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下車,女郎就馬上甩手掙開了楊毅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色手,轉頭向前而去。
楊毅毫不介意的緊跟了上去,尾隨著她並肩而行,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在公車上香艷的遭遇,因此他想跟過去搭訕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念頭了。
於是楊毅朝著正加快腳步想甩開自己的女郎喊道:「喂!這位姐姐,請等一下嘛!」
女郎沒想到楊毅還一直糾纏著不放,於是回頭一臉冷漠的說道:「我們很熟嗎?請不要姐姐、妹妹的叫得這麼親切!我還等著上班呢!對不起,請讓開。」
楊毅側身攔在女郎面前,笑著應道:「別這樣說嘛!我們算是蠻有緣的,不如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怎麼樣?」
依楊毅的推測,能在車上表現得如此開放的女人肯定是那種悶騷型的,一般來說都很容易上手。
誰知女郎的臉色依然冷漠,略顯不快的沉聲說道:「誰跟你有緣啊?拜託你這人說話注意點好不好?我根本不認識你,現在不認識以後也不準備認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就拜拜了,你不要想糾纏一個陌生的女孩,否則有你好看的!」
女郎這番話讓楊毅一下子摸不著頭緒了,為何現在的她和剛才的風騷入骨的她相比會判若兩人呢?
在疑惑不解中,楊毅也不好意思再不要臉的糾纏不放,一時竟愣在原處。
女郎連正眼都沒有再看一下一臉尷尬的楊毅,甩頭就逕自走掉。
楊毅莫名其妙的眼睜睜看著女郎漸漸遠去,也不敢再緊追不捨,過了片刻,他才搖了搖頭,就當作自己方才是做了場春夢,也邁步走向了往醫院去的方向。
其實武安市人民醫院距3號公車的站牌不過才二、三十米的距離,只是要轉個彎才能到達醫院的大門。
楊毅看看手上的表,距上班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了,於是趕緊跨了幾步轉過了前面交叉路口的九十度轉角。
楊毅剛一轉彎就驚奇的發現剛才公車上讓自己銷魂的女郎也正在醫院的大門口,看樣子是要進去裡面。
楊毅心中大奇,想到:「看她也不像是前來求醫的患者啊?而且她剛才也說要去上班的,莫非……她也是醫院的醫生?」
這樣一想,楊毅不禁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著衝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醫院門口本來就沒什麼人,楊毅的腳步聲當然無可避免的傳入了女郎的耳中。
女郎轉身看見又是楊毅跟來,柳眉當下一挑,冷著臉對已來到自己身前的楊毅喝問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有完沒完啊?我不是和你說過希望你不要騷擾我了嗎?這可是我工作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識相的糾纏不放,我就要喊人教訓你了!」
楊毅習慣性的又摸了摸鼻子,涎著笑臉說道:「原來你在這裡上班啊?不過不巧的是我也在這裡工作,鄙人是外科室的實習醫生楊毅,請問你在哪個科室上班?我怎麼沒看過你?」
女郎聽了之後顯然也吃了一驚,便帶著懷疑的神色上下打量著楊毅,隨後才問道:「你是這裡的實習醫生?是今年剛來的吧?我以前可沒有見過你。」
楊毅保持著自以為很紳士的笑容答道:「我今天才上班第二天,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不過以後應該就認識了,我叫楊毅,很高興認識你,請問這位同事芳名?」
楊毅說著以示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誰知女郎僅僅是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便又扭過頭去,似乎不想和他多說什麼似的轉身走開了。
楊毅剛以為搭訕成功,沒想到女郎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害得自己出了大糗,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醫院,他也不便再追上去搭話,就滿帶遺憾的歎了口氣,心想:「既然她也在這裡上班,那以後就應該有大把機會跟她搭上線,我現在倒也不急於一時。」
