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七章 兇手是誰

  殺掉黑田三平這樣的小角色,並不會費多大的功夫,趁著他們手忙腳亂衝進來的同時,我也一個轉身,從屋樑上飛了出去,幾個躍動之後,我便落在了地面上,在裡面驚呼的聲音伴隨中。消失在黑暗裡。

  毒辣,是成就黑社會霸業的一大要素,只不過毒辣的同時,需要實力的支撐,更需要運氣。

  黑田三平缺的就是運氣,雖然他運籌帷幄得不錯,懂得借勢和嫁禍於人,更會火中取栗,可惜他在羽翼未豐之前就遇到了我。所以只能帶著理想繼續去地獄拚搏了。

  我倒是對真田敦覺得好奇,之前真田軍的老大是真田奉木,也就是真田家族的長老,由於在和九狐族及巖下組的爭鬥中,反應不夠迅速。處理也不夠果斷,已經被調了回去,新任的真田軍老大,據說是更加嫡系的人物,這次順便也去看看。

  不知不覺間,在三個黑社會團體之中,因為巖下遙的緣故,我對巖下組倒有了些好感,此番前去。也不乏有替他們打探一下的心思。

  真田敦身上的監控儀,一直往東京走著,直到中央區蠣殼盯的一處府宅才停了下來。

  我開的是一輛從路邊停車處偷來的車子,和他們差不多時間到達。看到他儼進去,我也隨即從車裡走出,三兩下又潛入進去。

  這座宅子比剛才的黑田宅院還要大,同樣的樹木蔭蔭,也同樣的防守嚴密。

  主屋並沒有燈光,後面的小進倒是燈光閃爍,我剛剛靠近,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

  「混帳東西!」

  一個柔和中帶著磁性的女人聲音,在小患裡面怒罵了起來,我怎麼聽怎麼覺得耳熟。

  待到又坐在房樑上往下一瞧,我卻是笑了,房間裡除了真田敦之外,還有一個穿和服的老者,以及一個穿著套裝的絕色美人兒,淡妝打扮的她。顯然剛剛是從外面回來。

  絕色美人兒身材嬌好,性感迷人,再加上那標誌性的銳利眼神,讓只要看過她的人就不會忘記。

  這位絕色的超級尤物美人兒,正是N H K的新聞主持人真田鈴。

  真田這個姓氏,在日本不算大姓,但絕對也不是小姓,沒想到這麼湊巧,這位最性感的新聞主持尤物,居然就是其中那個最有名的真田家族的人。

  傅承到今天的真田家族,即使是在當年的大阪會戰中,幾呼被德川家康殺得滅族,但事後也還是頑強的生存下來。之後,這個深受大家敬佩的武勇家族,甚至受到了德川幕府很多實權將軍們的扶持,因而現在,他們也是日本勢力中,不可忽視的一股強大力量。

  我從小春她們口中得知,真田家族在山梨縣是獨一無二的霸主,明治以來,為了爭奪東京的地盤,獲得更多的經濟和利益來源,他們就來到了東京,不過因為他們不適應東京的發展,一直不算有太大的成就。

  唯有在上次的:大幫派征戰中,雖然前面大大的失利,但最後托新上任的老大的福,卻得以有了一個較大的擴展,成了東京十大地下勢力的第五,著實讓他們興奮了一把。

  我仔細看了看旁邊坐著的老者,看著真田鈴打了真田敦,驗上竟然有不忍之色,還把臉扭到了一邊。這樣的人,應該不足那位神秘的老大吧?

  被打倒在地上的真田敦,像剛才被他打的手下一樣。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而且身軀有些徽微的發抖。

  真田鈴並不打算放過他,厲聲道:「抬起頭來,遇到事情只知道逃避,你還是我們真田家族的男兒嗎?」

  下了電視節目,沒想到真田鈴的威勢更勝,鳳眼寒光四射,真田敦剛剛有點抬頭的跡象,看到這雙眼睛,又低下了頭:「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巖下組的人這麼坑害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還擊啊?難道真田家族還怕了他們?」

