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五章 忘情大戰

  一朗子心中充滿驕傲,小穴包著肉棒,一波波快感令他每根神經都那麼舒坦, 心想:不知道是誰家的貴婦,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這麼好,連下面的小穴都是重 重迭迭的,操她的男人有福了。要是以後也能經常操她就好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 沒有機會?

  一朗子望著她紅暈、興奮又帶著幾分羞澀的臉,說道:「楊姐姐,你的小穴夾 得我美死了,要是以後能經常操你就太好了。」

  楊飛飛聽了又羞又樂,說道:「我的好兄弟,咱們能有一次夫妻之緣已經很不 錯了。姐姐有這一次,這輩子都知足了,不敢奢望還有以後」

  一朗子動情地說:「姐姐,你的丈夫死了嗎?」

  楊飛飛幽幽一歎,說道:「他死很多年了。」

  一朗子說道:「既然你沒有主,那就跟我吧。」抬起點身子,雙肘拄在兩旁, 兩隻手握著豐滿的白乳房,放肆地著玩著,一會按扁,一會拉起,還將奶頭揉捏、 撥動,令楊飛飛不時發出嬌呼聲。

  楊飛飛皺眉,帶著幾分淒涼說:「好弟弟,你對我真好。可是咱們之間的障礙 太多,根本沒法子清除,除非出現奇跡。」

  一朗子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現在就是一個機會!你被我給搶跑,我帶你遠 走高飛,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保證誰都找不著,這樣咱們就能結合了。」

  楊飛飛大為感動,雙手在他的背上撫弄著,說道:「好弟弟,謝謝你,姐姐謝謝你了。不過嘛,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再說了,我也不想讓 你時時刻刻活在被追殺的命運裡。」

  一朗子大為喪氣,說道:「這麼說姐姐就忍心和我分離了?『」

  楊飛飛感慨道:「兄弟,你這輩子只怕幹不成大事了。」雙手又撫摸著他的俊臉, 仔細端詳著這個趴在她身上,肉棒子還充實著她小穴的小男人。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這麼說?楊飛飛微笑道:「你連一個一夕之歡的女人都放不下,自然幹不成大事。」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就幹一件大事讓你瞧瞧,看我是不是 了不起的男子漢。」說著話,屁股活動起來,大肉棒又一下下的幹起楊飛飛,幹得 下面噗哧、噗哧直響。

  楊飛飛被插得又呻吟起來,哼叫道:「壞兄弟,這就是你要干的大事?姐姐真 是服了你。」

  一朗子嘿嘿笑道:「這當然是大事了,沒有男人干女人,人類都會滅亡,這還 不是大事嗎?」說著,湊上嘴,吻著她紅唇,雙手握著乳房,大肉棒子狠勁操她、頂她。還享受著銷魂的艷福,那滋味叫人發瘋!

  稍後,一朗子調整姿勢,雙臂挎著她的玉腿,抬著她的屁股,自己跪在她的腿間, 將大棒子插進去。這個姿勢不錯,在動作的時候,能看到大乳房像波浪似的起伏著, 還能看見肉棒子在女人下面的出入之勢。

  這女人不但臉漂亮,下體也很美。她的絨毛不多,分佈均勻,兩片花瓣薄薄的, 微微凸出,顏色淡淡的。

  每當一朗子抽棒時,穴裡的嫩肉隨之翻出,帶出一股浪水來;再一插時,嫩肉 又回去了,出入之間春水不斷,下體一片狼籍。

  一朗子看得心潮澎湃,盯著女人下面被自己插動的樣子,征服欲大起,大肉棒 狠狠地幹她,每一下都像是要將女人的花心干碎似的。

  楊飛飛大聲浪叫著:「好弟弟,你想要姐姐命啊?姐姐要被你給干到沒氣了。 你干吧、你干吧,要姐姐死在你的棒子下也行。」叫聲高低起伏,聞之發狂。

  一朗子氣喘如牛,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好浪,你的樣子真叫人著迷。我好 想操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都感受到我雞巴的好處。」

  楊飛飛浪叫道:「你操吧,操死姐姐吧,姐姐也喜歡上你了。」身子像魚一樣 亂擺亂跳,不能停歇,充分表現出一個女人的浪勁和騷勁。在她的記憶中自己好像 從未這麼放蕩過。不過歡愛的時候已經顧不得了。

