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慢慢聊吧!我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家去了。」
劉倩感覺氣氛不對便搶先一步提出了告辭。
楊毅抬起頭,微笑著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劉倩朝陸仙芸笑了笑,便推開房門走了。
陸仙芸這才走到楊毅跟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吧!你和劉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發現她最近來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而且聽說你就是因為她才和別人打架受傷,我一直想問問詳細情況,今天就一併談談吧!」
「呵呵,老婆,你吃醋了?」
楊毅笑道。
「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先回答我再說,別岔開話題。」
陸仙芸嚴肅的說道。
「你們女人總愛疑神疑鬼的,小倩她是我在外科的一個同事老公的妹妹,能進來醫院也是和你一樣假扮成我的女友,才通過我老爸、老媽的認可進來的。那天我和丹兒在紅夢天喝酒碰見她純屬意外,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熟人被人欺負,所以就和那些人發生了爭鬥……」
楊毅解釋道。
「是英雄救美吧?」
陸仙芸淡淡的問道。
楊毅的話一下子被陸仙芸打斷,心裡有點發虛,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真的是意外,我和小倩沒有什麼的……」
「喲、喲,小倩?叫得多好聽啊!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叫我小芸吧!」
陸仙芸滿是醋意的說道。
「這不一樣,你聽我說,小倩我最多只是當做妹妹來看,你和她不一樣,你明白嗎?你們在我心裡的地位不一樣!」
楊毅趕緊說道。
「哼!這麼說劉倩在你心裡還是有地位的羅?」
陸仙芸氣憤的說道。
「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我胡鬧?我看是你要胡搞才對吧?」
「你、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呢?你的胸襟和肚量都哪裡去了?」
「怎麼了?惱火了?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呢?」
「要說清楚也很簡單,我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說實話就行。」
「什麼問題?你說吧!我肯定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你能說實話最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你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不要打岔,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你聽我說,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這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嘛!」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楊毅,我真的很失望,也很傷心!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
陸仙芸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衝去,只留下楊毅「你聽我說嘛!你聽我說!」
的呼喊聲。
「今天我們先溫習一下昨天下午的內容,異常分娩婦女的護理,產力異常、產道異常、胎位異常三者的區別和概述……」
「陸仙芸,你今天怎麼有點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田薇薇問道。
「沒有,剛才只是我一時失神,老師您繼續講,我一定會注意的。」
陸仙芸趕緊說道。
「那就好,千萬不能讓私人情緒影響到你們的聽講,要知道這些可都關係著將來你們工作的正常進行,如果現在不注意掌握這些知識,將來很可能在護理病人的時候出現差錯,事關病人的安危,千萬大意不得!」
田薇薇告誡道。
「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陸仙芸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下面我具體講一下這三者的詳細情況,首先是子宮收縮力對胎兒影響和子宮收縮過程中發生急產對胎兒影響及處理,接著會讓你們瞭解骨產道異常對分娩影響與診斷以及軟產道異常的處理……」
田薇薇繼續說道。
陸仙芸盡量使自己擺脫感情上的陰影,努力把自己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田薇薇的講解之中,可是仍然不能完全如自己所願,她偷看了正在做筆記的劉倩一眼,瞬間感覺自己活得實在好累。
中午休息時,陸仙芸沒有再去住院部看那個讓自己失望的男人,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在下班後回家午休。
