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特工 第二章 小阿姨

  看著李歡一頭霧水的樣子,夫人沒好氣地說道:「李歡,你想不出來了吧?就憑你以前對我的無禮,我才懶得去救你……」

  說到這裡,夫人似乎回想起以前李歡對她的種種劣跡,臉蛋微紅的同時,「哼」了一聲,說道:「李歡,算是我前世欠你的,不過我要跟你說清楚,以後不許你再在外面胡作非為,你現在開始就待在我身邊,以後一切都聽我的安排!」

  夫人這話聽了有些彆扭,令李歡忍不住說道:「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你救了我,但也沒必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要這樣,你乾脆把我送回去好了,嘿嘿,就算我再進去,我一樣也有脫身的辦法。」

  李歡這話不是吹牛,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脫困的手段不是沒有,只是手上要多幾條人命而已。

  李歡的話有點不中聽,令夫人眼裡露出一絲惱色,說道:「李歡,話不要說得太滿,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這不是你能在我面前炫耀的本錢。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說什麼你就要聽,少在我面前耍無賴!」

  「我耍無賴了嗎?是夫人你沒道理在先吧?就算要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也不需要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吧?」

  李歡很不服,雖然眼前的夫人長得跟天仙似的,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但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排斥夫人說話的語氣。

  「你放肆!」李歡那強硬的語氣差點沒將夫人氣死,美眸裡的惱意很深,她本以為這次救了李歡,他就會乖乖聽話,沒想到這傢伙的脾氣又臭又硬,她氣得嘴唇都有點哆嗦。

  夫人生氣的模樣挺好看的,但看到夫人氣得不輕的樣子,李歡心裡微微不忍,微笑著說道:「夫人,我就是這種人,所以您也別為我這種人生氣,只要您有能說服我的理由,別說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條命給你也沒關係。」

  夫人瞪了李歡一眼,惱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還要你的命?你是這麼看我的?」

  「夫人先前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李歡覺得有點累,他舒服地將身子朝沙發上一靠,此時他還真沒心思跟夫人鬥嘴。

  李歡剛靠在沙發上,就聽「啊」的一聲,夫人的嬌呼聲讓李歡微微一愣,一看,此時夫人紅暈上臉,很嬌艷!

  女人臉紅迷人,美麗的女人臉紅更迷人,所以夫人那嬌艷的模樣,令李歡心裡禁不住一跳。

  「你……你還不坐好!」夫人眼神慌亂,頗有羞意。

  夫人這話一出,李歡心裡咯登一下,接著覺得下面涼颼颼的,往下一看,發現此時不但露出大腿,那不雅的玩意兒還冒了個頭。

  我靠!走光了!李歡頓時大感尷尬,身子猛然一抬,手下意識將下擺一扯,趕緊遮住下身,心想:奶奶的,忘了這浴袍會走光。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房間出現短暫的安靜,氣氛尷尬,此刻夫人已經將臉別在一邊,臉蛋上的紅暈都快紅到脖子根。

  半晌,夫人微微吐了一口氣,側過頭,見李歡已經規矩坐好,一動都不敢動的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夫人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心裡暗啐:我真不明白,怎麼每次跟這小子在一起,都會發生一些尷尬的事?

  夫人瞪了李歡一眼,道:「你……還不去穿條內褲,這像什麼樣子?」說這話時,夫人臉紅心跳,畢竟跟一個大男人談內褲實在有失身份,令她很無奈。

  「這……這個……我內褲是濕的啊……」李歡嘴裡吶吶,一臉尷尬,此刻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話聽了很耳熟,似乎是情景再現,夫人不由得面紅耳赤,她想起在英國酒店時的情景,她曾經借過一條內褲給他穿,這件事,她一直隱隱覺得有欠妥當,畢竟哪有將最隱秘的貼身衣物借給一個年輕男人的道理?

  夫人心裡為此煩惱了好一陣子,而現在,這小子又沒穿內褲,難道還要再借給他一次嗎?

  李歡看夫人的臉色變換不定,美眸隱有羞意,更是從臉蛋紅到脖子根。

  雖然夫人的神色很不自然,但看在李歡眼裡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動人,在他心裡,早在法國初遇夫人時,就很欣賞她的美貌與氣質,但那時的夫人很端莊,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高傲,隨著接觸的時間愈來愈多,他發現其實夫人的臉皮頗薄,很有小女人的模樣,而夫人流露出很有女人味的這一面,又讓李歡特別欣賞、特別喜歡。

