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的身材很不錯的,為什麼整天穿著這套和你的身材很不相配的寬大衣服呢?」
朱浩看著臉色蒼白的吳燕,心裡升起一陣惻隱之心、有些訕訕地道,心裡加了一句,口感也不錯,唇很柔軟,口津很香甜。
「你這個混蛋,畜牲,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了你!」
吳燕雙眼赤紅,緊緊地盯著朱浩,撲了上來。這個混蛋,竟然這麼放肆,這麼卑鄙無恥地奪走了她的初吻,佔盡了她的便宜,居然還在那裡評頭論足!
「你不是我的對手!」
朱浩緊緊的抓住了吳燕的雙手,兩手一翻,吳燕一時之間,站立不穩,立時又倒在朱浩的懷裡。
「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知道是因為朱浩的提醒,還是突然清醒了過來,吳燕不再掙扎,眼神一片冰冷地望向朱浩。
「這話你今天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就不能說點新鮮的嗎?」
又聽到她那種語氣,朱浩心中一陣的心煩。
「啊!」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看上去年過五十的人走了進來,一看到屋內的景象,立時又退了出去。
「林院長,不是這樣的!」
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吳燕頓時臉色灰白,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從朱浩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林院長?」
朱浩一下子也傻眼了,他雖然不太管什麼事情,但是能讓吳燕這麼著急地喊林院長的,在辰星理工除了經管學院的院長林正紅之外還有誰嗎?
從剛才那人的形象來看,還真的有點像,都是五十來歲的樣子。
不過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就在這一刻,他闖了進來,難道真的是上天要讓自己離開辰星理工了?想到這裡,朱浩不禁一陣的心灰意冷。
吳燕追到門口,那裡還有林正紅的影子?心中同樣的冰涼冰涼的,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被林院長誤會了,以後還有何面目面對這位尊敬的大師?
一時間,心灰意冷,一轉眼,看到那個罪魁禍首,還站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齷齪東西;那面目,怎麼看怎麼猙獰,鬼使神差之下,端起一張板凳便往他砸去。
「你幹什麼?」
朱浩正心煩間,見這個女子居然像瘋了一般的端著張凳子撲了過來,想也沒想,手輕輕一揮,便把凳子掃了開去。
「我幹什麼,我要你狗命!我的名譽、清白,全敗在你這個畜牲手裡!我和你拚了!」
吳燕沒想到朱浩居然這麼厲害,呆了一下,又撲了上來,使勁的在朱浩身上敲打著。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朱浩有點無奈地道,「你以為搞到現在這樣,我想啊?如果不是你無緣無故找我麻煩,會這樣嗎?」
「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做出這麼多混蛋的事情來,會這樣嗎?」吳燕恨恨地道。
「身為一個女人,一點溫柔嫻慧的品德都沒有,真擔心將來會不會嫁不出去。」
朱浩小聲地嘀咕著,嘴裡卻道,「現在隨便你怎麼說了,反正,我告訴你,我不可以被這個學校開除的,要開除的話,也得兩年之後。」
「兩年後,你想都別想,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被開除了!」
吳燕尖叫道,天哪!這個瘋子以為他是誰啊,他想不被開除就不被開除嗎?他想什麼時候開除就什麼時候開除?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從今天開始是我的了!」
朱浩懶洋洋地道。
「你……你混蛋!」
吳燕聽到朱浩的這句無賴般的話,想到今天自己不但便宜被他佔盡了,而且連名聲也被他敗盡了,想到以後不知道如何面對同事,面對自己最尊敬的那個院長,心中的委屈一下湧了上來,又看到朱浩那無賴般的模樣,眼淚嘩啦啦地便流了下來,趴在旁邊哭了起來。
「喂……喂……你……別這樣啊!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朱浩沒有想到這個頤指氣使的女強人也會說哭就哭的,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聽到我又沒把你怎麼樣這句話,吳燕更是心中難以控制,哭得越發的傷心難過了。
「行了,你哭,你慢慢哭,我先走了。」
朱浩頭皮一陣發麻,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看到女人哭哭鬧鬧的模樣。
看著吳燕哭得如同黃河缺水,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朱浩的心中煩亂異常,心道:你再哭,再哭拉出去斬了!
以前的時候,聽到那些嬪妃們哭鬧的時候,他只要這麼一吼,她們立馬就乖乖的收聲,每次都能見效,但這招現在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可看到她越哭越沒完沒了,朱浩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突然,心下一橫!
