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五章 仁心聖手

  中午時分,我坐著計程車,再次來到了天童家族的古宅。

  米原津子本來要送我過來,可是她們那邊的村民們,正歡天喜地的準備著祭祀,慶祝傳說中的猛獸被神秘劍客剷除,一來一去很花時間,我乾脆自己坐計程車回札幌,也算不打攪她們的祭祀。

  中途有一個小插曲,札幌的大森多佳子打來電話,哀求馨子幫忙求情,要我去給天童信友說幾句好話,讓他不要將大森聰派到偏遠的北海道最北端分部去,那裡長年累月都看不到幾個人,是三井物產的職位之中,最不受人歡迎的之一。

  本來準備被重用,哪知道卻被貶到偏遠地區,巨大的落差讓大森聰大受打擊,情緒有些失控,甚至連大森明聰也鬱悶得借酒澆愁,大森多佳子沒有多想,就打了電話過來。

  由於馨子按的是電話免持聽筒鍵,我們部聽到了大森多佳子的請求,並且在請求之中,她還有些埋怨,說馨子她們不該把昨天在家裡的事情告訴天童信友,從而讓大森聰失去了機會。

  大森多佳子明裡埋怨的是自己的親人,實際上是懷疑我在中間說了什麼,但她看著天童信友和天童淑美對我那麼恭敬,又哪裡敢來埋怨我?

  聽著她的話,姥姥怒道:「開什麼玩笑?你有眼無珠,不尊重客人,導致如此的後果,不但不自己反省,反而埋怨起我們來了,真是混帳!」

  說完,姥姥當即就把電話掛了,還扯去了電話線,讓我頗為佩服這位老太太的性格,真是剛烈如火吶!

  不過我們都有些奇怪,這事我們四個人明明沒有誰對天童信友說起,怎麼他會知道的?

  同樣是從計程車上下來,這次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車子還沒有停穩,十來個穿著天童家族制服的守衛小跑著過來,險些嚇破了司機大叔的膽。

  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後,一個守衛恭敬的為我打開了車門,用敬語道:「您好,先生,請問找誰?」

  我從車上走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再看向大門處,天童國亮親自站崗,正往這邊張望著,看到我,他一愣之後大喜過望,連忙大踏步的跑向了這邊。

  這時,那些守衛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他們要等待的貴客,一個個的更加恭敬了,連頭都不抬,束手站立著。

  計程車司機大叔驚歎著天童家族的守衛也有這麼一天,同時腳下也不忘跺上一腳油門,他不是不想多看幾眼,但幾個低頭的守衛,已經用凶狠的眼光看著他了,司機大叔還想多活幾年,只能一溜煙的跑了。

  「納克醫生,歡迎您光臨天童家族的府邸。」

  難得穿上一身和服的天童國亮,一本正經的鞠躬行禮道,「我是主人的二管家天童國亮,特意來迎接您。」

  我一頷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了,提著我的包就往裡走。

  天童國亮現在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相反的,他還一臉的笑容趕緊跟了上來,小聲的道:「先生,天童國亮昨天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為難小人。」

  「我沒有工夫去為難你。」

  我繼續往前走著,「如果你能從此改掉這個壞毛病,我倒是可以考慮不再追究。」

  「啊,太好了!我一定從此洗心革面,絕對誠懇待人,先生您就看著吧,哪天我再犯這個毛病,您就給我兩個耳光。」

  天童國亮大喜的回話道。今天來之前,天童淑美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納克醫生因為不原諒他的失禮,而導致心情不好的話,就叫他回家去休息。

  習慣了在天童家族掌管權勢的天童國亮,又哪裡肯這樣放棄如此好的職位,他昨晚一晚沒睡,琢磨了半天,想了無數法子,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感歎著世界名醫就是氣度不凡之際,二管家大人又想起來一件事,陪笑著道:「先生,昨天那個同樣狗眼看人低的大森夫婦,我也對夫人講了他們的劣行,明天大森聰就要被發配到寒苦之地了,能回來都是十年之後,您也可以消消氣了。」