  一朗子又將她擺成側位,一條玉腿屈著,露出妙穴。那裡已經水汪汪的,直往 外流。將大肉棒插入,一手抓乳房一手抓屁股,低頭便可見肉棒插穴。動作時,可 以看見菊花的收縮、屁股肉的顫抖。

  一朗子將淫水抹到菊花上,將小指塞進去。

  楊飛飛大叫道:「壞兄弟,別弄我那裡,怪癢怪疼的。」

  一朗子一邊抽動肉棒,一邊塞菊花,說道:「姐姐,你這裡有沒有被男人幹過? 你想不想試試?楊飛飛浪哼道:「沒試過,也不想。我那男人活著的時候也想幹那裡,我沒有 答應。姐姐也不能讓你幹。」

  一朗子笑道:「不干就不幹,沒關係。」話雖這樣說,但手指可不放鬆對她的 騷擾,使楊飛飛不時在浪叫中插入幾聲驚呼。

  之後,一朗子又將楊飛飛翻過身,躺在草上,張開大腿。一朗子趴上她的身子, 將肉棒塞進去,輕柔地插動。

  楊飛飛回眸一笑,媚態橫生,說道:「壞弟弟!你的花樣可真多,多少姐妹被 你害了?」

  一朗子笑道:「我沒有害她們,我是在愛她們。每次我干她們時,她們也像你 一樣高興。」說著話,親上她的嘴,含著她的舌頭,肉棒同時動作著。

  一會兒,一朗子又坐到草上,讓楊飛飛面對面騎上來,雙腿盤腰,雙臂勾脖子, 二人一邊干一邊舔舌頭。那種甜蜜勁,像是新婚夫婦一樣。

  一朗子幹得興起,乾脆站起來,抱著她的屁股走出窩棚,一邊走一邊插她。楊 飛飛哪有過這般經歷,在男人的動作下,身子一竄一竄的,又新鮮又有趣。她還看 到旁邊的樹林和草坪,還有涼風吹到臉上和身上,還聽到小溪的流水聲。周圍沒有 一個人,就他們就兩個。

  楊飛飛一邊感受著肉棒的出入,一邊說道:「好兄弟,會不會被人看到?二一朗子自信十足地說:「不會的,這裡很偏僻。這裡好像專門是給咱們倆幹事用的。」擺成馬步,雙手托住楊飛飛的屁股,大力幹起來。

  楊飛飛啊啊浪叫,叫聲超過溪水聲,傳出好遠。

  又干了半個時辰,楊飛飛高潮了兩次,再也受不了 一朗子的征伐,便乞求道: 「好弟弟,你也射了吧,姐姐的小穴都被你給干腫了。再幹下去,姐姐真要沒命了, 難道你願意看姐姐死嗎?」

  一朗子笑道:「當然不會。我還要姐姐當我的馬,一輩子被我騎。」說著便將 她放在草坪上平躺,用男上女下姿勢,又是一次激烈的戰,在楊飛飛悅耳的浪叫聲中,一朗子將憋了半天的精華全射到她的穴裡,射得楊 飛飛連喊帶叫,將一朗子抱得緊緊的,像是怕失去他。

  歡愛過後,他們一【句話不說,傾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他們拉著手四目相對,都 覺得心裡好甜蜜,覺得這才是人生。

  由於疲倦,二人相偎著睡著。醒來之後已是日落西山,彩霞滿天。衣服已經晾乾, 一朗子慇勤地服侍楊飛飛穿衣。

  楊飛飛配合著他抬腿、轉身、伸臂等,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熟練而優雅,可以想見,她被人家服侍慣了。

  四目相接,兩人都覺得好美好幸福。穿好衣服,彼此都變回文明、高雅的人, 再不似剛才那般狂野放縱。

  一朗子看了看天色,說道:「姐姐,我送你回家吧。」

  楊飛飛俏臉上掠過一絲不安,說道:「好兄弟,咱們分開後,你還會記得我嗎?」 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一朗子很誠實地說:「當然會,我還會經常和你相見,和你干剛才那事呢。」

  楊飛飛露出苦笑,說道:「只怕姐姐沒有那個福氣。我也想和你廝守在一起。 自從我男人死了之後,我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過、舒服過。要是上天可憐我,讓 我和你過一個月的好日子,一個月後,就算馬上死了,我也不悔!」

  一朗子一掩她的嘴,說道:「姐姐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只要你喜歡我,我 喜歡你,不論你住在哪裡,被誰限制著,我都會想法子去會你。」

