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第一章 情肉慰藉

  此時的柳鳳姿雖然頭髮散亂,衣衫破碎,少了以往那種風姿綽約的貴婦氣息,但玲瓏有致的軀體依舊火熱且充滿彈性,又由於衣衫的碎裂,她的大片肌膚都暴露在外,從南宮修齊這個居高臨下的位置看過去,大半乳峰盡收眼底,雪膚上交錯的鮮紅傷口非但無損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淒艷的美感。

  「別,嫂嫂,你冷靜一下……你聽、聽我說……哦……」

  南宮修齊努力的想擺脫柳鳳姿對自己的挑逗,可是狹小的車廂裡已經容了三個人了,他根本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而他又不想使蠻力,所以柳鳳姿的嬌軀還是如蛇般緊緊纏繞在他身上,慢慢變熱的嘴唇不住的在他的臉頰、鼻、唇及脖頸處親吻,纖長的手指時而撥動,時而握捏他胯下的肉棒。

  而對熱情的似火乃至有點瘋狂的嫂嫂,南宮修齊只覺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他體內的慾火確實被柳鳳姿成功的挑起來了,可另一方面他的理智又告訴他,此時此地可不能有過火舉止,且不說門簾外還有王如嬌,嫂嫂本身的傷勢也不允許啊!

  沒辦法,南宮修齊只好心一狠,兩手扶住柳鳳姿的肩膀,用力將她推開,低聲喝道:「嫂嫂,你清醒一下,你現在傷得很重,知不知道?」

  「我知道,嫂嫂清醒得很!」

  柳鳳姿癡癡的盯著南宮修齊道:「齊兒,你是不是嫌棄嫂嫂了?嫂嫂現在傷痕纍纍,脖子上更有一塊永遠也捆不掉的恥辱,所以你對嫂嫂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怎會?」

  南宮修齊柔聲哄慰道:「在齊兒眼裡,嫂嫂永遠都是那美麗。」

  「那你就要我,要了嫂嫂……」

  看柳鳳姿神色堅定,眼神卻含著濃濃的悲哀,南宮修齊驀然意識到自己在嫂嫂心裡有多重要,在她遭受一連串打擊之後自己儼然是她心裡唯一的支柱了,現在她如此強烈的想要和自己交歡,就是想證明她還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有著吸引力,所以現在無論說什都無法撫平她心中的創傷,唯一一途就是用強烈的肉慾之歡來軀散她心中的陰霾,重拾她對自己的信心。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一咬牙,舉臂一攬便將柳鳳姿抱起胯坐在自己腿上,手輕輕一扯,那破碎不堪的宮裙便片片掉落,使得腰部以下空空蕩蕩,再無一絲遮掩,與此同時,南宮修齊也鬆開自己的腰帶,掏出已呈一柱擎天之態的肉棒。

  「齊兒,嫂嫂的好齊兒……嗚,嗯……」

  柳鳳姿粉臂緊緊環住南宮修齊的脖子,雙唇瘋狂的印在他的臉頰、口、鼻等處。

  南宮修齊的激情被底挑起來了,他雙手箍住匣鳳姿的腰,用力向下一按,同時自己腰部狠狠向上一挺,硬若鐵棍的肉杵便熟門熟路的擠入了花徑,直沒三分之二處。

  「嗚——」

  柳鳳姿猛然揚起螓首,口裡溢出一聲低沉的痛吟。

  原來,儘管柳鳳姿行為極為狂野,但她的身子卻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花徑幽穴裡只是微微濕潤,根本不能順利一下子的容納南宮修齊胯下那更如生鐵、粗若兒臂的肉杵,所以他的強行突破帶給柳鳳姿的只有撕裂般的脹痛。

  看到柳鳳姿秀眉緊蹙的痛苦模樣,南宮修齊頭腦為之一醒,忙按住不動,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嫂嫂,是我太激動了,一時沒能控制住。」

