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清晨下的議政殿莊嚴肅穆,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粼粼金波,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一派盛世華麗之氣!
早朝已然開始,這一段時期朝廷的頭等大事就是率軍遠征魔剎國,所以皇上最關心的就是這事,早朝上問的都是關於這事的準備情況。要知道,在三天之內集中二十萬大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準備的工作非常繁雜,從調兵遣將到後勤運輸,每一步都要跟上,差錯一步都會影響甚至決定戰爭的勝負。
此刻,華唐帝國第十二代君主李玄就坐在刻著赤色九龍的龍椅上,他頭戴玉冠,白色珍珠成簾狀垂落在他的額前,讓人看不真切他臉上的神色。
下眾位愛卿,此次遠征魔剎關係到我華唐帝國今後的發展及命運,所以絕不能容許有所閃失,兵馬、糧草、軍餉等各個方面都要全面配合到位,要是哪個方面跟進不上,影響了大局,其負責的官員定斬不赦!諸卿家明白了沒有?「李玄面色陰沉道。
「明白了!」
眾官員轟然允諾。
「嗯!」
李玄點點頭,眼光掃視了一遍下面的文武大臣,最後將目光落在南宮凌空身上,臉色一緩,笑道:「南宮愛卿,這一次遠征魔剎可就全看你的啦。」
「皇上放心,老臣定當不負聖望!」
「很好!」
李玄滿意的笑道:「哦,對了,今天怎不見令郎上朝啊?」
南宮凌空頗有點尷尬道:「這個不肖子,昨晚夜不歸宿,直到今早都不見人影,所以……」
他以為此刻南宮修齊肯定又是在哪個青樓裡廝混,心中是又氣又窘。
果然,聽到他這話,眾大臣都笑了,李玄也哈哈大笑道:「年輕人嘛,人不風流枉少年,愛卿也不必過於介懷!好了,沒其他事情就散朝吧。」
「退朝!」
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在議政殿的上空響起。
下朝之後的李玄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養心殿批閱奏折,而是逕自去了舞陽宮。這舞陽宮位於皇宮玉液池的西側,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溫淑妃的居所。
舞陽宮是整個後宮最華麗、最大的宮殿之一,整個殿高六丈九尺,共分三層,皆以產量極少的和闐白玉石所鋪就,瓊樓玉宇,光華四射,尤其是當陽光照射上去,整個宮殿流光溢彩,遠在五里之地都可清晰可見。宮殿兩邊種植著大量的高大梧桐以及鮮花,繁蔭茂盛下花朵妒紫嫣紅,清香浮動,堪稱人間仙境。
此刻,李玄神態悠閒的坐在舞陽宮一樓大廳正中高台的軟椅上,手持玉杯,輕酌著美酒,周圍絲竹之聲悠揚悅耳,而台下是近百個姿容俏麗、著輕薄透明衣裳的歌舞姬,她們翩翩如孔雀般起舞,每一個都有著極其嫵媚的容顏,婀娜有致的身姿。她們踩著絲竹聲的節奏,如蝶飄舞,一雙雙珠光玉臂配合著絲竹之音不斷變換著曼妙的姿態,教人為之目絢神迷!
