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特工 第二章 驗血

  夫人微微沉吟一下,說道:「李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情太重要,我不能輕信你的話,再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嗎?誰敢保證這些事情不是你編來套我話的。」

  李歡聽得一臉冤枉,說道:「夫人,您的身份是很神秘,也許背景不小,但您的身份再怎麼了不起,也大不過我小阿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的小阿姨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在最重要的位置,至於你,我管你是誰啊!」李歡有些急了。

  夫人聞言,眼神懷疑地看著李歡,雖然李歡最後那句話有點不禮貌,但對他那有些無禮的話沒有太感到生氣。

  這時李歡意識到說的話有些無禮,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對不起,先前那話我說得有點過火了……請您不要生氣。」

  夫人美眸裡閃過一抹笑意,輕聲說道:「我能理解,我不會生氣,只是……你的小阿姨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李歡點了點頭,看著夫人說道:「很重要,非常重要,這也是我一直想找到她的原因,所以……如果夫人能提供幫助,我這輩子都會感激您。」

  李歡沒有忘記夫人先前的不自然反應,他心裡隱隱覺得夫人認識他的母親。

  夫人看到李歡這麼在意他的小阿姨,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感動,但她臉上卻很平靜地說道:「李歡,對於你的話,我只能持保留意見。我這樣跟你說吧!你口中所謂的親生母親我認識,但她是不是還有骨肉留在世上的事情,恕我無法相信,因為……我知道的情況就是,她沒有子女……」

  夫人果然認識我的親生母親!李歡聽得心裡猛然一跳,說道:「夫人,您為什麼這麼肯定?你調查過嗎?」

  夫人眼神複雜地看了李歡一眼,輕聲說道:「這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總之,我相信我得到的情報是真的。」

  畢竟王室情報機構所得到的消息,夫人不可能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夫人不相信我!李歡聽得腦袋「嗡」了一聲,說道:「夫人,我不求您相信,但希望您告訴我……我的小阿姨在哪裡?到那時……我相信我的小阿姨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歡的聲音有些發顫,心想:小阿姨的消息似乎就快要浮出水面,而且夫人好像能解開謎團,但夫人卻又不相信我的話。

  想到這裡,這讓李歡無法不激動。

  看到李歡眼裡的急切,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你說的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我不能輕信你的話。」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啊?」見夫人十分堅持,李歡開始產生想掐她脖子的衝動。

  夫人看了李歡一眼,淡淡說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這得怪你以前在我面前太不誠實,而且依你以前的職業,編造這樣的故事也不算奇怪,目的嘛,很簡單,就是想接近唐王室,所以你說的一切,我只能當作是你在我面前玩花樣。」

  「我以前的職業?」李歡心裡咯登一下。

  夫人眼露深意地看著李歡,表情淡淡地說道:「不錯,我已經調查清楚你了,現在事情既然已經講開,我看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你是中國國家安全部九處的特工,代號009,我說得沒錯吧?」

  我靠!李歡心裡猛然一跳,驚訝於夫人連這個也知道?

  夫人不等李歡想說什麼,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再狡辯,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也不想知道,至於你在我面前編造的一切,我只當是在聽故事。」

  李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心裡的震驚卻是非比尋常。

  李歡相信他的身份就算在國家安全部也算是絕密,尤其是到香港隱居這件事,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而夫人居然能掌握到他真實的身份,就證明她的勢力實在可怕,而且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國家安全部裡鐵定有內奸!那會是誰?

  此刻他為何會暴露身份、內奸又是誰?這已不容李歡多想,對於他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目前最要緊的是小阿姨,問題是要怎麼說服夫人相信他,李歡感到有點頭疼。

  心念電轉間,李歡看著夫人,緩緩地說道:「夫人,我不知道您是從哪裡知道我的身份,但這一切都不重要,現在,我只想知道我的小阿姨到底在哪裡?」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的身份嘍?」夫人不答反問。

  李歡微微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道:「夫人,我承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只想告訴你一點,我的身份跟尋找我的小阿姨是兩碼子事。」

  「李歡,別在我面前兜那麼多圈子,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見已經當面揭穿這傢伙的身份,他卻還不正面回答,令夫人心裡氣惱,恢復以往的清冷。

  「有一樣可以相信,就是DNA,讓我跟我小阿姨比對DNA,這你總相信了吧?」李歡看著夫人說道。

  對李歡來說,事情並沒有夫人想的那麼複雜,身份既然暴露,就沒必要再多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有關他小阿姨的行蹤,而比對DNA是唯一能證明他所說的一切。

