封龍潭底的萬年妖狐猛然抽動龐大身軀,低吼一聲,睜開雙眼。
「哈……呼……」
九千院低聲喘息,火辣情熱仍在下腹深處盤據,斜眼一瞥,只見後腿之間一片銀濁水灘,似是在恍惚中小洩了。
心神回歸本體,九千院頓時又羞又怒,旋頸一吐,口中真火將身下淫水蜜灘燒個精光。
(可恨!那妖人知本宮與霧凌共體,五感相通,易受其心性影響,便以淫樂穢毒殘害霧凌,間接混濁本宮神識!熄了口中真火,重尋一處乾淨地面躺下,九千院仍覺下身燥熱難耐,連忙吸氣吐納,恢復冷靜。
(但……那妖人也確實厲害……莫怪乎霧凌甘願受其擺佈……如此銷魂滋味……
就連本宮也未曾嘗過……雖不願承認,但九千院亦知自己已深陷其中,每過幾個時辰,便無法克制地再度夢入霧凌體內,一嘗那鴉片般的肉慾美妙。
(這樣下去不行,本宮非得設法再次進入鏡泉國……就在此時,一陣微弱的呼喚傳入九千院的耳中。
「……九千院!九千院!」
霜月太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由於黑鐵山居中阻隔,人間妖界除有特殊情況外,基本上是無法交通的。唯一的例外就是仙帝家與鳳昭宮,由於帝家初祖與九千院曾在黑鐵山門的見證下,締結永世盟約,是以此後雙方只要於法力所及範圍,隨時都可以互通聲息,不受黑鐵山虛無之力影響。
「對了,本宮怎會忘了帝家呢」聽見霜月呼喚,九千院不禁苦笑,「只需再和仙帝借一次金印便可輕易越過黑鐵山了!」
正欲開通天眼,與霜月仙視相接時,九千院心中湧出一股漆黑意念,令她暫時停止了動作。
或許是聽見霜月仙音之故,九千院想起不久之前,霜月對她說過這麼一句話:「你……你要進軍人間?」
對於霜月的提問,當時的九千院只是付諸一笑,但現在,她卻覺得霜月這句話充滿了難以抗拒的魅力。
(在練神修仙之道上,人類稟性笨拙,遠遜於我尾玄一族,而人間四方千里卻坐落著八大靈穴,八仙坐享天地精華,一年能收納體內的靈氣卻不及整體一成,實是可惜了這八座天造地設的好地方……(若是……本宮能於奪回霧凌之後……
拿下人間的八座靈穴……合妖界的三大靈穴,本宮將佔據十一座靈穴,納盡俗界一切靈氣精華!思及此處,九千院渾身氣血奔騰,腦中勾勒出一張巨大的藍圖,上頭刻畫著人間妖界在她的身影下統歸於一的模樣。
(霜月,感謝你提醒本宮!為示感激之意,在將人間納入我尾玄國領土之前,就讓本宮替你一了畢生宿願吧!嘴角上揚,九千院沒有注意到自己正露齒而笑。
解放元神,九千院與霜月太后接軌,眼前沙礫頓時群聚飛舞,擬成人形。
通天台與封龍潭相距超過千里以上,中間還隔著一堵厚重的黑鐵山牆,霜月太后能將心音傳至封龍潭已是使盡全力,由於其道行遠不及九千院,是以這沙土人形主要還是以九千院妖力為基礎而凝聚成的。
「九千院,原來你在這裡……你不在鳳昭宮,躲到這偏僻地方做什麼?」
霜月太后氣急敗壞問道:「九千院,鏡泉國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妖星復生了嗎?那瘴氣是由何而來?」
「這可不是霜月嗎?陛下身子近來安泰否?」
九千院笑道,她沒給沙土人形作出眼睛,是以霜月太后看不見她現在的模樣。
「你……少明知故問!」
九千院這句話卻觸到霜月心中最深痛處,她登時揪著嗓子,滿腔怨毒地道:「陛下龍體情況如何,你心知肚明!能救而不救,與親手殺之無異,我帝家若於妾身這代血脈斷絕,妾身死後上了離恨天,必與列祖列宗日夜詛咒你這無情妖狐,直至天荒地滅!」
「唷,火氣這麼大,你不是來找本宮談鏡泉國的事嗎?怎麼打個招呼就氣成這樣?」