百餘美嬌娘的美麗舞姿組成了一個含苞欲放的花朵,而在花朵的中央則有一個身穿紅色舞衣的美人,她的美貌比起周圍百餘美姬勝出不止一籌,明眸皓齒,眉漆如畫,體態穠纖合度,肌膚細膩玉潤,面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脂。而她那輕盈的舞姿更是獨領風騷,猶如一支跳動地火苗在湛藍的海水中漂浮搖曳。
李玄嘴角含笑,靜靜的欣賞著,不過神情並不是很專注,眼前的舞蹈雖然美妙但畢竟已經欣賞了無數遍了。相對於舞蹈而書,他更樂於欣賞的是中間那紅衣美女的嬌嬈胴體,那是一具充滿了無限風情、無限媚惑的胴體,無論怎欣賞似乎都欣賞不夠。
然而他之所以耐著性子欣賞著這已經欣賞了無數遍的舞蹈,是因為他不是把這場舞蹈當成一種享受,而是做為一種恩賜,恩賜的對象就是坐在台下右手邊拘一阿芒人。此人年約七十,面容枯瘦,但精神卻頗顯矍爍,尤其是那一雙細小的眼睛,精光四射,頜下花白鬍鬚長及胸口,無風自動,身著一襲純白道袍,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此人正是華唐國的國師,名叫宇化天,皇上李玄很是信任他,這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法力的確深不可測,而另一方面則是他很會迎合李玄,不但傳授給他諸多的房中之術,滋補丹藥,而且在國道運勢方面也予以了一定的指點,讓李玄自覺受益匪淺。
此時,絲竹之聲漸漸減弱,而中間的那位紅衣美人則單腿立地,一手高舉頭頂,一手輕提裙裾,在原地旋轉起來,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火紅的裙角如一支華貴牡丹燦然開放。當絲竹所發出的最後一聲音符消失,周圍近百歌姬齊然而倒,而中間的紅衣美人則緩緩而下,雙膝著地,紅色輕紗在雪白的白玉石板上鋪就成一朵美麗的花朵。
「好!早就聞溫淑妃的舞技冠絕天下,今日一見,果然是傳聞不虛,呵呵!」
宇化天手撫鬍鬚點頭笑道。
「宇國師,你過獎了!」
溫淑妃抿嘴一笑,然後如一隻蝴蝶般地飛到李玄身邊。
李玄哈哈大笑著拉著溫淑妃的手道:「愛妃,你的舞技又見長啊!你看,宇國師看得目不轉晴啊,哈哈!」
「哎呀,皇上,您又來取笑人家,人家不依啊!」
溫淑妃坐在李玄的懷裡,嬌嗔不依晌扭動著嬌軀道。
「哈哈……」
李玄暗暗捏了一下溫淑妃的豐腴美臀,笑道:「愛妃,我和國師還有事情要談,你先迴避一下。」
溫淑妃俏臉微微一紅,起身盈盈跪拜道:「臣妾告退!」
便領著隨身侍女離開大廳,上樓而去。
「你們也退下吧!」
李玄揮手道。
「是!」
身邊的太監總管金大全恭聲應道。然後揮著手對那些太監、宮女道:「出去、出去!」
頃刻,偌大的舞陽宮的大廳便只剩下李玄和宇化天,這時,李玄沉聲道:「國師,你確定已經找到了本朝龍脈之所在?」
「確定!老臣敢以性命擔保!」
宇化天從座位上站起,連走幾步,跪在台下道。
「好!國師,你做的很好!」
李玄興奮的站起身,走下台扶起宇化天道:「龍脈在哪裡?」
「回皇上,據老臣數載的探詢,龍脈的位置就在思過宮後面的亂石山上。」
「什?亂石山?」
李玄吃了一驚。其實思過宮就是冷宮,那裡關押著大量犯了過錯的嬪妃,相對於皇宮裡其他地方而書,那裡堪稱是人間地獄,幾乎每天都有嬪妃死亡。而它後面的亂石山說起來是山,但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山包,死亡了的嬪妃就被簡單的裡了一張草蓆埋葬在這裡,因此,這亂石山其實也就是一個墳場。李玄萬萬沒有想到,維繫他們皇家統治的龍脈竟然在這一個地方。
「是的,就在亂石山,對此,老臣有十是把握。」
李玄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好,國師,現在龍脈已經找到了,接下來該怎做才能保證我華唐帝國萬世不朽之基業?」
「當然是小心保護好龍脈,只要龍脈不被破壞,華唐的基業就固若金湯,萬世傳承!而且……」
說到這裡,宇化天故意停頓了一下。
「而且什?不要吞吞吐吐,有話儘管直說!」
李玄急道。
「是!」
宇化天躬身道:「而且由老臣來建場施法,不但我大華唐帝國的基業萬世永存,而且還可以一統大陸,做千秋霸主。」
「太好了!那還等什?立刻著手去辦。」
「回皇上,這不是一日之功,而且頗耗財力,所以:聞言,李玄不由眉頭一皺,沉吟道:「國師,那你說需要多少?」
「別的不說,就是修建一座九百九十九尺的摘星樓恐怕也要耗費萬金之巨,還有其他……「行了,朕知道了。」
李玄打斷他的話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股會讓戶部給你撥一筆款項,你先把龍脈好好保護,至於建場施法先緩一緩!