  柳鳳姿眉頭依舊緊鎖,甚至連身子都因此痛得微微顫抖,但仍然對南宮修齊露出開心的笑容,咬唇道:「嫂嫂很高興,對,就……就是這樣……快,繼續啊……不、不要停……」

  一邊說著她一邊死死摟住南宮修齊的脖頸,胸口緊貼他的胸前,飽滿的雙乳被壓成圓餅狀,與此同時,她腰一沉,臀部完全坐在南宮修齊的大腿上,將他餘下的三分之一杵身吞沒進花房裡。

  柳鳳姿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蛤唇口那裡似乎被撐裂了,使她感到一陣陣揪心的疼痛,整個身子一下子繃緊。可是隨之而來的是花心深處的一團嫩肉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所帶來的極端酥麻,如電流一般竄遍她全身,使她身體每一處關節似乎都僵直了。

  南宮修齊見柳鳳姿如此猛烈的將他的杵身完全容納,心中不由得一驚,生怕弄痛了嫂嫂,連忙探手向下一摸,並沒有血液滲出之感,於是心下稍安。

  「嫂嫂,別這急,慢慢來……唔……」

  南宮修齊正試圖勸說幾句,卻被柳鳳姿突然吻住嘴唇,滑嫩的舌頭在他的嘴裡長軀直入,一雙粉臂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十指幾乎掐進他肩膀的似裡,已壓成圓餅狀的雙乳繼續緊貼,似乎要將胸前的兩團肉壓回自己的身體裡。

  這一刻,南宮修齊恍然大悟了,他知道嫂嫂現在要的就是暴風驟雨而不是和風細雨,儘管她的肉體一時吃不消這樣的節奏,但心理上會感到無比的滿足,而此刻對她來說,治療心理上的創傷要遠遠優先於身體上的創傷。

  想通了這一點,南宮修齊再無一絲顧慮,他一手托住柳鳳姿的臀部,向上一拋,直壓在她花心深處嫩肉的龜首急速後退,直到凸起的龜稜卡在蛤唇處方才停下,然後手一鬆,她整副嬌軀便直貫而下,花房裡的層層媚肉被肉棒重新擠開,再次直抵那滑滑嫩嫩、嬌彈無比的花心,整個過程是又快又狠,力大勢猛。

  南宮修齊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只見他連撕帶扯,破碎的宮衣盡數褪下,裡面的紫紅色肚兜也被半掛在肩上,然後輪流捏著佈滿傷痕的雙乳,五指肆意揉捏,指尖不時刮蹭著勃起如珠的紫紅蓓蕾。

  「嗚哦……」

  柳鳳姿只覺下體搗進去的不是有血有肉的杵棒,根本完全就是根燒紅了的鐵棒,脹裂之餘更是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於是不由得發出一陣如泣如訴的嗚咽。

  南宮修齊充耳不聞,繼續揮棒追殺,鐵杵次次沒入花房,龜首冠溝每一次都狠狠卡在已呈薄薄肉圈狀的蛤唇,繼而直搗花心,似要搗碎那片嬌嫩,同時他的嘴也覆到柳鳳姿的酥乳上,含住乳珠,舔吸嚙咬,嘖嘖有聲。

  漸漸的,柳鳳姿品出了其中滋味,花房內蜜液漸生,脹裂之痛也隨之漸漸退去,快感如潮,一浪接一浪,不斷拍打在她的心尖上,從而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似乎馬上就要踹出她的胸膛。

  越來越強的快感刺激得柳鳳姿螓首急搖,秀髮飛舞,雙手抱住南宮修齊的頭,將其使勁的按在自己雙乳間,眼神迷離道:「啊……好,太好了……就這樣,不要停……」

  南宮修齊的口鼻都埋在柳鳳姿那豐滿的乳肉裡,陣陣乳香刺激得他胯下肉棒更見粗壯,不過時間一長也難免感到呼吸不暢,不得不抬首而出,想換個姿勢,然而這車廂實在是太狹窄了,著實沒有多少轉身的餘地,而且這樣跨坐在他的腿上不斷拋聳的體位,柳鳳姿的頭也不時觸碰到車廂頂壁,發出「咚咚」的響聲。

  想到王如嬌就在車廂外,他們之間僅隔著一層竹簾,自己在這亂來,儘管已經是盡量放輕,不鬧出大的聲響,但想必她們還是會有所察覺,南宮修齊心中既尷尬又有點忐忑,不知等會該如何面對她?

