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二章 高超手段

  東京都中心區域的地價,毫無懸念的是寸土寸金,而並列為東京幾大繁華商業區的澀谷,地價更是昂貴。

  因此,即使是瀧田屋這樣有名的夜總會,也不可能是獨門獨棟,而是位於一棟大樓裡,不過能獨佔五層樓,也證明著它的生意興旺。

  在那小頭目的帶領下,我們並沒有到一、二樓的狂歡大廳,但在大樓一樓的廳堂、電梯入口處,仍舊能看到大量的美女,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再加上她們身上的香水味,真的是足以引發無數男人的衝動。但是她們美則美矣,卻是缺乏神韻。

  我身旁的馨子,不用化妝,單單那如清水出芙蓉的絕色嬌靨,就已經將她們全部比了下去。

  要不是我們身旁站著十幾個彪壯黑衣漢子,恐怕早在走進來之時,無數的男子就要跑過來搭訕了,饒是如此,無數雙貪楚的眼睛還是在少女的嬌軀上打量著,讓馨子很彆扭。

  大樓一共有八部電梯,分別有著不同的用途,其中專門到瀧田屋的,就有一部,能容納二十來人,每每被擠得滿滿,而且排隊的人也非常多,看這個樣子,至少要十幾分鐘後,才能輪到我們。

  那小頭目皺了皺眉頭,對著手下們吩咐一聲,十幾個大漢立刻粗暴的擠開人群,硬生生的在人群之中開出一條路來。

  這下子那些來瀧田屋玩耍的男女們就不高興了,大聲痛罵著黑衣男子,看到我牽著馨子的小手走到電梯旁,更是怒火中燒,暴喝聲和嬌叱聲不絕於耳。

  當然,男人們叫嚷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看我牽著馨子,心生嫉妒;女人們也是嫉妒,不過是嫉妒馨子能擁有這麼好的待遇,居然有十幾個幫派分子為她開路。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被擠開的男子,在幾個手下的護衛下,重新擠到了黑衣漢子們的身邊,怒吼著道。

  看著他過來,幾個認識他的男女,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人多膽子就會大起來,這個身上穿著名牌休閒服的三十多歲男子,對著那小頭目道:「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是稻川會的地盤!在這裡耍威風,你們不要命了吧?」

  「是啊,是啊!」

  一群人鼓噪的附和道。

  那小頭目怒目掃了男子一眼,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塑膠線圈,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見到老大都這麼做了,黑衣男子們也都套上黃色的線圈。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們身上彷彿立刻就擁有了一股剽悍的氣息,望向周圍的人,特別是那個男子及他的朋友們。

  「啊……」

  大部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凡是長期到瀧田屋來玩的人,就算不認識稻川會的人,也見過稻川會的人,在有行動的時候,稻川會的人通常會在手臂上戴上這麼一個線圈。

  難怪這些黑衣漢子這麼剽悍,原來他們就是稻川會的成員啊!

  那挑釁男子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只憋出了一句:「就算你們是稻川會的,也不能不講規矩吧?我們可是你們的顧客!」

  如果是平時,那小頭目不介意讓他知道,什麼是沒實力還要逞強的後果,不過此時有任務在身,那小頭目也懶得理他。

  等到電梯門打開,讓裡面的人出來後,那小頭目讓我和馨子先進,然後他們再進來幾個。

  本來還有空餘的位置,但其餘的黑衣男子都選擇走樓梯,至於其他去玩樂的人,又哪裡敢湊進來?

  不提這個小插曲,由於小頭目一路上用手機聯繫,所以等到電梯門一開,一個神色陰冷的男子早就率領幾個手下在等候。

  瀧田屋位於大廈的頂部,一共有五層樓,每一層樓都有三萬多坪。下面兩層是開放式的大廳,上面三層則是會所包廂形式,客人可以自己和朋友、女人來玩,也可以在這裡點漂亮的美女進去陪酒歡樂,音樂等設備比起下面的要好多了,雖說沒有下面熱鬧,但非常的隱私和保密。

