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特工 第六章 事後

  楊詩的聲音小得離譜,幾乎聽不見,但她那羞紅的臉蛋與美眸裡的嗔怪不難明白,李歡很聽話,趕緊背過身。

  這時,陽台外韓琳那時走時停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聽聲音,似乎是朝她臥室的方向走去。她要回臥室睡覺了?李歡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果然,那輕微的腳步聲一直響到韓琳的臥室門口。接著又響起輕微的關門聲,陽台外恢復寧靜,除了潮水的聲音,再也聽不到讓李歡和楊詩尷尬不安的腳步聲。

  身後的床上只聽到一陣絲織物摩擦皮膚的窸窸窣窣聲。

  半晌,那微不可聞的聲音消失,李歡背著身子站了許久,身後卻沒有任何動靜,但他似乎感覺得到楊詩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被人長時間注視的滋味有些難受,此刻的李歡背如芒刺,卻偏偏不能有絲毫的動彈,他只能乖乖地背對著床頭站著、等待著。

  李歡的感覺沒錯,楊詩一直在注視著他,眼神迷離,這是一個充滿男人氣息的背影,雖然沒有隆起的堅硬肌肉、誇張的結實,但線條流暢,半裸的男人軀體給人一種中性之美。

  李歡如雕像般背對著楊詩站著,紋絲不動,沉靜如水,欣賞的注視似乎有點久,楊詩意識到這一點後,趕緊收回迷離的眼神,輕輕地翻身下床。

  「你可以轉身了……」楊詩輕輕地說了一聲。

  李歡緩緩轉過身子,此刻,楊詩已經款款走到開放式客廳的沙發旁。

  偷窺被楊詩發現,此刻溜回臥室的想法似乎有點不切實際,令李歡有些不安地跟了過去。

  「你……也坐吧。」楊詩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李歡一臉尷尬地坐在沙發上,此時楊詩完美曼妙的嬌軀遮掩在真絲睡衣內,而自己卻是只著一條內褲,李歡坐下的身子很老實,不敢像以前將身子往後靠,雙腿交叉的不雅坐姿,但就算這樣,他老實的坐姿也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滑稽。

  楊詩看著李歡有些尷尬狼狽的模樣,見眼前的男人似乎比她更覺得難堪,心裡那一點尷尬似乎消散不少。

  客廳有了絲短暫的沉默,李歡不敢先出聲,他只能靜待楊詩發落,偷窺無罪,但很無恥,在這一點上,李歡心裡清楚自己犯了道德上不可原諒的大錯。

  沉默終究會被打破。

  半晌,楊詩瞥了滿臉不安的李歡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問道:「你……在門外多久了?」

  「沒……沒多久。」李歡甕聲甕氣地說道,低著頭,不敢接觸楊詩的視線。

  「全……全看見了?」楊詩臉蛋紅了紅,這話很難以啟齒。

  「對、對不起……」李歡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此刻,他瞥見內褲上殘留的激情痕跡,更是感到羞愧。

  雖然明知道自己羞人的隱私都被這傢伙窺見,但李歡的點頭承認還是讓楊詩羞不可抑。

  女人最羞恥、最隱秘的一切都暴露在這傢伙面前,可氣、可恨、可惱,但這不爭的事實卻讓楊詩很無奈,眼前的男人表情可憐巴巴,能將他怎麼樣?何況他也彌補不了什麼,她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你……你在我房外偷看了幾次?」楊詩咬了咬唇,搞不好這傢伙還有前科。

  李歡微微一怔,抬頭看了楊詩一眼,見她美眸含惱地看著自己,趕緊說道:「就一次,就這一次!」嘴裡說著,腦海裡也生出個念頭,難道她還經常這麼做不成?

  「真的?」楊詩的眼神露出一絲懷疑。

  「真的!」李歡恨不得發誓,畢竟一次就夠嗆了。

  見李歡說只有一次的表情倒不像有假,令楊詩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前幾晚自己也做過,而且似乎還要狂熱一點,她生怕這傢伙是習慣性偷窺,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可真沒臉見人了。

  「你說只有一次,但你今晚在我房間外幹嘛?故意的?」想起自己的隱私被他看見,令楊詩羞意不減,惱意不由得上湧。

  楊詩惱怒的語氣,李歡聽得出來,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晚上睡不著,便到陽台吹吹海風,我是……無意聽見了那……那聲響,有……有些好奇。」李歡說到後面,結結巴巴的,但聽到按摩棒的聲音,他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聲響?什麼聲響?」楊詩還沒意識到李歡話裡的含意。