  此刻跟夫人近距離面對,令李歡的心禁不住蕩了又蕩,有種想上前將這害羞的小女人摟在懷裡溫存的衝動。

  心有所思,讓李歡的眼神變得有點火熱,還有點色。

  當夫人的眼神乍與李歡的眼神相接觸時,他那直接帶著色意的眼神,令她的心跳加快、面紅耳赤的同時,她隱隱害怕接觸李歡的眼神。

  「喂,你、你的眼睛在看哪裡……」李歡那火熱的眼神,令夫人的心有些慌亂。

  李歡微微一怔,眼神隨即恢復清澈,在夫人面前,他覺得這眼神太直接,嘴裡趕緊敷衍道:「沒看哪裡啊……」

  夫人嗔道:「還說沒看?你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幹嘛?到底在想什麼?」

  李歡笑了笑,說道:「你就坐在我對面,我不看你看誰啊?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難道你還看得出來?」

  看著李歡那笑嘻嘻的模樣,雖然夫人心裡隱隱覺得這小子先前眼裡的那絲火熱不對勁,但她又不好直接揭穿,更何況有些話她羞於說出口。

  夫人壓抑著心裡那絲莫名的慌亂,板著俏臉說道:「李歡,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太嘻皮笑臉,還有,不許你胡思亂想。」

  又來了!現在夫人似乎說教說上癮,這不許那不准的,令李歡有點受不,在他心裡,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男女之間應該要平等。

  李歡看了夫人一眼,說道:「夫人,您說話的語氣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別老是板著臉,像在教訓小輩似的。」

  夫人聞言,美眸直視著李歡,玩味地說道:「你還說對了,沒錯,我就是要教訓你這個做小輩的!」

  李歡聽得一怔,不是滋味地說道:「夫人,您才多大啊?我知道您的身份高、地位高,但是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而已,您要拿您的身份、地位來壓我,對不起,我不會接受。」

  夫人聞言咬了咬柔唇,眼露慍意說道:「李歡,你跟我認識了這麼久,我有用我的身份、地位來壓過你嗎?你說話得憑良心。」

  夫人有點生氣,而李歡那句「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而已」,更令夫人心裡不是滋味,心想:我只是長得漂亮一點而已嗎?哼!

  「以前好像沒有,但今天你好像一直在教訓我,我在你這裡,怎麼說也是客人吧!哪有在教訓客人的道理?」李歡臉上露出笑容,夫人生氣,他就得穩著,不管怎麼樣,在她面前不能表現出低人一等的感覺。

  「我教訓你是應該的!」夫人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

  「應該的?給個理由吧。」李歡淡淡地笑了笑,心裡覺得夫人有點不講道理。

  「你要理由?」夫人看了李歡一眼,略一思索,說道:「好!我就給你個理由,理由就是……我、我是你的長輩!」

  「長輩?」李歡心裡格登一下,困惑地看著夫人。

  夫人美眸裡露出一絲複雜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小阿姨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小阿姨!」

  「你是我的小阿姨?」李歡聽得一臉訝然,腦袋嗡嗡作響,夫人的話令他感到無比驚訝。

  「不錯!」夫人點了點頭,接著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小阿姨……」說到這裡,夫人眼神複雜地看著李歡,說道:「憑這個理由,我教訓你是應該的吧。」

  「我不相信!」李歡直視著夫人,她竟然自稱是他的小阿姨,那個他苦苦尋找的小阿姨?這太突然了!不知道為什麼,在李歡心裡沒有半點欣喜的感覺,反而還隱隱有些排斥。

  「你……不相信我的話?」夫人眼神溫柔,唇角帶著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有些苦澀,她能感覺到李歡心裡的排斥。

  李歡搖了搖頭,看著夫人說道:「口說無憑,你說你是我的小阿姨,光憑你一句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此刻李歡心裡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他曾經無數次憧憬跟小阿姨重聚的情景,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看著李歡一臉懷疑,夫人輕聲說道:「你不相信,我能理解,但這是事實,我沒有冒充你小阿姨的必要……」

  李歡心裡鬱悶,夫人似乎也是,在她心裡,她似乎也不想當這個小阿姨,要不是李歡的態度可惡,她真想繼續藏著這秘密,選擇默默地關心他、愛護他,也許這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夫人的語氣溫柔,但李歡卻很不是滋味,他是打從內心深處不相信這件事。

  夫人看了李歡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願相信,想不到我姐姐有個兒子,而且還長這麼大了……」說著,夫人站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紙袋。

  回到沙發坐下後,夫人將紙袋遞到李歡面前,輕聲說道:「這是你和你母親的親子檢驗報告,今天凌晨從英國傳來,這裡面……還有我保存的以前與你母親的合照。」

  李歡微微遲疑了一下,才接過夫人手中的紙袋,紙袋沉甸甸的,當李歡打開封口時,他的手有些顫抖。

  一張檢驗報告映入李歡的眼簾,用中、英文寫成,只見李歡、黃雅蘭的名字赫然在目,再往下看,血液樣本分析,李歡與黃雅蘭的血緣親子鑒定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五。