  有句話說過,預約瀧田屋的包廂,十天八天不算早,三天五天肯定沒有,所以別看分成幾排的長廊上,只有零散的幾個服務生在走動,但每一個包廂裡面,都是熱鬧非凡。

  除了每個包廂有洗手間,長廊兩側還有更大的洗手間,光看外面的金碧輝煌樣,就知道瀧田屋在細節上也捨得下功夫。

  我倒不是刻意去注意這些,實在是這個臉色陰冷男子帶著我們走向的地方,就是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口周圍站著不少人,大多數是彪壯的漢子,還有好幾個艷麗頎長的美人兒,她們的姿色比起下面的美女來,又要高出一籌。

  他們分成兩方人馬對峙著,我一眼就看到坐在木凳上的稻川悟,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相一般,氣度沉穩,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七、八個美人兒就圍在他們身旁,再外面一點,是幾個外表凶悍強壯的男子。

  另一邊站著的人以鬼武籐武籐中人為主,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臉色更難看的是那些打手們,因為大家都是稻川會的人,彼此之間還有交情在,現在卻對峙起來,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武籐中人身旁,是五個被稻川會的人攙扶著的年輕人,他們個個都鼻青臉腫,衣衫破損,神色懼怕,顯然是剛剛被毆打了一頓。

  隔著大約十幾米距離,一排包廂的拐彎處,十幾個濃妝艷抹打扮的美女,正探頭往那邊看,她們的表情也是驚慌害怕,見到我們從另一邊走來,趕緊低下頭轉回走廊。

  我自然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大森聰,他身上的毛衣被撕扯得厲害,臉上一個大大的醒目紅色巴掌印,相比之下,他還是五個人之中,最為鎮定的一個,只不過時不時的到處張望。

  恰好他頭轉了過來,看到馨子後,臉上露出喜悅和解脫的神情,只不過看到牽著馨子手的男人,居然不是他知道的那位神醫時,他不覺愣住了。

  聽到腳步聲,一臉壓抑住憤怒的稻川悟,驀的回頭望過來,但看到我時,他眼神中閃過的既是害怕、尷尬、退縮,又有不忿、不甘……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稻川悟旁邊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後,轉而凝視馨子,且眼睛越來越亮,顯出了濃厚的興趣。

  「武籐先生,辛苦了。」

  走到他們跟前,我鬆開馨子的小手,很有禮貌的伸手過去。

  鬼武籐以冷漠毒辣著稱,但也要看對誰,看著我在他的手下們面前,如此的給他面子,他居然也和那小頭目一樣,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雙手握住我的手,道:「柳先生客氣了,會長早就交代過,您是我們稻川會的朋友,您有事情,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

  他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更是說給稻川悟聽的,頗有警告的意味。

  武籐中人是稻川會有名的智囊,除了幫派事務之外,很多商業上的事務,他也參與了策劃和管理,在日本道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與住吉會的鍋島生運,並稱為「一時瑜亮」故而,鬼武籐當然明白柳俊雄先生在日本擁有多麼顯赫的身份,多麼寬廣的人脈,不僅自己只能仰視,連會長大人也都不敢有絲毫怠慢——沒見到把最漂亮的兒媳婦都送給柳先生了嗎?會長不愧是會長,能用如此手段化不利為有利,真的是梟雄風範啊!

  也因為這樣,鬼武籐發現是稻川悟在毆打這群白領職員時,也沒有多在意,一心只想息事寧人,最多他補償稻川悟一些好處就行了。

  哪曉得稻川悟今天喝了一些酒,身旁又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意夥伴,根本就不想賣他面子,讓武籐中人沒有辦法,又不可能打會長公子一頓,只能請我過來,希望稻川悟看到我之後,能知難而退。

  為稻川家族服務了數十年,鬼武籐對會長大人的幾個兒子是知之甚詳,就拿這個稻川悟來說吧,別看有一副好皮囊,但心胸狹窄、目光短淺,只是一個紈褲子弟而已,就連父親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他都不敢說話和當眾埋怨。稻川悟的暴躁和凶狠,也只是對平民百姓罷了。

  我也清楚武籐中人的心思,但我畢竟不是老頭子那樣的超級厚臉皮,根本無法做到搶了別人的老婆,再踏上一隻腳踩上幾下的地步。

  於是,我轉而望向臉色鐵青的稻川悟時,語氣很溫和:「稻川少爺,不知道我的朋友有什麼得罪之處,能不能說出來,讓我們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稻川悟雖然紈褲,但老爹的厲聲囑咐,早已銘刻在他的心中,面對著搶自己老婆的男人,即使心中很是不爽和怒火沖天,也不敢和我翻臉,否則回去後,就是老爹和自己翻臉了。