  李歡一陣頭大,但楊詩的催問又不得不回答,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那……那震動聲,我……我以為你手機震動響了,還在好奇這麼晚會是誰打電話給你呢!」

  手機震動?楊詩美眸裡閃過一抹恍然,頓時明白李歡話語所指,暗罵自己笨的時候,那羞意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美麗的臉蛋頓時紅了個透,好不嬌艷。

  「你這小子,你……你以為是誰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啊……」楊詩嬌嗔著,似乎這句話就能掩飾自己羞意無限的尷尬。

  「陳先生啊,除了陳先生,我還真想不出是誰。」李歡很老實地接過問題,頓了頓,接著辯解道:「我聽房間內那震動聲一直在響,你又沒動靜,我還想提醒你呢,誰知道,你還真沒關門……我……」

  「你還說!討厭!別再說了……」楊詩聞言羞澀不已,趕緊打斷李歡的辯解,這傢伙的辯解實在是太多了。

  李歡趕緊閉嘴,將後面的辯解打住,再說下去,就是偷窺的犯罪事實,楊詩的打斷來得正及時。

  楊詩看了滿臉老實相的李歡一眼,羞意稍減,說道:「我晚上在客廳裡就告訴你了,陳先生跟我沒半點關係,你偏不信,還那麼好奇,你……你真的好討厭!」

  楊詩最後那句話的嗔意很濃,但聽在李歡耳裡卻很順耳,訕訕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也只是瞎猜,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對你的事情好奇了……真的,我保證!」

  「哼,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楊詩故意板著臉孔。

  「我保證能做到!絕對不好奇!」這一次都是好奇惹的禍,令李歡又想發誓。

  見李歡認錯得快,態度還算端正,再加上他的醜態也暴露在自己面前,事關各自的隱私,這件令人尷尬的事情再追究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此刻,楊詩心裡有了原諒李歡的念頭。

  楊詩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你記住今晚對我的保證。還有,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情。」

  「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提。」

  「不但不能提,還要忘記。」

  「是,我一定忘得乾乾淨淨。」

  「也不許想!」楊詩又補充了一句。

  「嗯,打死我都不想!」李歡此刻的認罪態度極其良好。

  楊詩看到李歡一副端正態度、保證的模樣,心裡那一絲絲惱意頓時蕩然無存,甚至她看著李歡突然變乖的樣子還有些好笑。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明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記住你自己的話啊!」楊詩下逐客令的同時,沒忘記做最後的提醒。

  楊詩放行,令李歡心裡大鬆一口氣,趕緊站起身,態度老實地說道:「姐……我會記住自己的話,對……對不起。」

  見楊詩似乎不再追究,李歡發自內心,很誠懇地道著歉,但他卻沒有發覺到自己只穿著小內褲的半裸身體,站在楊詩面前很不雅。

  楊詩看著李歡半裸著身體站在自己面前道歉,那小內褲似乎都擋不住他那不雅,不由得羞紅著臉蛋嗔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

  經楊詩一提醒,李歡心裡暗叫不妙,自己半裸著身體不說,那內褲上所釋放的點點精液在燈光下很醒目,這地方不能待了,李歡趕緊轉身走人,飛也似的三步並作兩步頓時沒了蹤影。

  「壞傢伙!」看著李歡狼狽的身影消失在陽台門口,楊詩有些好笑地暗啐一口唾沫,接著美眸裡露出一絲令人心動的迷離。

  ※※※

  這一覺,李歡想睡都睡不好,他感到自責、羞愧,不時在床上翻來覆去。

  直到天色將明時,才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小盹,但就連這小盹都還沒打夠,臥室門就響起一陣急劇的敲門聲。

  「起來了,懶蟲,快起來!」是楊詩的聲音。

  李歡睡眼迷濛地爬起身子,走到門邊打開門,連眼都懶得睜又轉身將身子躺回床上,趴在床上面繼續昏睡。

  「啪」的一聲脆響,李歡覺得自己的屁股被紮實地拍了一下。

  「幹嘛啊……」李歡嘴裡含糊地嘟噥著,坐起身子。

  「懶蟲,還睡啊!」楊詩睜著那雙好看的美眸白了李歡一眼,嗔道:「今天是開張的日子,還不趕緊起來,我早餐都做好了,吃完早餐,將自己收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準備的!」

  開張?困極的李歡稍微清醒了點。

  「快點啊,我先出去了。喏,你就穿這身西裝,都幫你熨好了。」楊詩嘴裡說著,將手裡拎著的西裝放到床上。

  還有些迷糊的李歡磨蹭著走下床,甕聲甕氣地回道:「知道了……」

  看著楊詩曼妙的身影走出去,李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當李歡看著床上那套名牌西裝時,心裡一陣暖意,有姐姐的日子就是好,忽然心裡跳了一下,不對啊,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楊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啊?難道昨晚那場意外是在做夢?李歡下意識地看了下身一眼,內褲上的痕跡清晰,這不是夢!

