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風流 第八章 紅山寺的午後風流

  遠遠望去,那種情景簡直讓人、特別是讓男人心碎——只要是男人都會興起一種想要好好憐惜她的衝動。

  在柔柔的燈光下,那個蜷縮在酒吧角落裡喝酒的女人,眼淚順著臉頰悄悄的滴落在酒裡,沒有濺起一點漣漪,就這麼的溶進了酒裡,成了一體,再也分不開了,分不清,那是眼淚還是酒……

  楊毅正在奇怪之際,那個女人剛好抬起頭來看他,於是她很自然的就向楊毅招手,楊毅便端著酒杯走過去站在她的對面,隨即向她舉起酒杯說道:「喝!酒能解愁。」

  那個女人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自己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她並沒有任何表示,看看桌子就知道了,她好像只在喝酒,而沒有點任何下酒的東西。

  在昏暗的角落裡坐下後,楊毅看見她淚光閃閃的模樣。

  「小姐,需要點東西嗎?」

  楊毅覺得自己臉皮很厚,雖然自己不認識對方,可是自己卻還能這麼毫無顧忌的和對方搭訕,最重要的是自己原先就帶了一個女伴一起踏進舞廳。

  看來美女的力量就是無法讓男人抗拒。

  那個女人放下酒杯,很隨意的打量了楊毅一眼,然後點燃了手中的香煙,一團煙霧馬上就從她嘴裡吐了出來,等她把這根煙抽完再次仔細端詳著楊毅時,已經是兩分鐘之後的事情了,楊毅想煙酒足以把她胸腔中的悲傷釋放一空吧!

  這時那個女人放下酒杯望著楊毅,抬著頭,一言不發。

  「你晶瑩的淚花讓人想哭!」

  楊毅沒話找話的發著感慨。

  「是嗎?」

  女人望著他,抬著頭,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當然!」

  楊毅答道。

  「呵呵,你和所有女人說話是不是都這麼有耐性?」

  女人笑了,但是她的表情依然寂寞冷淡。

  「開玩笑,雖然我不是沒有和陌生的女孩子搭訕的經驗,不過在舞廳裡還的確沒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我想不有點耐心都不行啊!」

  楊毅多少有點尷尬的解釋道,可是話出口後才發現自己的話是多麼的愚蠢。

  女人笑了,卻沒有說話。

  「雖然我結識了很多女性,不過在舞廳裡還是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孩子搭訕。」

  楊毅見對方不置可否的態度,尷尬的又補了這麼一句話。

  「那麼,在這裡,我就是你的第一次了?」

  女人眨眨眼,似乎漫不經心的回道,楊毅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眼神中掠過了不屑。

  「在某種程度上,你算是相當幽默呢!」

  楊毅扭過頭,向服務生擺擺手,又要了一杯冰鎮生啤,再回過頭的時候他故作羞澀的說道:「如果可以,今天我請客。」

  「你這是想泡我了?」

  女人抿著嘴,沉寂的臉上終於有了神采,她的微笑就像一朵綻放的鮮花。

  「這個……我只不過是想多認識你,對於你剛才掉的那些眼淚,我很好奇。能不能讓我這個局外人瞭解一下你的眼淚為誰而流呢?」

  楊毅解釋道。

  「我想不必了,看著你讓我想起另外一個人,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下。」

  女人說道。

  楊毅的眼裡滿是失望,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看不出你還挺囉嗦的。」

  女人打趣道。

  「能否冒昧問一下你的名字?」

  楊毅問道。

  「雪秀,你可以叫我阿秀,現在你該去陪你的女伴了。」

  女人說著,仰頭又灌下了一杯酒,眼睛裡充塞著憂傷和落寞。

  那個女人明顯是在趕楊毅走,雖然楊毅的臉皮很厚,不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於是他搖了搖頭,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音樂早就換了,楊毅放眼查找,在舞池裡竟然找不到了黎丹兒的身影,因此他起身到處走了走,終於在舞廳的洗手間外面看見了黎丹兒,他從水龍頭前的鏡子看著低頭的黎丹兒,低胸圓領衫裡露出一大半的乳房,堅鋌而圓滑。

  「呵呵,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楊毅笑著問道。

  「我不想看到某個男人見色起意的樣子嘛!」

  黎丹兒含沙射影的回應道。

  「怎麼?你吃醋了?」

  楊毅問道。

  「你想得美,就算吃醋也輪不到我呀!」

  兩人並排站在鏡前洗手,她並不怕楊毅有任何不滿,看似不經意的回答卻暗含了另一種意味。

  「你倒是站好啊!別老是彎著身子,不怕別的人看見你這副性感的模樣嗎?」

  楊毅吃味的說道。

  黎丹兒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滴,呵呵笑道:「我怕什麼呢?敢穿低胸就不怕被色狼看。」

