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一章 七彩血蟒

  「繼續往前飛,飛過彩色沙林,便會看到九鄉溶洞,總壇便在那兒。」

  「九鄉溶洞?」

  鐵浪愣了一下,問道:「總壇難道不是在彩色沙林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琉璃千代白了鐵浪一眼,道:「若不是肚子裡有你的孩子,我才不願意透露那麼多,而且我也相信你們這些昏庸的官兵不可能找到總壇。」

  「那你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

  鐵浪問道。

  「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鐵浪抱緊琉璃千代,視線投向領口內,看著鼓脹雙峰的大致輪廓,他又想去捏了,而且琉璃千代現在有孕在身,捏一捏絕對會噴出奶水!

  「少囉唆!」

  琉璃千代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平時我們都不會正大光明地從九鄉溶洞前面進去,因為那兒時常會有人來拜祭七彩神獸,所以還有另外一條進入總壇的路。不過入口太小,神鳥只能留在外面。」

  「我有點糊塗了。什麼前面?什麼入口?」

  「我說得簡單些。九鄉溶洞內部便是神蟒教總壇,有兩個入口可以到達那裡,一個在九鄉溶洞前,另一個是教眾專屬的秘密入口,明白了嗎?」

  「差不多吧!反正你帶路,我都聽你的。」

  鐵浪吻了一下琉璃千代耳垂,吹氣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別鬧,很癢。」

  琉璃千代面頰泛紅,道:「第二個入口在那邊,不過要小心點,周圍都是暗沙。我跟你說神鳥要停哪裡……」

  根據琉璃千代的指引,鐵浪讓三顱鳳凰停在兩棵大樹之間,大樹的兩側及前方都是黃沙,隱隱流動。更前方則是一片密林,第二個入口正是在密林內。

  「這附近都是暗沙,一般人都不敢接近。」

  琉璃千代舉步剛要往前走,鐵浪卻拉住她的手。

  「前面是暗沙,會陷下去的。」

  鐵浪拉著琉璃千代的手,緊緊盯著她的腳步,生怕踩空。每次下腳,鐵浪總覺得自己會陷下去,卻十分穩實,步步都踩在木頭上。

  撥開眼前茂密的樹葉,兩人終於踩在了結實的旱土上,都鬆了口氣。

  「難道就從來沒有人從前面進入溶洞嗎?」

  鐵浪問道。

  「裡面有七彩神獸。」

  「真的?」

  「當然是假的。」

  琉璃千代吐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大肚子,道:「九鄉溶洞被認為是聖地,從未有人敢闖入,所以眾人不知道裡面其實是神蟒教的總壇。不過總塏深處確實有一隻神獸七彩血蟒,已經沉睡不知幾百年了,也許神蟒教的名字也是因為它而得名吧!」

  「很大嗎?」

  「非常、非常、非常大。」

  鐵浪還想詢問究竟多大,見琉璃千代已繼續往前走,他只好向三顱鳳凰交代了幾句,也跟了上去。

  琉璃千代在岩石上摸索著,片刻,一道石門敞開,一條幽深小徑出現在他們面前。

  正要說話,鐵浪卻聽到了「呲呲呲」的聲音,同時,無數雙發著青綠弱光的稜形蛇眼出現在四周,而且一部分已經朝他們爬來。

  知道自己進了蛇窩,鐵浪差點驚叫出聲,琉璃千代忙搗住他的嘴巴,細聲道:「你已經服用了三毒七蛇散,它們不會傷害你。不過你得把你的寵物藏起來,否則蛇會吞了它。」

  鐵浪點頭後,琉璃千代才鬆開手,鐵浪連忙將肩膀上的白狐塞進了兜裡。

  兩人沿著台階往下走,成千上萬雙蛇眼成了他們的照明工具,勾勒出一條螺旋形的青光小道。

  一邊往下走,琉璃千代一邊向鐵浪交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且還說可能會看到很多裸體美女,要他一定得沉住氣,千萬不能有非分之想。可鐵浪一想到裸體美藉著微弱的亮光,鐵浪看清這是一條人工台階,以大約四十五的角度傾斜向下,視線之外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彷彿是前往地獄的通道。