  早餐很豐盛,牛奶、點心、火腿加蛋,用餐時,兩名美女的心情似乎都很愉悅,言笑晏晏。

  楊詩似乎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表現得都很正常,只是偶爾與李歡眼神接觸的時候,她美麗的臉蛋就會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嬌艷、迷人,淡淡的羞意為她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秋日的清晨十分清爽,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大地,藍天、白雲,今日又是一個令人心情愉悅的艷陽天。

  李歡一出房門,人還在走廊上,就能聽到樓梯另一側的女侍者宿舍內嘻嘻哈哈,好不喧囂熱鬧,而且就數那巧巧的嗓門最為清脆,極好分辨。

  在李歡身旁的韓琳笑了笑,快步走到宿舍門邊,敲了敲門,接著推開房門,對著裡面笑著說道:「美女們,都準備好了嗎?」

  話音一落,就看見巧巧如風般出現在門口,雀躍著跑到韓琳跟前,背著手,嬌聲說道:「韓小姐,都準備好了,你看,我這身制服好不好看?」那模樣一臉的興奮。

  烏黑的髮絲順溜地梳到腦後,綁了個蝴蝶髮型,化著淡妝的臉蛋,雪白的真絲短袖,領口打了個褶結,米黃色中長裙,肉色絲德、黑色高跟鞋,一身職業素裝打扮,少了幾分脂粉氣,清新、淡雅,再配上她那窈窕曼妙的身材,有種說不出來的迷人味道。

  換了新穎女侍者制服的巧巧就如脫胎換骨般,一點都看不出風塵味。

  「好看,真的好看!」不待韓琳說話,李歡已經眼露欣賞地誇讚起來。

  「哎呀,李先生也在啊?」巧巧這才看見走近的李歡,他的誇讚讓她美眸裡露出一絲欣喜。

  這時,眾女郎紛紛走出房門,清一色的制服女郎,頓時香風陣陣,驚驚燕燕。

  淡雅清新的服飾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這些曾經是公關的小姐此時少了絲風塵,多了絲矜持,一個比一個端莊、一個比一個清秀,再加上昨晚的禮儀訓練,舉手投足之間很淑女,只是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眼神,這些女郎看向李歡的眼神老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嫵媚。

  樓下大廳門口,數名泊車小弟皆是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領結,黑色西褲,一雙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鞋照得出人影。

  廚房內,大廚、雜工此刻正忙著做水果冷盤,八名女侍者、十二名男侍者各就各位,一切都在繁忙中就緒,等著賓客上門。

  李歡身著一身合體西裝,打著領帶,這身行頭再配上他輪廓分明的五官,顯得頗為精神,恰好掩飾了他那睡不好的倦容。

  緊隨在李歡身邊的韓琳與楊詩則著一身華麗的職業套裙,一粉紅、一月白,髮絲高挽,淡妝高雅,身材極其曼妙,兩張絕美的臉蛋淺笑吟吟,端莊中帶著令人心動的嫵媚。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歡三人走到樓外的迎賓地毯前站著,身後還站著數名制服侍者,恭候貴賓來臨。

  遠處,十數名西裝男子分散站立,警戒地注視著週遭的動靜,這些都是李歡親自從豬頭調來的人中挑選出來的安保人員。

  此刻,安保人員的神態還頗像那麼回事,很稱職地警戒著方圓數百公尺內的動靜,角度、站位很專業,看來調教得不錯,李歡腦海裡閃現一個肥碩的身影,胖子的形象一出現在腦海時,李歡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遠在日本享受的胖子的確是功不可沒。

  最先到的是輛中巴車,門童慇勤地拉開車門,從車內下來十數名手提格式黑皮箱的男男女女,皆是一身正裝,其中不乏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士。

  「這些都是小琳請的樂隊。」楊詩推了推有些懵懂的李歡,吐氣若蘭。

  李歡看了韓琳一眼,小丫頭一臉嬌羞說道:「樂隊是我昨天請的,我想這樣會熱鬧一點。」

  韓琳絕對是稱職的管家,一切的一切都想得那麼周全,令李歡心中暖暖,笑著點了點頭,目露嘉許地說道:「小琳,真是辛苦你了!」

  李歡的稱讚令韓琳心裡甜滋滋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喜歡聽李歡嘉許的話語,這些天來這麼辛苦的操持,但李歡一句話就讓她心裡一片溫馨。