  心裡想著事情,南宮修齊拋聳的動作自然就慢了下來,這讓漸入佳境的柳鳳姿不滿的扭動著腰肢,嬌喘道:「齊、齊兒,快、快嘛……」

  南宮修齊看了看門簾,又看了看跨坐在他腿根上,一臉慾求不滿的柳鳳姿,臉上不由揚起一抹苦笑,心道:「算了,別想那多了,先把嫂嫂伺候好再說吧!」

  雖然這想著,但礙於空間所限,南宮修齊也不想在咫尺之間的王如嬌前太過放浪,所以還是沒有大幅度的動作起來,這惹得柳鳳姿大為不滿,媚眼幽怨的瞟著他,忽然低下螓首,張口便向他的肩頭咬下去。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不推不避,任由柳鳳姿張口咬向自己,不過就在她的牙齒剛接觸到他的皮膚的一剎那,柳鳳姿的身子再度僵直起來,螓首不由自主的埋在南宮修齊的頸窩裡,發出膩人的呻吟聲。

  原來就在柳鳳姿嬌嗔不滿張口欲咬之時,南宮修齊魔功暗運,深陷在柳鳳姿花房裡的肉棒陡然脹大一圈,撐得花腔內壁再度擴張,似乎將裡面每一道褶皺都熨平了。

  柳鳳姿是又痛又爽,之前南宮修齊的肉棒就已經將她的花腔塞得滿滿實實,完全不留一絲縫隙,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撕心的脹痛,體會到陣陣快感之時卻不料腔裡肉棒突然脹大,那極度撐裂的感覺讓柳鳳姿幾欲發狂,身體繃緊如弦,小嘴也顧不上咬人了,只剩下急喘的分。

  「嫂嫂,這下還滿意嗎?」

  南宮修齊湊在柳鳳姿耳邊低聲的說,同時不忘在其小巧的耳洞處吹了一口熱氣。

  耳朵也是柳鳳姿的敏感之地,最受不得這樣輕輕的挑逗,只見她渾身一顫,緋紅的肌膚上浮現出一粒粒細密的小疙瘩,僵硬的身體也如烈日下的堅冰,一點一點的融化,直至軟若無骨。

  「滿……滿意……嫂嫂滿意……要,嫂嫂還……還要……」

  柳鳳姿媚眼如絲的嬌哼。

  南宮修齊輕笑一聲,手足皆是無甚動作,不過底下的肉棒卻如蛟龍出海一般靈活,或挑或刺,或勾或撩,簡直比手指還要靈活三分。不一會,底下便傳來了汨汨的水漬聲,肥脹的蛤唇周圍冒出了一股股濃濃的白漿。

  這個時候,柳鳳姿身體裡那點撐裂的脹痛感早已煙消雲散,有的只是痙攣般的快感,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根肉棒猶如活物一般在自己下體內耀武揚威,甚至其表面的脈絡都明晰可辨,時時撩撥著她的神經。

  「啊……好、好棒……對,就、就這樣……」

  柳鳳姿失神的嗚咽著,表情似煎熬,似痛苦,又似無比的享受。

  的確,此時此刻在柳鳳姿花腔深處肆虐的肉棒有著蛇身一般的靈活,同時又有龜甲一般的硬度,從而帶給她無與倫比的興奮快感,她覺得自己就像一艘漂浮在怒波洶湧的大海上的小船,隨時可能被這快感的狂浪撕得粉碎,她想逃,可又無比迷戀這樣的感覺,在如此矛盾中她的興奮度是急速飆升。

  南宮修齊同樣也是快感連連,爽利異常,不過迫於王如嬌就在咫尺之外,因而他此刻最關注的還是在於如何盡早把嫂嫂的陰精哄出來,自己有沒有爽到倒放在其次了。

  出於這樣的想法,南宮修齊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他一方面竭盡所能的令自已的肉棒在柳鳳姿的花穴裡攪弄,另一方面用手在她身體的各個敏感處游移逗弄,更不時在她耳邊呵氣舔舐,可謂三管齊下,令柳鳳姿欲罷不能,已經癱軟如泥。

