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 第四章 警花的美臀

  張天森一怔,暗想:這小兔崽子挺會來事,攀上這等高枝。但張天森是什麼人?堂堂一縣之長豈能讓一個小小警察難住?

  「朱大小姐,這個人凌晨跑到我家,又打人又偷東西,所以……」

  「放屁,他才沒有。你這個禽獸……朱同志,小徐沒有偷朿圍、沒有犯法,他是我邀請的……」

  趙如芸披頭散髮,撲到朱倩面前搶著說。

  張天森火了,一把將趙如芸推到身後,對朱倩說:「不好意思啊!我夫人因為女兒突然昏迷,所以大受打擊,精神有點失常……她的話,你別常真……」

  「咦……你不是四點多時陪徐子興一塊來醫院的那個女人嗎?」

  朱倩沒理張天森,反而對趙如芸說。

  趙如芸有如見到救星,道:「沒錯、沒錯!朱同志,凌晨四點多就是小徐幫我把女兒送到醫院來的。」

  這樣一說,很多人都清楚了。因為當時值班的醫生、護士都是親眼所見,群眾紛紛嚷著,縣長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污蔑好人,聲討的聲勢愈來愈大!

  張天森滿臉脹成豬肝色,眉頭一皺,又生一計:「搜身!贓物一定被他藏在身上!」

  我臉色大變。那八千塊錢和一疊紙不就在上衣口袋嗎?剛才一陣拉扯,我的上衣被三個警察當成手銬捲住我的雙手。

  張天森眼力何其之毒,看出我臉上變色,催促三個警察快搜!

  完了,這回完了……

  「沒有,張縣長,我們搜遍他全身,一分錢也沒有。」

  一個警察很無奈地說!

  張天森一愣。心想:怎麼會沒有?難道這兔崽子剛才一副死相是裝出來的?

  張天森親自搜遍我全身上下,還是沒有!

  我既喜且憂。那些東西我確實放在上衣口袋裡,怎麼會不見了?

  「好了,張縣長,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亂抓人,畢竟這樣不好。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徐子興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是雞鳴狗盜之輩!」

  朱倩走過來,一邊說,一邊解開我手上的束縛,暗地裡卻突施暗手。

  嘶……這丫頭好狠,在我腰間軟肉處狠狠來次俄羅斯三百六十度大轉盤……

  張天森眼神閃爍不定,看看朱倩又看看群眾,終究不敢再硬來!他不怕得罪群眾,但怕得罪上級領導。朱倩的背景雄厚,軍中有要員,不是自家人比得上的。

  雖然自己有個好舅舅,但畢竟不是爸爸,誰叫人家有個好爸爸,自己卻沒有呢?張天森為官十幾年,深知「忍」之道,轉眼說了漂亮話。

  「哎喲,看來是誤會了。我這就找人調查這件事,一定要把小偷揪出來。抱歉、抱歉,剛才我心疼女兒,方寸大亂,還請諸位父老鄉親海涵一二……」

  張天森朝四周的群眾抱拳拜了拜,可惜無人理會。張天森能屈能仲,果然不是一般人,難怪能在春水縣一手遮天,光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

  風波悄無聲息而去,張天森藉口公務繁忙,帶著三個警察離開,臨走時還假惺惺安慰趙如芸一番。趙如芸見我沒事,也不敢把張天森強姦親生女兒的事情說出去,便閉口不言不語,任他離去。

  中國人喜歡湊熱鬧,既然沒戲看了,大家都散了。

  我安慰著趙如芸,朱倩卻冷冷對我說:「你給我過來!」

  我心裡有氣。咱一個大老爺被一個女人呼來喝去的,成何體統?

  我不動如山。

  朱倩一聲不吭,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不過來是嗎?後果自負哦!」

  頭一甩,走了。

  那不是我從張天森家密格裡拿出來的紙嗎?怎麼會在她手裡?莫非是睡覺時落在她床上?