  琉璃千代走了進去,鐵浪也急忙跟上。

  一走進去,石門便自動關上,周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女,肉棒早已勃起,只是黑漆漆的,琉璃千代也看不到。

  「快點,快點,七彩血蟒醒來了!」

  「血蟒醒來意味著什麼?」

  鐵浪忙抓住琉璃千代的手。

  「意味著神蟒教陷入大災難了!不行,我要去找月蟬!」

  琉璃千代急忙往前跑。

  「喂,注意肚子裡的孩子!」

  鐵浪急忙吼道。可不能讓她到處亂跑,要是胎兒出了事,琉璃千代很可能會立即離開他,所以不管她多麼激動,鐵浪都死死抓住她的手限制她輕舉妄動,否則胎兒抖啊抖的,抖到流產便大事不妙了。

  走下台階,鐵浪發覺他們身在一個山洞內部,上方長滿鐘乳石,水滴還沿著鐘乳石滴下,嘀答嘀答作響。山洞兩側各插著一排火把,是這兒唯一的照明工具,那些只喜歡生活在暗處的蟒蛇不敢貿然跟上來。

  「小爻,怎麼回事?」

  琉璃千代拉住一個正從她旁邊跑過去的苗族少女。

  小爻喘著氣,剛要說話,見眼前多了一個男人,她便作勢要甩出蛇鞭,卻被鐵浪抓住了手腕。

  「黑左使,你已被逐出教,沒有資格回來!」

  小爻咬牙道:「而且你竟然帶了楊追悔來總壇,要是被教主知道,你們都會被處死!」

  「看來我還挺出名的,連這個小妮子都知道我的名字。」

  鐵浪笑道。

  「放開小爻!」

  待鐵浪鬆手後,琉璃千代急忙問道:「我是來找教主的。剛剛有人說血蟒醒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被琉璃千代提醒,小爻才想起正事,急道:「七彩血蟒醒來了,教主正在與它惡鬥,情況非常危險,我必須去助陣。」

  跑開兩步,小爻又回過頭,「黑左使還是快離開吧!要是被教主看到,你真的會沒命。」

  望著小爻的背影,琉璃千代道:「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

  沿著溶洞往前走了大約半里,眼前出現一口直徑約三十餘尺的溫泉,中間還有數個泉眼不斷噴出水流,冒著裊裊白煙;而溫泉兩側各有一條通往對面的弧形小路,鐵浪和琉璃千代沿著左側小路往對面走去。

  「平時這兒都有人洗澡,今日血蟒異動,人都跑到後堂了。」

  一邊解釋著,琉璃千代一邊往前走。

  鐵浪有點失落,因為沒有看到美人出浴的畫面。如果那該死的什麼蛇不醒來,也許他早看到眾多美女戲水的情形,他還可以跳下去用肉棒征服她們!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鐵浪又看到了一個溫泉,規模比前一個小,不過周圍的裝飾繁複得多。

  兩側的石繪製著一幅幅春宮圖,卻與一般的春宮圖有很大的不同。鐵浪看不到有著男性陽具的壁畫,看到的只有陰部,畫中根本沒有男人,只有一個個沉浸於慾海的女人。她們互相舔著對方的陰部,或是用陰部摩擦著陰部,而畫中還有一個女人躺著,周圍跪著十幾個女人,她們正用自己的手和嘴服務著那個女人。

  除此之外,溫泉對面還立著一個石座,後面的巖壁雕刻著一隻昂首吐信的巨型蟒蛇。由於洞穴昏暗,蟒蛇又雕刻得極逼真,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真的蛇。

  見鐵浪盯著壁謝發呆,琉璃千代解釋道:「這些壁畫是神蟒教的精髓所在。神蟒教推崇女尊,認為女人可以滿足女人,所以不需要男人。這裡是議事廳,教中大事都在這裡決議,我們教主喜歡和教眾一邊在水裡嬉戲,一邊討論事情。」

