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三章 意外收穫

  三月是日本各級學校放假的日子,於是大街小巷之中,到處都能看到許多青春美少女們的蹤跡,穿著經典的短西裝外套和短裙的她們,總是會為街上增添一幅覯麗的風景。

  夏美需要留下來處理軍火販子們的事,於是在小林廉良他們趕到的前一刻,我就離開了,相信這個功勞是沒有人敢跟夏美搶,也因此會對夏美的地位鞏固有著不小的作用。

  現在正值午餐時間,看了看地鐵,已經到達有樂町線文京區的後樂,想起美野裡曾經說過,小石川後樂園的旁邊,有一家很不錯的阿根廷烤肉,今天早上就消耗了大量體力的我,自然要吃一些烤肉來補充營養。

  說起來世界上有很多窮困貧苦的地方,比如說西伯利亞,比如說非洲中部,但也有很多地方是老天的恩賜,比如說中國的江南地區、美國的五大湖流域,以及被稱為「上帝恩賜的草原」的彭巴草原上立國的阿根廷。

  正是有了彭巴的肥沃,那裡生活著的人民,從古至今都豐衣足食,綠草成蔭、牛羊成群之下,自然就培育出越來越好吃的牛羊肉。

  人們常說,德國人可以面不改色的吃掉一隻豬腿,而彭巴草原上的阿根廷人,吃掉四、五塊一斤重的烤肉,那也是尋常之事。

  日本人是一個喜歡吃的民族,除了中華料理、法國料理等大流派的料理外,小類別的料理,只要味道做得好,那是絕對不乏客人的。

  走出地鐵站,發了一則簡訊給美野裡,要她將那個餐廳的地址給我之後,我便輕鬆的順著大街道往前而去。

  今天的太陽暖洋洋的,不過風也是不小,吹得四周人們的衣服都有些緊繃,特別是一些女孩子們的緊身襯衣等等,凸顯出她們的身材,倒是便宜了一些中年不良大叔的眼睛。

  性感嬌嬈的美少婦很快就回了簡訊,說清地址之後,還問我要不要她陪,她剛剛午休,沒事做。

  想著她下午還要去幫京香處理雜務,我便沒有讓她過來,記住了地址,轉身走進一條小街道。

  日本很多地方就只有一條大街道,然後無數猶如蜘蛛網一樣的小街道連接著大街道,從而就是一個地區的主要構成。不過比起美國小街道的藏污納垢,日本大部分的街道還是很乾淨和清爽的,許多美味佳餚和有特色的店舖都隱藏在其中。

  遠遠的,我已經看到伸出來的那個「坎雷蒂烤肉」的招牌,這是一棟二十多層的商業大廈,坎雷蒂烤肉就位於其中的第十八層。

  走過一條小的十字路口,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兩排十幾家柏青哥店舖,裡面燈火輝煌又人聲鼎沸,年輕男女和中年人、老年人都興致勃勃的鏖戰其中,真不知道那些小彈珠有什麼特殊的魔力,讓他們如此的著迷。

  本來我是已經走過一家店舖,但只是走過五、六步,我就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回過頭去,轉身走進了一家柏青哥店。

  「歡迎光臨!」一個穿著兔女郎服飾的女孩子,站在門口笑吟吟的對我道。

  她長得不算漂亮,不過勝在身材修長,再配合著制服誘惑,還是魅力十足。

  對著她微笑一點頭,我就大踏步的往裡面走去,兔女郎也不以為意,反正無論是進來玩玩,還是只看看,都是客人,自然是隨便他們的喜好就好。

  這家柏青哥店筆直擺放著五排機子,每排有二、三十台,規模不小,很多台機器前都不只一個人,人們的歡呼雀躍和惋惜歎息聲音,還有強勁的音樂聲,以及遊戲本身的聲音,都讓這裡嘈雜得很。

  可是由於柏青哥店裡的空調開得很足,又有特製的氧氣製造機在不斷供氧,這裡的空氣品質還算不錯,至少沒有烏煙瘴氣的感覺。

  當然,沒有烏煙瘴氣只是說空氣環境,這裡的人們卻有些烏煙瘴氣的感覺,說不上群魔亂舞,但張牙舞爪、悲喜怒樂的人間百態,還是到處可以看到。

  柏青哥的輸贏其實不小,如果運氣差得很,你又有錢一直投進去的話,一晚上輸給千兒八百萬的也不算是新聞,為此傾家蕩產的人也不是沒有,但誰教柏青哥店繳納的稅金非常高呢?

