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第一章 宮中遇險

  儘管成功遏制住了洩精的衝動,可是秦子風和苑玉荷都知道用劇痛來軀散洩意只是權宜之計,只要繼續這樣交媾,陽精大洩只是遲早之事。然而知道歸知道,如今他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抱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的心態繼續苦苦忍受。

  尤其是秦子風,那種狂濤駭浪般的快感隨時都讓他有決堤的可能。

  「咯咯……」

  夏荷再次笑得花枝亂顫,「小騷妮子,火候還是不行哦……」

  秋菊惱恨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又狠狠瞥了苑玉荷一下,剛才要不是她出言,這會兒自己已經吸上身下男人的陽精了。一時沒吸出精來倒還罷了,最可氣的是徒受夏荷這小蹄子的恥笑,讓她稍覺難堪的同時亦是忿忿不服。

  「哼,我就不信今天吸不出你的陽精來。」

  秋菊咬牙切齒道。

  「嘻嘻,要不要我幫你呀?」

  夏荷嬌笑道。

  「哼,是你這小蹄子發浪了吧?」

  秋菊不甘示弱的回應。

  夏荷嘻嘻一笑,不置可否,她俯下身,將吊垂的雙乳湊到秦子風的面前,嬌嗲道:「小哥哥,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哦,別光顧著插那個小妮子,也給奴家舔舔嘛,來嘛……」

  嬌吟入耳,香氣繞鼻,然秦子風就是不睜開眼,抱著絕不理睬的心態做恍然不覺狀。可是隨後他就發現這是無用的,雖然眼睛閉上看不見香艷一幕,可是觸覺卻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忽然感覺額頭上有一個軟中帶硬的,像是肉疙瘩一樣的東西在頂著,稍微愣怔之後他便明白那是什,心頭不自主的為之一蕩。

  夏荷笑嘻嘻的用吊乳前端的乳珠劃過秦子風的額頭、面頰,然後慢慢劃至他的唇上:「小哥哥,來嘛,給奴家吸吸,奴家這裡好癢啊……」

  雖然秦子風極力抗拒,但不可否認的是,軟中帶硬的乳珠劃在臉上麻麻癢癢的,感覺很舒服,而下體再次不斷聚集的岩漿更是讓他剛剛才清醒一點的頭腦又一次陷入了渾噩,於是當乳珠劃至他的嘴唇時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一口將乳峰含住,拚命吸咂起來,仿若貪吃的嬰兒。

  一旦主動跨出了第一步,所有的防線便瞬間崩塌,秦子風在剎那間就淪為了慾望的俘虜,他嘴裡死命的吸咂乳峰,嚙咬乳珠,恨不得將這軟中帶硬的肉疙瘩撕扯下來,與此同時,他下體的肉棒也不再被動的任由秋菊的花穴纏絞吸吮,而是用力的挺動腰部,如同一匹狂躁的野馬,欲把騎在他上面的馭手掀翻下來。

  一時間,夏荷與秋菊齊齊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一邊的苑玉荷聽在耳裡是既憤怒難抑又臉紅心跳,她怒視著寶月:你……你們這樣與禽獸何異?」

  寶月冷笑一聲:「哦,是嗎?看來有必要也讓你做一做禽獸了,哦,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母狗,本宮已經有了一隻大母狗,再弄一隻小母狗,那就齊了,咯咯……」

  「呸!不要臉!」

  苑玉荷狠狠吐了一口唾沬,不偏不倚的正中寶月的額頭。

  本以為這一下寶月會勃然大怒,有可能將她立斃,對花苑玉荷非但不害怕,反而有所期待,此時的她是寧願喪命也不願再受寶月的羞辱了。

  可是事實卻大出苑玉荷的意料,寶月這妮子一點也沒現出怒意,反倒是面帶似妖似媚的笑容,小手抬上一勾,將已垂落到她眼臉的那絲唾液卷在她那白嫩的蔥指上,然後湊到鼻端,深嗅了一下,表情似有陶醉。

