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十章 錯失神醫

  俄羅斯人很識趣,北海道商人們一退出股票市場,他們立刻就從北海道撤了出去——事實上,北海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撤出去的。

  平巖立山和天童信友等人有過商討,討論到底是普亭,還是他的那個對頭派人幹的,不過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都無法結論。

  反正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北海道乃至整個日本都知道,俄羅斯在軍力上遠遠超過了他們,能不動武就最好別動武。

  對於托裡馬可夫的下場,我是早就知道,之所以最初留他一條命,也只是利用一下他的殘餘價值,我雖然不想理會政治上的糾紛,但他們欺負到我的學生,那就活該倒楣。

  商界大戰之時,我並沒有閒工夫去參與和觀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四個小老婆在同學們的面前替我許下了承諾,說納克醫生要來治療蝶舞的傷勢,這下子天童夫人可顧不了那麼多,每隔幾個小時就打電話給美少女們,從噓寒問暖到送禮物,無微不至,但就是不說女兒的事情。

  最後還是美少女們吃不消了,敗下陣來,自己說會督請納克醫生快點過來——這個追加的承諾,距離美少女們回去才不到一天,可見天童夫人的焦急迫切程度。

  美少女們和我電話會議時,著重說了她們被騷擾的經過,但偏偏無可奈何,只得叫我請納克醫生快點,不然天童阿姨的追魂咒又得來了。

  除去蝶舞的嬌靨恢復手術,綠還說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長束綾馨已經出院回到了家中,腦部恢復良好,但就是頭髮長得太慢,長束夫人佑美在和一群朋友聊天時說起此事,經高橋靜提醒,可以找神秘的納克醫生想想辦法,於是這個任務被高橋靜轉交到了女兒手中。

  我一聽險些氣結,岳母大人已經知道了我就是納克醫生,還這麼拐彎抹角的讓女兒來說,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或許她是因為在海島上的尷尬經歷,不願意再和我接觸?

  這樣也好,我也不願意和這位風情萬種的美少婦多接觸,太過美麗動人的岳母,也是一種麻煩啊!雖說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具動人無比的完美嬌軀,但見過的美麗場景,又豈是那麼容易忘記的?就算不可以去想,也偶爾會出現在腦海中。

  關於她們說的事好辦,我打了通電話給富永明,請他轉告長束夫人幾種食物的用量,這些調配在一起讓長束綾馨吃下,自然秀髮就會長得更快……至於歐美人用的那些化學藥物,我只能說使用這種藥物的人純粹是嫌自己命長,我才不會推薦給自己的病人使用。

  反正現在托裡馬可夫的綁架案件才過去幾天,北海道的富豪貴族們沒有一個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出門的,所以我只是向平巖立山打了個招呼,順便告知櫻子一聲,就跑了出來。

  僱主的寬鬆態度,讓那些拿著薪水吃飯的保鏢們,對我羨慕不已。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平巖立山需要的是能在關鍵時刻起作用的人,對待這樣有本事的保鏢,平日裡寬鬆一些也無妨,而我正是這種不需要約束的超級保鏢。

  函館到札幌的距離不遠,一個小時的高速豪華大巴就可以到達,這還是因為日本的豪華大巴速度平穩緩慢。

  札幌作為北海道的首府城市,人口近兩百萬,在面積上和氣勢上就壓過了函館,但函館瀕臨海灣,連通本州島,其經濟貿易的地位,又是內陸的札幌所不能比擬的,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兩者各有千秋。

  札幌有一個地標,很容易就能看到,那就是札幌電視塔,比不上東京電視塔那麼出名,但卻秀麗無比,少了那麼一股鋼筋水泥的味道。

  計程車經過札幌電視塔我才發現,原來札幌市的中心地帶位於兩條車道之間,還有一塊長一千五百公尺、寬一百公尺的像是隔離綠化帶一樣的大型草坪,札幌電視塔就在其中,而其實草坪並不是叫草坪,而是札幌最有名的大通公園。

  公園修在兩條最繁華的道路中間,也算札幌獨特的一景。

  北海道是出了名的地廣人稀,札幌雖然人口近兩百萬,但一千兩百平方公里的大面積,讓它的道路非常寬敞,中央區那來回十車道的超豪華配置,是我來日本後的首見。

  天童家族的古宅,在穿過中央區後的北區,靠近茨戶川的地方,東茨戶一條一町目。

  到了後我才發現天童古宅的不平凡。我見識過平巖立山的豪宅,覺得已經是氣勢磅礡,夠大了,但比起天童家族這個佔據了半個町目的超級大古宅來說,還是差了一些。

  天童家族的大門,在大路之後的小道上面,足足有十公尺左右的寬度,足見其氣魄。

  大門之外,還有一處小門,小門倒是一直打開的,能容一輛汽車通過,還有兩個站崗的制服大漢,衣服上寫著「天童」的漢字,想來是他們天童家族的家族守衛。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到了哪裡,我還以為這是某個國家的大使館,或者是某個政府辦事機構。

