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買家 第六章:滴血獅頭

  其實,羅南的狡猾又何止這些。許靜以為羅南已經放過了那兩個賊,畢竟他們早已經先後離開,實際情況卻是羅南從未想過輕鬆地放過他們,打蛇不死,必被反咬一口。羅南必須確信這兩個賊再沒有威脅到許靜的能力。

  至於如何找到兩個早已離開的人的蹤跡,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因為他早已在兩個賊的身上分別留下了一個微小的追蹤器,作用能讓他在兩公里範圍內確定兩個賊的位置。這是FBI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兒,只要有門路,整個歐洲的地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貨。羅南無疑是個很有門路的人,所以這種追蹤器就成了他日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號顯示,兩個賊似乎不是一路的,因為他們離開後並沒有往同一地點彙集。

  獸性男德裡克往東,而周坎,也就是許靜朋友的兒子則往北。

  羅南頗為痛恨同族相殘,所以決定先跟周坎。於是,很快跟到一幢三層別墅。

  看情形,這是周坎的家。羅南選擇了個隱密的角落,在周坎進入別墅沒多久,也潛入了別墅之內。

  周坎在二樓,而羅南進入的是三樓。

  別墅主體建築佔地超過三百平米,每層都有房間四、五個,羅南默查發現大多房間都空置著,整個別墅裡只住著三、四個人,相當冶清。羅南先進入的是一間書房,在書桌上,他看到了一張全家福:一對夫婦,兩個子女。日期顯示是二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時看上去和和滿滿,但沒多久似乎就發生了變故,因為男人的臉被人用刀塗了再刮,欺負得早已不成樣子,看墨跡刮痕,怕是這種恨意十足的報復已經存在了好幾年了。

  再看夫婦中女人的樣貌,那不管怎樣都微微翹起的唇辦,透著幾分熟悉,想想恍悟,這不就是著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許靜早出道好幾年,是電視劇明星,也曾經在演藝圈大紅大紫,被譽為女王級藝人。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從中國內地演藝圈完全退出,每年都還會在一、兩部影視劇中露面,雖然曝光度已經不高,但依然維持了一定人氣。當然因為年齡漸大,四十七歲,又生過兩個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已失去了女王級翻雲覆雨的能力,只能掙扎於一、二線之間。幸好她的大部分事業都早已轉到歐洲,否則一點一點被新生代擠下王座,必會產生巨大的心理失衡與痛苦。以前演美女、少婦,現在只能演風韻猶存的徐娘,身韻氣質也已開始被觀眾歸結為肉感熟婦的類型,且這種熟不是輕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羅南暗自歎息。

  王希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翹起的唇辦就是明證,彷彿總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歲月和生育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臉面雖然還清平,眼角和腮邊的皺褶卻怎麼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變成了今日的秋海棠,否則將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羅南也不想浪費時間,趁著清淨,就準備到樓下給周坎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什麼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

  不過,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王希回來了,而且不是單獨回來,還帶回了一個高大強壯的白種男人。

  難道王希離婚後徹底蛻變成了欲婦?都說「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並不奇怪。不過,以羅南十幾年前對她的旁觀印象,此女應該還算是一個謹守的女人,即使有強烈需要,多半也會自我壓抑或者選擇情趣工具發洩,難道是我以前的感覺出了錯?還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她的人生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拐彎?羅南分外好奇,所以臨時決定靜觀其變。

  樓下的情形並沒有往妖精打架方向發展。兩人進屋,白種男人就示意王希獨自上樓,似堊讓她做什麼事情。

  難道要王希換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樓下野戰?羅南忍不住惡毒地揣測。

  王希很快走到三樓,沒有走進主臥室,卻反而來到書房。羅南藏得隱密巧妙,倒也不慮她會發現。王希進入後還立刻關門,將門從裡面反鎖。隨手扔掉手上的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戒備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種失魂落魄的恍惚。

  這種神情何其熟悉。羅南暗自詫異。他意識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煩了,或者已經深陷在某個大麻煩之中,那個白種男人與王希並非情人,他來王希家中另有目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希的舉動揭示了這一切:她又帶上了剛剛丟開的肩包,打開了書房左角的一扇隱密小門,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明明是為了隱密行事,拉上了小門,但是因為用力過大,沒有鎖的拉門再次反彈,反而露出了一條很大的縫隙。這讓在外面的羅南很容易就能窺見裡面的一切。

  小門後面是一個簡易洗手間,只有三樣主要物件:一個馬桶,一面更衣鏡,一個盥洗池。

  更衣鏡斜對著小門,不能反射門外的情況,羅南可以透過門縫,將站在更衣鏡前的王希看個仔細。

  王希的神情越發緊張了,她的眼睛只盯著鏡子,原本只要稍稍挪轉目光就能發現的門縫,她也沒有注意到。當然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了也無心再去掩門,畢竟她已經將書房反鎖了。

