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三章 狂歡不盡

  朵雲的體力很好,以這個姿勢幹了幾千下,也不會累。只是她青春的肉體非常敏感,在男人強而有力的抽插下,在長聲浪叫中達到高潮。

  朵雲安靜下來,大口喘著氣。一朗子雙手摟著她的白屁股,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美好。那根大棒子仍在小穴裡泡著呢,泡得好舒服。別的女人小穴所具備的好處,她那裡都有。

  一朗子鬆開手,想把棒子抽出來,朵雲摟著他不放,嬌聲說:「相公啊,插在裡面,不准出來。」

  一朗子笑問道:「為什麼呢?小娘子。」

  朵雲瞇著美目親吻他的臉,柔聲說:「我喜歡你的大雞巴插在裡頭,脹脹的,撐得小屄都大了。」

  一朗子最喜歡她放開後浪蕩的騷樣,說道:「好娘子,我就喜歡你發騷,迷死我了。」

  朵雲睜開美目,用緋紅的臉在他臉上磨蹭,小聲說:「淫賊相公,我只對你一個人發騷,你喜歡吧?」

  一朗子笑道:「這還差不多。」

  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抓弄著她的屁股。屁股肉好軟、好有彈性啊。手指再滑到她的陰溝裡,在騷穴上撥弄一下,來到菊花上,在緊湊的皺肉上騷擾著,朵云「哦」了一聲,皺肉不住地收縮著。

  朵雲伸手掐一下他的手臂,嬌嗔道:「我的淫賊相公啊,不准碰我那裡,你還想走後門啊?」

  一朗子笑嘻嘻地說:「讓我插進去,好不好?」

  朵雲瞪他一眼,說道:「水道不走,非要走旱道,你太邪惡了。」

  一朗子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吻一下,說道:「要不,用你的小嘴幫我舔一舔,好不好?」

  朵雲直搖頭,說道:「不好,我不喜歡。你想的話,還是讓我師父幫你舔吧,她有經驗。」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我說朵雲哪,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子啊?一點都不聽話。你看人家洛英,百依百順的,多有女人味啊。」

  朵雲的俏臉一寒,說道:「難道她什麼都幫你做過嗎?」

  一朗子說道:「是啊、是啊。怎麼樣,你比不了吧?」

  心想:我激激她,她也許就什麼都肯呢。

  朵雲芳心不悅,說道:「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讓你胡來。」

  一朗子大喜,說道:「我的好妹子,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心想:你要是讓我去摘星星,我可有心而無力啊。

  朵雲的美目一轉,悄麗的臉蛋上露出媚笑來,輕聲說:「你得把我幹舒服,幹得我心服口服,我才考慮考慮。」

  一朗子豪興大發,說道:「有什麼難的?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朵雲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芳心如蜜,說道:「淫賊相公啊,咱們用什麼姿勢啊?」

  新婚小娘子的表情和笑容是非常耐看和誘人的。

  一朗子一手捏著她的乳房,一手抓著她的屁股肉,說道:「我的小娘子,你為什麼老叫我淫賊相公呢?你相公我和淫賊有什麼關係啊?」

  朵雲噗哧一笑,露出滿嘴白牙,說道:「你不就是一個淫賊嗎?還用我說。」

  一朗子皺一下眉,將一根手指塞到她的小穴裡,出出入入的,弄得朵雲下面又流水,腰臀也微微扭動,瞇著美目,嬌喘著說:「難道不是嗎?你頭一次見到我,就看直了眼,一副色狼相,心裡想的事情肯定挺髒的。我質問你時,你還解釋得頭頭是道,把自己說的和聖人似的,真是一個可惡的淫賊。你敢說,你那時安了什麼好心眼嗎?」

  一朗子聽了,壞笑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倒是挺瞭解我。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穿這條裙子,身材那麼好,臉蛋那麼美,走起路來,輕盈而優美,像仙女似的。我那時候就想過要把你扒光,狠狠地操你。」

  朵雲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大淫賊。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我,最後我還是沒逃過你的魔掌、還是讓你糟蹋。一想起這事,我就恨死你了。」

  說著話,伸過小嘴,在他的肩膀上輕咬一口。

  一口咬得好疼,一朗子「啊」了一聲,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屁股肉直顫。朵雲一摸屁股,怒道:「大淫賊,你敢打我?」

  一朗子笑道:「我都敢操你,還不敢打你嗎?對了,我怎麼又成了大淫賊呢?你的詞還真多。」

  朵雲怒中含笑,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屁股微微轉動,使肉棒在穴裡活動著,說道:「你對我不安好心,又把我幹了,你就是一個小淫賊。可是呢,你還不滿足,又把魚姬干了,還干我師父和洛英她們七個。你說,不是大淫賊是什麼啊?」