一把抱起趴在桌上哭的吳燕,用最原始的辦法,用嘴把她的嘴堵了起來。
「嗚嗚!」
吳燕呆了一下,使勁的在他身上拍打著,但那對於朱浩來說,無疑和抓癢差不了多少。
「忽……」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感覺她已經沒力氣了,朱浩才鬆開了嘴。
「現在不哭了吧?」
朱浩淡淡地問道。
「你這個混蛋!」
吳燕恨恨地瞪著他。
「行了,你不哭我就走了,有什麼事情打我手機吧,不用去我宿舍找我了!」朱浩說完隨手在桌上拿起紙筆,把鍾清揚的手機號碼寫了下來,給吳燕遞了過去,便要向門口走去。
「你敢走試試!」
吳燕冷冷地道,「我便立即死給你看!」
「你到底想怎麼樣?」
朱浩無奈地道。
「你和李雲娜什麼關係?」
吳燕頓了一下,突然問道。
「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還有沒什麼問題,也一塊問了吧,我聽說你去我們宿舍找了我好幾回。快點,我一會還得去看護李老頭!」
朱浩沒有多想便隨口道,然後不耐煩地說。
「你可以滾了。」
吳燕毫無表情地道。
朱浩也不再跟她計較,便向門外走去。
走出經管學院,朱浩心中一陣煩亂,這次來找吳燕,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還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讓頭腦恢復冷靜下來,向李有懷所在的醫院走去。
「琳兒,你放心,岳父大人不會有什麼事的。」
B市空軍總醫院的高級特護病房裡,一對中年夫婦坐在一張病床前,病床上躺著一位神態安詳的老人,眼角的皺紋寫著老人歷經歲月的滄桑痕跡。
「爸爸一定要沒事啊!」
中年婦人臉色蒼白,看上去身體也是虛弱不堪,讓人擔心風稍大一點都能把她吹倒,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手心緊緊的抓著丈夫的手,全身都幾乎靠在了丈夫身上。
「你放心吧,爸爸一生戰績卓著,為人清廉,上天一定會保佑他的!一定會的!」
中年男子眼裡含著一絲淚花,看著床上的老人,小聲地道,但說到最後面的那句時,他話裡的肯定意味已經少了很多。
望著床上那邊輸氧氣邊吊點滴的老人,他的心裡其實明白,這個曾在軍隊裡像鋼鐵一樣的男人,這個自己一生敬畏的岳丈這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他在內心之中為他祈禱著,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最少,再挺住一段時間。
「嗚嗚……」
中年婦人趴在丈夫的懷裡哭了起來,沒一會便昏了過去。
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看著昏睡過去虛弱不堪的愛妻,中年男子的心像被針刺了一般的痛,眼裡帶著一絲深深的悔恨。
為什麼二十年前,他要選擇逃避?為什麼?
如果二十年前,他抓住了那一次機會,現在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最少,他有一個健康快樂的兒子,他會和妻子開開心心的生活著!
書畫國手?
琴棋雙絕?
中年男子想到這兩個詞,英俊的臉龐上閃過一陣憂傷,眼裡帶著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他是多麼的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自己個人的這種喜好,而不聽愛妻的奉勸,把家族的實權抓在手上。
那個時候的他,年少自負,書生意氣,是多麼的孤傲,他不屑於那種充滿陰謀的生活,完全沉迷在自己喜歡的琴棋書畫四藝中鑽研,每日裡舞文弄墨,吟詩作畫,醉心於琴聲棋藝之中。
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孤傲青年,他智謀雙全,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讓愛妻,這位老將軍的唯一的寶貝女兒對他醉心。
自從在那一次他的生日宴會中見過她一面之後,兩個人感情飛速發展,而愛妻也不顧家人的意見,決心下嫁於他。
權力!
是一種能讓人性滅絕的東西!
但它也是你保護心愛的人必不可少的東西!
這個道理是多麼簡單,可是他這麼天縱奇才的一個人,卻在這麼多年,歷經了這麼多的磨難之後,才明白!或許,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不願去相信吧!
二十年前,已經發生過一次巨災了!
可他還寧願不去相信,選擇了逃避!
但二十年後的今天,又發生了一起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怒了!當他看到自己的小兒子再一次的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他心中的那團火,徹底燃起來了!
但現在會不會太遲了?
中年男人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他知道經過了二十年的經營之後,他的「兄弟」們的勢力已經到了他無法想像的大了,而他,卻依舊一無所有,其實,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老頭子也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了,對他徹底的失望了!
