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特工 第四章 暗夜追蹤

  「哦,手機關機,我在洗浴中心檢查裝潢的事情,順便泡了泡澡。」李歡倒是很有耐心地答道。

  「泡澡?我們見不到你的人,都擔心著你,你倒好,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了。」楊詩插嘴抱怨了一句。

  「沒錯,成天沒個正經,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我們大家都在擔心你呢。」韓瑩說這句的時候,臉蛋微微一紅。

  「有什麼好擔心?我一個大活人還會人間蒸發不成?」李歡陪著笑,他感到有點頭疼,覺得家裡的女人太多也是一件麻煩事,一人一句就夠他受的。

  「人家小瑩姐是擔心你被哪個美女拐跑了。」小野貓笑嘻嘻地說道,而當她瞥見韓瑩臉紅的時候,更眼露促狹地對著韓瑩說道:「小瑩姐是這個意思吧?每天那麼多美女來會所,不擔心可不成。」

  韓瑩一聽,臉蛋上的紅潮頓時蔓延到耳根,羞道:「小婉,你又在胡說了,是你擔心還差不多。」

  「夫,我才不擔心呢……」小野貓嘴裡不承認,臉蛋卻浮現一抹動人的紅暈。

  奶奶的,這都在說些什麼啊?李歡聽得一頭霧水。

  韓琳見李歡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趕緊說道:「好了啦,都不要再說歡哥了,歡哥也是好心去看剛裝潢好的洗浴中心,是在為會所著想……」

  韓琳這話一出,李歡心裡感到一陣溫暖,要說家裡的眾美女們,還是溫柔的韓琳最向著他,當下不由得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韓琳瞥見李歡看過來的眼神,臉蛋微微一紅,那嬌羞的模樣令李歡心裡一蕩。

  這對男女的眼神被楊詩看在眼裡,心裡微微好笑:這兩人真有意思,明明心裡都對對方有好感,偏偏又不戳破窗戶紙,但對眼神能對一輩子嗎?

  眾美女嘻嘻哈哈地數落、調侃了李歡一陣,最後訂出一條家規——李歡以後到哪裡,都得向家裡的女人們打聲招呼。

  楊詩還特別附加一句,常待在會所的是韓琳,所以李歡有事出門時,一定得跟韓琳打招呼,這話一出,眾美女倒是認可,卻讓韓琳羞得躲回房間。

  見天色已晚,眾美女皆各自回房休息,客廳內就剩下「廳長」李歡一人,躺在沙發上的他心裡有了怨念:奶奶的,家裡的美女再多也沒用,還是得窩在沙發上乾熬著。

  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是深夜兩點多,室內一片安靜,家裡的美女們看來都已熟睡。這時,躺在沙發上的李歡有了動靜,他悄然翻身坐起的同時,還凝聽幾間臥室內的動靜,發現寂靜無聲,安靜而祥和——安全!

  李歡小心地穿好衣服,光著腳丫摸到楊詩的臥室門口,就著門把輕輕一旋,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條縫隙,臥室門沒反鎖,看來被李歡偷窺過的楊詩已經不再設防。

  李歡潛進臥室後,依稀能聽到那微不可聞的鼻息聲,看來楊詩已經熟睡,而房內特有的女人香頗為撩人。

  可惜今夜不是偷香竊玉的時候,所以李歡沒有摸上床,而是徑直摸到通往露天陽台的門邊,很快隨著陽台門的關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楊詩的臥室內。

  李歡順著牆根一路潛行,沒費什麼事,就已經摸到月月跟巧巧所住的房間陽台門邊,側耳細聽,臥室內隱隱傳來嬌喘呢喃聲。

  那呻吟聲極其曖昧,引人遐思,一聽就知道臥室內的兩個美女在干曖昧的行為,惹得李歡心裡一陣歡跳:奶奶的,這麼晚了還在荒唐,這兩個丫頭還真好上這一口了。

  原本李歡想趁月月跟巧巧熟睡時潛進去,看能不能找點有價值的線索,卻沒想到這麼晚了,那兩個美女還在玩同性激情,看來今晚這趟算是白跑了。

  轉念間,李歡正想循原路返回時,臥室內那嬌喘聲突然高亢急促起來,似乎達到激情巔峰一樣,好不蕩人心魄。

  兩個美女辦完床上的事了?那勾魂的聲音,令李歡的腳步一時之間邁不出去,而且既然來了,李歡不介意再多等一下,況且激情過後,她們應該很快就會熟睡,於是李歡忍受著不時拂過的冷風,耐著性子等待著。