九千院一派輕鬆地笑道:「聽你這口氣,看來陛下現在已經連走也走不動了,也罷,念在仙帝初祖與本宮情緣深厚,待本宮處理完鏡泉國的事情,替你醫治陛下宿疾便是。」
「什麼……九千院,你此話當真?」
霜月一聽,驚喜之餘,亦大感詫異,「但……但你之前還嫌棄我帝家家部,為何現在又……」
「哼,你帝家傳宗接代的法子,本宮確實不齒,但轉念一想,帝家好歹也維持了人界兩千年的和平,看在這兩千年的分上,本宮若不出手相救,實於心有愧。」
「你……你可是說真的?」
霜月顫聲道,完全忘了鏡泉之難這當務之急,「你身為妖界共主……可千萬別欺騙妾身!」
「霜月,本宮早非妖界共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月前,本宮親手冊封的妖界三神舉兵反亂,本宮已將他們全都殺了,如今妖界只有本宮一人為王,自無所謂共主不共主之雲。」
九千院淡淡道。
「這……這是真的嗎?」
霜月驚愕萬分,驪駿神等人乃九千院一手提拔,對於她的實力理應心知肚明,「他們……他們怎會傻到與你作對?」
「哼,你可問倒本宮了,這該如何答覆,作母親的可知逆子為何弒母?」
九千院冷冷道。
「妾身……妾身失言了,」
霜月語帶歉意,「他們都是你花了千年拉拔起來的屬下,情同母子,你有病在身,還遭逢如此大變,妾身真不知該如何安慰你……」
「不用安慰,本宮宿疾已癒。」
九千院歎道:「他們或許以為本宮命數已盡吧……」
「你的病好了?」
「托你的福,本宮在地獄尋得仇家,將其手刃,從根斬除體內惡病源頭,如今已不再強索周圍生氣了。」
九千院笑道。
「對了!九千院,鏡泉國現在究竟怎麼了?」
霜月猛然想起來意,焦急問道:「那瘴氣是妖星所發,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當初明持王為施行梵天招引邪術,與親生女兒望雲氏生下一子,以為妖星於俗界之軀殼,本宮當初為尋找黃泉洞所在,不得以借了妖星之助,本欲於手刃仇敵後,再將其擊殺。但說來難堪,三神卻在這當兒引兵作亂,本宮衡酌輕重,不得以只好先放下妖星,回奔妖界平亂,直至今日。」
「想本宮孫兒霧凌現在還落在妖星手裡,也不知生死如何!」
九千院咬牙切齒道。
「原……原來是這樣……」
霜月歎道:「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妖界動亂已平,只消再借陛下金印一隻,本宮便可再度跨過黑鐵山轉進人間,這次無後顧之憂,必能順利擊殺妖星。」
「妾身早已備好金印,只是九千院……」
霜月口氣忽然凝重起來,顯然心中仍有顧忌,「你可對天發誓,於剷除妖星後,速速離開我人間領土?」
「哈,好個多疑的女人,你還以為本宮對人間有所圖謀?」
九千院苦笑,「也罷,鳳昭宮主九千真月輝映院於此對天發誓,待剷除妖星後,必迅速離開人間,絕不做無謂的停留。」
霜月這才點頭答應,仙帝金印隨即浮現於沙土人形胸前。
「九千院,能與妖星相抗者,世間只有你一人。三神作亂,或許仍讓你心痛萬分,但我人間百姓大難亦是迫在眉睫,望你體諒黎民苦痛,盡速移除妖星。」
「本宮知道,待交代完國內瑣事,自當疾奔鏡泉。」
霜月欠身行禮,仙音消渺,砂石人形頓失元神依靠,恢復成一地散沙。
九千院望著已無霜月氣息的空洞地面,半晌,低聲冷笑。
閃爍著猙獰的紫紅光芒,一顆火球嘯然劃過天際,朝著西方的人間筆直飛去,在澄淨藍空留下漆黑的足跡。
黑鐵山門默默無語,望著閃爍的不祥流星,宛如飛蛾撲火一般,穿過黑鐵山界,衝進滾滾瘴氣之中。
流星的紫紅光芒迅速與瘴氣同化,再也無法觀見。
瘴氣滿天,積鬱沉滯,隱隱翻動,有如河污海泥,鏡泉國已是一塊不見天日的荒土。