而自從最受老頭寵愛的那個孩子死後,老頭子已經沒有再聯繫過自己了。
沒有老頭子的支持,他還有贏的勝算嗎?他的心頭一陣茫然。
輕輕地把妻子放在旁邊的那張親友床上,溫柔地為她蓋好被子,來到外面走廊盡頭的抽煙處,望著遠處的夜景,點燃一支香煙,中年男人英俊而微帶著一股威嚴的臉龐透過裊裊的煙霧,顯得那麼的堅毅。
大兒子肯定沒有死!這個念頭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緊緊的吸噬著他的心。
為什麼會這麼肯定?難道僅僅是因為妻子無數次做完噩夢之後的話嗎?
朱力榮的腦海裡浮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他永遠無法忘記的雨夜。
「轟……」
巨大的雷聲如同一頭充滿戰意的巨虎的怒吼,不停的發出讓人心驚膽顫的吼聲,一道道的閃電讓人觸目驚心,滂沱的大雨,打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巨響,每一聲都彷彿拍進每一個人的內心之中。
玉京第一人民醫院的婦產病房門前,愛妻已經進去三個多小時了,第一次做爸爸的朱力榮來回地踱著步子,心中的焦慮已經寫滿了臉上。
「怎麼還沒有出來!」
朱力榮不停的拍著牆。
「別著急!」
旁邊的一個老人拍著他的肩膀,但老人臉上也明顯寫著焦急兩個字。
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幾個身穿軍裝,滿臉肅穆的男子,個個眼裡都冒著凌厲的光芒,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群受過特訓的軍人!
在這幾個男子的旁邊,還有一個年過五旬,兩眼緊緊的瞇住,似在打瞌睡般的老人,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之下,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睡欲。
「生了生了,恭喜朱先生,是位小公子!」
終於,醫生的話從產房的門口傳了出來。
「砰!」
「砰!」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朱力榮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什麼,甚至連喜悅的心情都還來不及產生,不遠處便突然傳來了一兩聲令人驚悚的槍聲。
「保護首長和朱少爺!」
那幾個軍人在第一時間便作出了反應,四個人一把把朱力榮和那個老人護在了身後,飛快地掏出手槍,向槍聲傳來的方向射去。
在槍聲響起的一刻,那個一直像打瞌睡一般的老人的眼睛倏地睜了開來,射出一縷無比凌厲的精光,射向那槍聲傳來的方向。
幾乎就在那一刻,他的身形飛快的朝和那四個軍人相反的方向。也就是那間產房飛撞而去,一把撞開了那門,衝了進去,吼道,「快去保護少夫人和小少爺!」
「砰!」
也就在那一刻,朱力榮也反應了過來,衝了進去,但當他進去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看到了,只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和中了一槍的醫生和護士,以及已經昏死在床上的妻子。
「快去保護小少爺!」
老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那縷精光,在朱力榮的腦子裡浮了起來!
對,就是老李的那個眼神!那種眼神,實在太凌厲了,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幾乎有一種自己被他的眼光刺穿的錯覺,還有,他的身手這麼矯健,比那些特種兵們還要更快,他一定是把我兒子救了去,是的,他一定能把浩兒救出去的!
「×××……」
思緒飄到這裡,朱力榮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那邊的情形怎麼樣?」
「四少爺,對方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多出了很多資金,而且,對方好像已經開始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怎麼辦?」
「好了,這次就到這裡停手吧!」
朱力榮沉默了一下,果斷地道。
「四少,難道真的要就這麼放手嗎?我們已經花了很大的心力投進去了!如果現在撤出的話,恐怕會損失不少啊!」
電話那頭有點猶豫地問道。
「如果現在不撤,我們的損失會更大的,你相信我吧,對了,這次謝謝你了!」
朱力榮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出手,也是一次試探,本來他就沒有想真的能夠傷及對方的筋骨,只不過他的這些想法,他並沒有向手下說出,即使那人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六大家族中唯一一個支持他四少爺的人,「老謝,我們的損失雖然不小,但他們也並不好過!對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也回去陪陪你女兒老婆吧!」
「好的!」
掛完電話,朱力榮掐斷煙頭,重新向那間病房走去。
朱浩剛剛走到學校門口,便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猛的一回頭,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了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瘦削的臉龐和那雙銳利的眼神,都在告訴朱浩,這個人其實並不簡單。
「請問您是朱浩君嗎?」
中年人很有禮貌地向朱浩恭了一禮,蹩腳的中文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朱浩聽到這個有禮的問候和文明的禮儀,卻出自內心的升起了一股厭惡感,這是一個他並不陌生的民族特有的禮儀。
在那個世界中,那個民族叫倭寇,到處流竄,野蠻狠辣,在東南沿海一帶到處擾亂,當時很是讓他頭疼了一陣,因為他們總是東擾一陣,西擾一陣,沒有固定的落腳點,所以他很難掃除他們。
當年為了剿滅東南沿海的這一群海寇,穩固後防,全力東征,他還曾特意趕到東南沿海,親自和他們打過無數的硬仗,也曾親眼見過他們那些令人髮指的暴行,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簡直是無惡不作!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便下定決心,在揮軍北上,平定中原之後要揮師越洋過海,把那個國家滅掉!
