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 第六章 乾娘,我要尿尿

  乾娘那纖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雙肩,雪白修長脖子下是一道深深的,讓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誘人乳溝,兩顆誘人乳頭更是透過薄薄寬衫清晰地凸顯出來,配上那條繃得緊緊的、毫無皺褶的超短緊身裙,更將包裹其中的肥臀凸顯得豐滿渾圓,尤其是飽滿的女性私處,透過緊身裙更顯得高凸隆起,將我迷得神魂顛倒。

  這時乾娘拿起抹布彎腰擦拭地板,迷你超短裙馬上成了可有可無之物,穿著粉紅色微透明三角褲、肥美雪白的圓臀暴露在我眼前,看得我心口直跳。

  粉紅色三角褲實在太小,乾娘的兩條修長粉腿微微分開,一大片雪白性感的臀肉便贏露在外,只有一條窄窄的細帶包裹住鼓起的神秘處,一片烏黑茂密的芳草布在其上,其中一條凹縫將整個私處的輪廓展露在我面前,極為顯眼,我突然迫切想知道乾娘的下體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知不覺間,我的肉棒悄然高挺。

  我神思不清,魂飛天外,待回過神來,遺憾地發現乾娘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乾娘人是走了,但她留下的誘惑氣息仍在,我頓時慾火焚身,即便狂念清心訣也無用,心中忽然生起一股邪念,我緩緩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客房。

  一道微弱燈光從乾娘虛掩的臥室門射出,我輕輕走向乾娘的臥室,正要探顏窺視。

  忽然,一道念頭鑽進我的腦海。她可是我的乾娘啊!乾爹待我有如親生兒子,我做這種禽獸事,對得起乾爹嗎?不過只是看看,又不是真的行動,沒什麼大不了吧?心中安慰著自己,加上慾火愈來愈高漲,我再也忍耐不住探頭往裡面看去。

  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我一陣衝動,乾娘正背對著門脫衣服,只見她輕輕脫下寬衫,贏露出光滑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背部,只可惜無法窺視她前胸的風景。

  乾娘的動作很舒緩,輕輕解開超短裙上的鈕扣,再慢慢拉下拉鏈,露出渾圓細嫩的美臀,白得耀眼,再配上那雙修長勾人的美腿,更是讓人受不了。

  天啊!這種挑逗簡直要人命啊。

  我的褲襠高高鼓起,肉棒被死死束縛在褲裡,我的肉棒本來就偏長,這下束在褲內更加難受。

  乾娘輕輕地、優雅地褪去粉紅色三角褲,這下子徹底全贏。

  美、好美、太美了!我幾乎忍不住想衝上去抱住乾娘大幹一番,幸虧腦中還有一絲理智,沒有讓我做出禽獸之事。

  乾娘打開衣櫃彎下腰,不知在找什麼,我卻血脈賁張!

  在乾娘彎腰的?瞬間,我清楚看到兩片雪白臀肉中的一蓬細細芳草,夾雜其中的是一條細小穴縫,那是乾娘的私處、乾娘的小穴!

  天啊!我以無上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挺棒衝上去,心中卻對乾娘的小穴無比驚艷。好粉嫩、好粉嫩的小穴啊,有如少女,真不愧是三十多歲的老處女。

  沒有多少時間給我觀賞,乾娘拿出一些衣物後關上衣櫃門,見她似乎有轉身的趨勢,我連忙閃身退回客房,一顆心卻撲通、撲通地狂跳。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乾娘絕美的贏體卻深深映入我的腦海,又有一股極其強烈的慾望腐蝕我的內心,讓人蠢蠢欲動。

  這麼晚了,乾娘還要換衣服?一般人幹完活,拿衣服幹什麼呢?果不其然,一陣水聲傳進來。

  乾娘在洗澡啊,這麼好的機會,我要不要……

  我第一時間跳起來,決定再次偷窺。

  浴室門口擺著一張椅子,椅上放了一些乾淨衣物,跟剛才一樣,乾娘以為這麼晚不會有人,她大膽地將浴室門虛掩,露出一條縫,迷濛水氣在白光中升騰。

  我趴在門邊探頭望去,只見迷濛中一個光溜溜的美人正在洗澡,乾娘恰好轉過身,所有春光都躍入我的眼簾。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呼吸一下子停止。只見一對高聳飽滿的乳房沉甸甸的,正隨著乾娘洗澡的動作而不停顫抖。