  鐵浪腦海裡馬上浮現出幾十個女人洗澡並互相撫摸、口交的畫面,鼻血差點噴出。

  「快走!」

  琉璃千代白了鐵浪一眼,繼續往前走。

  鐵浪本以為這裡便是九鄉溶洞的盡頭,卻發覺石座左側還有一道石門。

  穿過石門,又往前走了半刻鐘,他們聽到前方一片嘈雜,其中夾雜著少女的慘叫聲,偶爾還會覺得整個山洞都在晃動。

  「再往前走便是七彩血蟒沉睡的地方,看來是醒了。」

  琉璃千代顯得非常著急。

  「你待在這兒,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不行!」

  「你肚子裡有孩子,要是出事怎麼辦?」

  鐵浪正色道。

  見鐵浪第一次變得如此正經,琉璃千代才點頭,道:「好吧!楊君,你小心點。」

  「嗯,沒事的,記得回去之後給我喝奶。」

  嬉笑了一下,鐵浪已解下刻龍寶劍往前跑去。

  「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

  琉璃千代嘀咕道。

  跑上前一看,前方被上百名苗族少女圍得水洩不通。

  鐵浪本想從她們頭頂飛過去,可這裡太矮了,貿然跳起來絕對撞得滿頭包,所以鐵浪繼續往前走,並道:「大家讓一讓,帥哥來了!」

  本都在聚精會神看著教主和七彩血蟒搏鬥的苗族少女,一聽到男人的聲音,便紛紛轉過頭,有的抽出蛇鞭,有的拔出匕首,虎視眈眈地瞪著嘻皮笑臉走來的鐵浪。

  「殺了楊追悔!」

  一喊出聲,苗族少女都湧了過去。

  「看來我真的出名了。」

  鐵浪笑了笑,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避開兩根迎面甩來的蛇鞭,鐵浪攢進她們之問,憑轉多變的百步穿枵腿法及輕功鷹翔晴空,如一尾順流小魚般游刃苻余,輕易就穿過了她們的包闡圈,偶爾還仲手去抓她們的胸部,場中時不時響起少女的驚叫聲。

  跑到深潭前來了一個緊急剎難,鐵浪往下方一看,那色瞇瞇的笑容立刻凝固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無比、直徑至少在五十尺以上的大水潭,水潭上正浮著一隻至少三十尺長的大蟒蛇,體色極其複雜,幾乎每種顏色都苻。它正像石座後雕刻的蟒蛇一樣昂首吐信,足以吞下一個活人的嘴巴更噴出道道血霧。

  離七彩血蟒不到五十步的水面,站著一位滿頭銀髮的女人,身穿白色羅裳,手執蛇鞭,周圍的水面還浮著幾具女人的屍體。

  由於是背對鐵浪,鐵浪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臉,但從滿頭銀髮來看,應該是一個老女人,不然頭髮也不可能白成那樣子。而且從她那與眾不同的服飾來看,她應該就是神蟒教的教主!

  沉思之際,一根蛇鞭從左側甩來。

  啪!蛇鞭打空,鐵浪早已退到一旁。

  「楊追悔二這道聲音非常熟悉,那身藍色羅裳也非常的熟悉,那憤怒的可愛表情更是熟悉,不用說,眼前這個妙齡少女便是教主之女月蟬!

  「好久不見。」

  鐵浪招呼道。

  「你這個王八蛋!」

  月蟬又甩出蛇鞭,卻被鐵浪單手抓住。

  手一抖,蛇鞭便捲住鐵浪的胳膊,月蟬想將鐵浪甩入水潭,使足了力氣,鐵浪還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笑嘻嘻地看著她。

  教眾正欲助陣,好強的月蟬卻制止了她們,她要一個人抓住鐵浪。可如今的鐵浪功力又更上一層樓,就算十個月蟬也不可能打贏他。

  「雖然分開很久,你也不用這麼想我吧?」

  說著,鐵浪朝水潭看了一眼,七彩血蟒和銀髮女人還在對峙,沒有動作。

  「你害得我姑姑那麼慘,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完,月蟬已從腰間拔出梅花匕首,三兩步衝向鐵浪。

  「她就在外面!」

  鐵浪叫出聲,用力扯了一下蛇鞭,月蟬腳步不穩,差點跌進鐵浪懷裡。險些刺中鐵浪胸口的匕首讓鐵浪忌憚幾分,想抓住月蟬的手腕,卻抓了個空,雙膝跪地的月蟬已將匕首狠狠刺進鐵浪腹部。