  「你……變態!」

  看到寶月這般動作,苑玉荷又是羞憤又是噁心。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苑玉荷更加作嘔,只見寶月伸出粉紅小舌去舔手指上的那抹唾液,然後囋咂舌頭,像是品嚐一道美味似的點點頭,道:「嗯,滑膩而帶清香,不錯,很好!」

  「你……」

  苑玉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你也來嘗嘗?」

  說著,寶月將纖指上的那抹唾液全吸進嘴裡,然後湊上臉,欲要吻上苑玉荷的嫩唇。

  「啊--」苑玉荷不由得尖叫一聲,死命的扭過頭去,不讓寶月挨上她的嘴。

  然而寶月又怎會讓她如願呢?她又一次捏住苑玉荷的下巴,將她的臉扳轉過來,兩指微一用力,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便張開了,隨後寶月就壓了上去,狠狠吻在她的唇上。

  「嗚嗚……」

  苑玉荷發出無助的悶哼,四肢一陣猛掙,卻只是徒然無功。

  一時間,這邊的苑玉荷發出迷途羔羊般的哀吟,而那邊的秦子風卻發出野狼似的嚎叫,一上一下的兩個妮子讓他徹底的陷入了肉慾的深淵裡。此時的他如餓狼般的啃咬著夏荷的雙乳,白膩乳肉被他咬咂成通紅一片,甚至印出一排排牙痕,可就是這樣,夏荷不但不把雙乳移開,反而更加湊近他的嘴裡,似乎他越咬得狠,自己的快感就愈加強烈。

  「哦……咬得好……好狠……對,就這……這樣……再用……用力一點……」

  夏荷尖聲浪吟,雙目緊閉,臉色潮紅。

  而騎在秦子風身上的秋菊更是發出舒暢淋漓的嬌吟,嬌小的身子被秦子風頂得上下顛簸,幾次差點被掀翻下去,於是只得緊緊趴在他的胸口上,胸前的那對玉兔幾被壓成圓餅狀,下體亦彷彿被一根燒紅了的鐵棍撐開,腔內的每一寸媚肉都要被融化,口裡不斷發出淫聲浪語:「啊……頂……頂死奴……奴家了……哥哥,親哥哥……好、好人……喲……頂著花……花心了……」

  秋菊叫得雖歡,但並未真正意亂情迷,因為身下的秦子風儘管身強力壯,可經驗技巧明顯不足,此時更是只知道一味的抽插,故而對她的刺激還是很有限。最重要的是,這時候的秋菊並不是來享受的,她的目的是吸取秦子風的功力,此時她所作出的種種媚態以及吐出的淫聲浪語都是為了刺激秦子風,以早點哄出他的陽精。

  當然,這時候的秋菊亦沒有放棄媚功,她擺出種種淫姿浪態的同時,調動下體花腔內的每一寸媚肉,充分的收絞纏縮,腔底深處的花心更是產出絲絲若有若無的吸力,直貫其馬眼……

  「啊--」已是強弩之未的秦子風忽然悶哼一聲,緊繃的身體一陣抽搐,已然是陽精大洩。

  「喔--」秋菊發出欣喜滿足的歡呼,細腰猛然向上拱起,雪白的小腹一鼓一鼓,明眼人一下便可看出她正施采陽補陰之功,大肆吸取身下人的功力。

  「師兄--」苑玉荷猛然甩開了寶月的索吻,發出一聲淒呼。

  被甩開的寶月也不氣惱,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眼睛微瞇,如饞嘴貓兒一般舔了舔唇邊,彷彿剛才吻得還意猶未盡,隨後復又襲上,一隻小手攀上苑玉荷的胸口,一根蔥指勾住她衣衫的領緣,正欲撕扯,可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嬌喘吁吁的聲音:「公……公主……不好……好了……」

