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九章 贖魂念者

  木製的大圓浴缸裡,浮飄鮮紅的腥血。

  四女的目光注視古籐,他依然昏死未醒。

  雖然半夜扶著個「血人」敲響旅館的門,令侍者和主管都感詫異,然而但凡遇到這種情況,旅館方面不會斷然拒絕,只因他們害怕成為「悲憤的來客」的祭品;當蘭若幽攤出五枚金幣,說只需要一缸涼水,和一夜的住宿權,他們也沒有理由不做這種特殊的生意。

  何況除了「血人」古籐,其餘四位都是美麗的女性,旅館方面主觀的認為,她們並非十惡不赫之輩……

  「這樣做真的有效嗎?他被我砍了好多劍,胸前那一劍更是刺穿……」

  艾蓮擔憂地道。

  瑪爾敏扭首瞪著艾蓮,怒憤地低叱:「你不想嫁給五叔便不嫁,為何想把我五叔殺掉?你在宴會上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害我五叔和我爺爺奶奶臉面難堪,我們也沒有出言責罵你。因為你是大祭司的孫女,我們讓著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真殺了我五叔,斯林格列家也別想好過!」

  艾蓮愧疚地駁語:「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濟?說什麼念魂七界,連我的九限血魄都擋不住——」

  「你別太囂張,我五叔血魄八限、念魂七界,若是在平時,你豈能碰得到他?但他前日使用血魄過度,身體負苛過重,導致肌骨受傷、心靈受限,才沒有擋下你的攻擊。你也不想想,你們家的『光速斬』有多快……」

  瑪爾敏之所以知曉這些,皆因古籐和大祭司閒聊時,她也在旁邊聽著。

  「他怎麼使用血魄過度?」

  艾蓮似乎想瞭解有關古籐的更多信息。

  瑪爾敏忿然依舊:「我為何要告訴你?即使大祭司和我爺爺奶奶達成訂婚協定,你今夜的所作所為,也別想讓五叔再承認你是他的未婚妻。我五叔只有一個未婚妻,就是我的表姐凱希?烈羽。」

  「我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未婚夫——」

  「艾蓮,你回去吧。瑪爾敏小姐說得沒錯,若是古籐沒救了,爺爺會殺了你,向血瑪賠罪。這古籐的確不是高大俊美的少年,但僅僅他血瑪的身份和神奇的人生經歷,便足以配得上任何女性。他是血瑪的戰童,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上慰,也是翼圖大陸破天荒的、最年幼的戰犯,還是霸都神秘的暗獄戰王……」

  「他是~暗獄戰王?」

  艾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瑪爾敏也驚問:「愛瑙夫人,你怎麼知曉五叔是暗獄戰王?」

  「酒宴時,我看見古籐,覺得他其貌普普,便猜到艾蓮不可能喜歡他,欲勸父親別進行這次聯姻,但他說古籐絕對配得起艾蓮,於是稍微提到這些事。」

  「他是天生的念魂者,十三歲已是念魂八界之臨界,入獄之後,被迫參與監獄的生死角鬥,放棄念魂的修習,苦練格鬥體術,成為傳說中的『血念並體者』,也稱為『血念雙修者』。他是少見的格鬥系中,最為罕見的肌骨血鬥士!但他的體質不適合修練血魄……或許,他選擇最難修習、最為痛苦的『肌骨』,當時只是單純地想強化他的體格。」

  「艾蓮,雖然他體貌普通,雖然他如今是平民,但他是你爺爺和聖君都重視的孩子。你們九歲的時候,或者連死人都不敢看,他已經踐踏著滿地屍體前行,看似文弱卻強大得殘酷。他就是一個踩著別人的鮮血和屍體,成長起來的男孩,或者說男人!哪怕你父親在他面前,也得跟他稱兄道弟,那些不純粹是客套話——」