「是,老臣遵旨!」
宇化天恭道。
這個宇化天本來是無名小山上一個破落道觀裡的道士,不過這個破落道觀的觀主也就是他的師傅,卻是一個隱居世外的高人,宇化天從小就跟著他的師傅在這裡隱居修行,倒也盡得了他師傅的真傳,一身修為出神入化,尤其是尋幽探穴的本領更是獨樹一幟。
後來,宇化天的師傅死了,他就再也無心待在荒蠻之地守著一個破道觀了,於是一把火燒了道觀下山尋找富貴,幾經周折後被人引薦到李玄跟前,李玄幾經探測後發現他的確功力高強,法術高超,便尊奉他為國師。
而尋找龍脈也的確是宇化天師門獨傳的一門秘技,千百年來秘不外宣,當年宇化天的師傅傳給他這絕技之前就會諄諄告誡,龍脈是一個皇族的根基,龍脈被破壞了,那就意味著一個皇朝的覆滅,因此千萬不可擅用。而且一個皇朝的興衰自有天定,人為的破壞或者鞏固保護都會違逆天意而遭到天譴。
起先,宇化天還能恪守師傅的告誡,龍脈的事情沒告訴李玄,但隨著榮華富貴的到來,他的慾望也慢慢增長,師傅的告誡也他的心中也漸漸變得模糊,於是便將龍脈一事和盤托出,接著他便花了整整三年,終於找到了龍脈。
透過這件事,宇化天不僅得到了李玄的大量賞賜,更重要的是他得到全權負責龍脈一事的美差,要知道,保護龍脈及在龍脈建場施法可是一項浩大工程,所花費金錢是難以數計,他從中得到的錢財也絕對是天文數字,這也是他將龍脈一事告訴李玄最主要的原因。
李玄現在已經是非常信任宇化天了,只要龍脈搞好了,那他皇家的基業不但可以萬世永存,而且他的鐵甲雄獅就猶如神助,戰無不勝,從而一繞黃土大陸。然而他也知道此時正是準備攻打魔剎國之際,正是用錢之時,國力比較空虛,難以拿出巨額錢財建場作法。於是他決定這事情慢慢來,再說,一時拿出那多錢必然會導致朝中大臣的非議甚至反對,而他又不能將龍脈一事說出來,因為龍脈一事可以說是皇家最高機密,洩露出去必然會招致心懷叵測的人的破壞和攻擊。
「對了,國師,上次你煉製的新丹藥效果不錯,最近可有什新品啊?」
聞言,宇化天從他那寬大的法師袍裡拿出一隻錦盒,恭恭敬敬地遍到李玄面前,道:「皇上,這乃是老臣花費數月之心血煉製的滋補丸,不但可以保證皇上連御十女而不倒,而且還增強至少三倍的快感,除此之外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在使人洩精之後不會覺得疲憊不堪,反而神清氣爽,倍感精力十是。如此一來既可保證皇上與眾位娘娘的閨房之樂,又可讓皇上您有是夠的精力處理朝中大事。」
「是嗎?」
李玄眼睛一亮,一把接過錦盒,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整整齊齊排放著十二個晶瑩剔透、似花生米般大小的藥丸。
「絕不敢有欺君之舉,按照老規矩,老臣已找人試了,效力的確不凡!」
李玄喜道:「好好,來人,賞國師百枚金幣,千枚銀幣。」
「謝皇上恩典!」
宇化天跪道。
「嗯,起來吧!下去辦你的事,記住,那件事情才是你目前最大的任務,辦好了朕定當重重有賞。還有,這件事情除你和朕之外再不許有第三人知道,如果有哪個知道了,不管是誰,都要殺之,明白沒?」
說到這裡,李玄的語氣透著陰冷寒氣。
「老臣明白!請皇上放心,這事再無第三人知道。」
「嗯!」
李玄滿意的點點頭,揮手道:「去吧!」
「老臣告退!」
李玄也沒理他,而是從錦盒裡拿出一粒藥丸在手裡,一邊仔細端詳著一邊朝樓上走去,他迫不及待想試試新丹藥的功效。然而他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接著就聽宇化天道:「老臣參見寶月公主!
