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二章 劍門大捷

  倭寇有海盜硫酸炮彈的幫助,顯然死神的鐮刀是握在他們的手裡。隨著一聲聲轟天炮響,明軍一個個身葬大海,海水早已被染得血紅,血腥味混著硫酸刺鼻氣息不斷擴散開,一些敢於遠處觀戰的平民百姓都拿著耙子之類的農具準備在陸地阻擊倭寇,卻更希望海瑞率領的明軍能贏得了這場戰爭。

  隨著時間的推移,明軍大勢已去,戰船從最初的兩百五十艘銳減到一百艘,這一百艘裡還有三十多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大多數都失去作戰能力,只能充當炮靶子。

  「皆川公主,有我們的幫助,你們這次可以搶得很過癮了。」女海盜得意地揮舞著勻細的胳膊。

  站在主戰船上的皆川優樹默然看著前方冒火染血戰場,手裡的龍刀詭異地散發著死亡鋒芒,看著一名正從自己眼前跑過的同伴,皆川優樹眼睛頓冒冷芒,一刀扎進他的胸口,刺穿了他的心臟,完全沒有頂兆。

  「公主!你幹什麼?」一旁的紗耶喊道,看著皆川公主用力旋轉龍刀,將那人的胸口切裂,聞到這股刺鼻血腥的紗耶都差點暈倒。

  「男人都該死!」皆川優樹叫著,玉足蹬地,落到另一艘八幡船上,大肆屠殺著同伴。

  「她是瘋子嗎?」女海盜叫道,時常看到這種血腥場面的她都為皆川優樹突然的暴戾行徑震驚不已,當她看到砍死二十多人的皆川優樹目光落到自己的海盜船時,她忙敲響警鐘,叫道:「這女人他媽的瘋了!所有海盜船全速撤向南澳島!媽的!」

  聽到她的命令,海盜們拚命調轉船舵風帆,不再參與這場即將勝利的戰爭。

  「皆川公主!」身為女忍者的紗耶此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著一個個同伴死於龍刀之下,她卻連邁開步伐的能力都沒有,人已經無力地跪在甲板上,只有嘴巴還能發出聲音。

  那些倭寇顯然也不敢阻止公主,甚至阻止不了,舉刀想制服皆川優樹的江井竟被斬斷右臂,隨之腦袋搬家。

  還有倭寇想用火槍制服皆川優樹,可此時的皆川優樹像一個超級厲害的武功高手,移動速度非常之快,避開那些要命子彈將他們一個個的殺死。

  「男人都該死!」皆川優樹早已失去理智,只知道一直砍殺,直到她視線裡再也沒有男人為止。

  拿著望遠鏡的海瑞,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就讓戚繼光看一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確實是那個頭目,怎麼可能會殘殺自己人?」戚繼光點頭道,被炮火劃傷的左臉已經腫起。

  「我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定位這些倭寇,他們都是沒人性的瘋子!」俞大猷大笑道:「最好讓她將倭寇都殺死,然後我們再用炮火將她轟成碎片!」

  戚繼光又用望遠鏡觀察著皆川優樹,道:「她的輕功很像我們中原一路,但刀法雜亂無章,卻能一刀致命,三千多的倭寇都制服不了她,我們的人也不一定行。」

  「繼光兄弟,你這是太小看我們了,老子一門大炮就將她轟得稀巴爛!」俞大猷叫道。

  「俞參將,你這是盲目自信,這是兵家大忌。」海瑞教育道。

  看著同伴一個個被斬殺,紗耶再也忍不住,強忍著欲奪眶淚水,玉指伸直,藏在袖子裡的手裡劍滑出,握緊,便衝向還在不斷砍殺的皆川優樹。

  「絕對不能這樣子,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紗耶叫著,一枚手裡劍擲出,另一枚手裡劍從左手袖口滑出。

  皆川優樹反刀於背,手裡劍「噹啷」一聲砸在染血刀背,無聲落地,回頭看著紗耶,皆川優樹怒道:「是男人都該死!你遲早會明白這道理!」

  「那生你養你的父親呢?」紗耶反問道。

  「更該死!是他阻止我和憶柳相愛!」皆川優樹這身體已經不再是她的,是被強姦而自殺的懷蝶的。在懷蝶眼裡,這世界上是沒有好男人的,便偏激地認為是男人都該死。

  「你已經不再是公主了。」意識到這點的紗耶舉起手裡劍,道,「當初主公命令我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可是今天你殺死那麼多的同伴,就算聖潔的櫻花也洗不淨你的罪惡!」語畢,紗耶快速移向皆川優樹,從小的訓練讓她的行動十分敏捷,可在皆川優樹眼裡就像一個垂死老人般。