  一朗子得意地大笑,說道:「你這嘴呀,就是不饒人。」

  說著,將那根手指抽出她的穴,放到她的嘴邊,說道:「舔一舔,小娘子,嘗嘗自己是什麼味道。」

  朵雲猶豫著,一朗子哄道:「乖乖地聽話,等一下,相公賣點力氣,把我幹舒服了,舒服得你幾天下不了床。」

  朵雲笑了,白他一眼,說道:「就會胡說八道。」

  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起那根沾滿淫水的手指來。一邊舔著,一邊抬眼望著一朗子。眼神又熱烈、又羞澀,還有些興奮和渴望。

  一朗子看著心上人這騷樣,哪裡忍得住呢?將她猛地推倒,壓在她身上,沒命地幹起來。那根大肉棒急促地動著,幹得朵雲淫水四濺、欲死欲仙、浪叫不絕。

  平日裡總是和他對著干的美女,這時候被這個男人幹得大爽特爽,兩條玉腿抬高,一下夾他的腰,一下屈張著、踢瞪著,如花似玉的臉上帶著浪笑,要說是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兩條玉臂早就勾住男人的脖子,浪哼道:「我的好相公,大雞巴相公,你干死朵雲,干死你的小娘子了。啊,這一下真好,要插到我的肚子裡了。」

  在女人最爽的時候,平時說不出的話,這下子全說出來,早忘了什麼是羞恥和矜持,把男人樂得大幹特幹,恨不得變成被子長蓋在她的身上。

  當朵雲又達到一個高潮後,一朗子停了一會,抽出肉棒,將她翻起來,擺成狗爬式。朵雲輕微反抗道:「相公啊,這姿勢不好,像狗在交配,不好看。」

  一朗子將她腰按低,讓屁股撅得更高些,說道:「我的好娘子啊,管他好不好看,舒服就行。」

  朵雲沒法子,雙臂前撐著,屁股撅得比頭還高。這可便宜了一朗子,從後面一瞧,美女的秘密一覽無遺。

  朵雲的屁股不算大,不算壯觀,比不了嫦娥和魚姬,但圓潤、厚實、挺翹。潔白的肌膚簡直光潔可鑒、滑不溜手。因為她的大腿沒併攏,兩個穴孔全在男人的眼中。

  淡色的菊花是緊繃繃的一圈,也閃著水光,顯然是沾了淫水。那個小淫穴羞恥的張開來,露出裡面的粉紅嫩肉,像一張微笑著的嘴,嘴裡還淌著口水。

  小穴的周圍,分佈著捲曲的絨毛,一根根都濕漉漉的,是剛才二人歡愛造成的。

  由於姿勢的原因,小穴顯得特別突出。

  一朗子越看越喜歡,慾火大盛,感慨道:「你們女人怎麼會長這麼個玩意啊?哪個男人見了不想操呢?真美啊。」

  說著,便湊上嘴,連親帶吸的,弄得朵雲的小穴不時收縮著,屁股直晃,嘴裡浪叫道:「相公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你的嘴,你的舌頭一舔我,我的魂都要飄起來。啊,不要進來啊。」

  原來一朗子的舌頭已經探入穴裡,一伸一伸的,像火焰似的。

  異常的刺激,使朵雲在沉醉的同時,也不由地嬌軀震顫著,嘴裡「伊伊、呀呀」地叫著,聲音高低起伏,每一聲都風騷入骨,抽空還喊道:「我的好老公啊,朵雲求你,別再折磨我,快點插我吧,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一朗子貪婪地舔著、吃著,不知有多少淫水進嘴裡。他的活動範圍還擴大到菊花上,用舌尖探索著小菊眼。

  朵雲實在受不了,雙臂一軟,身子朝前一撲,整個上身都趴在地上,嘴裡還喃喃地說:「相公啊,求求你,快點操我吧,操死我好了。我要你的大雞巴操我,我更喜歡你的大雞巴啊。」

  由於她的身子前撲,身子趴下,屁股合上,兩個穴孔變了形狀,更有神秘感。

  他將嘴邊的淫水舔乾淨,說道:「小娘子,我來了,非把你操死不可。」

  便趴上去,挺起大肉棒子,對著風流穴就是一插。「唧」地一聲,一插到底。

  朵雲軟弱無力地說:「你操吧,用力操吧,操死我,我也不後悔。我是你娘子,就該被你操死的。」

  一朗子氣喘如牛,意氣風發地大幹著。那條大肉棒子粗壯如臂、堅硬如鐵、強健有力地在嫩穴裡進出,不一會便磨得晶亮,帶出的淫水也越來越多。

  朵雲嬌喘著、浪叫著,本能地擺臀扭腰,以便使自己更舒服一些,讓大肉棒不放過穴裡的任何一個角落。

  一男一女,盡力配合著,都在夢境般的交歡中沉醉,不想醒來。幸好是在地上,要是床的話,定會四分五裂的。

  一朗子趴在朵雲的屁股上,正幹得興起,這時候,香風吹來,一隻玉手拍拍他的肩膀,一朗子沒理她,說道:「你也要我幹嗎?那就快脫衣服,朵雲正被我操得爽呢。」

  他以為是洛英諸女。

  那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沒其他動靜。一朗子停下動作,轉頭一看,那女人身材豐滿、體態撩人、面目艷麗,嘴邊還有一顆痣呢。眼神媚媚的,帶著勾,像是發騷。