  「你還是乖乖聽話,安份地做他的未婚妻吧。我想他也不會娶你,最終會跟你爺爺攤明。你爺爺不會聽你的話,卻會聽他的請求。」

  艾蓮聽罷,怒道:「我不是被擺來弄去的棋子,我不服——」

  「姑姑也不想服,但姑姑還是服了命運的安排。回去吧,姑姑留在這裡,應該可以幫忙,但你只會礙事。」

  愛瑙說得明白,不留情面地驅趕艾蓮。

  「姑姑,若他死了,我是不是要守寡?」

  「你不會守寡,因為你會被殺。」

  「我害怕守寡,請姑姑救活他——」

  艾蓮說罷,轉身離開。

  蘭若幽跟隨出去,鎖門後回轉,伸手入血水裡,輕摸古籐的胸膛,感覺傷口已癒合,又把手伸到他的鼻尖,探知他的氣息平穩,她無力地坐倒在濕漬的地板,哭咽一聲:「主人果然是不會死的~」瑪爾敏聽她如此一說,也軟倒在地哽泣。

  兩女的衣服,因為扶抱古籐進浴缸,已經全濕,——她們也不在乎地板的潮濕。

  愛瑙伸手進浴缸,摸到癒合的傷口,驚訝片刻,幽歎一聲,踏入浴缸,抱他於懷……

  瑪爾敏驚道:「愛瑙夫人,你為何抱我五叔?」

  愛瑙解釋道:「他的傷口雖然恢復,但連續兩次過度使用血魄,超出他的身體負苛,若不予以治療,起碼要臥床四五天,想要完全恢復,至少得一個月。艾蓮也說了,我是贖魂念者,且是念魂五界,只要沒有外傷的情況下,能夠令他清醒後,便完全地康復。」

  所謂的贖魂念者,取的是「救贖」的意思,凡一切修習治療系念魂的人,統稱為「贖魂念者」。這是一種輔助念魂,能夠以自身的念魂對身體內部所受到的傷害,進行療治和重修,也能夠救贖和補充念魂者崩潰的精神力量。但所有的贖魂念者,都不能夠治療外傷——因此,外傷的冶療,必須得使用藥物或包紮、及手術等切實的醫療手段。

  瑪爾敏警惕地道:「你不會藉機陷害我五叔吧?」

  「你是古翼的女兒?」

  愛瑙反問道。

  「嗯,你認識我爸嗎?」

  瑪爾敏詫異地道。

  「他是我的初戀。」

  愛瑙說得坦蕩,「是我單方面愛戀,他從來沒碰過我,所以你沒必要敵視我。」

  瑪爾敏啐道:「即使你跟我爸睡過,我也不當一回事。我爸是出了名的自命風流,總是處處留情,不知勾引過多少貴婦,我三個媽媽都瞭解他這種性格和行為,也是瞎隻眼閉只眼地看著。我身為她的女兒,才懶得管他外的情人……你真的不會傷害我五叔嗎?」

  「我是贖魂念者,只有救人的能力,沒有殺人的能力。」

  愛瑙朝瑪爾敏風情地一笑,雙手按於古籐的背部,閉目凝聚心靈力量,全身泛起淡紅若春桃般的光彩,這種桃色的淡光緩緩地擴散、瀰漫,把她和古籐籠罩在其中,看似夢幻而美麗。

  修習『救贖』念魂之人甚少,能夠達到念魂九界的更少,如果她所說屬實,古籐的康復是可以預見的。

  「我去喚侍者提水到房裡,等主人好了之後,我也要洗澡洗衣服。」

  蘭若幽言罷,轉身出去喚侍者。

  半刻鐘後,侍者提水上來,她讓侍者把水放在屋裡,便請他們出去,她鎖了門,轉入屏風,看見愛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她疑惑地道:「我們村裡也有贖魂念者,她雖然只是念魂十界,卻也不似你這般吃勁,起碼我沒見過她療傷的時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何況你坐在冷水裡,怎麼看起來你很熱的樣子?」

  愛瑙緩緩地睜開雙目,道:「如果我猜測沒錯,是這傢伙的血液不正常,似乎像貓女的液體一般,有著淡淡的催情特質,在我施展念魂之時,滲入我的血脈……令我感覺身體燥熱騷癢,我已經不想繼續替他治療。」