  「哇!」

  鐵浪大叫一聲,又低頭看著秀峰聳動的月蟬,問道:「你要不要多刺幾下?」

  「不可能!」

  月蟬又往鐵浪大腿上刺了幾下,都沒有出血,也沒有刺破皮膚的那種手感。

  「我說過了,你姑姑在外面,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

  頓了頓,鐵浪繼續道:「她現在跟著我過日子,不過很想你,所以特意來看你。」

  「真的?」

  「我騙你幹嘛?」

  月蟬將信將疑,看了她那正與七彩血蟒對峙的娘一眼,便衝出了人群。

  鐵浪扔掉蛇鞭,道:「我刀槍不入,你們過來只是送死。」

  教眾聞言竊竊私語,不敢妄動。

  隨著一聲震天咆哮,七彩血蟒甩起蛇尾掃向銀髮女人,女人凌空而起,甩出蛇鞭,一道真氣憑空出現,如利刃般襲向七彩血蟒,沿路的水面更是炸起道道丈高巨浪。

  真氣擊中七彩血蟒下顎,七彩血蟒毫髮無傷,反而變得更加惱怒,巨尾甩向後方,捲住一大塊岩石,將岩石甩向還停留在半空的銀髮女人。

  銀髮女人再次甩出蛇鞭,直接將飛來的岩石切成兩半,玉足在岩石上踏了一下,借力飛向張開血盆大口的七彩血蟒。

  知道她是教主,自己此行又是要和她商談要事,鐵浪便踏地而起,怒吼一聲,舉劍飛馳而去。

  銀髮女人扭頭看了鐵浪一眼,那張臉卻是花容月貌,如少女般的嬌俏可人,要說她是月蟬的娘,鐵浪完全不相信。

  銀髮女人此時正欲甩出蛇鞭擊打七彩血蟒的血瞳,一股血氣卻從七彩血蟒口腔噴出,那件純白色羅裳瞬間染滿血毒,她也狂噴鮮血,軟下的身子朝下墜落,而七彩血蟒已張嘴咬向她。

  「教主!」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鐵浪雙手握箸刻龍寶劍砍向七彩血蟒。

  七彩血蟒怒吼一聲,扭頭咬向鐵浪。

  躲在鐵浪兜裡的白狐,迢時跳「半空,裡拋物線落到七彩血蟒腦袋上。

  白狐全身絨毛豎起,弓起脊背,在一陣強光中,它已完成蛻變,變成了一個全身赤裸的悄麗少女,握緊拳頭,一拳揮向七彩血蟒的左跟,整個手臂都陷了進去!

  「嗷!」

  七彩血蟒狂叫著,另一邊血瞳在眼眶裡亂轉。

  七彩血蟒本想攻搫鐵浪,可被罌粟那麼一折騰,它已方寸大亂,攻勢也明顯放慢很多。鐵浪咆哮著,雙腳落於它上顎,看了罌粟一眼,將劍狠狠插入七彩血蟒的另一隻眼中,劍尖更是穿透了它的上顎。

  劇痛襲來,七彩血蟒變得更加瘋狂,尾巴往水潭一拍,笨重的身體都蹦了起來。

  「把手給我!」

  鐵浪拔出劍,忙朝罌粟伸出手。

  罌粟想拔出手,卻拔不出來,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你快走!」

  罌粟喊出聲。

  眼見七彩血蟒快要撞上鐘乳石,鐵浪急忙將罌粟壓在身下。

  咚!七彩血蟒巨大的身體撞到上方的岩石,一根根鐘乳石如劍雨般落向水潭。

  「娘!」

  和琉璃千代奔到水潭前的月蟬驚叫一聲,縱身跳入水潭。

  神蟒教主此時已身受重傷,腦子卻還非常清醒,一看到女兒接近,她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拼著最後一點力氣跳了起來,下一刻鐘乳石如利劍般插滿她剛剛停留的位置。

