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之外,兩位道人一坐一立。
坐著的那人才過中年,看來大約有四十多快五十歲,他雙目微閉,即使是大太陽下也不見任何一點熱感,成熟而毫無皺紋的臉上一片恬然,絲毫沒有一點心急。
立著的年輕人就不一樣了,他望著頂上的太陽,額上微有汗水,雖說沒有走動,但看來卻像是強壓著才不至於四處走動的樣子,焦急的臉色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清音!」中年道人睜開了眼,聲音中有著微微的不悅。
「你修的是什麼道?才等了這麼一點時候,就心焦成這模樣,等回山後你給我靜室清修,好好學習靜心之道,知道嗎?姬女俠武功高強,那粉燕子不過是個下五門一個敗類,只要我等守在此處,不讓他逃走,姬女俠自能收拾得了他,不必心急。」
「是,師伯。」
年少道人垂著頭,走回了師伯身邊,垂目靜立。
「多謝天翼、清音兩位道長壓陣,香華不負使命。」
林中步出了一位美女,一身男裝卻掩不住清冷明艷的明眸中,那散著冷冷艷光的眼神。
兩道來自武當,乃是奉師門之命來協助,初次見到這樣冷艷的美女,連那道基深厚、公認定力為門下第一的天翼道人都看直了眼,更何況他身邊那初渡紅塵的清音小道,更是呆在當地,連客氣話都忘了說。
要不是清音手上的拂塵落到了地上,響聲驚醒了天翼道人,難堪的沉默還要繼續。
「又來了,清音!」
天翼道人加高了聲音,不只是為了警醒沉醉在美貌中的弟子,也秀了一手深厚的內功,好在眼前的美女心上留個好印象,但姬香華好似毫不在意,不只對天翼道人的內功一無所覺,連兩道方纔的失態,都像是司空見慣、毫不在意。
「是,是,師伯,清音知錯了。」
清音垂著頭,退回了天翼身後,天翼道人立起的高個子剛好可以遮住他,但他仍忍不住偷偷打量著眼前的美麗女郎。
姬香華身高腿長,本來在中原一般人看來,這身高算不上剛好,但她面目秀麗如花,顏冷如霜反更襯出了冰潔出塵的天香國色,教他一見便自慚形穢,連落地的拂塵都忘了揀,而他師伯天翼道人光顧著向這出山不久的峨眉高手說話,也忘了地上有東西。
兩道出山時本想在誅殺淫賊後,便立即回山修行,但天翼卻忍不住向姬香華毛遂自薦,要陪她繼續步入武林的任務。
「姑娘下山後,先後除惡無數,武林中下五門的淫賊人人自危,可稱得上是威震武林,不知姑娘的下一個目標是誰?道者也可略盡棉力。」
「多謝道長盛情,香華心領了。」姬香華笑也不笑,對慇勤的天翼道人只是微微頷首。
「但此次下山,乃是香華的修練,香華想獨自一人,道長的的盛情香華會記在心裡,峨眉上下均感盛意。香華奉了師命,下一個目標是淫魔,不知道長可有此魔消息?」
「這……」
天翼道人微微沉吟,此魔成名將近四十年,乃是天翼道人師輩級數的高手,一向神出鬼沒,連少林、武當和丐幫這等眼目遍天下的名門大派,也不曾得知此人的消息過,一想到姬香華初出江湖,便要對付如此老練的惡徒,天翼心中不禁一陣懼意。
「說來慚愧,天翼對此魔一無所知,武林各派概也如此,若非此魔行藏如此隱密,以他的所做所為,怕早已伏誅。」
「此魔上次出手在上個月,於兩湖大別山處,本門曾大舉出師,卻是師老無功,連此魔的形影也不曾見著半點蛛絲馬跡。此魔武功究竟如何武林無人能知,又是老練深沉如此,姑娘初入武林,對上此魔務必當心。」
其實天翼還有隱瞞,此魔來去如風,成名如此之久,武林中人竟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說起來乃是各名門正派之恥,幾乎從沒有人敢把此事說出來,而姬香華也算是後一輩的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香華受教了。」