楊毅無奈之下也只好遠遠掉在後面,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還是看清了女郎走的方向,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在內科室工作的。
至於是醫生還是是護士,現在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相信楊毅等一下找人一打聽就會水落石出的。
不說惆悵無比的花花大少楊毅,回頭再說說內科室的風騷女郎,她的名字叫方艷霞,純正的本市人,基本上屬於那種思想相當開放、行為絕對前衛的人,她在武安市護校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是「公車級」的超級浪女,當時方艷霞在武安市護校的時候可以說是男朋友無數。
那時方艷霞在學校裡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不光是模樣長得漂亮,尤其讓人喜歡的是她那一米七的性感修長身材,配上飄逸的及腰長髮,每次在校園裡走動都成為男人注視的目標。
方艷霞的屁股很豐滿,後臀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圓滾滾、肉鼓鼓的感覺,由於她的腰細而柔軟,所以她走路時屁股的扭動幅度就大了一些,這就更加襯托出她臀形的肥美,自然透漏著一股誘人的浪勁,在後面看她走路更會勾起男人的慾望。
方艷霞並不屬於纖弱苗條的病態美人,臉蛋也不是那種嬌小型的,很有明星李玟的健美味道,因此她雖然不至於人盡可騎,但是也是殺遍市護校男性師生了,所以她還博得了「每週一哥」的稱號。
因為方艷霞畢業後是前方百計才擠進武安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後台並不是很硬,因此天生淫蕩的她在醫院裡上班時就裝作淑女般一本正經的模樣。
但是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習慣了放蕩生活的方艷霞又怎能一改初衷呢?下班後的她仍然出沒於武安市大大小小的酒吧、舞廳,家裡父母對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早就已經失望得撒手不管、任其胡為了,因而方艷霞到人民醫院上班兩年下來,已經是本市地下社交炙手可熱的性感尤物。
因為方艷霞家裡距醫院路途較遠,所以每天都要坐公車上班,而且每次坐公共汽車時都會有被人非禮的經歷。
在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後,方艷霞甚至養成了這樣一種習慣,看到不討厭的男人就會有一次難忘的故事。
方艷霞甚至曾經沉迷於這種刺激的遊戲而無法自拔,不過時間一久她對此久淡漠多了,因為遇上的「色狼」越來越差勁了,根本無法提起她多大的興趣了。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上班搭公車的途中,方艷霞再有次嘗到了久違的異樣刺激,還讓她在車上達到了高潮!
一開始方艷霞感覺那個高大年輕的男孩看起來相當羞澀,可是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舉動比那些採花老手的騷擾動作還要熟練,特別是男孩開始頂住了自己臀部的一剎那,憑方艷霞對男人身體敏銳的感覺,讓她在他腫脹的下身嘗試性的輕輕碰撞時就意識到了。
令方艷霞一直難忘的是,在那個男孩還沒有完全硬起來時,她的下體就立刻熱呼呼的濕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男孩長相上的靦腆和羞澀,使她覺得特別的衝動吧!
那時方艷霞真是呼吸急促、興奮不已,所以在公車有規律的顛簸中不停的用自己渾圓結實的臀部去回撞那個男孩,沒多久他的小弟弟幾乎硬得像根木棒了,聞著他雄性荷爾蒙和著淡淡酒精的味道,她貪婪的呼吸著、輕撞著,在公車擁擠的人群中體會著許久未有過的快感。
最後那男孩半驚半喜的貼得更近了一些,接著就是對方艷霞的下身進行了一系列純熟的撫弄手法,這使得她差不多要再次沉迷於這種刺激的遊戲中了,那種罪孽似的快感,相信如果那時任何一個男人瞥見她淫蕩迷茫的臉,都會想在五秒內和她做愛!