  一朗子一愣,因為這個美女他不認識。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的身上打量著,一套黑色勁裝,包裹得胸脯和屁股特別突出,也特別迷人。

  一朗子淫笑兩聲,在她的胸脯上抓兩把,真軟,彈性良好。他說道:「我知道,你是柳妍。來得好啊,柳妍,快躺下,讓我操你。我一定把你操舒服了。」

  想不到,「啪」地一聲,臉上挨了一個耳光,又「啪」地一聲,另一邊也了挨一下。他猛地睜開眼,原來剛才的好事是一場好夢。

  什麼朵雲,什麼杏花飄飛的院子,通通都沒了,自己還穿著衣服躺在土炕上。

  可是臉上火辣辣地疼,顯然是被打。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一朗子隱約看到炕前站著一個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也灼灼有光。

  一朗子一驚,猛地坐起來,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是不是你打我的?」

  黑影「哼」了一聲,恨聲道:「朱一朗,你這個色狼,我要殺了你!」

  拔劍就刺。

  一朗子身子急退,「刷」地一聲,劍砍在土炕上,灰塵揚起。

  一朗子驚出一頭冷汗,說道:「憐香,你有毛病啊?幹嘛一見我就動劍?我哪裡得罪你了,讓你要殺我。」

  從聲音已經聽出來,就是憐香姑娘。自己已經回到凡間,不是月宮或無為觀。

  憐香咬牙大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該殺的淫賊。我來叫你起床,你不但不起床,還對我師父不乾不淨的。我彎腰拍你肩膀時,你這個傢伙在我的胸上抓了兩把。你個小淫賊,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又是「刷刷」兩劍刺過去。

  一朗子前竄後跳的,總算躲過。他跳下地來,離她遠點,隔著桌子,說道:「憐香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努力回想著被打醒前的一切。

  不錯,是有摸到胸脯,難道是她的嗎?糟了,我說那些操柳妍的話,難道她也聽到了?要是告訴柳妍,那女人一氣之下,也會刺我兩劍吧?

  憐香氣得說:「你還敢說?你還有臉問我?自己幹的事不知道嗎?你摸我,還說要對我師父怎麼著。我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朗子不再懷疑,便歉意地笑笑,說道:「對不起啊,憐香姑娘。我剛才睡著,在做夢呢。我也不知道我幹什麼、說什麼。你度量大點,別和我計較。這件事算了,就當沒發生。」

  憐香氣得呆了一下,半晌才說:「什麼?不跟你計較,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你胡說八道,你在放屁!我的胸白白被你摸了?我師父白白讓你侮辱了?不行、不行,絕不能放過你。我被你佔了便宜,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呢?我師父還怎麼做人呢?你必須付出代價。」

  一朗子也生氣了,說道:「我是無心之過,頭腦並不清醒。你說,你想怎麼辦呢?難道你真想殺我不成?」

  憐香用劍尖敲著桌子,冰冷地說:「就算我心軟,不砍掉你的腦袋,我也要剁掉你亂摸的那只爪子,還要割掉你胡說八道的舌頭。」

  一朗子穩定一下心神,說道:「我哪只手摸你?」

  憐香想想,說道:「好像是左手。」

  一朗子嘿嘿笑了,說道:「等你想清楚再砍我手吧,以免砍錯。」

  憐香斷然喝道:「不行!為了不放過你摸的那隻手,有必要兩手全砍了。」

  一朗子嘻嘻笑,說道:「對我多麼不公平啊?再說,你說我摸你,有什麼證據嗎?我的手上留下什麼痕跡嗎?」

  仔細回想,還真不知道是哪只手摸的,滋味如何,更不太清楚。

  憐香被說得一愣,怒道:「你這個無賴!」

  一朗子覺得自己佔了主動權,又說道:「你要割我的舌頭,憑什麼呀?」

  憐香激動地說:「誰叫你說師父髒話,不割你的舌頭,割誰的?」

  一朗子來勁了,哈哈笑著,說道:「你說我說她的髒話?有證人嗎?」

  憐香急道:「屋裡就我們兩個人,上哪找證人去?」

  一朗子理直氣壯地說:「沒有證人,我也可以說你是誣陷好人。再說,就算我在夢裡說那話,我也是對你師父說的,並沒有說你。真要割我的舌頭,也得由你師父來割,跟你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憐香氣急了,不再和他廢話,「刷」地一劍,只聽見「嘩拉」一聲,好好的一張桌子,被劈成兩半。