  一落在潭邊,她就跪倒在地,捂著胸口,不斷嘔出鮮血。

  鐵浪還趴在罌粟身上,高速擠壓讓他感到胸腔幾乎爆裂,幸好沒有被鐘乳石刺穿身子。

  「楊追悔!」

  罌粟喊道。從鐵浪嘴角流出的血液正滴在她臉上。

  「我沒事……咳咳……」

  鐵浪勉強站起身,一把將罌粟拉進懷裡,知道七彩血蟒還活著,他便帶著罌粟飛到潭邊。

  同時,瞎眼的七彩血蟒已墜落水潭,水浪濺起,灑得他們滿身都是水。

  「絕對要殺死它,否則它會把溶洞搞塌的!」

  教主厲聲道。

  鐵浪雖然知道她這話是對教眾講的,可在場也只有他有能力阻止七彩血蟒的破壞,所以他便活動了一下差點錯位的手關節,縱身跳下。

  「楊君!」

  琉璃千代驚叫出聲,臉上寫滿了擔心。

  「原來此人便是楊追悔。」

  教主咳嗽了數聲,又封了小腹處的幾個穴位,之後便搭著月蟬的肩,看著越來越接近七彩血蟒的鐵浪。

  被刺瞎雙瞳的七彩血蟒正在不斷掙扎,卻突然抬起頭,流著鮮血的雙瞳盯著鐵浪,不斷吐著信子,尾巴一拍,張大嘴巴咬向接近的鐵浪。

  這時,鐵浪才想起以前生物課學過的知識:蛇能靠皮膚感覺來自地面或空氣中極細微的振動,它的嗅覺非常發達,接收器官正是舌頭。蛇的舌頭有兩根分岔,能吸收空氣中微小的氣味粒子,分辨出不同的氣味。蛇的眼睛已經退化,卻能在夜間捕捉田鼠,靠的就是它眼睛與鼻孔間的頰窩。頰窩就像蛇的紅外線接收器,可以根據接收到的溫度高低,得知獵物的位置。

  這個知識說明單單刺瞎蛇眼並不夠,必須毀了它的蛇信和頰窩!

  看著張著血盆大口的七彩血蟒,鐵浪眼神一冷,將部分真氣集中於刻龍寶劍,怒道:「以掌控劍,方成霜雪!」

  刻龍寶劍急速旋轉,並刺進七彩血蟒血盆大口內,一股鮮血噴出,一條比拇指還粗上兩倍的蛇信被斬斷飛出,掛在鐵浪肩上,而刻龍寶劍已穿透了七彩血蟒的身體,「嗡」的一聲刺在斜下方的岩石上。

  就算蛇信被攪得稀巴爛,七彩血蟒速度依舊不減,毒牙彈出咬向鐵浪。

  「讓你嘗一嘗這個!」

  鐵浪掄起拳頭就擊向七彩血蟒的鼻孔。

  「笨蛋!」

  罌粟叫出聲。

  此時,鐵浪的整條手臂都被真氣纏繞,那招曾經震斷亞歷克經脈的轟天擊已積蓄至滿點!

  「啊!」

  隨著鐵浪的咆哮,他的拳頭已砸中七彩血蟒鼻孔,真氣流湧向四面八方。幾聲巨響,炸起的水浪撲向四周,澆得月蟬、琉璃千代等人的衣裳全濕,隱隱顯出肚兜的輪廓。

  而結結實實中了鐵浪躡天擊的七彩血蟒則受創甚巨,威力和火炮差不多的真氣流穿透它的身子。

  卡,卡,卡……

  七彩血蟒的骨頭就像被重組過一般,身子伸得筆直,又落進水潭。

  雖然受了如此重的一擊,七彩血蟒依舊沒死,仍不斷扭動著身體,被真氣流沖得錯開的骨頭正慢慢移回原位。

  鐵浪凌空而起,用力拔出插進岩石的刻龍寶劍,劍鋒一轉,人如流星般下墜,抓好劍柄,高舉過頭,用力斬下!

  刻龍寶劍直接將七彩血蟒的腦袋斬了下來,如噴泉般的血柱噴得到處都是,水潭頃刻間被染得血紅。

  鐵浪站在才到膝蓋處的水裡抬頭看著她們,招了招手,笑道:「搞定……」

  「太好……」

  琉璃千代忍不住欣喜地喊道。

  「搞定了……」

  鐵浪重複了一句,便覺得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睛一閉,人便一頭栽在水裡。

  「楊君!」

  當鐵浪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琉璃千代正靠在床邊,似乎睡覺了,還握著鐵浪的手;維持著人形的罌粟則默然看著鐵浪。