  李歡看得心裡一顫,抬頭看了夫人一眼,顫聲問道:「夫人,您怎麼會有我母親的血液樣本?」

  夫人輕聲說道:「以前你母親例行抽血檢驗時,皇室就存有血液樣本,昨天萬醫生抽了你的血樣,在你走後,我就派她乘專機飛赴威爾士連夜對照檢驗,今日凌晨,結果就傳到我這裡來了。」

  聽夫人說得輕鬆,但李歡卻清楚,沒有強大的勢力與背景,這結果只怕也不會這麼快得到,而夫人雷厲風行地促成此事,令李歡不由得大感訝異,此刻,他心裡沒來由地一顫:難道她真是我的小阿姨?

  李歡取出裡面的照片,有厚厚的一大疊,第一張照片就令李歡心跳加快,只見照片上的年輕女人正是他的母親!

  照片上的黃雅蘭還很年輕,看起來美麗、動人。

  李歡出生後就沒見過他母親,但他有看過養母留給他的照片,每當李歡一個人在家時,他就會拿出母親的照片端詳,以解他的思念之情。

  三年了,那僅有的一張照片不見後,李歡就沒想到能再次看到他母親的照片,照片上的母親笑容溫柔、恬靜、端莊,讓他不由得心潮澎湃,隨著一張張的照片看下去,他的眼裡漸漸有了絲濕氣。

  正如夫人所說,這厚厚的一疊照片有不少她與他母親的合影,照片似乎有點年代,那時兩人年輕美麗,極富青春氣息,從她們動作的親密程度來看,沒人會不相信她們不是一對姐妹花。

  當數十張照片看完後,李歡再次拿著那張他母親的個人照,這太難得、太珍貴,令他的眼睛良久不願意從那張照片上挪開。

  看著李歡對照片流露出的孺慕之情,夫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柔聲說道:「李歡,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了吧?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小阿姨……」

  李歡身體微微一顫,抬起頭看著夫人,良久,他點了點頭。

  夫人溫柔地看著李歡,輕聲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小……小阿姨呢?」

  看著夫人眼裡的溫柔與那一絲令人心顫的疼惜,李歡心裡一顫,嘴唇微微動了:「小……小……阿……」李歡有點叫不出口,雖然他已經相信眼前的夫人就是他的小阿姨,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叫不出口,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心有點混亂……

  夫人看到李歡眼裡的複雜神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夫人的語氣很無奈,還有一絲說不出的苦澀。

  夫人語氣幽幽,李歡聽得心裡一跳:為什麼夫人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難道……她不想認我?不!應該另有他意,也許是我以前對她太無禮的關係吧?李歡不敢吭聲,此時他的心裡感到有些歉疚。

  此時房內有股異樣的安靜,夫人與李歡面面相覷,眼神卻很複雜,一絲欣喜、一絲溫柔,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情愫。

  親人相認,本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夫人與李歡心裡都有一絲苦澀的情緒,房間的氣氛似乎也因此變得壓抑,空氣似乎也在這瞬間凝固。

  良久,李歡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我想知道,您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我的母親?」在這個親人相認的時刻,李歡問出藏在心底已久的疑問。

  夫人眼裡閃過一抹遲疑,輕聲說道:「這……說來話長……我有點倦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好嗎?」夫人心裡有股矛盾,她猶豫著要不要將真相告訴李歡。

  李歡看了夫人一眼,看她眉宇間頗有倦意,聽她說凌晨接到英國傳來的傳真,再加上還要營救他,肯定是沒有睡好。

  眼前的美貌夫人無疑是他的小阿姨,李歡不忍心追問下去,於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夫人,您累了就休息吧!我不打擾您了。」

  「你……還叫我夫人啊?」夫人眼裡露出一絲嗔怪,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蛋微微紅了起來。

  李歡聽得心裡咯登一下,他聽懂夫人的意思,有些尷尬地看了她一眼,嘴裡吶響:「小……小阿姨……」

  此時李歡有點不敢看著夫人,「小」字清楚,那「阿姨」兩字卻在他喉嚨裡打了個轉,聲音小得可憐。

  「我沒聽見……」夫人那雙好看的美眸直視著李歡,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促狹。

  「小……小阿姨……」李歡嘴裡含糊地喚了一句,覺得眼前的美貌夫人怎麼看也不像有三十多歲,叫她小阿姨有點彆扭。

  「你現在認我這個小阿姨了吧?」見李歡一臉彆扭的樣子,夫人心裡感到好笑,便也不再為難李歡。

  「認了!」這一次,李歡不再猶豫。

  「認了我這個小阿姨,以後可得聽我的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夫人看著李歡,眼神有著一絲關愛,還有一絲令人心動的溫柔。