  「啊……不、不行……要……要丟了……」

  柳鳳姿悶哼連連,螓首急仰,俏臉佈滿潮紅之色,一雙玉腿死死的勾在南宮修齊的腰上,跨坐在他腿根上的兩瓣玉股更是止不住的輕顫。

  南宮修齊明顯感覺到柳鳳姿花房裡所有的嫩肉在收縮,知道她高潮在即,於是當下便再施魔功,腔裡肉棒暴脹三分,碩圓龜頭一下扎進一處異常嬌彈、膩滑非常的地方,緊接著,只聽身上的柳鳳姿發出一聲長長的嬌吟,嬌軀抖個不停,腔底那嬌軟處如噴泉一般湧出大量汁液,一股腦的全澆在那碩圓的龜頭上。

  「唔——」

  南宮修齊也發出一聲極為壓抑的悶哼,那般花房極度收縮所帶來的緊箍感讓他筋軟骨麻,下體如有一道電流閃過,肉棒疾跳,一道熱精注入花房。

  低哼嬌喘聲充斥的車廂內一時陷入了寂靜,這時南宮修齊才發現馬車不知什時候已經停下了,心裡不由得一驚,暗道:「難道如嬌她已經離開了?唉,這下該如何是好?」

  南宮修齊一時焦灼無措起來,他知道自己在車廂裡的行為舉止肯定都已被王如嬌知曉,他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王如嬌會如何的驚愕、憤怒甚至噁心吧!要是換了別人,他自然不在乎人家的看法,可王如嬌就不一樣,可以說她是唯一一個讓南宮修齊在其面前自然收斂,不敢露出輕狂浪態的女子。

  想了一會,南宮修齊依舊惶惶無計,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鼾聲,循聲一看,原來柳鳳姿趴在他肩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南宮修齊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唉,嫂嫂,你倒是舒服了,可把一個大難題扔給我啦!」

  輕輕將柳鳳姿移到一邊,和丁瓏並排躺好,而這時南宮修齊才注意到了丁瓏,隨意瞟了她一下,這不瞟還好,一瞟之下卻吃驚不小。

  原來丁瓏的傷勢要比柳鳳姿嚴重得多,其實剛才南宮修齊那隻手在柳寫姿身上游移的時候不光是為了挑逗她,同時也是為了實際瞭解一下她的傷勢,經過了一番觸摸,南宮修齊大體知道柳鳳姿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少,但大多只及表層而已,也就是全是皮外傷,只要略加休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

  再看丁瓏,外面衣衫的損毀程度基本上和柳鳳姿是一樣的,一身黑色勁裝支離破碎,但裡面肌膚上所露出的傷口卻比她嚴重得多,每一道傷口都長及一指有餘,深及寸許,鮮紅色皮肉血淋淋的外翻著,更為駭人的是在她的肩膀處,只見一條約拇指粗細的銀煉穿過她左右兩邊的鎖骨,從背後連接在一起。

  「這是誰下的毒手,竟然如此歹毒!」

  南宮修齊少有的產生了一絲憐惜之心。

  接著又探了探丁瓏的鼻息,摸了摸她胸口,呼吸心跳都還平穩,可見傷勢雖重但性命無礙,南宮修齊也就沒太往心裡去了,轉身彎著腰掀開門簾,準備親自駕馭馬車回城。

  當南宮修齊踏出車廂時,他發現王如嬌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離他百步之遠的一座山坡上,眼睛凝望著遠方,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美麗的身影在夕陽的映射下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輝,如夢似幻,而偶有一陣風吹來,她的裙角飛揚,衣袂飄飄,宛如一位隨時會飄然而去的仙女。

  南宮修齊看得是心曠神怡,同時又暗自竊喜,因為王如嬌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憤然離去,他忙跳下車,朝王如嬌快步走去,直到她身後約三四步方才停下。