  李歡的話,成功將夫人引導到他想要的話題上。

  看到李歡信心滿滿的神情,夫人心裡不由得一跳,表面上她似乎不相信,但她心裡隱隱感覺到李歡話中的真實性,而且這辦法的確可以證明他所說的話,但夫人還清楚一點,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你的建議,我倒是可以考慮……」夫人沉吟著說道。

  「還考慮什麼?夫人您不是不相信我嗎?就照我的建議做吧!事實可以證明一切。」聽夫人的語氣有些鬆動,李歡打鐵趁熱地說道。

  夫人看了李歡一眼,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

  此時大門被打開了,接著那名管家走到夫人面前,躬身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夫人輕聲說道:「老管家,你去把萬醫生叫來,讓她帶著醫藥箱。」

  「是,夫人。」管家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李歡一聽夫人要通知萬醫生來,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尷尬,歡喜的是,夫人似乎已經同意他的建議;尷尬的是,又要面對跟他有一腿的萬醫生。

  客廳內突然變得安靜,夫人與李歡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微妙。不久,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在得到夫人的允許後,門打開了,只見萬醫生走進來,今天的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裝,手裡拎著醫藥箱,看上去不但成熟而端莊,還有一絲嫵媚的風韻。

  「夫人,您叫我?」萬醫看見李歡在座,頓時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夫人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萬醫生,請坐吧!」

  萬醫生在李歡身邊坐下,帶著一絲香風繚繞,媚眼還飛快地瞟了李歡一眼,眼神曖昧,讓李歡心裡不由得一跳。

  萬醫生的媚眼夫人看得很清楚,她頓時想起萬醫生曾提供一條很性感的內褲給李歡,心下一陣沒來由的不舒服。

  「萬醫生,你在李先生的身上採點血樣保存。」夫人沒有說太多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萬醫生看了李歡一眼,眼帶笑意說道:「怎麼了?李先生的身體有恙?」

  李歡還沒說話,夫人已經替他說道:「沒錯,他病得不輕,對他就不要客氣了,多採點血樣沒有關係。」說完,夫人還沒好氣地瞪了李歡一眼。

  夫人這不是擺明要整治他嗎?雖然抽血死不了人,但李歡還是聽得心裡一跳,看了夫人一眼,卻見夫人繃著臉蛋,但看不出她為何不滿。

  看到李歡眼裡的不安,萬雪笑吟吟地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根很粗的針管,又扔了一個要李歡安心的眼神後,在李歡胳膊處紮了個橡皮圈,找到血管後將針扎進去。

  血並沒有李歡想像中抽得那麼多,在針管裡的血還不足一半就拔了出來。

  「血樣采這麼多應該夠了……」萬雪嘴裡說著,動作很利落地將器具收拾到醫藥箱內。

  萬醫生還挺維護這小子的嘛!夫人有些沒好氣地看了李歡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便宜你這傢伙了。

  夫人的眼神李歡讀得懂,才隱隱感覺到夫人的不滿跟萬醫生有關,心裡不由得有些尷尬。

  此時收拾好的萬醫生問道:「夫人,血樣採完了,還有什麼事嗎?」

  夫人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把血樣封存好,以後有用,你先回去吧。」

  萬醫生應了一聲,便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拋了個媚眼給李歡。

  萬雪這曖昧眼神,李歡不敢當著夫人的面有所表示,只好裝作沒看見,但夫人卻一直在冷眼旁觀,於是萬醫生的曖昧眼神很不巧地又被夫人看個正著,當萬醫生走出去帶上房門時,夫人才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李歡看了夫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您看……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你跟萬醫生的關係挺好的是吧?」夫人不答反問。

  李歡趕緊笑著說道:「普普通通。上次不是她幫我療傷嗎?呵呵,當時有簡單聊過……」

  「簡單聊過?但我看你跟她好像沒那麼簡單吧?她看著你的眼神不太對。」夫人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那是夫人您想太多了,我從不覺得她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夫人,我跟萬醫生之間能有什麼?這事沒必要多說什麼吧……」李歡隨口敷衍著,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跟夫人多說什麼。

  想讓這傢伙認帳,除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吧!夫人知道問不出答案,便沒好氣地看著李歡,說道:「哼,你繼續抵賴吧!我告訴你,你家裡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在外面亂來,別成天沒一個正經。」

