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傳 第二十二章

  冬雪已近融解,路邊草上已開放了春芽,山中那初春的纖柔意態,卻掩不住場上濃濃的殺意。

  香劍門、玉霜殿外的大廣場上,分成了壁壘分明的兩個陣營,無論是人數上或氣勢上,來犯者都明顯地高出太多。

  然而來犯者雖眾,卻也明顯地分成了兩半,比起場上敵我分明的形勢,在心態上趙彥和陰陽會這兩方還要離得更開。

  雖然臉上言笑晏晏,看似談笑用兵,但實際上趙彥心下可是七上八下,先不說眼前陰陽會那遠比他想像中強大的戰力,這次對他和陰陽會而言,可是一次完美的突擊戰,事先一點兒朕兆也沒有,沒想到他們大軍才剛到達,香劍門的防禦陣勢已經擺了出來,雖是敵眾我寡,卻沒有半分應有的手忙腳亂,受到突襲的驚惶雖沒能完全從臉上抹消,但眼下的香劍門弟子們卻還是整整齊齊,確實不凡。

  殿門開處,猶如朝陽初放,廣場上像是突地亮了起來,連原本互有齣齬的誅魔盟和陰陽會人馬,也停止了說話,眼光直射向香劍門殿門去。

  只見一個素色身影出現,一位身形輕巧、艷若春霞,一瞬間便奪去了眾人目光的美女亭亭玉立地出現在香劍門齊齊破開的劍陣口上,烏雲疊鬟、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肌如瑞雪、光瑩嬌媚,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未加妝扮、素色衣裙也沒能掩蓋其出塵嬌艷於萬一。

  「雪會主、趙少俠大軍光臨敝門,小女子未曾遠迎,先行謝過。」

  聲音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緻的玉杯般明潤柔滑,祝雪芹啟朱唇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團和氣,轉秋波如雙鸞鳳目,眼角里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雖說是向雪玉璇和趙彥發聲,卻好像全場都是她顧盼的對象。

  雪玉璇和她交情久矣,早已慣了她這神態,她知道祝雪芹一向是這樣子的作派,雖無誘人之心、狐媚之意,卻總能把所有人迷的神魂顛倒,無論男人女人都一樣,要說到天生尤物,祝雪芹可要比任何人都適合這個封號,不過她以前向祝雪芹這樣調侃時,她卻也只是一笑帶過。

  「祝門主客氣了,」雪玉璇淡淡一笑道:「本會和趙盟主的來意,玉璇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宇內世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會主今日重回天外宮,就是要讓天外宮放棄不問世事的往例,回到武林整合的行列,為武林的未來貢獻心力。」

  她果然是生氣了,雪玉璇心下暗暗咋舌,祝雪芹沒有理她,只向趙彥發話:「趙少俠的天龍門和本門同為天外宮一脈,不知是否也同意雪會主所言,以為天外宮應同化於武林中呢?」

  被那極端的美色所懾,趙彥直到被吃醋不過的趙雪晶在手上重捏了一大把,這才醒覺過來:「不錯,在下……也這麼認為,所以才領陰陽會到此。如果祝門主也同意此言,能否請貴門加入本盟,同為武林共益而努力?」

  「如果加入了誅魔盟,不知貴盟將如何對待本門弟子?」

  「這……與其他人自是一視同仁……」趙彥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恢復一向的口才:「本盟以誅除淫魔為第一要事,聽說貴門弟子英玉寒也因此魔受害,至今不知所蹤,本盟主深感不幸。如若貴門中人肯加入本盟,以貴門的武學出眾造詣,相信必能誅魔成功,同執武林牛耳,到時候名揚天下,恩澤萬世,成為支柱武林的一份力量,趙彥保證,將來加入誅魔盟的人必將英名傳後,成為萬世頌揚的對象。」

  「胡說八道!」愈聽愈怒,原本就性子急的明月夜一聲怒喝:「師父別聽這些人的鬼話,如果他們真有這般好心,想要待我等一視同仁,就不會用突襲暗算這麼卑鄙的手段。師父,只要您一聲令下,本門就算全數戰死,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不錯,請掌門示下!」香劍門的眾人可真是異口同聲,比之方才趙彥和雪玉璇初至時的沉默是金,確有先聲奪人之效,果然是一支節制之師。