  她劍不停歇,人隨劍向一朗子刺去,又快又狠,看來是真想廢了他,嘴裡還叫道:「淫賊,納命來!」

  別看半夜屋裡黑,練武之人的眼睛比常人好得多,她隱約能看見一朗子的影子。

  一朗子一驚,「颼」地側身,一劍走空。那劍並不撤回,順勢橫削,又快又急。

  雖在黑暗中,一點也不影響劍的準確度。

  要是被削上,等於腰斬一朗子。一朗子心一緊,猛地退後,說道:「憐香妹子,有話好好說。」

  憐香怒道:「誰是你妹子,淫賊!」

  劍風微動,她一個箭步又衝上來,把一朗子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要是無為功不被鎖,對付她還不綽綽有餘嗎?單就身手而言,法術不算在內,她還不如朵雲厲害。

  可是此刻,憐香劍如急雨,內力外放,隨時都可能一劍將他刺穿個窟窿。不是比武,憐香會對他客氣嗎?

  當一朗子又躲過一劍後,憐香逼得一朗子都靠在牆上了,這時候,她反而笑了,說道:「小淫賊,你沒有退路,別怪本姑娘心狠呢。你摸我,壞我的名節,我不殺你,以後還怎麼嫁人呢?如果說你守口如瓶的話,我也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嘛,有個條件。」

  一朗子緊張的心驀地一鬆,說道:「什麼條件?」

  心想: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大喊大叫,不信柳妍她不過來救人。

  憐香玩著劍,像貓戲老鼠般地看著黑地裡的一朗子,說道:「很簡單,我不砍你的手,不割你的舌頭。」

  一朗子笑了,說道:「當然好。」

  憐香的聲音一冷,說道:「只要你跪到地上,磕我三個響頭,並說:『姑奶奶,我錯了』這樣。」

  一聽這話,一朗子心頭火起,差點跳起來大罵,但他忍住了,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我是無路可走。好,我就跟你磕頭,反正咱們也不是外人。」

  說罷,跪到地上。

  憐香忍不住笑了,笑得直捂肚子,說道:「你真是個軟骨頭、窩囊廢,剛才的氣魄和風趣哪裡去了?真丟男人的臉。我要是你,還不如喝口水氣死算了。」

  說罷,將頭一歪,像是不願看他磕頭的醜樣。

  一朗子笑道:「我要磕頭了。」,然後聽見「咚」的一聲。

  憐香乾脆把眼睛都闔上,讓她一個大姑娘接受男人的磕頭實在受不了。一朗子見此,知道時候到了,身子突然躍起,往她手腕上就是一掌,憐香吃痛,劍落了地。

  一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摟住她,張嘴向她臉上親去。不料,卻親到布上,原來她蒙面。

  一朗子不等她反應,一把扯掉她蒙面的布,吻到她的嘴上。來不及看她長什麼模樣,這時候,正事最要緊。

  在此同時,兩隻手也放肆起來。一隻手摟她的腰,一隻手摸上她的乳房,有節奏地在兩隻乳房上抓、揉、捏、搓著,很有技巧地施展。

  一朗子心想:你不是說我壞你的名節嗎?我根本想不起來。那麼,讓我徹底地壞你的名節,這樣我才不冤枉,當得起「淫賊」這個稱謂。

  憐香想不到一個剛屈服的男人會突然反抗、反擊,這已經讓她措手不及。更沒想到的是,這傢伙根本不怕死,竟然衝上來,對她的身體下手。她一個黃花閨女,哪經過這種陣仗啊?

  她的紅唇被他親著,失去了初吻;她的乳房被他摸著,也不再聖潔了。她想反抗,可是身體卻讓他弄得有點異樣,生不出強烈的反抗之心,她不禁有點猶豫。這麼一猶豫,更讓男人有機可趁。

  一朗子在她的唇上親、舔、蹭、拱著,還試圖撬開她的牙齒,和她的香舌交流,但憐香就是不張口。

  可是,兩隻乳房被這男人玩得顫抖起來。被男人摸乳房的感覺真好,癢絲絲、麻酥酥的,匯合成快感傳到大腦,那種特別的快感她從未有過,真叫人又喜歡又害羞。

  兩粒奶頭被他隔著衣服捏得微疼,但是她還受得了。她感覺到兩粒奶頭不爭氣地硬起來,但少女的矜持仍在,雙手無力地推他,鼻子也「哼哼」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呼吸變得更粗重。

  憐香被一朗子連親帶摸的,幾乎暈眩,嬌軀忍不住扭動著。突然受不了的震顫一下,原來他的一隻手在她的胯下樞了一把。之後,手停在那裡作怪,那些下流動作弄得她下面都濕了。

  當她被吻得喘不上氣時,才勉強推開他。本想狠狠打他兩個耳光,結果手臂都沒了力氣。

  一朗子是個行家,心中大樂,彎腰將她抱起,抱到土炕上。

  若無意外發生,一朗子肯定會一鼓作氣,將憐香變成少婦。不料,這時門外一響,一個輕柔且威嚴的聲音響起:「憐香、朱公子,時辰到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呢?兄弟們都等著呢。」