只是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的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他也知道,他的那種瘋狂的想法,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且看過了這麼多的歷史相關方面的書之後,他對於這些歷史上的爭議,已經不再停留在表面上了。
「你特意來找我?」
朱浩淡淡地問道。
雖然沒法再施行他原本心中的宏願,滅掉這個討厭的民族,但是他選擇不喜歡還是可以的。
「是的,朱浩君。」
中年男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我聽說,您是一個高手!我想向您請教一番。」
「你聽誰說的?」
朱浩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的弟子,來自你們國家的黃強君。」
中年男子並不疑有他,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我現在並沒有時間指點你,你可以走了,」
朱浩沒想到這個人這麼誠實,他一問他就回答了自己,腦子裡搜索一下,馬上就想起了那次在圖書館帶著一群人自稱什麼跆拳道高手的那個傢伙。
「朱浩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男子見朱浩要走,趕緊搶先一步攔在朱浩的面前。「難道你怕我嗎?」
「怕?」
朱浩眉頭一挑,笑了笑,「我這輩子還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現在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後果很嚴重!」
「朱浩君,我要向你挑戰!這是我的戰帖!」
中年男子並沒有被朱浩嚇倒,而是掏出了一張鮮紅的帖子,向他遞了過去,「我上次親眼見到你打敗了一個跆拳道初學者,從那時候起,我就想和你一戰了,只是今天才有機會等到你。」
「你一直在等我?」
朱浩知道他說的應該是和鍾月影的那次比賽,其實那次與其說是比賽,還不如說是一場鬧劇,只是他想教訓一下那個蠻橫的小姐而已的一場單方出力的遊戲。
朱浩打量了一眼這個中年人,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看似有點倉促和凌亂,但腳步卻隱合八卦五行之象,進可攻,退可守,而且下盤極穩,眼神精銳,確實是一個很少見的高手,怪不得他敢稱鍾月影為初學者了。
確實是高手,比鄭正軍的實力還要高出不少,朱浩暗暗評估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的這種態勢,和鄭正軍的那種又是不一樣的,鄭正軍的那是格鬥術,而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卻是真正的武術!
「是的,朱浩君,我已經等了四天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
「如果我一直不經過這裡,你就一直等?」
朱浩有點吃驚地問道。
「是的,為了提升武術的修為,我可以在這裡一直等下去,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中年男子虔誠地道,眼裡冒出熾熱的光芒,「追求武術的最高境界,是我一生的最高目標!」
原來是一個武癡,看著這個日本男人提起武術的時候,那種熾熱的眼神,朱浩不禁搖了搖頭,想不到日本也有武癡。
「是嗎?那你慢慢等吧!」
朱浩淡淡地道,隨手把紅帖遞了回去,身形一閃,便從他的身前越了過去,「如果你要追求武術的最高境界的話,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武術是沒有最高境界的!」
「真的是高手!」
看著自己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便已經從自己身邊一閃而逝的朱浩,中年人一臉激動,「我一定要和你比一場!」
至於朱浩的那句說教的話,他完全沒有聽到。
「李教授沒事吧?」
朱浩對坐在床邊的林書雁點了點頭。
「沒什麼事,你怎麼又來了?」
見朱浩走了進來,林書雁意外地道。
「我來看看他。」
朱浩微笑了一下,走到李有懷的面前,看著這個憔悴的老人,輕輕的把他的手抓了過來,在他的掌心處輸了一道細細的氣流進去,沿著他全身的筋脈流動一圈再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來。
雖然朱浩此時已經突破了第五重進入了第六重,這樣的真氣按摩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少有的極度疲倦的感覺。
真氣按摩對於李有懷這種病情的效果其實並不大,這一點朱浩也明白,但這種按摩對於李有懷的健康卻是很有用處的,特別是現在這樣,他躺在床上幾乎完全沒有運動,時間長了的話,對他全身經脈的傷害都是很大的,特別他又已經上了年紀了。
「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林書雁並不知道朱浩已經暗中對李有懷進行了一次極為困難卻有益的真氣按摩,見朱浩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吧,我先在這裡看著。」
朱浩對這個長得像漫畫裡的小女孩一般精緻的小妹妹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有一種親切感。
「好吧,不過,我看你也挺累的樣子,這樣吧,我睡一個小時就好,你到時叫醒我吧。」
林書雁確實也感覺有點睏了,她也有一天沒有睡覺了,眼睛已經微微紅腫,想了一下,點了點小腦袋,擔心地道。
看著這個小女孩可愛的模樣,朱浩不禁發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點了點頭。
林書雁剛剛走到那張小床邊,又回過頭來,紅著臉道,「你可不許趁我睡著的時候,佔我的便宜!」
「……」
朱浩被她的話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心中不禁問道,我難道看起來像是很色的樣子嗎?