  當紗耶憤怒地握著手裡劍刺向皆川優樹胸口時,皆川優樹已經完全避開她的攻擊,刀背重重拍中紗耶後背,「哇」的一聲,紗耶口吐鮮血,人已重重摔在甲板上。

  刀尖擱在紗耶脖頸處,皆川優樹道:「我不會殺女孩子,因為我們是同伴。」

  「難道他們就不是了嗎?」紗耶哭道。

  「不可能是。」皆川優樹目露凶光,再次舞刀去砍殺同伴,趴在甲板上的紗耶已經完全沒能力阻止她了,只能憤怒地看著這一切。

  鐵浪再次睜開眼,發覺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可怕的世界,肉棒還插在憶柳蜜穴內,兩人都用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對方。

  「你怎麼又回來了?」憶柳叫出聲。

  「被打死了!」鐵浪非常的鬱悶,又開始用力桶著憶柳的蜜穴,淫水不斷灑出,滴在散發白光的地上,蕩起一波波漣漪,漣漪卻被襲來的黑暗吞噬!

  「你……唔……怎麼……」再次被插的憶柳已經說不出話,只得繼續浪叫著。

  「這姿勢不行!」鐵浪將憶柳推倒在地,讓她像狗一樣趴在那兒,挺著肉棒就插入,嘴裡還大叫著:「你快點高潮啊!」

  「唔……唔……」憶柳還想反駁鐵浪,可惜已經沒有力氣了,因為鐵浪這次抽送的速度又快了好多,當鐵浪的龜頭頂開她的子宮口時,憶柳奇跡般的再次高潮了,而黑暗剛好吞噬了鐵浪後腳跟的光明。

  再次睜開眼,鐵浪已經看不到巨乳少女,三顱鳳凰蹲在一邊,正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想到是這傻鳥變成的少女砸死自己,鐵浪就想發火,若不是自己的性能力超好,在黑暗吞噬自己前成功讓憶柳第二次高潮,說不定自己現在正在和孟婆商量湯裡要不要放糖呢!

  鐵浪剛想說話,發覺手中握著有點冰涼之物,忙看去,頓時嚇到,只見手裡正握著一把和皆川優樹手裡那把龍刀酷似的武器,形狀幾乎一樣,只是較之更細長,三尺長,兩指寬,比起龍刀的金黃霸氣,龍劍劍鞘那條小白龍將這把劍襯托得更加的細長,一看就知道是女性專用,所以鐵浪拿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是憶柳劍,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那女子手裡那把便是懷蝶刀,是以懷蝶的名字命名的。當然,若你覺得不好聽,你可以改名字。)

  聽著那迴盪在心海的軟語聲,鐵浪笑道:「我該尊重主人的,那就叫憶柳劍吧,我現在該怎麼做?」

  (斬斷懷蝶刀,只能如此。不讓懷蝶的冤魂消逝,她不會停止怨恨。)

  「明白了。」鐵浪拔開憶柳劍,反光刺目,自己臉上的痘痘都可以在劍身上看得清清楚楚的,看來這的確是一把好劍,充當鏡子的好劍!

  將劍收好,鐵浪便跨到三顱鳳凰背上。

  帶著十分不安的心情,三顱鳳凰振翅而飛,鴻鳴數聲,蘆葦倒向兩側,像是為他們送行。

  鐵浪再次來到劍門渡上方,這個戰場顯得有點怪異,看著正舉刀砍殺倭寇的皆川優樹,鐵浪心似乎被那把刀扎中,疼得讓他不自覺地摀住了胸口。

  (殺戮已經開始了,公子快點去阻止吧!)

  鐵浪緩緩拔出憶柳劍,雖是陰天,憶柳劍卻能發出比烈陽還來得耀眼幾分的光芒,暴雨灑在三顱鳳凰金翼上,顆顆好似璀璨明珠,向下跌落。

  「我不喜歡把自己的怨恨加載在他人身上的人,你愛著的懷蝶就是其中一個。」鐵浪冷冷一笑,三顱鳳凰已經朝下飛去,宛如蒼空之鷹!