  瑪爾敏和蘭若幽露出詫驚不解,最終還是蘭若幽大膽地問道:「你是說,浸泡在主人的血水中,讓你情慾陡升,想要跟主人做愛嗎?」

  「除了這個解釋,我找不到別的解釋。他能夠自動癒合傷口,本是神奇之極,一定是他的血液的原因。你是他的女奴,可知他在床上~有什麼特徵?」

  愛瑙呻吟道。

  蘭若幽稍作回憶,道:「主人做愛會做整晚,他的陰莖會變。每次射精,射出非常多,跟他做愛的女人,都喊他是射精怪物……」

  瑪爾敏驚問:「蘭若幽,五叔跟很多女人做愛嗎?」

  「也不多,就三個,前面兩個我有看著,第三個我沒看……」

  「都是妓女?」

  「是~是的。」

  蘭若幽也只能夠如此回答。

  瑪爾敏哀歎:「五叔真悲哀,老找妓女尋求慰藉,從來沒睡過乾淨的女孩和良家……」

  「不行了,我好想~」愛瑙停止施展念魂,踏出浴缸,出去提了兩桶清水進來,抱桶往頭上慢慢地澆灌,如此一會,她道:「我猜測得沒錯,果然是他的血液問題。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兩三天後應該能夠恢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

  蘭若幽攔住她,道:「你說過要讓主人立刻恢復,如今想中途而廢?」

  愛瑙道:「幫他治療,我也會消耗念魂,現在有些疲憊,明天再過來吧。」

  「我只聽你說,經過你的念療,主人會立刻恢復,但他現在沒有清醒。」

  蘭若幽堅持道,她跟隨古籐幾天,似乎已經學得他的「固執」。

  「你好美,我的女兒也沒有你這般美麗,如何做了女奴?」

  愛瑙凝視蘭若幽的小臉,心中暗讚她對主人的忠誠之外,口中也說出對她容顏的讚美之語,「好吧,你讓我休息一會,我再繼續把他完全治療。唉,從來沒聽說過,血液裡有某些奇異特質的傢伙……」

  「主人被稱為怪胎,但我覺得主人是個神奇的人。」

  蘭若幽道。

  「能夠浸於水中,恢復身體的外傷,便證明他的神奇。所以遇到剛才的情況,我才往他的血液方面猜想,因為貓女的體液也有如此的特性,而我是浸泡在他的血液中,若是出現異常,只能夠是他的血液所致。」

  愛瑙撩拔半濕的長髮,愛了愛兩個小女孩,道:「瑪爾敏小姐,你在祭司學院吧?我女兒也在祭司學院,她今年十四歲,比你大兩歲……」

  蘭若幽道:「你貌似二十三歲的模樣,怎麼有個十四歲的女兒?」

  愛瑙微笑道:「我今年三十三歲,十八歲結婚的,十九歲生了女兒。你見過古籐的母親的,她真實年齡五十八歲,生育那麼多兒女,有些兒女比她還顯老呢,然而她也是二十七八樣子,甚至還要年輕些,你如何解釋?翼圖大陸,自從八百年前那次天災之後,便出現許多的神奇,可惜這種神奇漸漸地恢復平淡。」

  瑪爾敏驕傲地道:「你說得沒錯,奶奶真的好年輕,我都不好意思叫她做奶奶,偏偏她就是我的奶奶。我爸是她生出來的,她卻比我爸還顯年輕!我希望以後到了奶奶的年齡,也能夠像她那般青春。」

  愛瑙由衷地道:「也只有你奶奶生得出古籐這般神奇的孩子,你奶奶是翼圖大陸神奇的女性之一。」

  蘭若幽道:「可以了嗎?請繼續給我的主人療傷!」

  「嗯,他應該很快醒轉。」

  愛瑙本想把古籐抱出浴缸,但蘭若幽不准許(她知道古籐依賴水份)她只得重新踏入浴缸,心想也就「忍耐」一會,不會有任何問題……

  桃色的念魂縈繞中,古籐緩緩睜開雙目,看見瑪爾敏和蘭若幽驚喜的表情,他道:「愛瑙夫人在我後面吧?」

  瑪爾敏欣喜地點頭,喜極而泣地道:「嗯嗯~愛瑙夫人替五叔療傷。」

  古籐站了起來,胯間物事不但硬挺,且呈黑紫、血脹如筋,已是變異狀態,雖然看似不粗長,卻猙獰凶悍。在愛瑙的驚愕中,他面對著她,坐到浴缸中,悶哼一聲「太躁動」,便雙手捧著愛瑙桃紅的春臉,不經她的同意,吻住她的紅唇……