  我看到乾娘的乳頭竟是少女般的米粒大,紅彤彤可愛至極,水流順著乾娘一頭烏黑長髮流到乳房上,又經過平坦的雪白小腹流到大腿上。當水流經過大腿中間時,把雜亂陰毛梳理成一條黑色水簾,像頭髮一樣披在陰阜上,我死死盯著乾娘的陰阜,雙目噴火,真想親手撫摸一下呀。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伸進褲裡輕輕搓動,眼睛卻死死盯著乾娘的贏體猛看,隨著時間流逝,浴室內的水氣愈來愈重,即使以我非人的目力也看不太清晰。

  當乾娘低下頭清洗下半身時,我原以為能再次欣賞到令人驚艷的美穴,可是水氣瀰漫,只看到乾娘一雙小手在雙腿間不斷揉搓,除了隱隱乍現的粉紅肉光,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楚。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衝進去強姦乾娘?

  說老實話,我沒那個膽。乾爹和乾娘對我不錯,我也還是個人,不能喪心病狂到強姦乾娘,不過也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手淫也解決不了壓抑在體內的慾火。

  酒後怕亂性啊!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心中頓生一計,我飛快蹌進客房。

  李潔收拾完三個男人的爛攤子,覺得身上也沾上酒味,她是個愛乾淨的人,雖然沒有潔癖,還是想洗個澡再睡安穩覺。

  李潔洗完澡,穿上內衣褲,正準備穿上睡衣,忽然一道人影躐進浴室。

  李潔受驚之下正要尖叫,看清來人正是乾兒子,趕緊搗住嘴巴,使那聲尖叫只迴盪在浴室內,沒傳到外頭。

  只見全身赤贏,只穿著一條短褲的乾兒子雙眼矇矓地朝她嚷嚷:「玉……玉鳳,我要尿尿。」

  李潔的腦筋已經短路,傻傻看著乾兒子下身高高頂起的帳篷,腦裡一團漿糊:「」子興叫玉鳳幹嘛?「「玉鳳,我要尿尿。」

  乾兒子打著哈欠,相當不滿地嘟囔著。

  李潔聽得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傻傻盯著乾兒子的?

  頂大帳篷。

  李潔心裡詭異地想:要尿就尿啊,叫玉鳳幹嘛?難道已經醉得認不出人?把我當成玉鳳?

  「玉鳳,我要尿尿,快幫我脫褲子。」

  直到乾兒子說出第三句話,李潔才真正清醒過來。好呀你個徐玉鳳,乾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幫他脫褲尿尿,你也不知羞?

  李潔想到這裡,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出浴室,瞄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的乾兒子正好堵住浴室門。如果不是看他醉眼迷濛,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李潔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這麼一折騰,李潔驚也驚了、臊也臊了,心中冷靜下來,I狠心伸出手……

  豁出去了,他是我乾兒子,我怕什麼?

  李潔那I雙帶著水漬的玉手,顫抖地伸到乾兒子褲上,她扯了一下,沒扯開,她乾脆將手伸進內褲裡,輕輕一抓,全下來了。

  好傢伙,一條如手臂般粗的肉棍跳出,躍進李潔的視線裡。那肉棍長約五寸,數條青筋盤旋纏著棍身,一根盤龍棍!李潔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吃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肉棒。

  李潔的性格開朗大方,但性觀念極為保守,她這一輩子只看過丈夫趙宏先的肉棒,但趙宏先的能跟眼前這根比嗎?足足粗大一倍有餘!李潔暗暗目測後想著。

  年輕時,李潔被張天森弄傷身體,不能行房事,導致她到如今還是處女一枚,擱在二十一世紀,非被人當成天方夜譚。可是現在是一不世紀,八卜年代,是一個純潔的年代,年輕男女不小心碰一下手,雙方都會臉紅心跳半天。