所以當男孩想把他的那個又熱又硬的傢伙放到方艷霞的秘處時,她毅然伸出柔軟的玉手幫他打起了手槍,雖然說是在他的威脅下直接將他的東西掏出來的,可是她打從心裡非常樂意回報剛才男孩帶給自己的滿足的,誰知她才套弄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男孩就像她一樣不能自己,瞬間她便興起了捉弄他的念頭。
於是方艷霞放棄了繼續套弄的動作,而是把那粗大的傢伙直接放在自己雙腿間,用自己豐膩的大腿感受著這特別的刺激,結果就是——那個男孩果然控制不住,射在她的白色絲襪上,那熱黏濃烈的液體讓方艷霞再度感受到了年輕的活力,竟然無法抑止身體的反應,也跟著又射出了一股黏稠的花汁蜜液。
直到高潮過去好久,方艷霞仍在幻想著公車裡企望高潮加速到來時的情景,但是這個男孩卻好似不依不捨的跟著自己一起下了公車,當這個男孩拙劣的想和她搭訕時,按照慣例她自然裝出了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那種本性的顯露僅是在夜晚來臨後,或是在早起公車內的放肆時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尚算帥氣的年輕男人還湊巧和方艷霞是同事,這使得她再度心神不寧起來,不過這些很快就被她甩到腦外,她的原則可說是「上班努力工作須一心一意,下班拚命歡樂圖痛痛快快!」
所以方艷霞跑到醫院一樓的洗手間裡用紙巾擦拭了剛才在公車上留下的液體殘跡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如往常一樣到了內科室的值班室。
今天可是方艷霞值班的時間,萬萬不能讓一段這樣的小插曲、這樣一個稚嫩的男人就使自己在工作分心。
方艷霞剛一進去內科的值班室,就看到一個昨天才來的實習醫生早早的就在值班室內正襟危坐了,她依稀記得這個小伙子叫做黃波,人長得還蠻不錯的,說不上是帥哥,也算是個俊俏的男人了。
一向遊戲、周旋於各種男人間的方艷霞雖然說並不怎麼看得上黃波,但是也還是有些好感的,何況昨天這個傢伙剛一來內科報到的時候,就對自己表示出莫大的興趣。
黃波抬頭看到方艷霞走了進來,趕忙放下手裡的早報迎了過來,討好道:「艷霞姐,你來得蠻準時的嘛!剛好八點整。」
方艷霞看見黃波突然又想起了剛才在醫院門口那個男孩自我介紹的話語,她在頭腦裡迅速轉了轉,最終還是抵不過早上的誘惑,便想從這個同是昨天上班的新人口中套出一點線索。
於是方艷霞嫣然一笑,說道:「哦!你倒是來得挺早的嘛!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方便回答嗎?」
黃波看見方艷霞勾魂似的一笑,心都要飛走了,連忙應道:「方便,非常方便!艷霞姐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問吧!我黃波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艷霞小心的向裡面值班醫生的裡間望了一眼,這才裝著一副隨意的樣子輕聲問道:「黃波啊!你是什麼從哪個學校畢業的?」
黃波聽方艷霞問起這個,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答道:「邯鄲醫學高等專科學校,勉強算是個大專吧!」
方艷霞接著問道:「哦,不錯!不過來為什麼選這個縣市級別的醫院呢?」
黃波皺了皺眉頭,說道:「因為像邯鄲那樣的大城市醫院一般都要求醫學碩士以上的水平,至少也得是醫學院出來的本科生,像我們這樣大專或者五專畢業的學生,能進縣市級別的頭牌醫院就算很不錯的了。」
方艷霞本意根本就沒在黃波的身上,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哦,這樣啊!看來你們醫生和我們護士的區別還是很大的,那你可要多努努力羅!」
黃波見方艷霞竟然關心自己,立刻激動起來,喜形於色的說道:「謝謝艷霞姐的關心,你就是問這點事情嗎?」
方艷霞轉了轉眼珠,又說道:「不用謝了,你剛來嘛!多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對了!我想問一下今年的實習醫生都是像你這樣的專科生嗎?」
黃波僅是衝著方艷霞這個大美人能主動和自己說話,就已經興奮得不分東西南北了。
於是黃波拍胸脯說道:「這個要是我不清楚,恐怕就沒什麼人清楚了,今年的新人大半都是來自我們學校,就連僅有的幾個外校的我也有一些瞭解。除了我們學校之外,好像就只有武安本市的醫專有幾個人,按照常理來說,依他們的資格是進不了這裡的,但是卻佔了近水樓台的便宜。」
方艷霞「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那今年一共進來多少人呢?」
黃波不加思索的答道:「一共有十三人,十個是我們學校的,三個是武安醫專的。」
方艷霞想了想又問道:「看來你下過工夫調查過嘛!你們都分到那些科室呢?」
黃波扳起指頭數了一下,說道:「內科室有五人,是最多的一個科室,我們都是同一個班上出來的,骨科室也有三人,算是第二,剩下的急診室和外科室各兩人,還有一個是放射科的。」