  憐香連忙推開一朗子,說道:「師父啊,朱公子睡得和豬似的,我叫了半天,他剛剛才醒。」

  柳妍「哦」了一聲,說道:「快點來,大伙都在等你們。」

  一朗子很留戀憐香的肉體,將她摟住,又親嘴、又摸奶,過一會才放開她。

  憐香下了炕,等呼吸平穩之後,才冷笑道:「朱一朗,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還怕什麼啊?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憐香很倔強地說:「我不是你的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蓄意侮辱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你等著瞧吧。」

  一朗子懶洋洋地說:「隨便,既然你說咱們沒有任何關係,等今晚的行動完畢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當不認識。」

  憐香聽了又氣又苦,情不自禁地罵道:「放屁、放狗屁!」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說憐香啊,一個姑娘家,說話要注意啊。不然,哪有男人娶你啊?當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憐香氣得要跳起來,怒道:「朱一朗,我告訴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休想娶娘子。你認識一個,我拆散一個;你娶一個,我殺掉一個!」

  冷哼一聲,在黑暗中找到布把臉蒙好,便往前廳去,再不理這個無賴流氓。

  一朗子也不生氣,整理一下衣服,才邁著方步走向前廳。

  前廳燈火輝煌、群雄共聚,大約有幾百人,都是青龍寨的好手,也是本次救人行動的骨幹。

  他們分站兩側,個個提刀佩劍,黑色勁裝,臉色凝重,目光都望著夫人柳妍。

  柳妍在廳中站著,微微皺眉,像在思考著什麼。

  憐香站在人群的前面,被明亮的燭光照著,有點發呆。若非蒙面,還能看到她的臉色。她身邊站著李鐵,精神抖擻,不時以愛慕的眼光看著憐香。他哪裡知道憐香剛才發生什麼事。

  一朗子進了前廳,找個角落站好,心想:等救人之事一了,我就離開,離這個瘋丫頭遠點,免得遭殃。

  柳妍見成員都到齊,便說道:「朱公子,請上前來。」

  一朗子走出人群,來到柳妍身邊,說道:「嫂子,兄弟我能力有限,也不知道對於這次行動能有多大用處。」

  柳妍很和氣地說:「朱公子謙虛,你有你的長處。」

  然後對大家說:「這是我和大當家新結識的兄弟朱一朗,他也參加咱們這次救人行動。他的身手也相當不錯,別看是讀書人,他的勇氣不比任何人小。」

  眾人皆是粗豪漢子,乍見一個讀書人面孔的公子,也不怎麼在意。只看兩眼,又將目光轉到夫人身上。

  在他們的眼裡,夫人如同仙女下凡。一朗子不知道夫人的相貌,他們可是很清楚的。每個人都渴望著每天見到夫人,夫人每次看他們一眼,都會叫他們當夜失眠可是他們從不敢對夫人胡思亂想,更不敢對夫人胡說八道,對夫人是敬若神明。

  沒一個像一朗子那樣,剛認識就一肚子花花腸子。如果憐香將他的夢中話說給柳妍聽,一朗子就慘了。

  柳妍在廳中徘徊,目光依次看過每一張臉,都是黑臉、黃臉、紅臉、粗糙的臉、威武的臉,沒有一張像一朗子那樣的臉:白淨、俊俏、文雅,還帶著幾分讓女人心動的邪笑。

  所謂的「邪笑」,是柳妍的看法。並不是一朗子的笑容有多邪惡,而是笑容中有「好色」和「貪婪」的成分,未必會去強暴女子;可是柳妍對這種笑容很敏感,稱之為「邪笑」。想到他說過很快就會走,去黃山尋親,柳妍的芳心一緊,又不禁暗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此刻,她身形筆直,站在眾人面前,氣度豪邁,目光炯炯有神,像一個驕傲的女王。她說道:「兄弟們都知道自己的職責了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眾人齊聲又小聲地說:「沒有。」

  柳妍說道:「那就好,開始行動吧。李鐵,你帶人先走,一定要萬分小心。」

  李鐵答應一聲,向憐香一笑,便領人往外走。憐香臨走時,回頭瞪了一朗子一眼。

  一朗子視而不見,心想:你這個瘋丫頭,我可不要娶你這樣的,太可怕,動不動就朝我揮刀子。朵雲雖然凶了點,對我很好,不敢這麼放肆。像你這樣的母老虎我才不要,佔點便宜還是可以的。唉,今晚不巧,否則,早已經得手。對付你這種黃毛丫頭,很輕鬆的。