  我的腳步一停,這下才明白,到底是誰幫馨子她們出了這口氣。

  說實話,我是沒怎麼生氣,要是這點氣度和涵養都沒有,我也枉自歷練那麼多年,倒是我不喜歡的是,大森多佳子連對待自己的親人都這麼淡薄,所以有些替馨子她們不值,愛屋及烏之下,自然對於今天大森多佳子打電話來向馨子她們求饒,感到一絲滿意。

  「天童先生,你幹得不錯,謝謝。」

  我對他道。

  天童國亮驚喜得連臉都紅了:「哪裡,這是國亮應該做的,只要先生開心就好。」

  我和聲道:「天童先生,關於這件事情,我還有麻煩你的地方。」

  天童國亮慌忙道:「先生請說。」

  「你要讓他們多打幾次電話去求情,不妨逼得緊一點,再透點口風。」

  二管家一聽,這不是自己的套路嗎?嘿嘿,看來這位神醫也不是什麼好人啊:多半是為了昨天那個容貌不下于小姐的絕色少女……二管家的如此念頭,只能放在心裡,一點都不敢說出來。

  「好,好,國亮明白,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天童過亮陪笑著道。

  正在我們走近天童家族的府宅時,不遠處的大門,倏的打開了來。

  裡面整整齊齊排列著兩排穿著和服的僕人,正中間,天童信友和天童淑美也穿著華麗的黑色和服,笑臉相迎。

  來到日本久了,對於日本貴族的各種禮節,我還是聽美少女老婆們說了許多,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天童信友夫婦的禮節是非常隆重的。

  想起他們為了女兒,能如此的放低姿態,我倒是有些敬佩。

  「納克先生,歡迎您來到天童家。」

  天童信友笑著伸出了雙手,天童淑美盈盈的半蹲行禮,一陣複雜至極的禮節後,總算是在他們的陪伴下,走進了天童宅院。

  走過了五十公尺的乳白大理石道路,跨過了第二道大門,才算是真正進入了天童家的府宅。

  都說日本文化是中華文化的一種分支,至少在天童古宅我就能看到中華文化的影子,這裡的古樓是一座接著一座,靠著各種水榭樓台連接,純粹是一座小型的宮殿。

  天童古宅每一處地方的用料很是考究,多用明亮的黃色和紅色,華美中帶著莊嚴,秀美中帶著肅穆,想來天童家族的古韻,當是非常悠久的了。

  天童信友將我帶到了宅院的正堂,自有下人上茶,最後一大堆人,就剩下我們三個人,圍著寬大的茶几而坐。

  要不是看著四處的現代化電氣設備,這樣的感覺,真的會讓我覺得是回到了古代,還頗為不自在。

  「先生,我這個人性子急,說錯話您別怪我。」

  天童淑美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我喝了一口茶,就說了起來,把丈夫瞪她的眼神裝作沒看見,「我女兒的傷口,這幾天都快結疤了,您看什麼時候動手術的好?」

  「縫製傷口,最好是老肉去掉,新肉未生之際,不過天童小姐的傷口是在臉上,所以並不能倉促的做手術,需要仔細琢磨一下,才能有最好的治療方案。」

  我平和的道,「如果順利的話,三天之內就可以做好手術。」

  「我女兒的臉……能完全恢復原樣嗎?」

  提出這個問題時,不只是天童淑美緊張,連天童信友都神情專注起來。

  「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

  我淡淡的道,「但你們可以相信我的手術,一定會將這個疤痕補得天衣無縫,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話其實就是昨天之前我真正的想法,但忽然得到了三頭蟒蛇的蛇腦等寶貝,就有了讓蝶舞恢復原貌的可能,只不過現在用不著對他們說,等到治好了才算驚喜。

  天童淑美被我前面的話嚇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聽了後面的話,鬆了一口氣的她有點想罵人,但為了女兒,她……忍了!

