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絕色榜 第二十四章 尤物王后

  葉鋒現在的位置是處於金月城的城郊,等他回到城中的御館後,天也大亮了。

  一回到御館自己的房門前,看見林素正伸手欲敲門,不過想了想,又縮回手來。

  葉鋒走上前去,笑道:「素妹,早啊。」

  林素回過頭來,眼中有些驚訝,道:「原來大哥已經起來了,我正準備叫你吃早餐呢。」

  端詳了葉鋒兩眼,關切地道:「大哥昨晚沒事吧,在房中一直沒出來,連晚飯都沒吃,本來我打算叫你吃的,只是李大人說,你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你,所以我就沒叫了。」

  葉鋒微笑道:「我沒事,多謝素妹關心。」

  林素含笑道:「大哥沒事就好。」忽然有點不自然地避開了葉鋒的目光。

  葉鋒略為詫異地問道:「素妹怎麼了?」

  林素又望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不知為何,大哥今日的眼光特別明亮,似能看到人的內心去。讓人不敢和你對視。」

  「哦。」葉鋒心想原來如此,笑道:「練功後都是這樣的。」

  想了想,道:「對了,我現在要去洗個澡,素妹待會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一下,那些侍婢總是笨手笨腳的,老是洗不乾淨。」語氣中頗有丈夫吩咐妻子的味道。

  林素臉一紅,低聲道:「嗯。」

  等葉鋒洗過澡,李會偉正好派李木過來叫葉鋒和林素一起吃早餐。

  見到葉鋒時,李會偉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仔細地打量了葉鋒兩眼後,緩緩道:「看葉兄弟眼中神光充足,昨晚似是收穫不小啊。」

  李木四兄弟也凝視著葉鋒,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葉鋒心想你眼一直都是尖的,笑道:「李大人眼神果是銳利,昨晚屬下的功力確是突破了一些障礙,又精進了一層。」

  李會偉笑了起來,連道恭喜。在用膳途中,他又想起一事,對葉鋒道:「對了,今日楊大家要離開金月城,葉兄弟知道了吧。」

  葉鋒眼中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微笑道:「昨天下午,楊大家就和我說了,我也和她說定,等會去送她。」

  李會偉歎道:「楊大家一走,連金月城都少了一層光彩啊。不過李某今日有事,不能前往相送,葉兄弟就代我向她表示祝福之意吧。」

  林素也接著道自己要趕繪圖紙,抽不出時間相送楊姐姐,請大哥也轉告她的祝福之意。

  葉鋒點頭答應了。

  等葉鋒來到楊雨住的「聽雨軒」時,不由吃了一驚,只見軒前軒後人山人海,所有的空地上都擠滿了人,不管男女老少,平民又或是達官貴人都有。看來他們都是自發來相送楊雨的人。

  葉鋒正要進軒,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只見楊雨在安國夫的的陪同下,從軒內裊裊地走了出來。

  立時「楊大家一路順風」的聲音漫天響起。一些少男少女甚至哭成一團。立時現場充滿了離別的情緒。

  楊雨的臉上也滿是黯然的神情,一邊和安國夫人說著話,一邊應酬著那些達官貴人,一邊一雙妙目還不斷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當看到葉鋒迎上前來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葉鋒走到她面前,立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葉鋒神情平靜,先向安國夫人行禮,接著端詳了楊雨那明媚的俏臉半響,拱手道:「楊大家一路順風。」

  楊雨微笑道:「謝葉公子。」又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葉公子不來了呢。」

  葉鋒陡然見到她這種兒女情態,不由心中一動,只可惜她人都要走了,再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微笑道:「怎麼會呢,我答應過你的。」又向她轉告了李會偉和林素對她的祝福之意。

  楊雨歎道:「謝謝他們了。」

  深深地凝視了葉鋒半響,欲言又止,最後柔聲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葉鋒心中泛起了一絲傷感的情緒,也道:「後會有期。」