  「蠢貨!」

  真田鈴本來是坐在椅子上,聞言「呼」的一下站了起來,伸腿就踢了過去。

  「哎喲。姑姑,饒命啊!」

  真田敦一腳就被踢到對面牆上,痛得他大呼小叫不已。

  真田鈴又要上前。旁邊的老者連忙站了起來:「二一小姐,你別再動手了,你的鐵褪怎麼是他受得了的,阿教還小,你要原諒他啊。」

  「我原諒他幹什麼?反正除了喝酒玩女人,他只會闖禍,早殺了早除去一個禍害!」

  尤物美人兒殺氣騰騰,嚇得真田敦爬著躲在牆角,那驚嚇的樣子若讓黑田三平他們看了,非得眼珠子掉下來不可。

  「叮鈴鈴……」

  此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這也打斷了真田鈴的暴戾。她冷哼一聲,坐回了原處。

  老者拿起了手機:「我是真田褚,啊,二小姐……是,三小姐在……」

  真田鈴接過電話,嘴裡慢慢的答應著,嘴角的陰冷表情一直就沒有停頓過。

  真田敦用眼神詢問著真田褚,但老者只是搖搖頭,示意他別亂動。

  「啪!」

  真田敦只覺身邊一陣旋風掠過,牆壁被東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碎片飛濺,打在身上疼痛得緊。再一看,卻是剛剛接完電話的真田鈴將手機拋了過來。

  「老子好歹是真田家族的嫡系子弟,就算你是我姑姑,也終究要嫁出去的,幹嘛這麼欺負我……」

  真田敦心中的野性,也在這一刻被激發了,懂懂過了三秒鐘,看見真田鈴毫無表情的眸子時,自覺膽氣可以沖雲霄的真田敦不禁渾身一哆嗦:「老天啊,姑姑可是空手打敗過上百個強大武士的超級高手啊,我這點膽子,還是乖乖的聽話好了,都是一家人,最多挨罵挨打,總比送命強吧?」

  「真田敦,你幹的好事。現在六大財團中,一共有十八家的會長打電話到真田家族來,要我們做出解釋,否則明天真田家族的產業就會宜布破產:山口組、住吉會他們也來詢問。是不是真田家族要對所有的社團開戰,如果是的話,早點準備好棺材,他們樂意送我們一程。」

  真田鈴的聲音冷得可以凍住空氣,連剛才覺得這位三小姐有些火爆的老頭子,此刻也驀的閉嘴不語。一臉的驚駭。

  真田敦就更不用說了,戰戰兢兢的道:「姑姑,不就、就是找人去殺巖下遙嗎?她能找人殺我們的人,我反抗一下,就有那麼多人替她撐腰。這太、太屈辱了吧?」

  「你是真的腦袋裡都是渣子!」

  好一會兒,真田鈴才從思索中回醒,這才有空去罵真田敦,「你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誰說你不可以去殺巖下遙了?但你為什麼要在本町附近殺?更誇張的是,你為何追到醫院去殺人?你知道裡面動手術的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醫生嗎?最多了不起他醫術好一點罷了。」

  沒辦法,真田敦的腦子還真的是遲鈍,而且神經也特別的大條,他回話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旁邊的真田褚已經滿臉的同情。

  聽著侄兒這麼說,真田鈴乾脆直接再走了過來,「咚咚咚」又是幾腳踩了過去。踹得真田敦鼻青臉腫,哭喊著抱著腦袋,大叫救命。

  還是真田褚看得心驚膽顫,連忙跪在地下,抱著真田鈴的腳:「三小姐,不要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死了活該!」

  真田鈴一隻腳被抱住,還真不好動手,而腳下的老者,是一直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她不可能順便一腳將他也踢出去。

  放下了抬起的腳,真田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真田敦,你給我站起來。」

  真田敦覺得今天自己是不是沒有去神社燒香,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霉?站起來時,都覺得渾身骨頭要散架一樣,到處都在痛。

  委屈的看著真田鈴,他哭著道:「姑姑,我……我沒有去醫院殺人,那不是我幹的!」

  「好哇,現在你知道推托了,干了又不承認,你算是什麼男子漢?」

  真田鈴拿過一杯鳥籠茶,小口小口的抿著,「現在淺井義正打了電話來,說明天不把兇手交出去,我們真田家族的所有財產就將成為零。你看你什麼時候過去。要不要我派車送你?」

  「去哪裡?不去!」

  真田敦清醒了不少,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姑姑,我真的沒有派人到醫院去啊!」

  「不是你,難道是我?」

  真田鈴柳眉一豎,氣手榴彈你都用上了,知不知道,要是真的把納克先生炸死了,不用我們日本人動手,明天就有成千上萬的殺手來到日本,那些被納克先生救治過的富豪們。會將我們真田家族所有人的頭顱砍下,祭奠納克先生!」