  天童信友的心情其實和老婆一樣,變化了一遭,不過他還算穩得住,看著老婆憋著的粉臉,他連忙道:「先生,做手術需要什麼設備和助手,您請早點對信友說,我好早去準備。」

  我微微頷首:「找一家醫院,我需要一間無菌室,其他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用多操心。」

  天童信友連忙道:「我們家族在附近就有一家醫院,叫五菱會病院,設備都非常的齊全,您隨時可以過去看一下,如果不滿意,我馬上再找其他醫院。」

  「好,我待會兒去瞧瞧。」

  說著,我就慢慢的喝起了茶,不再言語。

  能被天童家族拿出來招待貴客的茶,一定是好茶,清香撲鼻,淡淡的苦澀進入嘴裡,又化作一絲絲回甜。

  這樣的好茶,我曾經喝過一次,是有一次老頭子在華人社區的拍賣會上貿下的,據說是中國西湖的雨前能井,等級是極品,專供大人物所用,兩盒一千克裝,在大家的哄搶下,花了老頭子十萬美金才買到。

  老頭子也小氣,當晚叫了兩個三十來歲的美少婦到家裡,用宋朝古法泡茶,卻只給我喝了一杯,然後就叫我出去完成一個任務了……等到我回來,老頭子的品茶會已經結束,他早已帶著兩個美少婦上了床,去進行品美會了。

  看著我喝茶之際,又若有所思的樣子,天童信友一陣高興,要知道這極品雨前龍井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特別是這種新茶,放得越久就味道越淡,他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心血,才每年得到一公斤左右,而且花費在保存上面的錢,絕不下於購買的花費。

  有品味的人,對能喝到稀奇的好茶總是很高興的啊,看來明年得多買一點了,天童家族的族長暗地裡想道。

  「老爺,夫人,小姐到了。」

  沒多久,天童同亮在外面敲了敲門,和聲的道。

  「好,請進!」

  天童信友說話之際,他老婆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小跑步的去幫女兒開門,然後我就看到她牽著一個宛如空谷幽蘭的絕色美少女走了進來。

  天童蝶舞的右邊臉頰上,包裹著白色紗布,看上去大大的破壞了她的嬌俏典雅。

  可是美少女自己並不覺得難過,嘴角掛著笑容的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優雅動人。

  「納克先生,你好。」

  蝶舞很有禮貌的行禮道。

  「蝶舞小姐,你的事情,俊雄已經對我說了,不要緊張,幾天之後,你就能變得和以前一樣的漂亮,這是世界第二神醫給你的保證。」

  面對自己的學生,我沒有做出冷漠的樣子,臉上還有了淡淡的笑容,讓天童夫婦看得大為驚奇。

  「謝謝你,納克先生。」

  蝶舞並沒有表現出多高興,但嘴角還是翹了起來,「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你一句話?」

  「請明說。」

  「如果不是俊雄請你來,你會為我醫治嗎?」

  「不會。」

  我聳聳肩,「因為你的手術太簡單,又距離我工作的地方太遠,一來一去太耽擱時間,會有更重要的病人被耽擱。」

  「嗯,那這麼說,先生全是因為好朋友的委託才來的?」

  「可以這麼講。」

  聽著我的回答,蝶舞的眸兒露出狡黠的笑意,轉向了自己的父母。

  天童信友和天童淑美明白她的意思,女兒是在說:看吧,你們老是覺得我選擇了俊雄當老師不好,非要逼著我不上他的課,現在該知道了吧?不是俊雄,你們的女兒可沒有這個福分呢。

  其實不用她這麼表示,天童夫婦在聽到柳俊雄會請納克先生過來時,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是……不過,兩夫婦更佩服的,還是那位具有莫大神通的校長大人。