昔日蒼密的不周林,如今化為一片佔地數十里的亂葬崗,受瘴氣荼毒而死的巨木枝斷葉枯,交疊錯倒,屍橫遍野。
自黃泉歸返的屍人們驅策著鬼光慘淡的身軀,成群結隊,就像是食腐的蛆蟲,默默不語地盤據在巨木的遺骸上,咀嚼著空洞的口器,將其支解寸斷,或肩扛或背負,逐一攜往他處。
正在蠶食之際,只聽得轟然一聲,紫紅流星飛過,所到之處天搖地動,不周林內不論人木均瞬時粉碎,被烈風捲上百丈高處,化為浮游塵埃。
深沉陰鬱的紫黑癘氣狀如螭龍,在流星尾後翻滾沸騰,朝天地兩端擴散,以點稠不化的深紫,將不周林吞沒。
流星繼續往西狂嘯百里,一路以自身癘氣覆蓋妖星瘴氣,最後來到鬼獸永蜷的所在之處。
通體瑩藍的巨獸趴臥於一窪地之中,四周無數屍人圍繞,背上是一座新建的金鐵城池,鐵桶樣厚重的城牆漆成黑色,五層樓閣上裝飾著一對有如鬼角的巨大鐵管,烏黑瘴氣從其中滾滾湧出。
紫紅流星去勢不減,一個飛騰,筆直撞進城池頂端樓閣。
長夏城頂端樓閣崩塌,狂風呼嘯,夾帶土石,化成一巨大漩渦,捲向閣中的妖星化身。
樓閣中央,一張白淨大床,邪犽身裹金剛烏裘,立於床上。
感應外力來犯,烏裘猛然膨脹,鼓成漆黑毛球,將高速飛來的鐵石棟樑等盡數彈開。
待騷動止息,天空已被紫黑雲彩所填滿,張狂的厲氣化為萬千雲朵,在天際翻動交疊,渾沌之中竟隱然呈現無數人獸交合姿態,令人越看越是心火浮動。
此時,一雙雪白赤足落在閣樓僅剩的地板上。
渾身散發著不祥的紫紅光暈,九千院身著一襲黑紗單衣,秀髮在雪白肩頭飄逸,無聲無息地來到床前。
邪犽從烏裘底下露出頭臉,見到是九千院,故作詫異,問道:「唷,這不是九千院嗎?你怎麼還是以元神姿態現身?莫非你體內的劇毒仍未盡除?」
「哼!明知故問!」
九千院冷笑道。
經過幾番思索,九千院最後選擇讓本體停留於封龍潭,以元神離竅的方式進入鏡泉國,正如之前受屍屠鼠所傷時一般,只是這一回不是顧慮四周無辜生靈,而是為了保全自身妖力。
「本宮倒要問你,妖人,你不是答應本宮,要待在地底的嗎?怎麼會跑到地上來了?你以瘴氣侵逼鄰國,又蝕不周林以重建長夏城,究竟是何用意?」
「此言差矣。」
邪犽回答,「我只說絕不離開長夏城一步,豈料靈獸永蜷死而復生,信步而行,竟然爬回地表,而瘴氣往四周擴散,本屬自然之理,兩者皆非我能掌控。」
「詭辯!本宮孩兒人在何方?」
九千院厲聲道。
「霧凌?霧凌就在這兒啊,」
邪犽笑道:「我倆鶼鰈情深,就連黑鐵山亦無法阻隔。」
「嗡」的一聲,金剛烏裘縮回一人大小,自邪犽肩上褪落。
烏裘一褪,只見一狐女屈體跪臥於邪犽身下,她四肢撐在床上,上體屈卑,臉蛋埋在褥中,雙手抱著高隆圓滾,比尋常懷胎十月婦人更鼓上兩輪的便便大腹,雙腿和臀部卻高高挺起,貼著邪犽股間,作勢承迎。
數尾手腕粗細的鮮紅淫具,緊緊纏繞著狐女嬌軀,捲著她的腰肢、手腕、大腿等處,在狐女濕透的毛髮上淫穢抽卷,好似在肏著那柔嫩的肌膚一般。狐女一身銀毫吸飽了汗水愛液,不但又濕又重,還冒著淡淡蒸煙,顯見體內陰氣正激烈奔騰。
當著九千院的面,邪犽抓著狐女柔軟的臀肉,狠狠搗了起來。
「啊……噫噫……哥哥……啊啊……」
狐女在床上斜過臉來,婀娜的背脊隨邪犽抽送而舞,腰臀抽顫擰扭的姿態極為淫穢,她癡狂著一對眸子,唇邊香涎流淌,在床上暈成一片,面容滿是肉慾之色,幾已失去理智。
和狐女四目相接,九千院看得腹中一熱,心頭亂顫,好一會才認出那人正是霧凌。
「你……你對這孩兒做了什麼?」
九千院臉色一變,雙頰一陣潮紅,顫聲喝道:「快、快放了她!」
「怪了,我又沒抓著她,要從何放起?」
見到九千院臉上表情,邪犽笑得更為淫妄,筋肉糾結的下腹貼著霧凌雪白柔軟的臀肉,一身精力匯聚於陽物龜頭之上,每一挺腰抽送,男陽都搗進女陰至深至歡之處,撞擊出響亮淫聲。