  「好吧!那你們要聽我的話,這可能是雪芹最後一次的命令了。」

  「謹遵掌門令旨!」

  「明月夜,」祝雪芹微微一笑,在彼此那劍拔弩張的氣味中,這樣的溫柔輕吐確是出人意表,雙方的殺戮之氣都減低了不少:「今後本門所有的人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帶她們。」

  「師父……」明月夜瞪大了眼,她實在想不到,在這將要全師盡沒的當兒,祝雪芹為什麼要托孤?但更令她料想不到的還在後頭呢!

  「趙盟主,」祝雪芹的語音依然那麼溫柔嬌媚,叫人忍不住升起愛憐之意,那像是一方掌門?「以後她們就交給趙盟主看顧了,希望趙盟主真能遵守諾言,讓明月夜她們好好度日,香劍門今日就算毀了吧!」

  「師父……」明月夜囁嚅著,她真不知怎麼說才好,要切遵祝雪芹的話是她先說的,現在更沒有反抗的餘地。

  「只是香劍門既亡,我這掌門也沒有做下去的義務了,不知是誅魔盟還是陰陽會那位前輩出手,結束香劍門?明月夜,這是為師最後一個要求,無論如何,決不可為為師報仇,聽明白了麼?」

  「是……師父……」明月夜強忍淚水,率領師姐妹們緩緩退到了趙彥身後,行列之中嚶嚶的哭聲似斷似續,而趙雪晶等人懾於這麼突來的發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沒有其他人要出手,就讓本座來完結香劍門吧!不知祝掌門可願讓本座一親芳澤呢?」

  排眾而出的鄧英瑜邪邪笑著,色狼般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祝雪芹身上悛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似這絕色美女已是囊中物一般:「這方面的事可是老經驗的好啊!年輕小伙子算什麼呢?」

  趙彥微一咬牙,祝雪芹的行動已經很明白了,她寧可犧牲自己,也要讓香劍門人不再受傷害,但以現在的情勢,陰陽會肯讓香劍門人全歸入誅魔盟的掌握之內,成為誅魔盟的新興戰力,已是最大的極限,關於祝雪芹的事,他已再沒立場說話了,可是看著明月夜等人的悲泣樣兒,他至少不能讓她們看著祝雪芹犧牲:「雪會主,趙某有一事相求。」

  「趙兄請說。」聽祝雪芹如此決絕,連一句話都不願向她說,雪玉璇的心真的碎成片片,她也想維護祝雪芹,奈何……

  「如果祝掌門當場戰死,趙某無話可說。但如果祝門主被生擒,一日聽得她承受慘刑身死,趙某無論如何,也要向貴會討這個公道!」

  「趙兄放心,」撇了撇身後的邵若樵,雪玉璇暗暗地歎了氣:「如果祝掌門被擒,玉璇擔保她絕不傷命便是。」

  「如此趙某先告退了,我們在天龍門再見。」趙彥手一揮,誅魔盟的人分成了兩半,其中人數較多的一邊,隨著趙彥走了,香劍門人在明月夜的帶領下,也走上了這條路,她們自不願眼觀祝雪芹的犧牲。

  「大家都走了,你我十幾年前的帳也該算了,」鄧英瑜邪邪一笑,身邊邵若樵飄飛而出,這一觀之下,還真讓祝雪芹吃了一驚:「「蛇口針」卜季!真沒想到,當日你被孽龍一掌擊毀了臉,竟能存活至今,雪芹也算佩服。」

  一講到當年事,卜季--也就是邵若樵,不禁怒上眉梢。當年他和結拜兄弟鄧英瑜等五人,偷上天外宮,原本想要一場大勝之後,便可揚威武林,沒想到和龍之魁一戰,五人遇上了自出道以來最慘的敗仗,三位兄弟分別戰死在龍之魁、莫青霜和大國主手上,鄧英瑜勉強從祝雪芹手中逃生,而卜季則被孽龍一掌重重震在面門,墜下山崖,幾乎所有人都當他死了,沒想到他竟能得生。