  瞪了女兒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天童淑美低聲在她耳邊道:「乖女兒,你別說那麼多了……媽媽以後保證不讓你換老師了……你現在還是早點讓納克先生幫你看看吧,越早做手術越好,反正他不是說這是小手術嗎?」

  天童淑美倒好,心想自己說話不管用,那就讓你好朋友的學生對你說吧,省得老娘被你氣得厲害。

  蝶舞也覺得母親太急迫了,她自己是不著急,不過瞧著父母的渴望眼神,她也只得開口對我說了請求。

  嬌俏典雅的美少女,對於自己的相貌不算太在意,但能變回以前的本來相貌,她也絕對不會反對,更何況好朋友們和俊雄都為了這事奔走出力,她怎麼也不會浪費我們的一番心血。

  我聽了她的請求之後,讓她坐了下來,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拆除她臉上紗布。

  替美少女簡單包紮的醫生,只是選擇了最簡單的一些消毒藥品,比如雙氧水之類的,並沒有用有刺激性的酒精和碘酒,這樣就沒有讓臉部皮膚有被刺激後收縮的狀態,對於後面的手術,有著很大的幫助。

  然而,正是因為沒有用收縮傷口的藥物,現在蝶舞的臉上傷口處,還是有兩種顏色,一個是稍微變黑的傷口肌膚,二是傷口中間的粉嫩紅色,已經長了一點新肉的粉臉,再配上原來的粉中帶白的嬌靨,看上去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天童淑美簡直是花容失色,眼睛裡的淚水早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連天童信友這樣沉穩的一方大佬,也臉上怒色一閃而過,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苦,不報仇簡直枉為父母。

  兩夫婦在那邊惱怒萬分,我和蝶舞倒是很平靜。

  我仔細的看著蝶舞的傷口走向,以及劃傷的程度,再看看鋸齒是怎麼樣的,三五分鐘就已經有所得。

  蝶舞被一個男人這樣聚精會神的看著,雖然是醫生,但也不好意思,乾脆溫順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忽然間想到了那個在危難中解救自己、抱著自己跳出小樓的男子,他長得比這位先生還要粗獷一些,但那種男人的勇敢和正義,卻是深深的銘刻到了少女的心中。

  重新為蝶舞纏繞上紗布,我說道:「蝶舞小姐,今晚請早點入睡,手術時間定在明天早上八點,今天也盡量不要吃讓身體火氣增大的食物,至於跳舞之類的運動也就不要做了,盡量讓自己不要出汗。」

  「我知道了。」

  蝶舞溫和的笑道,「先生,您既然是俊雄的好朋友,就直接叫蝶舞的名字吧。」

  「好,蝶舞。放輕鬆點,這是小手術,做完手術後,你連醫院都不用待,可以直接回家休養的。」

  我安慰著她道。

  蝶舞點點頭,天童淑美卻是喜笑顏開,彷彿得到好處的是她一樣。

  天童信友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報酬說出口,他自然明白,納克醫生來為女兒做手術絕不是圖能掙錢,說錢的話未免太過俗氣,得想其他一些答謝的方式才行。

  ※※※

  早晨八點,五菱會病院的無菌手術室門口,站著一大堆的人。

  最靠近手術室窗口的地方,站立的是天童家族的主人和夫人,再後面一點的三個美貌動人的女人,是天童信友的其他幾個老婆,她們此刻也趕了過來表示一下關切。

  連兩位管家都站在了靠後的位置,平日裡在醫院一言九鼎的院長和主治醫生,更是全部都得站在最後面,不過他們沒有什麼不耐煩和委屈,院長更在意的是老闆的心情,主治醫生則是興奮自己的偶像就在裡面施展技藝,恨不得馬上衝進去看一看。

  手術室裡,只有我和蝶舞。

  無菌室裡除了手術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銀光閃閃的檯子,上面井然有序的放著一大堆器械和紗布等物,都是醫院提供的。