  「為何要救我?」

  罌粟問道。

  鐵浪支起身子,輕聲道:「這問題應該我問你。」

  「只是任務。」

  罌粟將頭轉向一邊。

  「看來你已經愛上我了。」

  鐵浪嬉笑道。

  「我只是希望孩子出生那天你能看到,噢不,是孩子能看到你,只要一眼足矣,到時候你死了也無所謂。」

  琉璃千代忙收回手。

  「沒事,絕對會看到的。」

  頓了頓,鐵浪忙問道:「教主如何了?」

  「服藥睡下了,不過蛇毒非常猛烈,她的內功都被廢了。」

  琉璃千代歎氣道。

  「只要人平安便好。」

  鐵浪拉著琉璃千代的手,道:「你也要平平安安的,為我生下孩子。」

  「我才不是為你!」

  白了鐵浪一眼,琉璃千代站起身,道:「我去精看教主,讓她照顧你吧!」

  「她?」

  鐵浪盯著依舊裸體的罌粟,隆起如肉蛤的私處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被單更是被頂了起來。

  「待會見。」

  琉璃千代關門而出。

  罌粟知道鐵浪起了反應,她便走到桌子後面,坐在凳子上,桌巾擋住了她的下體,而撐起的雙臂恰好擋住了椒乳。看著鐵浪,罌粟問道:「為什麼她會對你好?你以前不是強姦過她嗎?」

  「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對你好,我們可以忘記曾經對彼此的傷害。」

  鐵浪笑道。

  「這個交易永遠都不會成立!」

  罌粟冷冷道:「看來你這個男人很會勾引女人,而且會抓住她們最脆弱的一面下手,我已經看透你了。」

  「反正不管你如何臆想,都只是妄自猜測而已。」

  鐵浪走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道:「沒想到我可以獨力殺死那麼大的蛇,我還真是厲害啊!」

  「要不是我弄瞎……算了,反正這一點意義都沒有,只要這次你能活著回到京師,上清宮對我的改造也將完成,到時候誰也制止不了我,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走一步算一步吧。」

  鐵浪走向罌粟。

  「無恥!」

  罌粟罵了一聲,瞬間變成白狐,跳到桌子上,舔著前趾。

  鐵浪坐在凳子上,微笑著看著白狐,道:「其實你這樣非常可愛。」

  他伸手想抓住白狐,白狐卻跳開了,瞪了鐵浪一眼,便跳到窗戶上,趴在那兒休息。

  看著白狐,鐵浪思緒變得有些混亂。要是事態真的發展得如罌粟所言,也許這次回京覆命便要和罌粟來個了斷了,是要殺了她還是……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非常清秀的苗族少女向鐵浪行了一個禮,輕聲道:「楊公子,教主有請。」

  一下子變得如此客氣,鐵浪有點錯愕,急忙點頭。

  「請。」

  招呼了一聲,苗族少女已讓到一邊。

  穿上長袍,鐵浪便跟在苗族少女後面,不時注視著她那又翹又挺的香臀,臀肉並不多,走路時雙腿又並得很緊,看來處女地還未被開發。

  沿著陰森森的石洞走了好一會兒,繞了五個大彎,他們才來到教主房間前。

  得到同意,鐵浪便走進去,苗族少女則在門外等候著。

  房內有三個人I琉璃千代、月蟬以及神蟒教教主。

  教主雙唇發白,面頰無血色,不過雙眸依舊炯炯有神,長髮綁成一束落於左肩。

  打量著俊俏的鐵浪,教主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只是吩咐月蟬拿凳子來讓鐵浪坐著。

  「你們兩個出去,我和他聊一會兒。」

  得到命令,月蟬便扶著琉璃千代走出房間。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我是神蟒教現任教主白瀾。」

  「在下無名小輩楊追悔。」

  鐵浪抱拳道。

  「無名小輩,呵呵。」

  白瀾露出淡淡笑意,乾咳兩聲,道:「要是你是無名小輩,整個江湖中又有誰敢自稱俠者,朝廷又有誰敢自封功臣?你也太謙虛了。」

  稍作停頓讓氣息順暢,白瀾繼續道:「得知你要來攻打神蟒教,我便放出消息,只要誰能取到你的首級,我都將重金酬謝。不過你剛剛救了我們神蟒教,也算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神蟒教雖不是名門正派,不過至少比上清宮光明正大得多,所以我不會再為難你,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這兒。」