  皆川優樹似乎受到了召喚,正抬起頭,瞇眼看著上空的耀眼光芒,竟然露出興奮的神色,叫道:「憶柳!憶柳!憶柳!」

  接近八幡船,鐵浪跳到甲板上,盯著皆川優樹,她身上那套花色和服被血染得血紅,甚至連那張原本恬靜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當然不是她的,而是地上那些殘缺屍體的。

  「憶柳!你竟然把身子給這個男人!」皆川優樹吼道,刀身一轉,已經指向鐵浪,「我要把憶柳從你手裡搶回來!」

  「我要拯救優樹,我不會讓你再玷污她。」鐵浪已經做出攻擊的姿勢,卻有點小小的害怕,生怕自己會誤傷了優樹。

  皆川優樹身子輕盈而起,倏地攻向鐵浪,手起刀落,鐵浪則舉劍抵擋,兩把曾經親密無間的武器碰到一塊,迸發火花,隨著刺耳磕絆聲,兩人都後退了數步。

  (懷蝶,我是憶柳,你別再那樣子了,其實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壞,還有好的,魯健只是一個例外!)

  「我不要聽!他強姦了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皆川優樹叫著,血淚淌出,刀身更是寒芒閃爍。

  此刻鐵浪多想問一句:難道一個男人強姦了你,你就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把你強姦了一遍嗎?

  又覺得這樣子問只會激起懷蝶的憤怒,只好將話嚥下,觀察著皆川優樹走動步伐。

  「又有變數!」海瑞叫道,便將望遠鏡遞給俞大猷。

  「那叛徒竟然也來了!」俞大猷滿臉的不屑。

  拿過望遠鏡看到鐵浪和皆川優樹搏殺一幕的戚繼光卻笑出了聲,道:「都督,看來楊兄弟還是知道以大局為重的,竟然不顧自我安危衝鋒陷陣,若能成功制服那殘暴不仁的頭目,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至少證明了我女兒還是有管好他的。」海瑞顯然也很滿意鐵浪的行為,若他知道女兒竟然帶著鐵浪到風月場所喝花酒,海瑞絕對會氣得吐血而亡。

  面對皆川優樹那比暴風雨還來得猛烈的攻擊,鐵浪有點招架不住,若不是憶柳不斷分散懷蝶的注意力,讓她的進攻滯塞,也許鐵浪也和那些倭寇一樣命喪八幡船了。

  橫砍而來,鐵浪劍尖頂地,一個飛旋腿,正中皆川優樹蠻腰,踢中,鐵浪沒有得意,倒是滿臉的歉意,這是皆川優樹的身體啊,若被自己搞得留下了永遠的傷疤,恐怕以後就變成皆川優樹永遠的灰色記憶了,也正因為如此,鐵浪的攻擊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醒醒吧,離開她的身體。)

  「我要殺了這個玷污你身體的男人!」皆川優樹叫著,嬌喝出聲,再次攻向鐵浪。

  避開刀鋒,鐵浪旋轉數下,人已轉到皆川優樹身後,一想到懷蝶最憎恨男人,鐵浪便心生一計,順手將憶柳劍拋向前面,以吸引她的注意力,雙手則抱住皆川優樹小蠻腰,在皆川優樹盯著落地憶柳劍的時刻,鐵浪魔手已經伸進皆川優樹裙內,色狼的本事讓他一下就按到皆川優樹軟乎乎的陰戶,有點瘋狂地用力搓著。

  懷蝶確實超級的討厭男人,所以在鐵浪做著邪惡事情之際,皆川優樹略微恢復神智,便將手裡的刀拋開了。

  (懷蝶!)

  憶柳劍蜂鳴著,飛起,正與懷蝶刀碰在一塊,白色金黃色兩道光芒頓時擴散,將整個劍門渡籠罩住,暴雨瞬間停歇,濃雲散開,陽光瞬間照下。

  這一切發生不過眨眼之際,堪稱奇跡!

  鐵浪已經抽出沾著淫水的手,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皆川優樹,心頭一熱,將她緊緊摟住,目光則看著那兩把正捲繞在一塊的刀劍。

  (懷蝶,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別再去管那些過往,好嗎?)