望著姬香華離去的背影,天翼和清音仍呆呆的,好久好久才如夢方醒,清音不禁拉了拉天翼道人垂下的衣袖,彷彿有些事想說,卻又是說不出口來,也不知是在顧忌著什麼。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天翼抿著嘴唇,聲音壓的低低的,以免給離去不遠的姬香華聽到。
「淫魔橫行已久,天下間也不知有多少女子高手想取淫魔性命了,但從來沒有人能夠得手過,還有好幾個失身淫魔之後,被他將裸體曝於通衢大道,憤而自盡,很多武林人對他恨得牙癢癢的,偏是拿他沒法,也不知姬姑娘如此佳人,是否會步這些前輩後塵,真是令人擔心。」
天翼道人也曾見識,那一次倒楣的是恆山的朱玉雅,被淫魔以採補之術吸盡了體內真元之後,將她赤裸裸地擺在路邊,並且還擺佈成淫蕩不堪的姿態,任人欣賞。
得到消息趕去的天翼只見到她羞憤欲死,和雙腿大張,落紅和津液灑在腿根處的誘惑模樣,白白的精液汨汨地流在令人忍不住慾念賁起之處。
想來也不知有多少過路的好色客人,趁著朱玉雅無力抵抗的當兒,在她身上大逞淫慾了,被那麼多人輪流姦淫過,也難怪她連穴道都不想解了,只求天翼給她一個痛快。
在大別山下,姬香華回復女裝,面上蒙了輕紗,益顯神秘嬌美無倫,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做,不是沒有用意的,一旦有位神秘蒙面女子出入城中的消息傳出,遲早會傳入那淫魔耳中,等到他對她出手時,便是有跡可尋,至少此人的形跡就不會那般神秘莫測。
以武功而論,姬香華乃是峨眉新一代的第一高手,淫魔武功再高、再神秘,也絕非名門正宗武學的對手;若要說出使暗招,姬香華下山也闖蕩過不少時間,以她的聰明才智,再加上處處小心留意,絕不會輕易上當。
不過姬香華也非那麼自信,淫魔既能名垂武林近四十年,絕非易與之輩,對此人姬香華唯一能確定的是,淫魔一向獨來獨往,從無隨從弟子之類,因此,姬香華與半路上遇見的一位少年風驕陽同行,就算有什麼不測,也好有個照應。
風驕陽才二十歲多,絕不到二十五歲,雖非名門出身,名不見經傳,武功也不算出眾,但依姬香華來看,此人眼光正直,絕非惡徒。
同行是絕對有安全的保證,更何況他消息靈通,有好幾次他都能得到一些姬香華殺之不以為意的惡徒的資料,讓姬香華威名更盛,神秘蒙面女子的名聲也愈傳愈遠。
或許和淫魔的一戰已是遲早之事,姬香華有鑒於此,用功更勤,風驕陽的情報也愈形重要。
夜已深了,城中首富黃員外的家中卻一陣混亂,在幾聲慘叫中,一個黑衣蒙面人躍出牆外,在脆弱的瓦面上步如履風,卻是如履平地,而黃員外奔了出來,指著牆上的黑影大罵,聲淚俱下。
但那黑衣人卻好似充耳不聞,愈行愈遠,只留下了句話:「我便是江湖傳名的淫魔,看上你家小姐是你上輩子的福份,干她的感覺還真不錯,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哈哈!」
笑聲在夜空中傳來,功力果然不弱。
「老爺,老爺!」
幾個家丁跑了出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平日躍武揚威的護院卻縮著不敢出來。
「小姐不甘受辱,想嚼舌自盡了,不過已被夫人救了下來,管家已經去請大夫了。」
「都是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奴才,才會讓我女兒……讓我女兒……」
