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莊內,空空蕩蕩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護衛,警覺地躲在暗處,守衛著山莊主人的安全。
這座山莊,卻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產業。她有的時候,便會到這裡休息一段時間,當然,要瞞著李漁和皇后,並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諭,扮成他的內侍出宮才行。
在最深處的一處香閨之內,滿捨蘭香,少女無力的嬌喘聲,迴盪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面。一對少年男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相擁在一起,情愛纏綿,無有厭足。
許久之後,李小民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地拿過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長身軀之上。
床上,一個嬌柔的聲音輕輕傳來:「白,我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稟告父皇母后?」
李小民回過頭,看著錦被中的美麗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我就去朝廷上書,說是我已經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實,請他們把公主嫁給我,怎麼樣?」
真平公主紅了臉,丟過一個枕頭,打在李小民的頭上,嗔道:「要死了!這種事怎麼能讓母后他們知道?我是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想辦法托人說媒求親?」
李小民低頭長歎道:「唉!可憐我李白一介布衣,雖然有才華滿腹,詩高天下,卻又怎麼能有這等幸運,能娶到當朝公主!罷了,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考狀元,等考上以後,便向皇上求親,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嬌靨羞紅,掩面嬌笑道:「你肯這麼說,還算你有點良心!可惜考狀元的事還早,若是我懷了孕,那該怎麼辦?」
李小民隨口笑道:「那有什麼,不過就是娶了你,我們倆私奔到別國好了!」
真平公主卻當了真,微蹙娥眉,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可不願意從母后身邊逃走,害她傷心。這樣吧,在你考上狀元之前,我們不要再做這種事,免得懷孕,好不好?」
李小民丟開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攬住真平公主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調笑道:「我們不要做哪種事啊?」
感覺到他的色手又在壞壞地行動,一直撫摸到少女的隱秘之處,真平公主立覺渾身發軟,驚呼道:「不可以,這樣不行……」
話未說完,便被英俊少年探過頭來,用唇堵在她溫軟的櫻唇之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與香舌糾纏在一起。
感覺著他熟練的挑逗,每一處隱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覺身子像要飛了起來,只能從瓊鼻中發出嬌慵的呻吟,再無力氣反抗他對自己的入侵。
許久之後,當真平公主激烈的嬌聲呻吟漸漸平息,將頭埋在枕被之間的美麗少女已經再無一絲力氣來責怪李白的過分行為,只能聲若游絲地歎息道:「唉,你這人……」
李小民心滿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真平公主的呼喚聲,停住腳步,回頭望向床上漸漸有了一絲力氣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還不盡興,想要再來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滿臉通紅,搖頭道:「都做了好幾次了,你還要!不要亂說,我是說,我妹妹想見見你,咱們抽空見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問:「你哪個妹妹?我記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當然是跟我最好的一個妹妹,長平啊!我告訴你啊,她宮裡有個小太監,長得和你很像,偏巧也姓李,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呢!回頭讓她帶小民子過來,和你見見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個小太監,有什麼好見的……」
真平公主卻發起了公主脾氣,叫道:「一定得來!回頭我就跟長平說,商量好時間,就來通知你!」
李小民沒有辦法,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間,心裡發愁:「這位大小姐,真是難侍候!怪不得從前經常見到那麼多男人跑去酒館借酒澆愁,原來給野蠻女友當駙馬的活,真不是人幹的!照這麼說,我從前夢想追上一位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財團當個駙馬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原來是打錯了主意?」
只為了向親妹妹顯擺自己有一個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見面,李小民對這種女性的虛榮心可沒有什麼興趣。現在他想的是,該怎麼推掉這場見面,若是讓兩個自己出現在見面場合上,分身乏術,可夠自己頭痛的了。
不過這件事可以回頭再說,大不了玩失蹤,讓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國境之內。不過那樣陳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霉,會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問李白的下落。就算陳德修夠義氣,死咬著不肯開口,自己新開的那幾家酒樓沒有他主事,只怕也得賠本關張,那損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邊發愁,一邊騎馬出了山莊,催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內的府第。現在他膽子越來越大,又仗著是總管太監,找個藉口道是出來採買東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宮裡,也無人敢來查問。
這片府第,已經被新建起的圍牆分成兩半,一半住的是蕭淑妃母女和韓馨兒,另一邊住的卻是雲妃和蘭兒。兩邊互相不能來往,又不敢出門,因此兩邊的美女,誰也不知道那邊還住著故識。
至於蘭兒,是李小民生怕她一個人在宮裡受人欺負,自己雖然在御膳房有地位,可是離得遠,若出點什麼事自己也趕不過去,況且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別的宮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個調包計,讓那兩個從墳墓中破土而出的殭屍美人其中的一個扮成了蘭兒,再度上吊自殺,讓滿宮中人歎息蘭兒的忠誠義舉,也為她賺了個風光一點的葬禮。
真正的蘭兒當然不會死,現在再度和雲妃住在了一起,整天裡悠哉游哉,再不用像在宮裡一樣,挨罵受氣了。