方艷霞有點尷尬「哦」了一聲,便將話題引向自己的本意:「這樣啊!那你的同學中有人被分到外科嗎?外科在我們醫院裡算是最輕鬆的了。」
黃波搖搖頭說道:「沒有,兩個都是武安醫專出來的,據小道消息說有個姓楊的還是院長的什麼親戚,像這樣輕鬆的崗位肯定輪不到我們這些外地學校的畢業生頭上。」
方艷霞聞言心中一驚:「難道他說的那個姓楊的就是剛才自報姓名為楊毅的風流小子?」
當下不動聲色的安慰道:「現在社會上都是這樣了,無論什麼事情,關係遠比真材實料來得要重要。」
黃波仿若見到知己,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嗯!沒辦法啊!世道就是如此啊!」
方艷霞假裝想到什麼似的,又問道:「你剛才說被分到外科的人和院長有關係,而且姓楊?」
黃波不疑有它,點頭稱是道:「對啊!好像叫做楊毅,我們院長不是也姓楊嗎?」
方艷霞馬上應道:「是姓楊啊!這麼說這個楊毅真的可能和院長有什麼關係了?」
黃波忿忿不平的說道:「恐怕是什麼侄子一類的,其實我最看不慣這種憑借親戚關係的人了。」
方艷霞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不禁在心中盤算著,暗暗的對這個叫楊毅的實習醫生發生了興趣,但是她嘴上仍然和眼前的黃波胡亂感慨了一陣子後這才開始今天的工作。
就在方艷霞藉機打聽楊毅情況的時候,楊毅也在設法拐著圈子打聽今早讓他在公車上銷魂了半小時的那個內科室的騷貨。
楊毅走到了二樓外科的問診室後,剛好趕上早上八點的上班時間,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坐在那裡和林海玲聊天的絕色少婦吳雪芹,由於怕被別人看破,他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跑了出來。
沒地方可去的楊毅又逛到了內科值班室,今天的值班護士是戴紅梅,他心裡想道:「她是醫院老資格的護士了,絕對應該認識那個公車上的女子,不如就從她口中套話。」
於是楊毅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戴紅梅的旁邊,戴紅梅聽到有人,回頭一看是新來的實習醫生楊毅,就奇怪的問道:「小楊你不在問診室待著和她們聊天,跑來這裡做什麼?」
楊毅尷尬的支吾道:「我想向大姐打聽點事情,就是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戴紅梅繼續低下頭看著報紙,頭也不抬的問道:「說吧!你想打聽什麼?」
楊毅想了想,才編著謊話說道:「是這樣子的,我今早來上班的時候,因為快遲到了跑得太快,在醫院門口不小心撞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我們醫院的同事,因為時間的關係,我來不及向人家道歉,所以想打聽一下,好下班後去賠個罪。」
戴紅梅放了了報紙,盯著楊毅看了兩眼才問道:「男的還是女的?醫生還是護士?年輕的還是上了年紀的?」
沒想到戴紅梅會問得如此直接和刁鑽,當下只好半真半假的答道:「肯定是女的了,男的還不早和我吵起來了?至於是醫生還是護士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內科的,看起來蠻年輕的。」
戴紅梅皺眉看了楊毅一眼,說道:「小楊啊!你說的這個範圍太模糊了吧!內科的人數比我們外科要多一半,光是護士就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楊毅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想了想又補充道:「可是我真是不清楚其它的特徵啊!撞了人家後,兩人都急著上班,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啊!不過這個女孩個子挺高的,看她穿著高跟鞋最少也有一米七以上。」
戴紅梅略一思索,喃喃說道:「個子高高的?在內科室上班?年輕的女孩子?那應該是方艷霞那丫頭了,長得蠻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你是不是想去追求她啊?」
「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麼快就問出我想知道的信息。」
楊毅按捺住心中的興奮,答道:「哪有啊!我只不過是想和人家道個歉罷了,是叫方艷霞對吧?那我下班後去和人家賠個不是。」
戴紅梅神色詭異的調侃道:「得了吧你,像你們這樣的小伙子我見多了,搞不好連撞人家都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單單撞在她的身上?這個丫頭在醫院裡可是有好多男孩子都想追的,只不過聽說她和汪副院長有很近的親戚關係,所以他們都有些顧忌罷了,你和大姐說實話,是不是也想追她啊?是的話大姐還可以幫你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