  楊飛飛大受感動,說道:「好弟弟,有你這話,姐姐就沒白跟你好一場了。」

  一頭鑽進一朗子的懷裡,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和強壯。

  時候不早了,一朗子領著楊飛飛出山上路。一路很平安,到城裡雇一輛車往她 家方向走去。

  一朗子和楊飛飛坐在車裡,親暱地摟抱著,說道:「姐姐,你家住在哪裡?」 楊飛飛說道:「把我送到河北會館就行,那裡有我的親人。」說罷,摟著脖子 獻上紅唇,跟一朗子狂吻起來。一朗子把舌頭收回,她的粉舌就會跟上去,一朗子 不明白她為什麼變得這般熱情。

  一朗子伸手揉她的胸,樞她的下面,弄得楊飛飛受不了,掀起裙子,脫光下裳, 又放出男人的大棒子,勇敢地騎上去。

  二人深情地相吻著,隨著車子的走動,身子一晃一晃的,大肉棒在小穴裡享受著樂趣。

  沒有激動烈的動作,只有小幅度地運動,那種滋味比起驚濤駭浪般的情景更叫 人難忘。

  楊飛飛在他的耳邊低語著:「好弟弟,你的玩意真好,我喜歡你操我,真恨不 得天天晚上都被你操,操死也行。」

  一朗子聽得大樂,每根毛孔都張開般的舒服,說道:「好姐姐,你真是一個妙人, 能操你這麼多次,我知足了。」雙手伸進衣服,抓弄著大乳房。

  雙方不說話,輕鬆地挺著身體,享受著魚水之歡。

  路並不遠,可是由於過度投入,飛飛又高潮兩次,一朗子又在她的穴裡射了 一 次,然後兩個人膩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

  到了河北會館,裡面早有人出來迎接,對楊飛飛恭恭敬敬,像對祖宗似的,使 一朗子更對楊飛飛的身份疑惑起來,心想:她親人的官一定很大。

  當離別之時,楊飛飛反而變得堅強,深情地望他一眼之後,便咬牙走進會館。

  一朗子望著她的背影,心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她,就像貝姐一樣,像流 星一般突然出現,又流星一般倏然消失,留下的痕跡卻一生不滅。

  他不知想了多少回貝姐,多希望能再見到她,可是人海茫茫,世界遼闊,又要 到哪裡尋她呢?

  一朗子決定先在城裡找個住處後再做打算。他離開會館不久,對面走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頭子,生得一臉凶相,臉上長滿黑斑,雙眼像要吃人似的。他還是 個瘸子,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

  一朗子本來沒注意他,只是雙方擦身時,老頭子突然停下來,一雙白多黑少的 大眼睛盯著一朗子不放,像要看到他的骨髓裡似的。

  那目光一會驚,一會喜,一會悲,一會又滿心歡喜。

  一朗子被盯得不舒服,想快步離開。

  不料那老頭叫道:「年輕人,你別走,我有話說。」邊說話,身子邊顫抖。

  一朗子只好回過頭,說道:「老伯,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呀!你叫我有什麼事 嗎?」

  瘸老頭蹣姍地走過來,盯著一朗子的臉,說道:「小伙子,咱們在哪裡見過吧?」

  一朗子打量他幾眼,見他瘦骨嶙峋,個子不低,但很面生,於是很肯定地說:「咱 們沒見過,這是頭一回見面。」

  老頭上上下下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不對,小伙子,咱們肯定見過。我猜一 猜就知道,你今年十八歲對吧?」

  一朗子一愣,沒等他回答,老頭又說:「你肯定姓朱吧?『」

  一朗子心裡驚訝,心想:我十八歲沒錯,是師父告訴我的,但連我冒充朱姓他 都能猜出來,真是厲害。

  一朗子笑了,說道:「老伯,你是算命的嗎?」

  老頭滿意地一笑,說道:「我不是算命的,但我猜得很準。我還知道你從來就 沒見過父母。」

  一朗子目瞪口呆,說道:「為什麼?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不可能,沒有人 知道我的身世的。」

  老頭哈哈大笑,笑得流下眼淚,然後又嗚嗚地哭起來,一朗子覺得不解,說道: 「老伯,你怎麼了?」

  老頭望著一朗子,露出慈祥之色,說道:「孩子,你知道嗎?我這些年一直在 找你!找得你好苦。要不是為了找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一朗子聽得一團霧水,說道:「老伯,難道我是你的兒子嗎?」

