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羅南並沒有坐車,而是悠哉地一路散步,他來到了一家早早開門做生意的蛋糕店。
他來買蛋糕當早點?蛋糕店的服務生可不這麼想。
羅南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門前,服務生的臉色就立即大變。本來一臉甜美的笑容,頃刻間變得驚慌滿面,簡直就像遭遇一百個登門惡客。
羅南的言行似乎也符合惡客的形象,他無視了服務生的驚慌,逕直走到她面前,沉聲道:「關門!」
服務生立即滿臉憤恨,幾次張口想說什麼,然而一瞥見羅南的冷眼,就失了勇氣,最終不得不按話行事,匆匆將外面的鐵卷門拉下,還關上了裡面的店門。
也因為這樣一耽擱,服務生重新積聚起勇氣,並激發了心中潛藏兩日的憤恨,轉身後對羅南怒道:「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和你不熟,你不要來騷擾我。」
「既然不熟,為什麼我叫你關門,你就關?」
羅南冷笑以對。
服務生一怔無語,好半晌才咬牙恨道:「你可惡!」
「是你可惡才對,前天不聲不響就走了,知不知道害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
羅南簡直得理不饒人,說著就在店中的休閒茶桌旁坐下來,隨後遞出個瞪眼道:「還不沏茶、拿糕點,老爺我還沒吃早飯呢!」
「你叫我沏茶?」
服務生幾近氣結,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怒道:「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伺候你?」
服務生真想給這無恥的男人一頓劈頭大罵,雖然她會的罵人詞語實在有限。
「情人!」
羅南回以輕飄飄的兩個字。
服務生臉上立刻染上深秋楓紅,不過她沒有放棄辯解:「我們只不過發生過一次……」
「你終於承認啦!」
羅南拍手賊笑。
「剛才不是說不熟嗎?怎麼發生了一次?對了,什麼叫發生了一次?」
「你不要在這裡搗亂,我還要做生意呢!算我求求你,你快走吧!這不是我開的店,我只是替別人打工,你不要害我丟了工作。」
服務生對羅南又畏又恨又氣,但她沒有辦法對付羅南,只能軟語相求。
話到這裡,其實不難想到,服務生正是與羅南有一次關係的小少婦呂清秋。
「先準備茶點,我要現做的,伺候好了才有得談。」
羅南終於稍緩口風,算是給呂清秋一點希望。
呂清秋無奈,只能恨得咬牙跺腳,最後還是無奈地跑進店舖裡頭的小屋,去幫冒牌大老爺張羅茶點——她決定在茶點裡面加點佐料,好讓壞蛋知道便宜不是這麼好占的。
可惜,呂清秋的隱秘小手段怎敵羅大老爺的強悍御女經?還沒等她將茶點送到羅大老爺面前,羅大老爺已經將自己送到她身後了——一個攬抱,讓毫無防備的小少婦不由得腰肢一顫,隨即身體癱軟。
羅南沒想到呂清秋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設想過她會叫喊、會反抗,卻萬萬沒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癱軟的呂清秋滿面潮紅,顯然是達到高潮的模樣。
這真是太詭異了,然而事實擺在面前,令羅南忍不住探手往小少婦的胯間摸了摸,那裡果然濕氣盈然。
「原來你這麼敏感啊!」
羅南不禁噗哧一笑,隨即將呂清秋緊緊抱住,送上熱烈深吻。
「嗚嗚……放開我……」
呂清秋因身體酥軟沒能立即抵抗,等她反應過來,再想掙扎卻已經太晚了。
不過兩分鐘,深吻便由抵抗糾纏轉至濃情熾熱,並引發粗重的喘息聲。
沒人知道呂清秋是怎麼想的,原本好似抵死不從,但只經歷了短暫唇齒親密和幾番撫摸,便徹底丟開了抵抗,化被動為主動,甚至送上了小香舌讓羅南吮吸飽嘗。
羅南不禁開始懷疑小少婦以前是不是過度壓抑了,所以在被他開發了一次之後,體內深藏的性慾便覺醒了。
這個猜測在隨後的歡愛裡似乎得到了證實。
前戲只進行了幾分鐘,羅南便在呂清秋的配合之下將她的內外褲一扒到底,等她抽出一條腿,羅南就立刻攜棒衝進了她的體內。在粗重的鼻息渲染下,僅僅十來個抽插,羅南便感覺肉柱被一股濃熱的液體當頭澆中,再看兩人的結合處,無論是剛剛抽開的猙擰肉柱,還是正在經歷高潮的嬌嫩陰穴,全都披上了一層黏膩的白液——顯然,呂清秋又丟了,而且丟出的陰精數量非常多。
羅南忍不住對呂清秋附耳感歎:「你變得敏感了!」
這句話讓呂清秋憤怒,竟然立刻變身小母虎,也不管什麼溫良賢淑了,直接在色鬼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還不是你害的……」