  「不錯,邵若樵如今還活著,就是為了復當日之仇!你也等著,」邵若樵猙獰一笑,臉色好生扭曲,他的臉當日已毀了,靠著這維妙維肖的面具,才得回當日看似溫文儒雅的外表,只是現在這張臉看不出臉色,只是一片蒼白死寂,看來還真有些恐怖:「如果祝雪芹你今日活了下來,哼哼,我也不對你出手,只是把你交給我這好拜弟處置,讓你好好享受那溫柔風流趣味,他對女人的手段你也知道,自有得你樂的。」

  「等春風幾度之後,他自有折磨你的手段,等到他用上他的銷魂手段,把你弄到欲死欲仙、魂飛天外,再好好地對你動刑,到時候還有得你受的,這好戲我可絕不會錯過,我倒要看看你這柄冰清玉潔的「玉劍」,在嘗過了人間美味,再加上我這兄弟的手法後,會變成什麼個媚樣兒?」他拍拍鄧英瑜的肩膀,鄧英瑜回了他一個意有所指的微笑:「老哥儘管放心,一切交給我吧!」

  祝雪芹淡淡一笑,對鄧英瑜和邵若樵一搭一唱的調戲和侮辱似無所覺,雪玉璇本想要說話,突地見祝雪芹身形一閃,原本她只是柳眉微蹙,奪人心魄的眼波當中脈脈含愁,一瞬間長劍如水,已逼到了近處。

  身當其衝的三人忙使身法閃躲時,卻見祝雪芹皓腕一反,長劍已回了過來,竟是直奔喉際、全無畏退的一擊!

  原來祝雪芹一見鄧英瑜和邵若樵兩人出場,便知今日之戰已無倖理,就算雪玉璇仍有回護之意,這名聞世外兩大兇徒也難保她控制得住;再加上當年一場大戰,這兩人心存復仇之意久矣,對香劍門的劍法必下了一番苦心鑽研,在招式上自己絕對無法佔得上風。

  更何況即便是當年,她的武功也不過稍勝五人中實力最弱的鄧英瑜,但那時五凶中武功內力最強的,卻是這蛇口針卜季,孽龍那時也施了不少詭計,加上他看孽龍尚幼,致輕敵而敗。

  今日一見卜季飄飛而出的輕功身法,武功顯是遠勝當年,自己絕非敵手,若是當真交上了手,只怕她連自盡都做不到,一旦落入了鄧英瑜手中,自己會受到什麼折磨,那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沒有想到當年就以智謀出名的卜季,今日換成了邵若樵,仍是一般的智計無雙、制敵機先,一見祝雪芹出手,便知她已蓄求死之志。十多年來的仇恨長久以來深藏心中,這些年來,邵若樵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眼看終能讓仇人之一受那無邊無盡的活罪,豈容得祝雪芹自盡?

  卜季那一閃只是虛招,一見祝雪芹回手,他立時便飄近了身去,祝雪芹回劍自刺的一擊用上了全力,再管不了他,就在劍尖將近刺頸的那一剎,只覺胸口一痛,手上竟用不上力,邵若樵輕輕一抹,便將祝雪芹手中劍打落了。

  他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大仇得報的歡悅,手一揮便將祝雪芹無力軟倒的身子拋給了鄧英瑜。

  「看你了!」

  鄧英瑜淫淫一笑,左手重重在祝雪芹豐滿的胸口揉了兩揉:「哎呀!老哥,解藥先交給我吧!要是她死在你的蛇口針下,活美人成了死美人,可沒有人能活受我的銷魂之刑,到口的美女飛了不打緊,你的大仇又怎報得了?」

  「說得是,我復仇心切,倒忘了這一層。會主,我們走吧!雖然孽龍不在,可是天龍門猶存,我要天龍代替他的師父好好受這惡刑,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接了邵若樵丟來的解藥,鄧英瑜眉花眼笑,緊緊抓住了手中藥瓶,好像是拿到了什麼千金寶貝一般,眾人眼前一花,人已飛也似地跑掉了,聲音遠遠傳了過來:「會主,老哥,英瑜先去享受了!」

  這人可真是天生的色中餓鬼,雪玉璇暗暗喟歎著,自己把祝雪芹送入了他手中,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不過該做的事還是得做才成。