  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被來自國外的「性解放思想」影響,男女之防雖然比不上古時苛刻,但還是比較嚴肅,尤其是農村。

  以李潔的個性,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只怕當場驚叫,但闖進來的人是乾兒子,本著「母子」無所謂男女之防的傳統觀念,她才敢做出這麼羞人的事。

  我偷偷看著乾娘,見她臉色還不錯,看樣子對這種事,她還是挺有承受力,我決定暫且不為難她,挺著粗大肉棒將膀胱裡的存貨一洩而盡,喝了一肚子酒,這一尿足足花了半晌工夫才完事。

  接下來我又裝成喝醉酒認錯人,說了一句讓乾娘跌破眼鏡的話:「玉鳳,幫我擦乾淨棒棒。」

  乾娘聽得吐血,這什麼人啊,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愛乾淨。我自己尿完尿還不一定要擦穴穴呢。她心下嘀咕。

  見乾娘一動也不動,我戲謔之心又起,又重複說了一句。

  乾娘一手撫額,無吋奈何地說:「好、好、好,乖兒子,幫你擦棒棒……」

  她順手扯了幾張紙巾,胡亂地在我的肉棒上擦了幾下,但難免肌膚相觸。

  溫潤小手撫過棒身,不經意的碰觸有如觸電般,麻麻的感覺從我的後腰上升起,慾火不降反升,愈燒愈熾。

  我的內褲提起來了,但色膽也壯大到高峰,藉著醉意我猛地樓住乾娘,滿嘴酒氣噴到她臉上:「玉鳳,我要睡覺覺。」

  乾娘連睡衣都沒穿著,全身上下只有一套三點式內衣,我半個身子貼在她乾淨清爽的肉體t,舒服極了。

  「我造了什麼孽哦,收了你這個會作怪的乾兒子。」

  乾娘無奈歎氣。

  「好、好、好,這就去睡覺覺。」

  兩人走回客房,乾娘想將我放下,我趁勢摟著她倒在床上,她奮力掙扎,我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乖乖躺著不動。

  「玉鳳你不乖哦,再亂動就打屁屁哦。」

  乾娘聞言嚇得老老實實地躺著。

  我仗著急智想出這個好辦法,能光明正大與乾娘親近而不令她生疑,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浪費,我絕對不會甘心。

  摟著乾娘的感覺美極了,我偷偷將內褲褪下,將脹到極致的肉棒貼在她的大腿上面。這種感覺非常舒服,我下意識頂了一下,但乾娘沒有動,也不知她被嚇著還是怎麼的。

  我抱著乾娘豐滿的身子,心下癢癢的,我先輕輕用肉棒在她的大腿h面蹭了一下,乾娘還是沒有動,我心中一陣狂喜,挺動腰部在乾娘大腿上慢慢用力地蹭起來,I下一下像是在入肉穴。

  乾娘還是一動也不動,大概她被突然而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吧?見她還是沒有反抗,我決定得寸進尺!

  我慢慢將肉棒往上移,緊緊地貼在乾娘渾圓的大屁股上,肥美臀肉與我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我明顯感覺到乾娘的美臀一下子僵硬,但她還是沒有掙扎反抗。

  我高興極了,情不自禁地用肉棒在乾娘的美臀上快速摩擦,甚至將肉棒插進兩片肥美臀肉堆成的臀溝中。

  我抱著乾娘的屁股,兩片美臀緊緊夾著我的肉棒,她剛洗完澡,臀溝中殘留的些許水漬正好作為潤滑劑。

  我愈來愈用力,後來乾脆扯掉乾娘的內褲,在她的屁眼與小穴間用力抽插。

  暢美快感讓我飄飄欲仙,就像第一次跟玉鳳做愛一樣,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急促射意湧來,我快要射精了!