  老頭連忙搖頭,說道:「那可不敢當!」

  一朗子大受震撼,心想:我終於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是誰的孩子,我的父 母是幹什麼的?聽說不是普通人家,至少也是老爺、太太家的吧?我該不會被人騙一朗子很冷靜地說:「我和你素不相識,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老頭想了想,說道:「很好、很好。孩子你做事很細心。這樣吧,明天晚上你 到天壇前的小吃部找我,我在那裡等你。我會拿出證據,跟你講你的身世。」之後, 朝天仰望,又哭又笑的,像瘋了似的。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幹什麼去?『」

  老頭回答道:「我的老病又犯了,我得去治病。為了你,我得多活幾年!不然 我死不瞑目。孩子,不要跟人說今天的事,不然咱們兩個都會出事。」

  一朗子嗯了 一聲,說道:「我答應你。」

  老頭望了 一會兒一朗子,還是一瘸一拐地走了。搖晃的姿勢,像是隨時都會倒 下似的。

  一朗子到附近找一間客棧入住。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心裡非常高興,想到自己的身世即將要揭開了,不禁手舞足蹈,心想:我久別的父母!你們在哪裡?你們還 在世嗎?你們兒子想念你們呢。

  又想到青龍寨,趙大哥、柳妍、憐香、血痕,都叫自己放心不下。不知道現在 他們的吉凶如何?

  又想到新認識的楊姐,心裡好美,越想她越覺得不捨,只是這一切都像夢,連 她的身份都不知道。

  又想到自己來京的目的,心想:我得想法子面見皇上,把我的意見告訴他。他 聽了便罷,要是不聽的話,我就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辦事。為了天下的百姓 之福,我也拚了,就算是送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找到老闆問皇宮的位置,只說自己是外地來的,從小就想看看皇宮,好不容 易來一次,怎麼的也得在外面轉一下,不然可就白來了。

  老闆告訴他皇宮的路徑後,一朗子便帶著劍向皇宮方向而去,不久便離皇宮不 遠了。這時候天還沒有黑透,遠遠便看到雄偉的城樓。找到一處高處,展目一望, 宮殿威嚴,樓閣重重,令人望而生畏。

  一朗子看著,心想:這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天下都歸這個地方管,皇宮那麼大, 那麼多人,只有皇帝一人是男的。後宮裡的美女全是他的,太他媽的神氣了。自己 的艷福也算不淺了,可是和皇帝比起來,還是有太大的差距。

  自己才幹幾個女人,皇帝光後宮佳麗就有三千人,聽說又要選三千人進宮。媽 的,一個男人幹那麼多的女人,忙得過來嗎?需不需要幫忙?皇帝老兄,需要的話, 吭一聲,小弟我免費支持你。

  想到美妙處,想到銷魂處,胯下的玩意又硬了起來。他心想:要是讓我在皇宮 裡住一個月、玩一個月,就算是一個月後砍頭的話,我也願意。這一個月的生活是 神仙日子,比別人幾輩子都美。

  天色漸漸黑透, 一呂門外亮起燈籠來,照得一片通明。守宮的武士們站得筆直, 還有一批批侍衛挑著燈籠圍沿宮牆巡邏,尋常百姓哪敢靠近?是的,誰都想多活幾 年的。

  望著那神秘的皇宮,一朗子心想:要不要今晚就進去轉一圈?也許運氣好能馬 上找到皇帝。不過嘛,首先得熟悉一下地形。

  他悄悄地向宮牆靠近,遠離武士和巡邏兵。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向背人處。他來 到宮牆前,一瞧,這牆好高!從下往上看,怎麼樣也有七、八個人高吧?要是輕功 不好,還真不好進去。

  他離開一段距離,觀察一下地形,就打算一跳而入。

  看準位置,咻地一下縱起,不幸的是,剛起來一人多高,就被牆裡飛出的一物 踩中。

  沒錯,那是一個人,速度很快,踩中一朗子的一側肩膀,將他又踩回地面。

  由於事出突然,來不及反應,一朗子便躺地了。那人也身子失衡,趴在一朗子 身上。

  不過不是頭挨頭,腿挨腿的,而是頭腳相反,更巧的是,彼此的下體正好在對 方的嘴邊。一朗子憑感覺都知道那是一個女的,而且很年輕,長相應該不差。

  因為他憑著這人的體重和氣味就知道,她身上的香氣像是茉莉花香,淡淡的又 韻味悠長。

  女的也好不到哪去,男人的大肉棒隔著褲子正好觸到她的嘴上,好像還有腥味她呆了 一呆,立刻尖叫一聲。叫聲在黑暗中聽來簡直石破天驚,能震破人的耳 朵,嚇得一朗子一跳。

  叫罷,那女的從他身上跳起來。這時候,巡邏隊聽到了,嚷嚷道:「誰在那裡? 幹什麼的?」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女子怔了怔,看看地形,轉身就跑。