  寶月現在所處之地乃是她為師傅冥山鬼母所建的一處秘密之所,現在冥山鬼母不在了,這裡也就成了她的隱密之地,平時一些不方便公開做的事情都會在這裡上演,所以知道這處地方也只有她身邊最信得過的幾個人,而這幾人都深知她的脾性,一般沒有緊要的事是不會進來擾亂她的興致的,更不會用如此驚慌失措的態度衝了進來。

  就因為顯得如此不尋常,密室裡的幾個人都不由得一怔,一齊回頭看著闖進來的那名侍女,就連秋菊那雪白的小腹也一鬆,停止了吸取陽精,微喘著回過頭來。

  正在恣意玩弄苑玉荷的寶月動作一滯,隨即那彎若月牙的眉毛一皺,略帶不滿的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什樣子?說,出什事了?」

  「宮……宮裡闖進個刺……刺客……回春館裡的那個……個,夫人她……」

  寶月心裡一凜,不用說,刺客定是南宮修齊,她知道此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他會來得這快,昨晚可是他老爹拚了命才保他逃出宮外,今晚居然還敢再來?

  難道他真的不怕死?亦或是想追隨他老爹而去?

  「哼,外面已天羅地網搜捕你,你倒自投羅網,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這一回我看誰能再救得了你。」

  寶月心道。

  對寶月來說,南宮修齊這快再闖皇宮雖然讓她有些意外,但並不驚慌,因為她已經將皇宮的防衛佈置成外鬆內緊之勢,只要南宮修齊敢闖進來,這一次他就算插翅也難飛了。此刻她最擔心的還是回春館裡的師傅冥山鬼母安危,顯然這一次南宮修齊是為她而來,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於是忙道:「快說,夫人她怎樣了?」

  「夫人她,她……」

  侍女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喘道:「被刺客加害了……」

  「什?」

  寶月心頭劇震。

  看到寶月臉色難看至極,侍女心中驚駭,連忙結結巴巴說道:「夫……夫人被加害一事奴……奴婢也沒有親眼看見,只是聽回春館那邊的人傳話來……說是……」

  「走!」

  寶月不耐的打斷侍女的話,手一揮,人已飄然而出。

  秋菊與夏荷愣怔片刻後,便忙不迭的從秦子風身上爬起,胡亂套上衣衫便快速跟了過去,偌大的密室轉眼間便只剩下還在喘息的秦子風及失神的苑玉荷。

  過了一會兒,密室裡終於完全寂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秦子風終於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安靜,開口道:「對……對不起……師妹,我……」

  苑玉荷回過神來,朝秦子風那裡瞥了一眼,但隨即便像被針紮了一般縮回了目光,原來此時的秦子風衣衫凌亂,身軀半裸,尤其是兩腿之間那根物事,軟軟的垂在那裡,上面還沾著不少白漿,十分顯眼!

  秦子風看見苑玉荷的反應,心中愈發羞愧,聲若蚊蚋道:「對……對不起……師兄定力太……太差,沒能把握住自己……」

  「師兄,這不怪你,你別太難過了。」

  苑玉荷小聲的安慰著。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秦子風稍微平靜了一點,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道:「師妹,這一次我們算是徹底栽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天日。」

  「是我連累了你……」

  苑玉荷聲音幽幽,「如果不是我硬要你過來替櫻姐姐報仇就不會……」

  秦子風搖搖頭道:「師妹,這和你沒關係,要怪只能怪我們太大意,被南宮修齊那小賊利用了。唉……其實人在江湖,早晚會有這一天……」

  苑玉荷銀牙緊咬,清亮的眸子裡射出一抹恨色,過了良久,終於擠出一句:「南宮修齊,只要我還能活著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時的南宮修齊不知道他又多樹立了一個敵人,當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尤其這一次再闖皇宮是出奇的順利,讓他信心倍增。