  韓琳帶著樂隊的人走進大廳,安排好樂隊的位置,一番調音後,大廳內傳來悠揚舒緩的音樂聲,令人心曠神怡,現場真人伴奏的效果就是跟放唱片不一樣,有水準多了;李歡看著韓琳笑吟吟地走出來,真想擁著她親上兩口以示嘉獎。

  這時,老遠就能看到濱海大道上駛來一列車隊,清一色黑色奔馳,共有八輛之多,車隊緩緩駛上迎賓車道,一名泊車侍者與門童上前拉開第一輛奔馳的車門,一名身穿西裝、挺著啤酒肚的胖傢伙當先走下車。

  李歡一看,樂了。豬頭,這傢伙穿著一身得體西裝不說,嘴裡還叼著一根雪茄,奶奶的,倒還人摸人樣,衝著這身行頭與派頭,就知道這傢伙最近混得春風得意。

  「哈哈,恭喜、恭喜,李先生,我老豬看樣子是第一個到的啊。」豬頭笑呵呵地走到李歡身前。

  「呵呵,老豬,你混得不錯啊。」李歡笑著瞥了豬頭的身後一眼,此刻,只聽「啪啪」開關車門的聲音,數輛奔馳下來一眾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清一色平頭,神色剽悍,很規矩地在豬頭身後列了兩隊。

  豬頭笑容燦爛地說道:「李先生,我老豬能有今日,全拜您所賜,呵呵,這些全是我的手下,今天我全叫過來恭賀你了。」說著,豬頭側了側身子,對著一幫手下神氣活現地說道:「還不見過李先生?」

  「李先生好!」一眾西裝男子鞠躬問好,聲音洪亮,動作整齊劃一,神色更是無比恭敬。

  奶奶的,有氣勢,這豬頭不錯,面子給足了。

  「呵呵,好、好,各位先到裡面休息吧,吃的喝的都有,到我地頭上就不要客氣了。」李歡笑著說了聲免禮,招手示意一名侍者上前招呼一眾黑幫分子。

  這時,又有數輛奔馳駛上迎賓車道,門童慇勤地拉開車門,只見何老大帶著一幫兄弟步下奔馳,跟豬頭一樣,何老大跟手下都是清一色的西裝加領帶,看來這些黑幫人物還是很注重禮儀。

  「呵呵,老豬,你這傢伙比我還早到!」何老大笑著跟豬頭打了聲招呼後,便親熱地朝李歡拱了拱手,笑道:「李先生,開張大吉,恭喜恭喜。」

  不用何老大打招呼,他身後的西裝手下全都規矩地向李歡鞠躬問好,神態也十分恭敬。

  李歡向何老大笑著道了聲謝,做了個請的姿勢,接著一名侍者迎上去,豬頭與何老大便帶著一幫手下進入大廳,此時大廳內傳來一陣歡快的迎賓曲旋律。

  這時,一輛麵包車駛近,車門打開,從麵包車跳下數名西裝男子。接著這幾名西裝男子抬下三個碩大的花籃,上面分別寫著:藍宇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朱大全恭送、興業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何震良恭送、星光娛樂連鎖集團董事長余十三恭送。

  奶奶的,看著一幫洪興首領打著公司招牌敬獻的花籃,李歡心裡不由得感到好笑。但他心裡清楚,這些公司倒是貨真價實,這些黑幫首領對內是扛把子,對外是絕對的老總等級,只是生意大多以偏門為主而已。

  碩大的花籃擺放在門口增添了不少喜氣,看來今天是怎麼都不會冷場了。

  李歡心裡少了擔心,面帶歡顏,很滿意何老大與豬頭的義氣,看著李歡愉悅的笑容,他身旁兩名大美女都會心地相視一笑,李歡開心,這兩名大美女自然也是跟著高興。

  泊車小弟一輛接著一輛地將奔馳車駛進停車場。這時,一輛尊貴等級的銀色勞斯萊斯緩緩駛上迎賓紅地毯,令李歡心裡跳了跳,有名車代步,不知道車內坐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這時,站在李歡身旁的韓琳,美眸裡露出一絲歡欣迎了上去,兩名門童一左一右地拉開後車門,一名身著條紋西裝、打著領結的中年男子步下車來。

  李歡一看,他在小野貓的名流派對上見過這名中年男子,正是那晚跟劉警司在露天陽台外聊天的中年男子,姓韓。此刻看韓琳滿臉歡欣地迎上去,李歡已經猜測到這名中年男子應該是韓琳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