  李歡看著夫人,她那柔情關愛的眼神,令他心中沒來由地一暖,心想:眼前的美貌夫人就是我的小阿姨,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李歡相信夫人眼裡的關愛是發自內心,而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有股說不出來的溫馨。

  「我……我會聽您的話。」此刻李歡的神情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心想:小阿姨的話得聽。

  「還有,不許你像以前那樣對我沒大沒小……」

  就在李歡心中感到暖暖時,夫人隨即補充了一句,而在說完後,她那美麗的臉蛋浮現一抹嬌艷的紅。

  夫人臉紅,李歡那張臉皮頗厚的臉也不禁紅了起來,以前對夫人的種種無禮舉止頓時浮現在腦海中,那的確令他汗顏。

  這地方看來不能再待下去了!李歡有些不好意思再面對這個才剛相認的小阿姨,想要走人,於是瞥了夫人一眼,嘴唇動了動:「小……小……阿……」

  雖然李歡心裡認了夫人這個小阿姨,但「小阿姨」這三字,他還是有點說不出口。

  看著李歡尷尬的表情,夫人微微笑了笑,眼裡露出一絲促狹,說道:「叫一聲小阿姨,有這麼困難嗎?」

  「不……不是,得適應……得適應……」李歡額頭開始冒汗,夫人的身份與輩分不同了,使他說話沒有像以前順溜。

  看到李歡一臉彆扭,夫人有些好笑地說道:「好啦、好啦……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夫人好了,再說……我手下的人除了萬雪醫生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咱們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公開,我想……你還是叫我夫人比較好,希望你能理解……」

  聽夫人的意思,這親人的關係得暫時保密,令李歡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理解、理解,暫時保密……暫時保密……」夫人的身份尊貴,李歡打從心裡能理解,也打從心裡地想保密。

  見李歡前所未有的老實聽話,夫人心裡不由得偷笑,眼波流轉,笑吟吟地說道:「不過……私底下你還是得叫我小阿姨,免得你這小子在我面前沒大沒小。」說完,夫人那美麗的臉蛋上又紅了,好不嬌艷迷人。

  這話聽得李歡微微一窒,尷尬萬分:奶奶的,這小阿姨怎麼哪壺不開,老愛提哪壺啊?

  見李歡一臉尷尬不吭聲,夫人嗔道:「喂,你有聽懂我的話嗎?」

  李歡心裡大呼要老命,表情卻很老實地說道:「聽懂了,在公開場合,我還是叫你夫人,私底下我……我再叫你小……小阿姨……」李歡最後這句「小阿姨」稍微順溜了點。

  「嗯,聽懂就好。」看著李歡那老實的模樣,夫人美眸含笑,心裡早就樂壞了。

  「小、小阿姨,沒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李歡站起身,此時他想走了。

  「出去?去哪裡?」夫人微微一愣。

  「您不是倦了,要休息了嗎?」說著,李歡就想轉身走人,從現在起,他有點害怕眼前的夫人。

  「不成,不許出去。」夫人趕緊出聲叫住李歡。

  李歡聞言一愣,停下腳步看向夫人,他不明白夫人為什麼不讓他離開。

  「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像什麼樣子?」夫人臉蛋紅紅的,嗔道:「你穿著浴袍出去,想讓我下面的人看了說閒話啊!」

  李歡頓時恍然,「哦」了一聲,一臉尷尬地回到沙發上坐下,歉然地說道:「是我想得不周到,看來還得弄套衣服,得麻……麻煩小……小阿姨了……」

  夫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換的衣服,我會叫人幫你買,你現在哪裡都不准去,乖乖地待在這裡……」說到這裡,夫人白了李歡一眼,說道:「昨晚你在軍營胡鬧了一夜,回來時在車上就睡著了,你也很累了吧?」

  「是……是有點睏。」夫人不說還好,一說,李歡不由得打了個呵欠,有股困意襲來。

  李歡打呵欠,惹得夫人的香口也是一張,但打了個呵欠不說,還伸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懶腰,那萬種風情的懶腰讓李歡趕緊將臉別到一邊,畢竟眼前這位迷得死人的美貌夫人可是他的小阿姨,令他不敢多看。

  看著李歡將臉別到一邊,夫人意識到當著他的面伸懶腰有點不雅,臉蛋不由得紅了紅,看著他輕聲說道:「你就在這沙發上休息吧,我也累了,得休息一會兒。」

  李歡微微一愣,道:「您要在哪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