「我來找我父皇,我父皇在裡面吧?」
一邊說著人已經進了殿門,便看見了李玄,歡快的跑到他的身邊。宇化天見狀,知趣的快步離開了。
「你這了頭又來纏父皇啊。」
李玄搖頭道:又「天朕可沒空陪你玩,去到別的地方玩吧。」
目前李玄有三個皇子,但公主卻只有寶月一個,所以李玄對她比較疼愛一些,另外,在他看來,那三個皇子都沒有什才能,性格上一點都不像自己,懦弱且安於現狀,而唯有這個女兒和自己頗有相似之處,雖然她現在才十四歲,但行事果斷乾脆,手段也頗為狠辣,而且富有冒險精神,很有幾分做帝王的資質,只可惜她是女的,要不李玄早就立她為太子了。
「誰說人家來就是找父皇玩的啊。」
寶月小嘴一噘道:「人家可是有正經事呢。」
「哦,什正經事啊?說說!」
李玄來了興趣,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總有出人意料的舉動。
寶月轉顏為笑,神秘兮兮的踮起腳尖在李玄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李玄先是面帶笑容,但漸漸臉色變得凝重,最後眼一瞪,氣急道:「胡鬧!趕緊把人給放了!」
「為什啊?」
寶月公主對李玄說出這話感到頗為吃驚:「父皇,您不是說南宮家族遲早會對我們朝廷不利,必須想辦法盡早剷除嘛,現在我幫您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一個,這不好嗎?」
李玄那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說:「剷除是遲早要剷除的,但不是現在。在這件事情上朕已經有周詳的計劃,你就不要給父皇橫添枝節了。快去,把人放了,像那種小角色,你就算除去了也絲毫降低不了南宮家族對朝廷的威脅,甚至反而會加劇,你懂不懂?」
寶月公主本來就冰雪聰明,經李玄這一說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魯莽了。其實當初她第一眼看到南宮修齊時並沒有思前顧後的想太多,雖然她狡黠聰明,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她看到南宮修齊當時赤裸著下體時心中又是驚羞又是惱怒,她一個高貴的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褻瀆啊,正想叫侍衛將他拿下時南宮修齊急忙向她解釋了一番,從他的解釋中寶月公主得知他是南宮凌空的兒子,這使她聯想到平時他父皇對南宮家族的忌憚以及欲除之而後快的心情,於是便生出了誘他進宮然後獻給師傅的念頭,這樣既給師傅增加了一名練功道具又討了父皇的歡心,可謂一箭雙鵰。
「知道了,父皇,我這就去把他放了。」
寶月有些氣餒。
李玄哈哈一笑道:「寶月,朕知道你想為父皇分憂解愁,這很好啊,你那三個皇兄要是能有你一半朕也心滿意是了。這可惜你身為女兒身,要不……唉!」
說到這裡,李玄略為遺憾地搖了搖頭。
「女兒身怎了?女入照樣可以上場殺敵,建功立業。」
寶月公主不服氣道。
「哈哈……」
李玄大笑著揮著手道:「快去吧。」
出了舞陽宮的寶月公主顯得悶悶不樂,不僅是因為事情沒辦得漂亮,還因為剛才李玄的那番話。有時候她很恨自己是女兒身,就是因為自己身為女人,因此儘管才能、手段都比她的三個皇兄都要高,可仍然無望繼承皇位,登上權力最高峰。
就這樣,寶月公主一路鬱悶地來到思過宮,這裡地處偏僻,除了幾個看守關押在這裡的棄妃的老太監外就再無其他的人了。寶月逕自穿過長長的幽巷,跨進了思過宮那破敗的宮門,由於現在並不是放封時間,那些棄妃都關在各自的破屋裡,所以宮院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寶月小心翼翼地走過一條長滿青苔的石板路,這裡陰暗幽冷,污水橫流,惡臭熏天,兩邊的破屋裡還不時傳來嚎哭及尖叫的聲音,顯得甚是恐怖!
沒一會兒,寶月便來到一棟破敗不堪的屋子前,推開了那吱吱作響,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去的木門,穿過前屋,來到後院。這裡與幾步之遙的前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寬闊而又整齊的院落,在前面種著一排高大銀杏樹,銀杏枝繁葉茂,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前面的破屋阻擋開來。
在院落的兩邊種植著兩株巨大的華唐帝國獨有的鮮花千葉辦,現在雖然是初秋季節,但花朵仍是長勢茂盛,鮮紅的花朵配合著翠綠的枝葉,美麗極了!