陸仙芸躺在自己的床上,細細咀嚼著和楊毅交往的點點滴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和陸仙芸一樣,此刻在武安市郊紀雪秀的出租屋內,楊志麟也在考慮一個相同的問題——現在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男人偷情,目的為性,女人偷情則是為了性、情交融。偷情對於男人來說,偷的就是偷的,偷到以後便不覺得珍惜了。
而女人則不同,她們往往希望擁有偷來的東西,所以很多男人在偷情之後,都要面臨情人糾纏不清的苦惱。
本來還感覺自己過的神仙一般生活的楊志麟,讓紀雪秀的一句話給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本來這個時候,楊志麟是不想來這裡的,現在公事私事都讓他忙得不可開交,可是紀雪秀的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使他不得不來。
因為紀雪秀說的這句話是:「我有了你的孩子,要還是不要你拿個主意。」
老實說,在此之前的無數次幽會,楊志麟都盡量避免讓紀雪秀懷孕,因為他知道懷孕確確實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用說肯定會引起兩人感情上的一些變化,就算打胎也是對紀雪秀身體上的一種嚴重摧殘。因此每次他和紀雪秀做愛的時候,都會採取一些避孕措施,比如戴保險套,或者在非安全期的時候選擇體外射精,如此到現在,居然也平安無事。
但是儘管楊志麟千萬個小心,最後還是出現了意外,真是讓人沮喪至極。雖然電話中紀雪秀已經說了她自己能處理,但是楊志麟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大男人,如果真的弄大了女人的肚子而又漠不關心,怎麼都說不過去。
因此楊志麟一邊在辦公室內來回徘徊著,一邊想著事情的對策,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他一會兒在想紀雪秀是不是沒有懷孕,只是為了試探他,才故意說自己懷孕了?一會兒又在想,即便紀雪秀真的懷孕了,這孩子能不能肯定是自己的種?如果是別人的種,他可不能傻乎乎的去承擔什麼責任。
不過楊志麟轉念一想,這似乎又不大可能,因為李國安被抓有半年多了,也沒聽說紀雪秀跟別人有染過啊!而且紀雪秀不是那種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
楊志麟心想如果紀雪秀真的懷了自己的孩子,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她把這個孩子拿掉,否則真是後患無窮。
楊志麟這幾天來原本不錯的心情,卻因為紀雪秀懷孕這件事被搞得一團糟,他抽掉了整整半包煙,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後來他熄滅了煙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見上紀雪秀一面。
至於紀雪秀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懷孕了究竟該怎麼處理,只有等到見面之後,才能真正見分曉。
偷情者不得動真情,這是無論男女皆應遵守的出軌真理。偷吃者不但得記得擦嘴,還要擦得「不著痕跡」,既然打算「向外發展」,就得確定最終目的是「只求一爽,而非步入禮堂。」
所以絕對不要和對方睡出任何感情,上了這條出軌之船就不能暈,否則「翻船」的後果得自行負責。
出軌的最壞範例就是,你以為自己只是玩玩,最後卻變得情不自禁。
劈腿一事知易行難,許多女人都在高估自己或不瞭解自己能耐的情況下「下海」,殊不知並非每個女人都輕易能把感情抽離,只留感官刺激,同時把外遇對像把玩於掌心。
很顯然的,紀雪秀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原本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陷得這麼深,可是直到發覺自己懷上了楊志麟的孩子,她才意識到自己這輩子也許真的要栓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兩人商量了許久,卻還是下不了決心,「左右為難」用來形容他們的心情最為貼切。要了吧!絕對是個錯誤,打掉吧!又實在不捨得。
最後楊志麟放開了懷中的紀雪秀,一屁股坐了起來,倚在牆上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在楊志麟的本意裡,他既不想傷害了紀雪秀的感情,又希望她心甘情願的將這個孩子拿掉。儘管楊志麟盡量裝出一副沉住氣的樣子,但是紀雪秀已經看出了他內心的焦躁與不安,就說道:「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會把他拿掉的。」
楊志麟聽紀雪秀這樣一說,充滿希望的抬起了頭,半是真誠半是虛偽的說道:「親愛的,其實我何嘗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憑我們現在的狀況,就算留下他,又怎麼能將他健康的撫養長大呢?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啊!」
他說完之後還好像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紀雪秀見楊志麟一副無奈的樣子,忍不住動情的說道:「別的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我就替你生下來,我相信我能把他撫養成人。」