  「手榴彈?什麼手榴彈?我沒有手榴彈啊,我手下只有幾把槍而已!」

  真田敦嚇得臉都白了,他再傻也知道是有人陷害他了,「姑姑,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派人去攻擊過醫院,那是有人陷害我的,是在陷害我們真田家族!」

  「陷害你?誰來陷害你?」

  真田鈴冷笑道,「從早上出事以來,就沒有人能聯繫到你,是我也以為你畏罪潛逃了,再加上前幾天你對巖下遙的襲擊,還用更多的證據嗎?」

  「黑田三平,是黑田三平!」

  危機之中,真田敦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巖下遙在那裡出現的消息是他給我的,昨天也是他留我在他家裡睡覺,一定是他!」

  搖了搖頭,真田鈴道:「你別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從一開始你就是最大嫌疑的人。是誰重傷了巖下水吾?難道是黑田家族那群人嗎?他們的家族武士能有那麼大的能耐,使出武學上的反手撩刀式功夫嗎?」

  本來想隱瞞的真田敦,對於刺殺巖下水吾一事,他還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結果他此刻才知道。自己的什麼秘密都被姑姑知道了。

  「姑姑,我知道是我錯了,受了他的蒙騙!我……我這就和他算帳去!」

  真田敦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去。

  「給我站住!」

  真田鈴呵斥道,「你現在去幹什麼?殺了他?蠢貨,別人會說你殺人滅口!」

  「那該怎麼辦?」

  停止不動的真田敦洩了氣,哭喪著臉,「姑姑,我真的沒有做啊……你看在我媽媽的分上。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現在給我滾到你房間去,我不叫你,你不准出來!」

  真田鈴指著外面道。

  「姑姑,我一定聽你的話,你以後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也不頑皮了……你……」

  「滾……」

  真田鈴的冷斥異常有效,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真田敦趕緊停止了哀求,抱頭就跑,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他一離開,真田鈴臉上的表情就從兇惡變成了沉思,並輕輕搖了搖頭。

  「三小姐,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

  真田褚小心翼翼的問道。

  「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二姐已經被罵了一頓,二姐夫的壓力也很大啊!」

  真田鈴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最為不滿的並不是那些商界主宰們,而是他們的女兒。連加奈都在對二姐埋怨,說我們真田家族太過殘忍,連這麼好的醫生都要殘害。」

  「小小姐也說話了?思,我聽說這位納克先生和她們的老師柳俊雄是好友,平曰裡很給她們面子,幫著救了好幾次人。想來她們也是投桃報李吧。」

  老人家的眼光果然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情的關鍵。

  「誰不知道納克醫生是出了名的難請?能不辭辛勞的趕到大阪、北海道、東京去幫忙,單是這份心意,就足以讓那些小丫頭領情了。」

  真田鈴歎氣道,「換作是我,要是聽說誰在納克先生做手術的時候扔炸彈,我也會非常生氣的,有什麼矛盾,你別對著神醫發火啊,誰沒有個病痛的時候?」

  真田褚道:「三小姐,我想。阿教雖然頑皮,但決計不會做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來,肯定是那個黑田三平在中間挑撥離間,讓阿教做出頭鳥。」

  真田鈴冷冷的一笑:「我當然知道是別人搞鬼,但現在真田軍的勢力增大了,窺視你們地盤的人就越來越多,阿教這個白癡,就算不被黑田三平挑撥,總有一天也會闖下大禍的。」

  「唉,要不是三小姐在幫著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才好。」

  真田褚為難的道,「這次阿教弄出這麼大的禍事來,我也有責任。論氣魄、膽識和能力,我都不如三小姐你,其實你才是最好的真田軍首領人選啊!」

  「黑道的事情,我不喜歡參與,也不願意參與,做我的新聞主播就很好。」

  絕色尤物輕輕一搖手,「至於說阿教,你在他眼裡只是僕人而已,又怎麼管得了他這個大少爺?傳我的命令,在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不許他出門半步,不然給我打斷他的一條腿。」

  「這個……是!」

  「另外,我會打電話給爸爸。此次事情一旦搞定,就讓他回到訓練基地去,現在的孩子不磨練磨練真的不行。」

  「呃……」

  真田褚不自覺的流出一行冷汗,訓練基地是家族武士們訓練成長的地方,孫少爺能受得了那個苦嗎?