  一朗子也猛地跳起來,叫道:「哥們,等等,別把我甩了。」朝著她的影子追去。 女子展開輕功,腳步無聲,像離弦之箭一樣快,身形美妙。

  一朗子使勁追去,卻始終隔著幾丈的距離而無法拉近。這使一朗子大驚,心想: 這是誰?這麼厲害?想要追她,得使出騰雲駕霧的本領才行。

  一 一人竄房過脊,形如閃電,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城、來到野外。雖然把追兵甩 開了,一朗子仍然沒追上那個女子。他心想:這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厲害。

  來到一片野地,四周儘是山。女子停下來轉身看他。今晚沒有月亮,所以也看 不清她的模樣。但能看到對方中等個頭,身材窈窕。

  一朗子走近才看到她蒙面,兩隻眼睛在黑暗中明亮而寧靜。一朗子停下來,對 方問道:「這位大哥,你為何跟著我不放?」聲音優美而文靜,語氣客氣而禮貌, 這使一朗子對她的印象大好。

  一朗子喘幾口氣,暗叫慚愧,心想:這姑娘大氣不喘一個,跟沒事人似的,而 我顯得遜色了,看來我學這人間的輕功並不成功!

  一朗子一抱拳,說道:「姑娘,你剛才砸了我一下,使我受了重傷,也不能就 這麼走了,怎麼也要給點賠償吧?」

  姑娘對一朗子還了個禮,歉意地說:「對不起,這位大哥,那是無心之過。你 需要多少銀子,我賠給你就是。」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錢是身外之物,提那玩意幹啥呢。對了,妹子,你進 皇宮幹什麼?瞧你的身手,可不像宮女或者妃子,你不會是進去散散心吧?」

  姑娘沉吟著說:「大哥往皇宮去是為了什麼?難道也為散心嗎?」

  這姑娘並不傻,把問題又踢回來。

  一朗子覺得自己也不是要幹什麼壞事,也不怕讓人知道。他長歎一口氣,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進宮找皇上講理。」

  姑娘咦了 一聲,說道:「你見過皇帝嗎?你跟他有什麼過節嗎?他跟你不講理 嗎?」

  一朗子便把自己憂國憂民的情懷再次表達一番,那姑娘重新打量一下一朗子, 感歎道:「大哥,想不到你還挺高風亮節的,小妹佩服。只是你這樣干沒有用,皇 宮大得很,有幾千個宮室,你知道皇上住哪裡?還有,即使找到他又怎麼樣?他會 聽你的勸說嗎?以前勸他的人多了,現在也都沒人勸了。因為都沒有好下場。」說 到後面,語氣黯然了。