  不過,想要他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一時之間,氣氛凝住了。

  「不相干的人退出五米開外,誰敢偷聽,會規處置!」

  見狀,武籐中人這樣吩咐道。

  鬼武籐在稻川會的威信很高,不只是他的人,就是稻川悟身邊的大漢也紛紛退到外圍,幾個靚麗的美人兒,互相一望後,也退到了三米開外。

  那幾個白領男子,除了大森聰留在我們身旁,其餘幾個也被帶到了一旁,因為他們從大森聰的眼神知道,這兩個男女是來救自己的,看起來很有能耐的樣子,表情也就沒有那麼慌張了。

  只有兩個面無表情的壯漢,仍舊站在那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身後,一看就知道他們兩人是誰的人,也用不著聽從武籐中人的命令。

  武籐中人本以為沒有了外人,稻川悟就會說幾句客套話,然後接受柳先生的道歉,大家各走各的。沒想到稻川悟臉上一直是陰晴不定,但就是不開口。

  那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笑著說道:「那就由我來講吧!事實上,今天晚上阿悟請我來這邊玩,本來大家都很高興,但我們這邊美人兒中的一個喝得多了,去外面洗手間時,遭到這幾個傢伙的調戲,不僅動手動腳,還想拉她去他們的房間……我們的美人兒可不是這夜總會裡面的,而是良家婦女,卻被他們如此侮辱,所以我們少不得要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馨子一聽就蹙起黛眉,轉而望向了大森聰。

  大森聰臉色蒼白,尷尬的道:「表妹,不是我……是岸本和山下,我們幾個本來在房間裡,結果他們押著岸本和山下就衝進來一陣猛打……」

  厭惡的看了看那邊四個可憐巴巴望向這邊的男子,淡雅秀麗的少女問道:「他們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是我在中國上海的同事,這次和我一起回來參加會議,趁著還有時間,他們說要在這裡招待我……」

  大森聰低頭的道。他也不好意思,出來玩樂卻遇到這麼一回事,還要表妹來解圍,實在是丟臉。

  但大森聰知道,請了表妹過來解圍是丟臉,但不請的話就是慘遭毒手了,相比之下,還是搬救兵划得來。

  馨子冷哼一聲:「花天酒地又不知道分寸,活該!」

  大森聰陪笑著道:「表妹,你罵我也得等這裡解決完吧,他們可不只是想要暴打我們,還要我們一個人留下一隻手來……你就幫幫表哥吧!」

  馨子怒罵表哥是不錯,可是聽到大森聰這麼說,她心中也有些不高興了,「又不是我表哥去調戲你們女人,遷怒也不是這麼遷怒法吧?」想到此處,她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眸兒閃爍著信任的光芒,示意全部交給我了。

  我在一旁聽得也頗為頭大,按理說這次還真的不是稻川悟找碴,實際上是大森聰的同事不對。

  當然,日本男人在喝醉酒後,醜態百出是正常的,經常幹些昏頭昏腦的事情實屬常見,如同此次的調戲,也時有發生。只不過,通常情況下是調戲夜總會裡面的美女,問題倒不大,而且遇到的人也不是什麼強悍人物,所以才沒發生太大的問題。

  可是偏偏他們不但調戲錯了人,還撞上了鐵板,那還真叫做活該。

  雖說稻川悟和那個男子,肯定會給面子,讓沒有犯錯的大森聰離開,只讓其他四人受罰,但若是這樣,以後大森聰在三井物產就再也抬不起頭,因為他是丟棄同事,獨自逃生的人!

  大森聰也想到這點,輕輕碰了碰馨子的衣袖,道:「馨子,拜託把他們也救下來吧,求求你了!」

  「救他們?你……」

  馨子想要發火,被我拍了拍玉背,便只好閉嘴不語。

  大森聰看到這幅場景,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表妹你一直當納克先生的女朋友該多好,納克先生不用說話,這些人都得乖乖的放了我們……現在你的這個男朋友,雖然長相比納克先生好十倍,但長相不能當飯吃啊,希望他有納克先生一半的能耐吧……』「雖然是非常不好意思,但這喝醉酒的五個人還是請你們原諒他們!」

  我沉吟了一下,道:「稻川先生,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直接提出,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辭。」