  李鐵帶走一大半人,柳妍對一個身材細高的的漢子說:「孫傑,這次朱公子編入你們組裡,和你們一起放火。你千萬不能讓他出事啊,他可是咱們青龍寨的貴客。」

  叫孫傑的大漢恭敬地一抱拳,說道:「夫人請放心,只要孫傑活著,朱公子就不會出事。」

  柳妍「嗯」了一聲,看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朱公子、孫傑,你們放完火後,只要抵擋一陣,等火勢起來了、不易救了,就趕緊撤走,和李鐵李鐵他們會合,盡快出城,不可戀戰。」

  二人點頭。

  等交待完畢,孫傑和兄弟們帶著所需之物,先出門。一朗子望著柳妍,她也正望著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跳加快。

  柳妍臉上紅得厲害,幸好別人看不到。她強作平靜,說道:「一切小心了,朱公子,等救出大當家,青龍寨大擺宴席,幫各位慶功。」

  一朗子朝她微笑,低聲說:「最好夫人能跳舞助興。」

  這話就有點調笑之意。

  柳妍瞪起美目,一朗子已經轉身,要推門出去。

  柳妍「哎」了一聲,說道:「等一下。」

  追到門口。

  一朗子心中大樂,心想:怎麼著,是不是想親我一下,再放我走?

  失望的是,柳妍遞上一把劍來,說道:「帶上它,用來殺敵。」

  一朗子「嗯」了一聲,在接劍時,順便在她的手上摸一下,心道:真滑啊!然後一朗子就跑了。

  柳妍臉上一熱,想罵什麼,還是忍住了,心想:這小子,是個大色狼。不佔女人便宜才奇怪。

  屋外萬籟俱寂,吹著涼風,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這個時候,正是人們躺在被窩裡,好夢正甜。

  一行人小跑著,腳步很輕,幾乎無聲。他們繞到縣衙前面,只見圍牆高而厚,牆上拉著鐵網,不易跳入。大門緊閉,兩盞大燈籠發著紅光,隨風飄蕩。

  一行人蹲在一家店舖的牆角觀察。他們看到,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支巡邏隊繞門巡視,每一支隊相隔不遠。他們想放火、想達到最好效果,首先就得過這一關。

  孫傑湊到一朗子耳邊,說道:「朱公子,你看怎麼辦好?」

  一朗子望著紅燈籠,說道:「好辦,把這些巡邏的幹掉就是。」

  孫傑心裡發笑,心想:我當然知道幹掉,問題是怎麼做?一朗子不等他問,說道:「在這一片地上澆上迷藥粉,他們就全倒了,不會發出一點聲響。」

  孫傑聽罷微笑,誇道:「好辦法。」

  打開包袱,掏出幾個瓶子來,說道:「朱公子,咱們迷倒他們之後,馬上放火。你看在外面放火,還是裡面放好?」

  一朗子笑道:「自然是裡面放好了。縣太爺也住在裡面吧,放把火,一定嚇得他尿褲子。」

  孫傑說道:「好。」

  一朗子繼續道:「這樣吧。孫兄你領人撒藥粉。之後,我跳牆進去開大門,到時候,一窩蜂進去,燒它個乾乾淨淨。」

  孫傑也有心看看這個朱公子的本事,說道:「好,就這麼辦。」

  孫傑等巡邏隊的人一走,帶領人馬上前撤藥粉,接著躲起來。巡邏隊的人走來,紛紛倒地,連一聲都不發,和死狗似的。

  一朗子便跑到圍牆前,「颼」地跳到院裡。府裡很靜,沒有燈火,應該也都睡了。

  他剛想去開門,只見前方一個黑影跑來,從高度上看,便知道是狗。可怕的是,它「汪汪」叫起來,當它叫到第五聲「汪」時,一朗子猛地衝過去,一臂夾住狗脖子,一手搗住狗鼻子,狗蹬幾下腿,便不動了。

  一朗子拉著狗屍來到一個花壇後,傾聽著動靜,見沒人過來,心裡一寬。他將狗屍拋進花叢,接著去開門。不料,大門不是插著,而是鎖著的,他心裡暗暗叫苦。

  可是既然進來,就不能空手而返,就這樣出去也讓孫傑等人笑話。要是換以前的一朗子,使上無為功,用手就可以捏碎鎖頭。

  但現在怎麼辦?他隨手抽出柳妍所贈之劍來,照著大鎖頭砍去。「砰」地一聲,鎖頭落地,看來這把劍相當不錯。

  一朗子大喜,將大門拉開,門外一百多人在外等候。他們興高采烈地衝進來。

  但砍鎖之聲,還是驚動了不少人。只見各屋燈火亮起,看來很快就會有人跑過來察看。

  一朗子說道:「孫兄,你領一半兄弟去放火,我收拾那些不怕死的狗崽子們。」

  孫傑答應一聲,和大家拿著放火之物,四散而去。而縣衙的官兵和衙役剛衝出來,就被一朗子帶人攔住。

  一朗子帶著人堵住各個房門,人出來就殺。他的無為功被鎖,敵不過高手,但殺那些官兵和衙役還真如切瓜削菜一般,輕輕鬆鬆!