  瑪爾敏看得眼睛瞪圓,她始料不及的是,平時安靜弱勢的五叔,清醒之後,一語未發便強吻愛瑙,而且還伸手解愛瑙的衣扣,——五叔真的好色耶!

  愛瑙被突吻,掙扎激烈,但她的力量遠不及他,且因情慾侵襲,體軟身酥,無法脫身。

  「五叔,愛瑙對你有恩,你別侵犯她~」瑪爾敏起身勸阻。

  古籐退首回來,把衣衫半裸的愛瑙緊抱於懷,扭首看了一眼瑪爾敏,轉首輕吻愛瑙的嘴唇,呼吸濃重地道:「我曾說,我會強迫女人,你還記得吧?我知道你是大祭司的女兒,也是安東尼大帥的小妾,但你今晚陪我吧。」

  「五叔,你~」瑪爾敏欲語還休。

  古籐繼續脫除愛瑙的衣衫,直到他把她的上衣全部褪光,她也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當他的手伸到血水中解她的褲子之時,她也伸手到水中抓住他的手,「我不能~」她悲憤地低吟。

  「你能的!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有拒絕,你能的。愛瑙夫人,一是我撕破你的褲子,二是你讓我褪掉你的褲子,沒有第三種選擇。你的侄女的劍,插入我的胸膛,導致你我如此重遇,我想要你了。把你的身體借給我一晚~」古籐再次吻住愛瑙的濕唇,她欲拒還迎,貌似情慾真的令她漸漸地淪陷……

  瑪爾敏扭首輕問蘭若幽,道:「五叔~,都這般對待女性?」

  蘭若幽點頭,忽地又搖頭,幽語:「我是女奴,主人的事,不便多說。」

  愛瑙似已迷茫,任由古籐擁吻她。

  裸露的嬌體,泛著燥熱的紅暈,兩顆鐘罩型的聳乳很是脹挺,那指般大小的黑紅乳頭硬凸,加之紅潮滿臉、嬌喘急促,春情溢露於外。

  瑪爾敏重新坐到地板,茫然喃語:「起碼是個良家了~」古籐伸手出來,把手中的褲子丟到浴缸旁……

  也不知是他脫的,還是愛瑙自己脫的,因為兩人的手泡於血水之中,很難追究「事實的真相」。

  「進了~」古籐低語一聲,把愛瑙稍微提抱,看似在血水中,已經校準她的某處……

  愛瑙雖然情慾異生,卻是理智清醒,聽得他如此一說,她猛地推開他,「我不能!」

  古籐再次把她抱入懷中,又是一聲「進了?」

  「我不能……」

  「進了!」

  「嗯喔~」愛瑙輕吟,艷臉貼到他的肩膀,雙手伸出手面,輕輕地擁住他的背,「我拒絕過你的。就這一次,以後別擾我~!別怪我的侄女,對待她好些,她是個好女孩,別讓她傷心……」

  「愛瑙夫人,你跟我五叔做愛?」

  瑪爾敏驚叫,她很難理解,愛瑙如此便屈服於古籐的「淫威」。

  「做了。」

  愛瑙在古籐的肩膀扭臉過來,望著兩個女孩,怨道:「你們看著他把我姦淫卻不阻止,如今他的目的已達,你們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蘭若幽起身,扶起瑪爾敏,道:「瑪爾敏小姐,我們到屏風外面吧。」

  兩個女孩出去,愛瑙從古籐的肩頸抬首,雙手捧著他的臉,顫語:「你是進入我身體的第二個男人,卻是我生命中,最陌生的男孩。我今晚從你,因為我燥熱的身心,期待男人的進入,也因為我並不討厭你……」

