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十一章 快意恩仇

  土屋宗是被重點照顧的人,現在不只是渾身青腫,更是滿臉鮮血,十分嚇人。

  滿臉懼怕之色的土屋宗,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道:「這位先生,還有服部先生,小西光平和內山國政不是東西啊!他們給樺關真弓小姐的酒杯裡下了春藥!這等骯髒無恥的人,我都看不過去了,請給我個機會,讓我為人類清除垃圾吧!」

  全日空的兩位總務大人,就差嚇得尿出來了,再被土屋宗這麼揭露秘密,臉色白得簡直可以去演鬼片了。

  「你……」

  小西光平的手顫抖著指向土屋宗,「春藥是你給我的!你這個畜生!」

  「不是你要我去找的,我會這麼做嗎?我就是個執行者,你是指使者!」

  生死關頭,土屋宗的小聰明發揮得淋漓盡致,「你他媽的就是個禽獸,平日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暗地裡命令我給你找了多少個空姐?這次更是把魔掌伸向樺關真弓小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該你惡貫滿盈,報應到頭啊!」

  「你……呃!」

  小西光平心急之下,一股氣出不來,被土屋宗這麼一罵,懼怕之下,直接就氣昏了過去。

  「撲通!」

  內山國政直接跪下來,邊哭邊往服部全康這邊爬,「服部先生,小西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啊,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今天就滾出日本,再也不出現在您的面前……」

  「呸!你也不是好東西!」

  土屋宗繼續罵道:「經常威脅三、四個空姐一起淫亂不說,就前幾天,那個空姐的男朋友不是你讓我找人打斷了他的腿?」

  一向是兩人走狗的土屋宗,這時當起正義的使者,大聲將兩位總務大人的作惡事跡給披露出來,於是,只是爬到半路的內山國政直接昏倒。

  「把這三個人打斷四肢扔出去,讓他們滾出日本,如果誰敢回來,直接沉到東京灣。」

  服部全康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等到土屋宗罵得累了歇息時,直接就吩咐道。

  「啊?」

  土屋宗嚎啕大哭起來:「服部先生啊,您饒了我吧,我願意為您做任何的事情,求求您,不要趕我走!」

  服部全康身後的幾人,哪裡會在意他的哭泣求饒,夾著三人就往外走。

  其實,服部全康本意是直接殺了他們的,可想到納克先生是神醫,如果傳出去他叫自己殺人,對納克先生的名聲不大好,倒不如將這三人驅逐出國,讓他們過上幾十年窮困潦倒的生活,遠比殺了他們更解氣。

  「至於你……你是美國波音公司的副總裁,對吧?」

  服部全康轉過頭來,用英語對一臉慘然的科恩道。

  看到位高權重、在日本呼風喚雨的兩個朋友都嚇得昏倒後,被抬出去,科恩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他都嚇得這麼厲害,兩個波音金融公司的經理,更是嚇得汗水如同雨水般落下,渾身打哆嗦。

  科恩畢竟也是久經風雨的人物,強制鎮定道:「你是誰?我來到日本,美國大使館都有記錄的,如果你敢對我動手,美國政府一定不會饒過你們這群東方猴子的!」

  他知道說軟話沒有用,便乾脆用最強硬的態度來應對。

  科恩是真不怕自己被殺掉,日本人殺掉一個波音公司的全球副總裁,那是多麼大的事情?

  前兩年,一個美國平民在新加坡犯法,柯林頓總統都要親自去求情,最後逼得新加坡總統親自行刑,說我這是給你美國總統面子,我新加坡的總統親自來行刑,那該沒得說了吧?

  一個平民尚且如此,科恩要是在日本遭遇不測,橫須賀港和沖繩島的美國軍隊,鐵定是要親自出動來抓捕匪徒的——反正美國這幾年覺得,日本又發展得太快了,正在找機會要折騰一下日本呢!