  胡縣令也從一個房間跑出來,官服不整,連烏紗帽都歪了,他叫嚷道:「兄弟們,殺掉山賊,趕緊救火啊!」

  一朗子笑道:「連你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想救火嗎?」

  便挺劍衝向他。胡縣令「媽呀」一聲,轉身就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當此情景,不是殺狗官的時候,一朗子只是嚇嚇他罷了。那些官兵和衙役們見門難出,紛紛跳窗而出。一朗子這邊終究人太少,沒法阻擋,眼看著就要陷入包圍之中。

  他這麼一拖延時間,孫傑那邊已經大肆地放起火來。他們為了讓火勢更大,燒得更快,往上倒不少煤油。於是,四面都是火,越燒越旺,火光照亮天地,發出「劈啪劈啪」之聲。

  孫傑和一朗子看看差不多了,下令放信號彈。信號彈猶如煙花一般,不但在空中綻放出碩大的花朵,還能停留一會,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附近的人都能看到和聽到。

  李鐵他們見了,大呼一聲,領人向衙門後院衝去,一邊沖,一邊叫道:「救大當家,把官府這幫瘋狗全都殺掉!」

  地牢的大門就算夠結實,也擋不住火藥。驚天動地的一聲響過後,青龍寨的山賊在李鐵和憐香的率領下,如潮水般湧入。

  東廠的兩個高手都在後院,見此情形,都感頭疼。救火重要,守牢也同樣重要。

  七、八百人雖多,可是畢竟不全是能人。

  無奈之下,馬忠和熊義商量,分出一小部分人到前面救火。不救火不行,火若燒到這邊後,會把趙青龍等人燒死;他若是死,山賊沒了顧慮,便可傾巢而出,拿下一個泰安城都不成問題。

  他們兩個人,一個守在後院裡,擋住山賊,另一個守在大牢,以免趙青龍和李銅被救。

  這次,馬忠和熊義來泰安城,並非只有他們三人,除了那個倒楣被一朗子壓死的苟仁之外,還有武功不入流的手下,一共七、八個人,這些人平時都守在大牢。

  現在,情況危急,七、八人調出一半來,以助馬忠一臂之力。熊義和四個人守在牢裡,盯著趙青龍。

  關押趙青龍的監牢欄杆,都是精鋼打造,普通的兵刃絕不能砍壞。就算是牢門的鎖頭也是特製的,可保萬無一失。

  這樣,熊義緊張地領人在監牢裡看管趙青龍。馬忠在外面領著六、七百人和凶神惡煞下凡似的的山賊惡鬥。

  那些山賊真不簡單,都訓練有素,又是身經百戰,戰鬥力極強。別看只有官府的一半人數,真的打殺起來,以一敵二都不含糊。

  現場一片混亂,雙方都殺紅了眼。李鐵和馬忠戰在一處,雙方功夫在伯仲之間,一時分不出勝負來。

  憐香殺起人非常例落,鮮血早染紅她的衣服。幸好蒙面,不然的話,會滿臉是血。

  東廠的幾個傢伙見她像母豹一樣厲害,便分過兩個人,掄刀阻擋。沒過幾招,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因此,第三個、第四個也加入戰團,使憐香漸漸處於下風。

  官府將數個燈籠掛起,照得後院通亮,不至於誤傷同夥。殘肢斷臂亂飛,人頭也像滾瓜似的在地上滾動,不時就有屍體倒地;喊殺、怒喝、長嘯、慘叫聲混成一片。

  山賊也好、官府也好,傷亡人數急劇上升。堂堂的縣衙後院,成為戰場。雙方都不肯退縮。

  前院是大火燃燒,房屋不時倒塌;後院是殺聲震天,血流成河,只有大牢裡是安靜的。熊義焦躁地在走廊裡轉來轉去,心急如焚。雖然他相信官府人多勢眾,那些山賊再強,也不好攻入,可是他仍然皺著眉頭。