  夜幕剛剛降臨不久,南宮修齊便從王如嬌那裡出來,直奔皇宮而去。前幾次闖皇宮他都選在深夜,因為那時是宮中守衛力量最薄弱的時候,但經過這一次的夜闖深宮之後,南宮修齊相信不管夜再深,皇宮裡的守衛都不會再鬆懈了,這樣的話與其再等到深夜,還不如早早出發,來個反其意行之。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敢再闖皇宮,而且還是華燈初上時分,這樣說不定會收到奇效。

  當然,這些都是南宮修齊所做的最好打算,事實上他知道此次再闖皇宮危險極大,但無論多大危險他還是要闖的,因為冥山鬼母不除,他永遠都會處在無所隱匿的狀態之中,那樣不但自己會一直被緊緊追殺,連和他在一起的王如嬌、嫂嫂等人也都會一併處在危險之中。

  然而當南宮修齊摸進皇宮後,他發現此趟之行竟是出奇的順利,首先他沒費多大的工夫便制服了宮裡的一名太監,恰好這名太監級別還不低,正好知道南宮修齊要找的人在回春館裡,於是便在太監的帶領下趕了過去。溜進去一看,雖然樣子與之前大不同,顯得頗老,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的的確確就是冥山鬼母。

  南宮修齊繞著床塌慢慢踱步一圈,驚訝冥山鬼母樣貌變化之大,同時心存報復的快感。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栽在她手裡卻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而她僅僅就這一次栽在自己手裡便徹底輸了,那種快感讓他從身體到心靈都感到一股極度的舒暢,若不是身處現在的環境,他真想放聲大笑。

  「反賊就在裡面,大家快,跟上!包圍回春館!」

  一陣嘈雜的聲音將還沉浸在快感中的南宮修齊驚醒過來,這時他才發現那名帶領自己到這來的太監不知什時候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去,然後將宮裡的守衛引過來。

  南宮修齊一邊懊惱自己的疏忽大意一邊箭步上前,正要一掌擊斃冥山鬼母以絕後患時,心裡卻忽然一動,驀然收回掌力順勢一抄,將昏迷不醒的冥山鬼母抱在懷裡,疾步而出。

  外面火把點點,革甲鮮明的御林軍已然將這裡包圍了一層又一層,而見到南宮修齊疾奔而出,眾人一陣嘩然,刀劍出鞘、利箭上弦,一副如臨大敵之勢。

  「都給我退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南宮修齊鐵鉗般的手指按在冥山鬼母的喉嚨上。

  御林軍中又發出一陣噪聲,南宮修齊看得出這些軍士在面面相覷,神色之間均透著疑惑,心下不由得一沉,暗道:「這些人不會不知道冥山鬼母是什人吧?」

  南宮修齊猜的沒錯,別說冥山鬼母的真實身份皇宮裡沒幾個人清楚,連有她這一個人也少有人知道。平日裡冥山鬼母可是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位於鳳棲宮地下的密室裡,所以除了寶月身邊的幾名親信外,沒人知道冥山鬼母是寶月公主的師傅。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大家不知道南宮修齊懷裡的女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但都清楚這個女人能在回春館療傷,而且還是在寶月的親自安排下,那此人定是不簡單,於是幾名御林軍的軍官和大內高手彼此竊竊私語,做了一下簡短的商討,隨後便各自散開,接著其中一名軍官將手一揮,大喝:「公主曾有令,南宮反賊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凡阻擋者,格殺勿論!大家放箭,不能讓此賊再一次逃脫!」

  原來這幾名為首者商量了一下,覺得南宮修齊懷裡的女人雖然不是一般人,但其份量肯定沒有南宮修齊重,要是因為顧忌她而讓反賊逃脫的話,那寶月公主必會怪罪下來,他們可擔待不起,於是都打定寧願犧牲這名女子也要將南宮修齊拿下的主意。