  這就是科恩的底氣所在,可是話說回來了,科恩不怕被殺掉,但他怕自己被打成重傷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條定理在美國蠻子們的身上,一樣的適用。

  服部全康聞言就笑了,拿出手機,隨即就撥了一組號碼:「波恩頓先生嗎?對,我是服部全康,深夜打擾,非常抱歉……嗯,是這樣的,今天我在這裡遇到一個人,他是美國波音公司的副總裁科恩……他給鈴木私人醫院的納克先生的女朋友下了春藥,想要迷姦那位女孩子,然後還說要讓納克先生在日本走投無路。被我們抓住後,他說美國政府不會任由我們欺負他的……我想確認一下,他的話是代表著美國政府的態度嗎?」

  電話那頭的波恩頓,正在享受著從美國帶過來的金髮性感美人兒的口舌服侍,聽著這話,本來挺立起來的分身,頓時就軟了下來,一層冷汗瞬間出現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哈,服部先生,您真會開玩笑!美國政府怎麼會如此對待納克先生?他不只是我的朋友,本身就是我們美國人,美利堅合眾國向來保證國民的合法權益。」

  波恩頓用最溫和的嗓音道:「麻煩您,找一下那個波音公司的白癡……哦,是科恩,叫他聽一下電話。」

  看到服部全康叫人把手機遞過來,科恩沒有懷疑他是假裝和波恩頓大使說話,能隨意處置全日空的總務的人,一定是日本的強權人物,認識波恩頓大使也不奇怪。

  組織了一下話,科恩準備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受害者,「咳咳,波恩頓大使……」

  「大使你媽的啊!」

  聽到說話的聲音,波恩頓就歇斯底里的罵了起來:「你他媽要找死別拉上我啊,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他是華盛頓國立醫院的納克醫生,我們美國人永遠的驕傲!你有能耐啊,要迷姦納克先生的女朋友不說,還要對付納克先生是吧?FUCK!FUCK!你去死吧!」

  波恩頓像是潑婦一樣的罵街是有原因的。

  上次因為小路易莎的事情,他積極聯繫和上下跑動,讓美國人又一次歡慶納克醫生做出奇跡手術的同時,也記住了這位勤勤懇懇的大使先生,覺得他憨態可掬之下,又像是搬運工一樣的跑來跑去,一點架子都沒有,真是個善良的好大使!

  就連自己一系的共和黨黨魁、參議院院長等幾個大佬們,對自己也很欣賞,據說馬上就要調自己回國,進一個油水豐厚、前途遠大的部門任職。

  對於能得到這一切好處的原因,波恩頓清楚,那都是來自於納克醫生。

  別看自己現在高昇在即,如果納克先生說一句話,自己就連去盧旺達做美國大使的資格都沒有,直接會被解職滾蛋。

  現在居然有人想動納克先生,還想迷姦他的女朋友,我操,要是讓國內的人知道了,那個什麼白癡波音的副總裁肯定是判刑上千年,然後在監獄裡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一點絕對的毫無疑問,那麼國內的高官達人、富豪政要們,絕對很樂意替納克先生報仇……但是除了他,自己也會受牽連啊!你一個美國大使都無法保護我們美國人永遠的驕傲,你幹什麼吃的?能力這麼差,當什麼大使?

  在巨大壓力之下,難怪波恩頓大使直接就陽萎了,外加脾氣火爆得不得了,這也是情有可原。

  科恩的酒意早就消失了,先是被波恩頓痛罵給罵懵了的他,等聽到「華盛頓國立醫院納克醫生」時,腦海中瞬間閃過剛才幾個人的稱呼:「先生」。

  科恩的日語不算太好,但「先生」這個敬語還是知道的,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明白過來後,渾身毛孔都冒出了冷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頭到腳的籠罩住他。

  對於一個身居高位、權錢皆有的上層人士,需要注意和在意的事情不多,但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是必須要熟悉的,否則人的一輩子,哪會沒有什麼病痛的情況,還有自己的家人,總是有需要醫生的時候。