而蕭淑妃母女與雲妃之死,在宮中掀起了一陣波瀾,現在已經漸漸平息。雖然還有些宮妃、宮女們在暗自慨歎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嚴的宮庭之中,已經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們幾個人了。
那負責賜死蕭淑妃的兩個太監,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突然暴斃,死後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有滿臉驚駭之情,看上去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樣奇怪的死法,讓驗屍官摸不著頭腦,最後只能胡亂報個心痛病犯,暴斃了事。
對於雲妃的現狀,在宮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為表妹的慘死,傷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憐,便冒著危險,告訴了她一半實情,並叮囑她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算是雲妃的親人,也不要透露半個字。
辰妃又驚又喜,但見小民子這般本領,仙術高強,也自深信不疑,對這法力強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裡服侍他時,更是盡心竭力,只求讓小民子高興,不管什麼事都竭盡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邊微笑想著辰妃在床上溫柔放蕩的嬌俏模樣,一邊運起仙術,讓仙力在體內流轉,將臉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讓自己更像是在宮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馬從東邊的府門進去,迎面看到一名俏麗少女正在在提水澆花,便催馬來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兒,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韓馨兒抬頭看到他,俏容滿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攙他下馬,含羞笑道:「承主子下問,奴婢在這裡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後宅,韓馨兒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她們,都在書房和臥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誰讓你管青綾她們叫主母的?」
韓馨兒低頭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這個宅子的管理權交給月娘,讓她照顧好新來的幾位美女,她卻故意讓韓馨兒管青綾她們叫主母,若讓青綾聽見,只怕會不高興。
想到這裡,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們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她們新來乍到,不習慣這裡的環境,你多費些心,回頭我買些丫環來服侍你們,交由你管理。」
韓馨兒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頭答應,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裡暗自捉摸他話中的意思。自己現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裡的丫環,為什麼還要別的丫環服侍?難道說,是想把自己也變成他的女人麼?
李小民倒沒注意到她玉頰微紅的嬌俏模樣,邁步走過花叢環繞的路徑,推門走進了房屋。
在屋子裡,一個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氣的清麗少女正鋪開一張宣紙,手執狼毫,專心地練習著書法,忽聽門聲響起,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個丰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進來,肌膚潔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小民子。
青綾的雪白玉頰上微微飛紅,現出一絲尷尬之色,稍稍猶豫了一下,屈膝行禮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驚,慌忙上前扶住青綾的玉臂,惶聲道:「青綾姊姊,你這是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才想起,這一定又是月娘在搗亂,讓她們自降身份,不由微感頭痛,看著青綾在他扶持下更感尷尬,只得鬆開手,搔頭苦笑道:「青綾姊姊,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管教不嚴,才讓月娘對你說了那些雜七雜八的話,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管住她,不讓她亂說話,你不用把她從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青綾心中暗自歎息,難道連自己母女發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麼?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對那美艷女鬼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將來自己母女死後,只怕真的會墮入地獄,受烈火煎熬。更要禍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見她面色慘然,更是尷尬,乾笑道:「好姊姊,你還像從前一樣,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對……」
他內心實在是不大想當太監,因此對這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一向不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買的宅子裡還被人當太監,那也實在太窩囊了。想了想,便選了個親密的稱呼,笑道:「青綾姊姊,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綾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後那個「子」字,柔聲道:「小民,我們母女多承你相救照拂,這等大恩,我們須當報答才是!」
李小民受寵若驚,連聲道:「青綾姊姊不必客氣,這是小弟應該做的!對了,你和娘娘……夫人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需要什麼東西,跟我說,回頭我去買來!」
青綾搖頭微笑,看他還是從前的模樣,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與小民子那一層新生的隔閡,漸漸也變得淡了。
李小民見她臉上微有喜色,立時打蛇隨棍上,拉住她柔若無骨的玉手,纏著她教自己寫字。
身為架空歷史小說的愛好者,他深深知道,寫出一筆好字的重要性。從前那些跨越時空的先驅們,都是因為寫出的字臭不可聞,因此廣受世人嘲笑,丟盡了未來人的臉面,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一定要寫出一手好字來,替自己這些創業艱難的時空穿梭者們一雪前恥!