他卻不知道,他每次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那浮起來的壞壞的笑,讓任何女孩子都會忍不住地把他和流氓、壞人、花花公子聯想在一起,最少,是絕不會把他往老實人那個方向想。
「李老頭,雖然那個病毒,我已經控制住了,但是你還是要快點醒過來,告訴我那個發明了智者的神秘人究竟是誰,我才能想辦法對付他啊!」
朱浩看著李有懷安詳入睡的樣子,心中暗暗祈禱道。
「篤篤!」
林書雁剛剛睡下去沒多久,門口便傳來了一個敲門的聲音。
「會是誰?」
朱浩心中一凜,望了一眼已經熟睡過去的林書雁,想了想,還是不忍心把她叫醒,只好自己上前一步去開門了。
「那個……這個……林……」
門剛一打開,朱浩便傻了,整個人釘在了當場,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就是剛剛撞破他的「姦情」的林正紅,傳奇般的院長,結結巴巴地打著招呼。
「哈哈,你也在這裡啊!這個,我可以進來嗎?」
林正紅也沒有想到開門的人會是朱浩,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一看到朱浩那彆扭的神態,他便知道他想到了下午的事情,老臉也是一紅,不過他畢竟不是純學究派的人物,在商海之中打滾了十幾二十年,很自然的趕緊轉過話題道。
「你請進。」
朱浩趕緊讓開一邊,同時心情也稍稍的恢復了一下。
「那個……」
「那個……」
朱浩剛想解釋一下下午的事情,林正紅也同時想要說什麼,兩個人的話頓時又攪到了一起去了。
兩個人同時尷尬了一下,互相望了一眼對方,林正紅哈哈笑了一下,掩飾了內心的尷尬,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朱浩同學了吧?一直都想認識一下我們系今年招進來的超級高材生,只是一直無緣相見,直到今天才有機會看到,果然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啊!」
「林院長過譽了,我只是考試的時候稍稍運氣好一點罷了,再說高考的成績只能說明高中階段的學習成果,而大學是一個新的開始。」
朱浩聽到林正紅後面的那句話,臉色一紅,也只好當成沒聽到,謙遜地道。
他以前身為君王,空口說話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對於這一席話,他說得神態那是無比的自然嫻熟,一副謙遜有禮的模樣。
林正紅看著這個少年,心中本來微微有點的不快又拋了開去,多好的一個少年啊,又聰明、又謙虛,最主要的是時刻對自己所處的位置都有清楚的認識,至於風流一點嘛,也是年輕人的天性了,像他這麼有才華而又生得一表人才的青年俊傑,自然是比較吸引異性的喜歡,也可以理解,越看越是喜愛這個少年。
只是奇怪了,既然他和小吳是戀人關係,怎麼小吳還好像對他意見這麼大呢?是了,莫不是他們兩個吵了嘴,於是她便意氣用事想要懲罰一下他呢?定是這樣的,林正紅越想越覺得有理,心中對於吳燕向他提出來開除這個學生的強烈提議有了論斷。
哼,這樣的人才,幸好當初沒讓李老頭要了去,回頭想到昔日的好友此時變成了這副模樣,躺在病床之上,不禁心下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