  「鄧副會主,」雪玉璇高聲叫著:「別回總壇了,玉女門的房舍就在左近,在我們昨日會合處不遠。等到大功告成,我們再在那兒會合,到時那裡就是陰陽會的新總壇,可千萬別弄錯了。」

  千萬別弄錯了,雪玉璇心下默禱,她原先可沒想到邵若樵就是卜季,怪不得他會對香劍門和天龍門恨之入骨。此人的蛇口針毒性極強,要是鄧英瑜不快找到房舍,為祝雪芹解毒,那可糟榚至極了。

  輕輕一瞥身畔的邵若樵,現在的他可正處在興高采烈的當頭,只見他舉臂高呼,眾人皆應,首戰得勝,讓所有人都樂瘋了。己方人力雖厚,但天外宮英名在外,在來此前大家無不心下惴惴,除了雪玉璇、邵若樵等人明知敵我外,餘人無不生畏,生怕功未成而身先死,看來這可是杞人憂天了呢!

  閉上雙眼,偏過了頭去,賭氣般的不想睜眼,祝雪芹兩頰暈紅,嫩的猶似可以掐出水來,長長的睫毛微微動著,顯然她心情激動、難以克制。

  鄧英瑜的好色果然不是假的,即使閉著雙眼,祝雪芹也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眼光就好像一團火般,正熊熊烘烤著自己,就好像要一把火把她給燒化了一般,全身的衣裳似是一點遮擋也無。

  光是這牢牢盯著她的眼光,就叫這從沒接觸過男人的美女難受了,更何況鄧英瑜那會放過摟抱她飛奔的機會呢?一路上鄧英瑜不規矩的手可一點都沒閒著,祝雪芹胸前的衣裳早是一片零亂,那強烈的手勁和熟練挑逗女人的手法,弄得她不禁心跳加速、臉紅耳赤,對這矜貴的絕世美女而言,被男人這般輕薄,可是頭一遭呢!

  其實祝雪芹不是沒有自殺的機會,中了蛇口針的她雖是全身乏力,可是動作的力量仍是有的,然而鄧英瑜偏偏挑中她唯一的弱點,在她耳邊輕聲威脅著她,害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從剛剛場上的情況看來,趙彥交給雪玉璇的人,幾乎全是陰陽會伏在誅魔盟中的人物,顯然趙彥的誅魔盟雖是團結武林正道,現在的實力並沒有眼見那般強固,要是真讓鄧英瑜鼓動雪玉璇趁亂偷襲,明月夜所率的人力九成九會損失慘重啊!

  秀髮披在軟軟的枕上,祝雪芹如玉琢般,正燃著誘人酡紅的頰上,兩行淚緩緩滑了下來,閉上了眼反而讓祝雪芹全身的感官更靈敏了,她完全可以感覺得到鄧英瑜的手是怎麼樣在自己玲瓏浮凸的胴體上恣無忌憚地滑動、撫玩著,那手法高明至極,祝雪芹雖是心中萬分不願,身子仍是慢慢地暖熱起來,就好像正在一團熊熊烈火中一般。

  慢慢地,祝雪芹的心花開了,纖細如柳般的纖腰輕輕地扭起來了,祝雪芹的呼吸愈來愈重濁,她的體內熾熱難耐,口中愈來愈是乾渴,腿間慢慢潮濕起來,初嘗情挑滋味的女郎咬著牙,腿根處輕輕揩擦著,卻是怎麼也擦不乾……

  衣扣慢慢被解了開來,強烈的呼吸需求讓祝雪芹不自禁拱起了胸脯,驕人高挺的雙乳更形聳動誘人,鄧英瑜似是急色至極,一把拉開了她素色的上衣,拉開了祝雪芹粉紅色的抹胸,豐隆的雙乳趁機躍出,粉嫩的蓓蕾誘人至極地迎風招展著,更顯得祝雪芹壯觀的乳房嬌美可人,那雙峰傲然挺立,即使是躺倒著,也絲毫沒有一點軟下的樣兒。