黃員外怒火沖天,哽咽地差點說不下去。
「去!把那些只會吃飯不做事的護院全趕出去,要這些廢物有什麼用?平常要錢倒是很快,碰上了事情卻一個個像縮頭烏龜一樣,還死了好幾個在我家裡。
要不是這些沒用的傢伙,我也不會遇上這種倒楣事。女兒啊!」
黑衣人奔行好久,已經逃到城外了,他才回頭看看,沒想到這一回頭令他心膽俱喪……
一雙冷冷的目光正瞪著他,來自一位個子高高,黃衫的蒙面女子,就站在他身後不到五尺處,而那女子身旁,立著一位少年,相貌沒有什麼特徵,就是一雙眼光沈沈的,眼中微帶笑意,卻也帶著一股殺戮氣息,毫無半分邪意。
「是風驕陽和神秘女子麼?」黑衣人力持鎮定,冷冷一笑。
「本淫魔出江湖已久,床上摧殘女子無數,沒想到今夜又來一個,看來本座運氣不錯,倒不知你在床上的功夫,有沒有本座方才享用過的黃玉蓮高明?」
「才三十歲左右的人,就別一副倚老賣老的神氣。」風驕陽語中微帶不屑。
「光從閣下方才遁行的身法,就可看出閣下不過三十出頭,倒不知少林弟子中,怎會有閣下這等敗類?還要冒名淫魔!」
「算你厲害!」
黑衣人取下面罩,頭上還有著戒疤,果然是個年輕的和尚,擺出了架勢,手中長劍業已出鞘。
「大別山處崛起的風驕陽,武功雖然不行,眼光卻極精準,華根早有意領教高明,請賜招。」
他也知蒙面的神秘女子武功高極,是以向風驕陽挑戰,想趁機逃脫。
「不敢掠美,這乃是姑娘所見,這動手的事情就交給姑娘了,驕陽為姑娘掠陣。」
姬香華在面紗中抑住笑意,她之所以欣賞風驕陽,就是因為此人並非硬撐之人,對自己的武功高下也有瞭解,從不會為面子硬搏,讓對手有可趁之機。
這華根乃是少林一脈的好手,武功雖稱不弱,絕不會在風驕陽之下,卻不可能是峨眉門下第一女高手的敵手。
看著倒臥地下華根的屍體,風驕陽微微一歎,望向了姬香華。
「姑娘武功之高,驕陽前所未見。只是驕陽和姑娘之約,不知姑娘可否還記得?」
「那是當然。」紗後的聲音仍是冷冷的,不因這是己方而稍暖。
「如果風兄為本姑娘尋到那淫魔的形跡,本姑娘不只示告風兄名號,也讓風兄一見本姑娘當面。風兄要見本姑娘,可要再加努力了。」
「那是當然!」風驕陽洒然一笑。
「只是明日一戰,勝負難料。大別山中三妖武功都高明,驕陽絕非對手,何況他三人下五門的門道頗熟……」
「風兄放心,本姑娘必能保得風兄周全,大別山三妖的道行,還不在姑娘眼內。倒是這華根的屍首難以處置,若把華根暗地裡行淫之事挑明,少林會大失臉面,正道也難見人;若不讓少林知道,又顯得本姑娘行事不明,濫殺無辜了。」
「此事請姑娘放心,驕陽自有主意。」
喘著氣,姬香華靠著長劍休息了一會,大別山三妖武功比起她來雖是差得遠了,卻沒想到還邀得幫手來,數人合力勢也不弱,雖然姬香華最後仍是勝者,卻也耗了不少氣力。
還有一妖追殺風驕陽去了,不知他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姬香華心中對風驕陽有著微微的好感,不只是因為此人目光正直,也因為他並非好色之人,即使對上姬香華那神秘的美貌,也不曾失態,他到底跑到那裡去了呢?
本還想四處找尋的,姬香華一下又變了念頭,一個黑衣人如風中大火般,其速快捷無比地從她眼前掠過,經過時還回頭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又邪又淫,似是可以看穿姬香華的外衣般,好像是在叫姬香華來追他的樣子。
從那快捷的身法和陰冷的淫邪目光,姬香華幾乎可確定此人便是她所要找的淫魔,旁人有如此功力的可是少之又少,只好對不起風驕陽了,等她誅了此萬惡淫魔之後,再回來救他吧!看風驕陽是否有這麼長命?