  所以科恩對美國的一些名醫也是瞭解過的,作為美國第一神醫、世界排名前三的納克醫生,那更是如雷貫耳,做夢都想在有需要的時候請他出手。

  可惜納克醫生的名氣太大、能力太出眾,依照科恩的級別也沒辦法聯繫到,也唯有他的總裁,在到處央求、到處欠人情的情況下,才請到納克醫生幫忙治療風濕老病,不但身體再度健壯起來,精力也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好生讓大家羨慕。

  而現在,納克醫生站在面前,自己不但沒有認出,反而還想佔有他的女朋友,還要讓他在日本無立足之地……

  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科恩渾身如同軟泥一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的兩個心腹手下也不是笨蛋,聽著剛才那個日本權勢人物的話語,再聽到手機裡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他們也都嚇得魂飛魄散。

  幸好的是,他們之前雖然也垂涎坐在科恩旁邊的樺關真弓,但這絕色大美人兒是為科恩準備的,沒他們的份,所以最大的過錯他們是不會有的,最多也就是一些從犯的罪責罷了。

  只要命還在,其餘的都不算什麼——可憐的科恩副總裁,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到美國。就算能回到美國,那些深受納克醫生恩惠的人,以及一心想要求納克醫生幫忙治療家人病情的人們,也有可能將科恩折磨至死的。

  感謝上帝,自己兩人沒有資格享受科恩副總裁的待遇,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波恩頓一陣痛罵後,繼續道:「你他媽的在那裡別動,老子馬上過來,如果你敢做出什麼事情,我向你保證,就算老子進監獄,我也要把你這狗娘養的殺掉!」

  說完,波恩頓掛上電話,一腳踢了踢跪在自己大腿之間的美人兒秘書的大奶子,「去,給我備車!武官和警衛全部出動,要快!」

  「是!」

  涉及到納克先生,美人兒秘書也知道肯定不是小事,趕緊爬下床,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去。

  不提科恩眼神呆滯,一臉的木然,服部全康的眼睛又轉向了佐山名午。

  「呵呵,哈哈,服部先生,您看……」

  佐山名午也乾脆,一邊跪在地上,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還臉上帶著笑容:「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和納克先生要殺要剮,一句話就是了,佐山絕對沒有怨言。」

  說話的時候,佐山名午是暗自念「菩薩保佑、謝謝菩薩」不已。

  要是服部全康晚來十分鐘,佐山名午肯定和巖下組打起來了,那時,就算沒有傷害到納克醫生,自己都至少會被浮木會長親自砍掉一隻手。

  如若是傷害到納克醫生,就連浮木會長都得下跪請罪,那就更別提自己這群行兇者了,命都保不住,還有可能禍及家人。

  正是因為看到服部家族的精銳保鏢,然後服部全康來了,他佐山名午也就沒犯下大錯,正因為如此,佐山名午心中不僅沒有埋怨服部全康,還真心的感激著他。

  見到佐山名午認打認殺的樣子,服部全康倒沒了主意。

  本來這個住吉會的第五副會長就沒什麼大錯,服部全康本意是痛打他一頓就放人,結果他很知趣,倒讓服部全康有些為難。

  但是再怎麼為難,納克先生在這裡,服部全康也必須要處理:「來人,打斷他們每人一條手臂,叫他們滾出去!」

  「謝謝服部先生!謝謝納克先生!」

  佐山名午大喜過望,「不用別人動手,佐山自己來。」

  說著,他撿起手下們丟在一旁的棒球棍,一棒砸在自己的手臂。

  「喀嚓!」

  佐山名午的左手明顯有著不規整的垂落,痛得咬牙的他,臉上笑容滿面,轉向了自己的手下們:「動作快點!」

  「是!」

  連副會長大人都認栽了,手下們哪敢有半點猶豫,不過他們沒有自己動手的狠辣,只能互相打斷一條手臂,然後和佐山名午一起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