  「靠!你這不是拐著彎罵我是色狼嗎?」

  楊毅一巴掌打在黎丹兒豐滿的屁股上,笑著抗議道。

  「難道你還不算是色狼嗎?」

  黎丹兒猛然站直了身體,甩手將手上的水珠甩到了楊毅的臉上。

  「好了,咱們也別在這裡打情罵俏的,還是出去說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楊毅說道。

  「切!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黎丹兒說完便讓楊毅攬著腰走出了洗手間。

  兩人回到舞廳,另一輪熱舞已經開始,舞廳裡大半男男女女都去跳舞了,楊毅則拉著黎丹兒靜靜的站在舞台邊的桌前繼續飲酒聊天。

  只見很多女人抽著煙,大杯飲酒,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扭擺著身體,如同瘋了一般。

  黎丹兒跟楊毅說話他也聽不清楚,最後她走近抱著楊毅的頭,嘴咬著他的耳朵大聲說道:「老公,等一下出去陪我好好玩玩!」

  楊毅知道自己並不是黎丹兒的老公,卻還是跟她乾了一杯,然後說道:「再喝我就醉了,怎麼陪你?」

  黎丹兒聽得不是很清楚,舉杯還要喝,楊毅無奈又喝了一杯,隨即湊到她耳邊說道:「丹兒,你真三八!」

  黎丹兒反咬著楊毅的耳根回答道「謝謝你!哈哈,在舞廳有個好處就是你罵人家都不要緊,反正我也聽不清楚。」

  過了十分鐘左右,楊毅又上了一次洗手間,他在門口碰到一個喝醉的女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自稱雪秀的女子,她拉住楊毅,提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要求,要他護著自己進洗手間。

  楊毅在這裡還沒有進去女洗手間的膽子,自然不能答應她,誰知她竟然拉著楊毅的衣服,跟著他進了男洗手間,然後趴在牆上就吐。

  幾個男的眼睜睜的看著楊毅,他們的模樣就像是看見外星人一般。

  楊毅連忙解釋說自己其實並不認識她,然後趕緊把她拉出去,推她進了女洗手間,這時卻見到裡面走出來一個男的。還是楊毅剛才跳舞時見過的人,原來這裡男女洗手間是可以通用的,楊毅心中真是他媽的鬱悶!最後他終於逃離了這個令自己受不了的地方,跑到舞池裡找到了剛下場跳舞的黎丹兒,然後強行拉著她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拉我出來幹什麼?」

  黎丹兒不滿的問道。

  「沒什麼,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你想和我一起玩就現在走,想自己繼續玩你就再進去跳。」

  楊毅說道。

  「你呀!真是受不了你!」

  黎丹兒搖了搖頭,跟了楊毅走出了舞廳。

  「那我們接下來到哪裡去呢?」

  楊毅問道?

  「我想想,賓館沒意思?酒店早就玩膩了,你家肯定不行,我那裡更沒得說,到底去哪裡好呢?」

  黎丹兒為難的說道。

  「我問你,怎麼成了你問我呢?對了,上次我們去的那個別墅不行嗎?」

  楊毅說道。

  「別提了,那裡本來就是我二哥的房子,現在他回來了當然就沒我的份了。」

  黎丹兒說道。

  「那今天就不用做那個了,隨便逛逛好了。」

  楊毅提議道。

  「不行,你說不做我偏要做!」

  「那你說該怎麼辦啊?這裡不行,那裡也不行。」

  「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走!我騎車載你過去。」

  「你行不行啊?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找家酒店吧!順便也吃頓飯。」

  「不行,你得陪我去!」

  「到底是哪裡?」

  「一個你作夢也想不到的地方!」

  「你得先告訴我啊!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上車吧!等會你就知道了,絕對夠刺激的!」