  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無數箭枝如雨點一般向南宮修齊飛去。這些御林軍的弓箭手都是華唐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人手裡的弓箭都與普通軍士手裡的弓箭大不相同,無論是箭枝的材質、長度、硬度還是弓弦的強度都要勝出好幾倍,所以現在每一枝箭射出的軌跡幾乎都是一條筆直的線,夾帶著刺耳的風聲,且每一枝箭的箭頭上都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顯然都淬上了劇毒。

  在這種情況下,冥山鬼母已然是沒有任何價值了,南宮修齊暗罵了一句便將她隨手拋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的冥山鬼母瞬間就被無數箭枝射成了刺蝟,然後秤砣似的掉落在地,隨後整個身子開始發黑、萎縮……不到半刻鐘的工夫,那大的一個人便化成一灘膿水。可憐冥山鬼母乃一代高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慘死!

  箭頭上的劇毒如此歹毒,南宮修齊看在眼裡也是暗暗心驚,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將功力提至最高,一波又一波又純又亮的紅光從他的掌心散發而出,將射來的箭枝迅速消融為無形。

  南宮修齊功力精湛,這些箭雨自然是傷害不了他分毫,不過看著這些如蝗雨一般飛襲而至的毒箭,南宮修齊還是難免感覺焦躁,尤其當他看到還有御林軍不斷向這邊趕來,而且這些軍士手裡不再持弓箭,而是由五、六個人推著巨型弩車而來。

  這種巨型弩車的威力南宮修齊可是見識過的,其弩車發射出的每一枝弩箭就連城牆都會被射出窟窿來,何況血肉之軀?另外,既然這些巨型弩車推出來了,那魔炮恐怕也要緊隨而至。

  一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就不由得想起昨晚那慘烈的一幕,在巨型弩車和魔炮的攻擊下,他爹是拚了老命才讓自己突圍而出,而老爹卻慘死在巨弩魔炮的圍攻之下。

  試想,連他爹那般絕頂高手都不敵巨弩魔炮的合攻,如果自己再一次陷入其中,那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然而南宮修齊想在如此連綿不斷的箭雨攻擊下抽身而退卻也不太容易,畢竟這可是沾有劇毒的箭枝,稍有擦著那就有性命之虞,所以他不敢冒險強行突圍,心下稍作盤算便有了一個主意。

  「喝--」南宮修齊驀然發出一聲大喝,掌心所射出的紅光如波浪一般滾滾而出,不但將襲來的箭枝統統化為無形,就連離他最近的那一排弓箭手也被紅光所傷,發出陣陣被灼焦的惡臭味,頓時哀嚎一片,弓箭手的陣形大亂。

  趁著這短暫的空檔,南宮修齊急唸咒語召喚出紅虎。當體型碩大,形貌駭人的猛虎從虛空中慢慢浮現時,人群中又發出陣陣驚呼聲,同時聽到幾道聲嘶力竭的聲音:「都給我穩住、穩住……後面的弩車快跟上,快……魔炮呢?怎還沒到……」

  在南宮修齊急速催動下,紅虎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巨大的聲浪把剛剛才從混亂中組織起來的御林軍再一次衝亂,不少軍士扔掉手中的兵器,雙手摀住耳朵,滿地打滾。

  隨後,巨大的火焰從紅虎的口中及雙翼下滾滾而出,瞬間淹沒了方圓十步的範圍,在這區域內,所有的東西均化為一片焦土,房屋被燒成斷垣殘壁,人被燒成焦黑枯骨,發出陣陣肉被燒焦的煙熏惡臭,一時間,小小的方圓之地宛如成了人間地獄。

  如此一來,已列隊成形的軍隊如潮水一般後退,剛擺出陣形,正欲架弩發射的弩車也被後退的眾人衝擊得七零八落,這讓幾名為首的軍官氣得直跺腳,明白集體攻擊已然失敗,只有上前纏鬥了,於是其中一人大喝:「包圍反賊,別讓他跑了!」