姬香華提氣直追,勢如流星趕月,但前頭的淫魔卻人如電閃,姬香華雖沒被他甩掉,要追上卻也不是一時三刻間的事。
也不知追了有多久,姬香華眼前人影一晃,那淫魔已不見影蹤,這一個長時間將內力提到頂點的遠距離追逐,只累的姬香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等到喘息已定,才有辦法打量打量四周。
那人為何這麼快就消失了?姬香華看了看一旁的山壁,心中暗笑,這淫魔確實不簡單,竟在山壁中暗藏機關,鑽進了山裡去,怪不得一會兒就不見了。
不過姬香華在下山之前,曾經從白道一位高手那裡學習這種機關排設三年之久,雖然她還不怎麼會排,不過姬香華所學以破解為主,這也不算什麼,一眼就看出了怎麼開啟這山壁。
山壁洞開,卻是一點微聲也沒有,姬香華一邊小心翼翼地、閉住氣進入了洞中,一面在心中暗自欽佩,閉氣是她長久訓練的習慣,以免被這些愛暗中下藥的惡賊暗算。
洞中陳設精潔,只有一個小香爐和一張床榻而已,床榻之上被褥錦鏽,這淫魔真好享受,姬香華一邊嗅著鼻尖處若有似無的檀香,一邊更向內裡行進了。
進了另一扇門,姬香華聚精會神,好久才適應裡面的暗無天日,她內力深,早達暗中見物之境,要不是在進門之際,姬香華暗提功力,全心全意專注在手中出鞘長劍上,早就看得到了。
不過這看得到並不一定是件好事,一見洞中之物,姬香華又羞又氣,原本冷冷冰冰,就算是烈火之中也不見融化的臉兒都脹紅了。
洞中擺設了好些木製雕刻:立在四周,有一男一女的、數男一女的,各個的姿勢都不一樣,卻全都是男女交合纏綿的淫姿浪態,教人不堪入目。
尤其是不知道怎麼著,淫魔好似故意要叫看到的人難看似的,每一尊都特地強調性具的姿態,每個男子陽具都是栩栩如生,連上頭纏繞的青筋、挺直火爆的龜頭都清清楚楚,教姬香華芳心中怒焰狂升,恨不得舉劍劈了這些不堪入目的偶像。
不過從她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感覺到有人留在洞中,或許趁她在休息的當兒,那淫魔早從不知藏在那兒的門戶中溜了,或許假裝對此洞一無所知,趁著夜裡前來突擊淫魔還是個好主意,姬香華想著,本已舉起的長劍又放了下來。
望了望四周,並沒有什麼可能做為門戶的地方,倒是有個小洞在壁上,洞中波光潾潾,散著微微的光亮出來。
姬香華不禁好奇心起,湊了上去,這一看更教她面紅耳赤,裡面是一幅生動的春宮戲,一個標緻少女跪在床上,和男人們幹著淫穢之事。
那少女玉臀挺得高高的,承受著男人從後而來的撻伐,男人一面從後插著她嬌紅的幽徑,一面抓箍著少女纖細的腰身,讓她不得掙脫,只能隨男人之意,扭腰挺臀,恣意迎送。
少女櫻桃小口輕啟,前面的男人正享受著陽具被少女舔弄的快感,雙手按著少女的頭,硬把她壓在胯下。
少女的手也不閒著,分別握著兩根同樣挺直的陽具,來回搓撫著,看那兩個男人的神情,舒服地像是快要射出來似的。
要不是姬香華眼尖,就看不到仰躺少女身下的第五個男人了,他強而有力地抓著少女裸露的雙乳,讓陽具在柔軟肉球的摩挲之下愈來愈硬、愈來愈粗。
姬香華咬住了纖纖玉指,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好久才想到不該久留此羞人之處,她飛奔了出去,等到了洞口處才停下來喘了口氣,慢慢平順了呼吸。
奇怪了,我怎會看這種春宮之戲看到出了神呢?姬香華一面想著,一面運氣遍走全身,此時她才發覺大事不妙,自己股間不知何時已是一片濕膩潤滑,那狂湧出的露水甚至濕透了小衣,沾染了黃色羅裙。
災情慘重的不只下體而已,一股火氣正在姬香華胴體四處遊走,燒的她心慌意亂,忍不住就想倒上床去,用纖指滑入裙中,充實那飢渴的幽徑,淫蕩地承受男人的侵襲,就算是像裡面小洞裡同時承受數男蹂躪也顧不得了。
姬香華強壓體內亂走的慾火,一邊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以她的內力和自制力,若非暗中遭了淫賊毒手,光是看著那些羞人的雕刻和淫蕩景象,是不可能讓她春心大動的,難道說……
姬香華心中覺得很詫異,自己明明閉住了氣,檀香中暗藏的春藥怎會侵入她體內的?