  「來了、來了,朱警花相請,能不來嗎?」

  我諂媚笑道,小跑著追上她。

  朱倩帶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抽出一疊錢、一疊紙,冷聲說:「你怎麼解釋?」

  東西果然都在她手上,我鬆口氣。

  「朱倩,你相信我嗎?」

  我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朱倩的眼睛大而圓,水汪汪的有神。

  她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點頭道:「相信!」

  「好,我把凌晨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不過在說之前,你得向我保證,保證不會將今天聽到的話跟任何人說,包括你最親近的人。你能做到嗎?」

  身為警察,朱倩是學過保密條例,見我如此鄭重其事,認真嚴肅地說:「我保證!你就說吧!」

  「好!事情是這樣子的……」

  「我說你怎麼突然跑了,原來是去張天森的老窩啊!」

  朱倩擺弄手上的錢和紙,道:「這些東西能證明張天森貪污受賄、瀆職犯法嗎?怎麼看都是英文啊!」

  「應該能吧!否則張天森也不會把這東西藏得隱密!」

  「不對啊!你只說張天森跟你有仇,你想偷偷跑去掀他老底要脅他。可是你為什麼會背著他女兒跟他老婆來醫院?還有,他女兒為什麼會昏迷?這些事情你有意避過,根本沒說清楚!徐子興,你以為我好蒙騙啊?」

  朱倩雙手叉腰,凶神惡煞的吼。

  「注意點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有你這麼亂吼嗎?也不怕被人家聽見。」

  「哼,我走自己的路,讓人家說去吧,我才不管觀!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立刻把這些東西拿到派出所去……」

  朱倩得意地笑,好似一頭小狐狸。

  我湊到她耳邊,道:「好了,我的姑奶奶,你饒了小的吧。告訴你還不行嗎?」

  朱倩被一股濃郁的男子氣息籠罩到脆弱耳根處,癢癢的感覺令她心如小鹿亂撞!她不是沒與男人接觸過,以前在警校訓練格鬥課時,她常常把那些渾身臭汗的對手打得抱頭鼠竄。現在這個傢伙除了身子壯實一點外,似乎也沒什麼魅力。

  看他長得又不俊也不帥,自己怎麼愈看愈對眼了呢?

  嗯,最近老媽經常打電話催自己找個對象,自己不會是思春了吧?

  朱倩覺得臉上發燒,趕緊捂著臉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什麼?還不可以?我把事實經過一句不漏地說了,還不可以嗎?」

  我慌了神,沒注意朱倩脖子的皮膚已經潮紅。

  「姑奶奶,張天森這麼禽獸,你不會幫他不幫我吧?」

  「啊……什麼?」

  朱倩終於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

  「什麼什麼的?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呃,哦,啊……不是,剛才我沒聽到,你能再說一遍嗎?」

  朱倩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

  我說了半天,她竟然沒聽到!我狐疑地看著她,道:「姑奶奶,你不是蒙我的吧?剛才我的嘴巴離你耳朵的距離只有五厘米,你會沒聽到?」

  「呃,剛才……剛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所以沒聽到……」

  朱倩羞愧地低頭,潮紅滿面。

  我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確信她真沒騙我,只好再次將經過低聲重複!

  「什麼?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無恥……唔……」

  朱倩驚叫起來,嚇得我趕緊摀住她的小嘴,生怕隔牆有耳,連忙把她拖進一間空病房。

  「姑奶奶,你剛才答應我不將這件事說出去。你這麼一嚷,不是害人家一輩子嗎?」

  「唔……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放開好嗎?」

  朱倩被我搗住嘴,說話不清不楚。

  放開手,朱倩貪婪地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道:「徐子興,你想謀殺美女啊?」

  這年頭竟然有人膽敢自稱「美女」,不佩服不行。朱倩,你強,我佩服死你了!

  「少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本小姐。」

  朱倩攥起小拳頭在空中揮了一拳,道:「哼,張天森真是禽獸不如,連自己女兒……哼,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

  「是!他是該死。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麼,錢和紙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這些全是英文,你看得懂嗎?」