  少女此時已經昏睡了過去,但我沒有用麻醉藥,只是用銀針扎上了她的玉枕等幾處穴道,讓她昏睡的同時,也隔斷了她的臉部感覺神經。

  經過清洗的少女的臉龐,雪白中帶著如玉一樣的光芒,就算是穿著一件病袍,也沒有阻擋住她動人的風采。

  從旁邊包裹的冰袋之中,我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東西,將裡面的黏稠液體滴了一小碗出來,然後用真氣封住口子,繼續放進冰袋中冷藏。

  這就是我從三頭蟒蛇的腦袋中,得到的最小的一個蛇腦,融和了百年蟒蛇精華的蛇腦,用來癒合傷口是上好良藥。

  蟒蛇的蛇腦還帶著它的陰冷毒氣,在沒有處理之前,並不能直接用在臉上,我將準備好的十幾種中藥材放進了小碗,用木片攪拌均勻,放好備用。

  然後我用手輕輕的劃過了少女的傷口,她的傷口癒合處頓時發出一股「嗤嗤」的響聲,轉眼就火紅一片。

  不僅僅是這邊,我的手按摩著她臉上的每一個部位,讓白玉臉龐變成了血玉,絲絲的熱氣,不斷的被無菌室裡面的冷氣吸了過去。

  就在此時,我將藥膏慢慢的擦在少女的臉上,每覆蓋住她臉龐的一處,藥膏就迅速的被吸收進入她的臉龐,漸漸的,一小碗的藥膏全部用完,少女血紅的嬌靨又變成了一團不透明的蒼白色。

  蛇腦和蟒蛇內丹完全不同,蟒蛇內丹是純陽,蟒蛇蛇腦則是純陰,用在人的身上,要不是我用真氣替她暖和身子,美少女都要被凍成冰美人了。

  饒是如此,嬌俏典雅的美少女臉龐上,還是不斷散發著絲絲寒意,甚至讓她身邊的空氣都有結冰的傾向。

  眾所周知的,蟒蛇的癒合能力非常的強,並且它的神經反應也是動物中排名前列的,所以拿來刺激癒合臉部肌肉皮膚,是非常的管用。

  我修補的並不是蝶舞的傷口,而是將她的嬌靨全部修整一遍,以蛇腦丹液為主的藥膏,就在我真氣的引導下,慢慢的在她臉部活動著,不斷的激發著她臉部肌膚的生機,去除各種角質或者小瑕疵。

  我一隻手用來催動蛇腦丹液藥膏的流動,另一隻手握住了美少女的玉手,將溫暖的真氣輸入她體內,護衛著她的五臟六腑,當然最重要的心臟周圍,更是保護得嚴謹,絲毫不受她臉部冰寒氣息的困擾。

  這樣過了至少半個小時,我的體內真氣仍舊源源不絕的耗費著,要是換在平時,我肯定會有些疲憊,但蛇膽內丹給我的二十年功力,又豈是假的?

  直到現在,我還是一點力竭的感覺都沒有,精神一樣的集中,小心的催動著蛇腦丹液藥膏對少女臉部的修復和修整。

  如此整整一個小時,感覺最後一滴藥膏都被蝶舞吸收了,她的臉部溫度慢慢的回復正常後,我才放開了凌空放在她臉上的手。

  我的另一隻手可沒有停下,將仍舊殘留在她腦袋周圍的蛇腦精華,又徐徐的引導進了她的身軀、四肢,這些沒有消耗完的丹氣,如果不利用的話,待會兒就會消失,這樣未免有些浪費,所以我乾脆就幫美少女洗髓一番,程度比不上我修練的那一種,但至少能增強體質,讓少女變得更加健康。