  「白教主,不知千代有沒有和你提起我們此行的目的?」

  「略有提及,你不妨詳細說明。」

  「嗯。」

  鐵浪將自己和上清宮的恩怨說了一遍,又將自己能保住神蟒教的計策也說了一遍,白瀾則閉眼傾聽。

  直到鐵浪不再說話,她才睜開眼。

  清了清嗓子,白瀾道:「神蟒教和上清宮一直以來都有矛盾,只是我想不到他們會借助朝廷的力量。不過要是真如你所言,神蟒教倒是可以保住。其實,要是血蟒未覺醒,以我的武功對你,你應該在我之上,不過我精通蛇毒,略施小計你便完蛋了;而且溶洞易守難攻,不管你來多少人,洞口只有那麼點大,我只要二十個人便可以守住這兒。」

  「在下明白。」

  「也只有深入九鄉溶洞,你才會明白。」

  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白闊繼續說道:「如你所言,你回去也會被上清宮陷害,為何又要回去送死呢?」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有妻子徐半雪在獨石城,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到她身邊。」

  「原來你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只是為何和我女兒描述的完全相反呢?」

  「因為在下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差,而且……」

  「而且你又侮辱了黑左使,致使她懷孕?」

  「正是。」

  「我雖生了月蟬,不過我一直很厭惡男人,特別是懷了月蟬之後。我想不通為何黑左使會因為一個孩子而性情大變,從前的冷血黑左使變成了溫柔善良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說話時,白瀾一直盯著鐵浪,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

  「只能說千代其實本性善良,呵呵。」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本性邪惡?」

  「在下還不算瞭解教主,所以不敢妄加臆測。」

  鐵浪笑道。

  「好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反正她現在屬於你,你愛怎麼辦便怎麼辦,我也管不著。你回京師是死是活我也不管,反正我只需管好神蟒教便可,咱們談談細節吧!」

  「嗯,大方向在下已說過,現在便和教主談一下細節。」

  經過兩刻鐘的協商,鐵浪才和白瀾談好行動的具體時間,向她要了五顆三毒七蛇散後,便和她拱手道別。

  「姑姑,你說怎麼辦?我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呢?我雖然在教中長大,可從來不做那種事啊!剛剛我娘叫我一定要做,你說我該怎麼辦?姑姑,你一定要幫我。」

  「這事真的不好辦。據我所知,神蟒教每個教主上任都要如此,你娘也是過來人。」

  「可她每天都愛幹那種事,蟬兒從來不幹的。姑姑,我的好姑姑,你一定要幫我。」

  月蟬抓著琉璃千代雙手直撒嬌。

  鐵浪走上前,笑道:「什麼好事啊?」

  「好個屁!」

  月蟬白了鐵浪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善待我姑姑,又殺了七彩血蟒,我早一鞭子抽死你……」

  「嗯哼,說說有什麼好舉,我也想湊熱鬧。」

  「教主要求月蟬……」

  「姑姑,別和他說!」

  月蟬忙道。

  「要月蟬和教裡的人親熱。」

  「姑姑,幹嘛和他說!」

  月蟬鼓起雙腮,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鐵浪捏著下巴,疑惑道:「難道教徒還有男的不成?」

  「楊君,你有看過壁畫吧?」

  經琉璃千代提醒,鐵浪頓悟道:「女女親熱,我懂了。不過你們都還是處女,手指又不能插進去,怎麼會舒服呢?」

  「色狼!」

  月蟬罵道。

  「我只是說事實啊。」

  「姑姑,你看他,欺負蟬兒,你要替我討回公道!」

  月蟬急得差點哭出來了。

  「楊君,你別說話了。」

  「嗯,不過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姑姑屬於這兒,我會照顧好她!」

  月蟬忙挽住琉璃千代的胳膊。

  「這可不行噢!因為你姑姑還答應替我做一件事,而她還沒有做。」

  鐵浪揚起眉毛,顯得非常得意,而琉璃千代臉都脹紅了。

  「看你那副德性便知道沒好事!」

  月蟬瞪著鐵浪。

  「絕對是好事。」

  鐵浪擠眉弄眼道。

  「我姑姑才不跟你去!」

  「月蟬,姑姑答應了他便不能反侮,這叫信守諾言,知道嗎?」

  琉璃千代這番話讓鐵浪肉棒為之一翹,看來這個孕婦也想和自己親熱呀!鐵浪知道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能有性生活,前三個月進行性生活可能導致流產,後三個月進行性生活則可能造成早產,不過琉璃千代懷孕五個月,做的時候只要小心點,應該沒問題的。想像著和孕婦做愛又喝奶的畫面,鐵浪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姑姑,你看他那表情。」