心中懷著這樣的偉大理想,李小民大義凜然地揮毫疾書,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一」字,低頭看去,只見這字如龍飛鳳舞一般,耐看無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為一個偉大的書法家,受萬世稱頌,或許可以和王羲之齊名也不一定。
青綾卻是抿嘴微笑,把著他的手,在紙上輕輕寫了一筆,溫聲道:「小民,這一筆寫得不要這樣重,寫字的要點,你記清楚了……」
向青綾學習的好處就在這裡,除了可以學到東西,還能碰觸到她溫柔滑膩的玉手,嗅著她玉體散發出來的誘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陣迷醉,頭腦一陣昏昏沉沉,不由將瘦小的身體靠到青綾身上,倚在她懷中,一心一意地學起寫字來。
感覺到他的體溫,青綾面上微微一紅,看他如此專注,也不好推開他,只得攬住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寫字。
門聲響起,一個麗人輕移蓮步,走進書房,陡然看到這一對少男少女相擁著專心寫字,不由停住腳步,看著他們,暗歎不已。
青綾一抬頭,看到母親正站在門前,臉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後一步,行禮道:「母親!」
李小民正沉浸在書法的世界裡面,忽然被打斷,茫然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溫婉麗人面向自己,緩緩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語聲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過去,扶住蕭淑妃的玉臂,將她從地上攙起,紅著臉道:「折殺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萬不要叫什麼主人了,好不好?」
蕭淑妃低著頭,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顏,顫聲道:「主人,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麼敢對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陣臉紅,尷尬不已。深揖苦勸,才勸得她改口叫「小民」,只是玉顏上仍是飛紅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韓馨兒已經做好了飯菜,端進來請他們享用。李小民請二女坐下來,自己也圍桌坐下,就像從前那樣,一起吃著飯菜。
場面雖然像是從前,可是氣氛卻截然不同。蕭淑妃一直嬌靨羞紅,低頭不語,只顧默默地吃著飯菜,卻不肯與李小民說話。
李小民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那一吻之事,現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被月娘逼著發誓要用身體服侍他,也不由有點尷尬。雖然想厚著臉皮上前摟住她,強行佔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這麼尷尬下去,可是又礙著有青綾這個電燈泡,不能輕舉妄動。
李小民心中暗歎,抬頭看看青綾,見這一身靈秀之氣的才女也是玉頰飛紅,端著碗不言不語,那清雅之氣,又引得他心中一蕩,暗自苦笑。雖說青綾是電燈泡,難道她的母親便不是,若非她在這裡,自己和青綾之間,只怕會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李小民起身告辭,要她們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間,心裡暗歎:「果然是『三個人的晚餐,怎麼吃也吃不完』,從前聽過的那首老歌,說得當真不錯!」
二女送出門來,看著他騎馬出門而去,忽然感到一陣深深的依戀之情,不由芳心不捨,只恨自己剛才未曾對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時,才會想起來到此看望自己。
這一對美麗動人的母女立在門旁,相視歎息,面上都有羞紅之色。對於三人這樣奇怪的關係,由不得不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騎馬出去,圍著自己的府第轉了一大圈,繞到另一邊去,拍馬進了西府門,越過道路兩旁的花叢,一直馳到堂下,跳下馬來,大步向裡面走進去。
剛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脆響,像是打破了什麼東西。李小民不由暗自心驚:「難道說,是雲妃又在發主子脾氣,摔盆打碗,在欺負蘭兒不成?」
蘭兒被雲妃欺負了這麼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現在若是雲妃生氣地罵上一句,只怕會把蘭兒嚇得跪地不敢動彈,除了任其打罵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忙大步走進去,想要從盛氣淩人的雲妃手中救下溫柔可愛的蘭兒,忽然聽到一陣哭泣哀懇之聲:「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氣!」
李小民聽得一陣心痛,正要衝進去解救蘭兒,忽然心中一驚,停下腳步,暗忖道:「這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蘭兒,倒像是雲妃?」
接下來,才聽到蘭兒驚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娘娘不要這樣,折殺奴婢了!」
李小民聽得納悶,輕手輕腳地邁步走進房間,恰好看到大小兩個美女跪在地上,相對行禮,臉上都隱隱有淚痕,眼中淚光閃爍。在旁邊的地上,一個大碗碎成了幾片,羹湯灑了一地。