  黎丹兒神秘的說道。

  「真是服了你了。」

  楊毅再次搖搖頭,翻身坐上了黎丹兒推過來的摩托車後座,他剛一坐穩,黎丹兒踩了油門就向東邊駛去。

  很快的,兩人就出了武安市外,楊毅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是帶我去鄉下吧?」

  「呵呵,差不多了,東太行的紅山寺你應該去過吧?」

  黎丹兒爽朗的笑聲從安全帽裡傳了出來。

  「阿彌陀佛,不會吧!你要到帶我到紅山寺裡當和尚啊!」

  楊毅打趣道。

  「呵呵,你怎麼沒有一點情趣啊!到了你就知道了。」

  黎丹兒說道。

  東太行武安市紅山寺,位於武安市東北二十五公里紫金山麓,是華北出名的佛教聖地,始建於大約公元七百零七年的唐朝中宗年間。

  公元一七三O年,康熙皇帝南巡路經該寺朝拜,曾留詩「山石硃砂紅,佳山代五行,真人進之仙境也」。

  主要建築有萬佛殿、大雄寶殿、紅山聖母殿、黑龍殿、九龍聖母殿等七十二座大小殿宇,蠟燭山、紅山湖、青山綠水、川深谷幽,真乃「世外桃園」也。

  二十五公里的路程不算短,但是在黎丹兒以時速一百二十的速度狂飆下,二十幾分鐘就到了位於紫金山麓的蠟燭山下。

  黎丹兒將摩托車寄放在山下一間旅社裡,隨即拉著楊毅就上了蠟燭山。

  在蠟燭山的半山腰又一片茂密的樹林,黎丹兒的目的地就是這裡。

  兩人坐在芳草萋萋的樹林裡的一棵大樹下看遠處的風景,有微風從山下刮上來,四處不見人影。

  黎丹兒把頭靠在楊毅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吐著氣問道:「怎樣?這個地方不錯吧?」

  「是不錯,可是你怎麼想起到這種地方來做這種事情呢?」

  楊毅問道。

  「呵呵,前幾天我來遊玩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主意,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現在我們可以盡情的做一場了吧?」

  黎丹兒提議道。

  楊毅把手伸進黎丹兒的衣服中,感覺著那柔軟的觸感,點頭說道:「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等下太陽下山了就不好玩了。」

  「嗯!我也這麼想,不過現在眼前情景多有詩意啊!夕陽和青山,還有樹林和草地。」

  黎丹兒說道。

  「靠!這山上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床,美中不足啊!」

  楊毅看著遠處山下旅遊區的車水馬龍和高聳的樓房,大發感慨道。

  黎丹兒坐起來,把楊毅的手拍掉,問道:「別光說不練,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楊毅緊張的四處看了看,然後一把將黎丹兒壓翻在草地上,呵呵笑道:「現在就來收拾你!」

  一座靈氣薈萃的佛家小山上,青郁的森林中,有一片草地上傳來陣陣動人心魂的女子呻吟聲。

  聽那聲音,一陣一陣宛若鶯啼,似是快活,又像難受,斷斷續續,其中還伴著男人喘息的聲音。

  黎丹兒在這裡做愛的時候顯得很激動,她堅持要脫衣服,但是楊毅覺得在野外脫衣服不好,所以不讓她脫,因此她最後坐在楊毅腿上,雙手圈住楊毅的脖子,腳把楊毅的腰纏住。

  就像籐蔓植物長在一棵巨大的樹上,勒得楊毅差點喘不過氣來。

  楊毅不禁惱火的說道:「你他媽的放鬆點,我要被勒死了!」

  「呵呵,我是因為激動嘛!沒想到真的有一天我能來這裡和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做愛。」

  黎丹兒高興的說道。

  在夕陽的照射之下,一縷輕風從山下吹上來,帶著街上的臭味。

  紅色的斜陽從樹葉中間射下來,照在黎丹兒身上,斑斑點點,使她看上去像一隻長滿斑點的動物。

  兩人所在周圍的草很高,幸虧在他們坐的地方,有一塊很平整的石頭。

  楊毅就坐在那塊石頭上,手伸進黎丹兒的衣服中,抱著她細細的腰,摸著她堅挺的乳房,感到非常舒服。

  這時有一隻蛇遊走到那塊石頭下,偏著頭看了看兩人,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這一切黎丹兒都沒有看見,她正閉著眼睛,抱著楊毅的頭,纏著他的腰,上下動作著,她的臉上有一片潮紅,一直延伸到胸前,輕輕的喘著氣,鼻息沉重。

  楊毅把黎丹兒隨身必備的保險套從她口袋裡掏出來,替自己的小弟弟套上。在陽光下,小傢伙看上去像披了一件塑料雨衣,相當精神,它一直都是這麼有精神的,除了前些日子楊毅還躺在醫院病房的床上時。

  黎丹兒低頭看著楊毅的小弟弟,調皮的說道:「這麼多天不見它,看來它還認識我啊!」

  楊毅悶頭不說話,把套子戴好了,說道:「好了!」

  黎丹兒深吸一口氣,滿是期望的說道:「來吧!」

  今天楊毅和黎丹兒做這種事的時候,發覺她不像以前那樣放蕩,這讓楊毅非常不爽,她總是不停的喘著氣,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把她的心臟壓住了,然而她卻總是不在那時候用力叫出來。