  (憶柳,你的身體好溫暖。)

  刀劍散發出更強的光芒,鐵浪只能用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他看到兩個全身赤裸的嬌艷女子擁在一塊,撫摸著彼此的陰戶,聽不到聲音,但看她們那亢奮的表情,鐵浪就知道她們絕對非常的舒服,他也好想衝過去和她們歡好,一龍戰雙鳳!

  可他哪敢,若貿然掏出大雞雞,絕對被懷蝶斬斷!

  (懷蝶!我洩了!)

  (我也來了!)

  隨著兩聲震耳龍鳴,混在一塊的光芒頓然消失,似乎從未發生過,一柄藍金相間的刻龍寶劍「噹啷」一聲落在甲板上。

  「鐵君,我做了一場很可怕的夢,夢到我把他們都殺了。」皆川優樹呢喃著,有點渙散的眼神滿含哀傷,渾身抽搐,淚已決堤,洗著她臉上的鮮血,還她白淨的臉蛋。

  撫摸著皆川優樹臉蛋,心痛的鐵浪緊緊摟著她,柔聲道:「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皆川優樹眼睛睜得非常大,突然推開鐵浪,慢慢站起身,環視一圈,看著地上那些屍塊,她終於明白一切都不是噩夢,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啊!」

  皆川優樹抱頭叫著,身體頭抖得更加的厲害,又忽然停止了喊叫,像被抽走了靈魂的她朝後倒去,鐵浪忙抱住她,可她已經暈過去了。

  攔腰抱起皆川優樹,鐵浪便下命令道:「讓他們撤退。」

  公主暈倒,江井被殺,這裡說話份量最大的就是紗耶了。摸著江井那把武士刀站起,紗耶將之高高舉起,帶著淚水喊道:「撤出劍門渡!」

  那些倭寇已經沒了什麼鬥志,紛紛轉舵。

  「我們乘勝追擊吧。」俞大猷建議道。

  「我們沒有勝利,勝利的是他們,若他們不宣佈撤退,我們便全軍覆沒。」海瑞歎息道,「我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下令所有船隻停止開火,檢查傷亡情況。」

  「那楊兄弟怎麼辦?」戚繼光問道。

  「他不會有事的,也許我該說這次戰爭的轉折點是楊追悔這孩子,等他回來,我要擺酒好好感謝他。」

  「稟告都督,有人求見!」

  「嗯?」海瑞望過去,看到女扮男裝的夏瑤站在另一艘船上,不知她什麼時候到來的海瑞顯然有些驚訝,就忙走過去。

  夏瑤跳到主戰船上,問道:「我們勝利了嗎?」

  「也許吧,小兄弟,你為何出現在此?」海瑞忙問道。

  「我也想來幫忙,沒想到已經結束了,尚書大人有一封信叫我交給你,我帶來了。」夏瑤拿出信封,低頭遞給海瑞。

  海瑞打開信封粗略看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叛國?」

  似乎知道信的內容,夏瑤就壓低聲音,道:「都督請別聲張!」

  海瑞怕信的內容被人看到,就揉成團扔進了海裡,道:「等你離開之時,我會將回信寫好,到時麻煩轉交尚書大人。」

  「麻煩都督了。」夏瑤拱手道,舉手投足都看不出是女兒身,看來夏瑤為了能報大仇,進行了相當大程度的模仿訓練,可那對被她用白布裹住的乳房就顯得有點可憐了。

  「公主怎麼樣了?」紗耶走進船艙,「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命令。」

  此時的皆川優樹躺在床上,睫毛動個不停,卻無法睜開眼。

  鐵浪拿著濕毛巾擦去皆川優樹臉上的汗水,道:「恐怕沒這麼快,你先出去安撫人心,絕對不能讓他們折返。」

  紗耶看著這個讓皆川優樹動心的男人,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走出了船艙。

  過了半個時辰,一直渾渾噩噩的皆川優樹終於醒來,睜著那雙比天山之泉還清澈幾分的明眸,滿是疑惑地看著鐵浪,臉上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是不知何來的疑惑。