雲妃身穿婢女服飾,跪在蘭兒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麼活都不會做,笨手笨腳的,把給主子做的羹湯都給灑了!」
蘭兒卻穿著大家閨秀的淡雅羅衫,也是一臉驚惶,跪在地上惶聲道:「娘娘,千萬不要這樣說,雖然公子讓我們這樣換個身份,讓娘娘穿這身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等他下一次來,就不會再讓娘娘做婢女了!這次都是奴婢不好,讓娘娘親自做了羹湯端來,才有此事,還請娘娘換下這身粗布衣衫,有什麼活,讓奴婢來做吧!」
李小民掩面啼哭,想著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卻落得如此地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個出身微賤的小小宮女,不由對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測的手段,通天的本領,又不由膽寒,趕忙將怨恨之意壓下,生怕他身邊的鬼奴若有探測人心的本領,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無全屍了。
她在心裡,默默念誦道:「我這條命,都是主人從妖道手裡救出來的,主人要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絕不能有絲毫違背,只有這樣,才是報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貴的出身,要低聲下氣地服侍一名經常任由自己打罵的小宮女,還不敢有絲毫怨言,心中的悲苦,無可抑止,不由拜倒在蘭兒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蘭兒嚇得淚流滿面,她一直服侍著雲妃,長年在宮規的教導之下,也非是沒有忠心,現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傷心,抱住雲妃,也放聲哭泣起來。
看著兩名美女互相自稱奴婢,拚命地將過錯拉到自己身上來,現在又抱頭痛哭,一副團結友愛的模樣,李小民心中讚歎,緩緩走上前去,彎腰張臂抱住兩個美女,柔聲道:「好好的,怎麼又哭起來了?」
雲妃驚慌地抬起頭來,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寵,嚇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用力叩頭,哀聲道:「主人饒命!奴婢已經知罪了,求主人饒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為主人當牛做馬,絕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頭,發愁地想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怎麼她一見我就像見了鬼一樣,拚命地磕頭?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戰鬥,親眼看到我如此斬殺殭屍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雖然她從前經常打我罵我,還想過要害我,不過現在她的小模樣,還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這裡,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彎腰抱起雲妃,將她攬在懷中,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不就是打破了一個碗,有什麼了不起,讓蘭兒掃掉不就好了!蘭兒,快去泡杯茶來,給我們喝!」
蘭兒應了一聲,慌忙去泡茶、打掃。李小民卻抱著雲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柔聲勸慰。
雲妃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李小民臉上溫暖的笑容,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這樣好。
經歷了生死大變的少婦,現在正是心理防線薄弱之際,突然有一個英俊少年摟著自己,柔聲說著安慰的話,感覺著他身上的溫暖,雲妃不由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嚶嚶哭泣,心中又驚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領,若是他肯對自己好些,自己這苦命的人,將來或者還能有好日子過。
李小民看著雲妃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嬌弱模樣,心中也不由升起愛憐之意,一邊輕輕吻著她的面頰,柔聲勸慰,雙手一邊在她身上遊走,順便揩著油。
不多時,雲妃便被他摸得渾身滾燙,櫻唇中也逐漸發出銷魂的嬌吟,將臉抬起,鳳眼迷濛,看著李小民俊秀面龐,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輕聲微笑著,低下頭,將唇印在她鮮艷的紅唇上,舌頭挑動,探入櫻唇之中,與雲妃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雲妃的衣衫之內,撫摸著她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長吻過後,李小民抬起頭來,看著雲妃迷離雙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你這樣嬌嫩的身子,怎麼能穿這樣的粗布衣衫,還不快脫下來,換身漂亮衣服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動手脫去雲妃身上的婢婦服飾,微笑道:「現在外面風頭正緊,你們千萬不要出門去,免得被人認出來。過一陣,我會買些乖巧些的丫環回來,侍候你們姊妹,這些天,你們姊妹先在一起對付著過些日子,你也順便跟蘭兒學著幹些活。不過,不會做的活不要強做,一點點地學起來再說。」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雲妃又驚又喜,將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嚶嚶哭泣起來,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他的腰,生怕一鬆開後,這個美夢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下手脫去她的衣衫,不多時,玉臂粉腿,畢呈眼前。