  聽到這話,稻川悟厲聲叫喊了起來:「柳俊雄!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如果他們調戲你的女人,你肯答應就這麼放過他們?你有錢有權就了不起啊?就算是我爸爸來這裡,我也是站得住理的,你不要太囂張!」

  鬼武籐暗自笑了,「三少爺嘴裡說得狠,但實際上,話語之中已經露出膽怯了,柳先生果然懂得怎麼解決難題吶!」

  不僅僅是武籐中人聽出來了,稻川悟的那個朋友也聽得清楚,他一拍稻川悟的手臂,道:「好了,阿悟,交給我來處理。」

  說著,他抬頭望向了我,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柳俊雄?那個櫻花學園的老師,號稱天才金融策劃人的那個?」

  「我是柳俊雄,天才的稱呼就太過謬讚了。」

  我客氣的笑著道,「閣下是……」

  「怎麼,你想問我的長輩是誰,然後透過你的龐大關係網絡,讓家人迫使我罷休嗎?」

  那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微笑著道。

  我還真的有這個意思,畢竟看著他們不依不饒的樣子,我也不想和這群毛頭小子多廢話——嗯,是的,他們的年齡比我大多了,但為人處世方面,我還真的不大看得上他們,他們比我要差遠了。

  我平和的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也沒關係,我需要知道的是,你們怎麼才肯放過他們?」

  那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冷哼一聲,正想說話,武籐中人就先接話了,「柳先生,他叫永富武,永富家族擁有日產汽車的大部分股份。」

  「武籐先生,你的話也太多了吧?」

  永富武怒目對他道。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有利氣氛,被這個鬼武籐破壞得乾乾淨淨。

  武籐中人看都不看他,為了柳先生而得罪並不屬於自己陣營的永富家族,就連稻川正清也會誇獎他,為他撐腰的。

  更何況這個永富武也是個紈褲子弟,只不過比稻川悟稍好,武籐中人還沒把他放在心上。

  「阿武……」

  稻川悟心中雖然憋屈得很,可是見到武籐中人的態度,他又想起父親的囑咐,心中不覺有了退縮之意,「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叫他們破財賠償一番吧。」

  「那可不行。」

  永富武心中被激起了怒火,轉而對我道:「柳先生,我的要求很簡單,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打斷他們的手,但是他們五個人必須給這幾位小姐磕頭認錯。」

  我眉頭一挑,認錯那是絕對應該的,可磕頭的話……未免就有些過分了,特別是我在場的情況下。

  想了想,我對他們身後的那幾個美人兒道:「幾位小姐,我知道這次是他們的不對,但念在他們醉酒失去分寸的情況下,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萬美金,恩怨就此了結,你們認為怎麼樣?」

  「嘩……」

  幾個美人兒眼睛為之一亮。

  她們真的不是出來陪客的夜總會女人,而是正宗的公司白領美人兒,長得漂亮不說,還有著非凡的談吐與知識,平日應酬的都是些公子哥,看得順眼了上床也行,但絕對不會讓人強迫著做不喜歡的事……這樣很有原則的辦公室白領美人兒最受歡迎,每次出來的價碼也高,差不多都會是五十萬日圓左右。

  一百萬美元啊!這可是她們最少十年薪水加獎金的總和了,公司稍微差一點的,已是二十年的薪水加獎金。

  她們本來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那邊的救兵明顯不好惹,如果能收下錢,了斷這次的風波,她們也很願意。只不過……

  悟少爺和武少爺兩人為她們出頭,於情於理,她們怎麼都不敢貿然答應和解,否則那不只會讓兩位少爺寒心,更會得罪他們兩個。

  所以白領美人兒們都只是心動,不敢開口。

  永富武得意的望向了我,道:「柳先生,你如果不同意的話,就搬救兵吧!我就不信了,明明是我受欺負,誰還能強迫我答應你的條件?」

  「永富先生,我是很有誠意的,不用意氣用事。」

  我沒有生氣,笑道:「這樣吧,你們兩位可以安排一個家族的親人,下周去鈴木私人醫院檢查身體,或者是請納克醫生幫忙制定養生計劃,你覺得還行嗎?」

  鈴木私人醫院納克醫生親自做的體檢和調理身子的建議,全日本都知道有多麼的熱門,排隊到明年的都有,而且排隊的人還越來越多,能下周就插隊,那絕對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連永富武心中都一動,更別說稻川悟了,他很想直接就答應下來,因為他小妾的姨媽身子一直有些弱,早就想找個好的醫生來幫忙調養了。