  王希竟然開始脫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脫去白色緊身女士開領襯衫,上身也就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綴花真絲胸罩了。

  胸部規模不錯,皮膚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澤,回歸原色,但也顯得更肉感豐滿,不愧是生過兩個孩子的熟婦,羅南目測了一下,三十四C,後面的C還應該加上「++」,已經接近D了,比之許靜的C罩杯要壯觀一些。另觀其胸部整體形狀,乳峰下垂之勢已很明顯,乳房底部已有向周邊塌陷的情狀,若非胸罩束縛襯托,乳房真實形狀要鬆垮許多。

  這個女人顯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養了,否則何至於胸部的情況比許靜差上許多。羅南失望極了,也惱怒極了,本來是沒有過度期待,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還差,這女人已經徹底變成中年大媽了。這樣發展下去,遲早將身上的美感全都敗光了。

  再看她此刻脫去下身套裙時身體的情況,腹部已橫生兩條贅肉,肚腩也見凸起狀,真真氣死羅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個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監急」,為她失去的美麗與身材而扼腕,她只一門心思脫衣服。套裙褪下後,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一條簡單的純白棉內褲。俯身一褪到底,脫下後還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微黃的淫漬顯得分外扎眼。而這個淫靡的場景一度引得羅南很衝動,但是仔細一看那條內褲的顏色款式,她竟然連內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簡直罪大惡極。羅南很想衝進去,將這個女人按在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邊,王希一聲歎息,將濕內褲扔進了馬桶旁邊那個空蕩蕩的紙簍裡,然後做出了一連串讓羅南跌破眼鏡的舉動:她竟然對著鏡子曲張開了雙腿,露出胯部那黑森森的區域,撥開濃密繁盛的陰毛,在自然張開的褐色陰唇邊尋覓到一黑一白兩根棉線,捻起,微微試探扯動了白線,她渾身不禁顫動了一下,有種讓她顫慄的感覺襲擊了她的身心,讓她腳發軟。羅南甚至觀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顯緊張起來,顯然動白線引起了這個完熟的婦人體內積澱的性慾。

  白線終於還是被扯出來了,一根兩拇指粗的條狀物擠開阻礙,被拽出了陰門。

  這顯然是一根婦人用來防止月事的衛生棉條,只不過是加粗的那種。看它被扯出時未紅但濕透的樣子,以及扯離陰道口帶出的白亮細長的淫液線,可想而知這熟婦體內壓抑的性慾有多麼濃厚。

  而更讓羅南獸血沸騰的事情還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條,扯動了另一根黑線,身體因此竟小幅顫抖,陰部三角帶則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開始明顯增多,甚至往地上滴落,帶起了一根長長的銀線,拖曳在熟婦的胯部。經過一番努力,一根粗長的薄軟塑料製成的中空塞物長條被拉出了陰道,熟婦連打了兩個寒顫,胯部陰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幾次,這才抹去額頭早已滲出的汗漬,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剛才貌似簡單的動作對她身體的壓力頗大。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洞已經緊閉不上,體內因長時間摩擦積聚了頗多愛液漿汁已經開始湧出,不僅量多,而且變得濃白。

  「這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羅南痛惜地閉上了眼睛,不願看此女在墮落的痛苦與快感間掙扎的樣子。

  王希的舉動其實還沒完,因為她胯部的另一個關鍵地方也附著著一根黑線,那個地方正是菊門——看上去奇跡般的精緻粉嫩,大異其陰道的熟婦狀,竟然仍保有處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類所在都美麗。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身的關鍵地方,此時被同樣一個粗長塑料長條死命撐開,熟婦一邊發出異樣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邊使勁地扯動那根罪惡的黑線,將足有十五厘米長的粗圓塑料從體內一點點拔了出來。

  妤不容易終於完全出來了。婦人恨恨地將塑料長條扔進了盥洗池,下一刻不禁悲苦上湧,捂臉痛哭失聲。她知道她在做著罪惡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為之不齒。

  然而為了避免兒子墮入歧途,為了兒子的父親——被綁架的前夫免遭厄運,她只能拋棄了一切臉面和廉恥,痛苦地成為了某個犯罪集團利用人體運毒的工具。

  剛才她從體內取出的兩個軟塑長包,裡面塞的東西就是一種剛剛研製的新型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淚」。下體兩個陰竅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運五百顆,比普通婦人的兩倍還多,當然這不是因為她有什麼特殊技術,而是因為她天賦異稟,體腔比普通婦人要深長得多的緣故。