她半跪在楊志麟的面前,抬起頭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楊志麟沒想到紀雪秀會說出要把孩子生下來的話,他在感動的同時,對自己剛才的語誤也懊悔不已。
「我明明想要她拿掉,還假惺惺的說想要這個孩子幹嘛?」
楊志麟真想賞自己一個巴掌,所以楊志麟趕緊轉移話題說道:「算了,親愛的,你還是拿掉吧!我不能那麼自私,讓你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帶大。」
接著楊志麟站起身來,說道:「你找個時間,我陪你去邯鄲市的醫院把孩子拿掉,在武安不太方便,我會等你電話的。」
他說完後在紀雪秀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便拿起衣物走了。
楊志麟走了之後,紀雪秀一個人躺在床上,仔細分析著他的態度,她好像明白了楊志麟其實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剛剛的一段對話,卻忽然讓紀雪秀真的有了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想法。
一來紀雪秀不太容易懷孕,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打掉了實在可惜;二來楊志麟好歹也算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了他生一個孩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紀雪秀雖然年齡不大,可是她總想嘗試一下當母親的感覺,即使做個單親媽媽她也認了。當然,還有一點不能稱之為原因的原因是,紀雪秀對打胎充滿了恐懼感,總覺得那是一件很作孽的事情。
想到這裡,紀雪秀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雖然才不過一個多月,從外形上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變化,但是她很清楚,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身體裡誕生了。
猶豫了許久之後,紀雪秀想把孩子生下來的願望更加強烈了。因為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裡變得踏實多了,平時她會感覺到孤獨和害怕,現在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這個孩子將會來到這個世上陪伴她,這是她的親骨肉,一定會和她相依為命,體貼她、孝順她,還會親熱的喊她媽媽。
在感情上第三者是個錯誤,在婚姻上第三者可以說得上是失敗,如果有人明知故犯,那麼他就永遠都只能在痛苦中掙扎,不會得到幸福,就「情人」這個詞語來說,如果在一起會妨礙到對方的家庭,就不算一個好的情人。
情人,就是彼此喜歡,但是永遠不超過一定的界線,這個界線就是對方的家庭。如果其中任何一個人為之心痛了,為之計較了,為之和對方鬧不開心了,他就應該知道,他們做不成情人了,當然,那種偷情的感覺很好,甚至超過戀愛的感覺。只是又有誰能玩得起呢?
紀雪秀和楊志麟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儘管紀雪秀明知道楊志麟不願意捨棄家庭,但是自從她懷孕後,她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紀雪秀知道楊志麟對這個孩子是在意的,如果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憑楊志麟的為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撒手不管吧!
退一萬步來講,縱使楊志麟不能給紀雪秀什麼,她也不急著打胎,她想用孩子這最後一張王牌,試探一下楊志麟對她的感情究竟能有多深,如果她發現楊志麟真的是那種畏畏縮縮、負不起責任的男人,那她也算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到那時再將孩子拿掉也不遲。而且搞不好就因為這個孩子,紀雪秀真的能有機會與楊志麟生活在一起。
「今天下午要跟你們講的是分娩期併發症婦女的護理,這主要可分為以下幾種情況。胎膜早破、子宮破裂、產後出血、羊水栓塞,現在我就詳細說說這幾種狀況的概述、病因、病理、臨床表現診斷原則與護理措施……」
對於田薇薇這種填鴨式的解說方式,陸仙芸和劉倩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她們心中對這種方式也的確不滿意,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心裡只盼著能早日結束這漫長的培訓課程。
田薇薇自己當然不會知道這一點,不過她也只有這樣的水平了,雖然她是護理專業出身的,但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自己那時就是這樣學習過來的,要她拿出更高的水平實在不太現實。
下班之後,陸仙芸照舊沒有去看楊毅,她覺得自己應該和楊毅分開一段時間才能冷卻凌亂的思緒。
在現實生活中,像陸仙芸這樣愛上不該愛的人的凡夫俗子不知有多少。
明知道對方不過如此,明知道只是一個錯誤,卻情願陪上自尊,來換取短暫相處的片刻溫情。到底該選擇優雅的轉身,留給對方一個美麗的背影,還是苦苦癡纏,給自己更多的無奈和心痛呢?