  一朗子哦了 一聲,說道:「我說小妹妹,聽你的意思,你跟他好像很熟。」

  姑娘說道:「我不認識他,只是聽說的。」語氣變冷了。

  一朗子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從皇宮出來呢?」

  姑娘回答道:「最近手頭緊,就到皇宮裡取點錢。」說著,拍拍肩上的包袱。

  一朗子這才注意到她背著東西。

  一朗子眨眨眼睛,說道:「想不到像姑娘這麼文靜的人,原來是幹這一行的。」

  姑娘說道:「讓大哥見笑了,生活所迫。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很文靜?」

  一朗子回答道:「憑感覺就知道。我喜歡文靜溫柔的姑娘,而你就是這種類型 的。」

  姑娘臉上一熱,說道:「謝謝大哥誇獎。」

  一朗子見夜色茫茫,田野寂寂,也不能在這裡站一夜,說道:「小妹子,咱們 再見了,時候不早了。」

  姑娘問道:「大哥還要去皇宮走一回嗎?我看沒必要,你要見皇上也不一定非 得夜闖皇宮。」

  一朗子說道:「還有別的好法子嗎?」

  姑娘說道:「法子多了。比如,他經常出去打獵,你可以在半路找他。他有時 要到皇陵去,有時還要祭祖,有時喜歡到戲園子,有時喜歡去吃花酒。」

  一朗子一拍大腿,說道:「妹子,說得好,只是我跟他不熟,就是站在對面我 也不認識他。」

  姑娘說道:「這個好辦。有空的話,我畫張像給你,你就熟悉他了。」

  一朗子大喜,說道:「小妹子,你還會畫畫像?你真不是一般的毛賊!」

  姑娘聽了毛賊一詞有點刺耳,但也沒說什麼。

  一朗子說:「先謝謝了。對了,小妹子,你要幹什麼去?已經天黑了。」

  姑娘幽幽一歎,說道:「我想找我師父。」

  一朗子關切地問:「你師父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姑娘回答道:「我師父住在江南,是江湖有名的俠女。」

  一朗子說道:「莫非妹子要趕夜路?沒必要吧。不如這樣,跟哥哥去客棧,明 天天亮再走也是一樣,不急於這一夜。」

  姑娘猶豫著說:「謝謝大哥,這不太方便吧?」

  一朗子笑了,說道:「小妹子,你是信不過我人品嗎?你應該一看就知道我是 個好人,誰見了我都說我是正人君子,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像我一樣的好人。」

  姑娘聽他自吹自擂,不禁噗喃一笑,又覺得有點失態,連忙伸手梧著蒙面的嘴。

  一朗子唉了 一聲,說道:「我是一片好意,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回去。大 哥我走了,回客棧睡一覺,明天再想天下大事。」說罷,向她揮揮手,向城裡走去。

  姑娘想了想便跟上來,一朗子說道:「你信得過我?」

  姑娘笑答:「我知道大哥不是壞人。」

  一朗子誇獎道:「小妹子,你既文靜又有眼光,真叫人喜歡。」

  姑娘聽得臉上發燒,說道:「你喜歡我嗎?」帶著幾分玩笑口氣。

  一朗子笑道:「小妹子,我喜歡你!從你砸我的那一窮起,我就喜歡你了。怎 麼樣?你訂親沒有?要是沒訂親,就給哥哥當娘子吧。」

  姑娘聽了大羞,輕哼一聲,說道:「大哥,你好不正經喔,咱們才剛剛認識。 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跟你走了,你看來不像個好人。」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但我也不是一個壞蛋,是不是?」二人說說笑笑,來 到了客棧。

  一朗子先進客棧,將窗子打開,姑娘從窗子飛進來。為什麼這麼做?姑娘蒙著 面又一身黑衣,會引人注意,帶來不便。

  關好窗子,點上蠟燭,再看那姑娘,一身合身的黑衣,也蒙著頭和臉,兩隻眼 睛看起來像星星一樣亮。

  在一朗子的印象中,到人間之後,看到的所有美女,眼睛最美的就是賀星琪。 不過這姑娘比起那賀星琪來也不遜色。賀星琪的眼裡有傲氣、清高,而這姑娘的目 光中多了幾分溫柔和親切。

  姑娘沒有坐下,到處看看,見房裡只有一張床後便心跳加快,好像對方要強迫 她做什麼似的。

  一朗子看了看她的眼睛,說道:「小妹子,一會再要間房給你,你放心好了, 我這個人雖喜歡美女,做不到坐懷不亂,卻也從不強迫女人。」

  姑娘望著紅紅燭光下一朗子的身材和臉蛋,輕聲一笑,說道:「大哥,一個男 人能做到像你說的這樣就已經非常難得了。看來,你是個好男人。」

  一朗子笑道:「好妹子,我以後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大好人。你就等著 瞧吧。」

  姑娘笑了笑,說道:「還沒有請教大哥的大名呢,小妹玉婷。」說著向一朗子行禮。

  一朗子還過禮,說道:「你叫我朗大哥吧。玉婷妹妹,你的輕功不錯,一定是師出名門。」

  玉婷擺了擺手,說道:「朗大哥過獎,我自小練武,向多名師父學藝過,各種 武功都學了 一點,只是每一樣都不夠精。大哥你也不錯,我全力施展輕功,竟不能 把你甩開,大哥也非比尋常!」

  一朗子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的,都是入不得行家法眼的。」

  一 一人談起武功及江湖來都是眉飛色舞,一朗子將自己的江湖見聞講出來,而玉 婷也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人越談越投機,真有相見恨晚之感。