出了洞口的姬香華強提功力,那黑衣人輕鬆地立在一旁,一雙似可看穿她衣裙的眼光罩定了她,嘴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淫笑。
姬香華這才第一次看到這淫魔的真臉目,他面目冷峻,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好整以暇地看著情難自己的姬香華,好似要看著她在春藥藥力衝擊下,主動寬衣解帶、投懷送抱……
而姬香華強壓著藥力,臉上、手上肌膚一片酡紅,眼前已經是一片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
姬香華心中一陣惱怒,自己可是峨眉這一代的第一高手,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失身於人?尤其是這令她最為痛恨的淫魔,她嬌叱一聲,猛衝向淫魔,淫魔似是想不到她迴光返照的攻勢會如此強橫,意外之下向旁避了開去。
姬香華趁此良機,順著勢子衝下山去,耳邊還傳來淫魔陰陰的聲音,他慢慢走了過來,像是認定姬香華一定逃不出手去似的。
「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從我手下『幽夢影』中逃出,連姬香華你也不例外,乖乖回到我身邊,讓我寵寵你吧!本淫魔正留著氣力,要把你放在床上恣意宣淫,教你樂在其中、沉迷不返!聽說峨眉一脈的內功,走至陰一線路子,元陰精華精純無比,看你姬香華冷艷若此,想必傳言不虛,我發誓必淫你胴體、采你元紅、吸你陰氣,教你欲仙欲死,『幽夢影』加上本人的獨門手法,看你姬香華在床上能淫蕩到什麼地步?我等著呢!」
姬香華提氣直奔,耳邊淫魔的聲音愈來愈小,終至微不可聞,她仍直直地跑著,直到撞進了一個人懷裡,姬香華抬頭一望,原來是風驕陽,他一身是汗,想必對付大別山餘孽也耗了他不少氣力。
「姑娘,怎麼了?跑著這麼急,連路都不看了。你身上怎麼這麼熱?眼睛這麼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姬香華放下心來,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同時一邊壓制著體內藥力,春藥之力雖猛烈,但看來一旦沒有外力相逼,姬香華的內力便大可壓制住,欲焰慢慢從姬香華胸口、腦中褪去,壓制在腹內,但肌膚上卻依舊火燙難消。
「糟了!」風驕陽眉頭一皺。
「姑娘既然中了暗算,淫魔必然不會放過姑娘,想必正尾隨而來,就算我們及時逃到城內,眾目睽睽下淫魔不敢公然動手,可是誰也無法保證在入夜前可以找到『幽夢影』的解藥,要是等到夜深人靜,姑娘體內藥性還不解,我一人絕不是那淫魔對手。更何況就算躲了起來,淫魔在此出沒這多時,怕也是半個地頭蛇了,我們怎瞞得過此人耳目?該怎麼辦才好呢?」
「本姑娘也沒了主意,風兄想個辦法吧!」
姬香華一面說著,一面默運內功,內功修練最重專一,一旦集中內力壓製藥力,便不可能再有心思去想今後行止,否則非但不可能專心運功,還有走火入魔之險。
風驕陽自也知道其中凶險,若淫魔知道姬香華找得到他出主意,也不會讓姬香華輕易離開了吧!
「只剩一條路了,不過相當冒險!」風驕陽沉吟著。
「淫魔此時恐怕就等在山前,等待著我們自投羅網;或者留在城中,查查客棧或我們可能落腳之處,要想瞞過他耳目,我們只有躲進他在山壁裡的那個秘處了。」
「這招出奇制勝,確實也是個好方法,就讓香華帶路好了。」姬香華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聲音傳了過來。
「本姑娘是峨眉弟子,名叫姬香華,風兄記住了,別說香華刻薄如此,到這時候還不告訴風兄姓名。」
才入洞風驕陽就一掌滅了爐中香火,讓洞中的檀香散了後才請姬香華進來,讓她在床上打坐,壓下藥力。
「這『幽夢影』藥力好生歹毒,竟連閉氣也擋它不住,風兄可知這是什麼藥物,竟有如此威力。」
「據驕陽所知……」風驕陽內內外外巡過了一遍,臉上紅紅的,看也不敢看姬香華一眼,姬香華知他大概也看到了淫魔的淫猥佈置。
「『幽夢影』的藥力不算強,見效極緩,所以下五門的小賊少有使用者。」
「但它有一項其他藥物所沒有的特點:幽夢影並非由呼吸間侵入體內,而是由人體毛孔侵入,因此即使閉氣也無法擋住,再加上人在閉氣時,毛孔會更加張大,此時幽夢影也特別易於奏效,或許就是因為有此項特性,淫魔才會拿它來對付像姬小姐這般的高手,此人實是工於心計。」
「小姐安心運功,驕陽到外面巡巡,弄些吃食進來,或許小姐要花些時間才能驅除幽夢影的效力,不過小姐放心,『幽夢影』雖有奇效,卻非媚毒之屬,就算短時間驅除不出,也不會內陰自焚,傷及精元,姬小姐大可心平氣和,慢慢驅除。」
慢慢地取了件姬香華的外衣出去,姬香華笑了笑,並沒加阻止,她也很清楚風驕陽表面上是出去找吃食,實際上是去布陷阱,若能把山路的樣兒扮成她逃往鎮上的樣兒,或許可以騙騙淫魔,多爭取一點兒時間,這魔如此高明,多得一刻好一刻呀!