  石原慎太郎就讚揚了他們一番,說是有可能的話,他會考慮發出更多的柏青哥店牌照……什麼?你問我賭博讓那麼多人受害,為什麼還要贊成?拜託!又不是我叫他們去賭的,喜歡賭的人輸的那是他活該,不值得同情!

  好吧!這個大嘴巴東京都知事,因此又被報刊雜誌狠狠的批評了一番,可是他這麼厚臉皮的人,從來是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的。

  我進來當然不是為了玩樂,而是剛才經過這裡時,我的眼角餘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雖然還沒肯定是不是她,不過進來確認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果不其然,在最裡面的區域,有三台機器全部是年輕人圍在那裡玩耍,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不滿十八歲,卻能進入其中,顯然是這邊的老闆太過黑心,要不就是這群人有著大背景,讓老闆不得不放他們進來。

  十幾個年輕人手裡拿著啤酒、果酒,有的還抽著煙,嘻笑著鬧個不休,旁若無人的樣子,如果是在外面很容易就會引發爭鬥。

  旁邊幾個服務生倒是沒有太詫異,照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彷彿沒看到他們玩鬧一樣。

  回想著先前在窗口望向這邊的角度,卻沒有看到先前那道苗條身影,但隨著一聲少女的嬌叱怒罵,幾個年輕人倏地就散開了,露出其中一台機器面前,一個甜美至極的絕色小美人兒來。

  穿著一身雪白T恤和一條淺藍色牛仔褲的少女,秀髮隨意的扎上一條紅色發圈,就這麼清爽自然的把她的甜美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果然是她!』我皺起眉頭,看催促著人再拿一盒彈珠過來的絕色小蘿莉,另一隻手還拿著一根點燃的女仕香煙,那樣子嫻熟得很。

  「喂,大叔!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回家看你媽去吧!」

  冷不防的,對面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到我的表情,以為我是對中間那個絕色的甜美小蘿莉起了色心,頓時大嚷著就跳到我的面前。

  我微微一笑,一巴掌閃電般的打過去,少年直接被我巴掌扇得飛了起來,「轟隆」一聲飛到了他們一夥的人群中,痛叫聲和呻吟聲頓時響成一片,至於這個少年,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在半空中時就失去了知覺。

  雖然我從小是老頭子帶大的,沒有見過我媽媽,但不代表著我允許別人對我媽媽有絲毫的不敬,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小孩子並不是惡人的分上,我一巴掌打得他從此一條腿殘廢也是輕鬆的事情。

  一群少男少女都受到了波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更是怒不可遏,狠狠叫嚷著要衝過來之際,那個長相漂亮甜美的小蘿莉連忙擋在他們的面前。

  「滾開!都給我滾開!不許動!」

  甜美小蘿莉顫聲道,先前第一時間抓起的果酒瓶,早就被她悄悄的扔到角落。

  至於那根女仕煙……

  開什麼玩笑!活潑可愛、溫柔大方的大小姐會抽煙?一定是看錯了啦!