  我接過那些紙,搖搖頭說:「只認得一個單字,好像是銀行的意思,其他的都看不懂!」

  「要不拿到市公安局,我爸那有高人會九種外語!」

  「不好、不好,要是拿給你爸,不就等於告了張天森嗎?這樣太過草率,打草驚蛇不好。還是拿回去給思雅看看,她英文過了六級,相信應該能看懂這些!」

  朱倩聽我提及宋思雅,沒來由一陣心煩,道:「好了、好了,不幫就不幫,我才不稀罕幫你呢!」

  她背過身獨自生悶氣。宋思雅在學識方面比她強,這點讓她很不好受。

  「嘿嘿,姑奶奶啊,還有那些錢……是不是該還給我啊……」

  「錢?什麼錢?我可沒看到!」

  朱倩眼神閃爍,顧左右而言他。

  「姑奶奶,你別跟我開玩笑。雖然那些錢是不義之財,但我要用它救人啊!」

  「哼,你吹吧,還當你是古時候的俠客,劫富濟貧啊!」

  朱倩不信。

  「是真的!采兒娘病重,咱們國內治不了這種病,要去美國找一個叫史蜜絲的女醫生才能治好。這是華老親口告訴我的,不信你問他!」

  「去美國治病?采兒娘的病這麼嚴重啊?」

  「是啊!事情因我而起,采兒娘也是因為我才會導致病情惡化,我不能不管這事。過幾個月安頓好家裡的事,我就帶她到美國看病。」

  朱倩說:「去美國要花很多錢。不說治療費吧,光是簽證、來回路費都不是小數目,沒十幾萬美金根本沒辦法。人家外國的物價比咱這貴十幾倍,就你那破菜棚子能賺十幾萬美金?」

  我這三百個蔬菜大棚,在朱倩這種大戶人家眼裡,自然連根毛都不是,所以她這麼說我也沒生氣。朱倩說的是事實,我不能不面對這幫寶!

  「唉,這有什麼辦法呢?等賣了這批菜就能先收回來三萬多塊錢,到時候再找人借,應該就可以了吧。」

  「哼,借錢?你能找誰借?你乾爹還是你范叔?別看他們一個是稅務所所長,一個是派出所所長,但他們都是小地方的小官,本來就沒幾個錢,哪裡有什麼油水?這錢你還能找誰借?」

  「姑奶奶,我身邊這些朋友就數你家富有,要不你借點?」

  朱倩甩頭,冷淡地說:「憑什麼借給你?」

  我愣了!萬萬想不到朱倩是這個態度,心裡委屈啊!剛才還朋友長朋友短的,一談到錢就翻臉不認人。

  我算看透了,頓時萬念俱灰,對她的態度也不再熱情,冷冷向她伸出手!

  「你把那八千多塊錢還給我,以後咱們兩不相欠!」

  「噗哧」朱倩鬼精靈似的一笑,伸手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

  「笨蛋,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當真啦!」

  我真的惱了,敢情這丫頭片子玩我呢!

  「把錢給我!」

  我面無表情地重複道。

  朱倩一愣,意識到自己玩笑開過火,連忙把一疊錢遞到我手上,賠小心說:「徐子興,我真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咱們還是朋友啊……」

  我沒理她,接過錢就走。朱倩又拖又拉,不讓我走,嘴裡一個勁的道歉。

  我鐵石心腸就是要走,朱倩眼睛一紅,隱隱有了哭意。

  「徐子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嗎?真的,對不起……嗚……」

  我一下子慌了手腳,朱倩怎麼說哭就哭呢?

  「唉,你怎麼哭啦?我不也是跟你開個玩笑嗎?」

  朱倩的哭聲立止!隨即河東獅吼:「徐子興,你敢耍我?」

  拳頭高高舉起,追著我打。

  我繞著病床閃躲,嚷道:「別動手動腳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淑女不是靠打出來的……」

  「還敢油嘴滑舌?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朱清氣呼呼地追上來。

  我故意放水,朱倩終於撿個便宜追上我,一把將我按倒在床上,揮拳就打。

  「壞小子、壞小子,看你還敢欺負我嗎?揍死你、揍死你……」

  粉拳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

  雖然朱倩是警官,拳腳比一般人重,但我是誰?密宗歡喜大法神功的真傳者,這點力道對我來說只是撓癢!我在意的不是她的拳頭,而是……她的屁屁……

  朱倩現在岔開雙腿跨坐在我腹部上,猶如一個美麗的女騎士,揮舞拳頭教訓不聽話的「馬匹」!

  我以前看過一些日本的小說,隱約記得有種人物——SM女王。

  此刻發飆的朱倩,乳房起伏不平,小拳揍個不停,肥滿豐腴的屁股摩擦我的小腹——唔,好一個SM女王啊!