  我不能射在體外,我要內射,我要射在乾娘體內,在她的身體上永遠刻下我的烙印。我抓起粗長肉棒,一下子頂在乾娘穴口上,嬌嫩感從龜頭上傳來,讓人恨不得一下子鑽進去。

  「呀!」

  乾娘輕聲驚呼,突然掙扎起來,一雙小手猛地抓住我的肉棒,阻止我破關而入,乾娘驚慌失措地說道:「不行,不能進去,我會死的。」

  我心中一凜,想起乾娘的暗傷,再也不敢插進去,可是射精感迫在眉睫,既然不能插進去,只好將她的小手當成小穴,龜頭頂在美穴嫩口急速衝刺。

  「啊!」

  乾娘睜大美麗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一秒鐘前,一股強而有力的滾燙液體打在她的穴口,燙得她渾身一顫,體內似乎也跟著激射出一股液體。乾娘高潮了!

  我正想埋首在乾娘雙乳間,乾娘突然坐起來將我甩在床上,她飛快地穿起內褲,跳起來一聲不吭地衝出客房……

  我不甘地喊了一聲:「玉鳳……」

  回應我的只有一聲「砰」的關門聲。

  這下沒戲唱了。我懊惱地抓起肉棒,狠狠地槌它幾下,道:「哥們兒,你怎麼那麼不爭氣呢?平時你不是挺『能幹』嗎?」

  接著,我心裡惴惴不安,害怕乾娘知道我故意侵犯她。可是誰讓她性感誘人,又是我的乾娘,這種身份實在太刺激了。

  李潔逃也似的回到房間,想起剛才的事,她羞得無地自容,把腦袋埋在枕頭下,她渾渾噩噩,心情起伏不定,腦裡亂得一塌糊塗。

  良久,一股涼意從胯間傳來,李潔陡然醒悟:「臭小子、壞小子、小色胚、小混蛋!竟敢把髒東西射在我那裡。」

  便急匆匆地衝進浴室,打開熱水器,讓溫熱的水沖遍全身,舒服感襲遍全身。

  在性事上,她與趙宏先極為保守,兩人雖為夫妻,實際上除了摟抱的動作外,沒有任何實質性接觸,她身體有暗傷不能行房,趙宏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連她的贏體看都不敢看?眼。

  當乾兒子突然摟著她倒在床上時,一股前所未有的男人味撲面而來,充斥她的整個世界。乾兒子富有侵略性的動作,喚醒她生為女人的性慾,這股慾望在她體內潛伏數十年,也被她整整壓抑了數十年。俗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有反抗,更何況是自己體內的慾望。

  這股隱藏極深的慾望一經勾引,便如火山般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熊熊慾火燃燒李潔的靈魂、腐蝕她的肉體,她不由自主地選擇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當男人滾燙的棍狀物刺進她的下身,靈魂深處頓時傳來一陣要命的顫慄,不是恐懼的顫慄,而是興奮到極點的顫慄,李潔深深為之迷醉。

  當乾兒子妄想將那根肉棒插進來時,李潔才驚醒,直到一股濃郁液體打在她的嫩肉上,慾望才如潮水般一衝而至,最終登上飄飄欲仙的極樂之境。

  這是李潔從未體會過的感覺,生平第一次。

  洗完澡,李潔將慵懶肉體摔進舒適的床上,回味著第一次高潮的快感,而夜卻已深……

  第二天一早,乾娘像往常一樣跟我打招呼,還問我昨晚有沒有睡好。我故t說睡得很香,還做場春夢,令乾娘臉上有點尷尬,不過很快被她掩飾遍去。

  吃過早飯,我要趕回春水村,一堆事情等著我處理,乾爹和范叔也要去縣裡上任,有一堆事情要做,大家就此話別。

  李潔看著乾兒子遠去的背影,心中狐疑:昨晚這小子是真醉還是裝醉?看他一臉坦然也不像撒謊。哼,諒他也沒那個色膽,敢故意輕薄我。不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拷問玉鳳,子興都這麼大了,還幫他把尿,真不像話。

  李潔想到這,臉上沒來由地飛起一抹紅暈。想起昨晚的桃色奇遇,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愈來愈迷離……

  我才到村口,迎面就見到李明理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徐、徐哥……」

  李明理皺著眉,喘著粗氣,一臉晦氣。

  我見李明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路上的好心情都被他打散了,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像什麼話?」