  祝雪芹強抑著粗重的呼吸,但鄧英瑜的動作實是一種愉快的苦刑,他的口舌在祝雪芹深深的乳溝中滑動著,粗短的山羊鬚不住摩挲著雪玉芹那飽滿玉立的雙乳。

  那感覺絕對不僅僅是酥癢而已,祝雪芹不僅是乳房豐滿傲人,那對柔嫩的玉峰比之任何人都要敏感,一路上被鄧英瑜愛不忍釋地撫弄撩玩,等到被放到床上時,祝雪芹早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光只是隔衣搓揉就是這般快感了,這下被鄧英瑜全無阻礙地磨擦吸啜,叫祝雪芹又怎可能承受得住?渾身猶如蟲行蟻走般,酥酥癢癢的快活無比,這般歡悅未嘗人道的她從未嘗過,祝雪芹強忍著不扭動身子,僅餘的羞意是她最後的防線了。

  一陣酸麻過去,祝雪芹陡覺身子像輕了一半,胸口中針處的麻木感已消失掉了,她睜開了水汪汪的眼睛,偷眼瞧著伏在她身上的鄧英瑜,只見他向旁吐了一口,卜季聞名天下的蛇口針被他吐在一旁,接下來是乳溝上一陣麻癢難受的酸酥感,傷口處卻涼涼的甚是舒服。

  等到鄧英瑜為她上好了藥,抬起頭來時,羞不可抑的祝雪芹又別過了目光,雖然年過四十,但至今仍含苞未破,盈盈雙乳這般裸露人前,還是這以淫惡出名的色狼,教她又怎睜得開眼?

  胸前一陣異樣感,鄧英瑜的手一陣摸索後,又將衣裳別了回去。

  「你……為什麼……」祝雪芹綿軟沁心的柔柔鶯聲,此刻加上了七分羞意,嬌滴滴的就像是初生鳥雛的羽毛般。

  「你等著看好了,」鄧英瑜扯開了祝雪芹上身衣裳,輕輕搓弄著殷紅的守宮砂:「我會讓你受盡折磨,讓你在無法自制、神魂顛倒之後,再奪走你祝雪芹的貞潔之軀,那一夜的溫柔風流,絕對會讓你痛快到極點,保證你嘗到了箇中滋味後,會主動臣服在我胯下寶貝下,要求我再接再勵呢!嗯!今天先給你什麼節目好呢?」

  先不說祝雪芹身受的風流刑,另外這一邊,在階上走著的行列之中,除了其中幾人面色有些凝重外,其餘人可都是興高采烈的。

  「會主,怎麼了?入天外宮首戰本會輕鬆得勝,續戰眼見也是勝利在握,您的臉色怎如此難看?」雪玉璇護駕的七龍子之一,聞采眉偷了個空,挨近了雪玉璇身邊,她的擔心並非沒有來由,連邵若樵在初戰的喜上眉梢後,也不知為了什麼凝起了眉頭,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

  「采眉,」雪玉璇不答反問:「這一回的聯盟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沒有?」

  「屬下唯一擔心的,」聞采眉老實回答:「就是本會對天外宮地形不熟這一點。在突襲香劍門時,有趙彥領我們走小徑,自可輕鬆得勝;但天龍門遠非香劍門可比,使得我們非得分兵兩路,前後夾攻,可是……」

  躊躇了一會兒,聞采眉還是決定說出來:「雖說趙彥領人走只有他知道的後山小徑,讓我們走大路,但屬下還是不放心,要是給天龍門先知道了怎麼辦?」

  「這倒不用擔心,天龍門人一定會知道的。」

  雪玉璇這決絕的回答,讓聞采眉嚇的停下了步子,她深吸了口氣,才加快腳步趕了上去:「怎麼會……」

  「趙彥是天龍門出身,又是最大弟子,在天龍門素孚眾望,再加上他想要擴充自己的實力,所以他並不想大戰一場,這一戰他唯一要排除掉的,只有他師輩的天龍和翔龍兩人而已。」

  「會主英明,可是……」聞采眉這下真嚇到了:「會主怎麼會知道呢?這種事……」

  「光看他留給我們的人就知道了,」雪玉璇臉寒如水,旁人從沒見她這般氣過:「趙彥的誅魔盟這回可是精銳盡出,我原以為他只是為了想要確保勝利,結果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的全力出手不過是障眼法,趙彥為的只是把我們潛在誅魔盟的人全挑出來,交回給我們,要讓我們在路上遭受伏擊,損失慘重,他才好收拾殘局。」