  但他更知道的是,眼前這位三小姐,是全真田家族上下最為聰明的人,殺伐果斷不了下於男兒,許多事情老爺都要來詢問這個女兒的意見,再加上她本身武學功底深厚,冷漠毒辣,從來沒有人敢違背她的意見。

  真田鈴獨自駕駛著自己的三菱跑車,回到了寓所。

  她居住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高級的小型別墅區,位於東京港區赤阪。距離漫谷區的NHK總部只有五公里,平日上班方便得很。

  遠遠的見著這輛外表凶悍的三菱跑車,別墅區的保全人員立刻打開了黿閘,用崇拜和喜歡的目光,目送她開了進去。

  東京鬧市區的別墅區其實不少,但每一個都是天價之中的天價,這個別墅區也是如此,一棟別墅少於十億日圓的根本沒有。每個月單單是物業管理費。也是每家百萬之巨。

  高額的費用,在日本就代表著高級的享受,除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邏保護外,溫泉、運動俱樂部等等。也是應有盡有,裡面也稱得上鳥語花香。讓人無時無刻不感覺到自己匱身於茂密的花叢之中。

  每家每戶都有獨立的停車場,這一點和外面獨棟的房子一樣,只不過做得要精巧一點,設立在比房屋低半層的地底。

  停了車,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真田鈴徑直就到了浴室。

  日本人喜歡泡澡,真田鈴尤其喜歡,每天沒有躺在裡面兩二個小時,心情就不舒服,以前在山上學武的時候,她唯一的休閒就是坐在溫泉池子裡面看書,非常的愜意。

  今天的她顯然有些心神不寧,腦子裡一直想著的就是真田敦闖下的禍事。

  真田鈴明裡說自己不會多管,但她畢竟是真田家族的人,又怎麼會不為家族事務操心?

  老實說,這件事情放在真田家族內部,誰都知道不會是真田敦干的,否則在剛才,真田鈴就會斷掉侄兒的一隻手,給各大勢力一個交代……倒不是她狠心,相反的,這是在保全真田敦,不然讓別人找上門來,可就不是一隻手那麼簡單了。

  但是此事光是真田家族知道沒有用,真田家族去辯解,別人只會以為他們是袒護,不會相信。

  這也是黑田三平歹毒的地方。先引誘真田敦下手,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讓別人聯繫不到真田敦,就很容易讓別人誤解。

  幸好,真田家族的潛在勢力很多,特別是一一姐夫一家,在商界上很有名望,有他們周旋,再抓住黑田三平逼供,應該能順利過關吧?

  想到了這兒。真田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正巧手機此時也響了起來。

  「嗯,是我……什麼!」

  真田鈴猛地從躺著的姿勢,變為了坐姿。浴池之中的美人兒,露出了讓神仙看到都要屏住呼吸的傲人身材。

  細細的熱水從她的頸項上流了下來,淌過那兩座高聳如雲的雙峰,溫泉洗凝脂,那種無比的誘感。美感,說的就是這個絕色尤物的嬌軀了。

  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真田鈴沒有了再泡澡的心思,用雪白的浴巾將自己的胴體遮掩起來,走出了浴室。

  小鹿裡面空調開得很足,但燈光很暗,淡黃色的光芒照射下。只能讓小茶几的那一塊地方亮起來,真田鈴就坐在這裡,也不穿上衣服了,拿起一根煙就點著了火。

  正想送進嘴中,真田鈴驀的一顫,眨眼間就又從茶几下面的暗格處摸出一把精巧的手槍,對準了五公尺開外的沙發,「誰?」

  整個動作猶如電光石火一般的迅捷,真田鈴不愧是真田家族苦心培養的女孩子,無論是動作還是反應,都稱得上是標準之上。

  「真田小姐。」

  對面的沙發上,果然傅來了聲音,淡淡的,平和得很,「你大可以把手槍放下。如果我想要殺了你的話,我會讓你慢悠悠的有拿槍的機會嗎?」

  真田鈴的玉手如岩石一樣平穩,絲毫不勤:「就是你殺了黑田三平?」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請問你一個問題?」

  我好奇的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性感尤物美人兒遲疑了一下:「我的鼻子很靈,能聞到不屬於我房間裡的味道,這裡除了我,就幾呼沒有第二個人進來過。」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已經盡力掩飾了身形和氣息,她怎麼會迅即的感應到的呢。

  出於檀尚往來,我也回答了她的問題:「黑田三平是我殺的。」

  「為什麼?誰叫你來挑撥是非的?我們真田家族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請你將委託的人給殺了。」

  真田鈴反應果然快,馬上就說出了請求,現在追究已經是於事無補。能將幕後之人殺掉,也算是不虛此行。

  「你們之間的爭鬥。我沒有興趣,殺掉黑田三平,不過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笑了笑,「能夠聽到這麼多你們的隱私,實在只是一種消遺,和我無關。」