  一朗子望著她的臉,說道:「妹子,你可不可以露出臉?隔著一層布說話很彆扭!」

  玉婷唉了 一聲,說道:「朗大哥,我想我還是不要讓你看臉的好。我是為你好, 我不想再悲劇重演了。」

  這話令一朗子大為不解。

  一朗子眨著眼睛看她,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長得很醜?看這個身材和 眼睛,再聽她的聲音,他絕不相信她是個醜八怪。

  一朗子很溫和地笑了笑,說道:「玉婷妹子,我才不信你長得不好看。就憑你 的聲音,就覺得你是一流的大美人。」

  玉婷瞇眼一笑,說道:「朗大哥,我什麼時候說自己長得醜了。你誤會我的意 思了。」

  一朗子哦了 一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沒等玉婷答話,只聽門外有聲音,不是這個房門,而是這個客棧的大門。他聽 到一夥人大吼道:「快點開門,不想活了嗎?我們是東廠的人,要抓捕朝廷要犯。」

  一朗子盯著玉婷,她的眼神有一點慌亂,她說道:「朗大哥,我先躲一下子。」 一朗子問道:「你想躲哪裡?」目光環視著全屋,覺得實在沒有什麼太隱密的 地方可以躲。

  玉婷指指窗子,說道:「我先到外面避風去。」

  一朗子沉吟著說:「他們肯定也把外面包圍起來了,你跑不掉的。對了,你只 是去皇宮拿點錢財,不至於出動東廠的人來抓你吧?」

  玉婷輕聲笑,說道:「我回頭再向你解釋。」

  一朗子推開窗子,果然見下面已經圍滿官兵,火把成群,將外面照得通亮。他 有點擔心。

  一朗子說道:「玉婷妹妹,這麼多人在外面,有把握避開他們嗎?『」

  玉婷笑了笑,說道:「朗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信心的。 你也要小心應付。」說著,身子一晃,已經竄出窗子不見。一朗子心中大為佩服, 這姑娘的輕功太棒了,要不是自己會騰雲駕霧,還真不如她。

  回轉身子,脫掉外衣,鑽進被窩。剛躺下,門就被人給踹開。一朗子裝作害怕, 猛地坐起來,說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我可沒有錢!」

  一夥握刀的黑衣人進來,一個比一個凶。

  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皮包骨,一臉兇惡。他像訓練有素的狗,在屋裡轉了 一眼,還吸吸鼻子,冷冷地問:「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

  一朗子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睡著了,睜眼就看到你們。你們應該不算可疑 人員吧?」

  一個廠衛罵道:「混賬東西,敢對百戶大人這麼說話,是不是活膩了?『」

  一朗子裝作害怕似的,縮縮肩膀,都不敢看他們了。

  獨眼龍笑了笑,比哭還難看,說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漂亮姑娘進來?那是 個朝廷要犯。你要是包庇她的話,與她同罪,要全家問斬的。」

  一朗子小心地回答道:「沒看到。要是有漂亮女人的話,我怎麼能放跑她?男 人嘛,哪有不喜歡漂亮女人的。那個漂亮女人犯了什麼事?『」

  那些廠衛都露出猥褻的笑容,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獨眼龍嘿嘿兩聲,凝視著一朗子,慢慢走近他,說道:「那個女人進皇宮偷東西, 你說該不該死?幫朝廷將其抓獲,朝廷有重賞。」

  一朗子啊了 一聲,說道:「她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進皇宮亂來,實在罪該萬死。 她在哪裡?我也要去抓她。」

  獨眼龍來到床前,使一朗子感覺冷冰冰的,心想:他要是出手的話,我該怎麼 辦?要不要跟他打一場?

  獨眼龍突然將他被子揭開。一朗子哈哈笑,說道:「怎麼?百戶大人對男人也 感興趣嗎?」臉上故意露出傾心的笑容。

  獨眼龍並沒有看到要犯,大為失望,恨恨地退開,說道:「小子,不要胡說八道。 記住,見到可疑人,馬上報告。」

  一朗子響亮地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

  獨眼龍領人走了,連門都不關上。一朗子聽他們走遠了,下地把門帶上,嘴裡 罵道:「他媽的,都跟土匪似的,哪裡像官?」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到火把移動, 想必要到別處搜查去。