伴隨著大股淫漿,熾熱如鐵的陽根肉器一前一後,交替地在霧凌體內穿梭。
「啊……哥哥……哥哥……」
霧凌嘴裡咬著床褥,表情銷魂欲死,沉重的腰肢配合陽物抽插,不停迎送,臉上涕淚淌流,歡得骨肉消融,心神俱散,恐怕連九千院就站在床前也無從知曉。
看著霧凌深陷淫慾,不復自拔的荒唐模樣,九千院不禁怔了。
與霧凌共享五感數十次的她深知,此刻的霧凌正享受著絕無僅有的至高歡美。
每一次的挺腰,邪犽插透了胎盤的陽物都頂著霧凌的子宮,深陷菊芯底端的淫具也咬著卵巢,滾燙的精液像鐵漿般燒灼霧凌的嫩肉,無可抵禦的至純陽氣席捲她體內每一寸血脈,讓她從頭到腳陷入連綿不斷的狂喜真洩,在無窮的銷魂裡,整個人成了一具痙攣的蜜器,只有無盡的絕頂飛騰。
九千院按著下腹,感應到千里之外,金狐的子宮內那積鬱扭絞的糾結熱意。
彷彿早知九千院的反應,邪犽一邊抽送,一邊將霧凌的上半身扶了起來。
在身孕和陽氣雙重催逼之下,霧凌發燙的乳房像吹氣球般地高脹澎圓,比之前足足大了一輪,奶水豐盈的肥碩輪廓形如吊鐘,沉重欲墜,不成比例地凝聚在她纖細嬌小的胸膛上,隨著無止盡的肉慾歡愉顫抖抽搐,櫻紅的乳暈、桃紅的乳頭亦充血腫脹,滿溢的乳汁從兩個指節那麼高的乳頭涔涔滴落,有如在無聲啜泣一般。
兩尾充血的淫具滑溜溜地捲上霧凌的乳房,淫根吃進乳肉裡,怒張的龜頭馬眼銜住乳頭,竟貪楚地暢飲起奶水來。
邪犽一手一邊,從淫根上裹住霧凌發燙的乳房,手掌一壓一扭,「嘩啦」一聲,大量乳汁自淫具前端傾洩。
霧凌渾身劇顫,口中卻只輕輕嬌喘,已是氣若游絲,洩得連聲音也出不來了。
一邊把玩霧凌的乳房,邪犽將她的唇含進口裡,下體撞擊高隆孕腹,更加猛力抽送。
餘下的淫具或是鑽向霧凌的肚臍,或是對著霧凌腋下、耳窩鑽扭,龜頭馬眼擰咬霧凌顫抖的肌膚,同時將滾燙的精液澆灑在她痙攣的肢體上。
床前,九千院體內欲浪有如暴風翻攪,只能目不轉睛地觀賞眼前這出極盡荒淫能事的春宮肉戲,同時雙手不停在自己股間游移。
忽而,邪犽與九千院四目相對,燃燒著熊熊業火的眸子射進九千院的眼裡。
九千院腰肢一顫,下腹深處的鬱結之意更為激烈,火辣辣地像是烙鐵一般。
邪犽面露微笑,輕輕把霧凌安置於床上,接著伸出雙手,作勢邀請九千院。
「來吧,這些日子你淨是旁觀我和霧凌相好,想必早已飢渴難耐了。」
邪犽緩緩道。
九千院遲疑了一會,緩緩踏上了床,來到霧凌與邪犽身旁。
「別怕……我會讓你比霧凌還舒服的……」
邪犽握著九千院的手,笑道。
「真……真的嗎?」
九千院竟似失了心神,眼神矇矓,輕聲問道:「還有比那更、更快活的?」
「自然,我乃天界星宿,爾等俗界妖怪豈知本尊的手段?」
邪犽道,他一邊抽著霧凌孕穴,一邊將九千院摟入懷中。
摟著九千院輕盈的腰肢,就算透過單衣,邪犽亦能感受她肌膚的光滑曼妙,陣陣濃郁雌香更是撲鼻而來,頓時只覺心花怒放,雙腿都為之虛浮。
「啊……九千院,為了這一刻,我已不知等了多久了。」
邪犽心滿意足地歎道。
「是嗎?那可真巧,本宮等這一刻也等了許久。」
九千院柔聲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邪犽一愣,望向九千院。
只見她一雙銀眸竟泛起了陣陣金黃光暈。
頓時,邪犽只覺整個人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模糊,千百妙齡女子突然自床褥裡憑空冒出,自滿天癘氣中落下,無數溫柔玉指、香軟唇舌都貼上自己,耳邊儘是鶯燕撩人的嬌喘呻吟,渾身都亢奮極了。
「噫噫……噫噫噫!」
胯下的霧凌發狂似地呻吟起來。