  瑪爾敏默默地坐在桌旁,聽著撩人的喘呼和呻吟,雙目瞪著蘭若幽。

  許久,她忍不住問道:「蘭若幽,五叔從來不碰你嗎?」

  蘭若幽搖搖頭,道:「主人不碰我,他覺得我只配做他的女奴……」

  「你也不算真正的女奴,因為你是沒有檔案的。我爸把你從南澤帶回來,直接贈給五叔,如果你離開五叔,你也是自由的平民,但在五叔身邊,你則是女奴。你生得這麼純美,我很奇怪,為何我爸也沒有碰你?」

  瑪爾敏懷疑地道。

  蘭若幽道:「古翼上將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他一路上迷倒好多貴婦小姐,到哪裡都有女人主動獻身——」

  「我爸就是自命風流,四處留情,卻不強迫女性;三叔比我爸更色,三天兩頭跑妓院,他喜歡砸錢搞女人,從來不強迫良家;四叔很專情也很無情,拋棄妻子去陪外面的情人;大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六叔像小孩、愛玩鬧。但他們都不強迫女性,偏偏出了個強迫女性的五叔。」

  瑪爾敏對家族中的六個長輩,瞭解得一清二楚。

  她的年齡雖幼小,心智卻很早熟,說話處事比瑪爾嬌不知成熟多少倍!

  「但強迫得好溫柔,彷彿理所當然似的,愛瑙夫人都拒絕不了……」

  「應該是主人血液的催情的緣故吧?」

  「不是的,即使五叔的血液,具有催情效用,也只是增添性愛的快感,並沒有迷失她的心智。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完全可以從浴缸裡出來,她沒抗拒到最後,只因她不想抗拒。五叔搞了安東尼大帥的小妾,若是被知曉,肯定天翻地覆!」

  「主人搞的女人,每一個被洩露姦情,都會天翻地覆呢。」

  蘭若幽暗歎。

  從瑪爾莎、到芬羅妮、(略去寧雨不算)再到愛瑙,哪個不是會引發大風波的女性?

  瑪爾敏不知蘭若幽心中所想,她見蘭若幽沉默,好奇地問道:「如果給你重新選擇,你是選擇做我爸的女奴,還是繼續想做五叔的女奴?我很想知道,你對我爸,有沒有動心過?」

  「沒有的。」

  蘭若幽肯定地回答,繼而解釋道:「你爸和你大伯征戰我們村莊,把我們打敗,把我的族人都押回南澤王都,我很恨你們血瑪!雖然你爸生得挺拔英俊,我欣賞你爸的紳士風度,然而我不會對他動心。何況才十四歲,除了思念我的族人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但是……」

  「但是什麼?」

  瑪爾敏追問。

  蘭若幽看了看屏風,輕聲低語:「我見到主人的時候,我不想做他的女奴,那時候我這般想,與其做他的女奴,倒不如做你爸的女奴。一路上,我都知道我要被送給『五弟』,我以為既然是古翼上將的弟弟,當然也會生得高大俊帥,誰知道主人相貌普普、性格怪怪,莫名其妙地撐著把藍色的傘,跟在他後面都覺得丟臉。」

  「悄悄告訴你哦,我看見剛出獄的五叔,也覺得五叔很遜耶,後來經過表姐那事,我突然覺得五叔也是很有魅力的男孩。『暗獄戰王』更證明五叔的強大,今晚~為了救我,五叔險些殺了艾蓮……我好喜歡五叔。假如他不是我的親叔叔,我想我會愛他呢~」「從主人在洛莉殺的那一刻起,幽幽便開始相信他,決心一輩子做他的女奴……」

  蘭若幽說到此處,聽得屏風後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又聽得愛瑙痛呼「痛呀~不許那裡,我沒做過,不許那裡,啊啊啊~」,她急忙起身走過去,瑪爾敏也好奇地跟隨,進入屏風。