幸好某男皮厚,經得起啃咬,所以儘管一次次被女人襲擊,依然甘之如飴。
小少婦呂清秋哪裡能夠佔著便宜?她的結局已經注定,那就是在羅南身下婉轉嬌啼,一次次地被送上高潮,然後再接受羅南那非人的陽精洗禮。
事後呂清秋竟非常聽話地用口舌幫他清理,做得雖然生澀,但很細心,這不由得讓羅南心花怒放,嘴上因此情話綿綿。羅南以為呂清秋算是歸心了,被征服了,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沒想到,除了葛必雄,我還會有第二個男人。」
事後,呂清秋一邊用手指在羅南的胸膛上劃著圈,一邊開始了與羅南的交心談話,儘管彼此還是赤裸相對,但並不妨礙她使用這種感歎且嚴肅的語氣。
「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不是嗎?」
羅南自信一笑。
呂清秋回以略帶譏諷的冷笑:「我能看出你很得意,男人征服了一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女人,確實應該得意。可惜我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愛上你,這是我的真心話。你不必惱怒,期望一個只見了兩次面的女人愛上你,本來就不切實際。」
「的確不切實際!不過我覺得同樣不切實際的還應該包括——見了兩次面就做了兩次愛。」
羅南可不甘心吃癟,面對小少婦出乎意料的犀利詞鋒,他同樣用機智的話語迅速還以顏色。
呂清秋終究面嫩,聽到如此針鋒相對的話語,本來因高潮而潮紅的面頰更加紅了,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羞惱。
沉默了片刻,呂清秋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才繼續說話:「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並不打算收回我的話。其實,我們這……前後兩次,你應該感覺得到,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只是漸進還沒有上升到愛。前天那一次,是司徒蘭芳逼我的,因為我欠了她二十萬的代償醫藥費,我不得不照她的命令去做……」
「今天這一次……比較複雜,一方面因為你霸道的逼迫;另一方面因為我對你的觀感有了改變。我還清晰地記得前天對你的感覺,就是恨,恨得刻骨銘心,一直恨到剛剛你出現,可是也因為你的出現,那些恨也莫名其妙地減弱了。說實話,你出現時,剛開始我很害怕,後來卻又莫名其妙地不怕了。」
「說這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羅南滿臉古怪。
「想表達兩點:第一,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並沒有愛上你;第二,其實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今天跟你做愛,的確是因為我對你有了針尖這麼一點的好感,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想要。」
「這真是一段曲折又令人傷心的心理剖析!聽說你以前的職業是老師,你真該去大學裡教心理學。」
羅南帶著鬱悶,氣呼呼地道。
本以為已經輕鬆地將眼前的女人拿下,沒想到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羅南有一種陰溝裡翻船的感覺。其實,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也難免墮入同樣的心理歪路。
誰能想到,一個始終給人婉約、乖巧印象的小少婦,竟然是一個潛在的厲害角色呢?
還好呂清秋的厲害只是顯露在特定的話題上,並不是全面的厲害,更沒有形成一種智慧上的優勢。說到底,只是一種小聰明,否則,羅南真該擔心她對自己的放蕩評價是否確有其事了。
「我當老師時教的是歷史課,歷史告訴我們,社會是螺旋上升的,凡事都是曲折前進的。」
呂清秋笑道。
「說了這麼多,你好像還沒有說到中心點,你的課真是沉悶。」
羅南不爽地道。
因為不爽,羅南忍不住挺了挺胯部,讓肉棒戳進小少婦豐嫩的峽谷,明目張膽地挑逗起來。
「不要無賴,我們在動口,你怎麼動手?」
呂清秋嬌吟一聲,隨後忍不住使勁地掐了羅南的臂肉一下,以示懲罰。
「我沒有動手,我動的是小弟弟。」
羅南無恥地爭辯道。
呂清秋無語!