  等他們去遠了,一朗子輕聲喚道:「好妹子,你在哪裡?沒有回應,心想: 難道她悄悄走了嗎?連個招呼都不打。

  回轉房間坐下,不由覺得一陣陣惆悵。雖說偶然相逢,連對方長相都不知道,一朗子卻對她感興趣了。可能他天生比較好色吧,對於有個性、有美貌的女人,很 缺少抵抗力。

  這時,只聽窗子一響,眼前香風一吹,一個人影已經俏生生地站在眼前。

  燭光下,正是玉婷妹妹。

  一朗子激動地拉起她的手,玉婷一羞,輕輕掙開,嬌聲說:「朗大哥,你怎麼這樣?」

  一朗子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妹子,我是擔心你,生怕你落到那幫傢伙 的手裡。那幫傢伙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玉婷笑笑,說道:「我很好,沒事的。」

  一朗子問道:「你躲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呢? 玉婷回答道:「我見周圍全是人,就躲到房頂上。他們能耐再大,也不至於跑 到房頂搜查吧?」

  一朗子誇道:「你真聰明。」看了看被掀開的被窩,說道:「妹子,時候不早了, 咱們睡吧。」

  這話使玉婷的身子猛地一顫,像被寒風吹到似的,不禁低下頭。一朗子連忙解 釋道:「說錯了。我是說,到睡覺時候了。我去幫你再要一個房間,咱們倆不能住 一間。」

  玉婷想了想,抬起頭,鼓足勇氣說道:「朗大哥,不必了。我就在這裡將就一 夜吧,再要房間會使人生疑。不如這樣,你到床上去睡,我坐桌旁睡就行了。」

  這話可使一朗子受不了,說道:「妹子,既然你這麼信任大哥,大哥也不能讓 你受苦。得了,我坐桌邊,你睡床上好了。」

  玉婷搖頭道:「朗大哥,我可不能那樣。」

  一朗子固執地說:「這件事就聽我的,我今晚睡桌子。快點上床去吧。好好休 息一晚,明天還有不少事要做呢。」

  玉婷嗯了 一聲,不再堅持,在上床之前,她問道:「朗大哥,你剛才不是要看 我的長相嗎?還想看嗎?只要你不怕發生悲劇。」

  一朗子笑了,說道:「當然想看了。我不明白,看了你的臉後會發生什麼悲劇? 難道你的臉會殺人嗎?」

  玉婷格格一笑,說道:「只怕妹妹的蒲柳之姿,難入哥哥法眼。」說著,將頭上、 臉上的布都扯掉。

  一朗子眼前猛地一亮,只看了 一眼便被吸住,就像磁石遇上鐵,再也挪不開目光。

  他有生以來,見到最美的女人應該是嫦娥了。嫦娥被稱為仙子,自然有仙子的美貌和風采;到人間以來,他認為最美的女性應該是賀星琪,無論是臉蛋、身材, 還是氣質,都是無與倫比。

  但是和眼前這個少女相比,還是稍遜一籌。因為這個少女可稱上美若天仙。

  你沒法形容她的風采。她的美不是那種令人不敢正視、有距離感的。她是親切 的、柔美的,她的美不是禁不住推敲和品味的,而是越看越舒服的。不僅如此,還 有種無比高貴的氣質,使她與眾不同。當她的雙眼看向一朗子時,一朗子感覺自己 已經靈魂出竅了。

  玉婷也不奇怪,對他的反應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便笑道:「朗大哥,我長得還 行吧?」

  一朗子如夢方醒,說道:「風華絕代,美若天仙,比我的娘子們還美呢。」

  玉婷一愣神,美目眨了 一下,說道:「娘子們?朗大哥娶了妻子?還不只一個 妻子嗎?」

  一朗子笑道:「正式娶回家的有一個,還有好幾個沒娶,也打算娶回來。她們 都喜歡我。」

  玉婷大為佩服,說道:「以朗大哥的人品,有許多女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一朗子就勢問道:「那妹子喜歡我嗎?」

  玉婷瞇眼笑笑,說道:「喜歡,就像妹子喜歡大哥一樣。好了,是該睡的時候 了。」說著,很輕巧地鑽進一朗子的被窩。

  一朗子貪婪地看了她一眼,便將蠟燭吹滅,屋裡一片黑暗。他的一顆心跳得厲 害,真怕自己難以自制,撲向玉婦。那少女可是仙女級,人間只怕找不到幾個。

  請續看《仙童下地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