看著半裸的妙人兒,李小民不由嚥了一口口水,倒不捨得給她穿上衣服了。剛才被蕭淑妃母女逗起來的火又升了起來,只覺小腹下面一片火熱,索性抱起雲妃,向臥室走去。
蘭兒剛去泡了壺茶,端著托盤走進來,卻見李小民抱著半裸的雲妃走向自己的臥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卻笑道:「蘭兒,跟我們一起來吧!」邁步走進了臥室。
蘭兒這才明白,雙頰羞紅,卻不敢違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著他們走進了房間,小心地關上了門。
這一邊的府第,只有他們三人在,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李小民抱著雲妃登上繡榻,動手脫去她最後的遮蔽,但見玉體橫陳面前,雲妃玉頰飛紅,眼神迷離,眼睛裡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無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著,垂下頭,輕輕吻在她的唇上,順著她的玉頸一直向下吻去,直攀上玉峰,輕咬吸吮,弄得雲妃嬌軀又是一陣顫抖,不由自主地抬起玉臂,抱住了李小民的頭。
看著主子與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糾纏,蘭兒紅著臉,慢慢地上了床,開始象從前一樣,一邊羞紅著臉偷看,一邊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準備像在宮裡一樣,與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讓他高興。
李小民在繡榻之上,與大小兩名美女雲雨糾纏,嬌喘呻吟之聲,傳了開去,透過牆壁,傳到了另一間臥室裡面。
這間臥室,卻是蕭淑妃的房間。
古時的建築物,隔音設施比之後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著厚厚的板壁,還是能夠傳過去,進入了蕭淑妃的耳中。
這個時候,蕭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升起的,都是小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愛模樣,以及那令人神魂顛倒的一個長吻。
正在芳心亂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之際,耳邊忽然聽到一陣嬌吟之聲,柔媚纏綿,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聽上去還有幾分耳熟,卻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蕭淑妃本是過來人,一聽便知這是什麼聲音,不由大驚,想不到小民子買下的府第,另一邊還有人住。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更為熟悉的少年聲音,正在溫柔地說著話,語聲溫柔,隱含著激動興奮之意,讓她一聽,便渾身發熱起來。
蕭淑妃玉手緊緊抓住自己身上的錦被,驚駭不已:原來在府第的另一邊,小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嬌,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聽著那邊女子的嬌吟之聲越來越響,似乎是一個成熟女子和一個花季少女在同時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惡的笑聲也在輕輕迴響,喘息聲也漸漸增大,蕭淑妃眼前不由浮現出小民子在那邊摟著兩個女子雲雨的模樣,又驚又羞,將臉埋在被子裡面,低低地喘息,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說的那樣仙法通天,竟連肢體也能重塑,那日月娘說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並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並非虛妄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一陣搖蕩,耳邊所聽嬌喘呻吟之聲,似乎也變成了自己和女兒的呻吟聲,彷彿自己和女兒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歡一般,不由又是羞慚,又是害怕,拚命地搖著頭,想把這古怪的念頭從心裡趕出去,卻又哪裡能夠靜下心來?只是緊緊抱住錦被,紅透雙頰,低低地嬌喘而已。
她在床上,渾身如墮火爐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楊花,竟然對這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少年動了淫念,卻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邊,一邊低頭對她吹著粉紅色的氣息,一邊在無聲地微笑著,她那美艷的雙眼中,興奮促狹的亮光,在隱隱地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