  黎丹兒發現了楊毅的疑問,笑道:「今天我不希望你聽到我的叫聲,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所以我今天是用一種聽上去非常壓抑的聲音在和你做的。」

  「真有你的,你可以算是我上過最有創意的女人了!」

  楊毅失笑道。

  「啊!」

  突然黎丹兒坐在楊毅大腿上,對他說道:「這個套子肯定是劣質品,割得我都有點痛了。」

  兩人就這樣瘋狂的在蠟燭山的草叢裡做那件事,絲毫不理會旁邊佈滿了窺視的眼睛,其中有蚱蜢的、青蛙的、蛐蛐的、另外還有蛇的,它們盯著兩個亢奮的人類,或許眼裡是充滿了疑惑不解。

  就在兩人翻雲覆雨時,遠在二十八公里外的霹靂火舞廳外面,酒醉的紀雪秀正在舞廳外的馬路上跌跌撞撞的發著酒瘋。

  紀雪秀記不清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段話:「有一種花叫曼陀羅,潔白美麗、芳香馥郁卻暗藏殺機;有一種人叫已婚人士,成熟體貼、溫柔嫻靜,卻失去了再愛別人的權利,曼陀羅不能碰,嗅覺的迷醉後是身心的麻痺;已婚人士不能碰,短暫的歡愉後是難以收拾的殘局。」

  可惜當紀雪秀明白這段話的時候,她已經身心疲憊,無力收拾殘局甚至懶得去收拾殘局了。

  這幾天來楊志麟的細心多少讓紀雪秀有點安慰,不過一個懷孕的女人要考慮的問題就很實際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於是她催楊志麟盡快離婚將自己娶進門。

  不過紀雪秀這種單方面的起意很顯然是沒什麼用的,楊志麟支支吾吾的態度讓她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我該怎麼辦?」

  紀雪秀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於是她在昨晚和楊志麟又大吵了一架:「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是你,和我海誓山盟的人是你,和我生死纏綿的人也是你,最後欺騙我感情的人還是你,我算你的什麼人?連情人都算不上,養了情人還得給我買間房子吧!而你呢?就租這麼一間破房子來打發我!我圖你什麼了?我是自己上班養活自己,你只是高興了才過來發洩性慾,如果結局注定悲劇,為何當初給我美麗的承諾?」

  面對紀雪秀的討伐和指責,楊志麟採取了一種非常高明的態度——裝傻般的沉默,任她罵得多厲害,他就當作沒聽見。

  氣不過的紀雪秀在聲討無效之後,直接開始動手,可是楊志麟還是任憑她在自己身上撕扯揪打著,根本沒有一點脾氣。

  打不還手,罵不還手,還真讓人頭痛。

  紀雪秀在氣急之下,又想打電話到楊志麟家裡給他老婆朱亞男,沒想到結果卻是被楊志麟奪過手機摔掉,給她一個耳光後再次生氣的離開。

  現在紀雪秀不再牽掛楊志麟了,他離開自己後可以去陪老婆,而自己呢?

  紀雪秀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到舞廳裡藉著煙酒和音樂舞蹈發洩心中的苦悶,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楊志麟的兒子,而且他還跑過來和自己搭訕,一臉的色棍模樣,真是和他老子一個德行,人家是將門出虎子,他們家卻是無賴爹出流氓兒。

  自從紀雪秀第一次和楊志麟攤牌失敗後,她就開始收集他家人的資料,若實在不行了,她就想找人去做了他們。

  今天紀雪秀和楊志麟的兒子碰面之後,對他們母子的厭惡之情又增加了不少,看著兒子就能想像到教育他成人的母親是什麼樣子,反正沒有一個好東西。

  寂寞的夏日傍晚裡,回到家中的紀雪秀在床上輾轉反側,打開音響,卻聽到一首讓她傷心的情歌:「你微微一笑將我套牢就這樣進了圈套,你張開雙手將我擁抱背後卻藏著一把刀,你若即若離讓人捉摸不到,愛情是毒藥,糖衣太美妙,你的誘惑我抗拒不了,愛情毒藥糖衣太美妙,你的誘惑我抗拒不了,要如何才能讓愛只有歡笑,淺嘗了即止就好,吞下了把命都送掉……」

  「對!我再也不能這樣活,再也不能這樣過,我得走我自己的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紀雪秀關掉音樂,已經心灰意冷的她對自己這樣說道:「我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