極度歡快如刀劍般在邪犽體內割劃,他止不住地射精,濃稠結塊的精液一團一團打在霧凌的胎房肉壁之內,轉眼滿盈外洩,將霧凌雙腿根處染成一片黃濁。
「你……你什麼時候!」
邪犽這才發覺自己落入九千院媚術之中,想要抽身,卻已然遲了。
他的手離不開九千院的腰。
九千院的左手拂上邪犽的臉蛋,挑逗似地劃過他的唇,接著潔白如筍的五指掐住了邪犽的喉嚨,在一瞬間突破了他身上密紋符斑的防護,妖力灌入其經脈,扣鎖內氣流動,只要再加重一絲力道,就能令他一命嗚呼。
而邪犽早已無力抗拒,只能在九千院的掌中痛苦地喘氣。
「嘩啦」一聲,邪犽下體數尾淫具因無內氣支應,化成一灘淫漿,濺滿了霧凌一身。
九千院隨即伸出右手,在霧凌臀上輕輕一點,將兩人分開。
伴隨著黏稠的肉膜糾纏之聲,邪犽的陽根退出霧凌體內,幾有半截手臂那麼長的剛猛肉棒遍體通紅,前端濃稠精漿還兀自噴發不止。
霧凌臀部抽顫,敞開的蜜穴、菊輪淫汁大股墜落,沒了陽物於內部支撐,不知被姦淫了幾個晝夜,早已筋疲力盡的她這才側身臥倒,昏迷過去。
「哼,區區天界妖星,豈知本宮手段?」
九千院笑道,一手掐著邪犽的喉嚨,一手握著痙攣不已的陽根,輕易將邪犽整個人抬了起來,好似他只是具大型的木偶。
九千院手一鬆,將邪犽扔在大床的另一邊。
「啊……啊……」
邪犽大口喘氣,渾身氣血翻湧,妖星神力一股腦的往胯下衝,陣陣鼓脹之意幾乎要將陽物給迸裂開來。
只見燒紅的陽根不斷往上跳竄,男莖顏色由紅轉紫,又由紫轉黑,彷彿體內的鮮血為了一嘗九千院的甜美滋味,都奮不顧身地擠進了陽物之中。
而九千院卻只是站在邪犽身旁,面帶微笑,黃金雙眸裡波光蕩漾。伸手順了順如瀑布般的紫黑秀髮,九千院緩緩在邪犽身邊坐下。
慾火焚身的邪犽只想整個人撲上去,但渾身氣血被九千院的媚術所制,難以移動分毫,讓他痛苦難熬,把人活生生的擲入地獄業火也不過如此。
折騰了邪犽好一會後,九千院再度伸出手來,纖細指尖點在邪犽的胸口,閃著油亮紫光的指甲若即若離,沿著顫抖的厚實胸膛往下輕撩。
一股沁透涼意頓時在體表散開,邪犽只覺渾身舒暢,快活無比。
「妖星啊妖星……」
九千院柔聲道:「你設計本宮所飲之妖血,究竟有何作用?為何無病無痛,妖力仍不斷流失?」
九千院的指尖在陽物的根部撩刮,力道微乎其微,幾難以察覺,但那微妙的接觸卻讓邪犽歡喜欲狂,腰肢猛然一顫,大塊黃濁便自龜頭馬眼噴出。
「快說啊,妖星。」
九千院以甜膩的嗓音催促。
「啊……啊啊!」
邪犽沉溺在無法形容的極度歡美中,連九千院的嗓音聽起來都像是陣陣愛撫,根本無心他想。
「快說!」
九千院嗓音一沉,變得無比冰冷。
前所未有的劇痛如同千萬把利刃同時插進邪犽體內,簡直就像是想把他剁成肉泥一般。
「啊啊啊啊!」
邪犽放聲慘叫。
低頭一看,邪犽驚見九千院右手五指竟然刺進了陽物根部,掌心裡握著抽動的肉囊,指尖陷入鼠蹊之內,作勢要將陽物攔根截斷。
「不說,本宮這就閹了你,再把這根淫物搗成肉醬,混入酒中喝了。」
九千院面帶笑容,神情和藹,口中所言卻令人驚恐萬分。
「我……我不知你所言為何……啊啊!」
「還強辯?」
九千院加重指尖力道,泛著金黃波濤的雙眸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殘虐之意,「小心本宮截斷了你的東西。」
「輕點……輕點……」
邪犽面容痛苦,「我說就是了……」
九千院這才稍稍緩了指尖的力道,邪犽舒了口氣。
「……妖星之血會在體內形成一獨立於經脈之外的虛位丹田,你的妖力只是被其引走,並未流失。」
邪犽道。
「虛位丹田?那是什麼?」
九千院詫異,就連有萬年修為的她也不知邪犽所言為何。