  今天是她首次運毒,起始地點是法國里昂,目的地就是愛爾蘭的都柏林。而樓下那個白種男人正是犯罪集團監視她的眼線。

  這一次被犯罪習慣驗收過關之後,她將徹底蛻變為罪惡的工具,頂著歐洲籍華族成功藝人的身份,進行骯髒的人體運毒的勾當。她的心靈將永墮入黑暗,良知將譴責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過往神佛來拯救她的苦難,然而沒有人來拯救她,神佛畢竟是虛妄,她只能在絕望裡墮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對自己的罪惡成果,她只能哭泣著喊道:「我的神啊,你究竟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將我帶離這個深淵……」

  「是任何代價嗎?」

  某個聲音虛無縹緲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只要能夠擺脫這個深淵,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換取家人平安。」

  「那麼……如你所願。」

  羅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並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一切只因為她接獲了「如你所願」這四個字。

  雖然羅南不是慈善家,對王希的佔有慾望也不是很強。但是他畢竟是個體恤美女的男人,雖然行事混蛋,但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的形像已經大減,但是他依然要改變紅顏多舛的局面。因為在他的世界裡,從不允許紅顏薄命的案例存在。

  且不說羅南如何現身推銷他的願望交易,王希又怎麼相信了他的許諾。總之,十五分鐘後,當樓下那個白種壯男等得已經不耐煩的時候,王希終抄走出了書房,雖然臉色依舊淒惘,但是目光已經坦然了許多。

  當王希將重新集裝好的毒品交給白種壯男時,對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先快速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匆匆離去。隱藏在一邊的羅南自然快速跟進。

  這個送貨的眼線雖然警覺,七彎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幾種掩飾手段,但最終還是來到了交貨地點——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樂部酒吧,將整包毒品交給了一個滿面橫須的東歐壯漢。其後再由這個壯漢帶領,轉到酒吧後面的一幢居民樓的五樓去見他們的老大——一個早已失去左臂的殘疾胖子。羅南還在這裡見到了笨賊德裡克,現在他的頭被白紗布纏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接下來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幫對白,獨臂胖子很滿意手下的表現,當下就向送貨的兩人扔出了兩卷英鎊大鈔,看樣子每卷起碼五千英鎊。而胖子自己拿著那包天使之淚,笑得跟見了一噸黃金似的。屋裡六個手下也對胖子進行了祝賀,看樣子這包天使之淚還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轉眼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那裡有一隻企業用中型保險櫃,只有驗證了聲音、指紋和密碼,保險櫃才會開啟。

  胖子麻利地打開了保險櫃,剛把那包天使之淚放進去,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腦後被什麼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想叫已經無能為力,黑暗的潮水轉眼吞噬了他的意識,他徹底昏迷倒地。當他再次醒過來時,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會知道。這就是羅南秘技一擊的威力,不只會腦震盪失憶,醒來後也注定不是傻就是癡,總之此生算是廢了。當然,或許這樣的結果對人對己都好。羅南沒有厚此薄彼,另一邊他的六個手下也是同樣待遇,包括那個叫德裡克的笨賊。

  事後,羅南在保險櫃裡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財物,毒品中天使之淚只有一包,但搖頭丸一類的軟毒口叩卻有上萬顆,另外還有幾包海洛因。財富裡英鎊現鈔過百萬,鑽石一小袋和金磚一盒,重量約十公斤。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險櫃裡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羅南最感興趣的。七個罪犯的組合顯然聚斂不了這麼多財富,羅南懷疑胖子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BOSS級的大老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現身。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這個罪惡集團叫血獅,組織要人都紋以滴血獅頭模樣的紋身,是個集走私販毒、販賣人口、販賣人體器官為一體的大型犯罪實體,組織嚴密,而且擅於控制名人來達成各種罪惡目的。

  這堆文件雖然眾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處都表述得很模糊,顯然獨臂胖子還不夠資格知道核心機密。羅南也沒有心思進行追查,他知道什麼樣的機構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在這些文件中,主動合夥經營毒口叩買賣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制成功的名人檔案裡則有關於王希和她的兒子周坎的內容,擬控制名人檔案裡也有關於許靜的內容,後兩者都被羅南連同毒品一起銷毀。其他的財物、文件,連同那包特地留下的天使之淚,都被羅南一起打包帶走。

  至於胖子等人的下場,無論是警察還是同夥罪犯找上他們,都與羅南無關了。

  他要的只是王希和許靜平安。至於追根溯源打擊犯罪源頭之類的苦差事,有人會替他代勞。

  羅南已與王希約定,只要帶助她脫離販毒集團的控制,促使她的兒子走上正途,她從此就屬於羅南了。現在羅南已經將她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來,至於她的兒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癮,甘心為犯罪集團驅使,通過普通手段難於挽救,不過羅南已有計劃,而這個計劃還得著落在那堆犯罪檔案上。

  羅南處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兩點鐘時,犯罪檔案已經送到了想要的人手上,就連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將被送到一個地獄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蟲則永世不出,成龍則脫胎換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這一切,羅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別墅,準備享受一下那位熟婦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