  「小姐,南宮公子來了。」

  一旁的小碧輕聲在王如嬌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紅著小臉朝南宮修齊曲膝福了一福,便遠遠躲到了一邊。

  王如嬌沒有轉身,依舊保持原有的姿勢眺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彷彿不知身後還站著一個人,而南宮修齊似乎也沒有勇氣走到她跟前,就這靜靜的立在她身後,一長一短的影子在他們彼此身後,被夕陽拉得老長。

  過了好一會,南宮修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囁嚅道:「咳……如、如嬌姐……我……」

  「啊!齊弟,你看這夕陽,是不是很美啊?」

  彷彿沒聽見南宮修齊的話,王如嬌抬手指著天邊的一輪殘陽,自顧自的說。

  「啊……美,很美……」

  南宮修齊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訕訕的順著她的話道。

  「可是它很快就要落山了。」

  王如嬌似無限惆悵的輕歎。

  「哦……嗯……」

  「不過它曾美麗過,這就足夠了。」

  王如嬌喃喃道。

  「哦……嗯……」

  王如嬌回過身,看著南宮修齊那顧機械式點頭的窘樣忌不住「噗哧」一笑,燦爛的笑容在紅艷艷的夕陽照射下簡直如牡丹盛開,美不勝收。

  南宮修齊看得一呆,情不自禁道:「嬌姐,你好美!」

  王如嬌向南宮修齊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比這夕陽還美嗎?」

  「啊……」

  南宮修齊不明所以,有點發愣。

  「咯咯……」

  王如嬌掩嘴一笑,「好了,天快黑了,還是趕緊回城吧!」

  說著,她徑直從南宮修齊身邊走過,朝馬車那邊走去。

  南宮修齊有些出神,直至王如嬌走出好幾丈後才回過神來,連忙拔足追上去,默默跟在她身後,一直快要走到馬車前,南宮修齊終於忍不住道:「嬌姐,剛,剛才車廂裡我……你,你不生……生氣?」

  王如嬌回首一笑道:「你希望我生氣嗎?」

  「不,不是……只是……」

  南宮修齊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該怎說,完全沒有了在別的女子前的輕狂油滑。

  王如嬌轉身一步走到南宮修齊跟前,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齊弟,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你居然和你嫂嫂行那夫妻之事,我心裡是什感覺嗎?」

  「什感覺?」

  南宮修齊心虛道。

  「吃驚之餘更覺欣喜,嬌姐更加喜歡你了,咯咯……」

  「啊……」

  南宮修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首便要看看王如嬌的臉,看她是不是和自己開玩笑,卻見她又輕巧離開,跨上了馬車。

  南宮修齊愣怔了半晌,直到聽見王如嬌在喊小碧悖才回過神,循聲看過去,只見小碧在遠遠的一處不知搬弄著什,頗顯吃力的樣子。

  「齊弟,你去幫小碧一下吧!這妮子實在太笨,咯咯……」

  南宮修齊應了一聲,便輕躍幾步來到小碧身邊,原來她是在掩埋剛才那兩名企圖對她們不軌,被自己一掌擊飛的傢伙,於是訝道:「小碧姑娘,這兩個傢伙讓野狗吃了就是了,掩埋他們做什?還想讓他們入土為安啊!」

  小碧一邊拿著一根粗樹枝撥土,一邊嬌喘吁吁道:「南宮公子,不是啦!這兩個人都是黑爺的手下,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死在我們手裡,這……哎,不管怎說也是個麻煩,所以小姐叫我把他們埋了,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南宮修齊不以為然的笑笑,道:「堂堂一個宰相千金還怕山匪啊?」

  「南宮公子,你不知道,這黑爺可不是普通的草寇土匪,他的勢力很大呢,要不也不敢劫官兵將南宮夫人她們救出來了。」

  聽小碧這一說,南宮修齊覺得倒也是,普通的山匪哪敢從官兵手裡奪人啊?