  卻見愛瑙雙手撐抓缸沿、彎俯翹臀,古籐捧著她的股臀猛插,陰莖所出入的地方竟是她緊實的菊洞……

  「出去!出去啦~啊啊!我恨你們……」

  蘭若幽急忙扯著瑪爾敏出來,道:「主人今晚剛看到的,就用到愛瑙夫人身上,真是學以致用。」

  瑪爾敏莫名其妙地道:「你和五叔今晚看到什麼?五叔好奇怪,怎麼喜歡搞肛門?愛瑙夫人好像痛到不行,會不會流血呢?」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看仔細~」蘭若幽不失幽默地道。

  兩個小女孩繼續坐回桌旁,聽著愛瑙歇斯底里的呻吟,也不知道她是痛苦還是歡樂。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後面安靜下來。

  趴在桌上倦倦欲睡的瑪爾敏,抬臉起來問蘭若幽:「結束了嗎?五叔做了好久!」

  蘭若幽正待回答,古籐抱著疲軟的愛瑙出來,她急忙拿來毛巾,擦拭兩人的身體。

  「瑪爾敏,你讓旅館另外給你一間房吧,今晚愛瑙不與你同回大祭司家了。」

  古籐吩咐完畢,把愛瑙放到床上,趴到她身上,溫柔地吻她的胸脯……

  瑪爾敏道:「五叔,我可以和蘭若幽一起睡地板,我想守護五叔。」

  「我不能夠讓侄女睡地板。蘭若幽,你出去再要一間房……」

  「主人,沒有金幣。」

  「不是五枚金幣嗎?」

  「剛才都給旅館了。」

  「一間房用得了五枚?」

  「那時候情急,所以都給了。

  「讓他們再給一間房!」

  「五叔,他們給了房,我也不去,我就要睡你的房間,而且還要睡地板!」

  瑪爾敏說罷,走入屏風後,輕喊:「蘭若幽,把外面的水提進來更換,我們也要洗澡啦,衣服也得洗洗,晾乾了明天好穿上。」

  蘭若幽提水進來,把浴缸裡的污水倒出,換入乾淨的涼水,首先踏入浴缸,坐在水裡脫衣。瑪爾敏也依法炮製,坐到浴缸中,和蘭若幽一起,搓洗脫下的衣衫。兩女沐洗期間,時不時地發出一些嬌聲笑語,諸如「蘭若幽,你長有幾根毛耶~」、「瑪爾敏小姐,你還沒長毛哩~」此類,貌似相處得很融洽。

  半刻鐘後,她們赤裸地走出來(衣服晾著哩)瑪爾敏直接走到床前,道:「五叔,給我被單,我要鋪地板……」

  「噓,他睡著了。」

  愛瑙示意瑪爾敏輕聲說話。

  「他明明又硬了,還插在你裡面……」

  「我也沒料到他硬這麼快,可是他插進來之後,便趴著沒動過,後來就睡了。」

  愛瑙輕然地側身,推古籐仰睡在床,起身走回屏風後,不一會,穿著她的濕衣出來。

  瑪爾敏問道:「愛瑙夫人,你要現在離開?」

  「都快黎明了,明天若是被人看見,我有臉活在世上嗎?」

  「我代替五叔向你道歉~」「不必了,我也沒有怨恨他,只是他搞得我後面好痛。唉,不提這些,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留下來陪五叔,明天帶五叔到學院呢。」

  瑪爾敏不假思索地回答。

  愛瑙整理濕亂的長髮,道:「我和你五叔之事,別向任何人提起。你是聰明的女孩,不需要我多說~走了。」

  瑪爾敏目送愛瑙離開,她拿了床上的被單,鋪到背門(蘭若幽的示意)與蘭若幽一起躺下。偏偏愛睡的她,這次難以入眠,輕聲呼了蘭若幽,得到迷糊的兩聲響應,她又躺了一會,伸手搖蘭若幽,「瑪爾敏小姐,別推幽幽啦」,她氣得嬌嗔:「我睡不慣地板,我們把五叔抬到地上,到床上去睡吧?」

  「女奴應該睡地板,你是小姐,你到床上去睡~」「我真的到床上睡啦?」

  「我不管~」「我就跟五叔睡,光著身子跟五叔睡。」

  瑪爾敏表現出任性的一面,起身走到床前,猶豫一會,爬到床上,背對古籐,迷糊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