  「那麼我立刻去通知前面的人小心!」聞采眉想安慰雪玉璇,幸好她也發現了現下陰陽會並非全屬劣勢:「會主放心,這兒可是大路,要設下陷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光是天龍門的伏擊,本會怎麼說都可以輕鬆地接下,要讓本會損失慘重,可沒有那麼容易。」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接受趙彥建議,讓趙彥去抄小路的理由,」雪玉璇仍皺著眉頭:「可是我仍想不透,為什麼趙彥會提出這建議,讓我們走寬敞大路,應是和他的想法不合的啊!」

  「這……」聞采眉絞盡腦汁,但用計定策這個方面非她所長,可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屬下慚愧,屬下不知……」

  正當兩人且行且尋思之間,前頭的人已經停了下來,聞采眉只覺眼前一花,雪玉璇身法如電,已走出了十來丈,忙向其餘六龍子使了個眼色,追了上去。

  石板鋪成的階梯旁,有一個小小的亭子,亭外雖是人聲吵嚷,亭中卻是一派清靜悠閒氣象,一個背對著眾人的儒生,兩手背在身後,正旁若無人地賞玩著山水勝景,好像後面的大隊人馬全然不存在那樣。

  如果是在平常路上,陰陽會的眾人最多是以為遇上了個窮酸書生,連看也不看地走過去吧!

  可是這兒乃是天外宮的轄地,眾人雖是興高采烈,以為可制必勝,卻也不敢心生大意,先不說這兒不可能有什麼尋常儒生上來了,就算是巧合,有個什麼人在這兒散心,看到這麼一大堆舞刀動劍的武林人物,早也跑掉了,怎麼可能這樣輕鬆地觀看山景?

  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團團圍在亭子外頭,竟是沒有一個人敢越過亭子向上走去。雖是人潮洶湧,擠的水洩不通,卻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話。

  這樣也好,天龍輕輕地吁了口氣,香劍門一向與世無爭,刁斗不嚴,但他天龍門卻要入世得多,陰陽會和趙彥才剛進此山,天龍手上已經得到了消息,可惜的是要通知香劍門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仍在身後吵嚷,天龍的心思卻慢慢地往回飛去。知徒莫若師,他親手帶出趙彥這麼大的人了,對他的心思那有不瞭解的?天龍門一向不想主動干預武林中事,天龍自己也一直秉持著這個方針,只是他也沒有古板到要干涉弟子們是否入世,只要別影響到天龍門的其他人就好。

  其實,天龍這十來年清修,也沒全把他的火性子給磨掉,要是真依他的想法做,現下在這兒待敵的,應該是天龍門的強勁武力,而不是他單獨一人,但天龍可是一點兒也沒想到,竟連他的好師弟--翔龍都選擇了追隨趙彥這條路。

  眼看大勢已去,天龍也只能做最後的抉擇,把所有的人力都交給翔龍統帶,讓他和趙彥一起去打天下。

  其實天龍也不是不明白,翔龍一向自高自傲慣了的,要這雄心勃勃的漢子,和自己一起留山清修,不到山下去拚一番事業,也著實是荒費了他一身武功,翔龍天資不錯,也很努力,一身武功的確非同泛泛,從上次天會之戰看來,絕不在他和孽龍之下,確有強爺勝祖的能耐。

  可是,師弟啊!天龍不禁要在心中苦笑,你的武功雖是不凡,可是要真打起來,難道你以為你贏得過孽龍或我嗎?就連現在的趙彥,在山下闖蕩之後,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現在讓你下山去,對你而言或許才是最壞的時刻啊!