  「真的有點恐怖。」

  琉璃千代皺眉道。

  鐵浪馬上擺出一副無害的笑臉,上前道:「我會好好愛護千代的。」

  「蟬兒。」

  聽到由瀾的喊聲,月嬋只好鬆開手,瞪了鐵浪幾眼便定進房問。

  「走吧。」

  鐵浪牽著琉璃千代的手,兩人緩慢行走著。

  「千代,你有沒有心理準備?」

  「什麼?」

  鐵浪附到琉璃千代耳邊,耳語道:「讓我喝你的奶。」

  琉璃千代的臉更紅了,小聲道:「回去再說。」

  「你可不能反悔。」

  「我琉璃千代向來不是那種人!」

  「好,我喜歡這句話。」

  鐵浪又變得一本正經,道:「今晚我們好好聚一聚,明天我要帶人來剿滅神蟒教了。」

  「反正你別忘記你的承諾,要是神蟒教因為你而死了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定。小心點,地很滑。」

  走到議事廳附近,白狐從後方跑來,跳到鐵浪肩上。

  往前走了一會兒,鐵浪便聽到好多女人的笑聲,間或夾雜著潑水聲。

  知道有教徒在洗澡,琉璃千代遲疑了,她很不想讓鐵浪看到教徒光著身子沐浴的模樣,可是要走出去只有這一條路,所以她便警告了鐵浪幾句,才和他繼續往前走。

  走到溫泉旁,看著一具具若隱若現的美妙胴體,鐵浪血液沸騰,而且沐浴中的少女肌膚異常嫩紅,水靈靈的,又玩得那麼一兩個摟摟抱抱,親吻著彼此的身子,鐵浪這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哪裡受得了,肉棒已完全勃起,恨不得跳下去幹她們。

  也許是因為鐵浪救過教主,溫泉中的十名妙齡少女都沒有制止鐵浪的窺視,反而大方地面對著他,讓他看個清楚,有的甚至用手撥開大陰唇,將那朵嬌嫩淫花展現給鐵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鐵浪死死盯著,不願意移開視線,卻突然慘叫一聲;差點被鐵浪氣死的琉璃千代狠狠捏著鐵浪的臀肉,小聲道:「你若是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鐵浪只得向她們揮了揮手,道:「可愛的美女們,我先走了,還會回來的。」

  「再見。」

  鐵浪和琉璃千代走遠後,一名教徒問道:「婉兒姐姐,就是剛剛那個男人把黑左使肚子搞大的嗎?」

  「嗯,而且還讓她變了個人。你們說,黑左使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才跟了他,還是說因為那色色的稱呀?」

  「真不知道和男人做會不會舒服,唉。」

  「暮兒,可不能那麼做噢!否則你會被教主廢去武功,趕出聖教的。」

  「知道啦,我又不是笨蛋。婉兒姐姐,來,親親妹妹的下面,裡面好癢,舌頭要插進去噢!」

  「嗯,待會妹妹也要舔姐姐下面噢!」

  也許是受了鐵浪影響,本來還不太過火的十個人,頓時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淫慾中,互相揉著對方的乳房,搓弄或者舔著對方的陰部,甚至有人將手指插進對方後庭花內。

  「唷……婉兒姐姐……弄死妹妹了……噢……」

  耳朵很尖的鐵浪似乎能想像她們的淫慾大餐有多豐富,所以一邊走一邊歎氣。

  走在前面的琉璃千代則一臉的無奈,扭頭道:「要是你喜歡,你大可留在總壇,她們會滿足你的;等你搞大她們的肚子,你便有好多奶喝,就不用找我了。」

  鐵浪忙拉著琉璃千代的手往前走,嬉笑道:「你吃醋了,說明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