「肉身所具丹田,有形有體,可稱實位丹田。妖血所形成的丹田卻是無形無體,故稱虛位。蓋一己之軀就算再怎麼強健剛猛,面對無盡天傾注不已的混元之氣,終究無法負荷,是以除實位丹田外,諸星宿皆以自身神力生成虛位丹田,以承接混元之氣,其數可千可萬,沒有極限。」
「原來如此,料這就是無盡天上繁星點點之故了。」
九千院點頭,手又放寬了些,「那本宮該如何援引這虛位丹田中的妖力?」
「……」
邪犽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只要你身在俗界一天,便永遠無法取回虛位丹田中的妖力。」
「你……你說什麼!」
看出邪犽並未說謊,九千院不禁怒形於色,手上力道再度加重,「虛位丹田位於本宮體內,就算無法覺察,亦必有解決之道,你若隱隔不說,本宮必將你碎屍萬段!」
「啊啊!九千院!」
邪犽痛苦萬分,喊道:「聰靈如你,應該早就想到為何無法將虛位丹田中的妖力收回才對!一切皆是天律所為啊!」
九千院緊緊掐著陽物,望著邪犽的痛苦表情,心中一片冰冷。
「……俗界中人,至高也只能修得萬年道行……莫非這也是天律所定?」
九千院顫聲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宮於千年前,修為便已達眾生頂點,只要仍身在俗界一天,不論如何,都無法突破天律之限?」
「正、正是……而這條用來鉗制俗界眾生的天律……在天樞所欽定的諸般無形律法中,最為堅不可破,就算是我也無法違抗……」
邪犽忍痛道。
「所以,你是要本宮永遠忍受這妖力流失之苦了?」
九千院厲聲道,眸中金光盡退,嗓音中充滿憤恨,「既無法登天成星,也無法修得超越萬年之道行,就是說本宮從此之後必須貪得無厭地永遠賴在靈穴裡,日夜吸取天地精華以補元氣,哪兒也走不了了?」
「若真是如此,你這天殺的妖星……」
九千院銀眸中閃耀出無比冰冷的恨意,「就算你元神得歸無盡天,本宮也必將你娘親魂魄鎖在俗界,不分日夜,任由天下畜生禽獸將其凌辱啖嚙,以洩心頭之恨!」
「九、九千院,你先別急啊!」
從媚術中獲得解放,邪犽重新有了力氣,忙道:「既然身在俗界無法取回虛位丹田里的妖力,那只要脫離俗界不就萬事太平了嗎?」
「笑話!本宮已親手將白虎碎牙擊毀,將與白虎天尊的約定棄之於地,如今是要誰引介本宮登天?」
九千院冷笑道:「更何況,無盡天上那群畜生可是把本宮當成殘缺之人,就算他們回心轉意要本宮登天,本宮也不會聽信他們嘴裡說出的半個字!」
「……若我說,我能讓你登天呢?」
邪犽沉默了一會,道。
「你?」
九千院一愣,啞然失笑,「憑你?你不過是個落魄的星宿,連本宮的掌心都逃不了,是要如何送本宮上無盡天?」
「九千院,你有所不知。」
邪犽解釋,「你可仔細想想,若是我無法回返無盡天,那麼我怎敢把自己的元神送下俗界?我既然回得去,自然也有辦法讓你也一起上去。」
九千院聞言,不禁遲疑了一會,有關無盡天星宿眾神的諸般事情,她雖略知一二,但卻不清楚。
「你只需拋棄肉身,元神便可自動回歸本體不是?」
「就算只有元神,也不是說回去就可回去的,蓋天地之間,靈氣流向是由上而下,始於太初虛無妙境,經無盡天,而離恨天,最終落於俗界,無法逆轉,元神順流而下降至俗界固是容易,但若要逆流上行歸於無盡天,卻是難上加難。」
「呵……那麼你打算怎麼回去?而這又與本宮有何關係?」
「本尊為西象天屬癸宿星,百年後,待癸宿再度進入黃道,妖星運行至人間正位時,我便可援引星宿本體神力,暫時阻斷靈氣流動,回歸天界。」
「那與本宮登天與否,有何關係?」
九千院不解。
「唉,九千院,我說得這麼明白,你竟還聽不懂?」