  李明理苦著臉陪笑:「徐哥,有人買了咱們的菜,欠了錢沒給。」

  「你說什麼?哪個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欠我的錢?」

  我火冒三丈,誰啊!也不打聽我徐子興的名號,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今年出產的第一批大棚蔬菜,前陣子正好上市,早先付訂金的菜販們,這幾日來提貨,莫非有人只付了訂金沒結餘款?」

  李明理接口道:「是啊,徐哥。有個叫楊麻子的菜販,前幾天他來提貨時,說手頭上沒那麼多現金,說等兩天再送餘款來。你知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正好玉鳳姐在,她一時心軟就答應了,沒想到這個楊麻子,到現在還沒送錢來,打他電話也不回。」

  「好你個楊麻子,趁我不在就欺負玉鳳。」

  我劍眉倒豎,心中有了會一會這傢伙的念頭。

  「徐哥,你不在的這幾天,玉鳳姐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她也後悔了,有時還偷偷躲在屋裡哭呢。」

  玉鳳是我最愛的女人,惹我不要緊,惹得玉鳳傷心,我是真的怒了,大手一揮:「明理,你去村裡叫上十幾個閒漢。」

  李明理不解:「叫上那麼多人幹嘛?」

  我瞪李明理一眼:「還能幹嘛?老子要上門討債!」

  李明理一聽樂了,馬上跑進村裡邀人。

  自從在父老鄉親們面前大敗李家拳的趙大師兄,我在村裡的威望與人氣非常高,我只要登高一呼,回應者雲集而來。

  果不其然,十分鐘後,一夥閒漢拿著扁擔、鋤頭,浩浩蕩蕩地走來,同行的竟然還有一輛破舊的解放牌汽車。

  「徐哥,人我都帶來了。」

  李明理跳下車道。

  我看了看這些人,發現他們個個肌肉結實,心中頗為滿意,走到他們面前道:

  「聽好了,我們這趟是去要債,不是去打架鬥毆,但若有人想跟我們動手,我們也不用客氣。大家聽我指揮,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這群閒漢是我挑選工人時剩下的,體力比不上那些僱傭的工人,但打個小架、狐假虎威還是可以的。他們平時務農也掙不了幾個錢,聽說能跟村裡的大能人去縣裡掙錢,個個樂壞了。

  「徐哥,我們都聽您的。」

  閒漢們異口同聲地說,士氣高昂。

  「好!上車!出發!」

  我?聲令下,閒漢們爭先恐後地爬上後車廂。

  李明理湊過來低聲說:「徐哥,不進村見見玉鳳姐?」

  「現在不是見她的時機,與其見她犯錯、悔恨無比的可憐模樣,還不如把債要回來,減輕她的負罪感。」

  「高,實在是高。」

  李明理豎起大拇指,道:「徐哥,真不愧是情聖。」

  「臭小子,少拍馬屁,上車!」

  我笑罵一句,拉開車門跳上去。

  李明理見馬屁被拆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爬上車發動引擎。

  汽車風風火火地開進縣城,接著馬不停蹄地趕到菜市場。

  「徐哥,這傢伙就是楊麻子。」

  李明理指著一個滿臉麻子的胖子。

  這胖子長得人高馬大、膀大腰圓,此時離夏季還早,他卻赤著上身,露出一身油滾滾的肥肉,一看就知道是個蠻橫的人。

  楊麻子的菜攤位於菜市場南門旁邊,此處人流如梭,好不熱鬧,才一會兒工夫,就有五、六個人到楊麻子的攤上買菜。

  楊麻子躺在一張竹搖椅上悠閒地抽煙,四、五個漢子幫他吆喝賣菜。

  這麼熱鬧的生意還說沒錢,打死我也不信!