「好了,如果你不再東拉西扯,我可以保證它會安分下來。」
羅南用手在呂清秋的後庭部位摳了摳。
「你真笨吶!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凡事都有曲折。你對我有想法,我能感覺到,不過你想要我愛上你,卻很困難。我知道你的身份,司徒蘭芳都告訴我了,你叫羅南,你已經有老婆了……你之所以還來找我,肯定是想要我做你的情婦,對不對?也許你想不到,其實我不排斥做情婦,我曾經做過葛必雄兩年的情婦,直到他家裡那位去世,我才轉正。問題是,除了婚姻之外,你能給我什麼?」
「葛必雄當校長時霸佔了我,給了我婚姻,但最終留下的是一大堆不幸。他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又被上級查出有貪污,導致我和他的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連我的工作都沒了,只留下了一大堆債務和來自醫院的大量帳單。我很辛苦還債,一天做三份工,到頭來還是不得不為債務把自己送給你欺負,我……」
說到這裡,呂清秋淚水盈眶,忍不住哭泣起來。她哭得很小聲,然而淚水卻嘩啦啦直流,想堵都堵不住,哭著哭著,她開始緊緊抱住羅南,然後道:「其實我現在只想找一個肩膀依靠,因為我真的很累。」
「我知道,放心,以後有我,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
羅南同樣緊緊抱住呂清秋,柔聲安慰。
如此過了許久。
呂清秋忽然問道:「這麼說,我們說定了?」
「說定什麼?」
羅南沉浸在溫馨裡,一時沒回過神來。
「做你的情婦啊!」
呂清秋鬆開擁抱,正色道。
「說定了。」
羅南一邊點頭,一邊心花怒放。
「那你先給我兩百萬,我要開間婚紗店,這是我自小的願望。」
呂清秋將白晰的手伸到羅南的鼻尖下。
羅南頓時愕然無語!兩百萬!不正好是私人賭局上,他贏來的那筆錢嗎?一定是司徒蘭芳告訴她的。這是赤裸裸的趕盡殺絕啊!羅南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肉彈熟婦,儘管一早他還覺得她有往乖巧方向發展的潛質。
「你捨不得?」
看到羅南久久無語,呂清秋不禁遲疑著問,她已經開始將失望寫在臉上了。
「是啊,捨不得!」
羅南一臉烏雲,但是三秒後卻忽然又陽光滿面,大笑道:「兩百萬我的確捨不得,因為我決定給你兩千萬。」
「你說什麼?」
呂清秋一下子呆了。
這一幕在瞬間凝成了一道風景,彷彿預告著小少婦的人生終於脫離泥沼,轉上了一條色彩繽紛的軌道。
蛋糕店裡的纏綿一直持續到近午時分,直到呂清秋多次催促,羅南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同她一起離開,當然,離開之前,還要將屋裡各種歡愛的痕跡清理乾淨。
呂清秋這個臉嫩的人兒,儘管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也不願給店主留下淫穢的印象。
羅南順應呂清秋的願望,決定帶她去鄰街的餐廳,那間餐廳頗為雅致,且對面正是一家很高級的婚紗店。
兩人沒有坐車,只是並肩散步前往。
呂清秋一路紅著臉,幾乎不敢抬頭,只因羅南?道地牽著她的小手,怎麼也不放開,她還害怕認識的人看到,殊不知她此時的樣子更加誘人。
正如詩中寫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呂清秋滿臉桃紅,一則是因為害羞,但更多的則是因為適才得到羅南的強力滋澗,飽經雨露。高潮餘韻和嬌羞,兩種屬於女人的極致美態融合在一起,自然動人心魄。
一路上,不少目光往呂清秋身上梭巡,就連一些女人也忍不住望過來,這讓呂清秋不禁把頭低得更低,差一點就成鴕鳥了。
好在是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人敢於直接阻攔騷擾,不過尾隨的人卻有幾個,讓羅南覺得好笑的是,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明明是迎面而來,偏偏在走過呂清秋身邊之後,立刻佯裝接到緊急電話,果斷轉身,遠遠地跟了上來。