  一陣陣令人不由得起雞皮疙瘩的冷風吹過,李歡打了無數個寒顫,那激情過後的喘息聲終於漸漸平復下來。

  「巧巧……」此時響起月月的輕喚聲。

  「嗯……」巧巧的聲音膩膩的。

  「你不去沖一衝啊……」

  「不去了……好累……」說完,巧巧還打了個呵欠。

  「那你先睡吧……我去洗洗……」隨著月月的話音落下,室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在短暫的寧靜後,隱隱傳出水聲。

  月月應該是進入浴室!李歡凝神窺聽,臥室內極其安靜。

  潛入的機會來了!在露天陽台喝飽冷風的李歡,拔出暗藏在皮帶扣裡的鋼絲,配合著手上的動作,門悄然開了一點縫隙。

  發現室內沒有任何異常聲響,李歡不再猶豫,側著身子溜進臥室,帶上門的同時,就匍匐在地毯上,室內溫暖,讓李歡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臥室內燈光柔和,朦朧迷離,那特有的女人香充斥在整間房間,只見巧巧赤裸著嬌軀趴在寬大的床上,那身體勾勒出優美的曲線,那隆起的豐臀在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極其吸引人。

  浴室內水聲嘩啦,看來月月暫時還不會出來,而見到巧巧那勾人的睡姿,李歡很放心地從地毯上爬起身,輕手輕腳地摸到床的另一側。

  李歡拉開床頭櫃後,發現裡面除了有一些女人的化妝品,還有一個跟男人那話兒沒有兩樣的按摩棒,上面甚至還殘留著花露,氣息靡靡。

  一想到這玩意兒才剛親密接觸過兩個美女的私密處,李歡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

  李歡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卻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李歡微微沉吟,接著伸手到枕頭下摸了摸,很快,李歡摸出一台精巧的手機。

  李歡見手機呈關機的狀態,便打開,開始找著已撥電話與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由於電話號碼不多,對於受過超強記憶訓練的李歡來說,只需要瀏覽一遍,這十多組電話號碼就已牢記於心。

  這時,浴室內的水聲小了下來,李歡趕緊將手機一關放回枕頭下,身子迅速朝沙發處移去,就在浴室門打開的瞬間,李歡已將身子伏在沙發下。

  「巧巧……巧巧……」月月輕喚了兩聲。

  巧巧沒有任何回應,鼻息平穩悠長,看來已經熟睡。

  臥室內沉寂了數秒,這時李歡鼻息間突然有了一絲女人沐浴後的清新氣息,李歡心裡一跳的同時,一條在柔和燈光投射出來的曼妙身影出現在他身側,那月月竟然悄聲無息地移動到沙發的靠背後。

  我靠!李歡心裡叫糟,就在李歡以為他趴伏在沙發下的形跡暴露時,那放在沙發靠背上的胸罩被一隻纖纖玉手拿起,接著壓在胸罩下的蕾絲小內褲也被那玉手拿起。

  好險!敢情這丫頭是過來拿內衣的。李歡閃過這個念頭,心裡突然一動,在李歡的記憶中,上次暗殺大島茂時曾潛進過這房間,當時月月可是裸睡,既然有裸睡的習慣,此時沐浴後穿上內衣再睡覺,好像邏輯不通。