寶月根本無心欣賞這些,她輕車熟路地穿過後院,這裡有一排建築,雖然並不高大,甚至顯得有點低矮,但精緻華美,暗紅色的木門,刻花的窗台,走廊上那一根根紅色木柱,無一不顯示著住在這裡的人是一有身份、有地位的貴人。
這裡就是冥山鬼母的秘密據點,冥山鬼母身為一代魔門宗師,已然年近花甲,但其駐顏有術,至今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她在四十年前就在黃土大陸上闖下了響噹噹的名號,此人行事亦正亦邪,但行邪事居多,所以江湖上的人大多對她敬而遠之。
寶月是在一次出宮遊玩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冥山鬼母,冥山鬼母發現這小妮子的言談舉止很符合自己的脾胃,便收她為徒,至今已有三年時間。因此別看寶月年紀輕輕,但放眼江湖已是一名高手了。
拜冥山鬼母為師一事寶月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李玄也不知道,以前都是她每隔十天出宮一次,去跟冥山鬼毋學藝。但自從兩個月前,冥山鬼母突然要習練一種新的魔功,修練此功需要大量的三歲以下的女嬰以及強壯男人,儘管她做為一代魔界高手,能與她匹敵寥寥無幾,但京安城是天子腳下,重兵駐紮,其高手也不在少數,因此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於是便搬到了皇宮裡來了,因為只有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思過宮位置偏僻,陰森恐怖,一向被人視為不祥之地,因此如無必要,平時根本就沒人來這裡,所以這裡又成了皇宮裡最安全的地方,冥山鬼母自然毫無疑問的將秘密據點設在了這裡。利用寶月的特權,再加上她的財力,一座華貴的建築很快就在思過宮裡誕生了。這裡除了看守思過宮的幾個老太監之外就再無其他人知曉,而那幾個老太監又受了寶月的威逼利誘,就是再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往外透露分毫。
「奴婢參見公主!」
一個嬌俏的紅衣女孩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向寶月盈盈一拜道。
「春蘭,我師傅呢?」
「夫人正在密室裡練功!」
「昨晚師傅抓過來的那個男人呢,師傅有沒有拿他練功啊?」
「這個恕奴婢不知,今天是夏荷和冬梅在夫人身邊伺候。」
春蘭恭道。
「好了,本宮知道了。」
說著,寶月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著跪在她面前的春蘭,直看得春蘭面紅耳赤,呼吸也微微急促起來。
「把臉抬起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寶月命道。
春蘭慢慢得將臉抬了起來,但眼神卻不敢和她對視。寶月嘴角帶笑的慢慢彎下腰,伸出一根蔥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口氣輕佻道:「小騷貨,這兩天有沒有想本宮啊?」
春蘭的那張小臉漲得通紅,嘴唇動了動,好半天才囁嚅道:「想……想了……」
「咯咯,真是一隻慾求不滿的小母狗!」
寶月輕拍著春蘭的臉蛋嬌笑道:「好了,等本宮見過了師傅就帶你回宮,今晚就好好調教調教你這隻小母狗。」
說完,她便哈哈大笑的從春蘭身邊走過,而春蘭依舊怔怔地跪在那裡,通紅的臉蛋上寫滿了屈辱、害怕,但同時隱隱夾雜著一絲期待。
對於冥山鬼母所練的魔功寶月是清楚的,她知道修練此功需要女嬰的極純元陰以及男人的元陽,而一旦被吸取了元陰元陽那人自然是必死無疑了,不過寶月知道師傅身邊還有幾個男人,一時應該不會對南宮修齊下手。
進了地下甬道,寶月還沒走進密室就聽見冥山鬼母在大笑,接著就聽見夏荷和冬梅兩個人的聲音:「恭喜夫人神功得成!」
寶月聽到後不由一陣驚喜,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嚷道:「師傅,您的妊女玄功練成啦?」
「哈哈,寶月,你來啦。告訴你,為師的妊女玄功終於練成了,速度之快連為師也意想不到呢。」
冥山鬼母的聲音嬌柔無比,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雲泥。
「真的嗎?那恭喜師傅了,從此以後師傅不但可以永保青春,而且功力更是一日千里,放眼黃土大陸已經無人能敵了。」
「哈哈……」