  見到我走下計程車,一個守衛走了上來:「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我這才記起來,沒有提前跟天童家族打招呼,說是現在過來。

  沉吟了片刻,我回答道:「是的,我找……天童夫人。」

  「夫人?」

  天童信友的女人不止一個,但居住在天童家族古宅的,就只有一位,那就是為他生下女兒的天童淑美。

  這個年齡三十多歲的守衛看了我幾眼,現在的我是納克醫生的相貌,粗獷而不起眼,他便點頭道:「你找夫人有什麼事情,她現在不在,我可以幫你轉達。」

  「她不在?」

  我一愣,旋即知道他是在說謊,天童夫人昨天回來後,就一直在騷擾我的四個小老婆,哪裡有時間離開家?

  「是的,有什麼話你跟我說也一樣。」

  守衛怎麼看,怎麼覺得我像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

  此時,正好一輛皇冠開了過來,守衛連忙用手一擋,把我推到了一邊,將側門正面讓了出來。

  車子緩緩在我們面前停下,露出一個五十來歲中年男人的面孔,他身形肥胖,眼睛中閃爍著一絲冷芒。

  他漠然問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很遠我就看到你們拉拉扯扯的了。」

  守衛好像很怕他,笑容都有些僵硬:「他、他說要找夫人,又不說原因,我想代他傳話,他還是不說。」

  中年胖子收回目光,冷哼道:「不過是無聊人罷了,夫人這幾天心情不好,不要去煩她,把這個人轟走。」

  說完,他按上了車窗,車子繼續緩緩的開動,從側門開進了天童古宅。

  等到他一進去,守衛的笑臉即刻消失,惡狠狠的望向我:「沒聽見嗎?快走,夫人沒空見你!」

  我不屑和他們一般計較,卻也在深深的感歎,天童家族的僕人居然這麼沒有涵養,這一點,他們就比平巖家族差多了,瞧瞧平巖五男老爺子,氣度多好?

  點了點頭,我轉身就走,身後還傳來了那守衛的低聲辱罵,是在罵我害他讓二管家生氣。

  別人對我好,我會加倍的對人好;但如果誰在我面前擺架子,我就會非常的不高興。猶如前幾年的時候,那些仗著自己有錢有權的豪門貴族、富豪們,想要插隊,讓我提前醫治他們,我乾脆就放下手術刀,一台手術都不做。

  最後還是華盛頓州的州長親自出面,將這些人全部轟走,並鄭重道歉後,我才重新開始救人,但那群想以權勢和金錢逼我屈服的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救治他們的念頭。

  我並不是受不得氣的人,但這樣無緣無故被人家冷遇,也是苦笑連連。

  僕人如此,那是主人沒有教好,主人沒教好,就代表著主人也需要教訓一下。

  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毫不停留的走出小道,攔了一輛計程車,重新往中央區而去。

  司機問我到哪裡去,我徑直說找家好點的酒店,想先住下再說。

  這位司機倒是很有趣,直接把我帶到了就在札幌電視塔旁邊的京王廣場酒店。

  在陽光之中走進酒店的大廳,我有些以為自己來到了宮殿,修建得豪華大方不說,單是那大廳盡頭的一層層階梯,就很有登向寶座的感覺。

  登記了一間單人房後,沒有攜帶什麼行李的我,空手就往旁邊的大通公園走去。

  日本人很擅長見縫插針,善於利用空間,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在繁華的市中心,還要修建一個不小的公園,供大家休息,的確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大通公園和日本常見的公園差不多,裡面花草茂盛,噴泉潔淨而明麗,還有一個露天的劇場,不過此時是白天,還沒有節目演出。

  公園的道路兩旁,到處都可以看到很多雕塑,而剛才在計程車上看到的札幌電視塔,也顯得很龐大的矗立在面前不遠處。

  看上去整個公園裡,似乎是老人家和孩子多一些。

  在豪華大巴上我看了一份旅遊資料,別看大通公園現在不起眼,到了每年的冬天,這裡就成為了全北海道,甚至是全日本、全亞洲都很喜歡的一個聖地,因為這裡的雪景和雪文化,都是非常的優美和典雅,而這種無與倫比的美麗雪景的中心點,就是在這大通公園中舉行的「雪祭」。

  據說,每年到了雪祭的時候,就會有數以百萬計的遊客從亞洲各地湧來,參加這場雪的盛宴,但現在是七月底,距離雪祭還早,不過到時帶著美少女老婆們前來玩耍,也是一次很有意思的約會。