看著風驕陽走出門去,姬香華放下了心來,同時有些事又回到了心頭,淫魔手段如此,再加上方纔的追逐。
此魔武功絕不在她之下,姬香華此時才心中微戰,就算能逼去了體內藥力,再遇上此魔又該怎麼辦?
剛才雖不曾真的交手,但姬香華實已心驚膽戰,要是真落到了此魔手上,給他破了身子,採補了自己內功,將姬香華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或者弄成了像內進那洞中的淫穢春宮戲,把她姬香華弄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女,一想到此等後果姬香華就心中惴惴,一個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法從心中升起。
風驕陽走進了洞來,也不知他從那兒弄來了些野味,還是已烹熟的,就算吃冷食也可挨上幾日。
這些東西顯然不是從城中買的,風驕陽十分明白那樣做雖然方便,卻會洩了行蹤,淫魔只要打聽到此事,猜也猜的到姬香華藏回山上去了。
山洞之中,姬香華仍坐在床上,身上罩著件長袍,額上汗水微滲,不過面色已恢復了以往的白皙,神情也清冷一如以往,方纔的嬌媚艷色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似的,要不是她原本穿著的衣裙整整齊齊地疊在一旁,裙上還有水濕的痕跡,放最上頭的小衣已經濕透,空氣中也瀰漫著若有似無的女兒家香氣,風驕陽真要以為剛剛的事是一場夢。
「香華小姐已好了嗎?看來幽夢影的藥效已然祛除,確是可喜可賀,小姐功力果然不凡。」
「還沒有。」姬香華臻首微搖。
「這幽夢影果然厲害,香華雖祛除了大半,還有小半分滯留體內,要是近日內和淫魔動手,必然大有妨礙,說不定還會輸在他手上。驕陽,過來好嗎?」
「過……過去?」
風驕陽受寵若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天仙般的美女竟主動叫他過去,受慣了姬香華以往的冰冷,風驕陽呆了呆,好像想要證實這是不是真的。
「香華……香華請你過來呀!」
姬香華嬌滴滴一笑,臉頰上一陣嫣紅,將臉兒別了過去,似是嬌羞不勝,迥異於以往。
她對我笑了,她對我笑了!風驕陽感覺飄飄然的,像是浮在空中般地走了過去,立在姬香華面前,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敢坐在佳人身旁。
「香華老實說。」姬香華臉兒垂的低低的,聲音好小好小。
「好好地想了之後,香華發現自己實不是那淫魔的對手,無論武功、心智、陰招,香華都只有敗北的份兒……」
「香華小姐千萬別這麼說,自古有云:」邪不勝正『,就算那淫魔再怎麼厲害,也總有遇上對手的一天。「
「或許,不過他的對手一定不會是香華。」姬香華微微一歎,輕輕倒向了風驕陽肩上。
「方纔香華在逃離淫魔之手時,那淫魔竟說,必要破香華貞潔之身,採補香華至陰功力,香華死也不要失身於不愛之人!」
「可是……」
「你還不懂嗎?」姬香華揚起了臉,纖手輕撫著風驕陽臉面。
「香華要把處子之身交給驕陽,就在這兒讓驕陽恣意憐惜,就算最後會敗在那淫魔手上,也絕不讓他得采香華元紅。若蒙驕陽不棄……」
「別說了……」
風驕陽低下頭去,吻住了姬香華嬌巧柔軟的櫻唇,兩隻手滑進了姬香華的長袍裡。
姬香華果然早有準備獻身,袍內空無一物,光是剛剛倒向風驕陽時,衣袍與胴體的磨擦便已弄的她心跳加速,又如何抗拒得了風驕陽的手呢?