  我假惺惺的「哎喲」叫著,惹得朱倩直翻白眼,愈看愈生氣,拳頭一直沒停過。

  這個單純的美女警花渾然未覺現在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由於動作過大,朱倩身上警服的第三顆扣子也被撐開,半隻豐滿奶子在胸罩掩護下似乎欲掙脫出來。我從下往上看,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一道熱流從小腹下升起,粗大肉棒狠狠頂在朱倩屁股縫裡I當然,是隔著衣物。

  可是……

  「啊!」

  朱倩尖叫一聲,肥美大屁股一扭,驚兔似的跳下床。縱然她沒什麼性知識,但也知道剛才頂在自己臀縫裡的硬東西是男人的那東西。

  朱倩轉過身,小手搗臉。心想:唔,羞死人了,這個小壞蛋竟敢頂我……

  朱倩渾身燥熱,蒙住頭臉不敢看我。

  我「嘿嘿」傻笑,尷尬地說:「呃……那個……這個……」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朱倩想罵,一顆芳心卻跳得比兔子還快,哪裡說得出話!

  「呃……我……我,我去看看采兒娘醒了沒有。」

  我實在找不出什麼話好說,尷尬欲死,便跳下床,飛快地衝出房間。

  朱倩氣得直跺腳,抓住一個白色枕頭狠狠的砸在房門上。

  「混蛋,氣死我了。本姑娘竟然被他……混蛋,徐子興,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倩低罵一陣,心裡煩得要命,見什麼都不順眼,氣得她把病房內的用品都砸到地上,等她沒了力氣、氣喘吁吁時,才想起萬一有醫生進來,那就完蛋了!

  朱倩眼見四周沒人,便飛快奪門而出……留下一地東西給醫院的人收拾……

  采兒娘悠悠地做了場美夢。

  夢中她回到十五歲那年,結婚前那晚徐大榮終於勇敢向自己表白愛意。

  采兒娘幸福極了,她撲進徐大榮懷裡,緊緊抱住他,口裡歡呼:「榮哥,我愛你、我愛你……」

  「喂喂,采兒娘、采兒娘,你怎麼啦?」

  「啊!」

  采兒娘被一聲高亢尖叫驚醒,睜開眼睛,隱約看見李喜婆正吃驚地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什麼。

  采兒娘緊了緊懷抱,感覺到男子漢的氣息以及寬廣的胸膛……唔……好舒服,有十幾年沒有這種感覺……好安全。她迷迷糊糊以為在做夢,她怕夢會醒來,於是,她動了動腦袋,深深鑽進男人溫暖懷抱,閉上眼睛,她不願醒來。

  嘶……這女人力氣好大,哎喲,把我的腰都快勒斷。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剛想過來看看采兒娘,卻被她突兀抱住。不可否認,她成熟婦人的氣息非常吸引我,但摟得這麼緊,氣都喘不過來,又有什麼銷魂可言?

  我輕拍她蒼白的臉,喚道:「采兒娘,你醒醒、你醒醒……」

  李喜婆也過來,想拉開採兒娘。

  采兒娘屢被驚醒,心中頗惱,張開眼睛正欲破口大罵壞自己好夢的人,誰知睜眼所見竟然是一張極有男人魅力的年輕面龐。

  「啊!色狼啊!」

  采兒娘猛地一推,把我和李喜婆都推倒在床下。

  我一個不小心,狠狠地壓在李喜婆身上;李喜婆吃痛,哪經得住我這麼重的身子壓?別看我只有一米七二,實際體重已經快兩百斤,但我的身材一點不顯胖,更顯結實強壯。只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有多麼強壯。

  這麼一鬧騰,場面有點亂,難免有些身體上的接觸。

  李喜婆十多年未曾有過性生活,忽然嘗性愛滋味,身子特別敏感,剛才被徐子興壓住,慾念頓時升起來。

  「李嬸,沒事吧?」

  我扶她起來,偷偷在她肥美臀肉上掐了幾把。

  李喜婆渾身一顫,有股前所未有的興奮猛地衝擊她的腹下……美穴中一股熱流湧出……她竟然在一瞬間高潮……

  李喜婆沒回話,死死盯著我,眼神茫然,全身抽搐,一抖一抖。這些動作我最清楚不過——她正處於高潮的興奮中。

  我邪邪一笑。心想:李喜婆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水蜜桃,才輕輕一接觸就高潮了。昨晚在車上她才被我幹過,才幾個小時又想要了,真是有夠淫蕩。

  房裡飄出絲絲怪味,采兒娘心情慌亂,哪裡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此時采兒娘正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夢中抱著的人竟是後生小子,還是徐大榮那個負心漢的親生兒子……一想到這個,采兒娘恨得牙癢癢。