  月月要出門!李歡頓時明白月月的意圖,接著李歡果然聽到衣櫥的門發出輕微聲響,李歡一探頭,見月月正小心地在衣櫥內摸索著什麼,然後拿出一襲黑衣。

  月月動作熟練而輕快地穿戴妥當後,接著用黑巾包裹住她那一頭飄逸長髮,黑色緊身夜行衣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此刻李歡沒有半分心思去欣賞月月那被緊身衣包裹住的曼妙身體,李歡很識貨,知道她那一身夜行行頭可是價值不菲,防水、防寒、兩棲功能,美國CIA特工專用,而且他還看出端倪,那衣櫥內還有暗格。

  月月連續從暗格裡拿出東西,一一裝備,近身肉搏利刃,美國制D·O·D防禦大師;世界十大名手槍之一QSG92式手槍,中國制;AN-PVSI7B夜視鏡,美國游騎兵專用;腳下還蹬著一雙軟底叢林作戰靴。這名風騷女侍應生搖身一變不說,竟然還武裝到牙齒!

  月月一連串的動作嫻熟而迅速,而且都在悄聲無息中完成,看來她不想驚動到熟睡中的巧巧。李歡從這一點分析,巧巧對於這一切應該一無所知,而且從月月的裝備以及她那嫻熟的動作看,李歡已經能確定,月月這丫頭是臥底在他身邊的特工無疑。

  這丫頭的確敬業,為了隱藏身份,不惜犧牲肉體跟巧巧大玩同性激情。

  此刻,李歡心裡有些感觸,干特工就是這麼一回事,在需要的時候,有時候連自己的靈魂都得出賣,何況是肉體,李歡回想起他以前的特工生涯,那些卑鄙、噁心的事情他也沒少做。

  月月小心地探身再一次看了躺在床上的巧巧一眼,見巧巧安靜地趴在舒軟的床上,面容安寧,鼻息悠長,唇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她似乎還在夢中回味那激情後的餘韻。

  露天陽台的門輕輕地被月月拉開,看來月月知道走廊樓梯有李歡安裝的監控設施,所以她也跟李歡一樣,選擇露天陽台作為突破口。

  月月前腳出門,李歡後腳就貼在窗邊,微微掀開一點窗幔,透過縫隙向外觀察,李歡一點都不擔心月月會潛入他所住的地頭,那裡有他親自安裝的監控機關,月月想要破解只怕很難。

  月月的目標果然不是李歡,所以她連看都不看李歡所住之處,就徑直摸到露天陽台邊緣,身子攀附到陽台的欄杆上,只見黑影一閃,她的身影頓時融入黑暗中。

  這丫頭深更半夜的會去哪裡?李歡的動作不慢,在月月身影消失在陽台邊緣的瞬間,李歡也動作迅快地摸出陽台。

  李歡幾步摸到陽台邊,一探頭,只見樓下遠處有一道黑影正迅速地朝濱海大道移動,看來這丫頭對會所內的安保方面極其熟悉,很輕易就突破保安的巡邏線。

  今夜月月的行動實在詭秘,於是李歡也顧不得光著腳丫子,隨即上欄杆、翻越、下滑,連續躲過兩隊巡邏的保安,朝著遠處的黑影追上去。

  跟蹤盯梢,李歡是高手中的高手,每當月月身影微有變化時,他就趕緊隱蔽。

  李歡的直覺很準,月月的確警戒著四周,每一次都朝後方窺伺,但她遇到的是頂級跟蹤大師,頭上戴的夜視鏡根本無法幫助她發現緊隨在身後的李歡。

  濱海大道近在眼前,卻見月月沒有上公路,而是沿著公路下的土埂朝市中心方向潛行,而她那小心謹慎的潛行也方便李歡,如果上濱海大道的話,公路兩旁的路燈可能會讓李歡露出行蹤。

  一輛半新不舊的轎車停在一個陰影處,很普通。特工守則,愈普通的交通工具,愈不會引起注意。

  在月月打開車門鑽進車身的瞬間,李歡的動作也不慢,在她還來不及觀看後視鏡的時候,李歡已經趴到車頂,動作輕靈快速,讓剛坐在車上的月月感覺不到車身那微不可覺的輕晃。

  趴在車頂上,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李歡根本不知道月月今夜會有行動,沒有交通工具跟蹤,而這輛車又只「准載」一人,所以他只能在車頂上委屈一下。