  「優樹,你終於醒了。」鐵浪握著她的手,俯身親了一下。

  皆川優樹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收回手,盯著鐵浪,依舊沒有開口。

  「怎麼了?」鐵浪覺得皆川優樹的表情似乎有點怪異,就怕她還受到懷蝶的影響。

  「大哥哥,你是誰?」皆川優樹聲音非常的甜,卻讓鐵浪愣了好幾秒。

  回過神的鐵浪露出笑意,道:「我是你哥哥,你難道忘記了?我們自小分開,今天你搭乘東瀛人的船來到了大明,以後我們就要一直生活在一塊了。」

  「記不得了。」皆川優樹搖了搖頭,笑容非常甜美純淨,以前的哀傷似乎徹底消失了。

  「哥哥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這裡好黑,哥哥別走!」皆川優樹顫抖著聲音,忙抓住鐵浪的手。

  「我馬上回來,乖。」鐵浪撫摸著皆川優樹細滑手背,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待她放手後,鐵浪才走出去。

  「哥哥,我好怕。」皆川優樹呢喃著,裸露在外的肩膀都收進了被單內,只剩一個腦袋,那雙瞳孔特別的靈秀,像潛藏海底的珍珠。

  鐵浪將優樹失憶一事說給紗耶聽時,紗耶表現得非常的平靜,那身素白和服正被海風刮得發出沙沙聲,玲瓏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

  撫開老愛遮住眼睛的瀏海,紗耶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微微歎息,雙眸已濕,不爭氣的眼淚又流出,卻聽不到她的哭泣聲,很是平靜地抹去淚水,望著東瀛方向的紗耶便問道:「楊君,你能照顧好皆川公主嗎?」

  「我一個人不行,還要有你在,畢竟你一直陪伴著她。」

  「公主一直很想看櫻花,可是苦無機會,看來她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轉身看著鐵浪,紗耶繼續道:「你現在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出來吧。」

  「我只想優樹以後的人生都平平安安的,就這樣子,沒有別的想法了。」鐵浪道。

  「那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也許公主對我說的都是對的,不論是什麼民族,其實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沒有誰低賤的道理,更不能因自己國家的空缺而掠奪他國。」紗耶顯得有點惆悵,「既然公主失去了記憶,她就沒能力指揮大家了,這個重擔將落在我身上,我會帶領他們回東瀛,為守住長沼神聖土地獻上最後的力量,所以請你帶著公主離開這兒。」

  「你那是去找死,一點都不值得!」鐵浪挽留道。

  「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這是武士道精神。我是一名忍者,但我也瞭解這個道理,所以你就別再多說了,請進去陪公主吧,我先召集大家開會。」

  「有了結果再和我說。」說完,鐵浪鑽進船艙內。

  皆川優樹一看到鐵浪,開心得撲進了鐵浪懷裡,緊緊摟著他,喃喃道:「哥哥出去好久喔,優樹好想你。」

  「才一下子,哪裡久了?」鐵浪笑道。

  「就是很久嘛!」皆川優樹露出甜滋滋的笑容,似乎覺得只有這樣子抱著鐵浪才最安心,完全不在乎男女之別,若她看到鐵浪的大肉棒已經頂起來,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說實話,被一個渾身散發香氣,又只穿著一件單薄內襯衣的美女摟著,乳房還不斷擠壓著,能不激動嗎?所以鐵浪會勃起也是形勢所趨,完全不是想姦淫皆川優樹,現在她都稱呼自己為哥哥了,鐵浪還好意思姦淫皆川優樹嗎?若如此,那鐵浪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哥哥,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黑黑的地方呀?」皆川優樹一臉的幸福,感覺到鐵浪心跳的加快,她更是抱緊了鐵浪,似乎覺得只有和鐵浪抱在一塊才有安全感。

  「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別擔心。」鐵浪吻了一下皆川優樹額頭,手在她柔滑肩膀處輕輕撫摸著,看著那對起伏不定的酥乳,他不自覺地嚥下了口水,面對這個失憶尤物,鐵浪又該如何和她完成初次交媾呢?