邪犽苦笑,「你們俗界眾生不也常這麼說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九千院一聽,頓時領會過來,剎時間,將這短短兩個月所發生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原來……原來這妖人促使本宮破壞白虎碎牙,服用妖血,都是為了這個目的……「你……你的意思是……要本宮……」
九千院顫聲道,手竟從陽物上鬆了開來。
「只要你願意委身於我,百年之後,我等自可同登天界。」
邪犽正色道:「你有所不知,自我倆第一次見面以來,我心中便儘是你的婀娜身影,是以立下決心,不論用何種手段,都要與你結為連理。」
九千院一聽,臉色忽紅忽白,只覺肺腑中酸甜苦辣,五感雜陳,無處發洩的滿腔憤恨,與喜悅、悲痛、憐憫、荒謬可笑等種種情感混雜,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哈!」
九千院不禁放聲大笑,「本宮還道你是想竊取俗界,哪知你心機算盡……竟只是為了追求本宮?真不知該說你是癡心妄想還是愚蠢至極!」
「唉,我本以為透過霧凌五感,就算不能誘你墮入淫樂,至少也能干擾你的心智。」
邪犽歎道:「沒想到還是太低估你了,才落到得自曝法門的地步。」
九千院揚眉一怒,握著陽物的手一鬆,嬌軀一翻,竟坐到邪犽的胸膛上。
「啪」的一聲,九千院一掌摑在邪犽臉上,打得他腦門震盪,意識朦朧。
「啪、啪、啪、啪」連續數響,九千院左摑右打,把邪犽的雙頰打得腫如小山,儘管早已不受媚術所制,他仍是躲也躲不過。
「……若非你剛才那番話,本宮現在早已殺你十遍以上。」
九千院的手掌停留在邪犽燒燙的臉頰上,她輕聲問道:「之後呢?若本宮……跟了你……那之後呢?」
九千院的紫黑秀髮如簾幕般垂落在臉龐兩側,遮掩了臉上表情,邪犽只能望見銀眸裡深邃的波光。
事已至此,邪犽也無需隱瞞,遂將心中大計娓娓道來。
「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後,九千院仰過身去,放聲大笑,「妖人,你是本宮腹中蛔蟲不成?為何你所說每字每句,竟都與本宮心中設想不謀而合?」
「是嗎?」
邪犽笑答,「這不正明示我倆心性相近,乃天造地設之一對?」
「少往臉上貼金了,這種笑話也講得出口!」
九千院罵道,臉上卻無慍怒之色。
「還有一點,你要把霧凌怎麼辦?」
九千院正色問道。
「自成妖星之後,我自始至終便情鍾於你,眼裡除了你之外,再無別人,和霧凌只是為了讓家母復活,需透過女體胎房罷了,待家母順利復生,自當和她有所了斷。」
邪犽道。
「齷齪!」
九千院聞言,立即罵道:「那孩兒傾心於你,為了你身懷鬼胎,淪落到成了個淫樂玩物的地步,你竟這麼輕易將她捨棄!」
但口中雖罵,九千院臉上卻無慍色,心中更是隱隱竊喜。
「九千院……你……意下如何?」
邪犽見九千院眼角帶笑,連忙問道。
「本宮拒絕。」
出乎邪犽意料,九千院竟一口回絕。
「什……但你不是……」
「要本宮委身於你,再過一萬年也是不可能。」
九千院笑道,眸中再度閃耀出撩人的金黃光芒,「……但無盡天上的妖星若願紆尊降貴,做本宮閨房男寵,本宮倒也樂意。」
「這……你……」
邪犽再度落入九千院媚術掌控,雖張口欲辯,卻是有口難言。
令人迷醉的雌香再度席捲了邪犽,九千院嬌軀輕挪,修長勻稱的四肢柔若無骨地捲住了邪犽。
雙手摟著邪犽頸項,九千院吐氣如蘭,妖艷的舌尖在邪犽眼前閃爍。
口中一燙,邪犽只覺一條火辣東西捲著自己的舌頭,柔柔吸吮。腰腿一暖,九千院光滑的雙腿勾上,陽根上亦是陣陣酥麻,龜頭肉莖滑進九千院的單衣之下,被她誘人臀溝含住,貼著肉緩緩磨蹭。