  「你……你是……」

  真田鈴是何等聰明之人,聞言立刻想起了那個有名的傳說。「醫生?」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道:「真田小姐,現在黑田三平已死,九狐族再也無法興風作浪,巖下組和真田軍都是新冒起來的勢力,如果彼此之間還要互相開戰的話,豈不是連消化九狐族勢力的時間都沒有,就會和九狐族一樣,進入歷史嗎?」

  真田鈴臉色驀的蒼白起來:「你和巖下組是一夥的?」

  尤物美人兒的心不停的往下掉。如果這個號稱從來沒有失手過的殺手,投靠了巖下組的話,真田軍還怎麼和巖下組對抗?

  要說真田家族沒有吞併巖下組的野心,那是絕對的說謊,眼下東京十大黑社會幫派中,唯有真田軍和巖下組是根基最淺。但真田家族不同,他們有著深厚的底蘊,一旦佔據了九狐族的地盤,立刻就從山梨派來了許多的高手。迅速的將地盤穩定了下來。

  況且有著數百年歷史的真田家族,對於很多黑社會成員來說,都是一個神秘而可怕的存在,傳說中的甲賀流忍者,就是他們家族出來的,以前真田軍從來沒有忍者來支援過,那倒可以拚一拚,可如今明顯的有忍者坐鎮,再來惹,就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巖下組的崛起非常的快速,可他們只是一個小家族而已,無論底蘊還是實力,在吞下了九狐族的兩個區地盤後,都有不消化的現象發生,故而前來擒地盤的幫派是不計其數。

  聯想到前段時間,凡是來巖下組地盤搶奪的幫派,其老大都莫名其妙的死於各種意外,真田鈴就更有理由相信」下手的肯定就是這位神出鬼沒的超級殺手。

  山口組他們本來也是想趁火打劫的,但他們派出來的中小幫派,無一例外的受到了嚴厲的打擊。因此大家都暫時停手,分析和偵察一下再說。

  「我不是巖下組的人,只不過和他們有一點淵源,而且我殺每一個人,都是收了錢的。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們兩敗俱傷,被別人漁翁得利。」

  我心裡想起了巖下遙,要是這麼迷人的美人兒最後遭遇噩運,那我心裡肯定會很不舒服吧。

  「哼,你要幫他們就明說,還假惺惺的說這些幹什麼?」

  說到這裡,真田鈴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歎氣道,「不過你是不用擔心我們的了,真田軍很快就會成為歷史……」」你是說納克醫生的事情吧?」

  「是的,怎麼,你還打算幫我們說話?」

  真田鈴好笑的道。心想你一個殺手說出來的話,有人相信」嗎?

  「明天早上,針對你們真田軍的行為就會消失。但我有一個條件。」

  「啊?此話當真?」

  真田鈴語氣依舊冷漠,心情卻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她隱約感覺這人說的是真的,但為什麼他那麼肯定呢?難道這個凶殘的超級殺手,和那位神秘的超級神醫,有什麼淵源不成?

  「你們針對巖下組的一切行動,全部取消,道就是我唯一的條件。」

  「成交!」

  真田鈴放下了心中的思量,乾脆俐落的道。

  「……」

  沉默了片刻,真田鈴還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心生疑感。的她,睜大眼睛,努力朝著對面看去。

  從明處看向暗處。總是有那麼的不適應,所以真田鈴看到那裡還是黑暗一片。

  大著膽子,也是仗著對面的殺手並不想殺自己,真田鈴爬了起來,往那邊緩緩的走去。

  隨著步伐越來越近,性感美人兒也瞧清楚了那邊的情形,寬大而柔軟的沙發上,除了幾個沙發小墊之外,哪裡有人的蹤跡?

  「哼,這個故弄玄虛的傢伙!」

  真田鈴鬆了一口大氣,淋漓的冷汗這才有機會流了下來。

  剛才那人雖然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的動作,但一股無形的殺氣卻一直籠罩在她的身上。讓真田鈴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動。那人立刻就會殺掉自己。

  任憑真田鈴怎麼自負,面對這種渾身殺氣的人,也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她可沒有想過自己能殺得了專業殺手,只不過她掩飾得好,沒有表露出心慌和擔心。

  「哎呀,他怎麼跑得這麼快?我也可以找他做生意的嘛,我們真田家族的仇人可是很多哦!」

  懊惱不已的性感尤物美人兒,這時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氣得她直搖頭,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