  「啊!啊!啊!我真是邪惡的人類!」

  不到一刻鐘,紗耶就走了進來,示意鐵浪跟她出去。

  一出去,鐵浪就看到所有的倭寇頭上都綁著白色帶子,正中間還有一點紅色。

  「我們已經舉手表決,決定返回家鄉,請你照顧奸公主,若她有什麼閃失……」紗耶發覺自己今天好像變得多愁善感了,一點也不像忍者的作風,就矜持地笑著,但再多的笑容也掩飾不了她內心的惆悵,深吸一口氣,道:「麻煩你帶著公主離開這兒,這裡已經不屬於她了。」

  「你決定回去了?」鐵浪問道。

  「不是我的決定,是大家的決定。」紗耶朝鐵浪深深鞠了一躬,「請代我們照顧好皆川公主。」

  「代我們照顧好皆川公主!」所有的倭寇都朝鐵浪鞠躬。

  聽著洪亮整齊聲響,看著一個個臉色差得好像死了爹媽一樣的倭寇,鐵浪似乎明白何謂歸宿了,緩緩舉起手,喊道:「我以性命保證,若讓公主受到傷害,我立刻切腹自殺!」

  「傷害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別再讓公主回憶起今天的一切就行了,那是比死還難受的經歷,我們也該離開了,請吧。」

  從船艙接出皆川優樹,看到那麼多「生面孔」的皆川優樹嚇到了,就像一隻金絲鳥般緊緊挨著鐵浪,生怕會受到傷害。

  扶著優樹坐到三顱鳳凰的背上,和這群曾經是敵人的倭寇招手後,三顱鳳凰已經冉冉而起,在倭寇注目下朝潮州飛去。

  「公主保重!」

  皆川優樹躺在鐵浪懷裡,把玩著鐵浪衣角,問道:「哥哥,誰是公主呢?」

  「當然是你了。」

  「我不是你的妹妹嗎?怎麼會是公主?」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公主。」看著懷裡的皆川優樹,鐵浪覺得她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那你就是王子了。」皆川優樹覺得這稱呼有問題,忙改口道,「不對呀!公主和王子不是一對嗎?你是我哥哥,不可能一對的,那你是什麼??」

  「誰說哥哥和妹妹不能一對的?」鐵浪反問道。

  「本來就是啊。」皆川優樹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就將頭埋在鐵浪強壯的胸膛上,不敢多加言語,卻不知道鐵浪的大肉棒一直頂著她的小腹。三顱鳳凰落在都督府後院。扶下皆川優樹還不到幾秒鐘,海瑞就出現在那兒,只有他一個人。「有什麼話待會兒說吧,我先把她扶回房間。」鐵浪道。「我在這兒等你。」海瑞看上去非常的平靜,並沒有因為皆川優樹地到來而發火。

  讓皆川優樹回到懷蝶曾經住過的房間,鐵浪便用得到的刻龍寶劍將窗戶上的木板捅斷,囑咐了皆川優樹幾句,將寶劍擱在桌上的鐵浪便走了出去。

  「和我去書房。」說著,海瑞已經邁開了步伐,年過六旬,穿著盔甲的他,看上去並不高大,反而顯得有幾分的佝僂,聽到他的咳嗽聲,鐵浪都覺得海瑞應該要過品茶散步的悠閒生活,不該做身先士卒的都督。

  走進書房,海瑞讓鐵浪坐下,問道:「她是怎麼回事?」語氣並沒有責怪之意。

  鐵浪就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當然掩蓋了自己和憶柳異界做愛的情節,只是說兩人穿得嚴嚴實實的在那裡交流。

  「我怎麼不知道都督府這事?」海瑞枯槁的手指在書桌上敲著,為驗證鐵浪說的是真是假,他特意命人叫來嬤嬤,嬤嬤起初還想隱瞞,聽到懷蝶竟然附身皆川優樹身上,她就乾脆將往事全部說了出來。

  「當年啊,我還很年輕,上一任的都督要我照顧那兩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憶柳很乖巧,懷蝶則很偏激,不過和我相處得都挺好的,直到那件事的發生。」嬤嬤眼睛睜得有點大,開始陷入噩夢般的回憶裡。「那晚雷聲很大,我早早就睡了,半夜不知道怎麼的就醒來,眼皮一直跳,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我就去了一趟後院,見門開著,我把頭探進去,看到魯健光著身子趴在懷蝶身上,在做著非常噁心的事。我當時就衝過去想推閒他,可他的力氣太大了,一拳頭把我打暈了。當我醒來時,懷蝶蹲在床的角落,下身都是血。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能挽回了,就去打熱水準備給她洗身子,女人都是得認命的,我那時候就以為她要嫁給魯健做小妾了,可當我拿著熱水回去時,發現她已經割腕自殺了,我還記得她的眼神,非常的恐怖,好像這世界的人都欠她的一樣。後來另一個丫鬟說憶柳也自殺了,我覺得挺可惜的,唉。過了幾天,都督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條人命一夜之間死光,就留下了我一個,也許是因為我平日有照顧她們吧,呵呵,這事過去太多年了,只有潮州老一輩的才知道,所以海都督上任,想招募一些家丁,都沒有人報名。」