風驕陽口手齊施,熟練地挑逗著姬香華的肉體,將她強壓下去的幽夢影藥力又引了起來,一面為自己和姬香華寬衣解帶,等到兩人裸裎相對。
姬香華早不堪刺激,慾火狂升、嬌軀直扭,白裡透紅的嬌嫩肌膚燙熱灼人,只熨的兩人情火高燒,洞內春情蕩漾。
姬香華心中一個疑問突地閃過:看風驕陽一幅老實模樣,對女子的挑逗手法怎會如此高明、如此熟練,直如積習已久、老於此道?
但她的第一道關卡已經失守,春心蕩漾的姬香華不只沒有縮起身子,反而挺了上去,讓風驕陽的手溫柔地搓撫玩弄著高高挺起的玉峰,那手似有魔力,將姬香華玩弄的情慾高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臣服於慾火的魔力之下。
「向下……向下走……向下走吧!」
姬香華口裡喃喃呼喚著,卻被風驕陽的嘴堵住了,聲音都發不出來,化成了咿咿唔唔的呻吟聲。
也不知這樣被逗了多久,風驕陽這才鬆開了姬香華甜美的櫻唇,讓她高聲地叫了出來。
他的嘴則移師而下,啜上了姬香華怒挺的玉峰,不住吮吸著、舔舐著,還不時用牙齒輕咬那半綻的花蕾。
姬香華融化了,口裡嬌媚無倫地喘息著、懇求著更為狂猛的攻勢,那不只是因為乳兒被他抓著、捏著、舔著、吸著的緣故。
姬香華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已失守,他的手指頭兒從姬香華的幽徑中不斷地勾出了絲絲黏黏稠稠的液體,那輕輕揩撫的滋味更教姬香華難以承受,快活地大叫出來。
姬香華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眼前之物讓她不禁心驚,忍不住向風驕陽求饒。
「怎麼……怎麼會這麼大……別……不要用那個……香華那裡……那裡容得下這般龐然大物啊?驕陽……不要……」
「香華放心吧……不可能進不去的……我保證香華一定容納得下……第一二次或許會有點痛,以後就舒服了……香華……忍著點……我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雖說如此,但姬香華那放得下心來?風驕陽的陽具不僅巨偉﹝姬香華也曾在淫賊風流快活之際下手誅殺,也曾看過一些採花賊的大小,但比起風驕陽的粗大強壯,那些採花淫賊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又粗又熱,上頭青筋賁張,龜頭處還安著四顆小小的白牙,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偶有奇遇。
一想到它就要破了姬香華的童貞之軀,插入姬香華嬌幽的幽徑之中,開啟這鮮嫩的花苞,教姬香華怎能不緊張呢?
無奈她早被玩弄的渾身乏力,再沒有一絲抗拒之力,何況火熱的空虛正需慰藉,叫她又怎能拒絕?
「啊!」的一聲高昂嬌呼。
姬香華破了身子,從少女成為婦人,風驕陽的陽具盡根而入,舂的姬香華首次迎賓的幽徑滿滿實實的,嫩肉廝磨的感覺著實美的緊了。
姬香華微微低頭,看著風驕陽染血的陽具一寸一寸地抽拔了出來,上頭的可是她珍貴的元紅啊!
落紅就這樣染上了床單,混著她美麗的主人被逗出的滑溜露水,益顯嬌美。
風驕陽慢慢地抽插著,直到姬香華可以承受了才緩緩加速,口手也一直沒有停止,繼續在姬香華美艷的胴體上撫弄,撩動她處子的原始春情。
除了破瓜的痛楚外,姬香華真是舒服透了…………
狂揚的慾火燒的她幽徑之中處處酸癢、片片酥麻,但只要她挺腰扭動,便可讓風驕陽龜頭上的小齒刮上她嬌嫩的軟肉,刮去那片片麻癢,搔的甫失身的姬香華舒爽至極,她快活透了。
那兒酸癢就挺上去挨刮,加上風驕陽腰臀不住打著圈兒,在姬香華幽徑之中快意抽送,刮弄的輕重緩急控制的恰到好處,美妙處樂的姬香華不住挺腰迎合,爽不可支,真可謂是飄飄欲仙。
姬香華就這樣達到了第一次高潮,軟麻地癱倒了下來……
但風驕陽猶未饜足,粗壯的陽具繼續毫不軟弱的抽送,只肏的嬌慵無力的姬香華連疼帶爽、似滿足又似飢渴地求饒著,又上了幾次仙境後,才得到了風驕陽射出的火熱陽精,酥的姬香華嬌呼連連,元陰大洩,癱的像成了塊歡樂的軟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