  於是也沒再多說什,上前拉開小碧說:「你讓開,我來吧!」

  「謝謝公子。」

  南宮修齊看了看小碧挖出的土坑,既小又淺,根本不足以埋下兩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說小碧姑娘,你這個坑能埋下這兩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嗎?」

  神情扭捏的小碧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時南宮修齊衝她揮揮手道:「你先退到一邊。」

  小碧依言而退,南宮修齊雙膝微曲,氣沉丹田,力貫於掌,揮掌劈向土坑,只聽一聲悶響,地上塵土四起,讓眼睛都睜不開,小碧更是被塵土嗆得連連咳嗽不止。

  待灰塵散盡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土坑,別說埋兩個人了,就是埋他十個八個也毫無問題,小碧驚得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臉崇拜的看著南宮修齊道:「南宮公子,你好厲害啊!」

  南宮修齊很是得意,神氣活現的擺擺手道:「小意思啦!」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兩具屍體旁,準備一腳將他們踢下坑。不過就在這時,他發現不尋常之處,那就是這兩具死屍都變得面目全非,整張臉似乎是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劃得皮開肉綻,甚至其中一具屍體的眼珠還被挖了出來,讓人看得既駭然又噁心。

  南宮修齊驚訝不已,他知道自己那掌絕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肯定是被別人弄的,可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只有王如嬌和小碧兩人,難道是她們兩個干的?

  彷彿是看出了南宮修齊的疑惑,小碧解釋道:「小姐很恨這兩個人,所以……」

  「啊!是如嬌姐把這兩個人臉劃成這副模樣的?」

  南宮修齊更為驚愕了,他完全沒想到王如嬌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竟會使出如此手段,說實話,就是要他這樣虐待屍體他都不一定下得了手,畢竟實在是過於殘忍和噁心了。

  「是啊!小姐說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恨了,就這讓他們死了也太便宜他們,得讓他們破破相,做個醜鬼,嘻嘻……」

  看著小碧那清純無邪的笑容,聽著她輕鬆無比的口氣,南宮修齊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他試探道:「難、難道你不怕啊?」

  「怕啊!所以挖個坑把他們埋起來,免得被黑爺他們發現找我們報仇啊!」

  小碧很是認真道。

  南宮修齊無言,搖了搖頭後便一腳將兩具死屍踢下坑草草埋了,與小碧一起返回馬車上,驅車向城裡駛去。一路上,透過王如嬌的一番細說,南宮修齊大致明白了自從他離開京安城後,這裡到底發生了哪些事情。

  如南宮修齊之前所料的一樣,他離開京安城後沒多久,他的二伯、三伯,還有他的二哥便起兵造反了,一開始他們仗著出其不意及準備較為充分,取得了很大的優勢,京安城幾乎全部被他們所掌控,皇帝李玄被關在彈丸之地的皇城內,猶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島。

  然而儘管皇城被重重包圍,但由於皇城堅固,守衛的御林軍戰力又極為強悍,更有眾多大內高手,所以這小小的皇城一時難以被攻下。

  在這期間,朝裡文武百官各有反應,有的投靠了造反的南宮家族,有的則大罵其是亂臣賊子,當然,這樣做的後果自然是被殺,而有的則置身事外,深居簡出,兩不相幫。

  宰相王伯倫就屬最後一種,自南宮家族起兵這反之後他便閉門謝客,完全置身事外,而南宮家族那邊也沒為難他,因為他雖然貴為宰相,但終究屬文官,沒有兵權,腥風血雨,但宰相府一直相安無事。

  後來過了有半月時間,皇城那邊快要堅守不住了,而後就在一天晚上,皇城裡的精銳力量傾巢而出,與包圍他們的反叛軍廝殺了整整半夜,死傷無數,血流成河,終於讓寶月公主突圍而出。

  這些情形王如嬌自然非親眼所見,她也是後來聽別人說的,據說當時皇城裡出現一名很厲害的女魔頭,其容貌艷麗無比,可出手卻狠厲毒辣,當她出手的時候猶如滿天星光,無數幽藍鬼火鋪天蓋地,觸者非死即傷,十分恐怖!包圍如鐵桶一般的皇城更是被她撕開一道口子,讓寶月公主突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