冥山鬼母仰天大笑:「無人能敵倒不敢說,但容顏永駐確是不假!不過這一半的功勞要歸寶月你啊,哈哈……」
「我?」
「是啊!就是昨晚你叫為師抓來的那小子,這小子好像身懷異稟,估計是他老頭南宮凌空給他服用過什靈丹補藥,不但能力超強而且精元十分純正,讓為師一下突破玄關,從而大功告成。」
「啊!」
寶月驚道:「師傅,您已經吸收了他的元陽啦。」
「嗯!」
冥山鬼母點點頭,顯得有些遺憾道:「若不是他的元陽十分精純,對於修練妊女玄功的人來說是至寶,我也捨不得這快就讓他洩精而亡,畢竟像他這樣本錢如此雄厚而且床上功夫十分了得的人還是很稀少的。」
說到這兒,她的表情有些陶醉,似乎仍沉浸在剛才那肉慾的極致快感。
「啊!糟了糟了!」
寶月連連跺腳道。
「怎了寶月?什糟了?」
冥山鬼母斜睨她一眼道。
寶月便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冥山鬼母,末了,她著急道:「師傅,這下該怎辦啊?要是父皇怪罪下來,那……」
冥山鬼母沉吟了一會兒說:「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屍體都埋在了後面的亂石山上,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這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皇上也裝做什都不知道的話,縱然南宮凌空本領再高,也絕想不到是我們殺了他兒子的。」
「師傅,您怎就敢肯定南宮凌空那老傢伙就查不到?聽說那傢伙號稱武學第一強人,又身居要職,掌管半數兵馬,連我父皇都忌憚他幾分,以他這樣權勢本領,查清一件事應該不算太難吧?」
冥山鬼母傲然一笑道:「武學第一強人?有機會我倒想會會他,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傳言中的那厲害。」
說到這,她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就算我不找他,他也會想盡辦法找我啊,哈哈……」
寶月不大明白冥山鬼母話裡的意思,一雙好看的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冥山鬼母笑道:「回去告訴皇上,叫他不用擔心,南宮凌空不會查到什的,因為有人看見是我帶走了他兒子,他想查到什就首先要找到我,而我又是那輕易能讓他找到的嗎?而就算找到了他有那個本事從我嘴裡知道些什嗎?哈哈……」
寶月眼睛骨碌碌一轉,喜道:「還是師傅有辦法啊!回去我就告訴父皇說人已經放了。」
說完,她拉著冥山鬼母的手撒嬌道:「師傅,既然您的妊女玄功已經練成,那您什時候教我啊?」
冥山鬼母瞥了瞥自己這唯一的徒兒,咯咯一笑道:「你這妮子,師傅的看家本領幽冥鬼火都傳給你了,你還不知是啊?」
「嘻嘻,可人家也想像師傅一樣容顏永駐啊,而且有妊女玄功相輔,幽冥鬼火的威力會大大增強,那多好啊!」
冥山鬼母的纖纖玉指一戳寶月的額頭道:「你以為妊女玄功是那好練的嗎?沒有數十年的修為你休想練它!而且……」
說到這,她發一陣咯咯嬌笑,然後繼續道:「你這小妮子又不喜歡和男人做那事,而練此功必須要吸陰補陽方能大成哦。」
「是啊,唉,我怎沒想到這一點呢,那算了,不練也罷!」
寶月倒也不是很在乎,頭一甩道:「師傅,那我先回宮了。」
「嗯……等等,寶月,還有一件事師傅可得提醒你啊,你喜歡玩誰,怎玩師傅都不管你,但師傅身邊的蘭荷菊梅四婢可是師傅的貼身女婢,培養她們到現在也花了為師不少的心思,你可別把她們玩壞了。上次你就把秋菊給玩的到現在還下不了床,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寶月嘻嘻一笑,吐吐舌頭道:「知道了!這一次我保證不會把春蘭玩的像秋菊那樣了。」
冥山鬼母搖搖頭,板著俏臉道:「你這妮子,你宮裡的宮女不是多的很嘛,還非要拿師傅身邊的女婢下手。」
「嘻嘻,師傅,您不知道,那些宮女一點功力都沒有,承受力太差,沒玩一會兒就死了,還是師傅身邊這四個了頭好,什新奇玩意她們都能承受約住。」
冥山鬼母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說:「你以為她們都是金剛不壞之軀啊?哪一次她們從你宮裡回來還不都是為師用療術替她們診治一番,要不然早就給你玩殘玩死了。」
「嘻嘻,就知道師傅您神通廣大啦,好了,那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