  奶奶的,夫人的話有些酸味!李歡聽了有些好笑地說道:「夫人,你說話怎麼像個長輩似的,呵呵,我的小阿姨可千萬別像你這樣。」

  「像我這樣又怎麼了?」夫人聽得心裡一跳。

  李歡笑了笑,說道:「這成天說教也不行啊!您說是不是?」

  夫人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神色,撇了撇嘴,說道:「你這種人,就是欠管教,我要是你小阿姨啊,哼,真得好好管管你!」

  李歡笑了笑,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卻明顯流露出一個意思:幸虧你不是。

  李歡的表情,夫人哪有看不明白的道理,有些慍意地說道:「你很不服氣是不是?」

  見夫人糾纏不清,而且再扯就扯遠了,李歡趕緊陪著笑說道:「我哪有不服?呵呵……我服,這總成了吧?」

  李歡接著話鋒一轉,說道:「對了,關於我先前所說,夫人您看什麼時候方便給我回復,就是我小阿姨的事情。」

  夫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別催,有結果我就會通知你……哼,弄得跟真的一樣……」後面這句話,表示她對這件事抱持懷疑態度。

  李歡笑了笑,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夫人對他小阿姨的事情似乎不怎麼在意,但唯一的線索就掌握在她手裡,現在是萬萬不能得罪她。

  李歡多少能理解夫人的心理,要怪,就怪他以前在她面前沒說過真話。

  看李歡不答腔,夫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李歡,你還有沒有事?沒事,你可以走了。」

  李歡「哦」了一聲,站起身,正要告辭的時候,突然想起杜大浩,趕緊陪著笑說道:「夫人,您看……我那手下,是不是可以帶走了……」

  夫人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可以,你到門口叫湯姆進來,然後去樓下的會客廳候著吧!」

  見夫人答應放人,李歡心裡頓時大喜,趕緊向夫人道了聲謝,覺得這一趟當真是收穫不小,杜大浩弄出來了不說,小阿姨的事也有了眉目,這可是意外驚喜。

  奶奶的!這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心情愉悅的李歡,下樓梯時都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李歡在別墅一樓的會客大廳沒待多久,就見湯姆帶著杜大浩走進來。

  杜大浩身上已經煥然一新,臉上的傷也已處理了,雖然還有些腫,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再加上嶄新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有那麼一點土老肥的風采。

  李歡與杜大浩在湯姆的陪同下走到別墅門口,只見一輛黑色的賓士500開到近前,開車的司機下車,逕直走到李歡身前,說道:「李先生,這是夫人借給您代步的車……」

  還有車代步?夫人可真是夠意思!李歡心裡又是一喜,當下向那名司機道了聲謝,又向湯姆告別後,才招呼杜大浩上車。

  「歡哥,那長得挺美的夫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她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又放人、又借車。」杜大浩一臉艷羨,但語氣與小眼睛閃爍的光芒卻極其曖昧。

  看著杜大浩那猥瑣的眼神,李歡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娘的還好意思問我啊?我問你,你又是怎麼回事?盯個人也會被逮個正著,害我在夫人面前都不好交代。」

  杜大浩一臉無辜地說道:「歡哥,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栽了,我一直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啊!媽的,怎麼會被夫人的手下發現?這真是奇怪了……」

  李歡揶揄道:「你少在我面前找那麼多理由,自己菜就承認,以後就別在猴三他們面前冒充高手了。」

  杜大浩一臉訕訕地說道:「在猴三那幾個人面前,我肯定高出他們一大截,這次純粹是意外……」說到這裡,杜大浩突然「啊喲」一聲。

  李歡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娘的鬼叫什麼?」

  杜大浩搖著肥頭,喃喃道:「不對、不對,我這次可以說是做得天衣無縫,怎麼會被發現呢?而且到今早的時候,夫人的手下也沒有異常的動靜,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

  「得了吧!少給自己找理由,栽了就得認栽!」此時李歡有點想將這個死愛面子的杜大浩踹下車。

  「不對,抓我的人不是夫人的手下!」杜大浩冷不防又冒出一句。

  李歡心裡微微一動,說道:「不是夫人的手下,那會是誰?」

  杜大浩思索著說道:「常跟在夫人身邊的那些人,我幾乎都認得出來,但出手的那幾個人,我看了卻覺得很陌生。」

  「大概是暗樁吧……」李歡有些鄙視杜大浩,心想:沒事找什麼開脫的理由啊!