  札幌電視塔下面,幾個穿著美麗制服的美女正在接待著遊客,我對高樓大廈不感興趣,就走過了電視塔,在公園中間的噴泉旁邊,隨便找了一張板凳坐下,淡然而又悠閒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觀和人們。

  在日本,越是大城市,人們的壓力就越大,札幌也不例外,現在下午三點鐘我看到了一些大學生,或是牽手約會,或是拿著書溫習,卻沒有看見任何上班族。

  札幌的七月底,還是非常的炎熱,太陽光不停的揮灑著熱量,以至於讓旁邊的人都不自覺的往噴泉池周圍靠攏。

  不斷噴出又收回的水珠,有不少都揮發在了空氣中,間接的減少炎熱,增加了一點濕潤。

  從大通公園的另一頭道路上,驀的轉出一個少女來,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女的個子不高,雙眸明媚動人,顧盼之間美不勝收,粉嫩雪白的嬌靨淡雅秀麗,再配上她一身雪白的長裙,更是宛如童話中走出來的一樣。

  她走路的步伐很小,行進的速度卻很快,幾個呼吸之間,她已經靠近了噴泉池。

  在眾人的低聲評論中,我抬頭一瞧,正好和她無意中望過來的美眸相對,淡雅秀麗的少女腳步一頓,差點沒有被後面跟來的一個年輕男子撞上。

  我臉上沒有表情,朝著她揮揮手,就在年輕男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少女表情平和的朝著我這邊走來,讓男子看得一愣。

  下一刻,讓他和大家更加發愣的事情出現了,只見我用手輕輕一拍身旁座椅的空位,少女居然毫不遲疑的坐下,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怎麼會來北海道的?」

  「我的老家就距離這裡不遠,前幾天我們回到老家,姥姥帶我們來舅舅家裡玩。」

  「腿怎麼樣?」

  「按照您的吩咐,減小了運動量,增加了散步量。」

  少女秀眉輕柔的一蹙,「就是每天媽媽都要我喝骨頭湯,我都覺得自己長胖了呢。」

  難得看到她的小女兒態,我不覺莞爾,當然,臉上還是淡然得很:「想要得到成功,不付出努力是不行的,最多以後你再去減肥好了。」

  少女看了我一眼:「我不要減肥,長胖長瘦的我都是我自己。」

  旁邊跟過來的年輕男子,一直在聽著我們的對話,三兩句之間,他的滿腔醋意就消散不見,對我也擠出來一絲笑意。

  「你就是治療好我表妹的醫生吧?」

  年輕男子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大森聰,謝謝你治好了馨子的腿。」

  我看也不看他,還是對著少女說:「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你跟我回去,我順便幫你檢查一下。」

  這位淡雅秀麗的美少女,正是米原馨子,想不到這麼碰巧,又遇上了她。

  米原馨子並不覺得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好,微微頜首道:「好。」

  大森聰的臉色早變得很難看了,聽到一向冷漠的表妹居然輕易答應了這個男人去他的房間,而且毫不遲疑,他此刻已經顧不得去埋怨我沒有理他了:「馨子,你怎麼能隨便去別人的房間?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奶奶交代?」

  馨子搖搖頭:「先生和我沒有什麼,他是一個好人。」

  好人?再好的人,也禁不住你的誘惑啊!大森聰心中嘀咕道。

  老實說,大森聰從小就覺得,自己的表妹美若天仙,一度還很喜歡她,但自從懂事後,知道表妹是一個殘疾人,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其他的,畢竟他怎麼也不可能娶一個殘疾人為妻……玩玩?別開玩笑了,奶奶會打死自己的。

  但是前天,當表妹再次來到札幌時,大森聰驚喜的發現,她的長短腿居然沒有了,而且時隔三年不見,小表妹長得越發的美麗動人,用天仙來形容都不為過,於是他一下子就動了心思,這才特地請假來陪馨子。

  可惜馨子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知道她從小就這樣的大森聰,也沒有去計較,可看到馨子居然對我如此言聽計從,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心中想了很多主意,最後大森聰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咳咳,馨子,你看你的恩人好不容易來到札幌,我們應該請他去我們家裡做客才是。所謂的檢查,在家裡做,豈不是更方便一些?」

  馨子一想也是,好不容易在外面碰到先生,怎麼也要有個感謝的機會才是,便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了我——她倒是沒有想到,表哥的提議只是為了後面一句話。