  夜很深,風也很冷,李歡兩隻手緊緊抓住車頂天線的末端,盡量讓身體緊貼在車頂上,隨著轎車一路狂飆,李歡受的罪可不小,髮型成了爆炸式,眼瞇唇青,齜牙咧嘴的好不辛苦,幸虧轎車一路疾駛進中環都沒有踩緊急剎車,要不然李歡準會飛出車頂。

  街上車少,人也少,雖然也有人看見趴在車頂上的李歡,但以月月的車速,就算有人想跟她講,她也聽不見。

  出了中環,一路向南,月月駕駛著轎車上了快速高架路,時速一百四十公里,而以這種速度,一旦車頂上的李歡被月月察覺,她只需要一個緊急剎車就可以結束李歡的命。

  迎著迎面呼嘯的冷風,李歡咬著牙撐了足足二十分鐘,車才總算駛出高架路,然後過了幾條街道,轎車拐進一條清幽安靜的偏僻街道,只見路邊停了一排車。

  轎車很順地滑進一個停車位,就在月月熄火開門的同時,李歡的身體悄然縮到車頂後面,趁月月半個身子探出車身時,他已經滑下車尾。

  雖然李歡大半的身體冷得麻木,連氣都不能呵兩口,但曾經身為頂級特工009,他還是精確地完成一連串的動作,時間拿捏得極其到位,視線角度掌握得恰如其分。

  月月要去的目的地絕對不會是這條街,而她選擇的停車位也很有職業水準,這個時候,像這種偏僻街道絕對不會出現閒雜人等。

  月月順著這條偏僻街道一路潛行到中段時,隨即拐進一條小巷,而就在李歡追到巷口時,就見月月的身影進入一幢八層樓高的舊公寓。

  跟月月保持距離的李歡,見狀快步跟過去。

  當李歡進入公寓大樓時,就見守衛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絲毫沒有察覺到已有兩名不速之客潛入,此時電梯指示燈並沒亮,看來月月也跟李歡一樣是喜歡爬樓梯的人。

  不是能見得光的人,於是李歡也只能選擇爬樓梯,在進入樓梯口後,李歡略一探頭,就見月月的身影已經到了五樓,動作真夠快!

  當李歡尾隨月月到八樓時,李歡感覺到這丫頭的目的地不在這公寓。

  狙擊?沒有狙擊步槍!李歡隱隱覺得不妙,心想:奶奶的,這丫頭想當空中飛人?

  李歡來到天台時,月月已經站在天台邊緣處,李歡的氣還沒喘過來,月月倏地消失在天台邊緣處。

  果然,這丫頭玩很大!李歡頓時感到鬱悶不已。他快步衝到天台邊緣一探頭,就見月月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輕盈、曼妙地蕩到對面樓頂,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對面樓頂。

  繩子呢?李歡在欄杆上並沒有見到繩索,李歡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的同時,也頓時明白難怪先前總覺得她手裡多了一樣東西,大概是她預先準備在車上的鉤爪發射器。這玩意兒有個好處,只需要將鉤爪發射出去鉤住物體,人不但可以順著鉤爪繩索飛躍到任何建築物,而且還不用收繩索,當真是一爪在手,想蕩哪裡就蕩到哪裡。

  這下子倒難住李歡,向下跳可以玩命,但要想到對面的建築物,除非在背上裝上翅膀。

  怎麼辦?灌了一肚子冷風,結果卻將那丫頭跟丟!這令李歡不是普通的鬱悶,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要出來,比起在外面喝冷風,在家當「廳長」絕對是神仙級的享受。

  就在李歡準備放棄時,舉目四顧的李歡心裡突然一跳:奶奶的,那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張先生,不是有個情婦住在這附近嗎?

  當初李歡曾讓猴三帶著手下監控黑名單上的社團老大,所以這些老大的所有背景資料,李歡都瞭然於胸,而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張先生就是重點監控對像之一。

  李歡回想起猴三曾經提供的情報,張先生有個最得寵的情婦就住在對面建築後的高級別墅區,而他一個月至少有十天會住在那個情婦家裡,通常都會是雙數日,而零點前正好是雙數日,李歡心裡頓時醒悟,這丫頭的目標敢情就是張先生!