  「沒想到魯健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海瑞手掌重重拍在書桌上,墨硯都跳了起來。

  「都督你可別生氣,都過去五十多年了,再氣也沒意義,還是應該保重身子。」嬤嬤忙道。

  「你先退下吧。」海瑞示意道。

  嬤嬤退下後,海瑞問道:「追悔,潮州能躲過這劫,多虧了你的機智聰明,你說你想怎麼安置那位東瀛姑娘吧。」

  「她已經失憶,我想將她留在身邊,做一個貼身丫鬟。優樹的身世那麼可憐,而且我又答應那幫倭寇會好好的照顧優樹,做為男子漢是不能背信棄義的,可以嗎?」

  海瑞很是慈祥地笑了笑,道:「就依你意吧,別發生什麼意外就行了,雖然這支倭寇船隊回去了,可還有很多其他的倭寇在滋擾沿海地區,我這把老骨頭是注定散在這兒了。」

  「我今天有看到海盜船,還看到一個長得有點黑的女海盜,很凶……」

  鐵浪話還沒說完,海瑞接話道:「她叫罌粟,是吳平的妹妹,行事作風比她哥哥還凶殘。她很喜歡把硫酸塗在炮彈上拿去曬,開炮時,隨著炮彈的爆炸,受到高溫的硫酸就會腐蝕船隻的各類設備,濺到人身上,便會皮膚潰爛而死,算是海盜的拿手絕技了。」咳嗽數聲,海瑞繼續道:「幸虧你之前讓他們發射了那麼多,否則我軍的傷亡就不只現在這個數了。」

  「我還以為這是特意為傻鳥準備的呢,倒是嚇到我了,呵呵。」頓了頓,鐵浪道:「戚兄弟有說過,若吳平那一夥海盜可以剷除,將很大程度消彌倭寇的危害,沒錯吧?」

  「海盜專門替倭寇提供情報,若沒有海盜幫助,倭寇就像無頭蒼蠅,搶完就跑,有了海盜的幫助,情勢便完全不一樣了。」海瑞點頭道。

  「那就想辦法消滅他們吧,我有神鳥護身,明天就去偵查南澳島的地形,看能不能幫助大家。」

  「別飛得太低,那裡守衛森嚴。」海瑞看著似乎成熟了不少的鐵浪,道,「我想提拔你為我的副參將,你意下如何?」

  「我還沒那能力,戚兄就不一樣了。」鐵浪推托。比起做什麼副參將,還是和美女們淫歡來得實際啊,若真的答應了海瑞,自己要和美女淫歡豈不是都不得安寧?再者,鐵浪的目標才沒那麼低,他是決心要成為一代淫皇,讓自己的淫樂變得理所當然!

  海瑞咳嗽兩聲,道:「繼光確實可以勝任,但我還想磨礪他兩年,讓他深得戰術要領再提拔他,其實我更希望他能直接接任我的位置。」

  「那就別選什麼副參將了。」

  「其實我只是想挽留你罷了,看來追悔你的志向並不在這兒,那你這次來潮州的目的是?」

  鐵浪就將瘋癲散人搶走九轉仙經這事說了一遍。

  「武林和朝廷有著相輔相成的作用,絕對不能讓任執修成仙經上的武功,否則武林將遭大劫。這邊沒什麼事,追悔你早日啟程,快點辦了正事。」

  這時,戚繼光走了進來,拱手道:「都督吩咐的事已經辦好。」

  「你們有要事,我就先退下,等吃飯的時候,我們再詳談吧。」得到海瑞同意,鐵浪退了下去,沒走幾步,鐵浪停住了腳步,從剛剛戚繼光那有點不對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為知真相,鐵浪躲在了屋子旁偷聽。

  「你已經將夏少楓關押妥當了吧?」海瑞問道。

  「嗯,一切都依照都督的吩咐,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了。」

  鐵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夏瑤是徐階的手下,海瑞怎麼可能會將她秘密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