  聽到後頭的聲音突地小了,天龍知道陰陽會的主腦人物已到,動手的時刻已至,他也不打話,身子向後直撞進人群之中,一閃之間不知何人的劍已到了他手上,飛灑上天的血光揭開了大戰的序幕。

  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祝雪芹縮在床上,看著自己纖巧的腳,想起這幾日來的生活,臉兒不自禁浮上了兩片紅雲。

  鄧英瑜的確夠壞的了,這些日子來祝雪芹也不知受了多少不可告人的折磨,雖說身上沒有半點傷痕,留在心下的回憶卻是怎生也磨滅不去。

  光說每天的開場就好了,祝雪芹轉移了流波般的目光,望向了門旁的一張太師椅子,光只是看而已,羞紅的艷光就燒上了頸子,光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在那逍遙椅上所受的大刑,祝雪芹就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天,當她胸口的針拔了之後,虛脫的祝雪芹被抱上了椅子,鄧英瑜邪邪笑著,開動了機括束縛了她的手足,然後才慢條斯理地揭起她的裙子,在祝雪芹還帶嬌甜的悶哼聲中,褪去了祝雪芹的褻褲。

  祝雪芹一開始全不知他想做什麼,只道鄧英瑜就要動手破了自己的貞操,沒想到鄧英瑜也不動手,只是坐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祝雪芹正覺得奇怪,椅子上的機關已經發動了,祝雪芹只覺幽谷口上,一塊毛絨絨的布疋正輕輕揩拭著,幽谷口上的小蒂在那輕揩悄舐之下,頓覺酥不可當,速度雖是不快,卻是一點也不見停下,動作輕巧已極,令人只覺舒服痛快,全沒半點疼痛。

  幾乎沒拭得幾下,心神皆酥的祝雪芹已經忍不住婉轉嬌啼了,女子最私密的處所,被這樣週而復始、全無休息地揩擦揉拭,那酥麻感直直傳入了心窩,撩得祝雪芹渾身似蟲行蟻走,酸、酥、麻、癢各種感覺,無所不至地席捲著祝雪芹全身,撩得她渾身火燙,強烈昂揚的慾火像蛇一般遊戲全身。

  酥癢,一直不斷的酥癢,祝雪芹就好像正被一股強大的火焰燒灼般,烘的全身軟癱,妙不可言,幽谷中不斷傳上的麻癢感,令祝雪芹飢渴非常、嬌喘不休,真恨不得讓他趕快為自己止癢才好,偏偏鄧英瑜又在眼前看著,還不時用些邪淫語句挑逗著她,令苦於無法止息欲焰的祝雪芹又羞又氣,偏又受不住那無比的快活感。

  也不知被他這樣淫戲了多久,等到鄧英瑜終於關了機關,將祝雪芹抱回床上時,祝雪芹早已癱軟如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初試滋味,已是如此難堪,偏偏這才只是個開端而已,這些日子以來,祝雪芹每日無不又愛又怕,愛是愛這種酥入骨髓的滋味,確如字面所言,令人欲仙欲死,怕的是這樣下去,自己不就全然陷入性慾深淵,任那鄧英瑜操縱控制了?祝雪芹心下可真是矛盾。

  慢慢走下床來,祝雪芹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了一跤,她扶著牆,迎風搖曳般地坐到了椅上,祝雪芹心下瞭然,自己這些天來一直沒能靠自己走下床來,來來去去都是靠鄧英瑜抱著,再加上在鄧英瑜的調弄「酷刑」之下,日日都逗弄得魂不守舍,暈陶陶的,自然會不習慣。

  「怎麼還沒來?」祝雪芹手裡撥弄著桌上的水杯,臉兒又紅了,時日雖短,對鄧英瑜的種種手段竟已像是習慣了般。

  「祝……祝門主……」門口外顫顫的聲音傳了進來,祝雪芹知道那是鄧英瑜的侍兒,是特地派來侍候兼監視她的,聽到她走下了床,自然要出聲探問一番。

  「沒事,整天待著悶死人了。」

  「副會主……副會主有事,這兩、三天都不會過來。副會主交代,如果祝門主悶得慌的話,副會主已準備了些書冊,就放在妝台下面,是要給祝門主解悶兒的……」

  「我知道了。」祝雪芹微微一笑,也沒去找書,她很清楚,像鄧英瑜這種人準備的書還會有什麼?只怕不是春宮畫冊也差不多了。她望向窗外的一棵大樹,臉上不禁泛起了寂寞之色,一現即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