  「不可能,當時抓我的人將我移交給那個叫湯姆的傢伙時,說過一句話,那人說:「人就交給你了,代我向夫人問好。」對,就是這麼一句話……」

  李歡聽得心裡咯登一下,心裡暗道:奶奶的,這句話的確有問題,難道真的不是夫人的手下?

  李歡看了杜大浩一眼,說道:「胖子,此話千真萬確?不是你替自己找借口吧?」

  杜大浩趕緊說道:「絕對是真的,歡哥,我胖子的為人是不怎麼樣,但在這件事情上,我可不敢在你面前打馬虎眼。」

  李歡一聽,眉頭微微皺了皺,心想:杜大浩說得沒錯,他什麼都不好,但在大事上還分得清楚。想到這裡,李歡覺得有些不妙,照杜大浩的話來分析,他可能還被一夥神秘人盯上了,那又會是誰?

  李歡腦海裡浮現他出門途中的盯梢事件,難道是那幫人?

  見李歡默不做聲,杜大浩接著說道:「歡哥,我懷疑我們會所裡有內奸。」

  「內奸?」李歡心裡咯登一下,加上跟夫人在一起時聯想到國家安全部門的內奸,杜大浩這內奸一說讓李歡不得不重視,當下側頭看了杜大浩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杜大浩一臉陰森地說道:「沒錯,前陣子你安排我盯梢夫人的時候,這件事就你知我知,而且當晚我跟以前一樣,沒準備行動前的計劃,而是到十三妹那裡找樂子,隔天一早我又在街上溜躂幾個小時,確定沒人注意的時候,才展開盯梢夫人的行動,也就是說我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好。在盯梢期間,我一直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好,夫人的手下不可能注意到我,但後來我被抓的時候,聽湯姆審問我的意思,他好像對我這兩天的行蹤非常清楚,也就是說,我從會所出來的時候,就被高手盯上了,讓我也察覺不到形跡的高手。」

  「胖子,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離開會所,就露出形跡,而對方也知道你的目的?」李歡嘴裡問著,腦子裡飛快地分析著中間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杜大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對方顯然很清楚我的盯梢目標是夫人……」

  杜大浩說到這裡,突然看向李歡,而李歡也正好看向杜大浩,兩人眼神一接觸,同時「靠」了一聲,心裡都閃出一個念頭——竊聽!

  「媽的,我們的對話肯定被竊聽了。」

  杜大浩咬牙切齒的話音一落,只聽「嘎」的一聲,就見李歡猛地踩住剎車,門一開,趕緊檢查車身,這亡羊補牢的工作得趕快干。

  李歡兩人檢查了一陣子,並沒有在賓士500車查出竊聽器,看來夫人不屑做這種竊聽的勾當,李歡與杜大浩才鬆了一口氣,回到車內,再次啟動賓士車,朝半山腳下駛去。

  「胖子,回去後得查一下我平時習慣坐的地方,媽的!如果那裡被裝了竊聽器就麻煩了。」李歡在心裡大喊:不妙,這次可真是太大意了,決定開門做生意後,他就沒想過要插手麻煩事,也就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在我的地頭上搞鬼。奶奶的!如果真的被竊聽,那以前所幹的事情,可就沒有秘密可言了。

  ※※※

  回到會所後,李歡與杜大浩裝作沒事一樣,逕直上了二樓的露天陽台。

  李歡在與杜大浩坐到平時的老位置後,就見月月扭著屁股走過來,道:「李先生、胖哥,你們要喝點什麼啊?」

  「我照舊。」

  「給我來杯咖啡吧!」杜大浩色瞇瞇地盯著月月那飽滿的胸脯看。

  月月拋了個很風情的媚眼給杜大浩後,就扭著她那很養眼的豐臀走了。

  不用李歡示意,杜大浩早已不露聲色地朝桌下摸索一陣,接著又檢查沙發,發現沒有異常。

  李歡心裡頓時一喜,心想:還好,我的專座沒人搞鬼!但心裡隱隱有些不解,杜大浩的行動那麼詭秘,那抓他的人又是怎麼發現他的暱?

  李歡想到下午被神秘組織跟蹤之事,心裡隱隱感覺到這神秘組織似乎對他極其熟悉,而他的專用座位並沒被裝上竊聽器,可見對方做事極其隱秘、小心。

  就在這時,李歡心裡又閃出一個念頭:對方有可能高估我了,所以才沒在我的地頭上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