  「柳先生,如果我摸了你身旁那位小妹妹的臉蛋,然後出一百萬美金,跟你說對不起,你覺得行不行?」

  雖然有些心動,但永富武不打算如此就了結,還想再要點好處。

  但是他這麼一開口,武籐中人就暗自冷笑了起來:「你這個白癡,什麼不好說,偏偏要說柳先生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因為美野裡少夫人,他都逼得浮木圭差點自殺謝罪嗎?更何況這個一看就知道是處子之身的美少女,明顯就是柳先生著重培養的禁臠啊!」我眼中驀的閃過一股殺氣,永富武原本還有笑容的,看到我眼中的威逼殺氣,嚇得渾身一顫,就像是置身於北極一樣,一點溫暖都沒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連一旁的稻川悟也受到波及,他比起永富武更不堪,雙腿立刻就癱軟,要不是坐在板凳上,馬上就得癱軟在地。

  搖了搖頭,我也不去看這兩個公子哥,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著電話那頭的美野裡吩咐幾句,就掛了電話。

  直到五分鐘之後,稻川悟和永富武都是臉上冷汗直冒,根本沒辦法從那恐怖的壓迫之中回轉過來,尤其以稻川悟後悔得厲害:「我怎麼會跟著永富武去犯傻,永富家族和柳俊雄不大熟悉,但我的老頭子和他熟悉啊,糟了糟了,要挨罵!」彷彿是印證他心中所想,稻川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爸爸……」

  稻川悟顫抖著只喊了人,就被劈頭蓋臉地一陣臭罵,臉色越變越差,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緊接著,永富武的手機也響了,他接起手機,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他老爹的聲音:「我說阿武啊,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啊!你是嫌我們家族在日本上流社會待久了,還是嫌我們一家人身體太好,要給我們找一點事情做?」

  「爸爸,我……」

  「你個屁啊!趕快給柳先生道歉,其他的回來再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傳出去後,有多少人等著看你爹的笑話?不說納克先生的面子,就是柳先生自己,他幫了那麼多的富豪貴族,那些人聽到你要故意為難他們的恩人,他們怎麼想?你老爹能對抗幾十個實力比我還強的會社社長?」

  「好、好,我知道了!」

  永富武苦笑著掛了電話,想不到剛才的一句狂妄之語,現在就得到印證,還真是要自己對柳俊雄認錯。看來永富家族的勢力,遠遠沒有想像中的大啊!

  看著同樣臉色難看又懼怕的稻川悟,永富武的心中總算找到一絲平衡,自己比起稻川悟,還是要好多了,至少沒有賠了夫人還得道歉。

  正在兩人心中忐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時,我笑著開口了,「稻川先生、永富先生,既然誤會已經解開,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呃?」

  兩人不覺一愣,旋即大喜。他們又不是笨蛋,哪裡不知道我是在給他們留面子,給他們一個台階下?

  「對於今天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

  我沉吟著道:「這幾位小姐,我的賠償條件還是不變,稻川和永富兩位先生,你們仍舊可以下周帶人去鈴木私人醫院,那邊會有人接待的。」

  「好!好!謝謝柳先生!」

  稻川悟和永富武簡直是喜出望外,沒想到除了逃過丟面子的一劫,還能得到我原先許諾的好處。

  剛開始永富武還覺得不滿足,現在是滿意得不得了,心中也早已被感激所代替。

  至於那幾個翹首以盼的白領美人兒,在收到我的現金支票後,更是歡喜的笑了起來,紛紛對我拋出媚眼,要不是看到我身旁的馨子,早就將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過來了。

  回過頭來,我再次向武籐中人伸出手,與他握手後道:「今天就麻煩你了,武籐先生,日後柳俊雄必有感謝。」

  「哪裡哪裡,您太客氣了!」

  素來陰沉的武籐中人,難得的笑得像菊花一樣,他忙前忙後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嗎?

  與此同時,他心中更是讚歎不已:「都說柳俊雄非常懂得處理人際關係,還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但瞧瞧人家今天這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三少爺和永富武本來是吃虧的一方,可此時他們心中哪裡還有憤怒,就只剩下感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