  南宮修齊當然不會戀戰,他趁那幾名高手還沒有對他形成包圍之勢便身形疾閃,此時他沒有使上魔法中的虛空飄移之術,而是完全憑著內力縱躍。之所以會棄已使得爐火純青的魔法而選擇運用不太熟練的內力,就是不想浪費半點魔力,他要將魔力全部轉給紅虎,讓它抵禦住大部分的敵人。

  吸食了巨蟒內丹,又吸取了冥山鬼母的不少內力,再經過南宮凌空虛暝真氣的融會貫通,南宮修齊此時的內力不但突飛猛進,而且運用得也比之前嫻熟了不少,因此他的這一縱幾乎是快若流星,瞬間就躍至巍峨宮殿的琉璃瓦上,在光滑如鏡的瓦面上騰挪跳躍,幾乎是如履平地,很快就將眾人甩在身後。

  突圍得很是順利,但南宮修齊卻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紅虎撐不了多長時間,隨著他與紅虎的距離越來越遠,傳給紅虎的魔力也會跟著越來越小,所以遲早會被擊滅。而且當紅虎被擊得煙消雲散之時,他作為宿主也會被波及而受傷,因此他必須趁這點時間逃離到一處相對安全之地方才行。

  連綿不絕,一幢接著一幢的宮殿在南宮修齊腳下飛逝而去,他的身形快捷無比,在月光下,只見一道黑影在宮牆屋巔、樹梢水面上飛馳,一般人見了,還只道自己眼花了。

  皇宮的外圍城牆已然在望,後面追兵的呼喝聲也漸漸遠去,然南宮修齊正暗暗欣喜之時忽然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刺骨涼意,讓他的血液幾乎都為之一凝,南宮修齊頓時大駭,不知道這來者是人是鬼?居然如此悄無聲息,簡直就像鬼魅一樣從空氣中突然冒出來,出現在他身後。這時候的南宮修齊已經來不及多想,身子急速向旁邊閃去,欲要避開這沁人心骨的寒意。

  然而這股寒意依舊如附骨之蛆緊跟在他身後,任他如何東奔西突都無法甩脫,這讓南宮修齊駭然不已。他相信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是冥山鬼母復生也不能讓他如此狼狽,而身後這名神秘人究竟是誰?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

  既然甩不脫,南宮修齊只好一咬牙,驀然停住腳步,同時反手揮出一掌,幾乎使上了近十成的功力,頓時內勁洶湧的掌力如水銀瀉地一般襲向身後神秘人。

  「咦!」

  神秘人發出微訝之聲,顯然想不到南宮修齊會突然轉身攻擊,而且出手如此順暢與凌厲,狂濤駭浪般的勁氣讓他也不得不忌憚的閃開一直緊跟其後的身體,以避其鋒。

  但南宮修齊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在他揮掌的同時,那股寒意驀然強上數倍,身上流動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僵,這讓他身子不由得一滯,幾乎要一頭栽倒。

  兩人已呈面對面之勢,彼此相距不過數尺,南宮修齊終於看到了這名功力深不可測的神秘人,只見他一身黑衣,腳穿黑鞋,頭戴黑套,只留下一對眼珠在外,而這眼珠也是黑多白少,整個人彷彿就像是從黑色泥沼裡走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引起南宮修齊的注意,真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這名黑衣人手持著一把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有些低劣的黝黑長劍,而那並不鋒利的劍尖卻恰恰刺進了自己左肩胛上,那股幾乎讓自己血液凍住的寒意正是從這裡傳遍全身的。

  南宮修齊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甚至快要絕望了,因為這時的他別說反擊,就算逃跑也都沒有力氣,渾身上下被凍得快成一尊雕像了。他現在只剩下束手待斃的分,只要這名神秘人再向前半步,手腕動作加大,自己就要命殞當場了。

  「真是天亡我也!」

  南宮修齊心下哀歎,「罷了,就讓我去見老爹吧。」

  死亡當頭,南宮修齊想起了老爹,忽然就沒有了一點恐懼的感覺,他看了看幽黑而寂寥的天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只等死亡那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