  我臉色一沉,這個死胖子擺明想賴帳,於是大手一揮,身後十幾個閒漢、擁而上,將楊麻子的攤子圍起來。

  上午菜市場的人本來就多,這一下驚變頓時吸引無數目光,許多人圔過來看熱鬧。

  我越眾而出,朝四方抱拳朗聲:「各位鄉親父老,鄙人是春水鎮春水村的徐子興,今天和兄弟來此只為討債,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說完轉身,冷冷地看著楊麻子。

  楊麻子悠哉地抽著煙,冷不防地被十幾個人圍了自己的攤,他臉色一變後隨即怒氣衝天,一招手,幾個小弟將他圍起。

  說起來楊麻子是縣菜市場的一霸,他原先只是一個地痞無賴,後來發現賣菜錢來得快,就拉起幾個青年來做生意。他來得晚,好的攤位早被租下,於是就用地痞無賴的那一套打跑一戶老實人,佔了市場最旺的位置。

  這傢伙一點本錢也沒有,進貨時就仗著自己霸道,跟人賒帳欠款,心情好才給點錢,嚴格來說,他的身家是空手套白狼弄起來的。

  「媽的,活膩了是不是?敢圍我的攤子!」

  楊麻子抄起一把殺豬刀咆哮,那副凶狠的樣子,讓人見了有點恐懼。

  「欠錢還有理了?」

  我冷笑一聲,對楊麻子囂張的挑釁視若無睹,走到菜市場入口處,將阻攔車輛的一塊半人高石墩輕而易舉地托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隨後驚呼聲此起彼伏。

  「嘶,這石墩半人高、一人抱,恐怕有兩、三百斤吧!」

  有人目測道。

  「我說老兄,你真是外行,你看那石墩表面是不是有些暗紅色?」

  一個頭戴礦工帽的瘦漢說。

  「耶,還真是有些暗紅色。」

  「看到了吧,那是劣質鐵礦的顏色,因為含鐵量少,才被當成普通石頭丟在這裡當石墩。」

  「嘶,照你這麼一說,這石墩恐怕是不下四、五百斤?」

  「是呀,這少年年紀輕輕就天生神力,哼哼,楊麻子要倒霉了,他也有今天。」

  楊麻子是菜場一霸,為人囂張、霸道,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圍觀者聽到那兩人的談話,頓時幸災樂禍,一個個伸長脖子,看熱鬧的勁更足了。

  村裡十幾個閒漢聽到圍觀者的嘀咕,腰桿挺得更直了,這群鄉下的漢子何曾這般露臉,一個個倍感臉上有光。

  楊麻子見對方領頭的只是一個少年郎,原本不以為然,直到看對方突然舉起重四、五百斤的石墩,似乎還輕鬆得很,頓時臉色就青了。

  他的幾個手下更是嚇了一大跳,一看對方這般力氣,要是被揍一下還得了,幾人呆呆地互相看了幾眼,心裡都怯懦了。

  楊麻子偷偷做了個手勢,圍觀者中有個小青年跑走。

  楊麻子反手握刀,朝我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嘛,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動粗呢?」

  「斯文人?你是斯文人?」

  我譏笑著順勢將石墩往楊麻子面前一放,「轟」的一聲,石墩落地差點砸到楊麻子的腳。

  楊麻子頓時嚇得像猴子似的往後一退,腳下恰好踩著一片爛菜葉,身子一滑踉踉蹌蹌地狂退幾步,最後撲倒在一堆蕃茄上,摔個狗吃屎,滑稽極了。

  「哈哈哈哈……」

  一干圍觀群眾爆發出哄堂大笑,連楊麻子的幾個手下也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楊麻子氣急敗壞地惱羞成怒,跳起來對幾個手下拳打腳踢,提刀追得他們滿地跑,但憑他笨重的體格,怎麼追得上兔子似的小青年,狂怒之下掉頭衝向害他跌個狗吃屎的罪魁禍首。

  楊麻子的塊頭又高又壯,舉著一把殺豬刀的模樣,甚為凶神惡煞,圍觀者紛紛向兩旁閃開讓道,同時驚呼聲四起,顯然被楊麻子嚇得不輕。

  「殺人啦——」

  有個婦女尖叫。

  村裡閒漢們見狀,抄起扁擔、鋤頭要上前阻攔。

  我擺擺手:「你們退下。」

  閒漢們依言後退,守著我的後方。

  「小王八蛋,老子活劈了你!」

  楊麻子像一頭的暴怒公牛似的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