  我卻是對大森聰的小算盤一清二楚,不過他這麼想也不錯,換我也會這麼盡力保護一下自己的表妹,所以他這麼做,並不過分。

  「好吧!做客不重要,家裡檢查,是要方便得多。」

  我點點頭,「那就打擾了。」

  「不……」

  美少女的完美小嘴,只是輕輕一翹,就露出驚心動魄的媚態,「能有機會答謝您,是馨子和媽媽的願望。」

  「混帳東西!你……你們都給我去死!去死吧!」

  天童家族的古宅中,傳出一陣完全可以媲美女高音歌唱家的尖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潑婦耍渾,根本想不到這尖叫亂罵的女人,正是被譽為「雖然有些囉嗦,但絕對的溫柔大方、和氣爽朗」的天童家族女主人——天童淑美。

  豪華奢侈又不失典雅大方的小廳之中,站著的除了天童淑美之外,還有剛才在門口站崗的兩個守衛、肥胖的中年管家以及另一個老一點的和服老人,坐在沙發上的則是天童信友和天童蝶舞。

  鋪著厚厚的北海道手工毛毯的小廳地面上,已經滿是瓷器的碎片,低著頭的老管家心疼的數著:摔了一個明朝花瓶、兩個清朝貢品盤碟……夫人,您生氣可以打這些王八蛋一頓,怎麼糟蹋好東西呢?

  兩個守衛和中年管家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明顯都看到夫人的頭頂彷彿有一股熊熊大火在燃燒,又怎麼敢出頭,被火燒得遍體鱗傷呢?

  天童淑美是真的生氣了,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不停打電話去騷擾四個侄女,好不容易得到答覆,說納克先生跟著就會趕過來,自己正在催促著丈夫一起盛裝打扮,準備隆重迎接這位世界第二神醫之時,就傳來這種噩耗。

  這也怪她自己,放下電話後,光顧著和丈夫商量怎麼款待神醫,卻沒有及時打電話去通知門口守衛——當然,小美人兒們和天童夫人都不知道,納克醫生就在距離札幌不遠的函館,會來得如此之快。

  還是天童信友提醒她,要提前給守衛打招呼,免得怠慢了納克神醫,天童淑美才趕緊打了電話到門衛,結果不敢隱瞞的門衛告訴她,之前是來了一個人找夫人,不過又不肯說什麼事情,結果被二管家趕走了。

  天童淑美氣得半死,問了來人的相貌後,趕緊又打了電話,詢問長束佑美納克先生的長相……然後……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連天童信友這種信奉家族法規,不去摻和家庭內務的人,也忍不住搖頭:「狗眼看人低!」

  天童淑美難得發飆一次,一旦發飆,那尖酸刻薄和毒辣的言語,簡直令被罵的三個人想要挖個洞鑽下去,同時又非常害怕來自主人的懲罰。

  也不怪高貴的夫人大發脾氣,天童淑美是知道納克醫生的脾氣的,那是溫和中帶著倔強,絕不會對權貴低頭,那些歐美的富豪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敢擺架子,這下子可好,四個侄女千辛萬苦求來的這位神醫,居然被幾個下人趕跑了。

  且不說傳出去對天童家族的名聲有多大的損害,就實際上來說,那可是女兒恢復如花似玉嬌靨的希望啊!臉上的手術怎麼開得了玩笑?

  神醫主刀,又豈是那些劣等的整容醫生能比擬的?

  「媽媽,好了。」

  蝶舞冷眼旁觀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她覺得媽媽這樣罵人不對,可這群無法無天的下人更該罵,所以等天童淑美罵得差不多了,蝶舞才出面。

  「什麼好了?這群王八蛋,我恨不得他們捆起來,扔到海裡去!」

  天童淑美是越罵越氣,氣勢上也越來越盛。

  「你罵他們有什麼用?還是早點把納克先生找到,賠禮道歉來得重要一點。」

  蝶舞的一句話,立刻讓天童淑美閉上了嘴,連忙對著兩個管家道:「同亮大叔,你快點帶著他們去找,一定要快點把納克先生請回來!」

  「是!」

  老管家點頭就往外面走。

  倒是一直垂頭挨罵的二管家,遲疑了一下道:「夫人……我們沒有納克先生的資料,怎麼找?」

  「你不是和他見過面嗎?去給我畫一張圖像出來,分給大家!」

  天童淑美沒好氣的道,「對了,別說我刻薄,這次你不能將功贖罪把先生請回來,你就去北方四島和俄羅斯人爭鬥吧,我讓你成為日本的民族英雄。」

  二管家剛剛停止的汗珠,立刻又流淌了下來。他可不敢對夫人說,當時自己鼻孔朝天,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納克醫生的相貌……說了的話,夫人一定會拿起棍子抽過來,剛才她就想這麼做了。

  「嗯,同亮大叔,納克先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他肯定不會離開札幌。」

  天童信友說話了,「拿著畫像,把公司的人全部叫上,無論休假還是外出辦公,全部叫回來,一人一張圖像,找到有重賞,找不到就別回公司了,繼續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