  不提小美人兒心中的忐忑不安,一群氣勢洶洶的少男少女被大姐頭這麼凶狠的叫喊給震住了,停下腳步之際,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難道大姐頭怕了?這怎麼可能?在日本,大姐頭怎麼會怕別人?』

  正在他們心中疑惑的猜想之時,甜美的小蘿莉已經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們的同時,一隻小手在背後輕輕的揮動,示意他們趕緊跑路。

  雖然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麼,可這群少男少女是甜美絕色小美人兒的忠實擁護者,平日早已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見狀哪裡還敢逗留,連忙抬著那個被我打昏的小子一窩蜂的往後面跑去。

  這時我才看到,在三台柏青哥機器的旁邊還有一道小門,想來也正是為這群不到十八歲的少男少女準備的,他們速度也很快,一分鐘不到,這原本鬧哄哄的幾台柏青哥前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幾個服務生見狀更不敢過來,別看這位大小姐長得甜美得迷死人,可她的威風大家都見識過,前幾天那個不良的中年大叔不就是險些被痛扁死嗎?動手的人中可是有他們的老闆,事後還一臉狗腿的給這位大小姐賠禮道歉。

  今天看到連這個大小姐都一副做錯事的可憐兮兮樣子,他們又怎麼敢強出頭來胡亂拍馬屁?

  「跟我過來!」

  看著周圍的大叔大嬸們都在打量著我們,我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外面走去。

  甜美的小美人兒見狀,小臉頓時拉了下來,但又不敢不聽話,只能乖乖低頭跟在我身後,走出柏青哥店。

  見到小妮子如同一個受欺負小媳婦的可憐樣子,我不覺有些好笑,等到我們出了柏青哥店,就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吃飯了沒有?」

  「啊……吃了……哦,不,還、還沒有。」忽如其來的問話,讓甜美的小美人兒驚愣之下,有些一驚一乍的。

  「語無倫次的!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看不出來啊,我們的清音小姐在外面是這麼的沒有淑女風範,要是讓玉木主任看到了,你的小屁股肯定會被打腫,然後送回家,不要你再上學了!」

  「又不是她看到……」幼齒小美人兒嘟囔道。

  她正是櫻花學園國中部二年級的織田清音,雖然我知道她平日就古靈精怪,但一放了假就如同出籠鳥兒一般的胡鬧,還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也看得出來,即使是小孩子,壓力也是很大的啊,否則她哪會去找這些刺激的方式來消遣?

  沉吟了一下,我對她道:「正好我要去吃午飯,你跟著我一起!真是不像話,今天我非得好好的教訓你不可!」

  要是換作其他人,甜美的絕色小美人兒肯定會輕蔑的昂起頭,不屑的說「給你幾個膽子,你來碰我一下試試看」,但換作是自己最崇拜和喜歡的男人,小清音的確是如同一隻可憐兮兮的小麻雀一樣,只能乖乖的點頭答應。

  內心深處,小妮子還有些為能和我一起吃飯而高興呢:『嘻嘻,這也算一種約會吧?』

  瞧著情緒忽然高漲起來的清音,我不覺就歎了一口氣,『我都對她有點一籌莫展的了,小裕美平日管教她們的時候,肯定更煩惱吧?』

  幸好只有一個織田清音,要是多幾個,我立刻叫小裕美辭職,因為一個小公主可以稱得上是對自己的很大挑戰,但一口氣來幾個小公主,非把天都給弄塌了不可!一山不容——虎這是古訓,同樣的,一座山頭也不可能容納下兩個傲嬌的小公主!

  「哇,美穗姐姐,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有話就說啦!我在陪媽媽做瑜伽呢……」「我在一家柏青哥店門口看到織田清音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就聽說了,這幾天她都去那裡玩。她真是個沒有教養的臭丫頭!」

  「不是啦!我看到她和一個年輕男人一起走出來,看那個樣子好像他們之間有暖昧哦……我從來沒看過織田清音這麼乖巧,那個男的還捏了她臉蛋,她都沒有發飆哦!」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大概多少歲?」

  「大約就二十四、五歲,穿著很簡單,不過長得可真英俊,但不是小白臉,是看上去很舒服順眼的感覺……難怪織田清音會對他服服帖帖的……美穗姐姐,你們學校不是不許學生和男孩子交往嗎?這下子你就可以抓住她把柄了吧?」

  「先不要管這些!你給我盯住他們,我馬上就過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