  「不要臉,竟然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哼,我一定要報警,讓警察把你抓去坐牢!」

  采兒娘惡人先告狀,把我從淫穢思緒中拉回現實。

  「呃……采兒娘,你好好想想,是你突然抱住我的,怎麼惡人先告狀?」

  李喜婆這時已從高潮餘韻回神,也幫腔道:「是啊!妹妹,確實是你突然抱住小興的,還把我嚇了一跳呢!」

  李喜婆臉上還有些潮紅,下身濕濕的,黏著極不舒服,我的手在她臀部上輕重不一的動作,嚇得她連忙閃到另一邊。

  我悻悻地收回手,偷偷瞪了李喜婆一眼;李喜婆裝作沒看見,只顧著安慰采兒娘。

  采兒娘驚魂初定,回想起夢中情景後也相信李喜婆的話。

  可是……

  「徐子興,我女兒采兒呢?」

  「采兒沒事,你放心吧,她現在應該跟宋老師在一起。」

  李喜婆道。

  我發現采兒娘對我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看我的眼神充滿仇恨。如果只是因為采兒的事,我不相信會讓一個母親如此痛恨我。

  等采兒娘心情平復、再次睡下時,我偷偷把李喜婆拉到病房外。

  「李嬸,我發現采兒娘好像很恨我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我沒得罪過她,就算是因為采兒的事,也不至於如此吧?」

  李喜婆跟采兒娘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對采兒娘的事一清二楚,她拋個媚眼給我,道:「想知道嗎?」

  「想!」

  「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喜婆滿臉舂意,臉上掛著慾求不滿的春情。這麼明顯,傻子也能猜出她的條件是什麼。

  我自然樂見其成,爽快地答應:「行,你說吧。」

  「略咯咯……告訴你吧,其實是這樣的……」

  李喜婆侃侃而談……

  「什麼?」

  我驚呼道:「我爹是個負心漢?」

  「你爹人太老實、膽子又小,否則采兒娘這一輩子也不會這麼毀了。」

  李喜婆為采兒娘抱不平。

  我這才知道原來老爹年輕時這麼風流,娶了老媽還勾引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老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他是典型的老實人。要他拋棄結髮妻子跟漂亮小姑娘私奔,這麼出格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來。

  我歎口氣,采兒娘這麼有個性的女人,遇上我爹真是她的不幸,同時我也為她悲慘命運感歎不已。

  「好了,現在你清楚了吧,往後你多讓讓她。采兒娘這些年來性子大變,變得有些尖酸刻薄。唉,當年她是多麼單純善良的小姑娘,都是該死的老天,讓人不得安寧。」

  李喜婆眼一紅,提起「老天」,她想起自己的女兒,道:「老天不公啊,我女兒這麼年輕,一場大火就把她燒沒了,嗚……」

  我樓過李喜婆,安慰她說:「好了,李嬸,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李喜婆發洩似的擂了我兩拳,哭聲更大;我怕人家聽見,趕忙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李喜婆有些胖,是肥腴的胖,大屁股、大奶、腰身中等粗細,全身都是肉,抱在懷裡像個肉團。

  「啊!你們……」

  背後一聲尖叫。

  我猛一回頭,卻見朱倩捂著小嘴,吃驚地看著我們。

  我慌張地推開李喜婆,忙道:「誤會、誤會,這是個誤會!」

  李喜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朱同志,你可別誤會,剛才走神,沒注意,撞到小興身上。」

  我和李喜婆一唱一和,朱倩將信將疑。

  朱倩又想了想,覺得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跟快四十歲的女人胡搞實在不可思議,甩掉這念頭,她道:「呃,不好意思,是我想歪了,你……李大姐,你不會介意吧?」

  李喜婆待人接物自有一套,沒兩秒鐘她就恢復正常,親熱地拉住朱倩的手,一邊拍,一邊說:「不會、不會,剛才那種情況任誰都會想歪的。我都快成老太婆,小興年輕有為,哪配得上他?想也不敢想啊,咯咯咯……」