中午時楊志麟從紀雪秀的反應上感覺到一絲危險,所以一整個下午他都在思索著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尾。到了下班的時間,他有些沉不住氣了,趕緊給紀雪秀打電話問孩子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當楊志麟聽紀雪秀說不想拿掉孩子,想要生下來的時候,頓時慌了手腳,在電話裡就對紀雪秀吼道:「生下來?那怎麼可能?生下來誰養啊?別人又會怎麼看你?你簡直是在開玩笑,別任性了,要不然你先收拾一下,我們趁著晚上就去邯鄲市把孩子拿了,要是錯過了最佳時機……」
紀雪秀拿著話筒,聽楊志麟在電話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覺得很平靜,從楊志麟急切的態度裡,紀雪秀感覺到了他想要拿掉孩子的迫切心情,但是楊志麟越是如此,紀雪秀就越是不想把孩子拿掉,她似乎找到了可以牽制楊志麟的籌碼,現在主動權真正掌握在她的手裡,她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
所以當楊志麟在電話中再次勸紀雪秀將孩子拿掉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不想拿了,我要將他生下來,我一個人能把他養大。」
楊志麟聽到紀雪秀在電話中堅決的聲音,禁不住慌了手腳,本來讓自己的情人懷孕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沒想到情人居然還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怎麼行呢?
於是楊志麟在電話裡反覆勸著紀雪秀,說什麼要從大局出發,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們做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等等話語。
紀雪秀拿著話筒要嘛不吭聲,要嘛就說道:「反正我就是要生下來,孩子在我的肚子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楊志麟在電話的另一頭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連聲音都變了調:「姑奶奶啊!就算我求你好不好?你這不是在胡鬧嗎?若是你生下來,誰養他啊?他跟誰姓啊?我又不能天天陪在你身邊,他能得到完整的父愛嗎?」
「能不能得到父愛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能給他完整的母愛就是。」
不知為什麼,電話裡楊志麟越是著急,紀雪秀心裡就越是得意,這次她總算逮到了可以牽制楊志麟的機會,所以她下定決心要將這個機會發揮到極致。
紀雪秀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我都說過不用你管了,你著急什麼啊?我自己能處理好的。」
說完後,她故意決絕的將手機掛斷了,全然不顧楊志麟仍舊像個老太婆一樣嘮叨個不停。
等楊志麟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
聲,他不禁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紀雪秀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這麼執拗。
楊志麟的心裡有些氣,當然也有些感動,因為他明白一個女人能下定決心為自己生個孩子,起碼證明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
楊志麟放下手機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行,必須得讓紀雪秀把孩子拿掉,否則要是這個孩子真的出世了,他很難擺正自己的關係。
楊志麟是個軟心腸的男人,他做不到讓紀雪秀含辛茹苦的一個人拉拔孩子長大,他必然會在兩個家庭之間來回周旋。
這對於想要全心全意成就事業的楊志麟來說,無疑是一件勞心費神的事,這件事情讓楊志麟想想都覺得頭疼,而他似乎也沒有那份能力養活兩個家庭。
所已經過慎重的思索之後,楊志麟還是決定再去找紀雪秀,不管採取什麼措施,無論如何也要勸她把孩子拿掉,以絕後患。
晚上七點,紀雪秀剛吃完晚飯想要躺下休息一會兒,卻見到楊志麟滿頭大汗的趕來了。
楊志麟一進門就說道:「你簡單收拾一下吧!我都聯繫好了,今晚就帶你去邯鄲市把孩子拿掉。」
紀雪秀白了楊志麟一眼,絲毫不理會他的焦急,繼續躺在床上,背對著他說道:「我不想拿了。」
「為什麼不拿了?你是瘋了嗎?做事情怎麼就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啊!」
楊志麟罵道。
紀雪秀文風不動的說道:「能有什麼後果?那是我的孩子,我想拿就拿,不想拿就不拿。」
楊志麟聞言有些生氣,吼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嗎?難道我就不能有決定權?」
紀雪秀轉過臉來,故意氣楊志麟的說道:「是不是你的孩子還不一定呢!決定權不在你!」
楊志麟聽紀雪秀這樣一說,真的就撲到床邊,一把將紀雪秀抓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紀雪秀說道:「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不會是李國安那個狗東西的野種吧?」
紀雪秀聽到楊志麟居然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之類的話,真是氣急了,想都沒想就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她心想:「你污辱我可以,居然污辱我肚子裡的孩子。」
楊志麟也沒有防備,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這個耳光實實在在的打在他的臉頰上。這是紀雪秀第一次動手打他,打完後,楊志麟懵了,紀雪秀也懵了,兩個人都愣在那裡,一時之間空氣彷彿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