  他不時盯著牢中的趙青龍、小五,還有李銅。李銅是後來關進來的,本在前院受審,實在問不出什麼來,就把他塞到這裡。

  熊義聽著外面的喊殺聲,看到沖天的火光,心情越來越糟,他覺得還是架把刀在趙青龍脖子上最保險。於是,他叫人來開牢門。大板牙答應一聲,沿著走廊,向牢裡走來。

  才這麼個工夫,忽然聽見「鏘鏘」之聲。一開始,熊義還沒有在意,接著聲音漸漸變大,熊義暗想:是什麼聲音啊?好像從地下傳來。

  突然,熊義的心一沉,大叫道:「不好,快開牢門。」

  對著慢吞吞走來的大板牙瞪眼睛。還沒等牢門打開,牢裡的地上便現出一個大洞。接著,幾個人先後跳出來,其中就有蒙了頭臉的趙夫人柳妍。

  柳妍叫道:「大當家,你們快下地道。」

  小五和李銅扶起趙青龍往洞口走去。趙青龍笑了,說道:「夫人,你真有辦法,這招妙極了,我都沒有想到。」

  柳妍一笑,說道:「大當家,快走吧。」

  趙青龍深情地望著她,說道:「你也要小心,打不過就跑。」

  聽見柳妍「嗯」了一聲,趙青龍便和小五、李銅下地道。柳妍和幾個人守在牢裡,阻擋敵人。

  熊義見此情景,氣得哇哇大叫,白臉都氣成了鐵青色。人犯在他的手裡逃走,無論如何難辭其咎。

  牢門一開,他掄著刀,第一個衝上去。柳妍拔出劍,直刺他的心窩。熊義不敢大意,後退一步,以刀封劍。原以為一下子就可將劍震飛,不料,劍紋風不動。

  他心中一驚,心想:柳妍不愧是聊城俠女,果然身手不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二人一交上手,熊義心就一涼,知道不是對手。但他沒有後退,反而拚命往前衝,把刀舞得風雨大作、威力無窮。

  柳妍的劍術更妙,遇「牆」拆「牆」、遇「網」破「網」。熊義使盡渾身解數,就是無法衝進牢裡追人。由於牢門不大,柳妍往那一站,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熊義幾個手下人只能乾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個山賊見夫人一招一式,都殺氣騰騰,豐滿的身子在戰鬥之中搖曳生姿,心中大為佩服之外,暗戀她的人專往她的胸臀上看,看得都呆了,忘了自己的任務。

  柳妍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一邊逼退熊義,一邊說道:「走吧!大家都可以走了。」

  幾個人特別忠心,都不肯走,說道:「夫人,你先走,我們才走。」

  柳妍瞭解他們,便一個箭步折回,先跳進地道,幾個人才隨後跟上。熊義也速度夠快,幾步就躐了上來,看到有一個山賊半截身子才剛下地道,熊義大吼道:「去死吧!」

  刀光一閃,山賊的腦袋已搬家,鮮血濺了熊義一臉。

  熊義氣極敗壞地將屍體拖出來,要四個人下去追。四人不情願地進地道,熊義則最後進去。

  柳妍領人在前面跑,他們從後面追。越追越近,距離百尺時,柳妍下令道:「用火藥。」

  後面一人答應著,從旁邊的一個穴裡掏出一包東西,放在地道中央,用火石點了。引線閃閃地閃爍著,山賊笑道:「龜兒子們,嘗嘗火藥的滋味吧。」

  說罷,全力奔逃。

  稍後,只聽「轟」地一聲悶響,地道坍塌,將前四個人全部埋了。熊義跑在最後,見勢不妙,轉頭快跑,總算撿回一條命。

  地道封死,沒辦法追,他只好向牢房跑去。

  再說一朗子和孫傑他們,見火勢夠大,不好撲救,也不再戀戰,領人往後院去。

  經過剛才一場惡戰,他們損失一半人。一朗子還好,沒有受傷。而孫傑的腿上和臂上,都留了數道傷口,幸好都是輕傷。

  他們來到後院,見到李鐵他們已經被人包圍。有一群官兵拿弓箭,在圈外比劃著,不敢大肆放箭,生怕傷到自己人;但還是有零星地放,有些山賊就死在這些暗箭之下。

  孫傑見李鐵還能支撐,而憐香就狼狽多了。圍攻她的四個人被她用內力震死一個,剩下的三個將她纏住不放,打定主意要活捉她。

  憐香的褲腿和衣袖都被劃破多處,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一朗子雖然不喜歡她,可是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他轉頭對孫傑說:「孫兄,你帶人對付那些弓箭手,務必全殲,我去救憐香姑娘。」

  孫傑說聲好,帶人衝向目標。只聽憐香「啊」的一聲大叫,大腿挨了一刀,活動不靈,又挨了一腳,倒在地上。三個漢子淫笑著,就要撲過去活捉憐香。

  一朗子迅若流星地飛過去,喝道:「孫子們,受死吧!」

  跳到憐香身前,一式「百花齊謝」,將三人手中的刀全都削斷,差點斷了他們的手腕。

  在他們愕然後退時,一朗子已將憐香扶起,說道:「沒事吧。」

  憐香被他攙著手臂,遇上他的目光,臉上一熱,說道:「我沒事。」

  那邊的李鐵叫道:「朱公子,快帶憐香走,我們斷後。」

  他被馬忠纏得脫不開身子。

  一朗子答應一聲,身子一蹲,讓憐香快上來。憐香猶豫一下,一朗子催促道:「你不想死,就快上來。」

  憐香趴上他的背,雙臂摟上他的脖子,心跳是平時的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