  李喜婆大膽放浪的言語把朱倩說得小臉通紅。

  李喜婆是什麼人?媒婆!初出茅廬的朱倩哪是她的對手。

  一場風波消於無形,我偷偷擦了把汗。好險啊!如果不是李喜婆機智,我徐子興臉可就丟大羅。

  偷情很刺激、很過癮、很爽,但被人發現就不爽了。

  采兒娘的身子略有好轉,在醫院裡躺了一天,已經沒什麼大問題。

  傍晚時,我們坐上朱倩的車回春水鎮。

  臨走之前我不放心,特意去探望趙如芸和張麗婕。

  趙如芸不願我再去找她,說怕影響我,看得出來,這個沒主見的女人經歷這場變故後,堅強許多。她還告訴我,等張麗婕醒來,她會回鄉下娘家,永遠不再回到張天森身邊。

  我暗暗點頭。雖然好事多磨,但她這分反抗的精神難能可貴。

  醫生說張麗婕只是身體虛弱,不會有什麼大事,好好休養自會康復。

  這一趟縣城之行,短短一天內出了這麼多事情,忙得我焦頭爛額。

  車到鎮上,先送華老回家。

  華老想留我們住一宿,可是采兒娘急著要見女兒,只好連夜趕路。

  朱倩開車離開時,破天荒對我說了句:「路上小心。」

  呵,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她這麼溫柔細心,也許,朱倩的內心也在悄悄轉變。

  我扶采兒娘上了牛車,甩開鞭子,大黃牛飛快地往村裡馳去。

  我坐在前首,李喜婆和采兒娘坐在牛車後頭,緊抱著被窩。

  思考良久,我覺得還是趁早把事情真相告訴采兒娘為妙。

  「采兒娘,華老跟我說了你的病情,你這病……」

  「我知道。」

  采兒娘打斷我的話,淒慘一笑。

  「沒救了是嗎?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沒關係,我這人生來命苦,愛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不要我;嫁給一個老頭,新婚夜就剋死他。呵呵,什麼樣的慘事,我沒見過?」

  她的笑容有種淒美的味道。

  風兒在耳邊吹拂,月光黯然,曠野漆黑一片,令人倍感荒涼。

  采兒娘夢囈似的說:「十六年了,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痛苦中。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和你父親的陳年舊事,不瞞你說,你父親真的是個懦夫!」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跟一個病婦鬥什麼氣呢?再說,的確是我父親有愧於她。

  「呵呵,你們知道嗎?在我新婚的第二夜,我又去找你父親。那時我剋夫的事傳遍整個村子。我跑去找你父親,想要他安慰我、想當他的女人。我說了,只要他肯要我,我可以不計較任何名分,當一輩子的地下情婦。可是,你們知道徐大榮是怎麼說的嗎?」

  我和李喜婆沒作聲。

  「我不能對不起妻兒。哈哈哈哈……」

  采兒娘瘋狂大笑。

  「他說他不能對不起你和你娘!可他對得起我嗎?我的青舂、夢想都給了他,可他呢?他毫不留情地拋棄我。他以為平時來幫我做點事,就能還清這筆情債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采兒娘有些氣喘,李喜婆拍著她的後背,說:「妹子,別說了,身子要緊!」

  「不!我要說,這些話我憋在心裡十幾年,今天,我一定要當著他兒子的面說出來。」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與他們下一代沒有關係,還是算了吧。」

  采兒娘甩開李喜婆的手,道:「不行,我就是要說。」

  「讓她說!」

  我歎口氣。

  采兒娘忽然不聲不響,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她正無聲哭泣——那痛苦的表情,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要心碎。

  「采兒……」

  采兒娘夢囈似的輕喚:「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呢?好好的一個人卻永遠長不高,嗚……」

  采兒娘嚶嚶哭泣,我再也看不下去,遂道:「采兒娘,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你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償還這筆情債?」

  采兒娘哭了一陣,心裡也好受多了,聞言抬起頭狐疑地看著我,道:「你真的想還債?」

  我認真點頭:「是的,我爹有愧於你,害你苦了一輩子。我會帶你去美國治病,無論花多少錢,我都心甘情願!」

  「不必了,我遲早是個死人,何必花那些冤枉錢。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了。」

  「什麼條件?」

  「你先答應了,我才說。」

  「這……」

  「哼!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要補償我們母女,才兩句話就後悔了……」

  我咬牙豁出去,道:「好,我答應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殺人犯法,我也答應你!」

  「沒那麼嚴重,只要你娶采兒!」

  采兒娘輕描淡寫道。

  「什麼?」

  我和李喜婆異口同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