在強大的陰氣引誘下,邪犽無法抗拒,腰肢不停上挺,在九千院臀溝裡不斷滑動,只恨不得其門而入。
九千院火辣的朱杏如水蛇般捲住邪犽的舌頭,無可抵禦的銷魂之意頓時在邪丫腦中暈開,既便是天上妖星亦不得不神魂顛倒。
亢奮之中,邪犽再也把持不住,兩手按著九千院靈妙婀娜的腰際,猛然射精,大塊濃稠打在九千院單衣內側,熱騰騰地落在她腰臀肌膚上,妖星純陽之氣穿皮入骨,九千院亦不得不低聲歡鳴。
「好燙……」
九千院緩下親吻,輕聲道:「要是給你在裡面射了……不知有多快活……」
眸中一片金波,儘是嬌媚放浪之意。
「九千院……我妖力雖遜於你……但只是在凡間的事……」
邪犽趁著這短暫機會,連忙道:「回歸無盡天後,我的神力高過你十倍不止……閨房男寵……實是荒唐至極……」
「哼,是嗎?」
豈料九千院臉色一變,冷冷道:「只因你妖力高過本宮,本宮就不能將你納為男寵?那好,本宮現在就殺了你,百年後你自己回無盡天吧。」
邪犽大為困惑,自神情語氣判斷,九千院顯然願意委身於己,但她提出的要求卻是令人難以理解。
「宇宙之間,強者為上,弱者居下,乃自然之理。」
邪犽再道:「你我妖力既有所差距,自然應以我為尊,你當我的妻子才是。」
九千院眉梢一揚,眸中金光大盛,邪犽只覺渾身陽氣為之牽動,頓時頭昏腦脹,淫慾攻心,難以言語。
「你的妖力若勝於本宮,怎麼現在會躺在本宮身下?」
九千院一邊催動媚術,口裡冷冷道:「那根硬邦邦的陽物,怎麼會在本宮臀間吐精不止?」
「這……啊啊……」
「哼,你是天上妖星,自不願委屈自己,當區區一介俗界凡妖的男寵。」
九千院續道:「本宮何嘗不是如此?本宮在俗界貴為妖界霸主,上了無盡天後,若只是你諸多妻妾之一,要本宮情何以堪?」
說完,九千院收起媚術,一雙金眸默默地望著邪犽,顯然是在等待他的回應。
「……原來如此,我終於懂你的意思了。」
邪犽恍然大悟,才知九千院乃是擔憂兩人登天之後,她無法穩居正室大位,「正如你所說,我位於無盡天的本尊居處,妻妾成群,但你大可放心,自古至今,能讓我傾心相愛者,僅有你一人而已。」
「哼,這話也不知是真是假?」
九千院啐道,別過頭去,神情中竟有幾分少女無理取鬧的撒嬌之意。
「九千院,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願意委身於我?」
邪犽坐起身來,將九千院摟進懷中,柔聲問道。
「……要本宮委身於你,有兩個條件。」
九千院淡淡道,臉上已無平時的高傲之色,「一,你心裡只可有我,你那些妻妾子女,等我們上了無盡天,你要當著我的面把她們全殺了,她們體內的神力,都要歸我所有。」
「這簡單,以我本尊妖星赤賁之名,待我等回歸無盡天,我必將後宮妻妾盡數剷除,以其靈氣饗你尾玄一族。第二個條件是?」
「笨蛋。」
九千院抬起頭來,甜甜笑道,眸中金波蕩漾,「第二個條件當然是……」
狐女特有的淫艷神情一瞬間在九千院美麗的臉龐上泛了開來,看得邪犽心跳不已。
「你既使我淫慾大開,自然要負起責任,把我體內這深不見底的大洞好好補起來才行……」
九千院柔聲道,十指不知何時滑到邪犽後腰,若有似無地挑逗起來。
「這當然。」
邪犽笑道,陽物在九千院臀下已燙得生煙。
「哼,這可不一定,尾玄女子,天下至淫。」
九千院媚眼一彎,「……尾玄女王,更是至淫中的至淫,你若真想娶我,待會銷魂起來,就別輕易死了。」
邪犽再也忍耐不住,摟住九千院,兩人火辣擁吻起來,唇舌相交,幾欲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