  藥膏的精華既然已經被少女吸收,蝶舞臉上逐漸形成了一副堅硬的藥膜,待到我對少女的洗髓完畢後,我手上一動,順手就將藥膜拿到了手裡。

  在寒冷丹氣的作用下,藥膜顯得很堅硬,因為是覆蓋在美少女粉臉上的緣故,藥膜的輪廓顯得很漂亮,於是我放棄了毀掉它的想法,準備送給美少女學生當紀念品。

  再看向蝶舞的粉臉時,她臉上那道長長的傷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張臉蛋雪白中透著粉嫩,根本就是毫無瑕疵,就連年輕女孩子最容易有的一點點嘴角褶皺都完全沒有,那張如空谷幽蘭般的絕色嬌靨,比之先前更動人了幾分。

  美少女的嬌靨,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無瑕,甚至連臉上一根根細小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很有晶瑩剔透的感覺。

  如此晶瑩剔透的粉臉,蝶舞走出去肯定會被當成珍稀動物一樣,肯定會不自在。

  但其實我早就替她想好了,經過一段時間自然光的照射和沉澱,美少女的臉部肌膚逐漸就會變得和身上肌膚差不多,頂多就是白一些,比擦了粉的那些女人要好看自然十倍。

  蛇腦丹液的修復,並不是單純的用手術來縫補,而是激發她臉部皮肉的自然生命力,讓它們自己在蛇腦丹液藥膏和我真氣的幫助下,重新進行新陳代謝,這才有了如此的效果。

  再次檢查了美少女的身體,確認蛇腦丹液已經吸收完畢,並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出來後,我走到房間的窗口前,拉開了遮掩住的窗簾。

  窗子外面,站著的只有天童夫婦兩人,其餘的為了避開忌諱,都在後面。

  我一打開窗簾,就看到一直望著窗子的他們,精神一振,顧不得和我打招呼,立刻望向了手術台上的女兒。

  無菌手術室裡面的光線很好,所以他們一眼就看清楚了蝶舞的粉臉。

  那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樣的嬌靨上完美無瑕,連一點小的皺紋都找不到,就更別說之前那條猙獰的傷口了。

  「唔!」

  天童淑美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嘴,軟軟的依偎在丈夫的懷裡,兩行珠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天童信友更是激動,用力的一揮拳頭,如果不是在醫院裡面,他肯定會大吼一聲來發洩心中一直以來的擔心和愧疚。

  「蝶舞大概會在一個小時後醒來,你們到時為她準備一頂帽子,就是農家人幹活時用的那種,垂下來的布簾要厚,最好三天之內不要讓她照射到陽光,在沒有陽光的房間裡就行,也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盡量不要出汗,三天之後,只能從柔弱的陽光開始適應,至少要十天之後,才可以在大太陽的照射下行走。叫她不用擔心現在的臉蛋,到時她臉的色澤自然會恢復常態的。」

  「是,我明白了……先生,我們不知道怎麼感謝您才好。」

  「不用感謝什麼,醫生就是為了治療病人才學習醫術的。」

  「先生,您太謙虛了。雖然我知道談感謝的事情很失禮,但是……這裡有一塊來自印度的美玉,小小敬意,請您收下。」

  「天童先生,在你們的心裡蝶舞是你們的寶貝,但在我眼裡,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傷者,如果治病救人還要收受禮物的話,我早在幾年前就收了……所以請你收回去吧。」

  「先生,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是信友的電話,您在日本有任何的麻煩,都請打這支電話過來,信友絕對會盡力為您將事情辦好。」

  「我是一個醫生,能惹什麼麻煩?好了,你收回去吧,我走了。」

  「先生……」

  最後這聲充滿著道謝感情的叫喊,是一直激動得說不出話的天童淑美喊出來的,可我沒有因此停下步伐,穿過了有著恭敬又崇拜眼神的眾人,消失在了醫院外面。

  面對著如此鬼斧神工又充滿神秘的超級神醫,沒有一個人會起跟蹤的念頭,因為在這樣如太陽般燦爛的仁心聖手面前,除了敬仰,再也無法有太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