  轉念間,李歡拔腿就朝天台門口處奔去,一路狂奔向下衝出那陳舊公寓,快步穿出小巷。

  李歡朝左右一看,發現街上依然沒有半個人影,於是他順著停靠的一排車輛溜躂著,沒見他做出動作,一輛八成新的奧迪A4車門就打開了。

  李歡鑽進車內,手裡一陣嫻熟地動作著,啟動、加油,車頭頓時甩出車位。

  李歡一路狂飆,當車駛到第三條街區時,李歡才放緩車速,靠邊停下來,而前方一百公尺處就是那十數幢遮掩在林蔭中的高級別墅區。

  這條街屬於富人區,也是正街,街上偶爾有行人以及過往車輛路過,李歡光著腳丫子步下車,順著街邊快步朝那高級別墅區走去。

  富人區的安保等級不是普通的高,別墅區大門口不但有數名守衛值班,還有監控設施,李歡只得繞到小區一側,但那一側塗著黑漆的鐵欄也不是他能隨意靠近。

  李歡仔細地觀察四周環境,發現鐵欄並不高;大約高二公尺多一點,但鐵欄頂每隔一段距離都裝有攝影機,一旦靠近鐵欄附近就會被拍到。

  奶奶的,難怪那丫頭選擇當空中飛人,的確省事,飛越幾幢大樓再空降到裡面,絕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然而李歡與月月的道行不同,對於這種監控設施,李歡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對付,略微琢磨後,李歡心裡已經有了辦法,而且還是一種簡單得離譜的辦法。

  別墅區的一側有一家超市,李歡走過去順手扯下一張有著美女頭像的廣告海報。

  李歡拿著海報,再次回到鐵欄附近,略一觀察,發現鐵欄盡頭處只有一部監視器,也就是唯一不是交叉監控的地方。

  李歡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部監視器,推算著就要進入監控範圍,李歡朝左右打量,見四下無人,隨即朝後退幾步,接著猛地朝前一跨,飛身一縱的剎那,手中的海報朝那監視器一揚。

  海報飄起時,勉強擋住監視器的瞬間,李歡迅猛地抓住鐵欄頂端順勢一撐,身體帶著慣性向上,輕巧地蕩過鐵欄,手一鬆,兩隻光著的腳丫子沒有發出任何聲息,穩穩落到地面,與此同時那張有著美女頭像的海報也飄落到地上。

  一切事情皆發生在兩秒內,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絕對實用,而且在培訓時不一定學得到,這是李歡這個老牌特工多年的危險生涯所得到的經驗,相信監控室裡的保安只會以為那張海報是風吹起來的。

  高級公寓區內林木蔭蔭,草坪成片,環境相當清幽,而張先生情婦所住的公寓在靠裡面第八幢的位置。

  李歡快速穿過草坪,又避開幾隊巡邏保安,當快要靠近張先生情婦所住的那幢別墅時,李歡隨即謹慎起來,他算算時間,月月應該還沒到,便將身子隱在一棵榕樹後,在這個位置,他能清楚地觀察到八幢別墅區域的一切狀況。

  別墅大門口侍立著兩名西裝保鏢,李歡認得其中一名保鏢曾隨張先生到過會所,由此可見,張先生應該就在別墅。

  幾分鐘過去,突然別墅斜對面的假山後有一抹黑影閃現,一閃即逝,李歡目光犀利,準確地捕捉到假山後的身影,很快,那假山後有一顆裹著頭巾的腦袋探出來,李歡一眼就認出是客串空中飛人的月月。

  奶奶的,這丫頭果然慢我一步。李歡心裡不由得暗樂起來。

  月月哪裡知道她正被一名頂尖高手窺視,她見四周極其安靜,無異常狀況,便探出身子,動作迅速地朝那幢別墅潛去,她迅速地靠在別墅一側,與此同時李歡瞥見月月手裡多了一道寒芒,看來她大概是要對門口的兩名保鏢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