眼看快到餐廳了,羅南瞥了身後一眼,忍不住對呂清秋耳語笑道:「你說杭州的男人,是不是很飢渴?」
「別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
呂清秋遞上一個犀利的白眼。
羅南頓時怔然,若非呂清秋提醒,他還真把現在的身份忘了,這莫非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我更想說,這家餐廳應該給我們免費,雖然我們只有兩個人,但我們帶來了兩桌的人。」
走進餐廳時,看到有些空曠的大堂,羅南又忍不住調笑。
這一次,呂清秋沒有回應,因為她覺得如果再給這個男人三分顏色,也許他什麼瘋話都能說出來。什麼兩桌的人!她悄悄地往身後瞥了一眼,不過小貓四、五隻而已。身邊的男人這樣說,只是為了抒發心中的得意。對於這一點,她頗能理解,反過來思考一下,如果她俘獲了一個大帥哥,說不定會更加得意。
因為餐廳沒有包廂,兩人便在二樓挑了個臨窗位置,相對坐下。羅南快速點了菜,然後便學呂清秋,托著下巴凝望對面那家門面很大、富麗堂皇的婚紗店。
「知道女人為什麼喜歡婚紗嗎?」
看了一會兒後,呂清秋忽然偏頭問羅南。
「婚紗代表女人以最完美的姿態修成正果。」
羅南笑答。
呂清秋聞言不禁微怔,然後滿臉驚歎:「這樣的理解比婚紗還完美。不過我很好奇,得要經歷多少女人,才能讓一個男人參悟到這一層?」
「你在挖苦我?」
羅南聞言哭笑不得。
「不是,只是好奇。一個老實男人突然變壞了,總該有原因吧!我真想當面問問張佳蓓。怎麼說當年在學校教辨時,我和她也算得上是姐妹,還一起分享過不少秘密呢。」
「包括她和葛必雄之間的秘密嗎?」
羅南嗤鼻冷笑。
「原來你知道!」
呂清秋臉上露出一絲驚色,旋即黯然頷首。
「是司徒蘭芳告訴你的?那個女人真有辦法!現在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了,司徒蘭芳果然好心計,她安排我跟你……等於讓你變相報復葛必雄,她可真殘忍!」
「生活本來就充滿了殘忍。好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羅南釋然一笑。
「你看得很開?」
呂清秋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你不也看得很開嗎?」
羅南嘉許似的拍了拍呂清秋的手。
「如果換成普通女人,聽到自己被別人當作報復的籌碼,並且面前的男人還參與進去了,她肯定轉頭就走。」
「我也想走啊!等拿到兩千萬之後。」
羅南立即冷汗涔涔,面前的小女人還真是不能小看吶!
這樣的話題很快就結束,羅南也不想多談張佳蓓的事情,等服務生將菜陸續送過來後,他便將話題引到了婚紗店上,兩人就此侃侃而談。
一談到婚紗店,呂清秋就大為興奮,甚至還有些狂熱:「其實我不喜歡西式婚紗,因為我覺得中國女人穿西式婚紗,根本襯托不出屬於東方女人的清秀婉約,我夢想中的婚紗店是中式古典婚紗店,因為我從小喜歡歷史,我要將中國歷史上歷朝歷代的宮廷婚慶禮服製作出來。」
「看不出你的野心還真不小。」
「要做就做最好的,如果只做五成,只會成為四不像,根本沒有意義。」
「說的不錯,但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想法深入操作下去,絕不可能僅僅局限於一間小店舖。」
「看來你能理解。」
呂清秋頓時非常高興,小臉上的月牙眼因此變得彎彎的。
「我知道如果要開始這項計劃,會花很多錢。不過有你的兩千萬,應該足夠了。」
「如果不夠,你就等著賣身給我吧。」
羅南邪邪一笑。
「是,大老爺,人家爭取超支,然後等你贖身。」
呂清秋用嬌滴滴的語氣道。
說完,卻忽然忍俊不禁,噗哧一笑。
這是呂清秋第一次對著羅南開顏歡笑,顯見彼此隔閡漸去,這讓羅南不禁暗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