  楊雨又對身前身後的百姓深施一禮,再瞥了葉鋒一眼,然後進入了鸞馬之中,在幾百高大隨從和大月王派來的一千騎兵的護送下,起程往煙夢國而去。

  而數萬民眾也隨之追在鸞車後面去了。

  望著楊雨的車鸞慢慢地消失在風雪之中,葉鋒歎了一口氣,極力收拾起了情懷,該做什麼還是要去做什麼的。

  這時,他身旁的安國夫人笑道:「看來,小鋒很捨不得小雨走啊。」

  葉鋒有點不自然地道:「安國夫人取笑小鋒了,事實上,金月城誰也捨不得楊大家走。」

  安國夫人神秘地一笑,道:「小雨是個好女孩,不過小鋒也不用太擔心,以後你們見面的機會還是多的。」

  不等葉鋒說話,又道:「對了,好幾天小鋒都沒來將軍府做客了,如果有空的話,就抽個時間到府上來陪陪我,我還想和你學那種奇的曲子呢。」

  葉鋒連忙點頭答應。

  安國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一干侍女侍從的護衛下,裊裊而去。

  而葉鋒也直接前往金月城魔教的分壇處。

  「稟教主,據屬下所查,那李談現暫住在城南的迎風客棧中。」

  「帶路。」

  「是!」

  半個小時後,一身常服的劉明之帶著葉鋒來到了城南的迎風客棧中,這是個規模中等的客店,不過兩人從後院進入時,竟沒遇到一個人。

  到了一間院落後,劉明之向其中的一間客房指了指。

  葉鋒點了點頭,在窗外淡淡地望了望,只見李談一身醉態,正獨自一人在喝悶酒,一邊喝一邊口中猶自在喃喃罵道:「葉鋒你這個廝算什麼?……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劉明之聽了大怒,就要衝進去。

  葉鋒伸手攔住他,接著冷笑一聲,推開房門,緩緩地走了進去,笑道:「李談兄不會放過我什麼?」

  李談陡然見到葉鋒,怔了半響,怒道:「是你……」

  他截指罵道:「你先是從我手中搶去花怡,現在又把林素從我身邊帶走,我……我……」

  「呀」的一聲怪叫,辟手將手中的酒壺向葉鋒扔來。

  葉鋒閃身避過,身形一晃,已欺到了李談的身前,「砰!」的一掌,便將他打飛出去。接著背負雙手,含笑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爬起的李談。

  李談被葉鋒這一掌打得已經酒意全消,雙目寒光一閃,一聲低吼,便欲去拔床頭上的青龍劍。

  葉鋒豈能讓他如願?電閃至他的身旁,低喝道:「看著我。」

  李談一怔,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葉鋒。

  葉鋒虎目中亮起詭異的光芒,喝道:「迷魂神功。」

  而李談接觸到葉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顫,雙目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稟教主,李談已經出了迎風客棧了。」

  「嗯。」

  「稟教主,李談已經進了金月城驛館了。」

  「再探!」

  「是!」

  「稟教主,李談已經出了金月城驛館了。」

  「很好,明之,我們出城等候。」

  ※※※

  這是一條長滿樺樹的斜坡,底下是一條狹窄的谷道,是金月城通向玉月城的必經之路。葉鋒站在坡頂上眺望,不由精神為之一振。

  底下皆是廣闊的平原,茂密的樹林在坡下延綿起伏,漸次低去。左方可以看到附近的一個村落上有幾縷炊煙正裊裊升起。再遠處甚至可以看到金月城的一角。

  葉鋒眺望了一會兒,歎道:「這人看來還是要經常到野外走走啊。吹吹風,這精神上感覺就是不一樣。」

  劉明之及十幾個「寒夜」組織中的魔教教眾恭立在他身後,聞言忙接口道:「教主所言甚是,城市裡人多擁擠,烏煙瘴氣,是挺難忍受的。」

  忽然他神情一肅,因為此時前方的樹林中升起了一股奇特的煙霧,劉明之仔細觀看了半響,對葉鋒恭敬地道:「稟教主,李談果真出城往玉月方向這邊來了,教主真是明見萬里。」

  葉鋒微笑不語,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想:「李談,你死期到了!」

  不多時,就見一行人馬約十幾人,慢慢地走進了這條谷道之中,葉鋒眼尖,認出了前面那坐在馬上的人正是李談。

  他望了身邊的劉明之等人一眼,卻見劉明之等人不需他的吩咐,已各自手中扣好了幾枚粹毒暗器。

  葉鋒淡淡道:「其他人全殺人,只留李談一人。」

  劉明之低聲道:「是!」

  等李談等人進入了暗器範圍,劉明之低喝一聲:「射!」

  立時破空聲大作,漫天的寒星,夾著奇異而尖銳的呼嘯,從坡頂上劈頭蓋臉向李談等人而去。

  在措不及防下,這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兒,在一波一波猝厲的暗器下,連逃命都來不及,不多時,除了李談外,其餘人便都死得乾乾淨淨。

  而李談則似是嚇呆了,只是怔怔地望著從坡頂上緩緩走下來的葉鋒、劉明之等人。

  葉鋒微笑道:「李談兄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李談沙啞著嗓聲道:「是你……你要做什麼?」

  「哦~」 葉鋒輕鬆地道:「也沒什麼,只是來送李兄升天罷了。」

  「升天?」

  李談顫抖了一下,隨即恨聲道:「你要殺我?」

  「是啊!」

  葉鋒轉頭望了一下周圍的景色,笑道:「此處風景優美,作為李兄升天之所是再理想不過了,李兄真是好福氣啊。」

  「不過你放心,你升仙之後,你在玉月城的產業我會代為保管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劉明之等人一齊狂笑起來。

  李談的臉色越顯灰白,指著葉鋒道吼道:「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葉鋒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無冤無仇?李談兄這話不對吧?你好像忘記你在玉月城『佳麗樓』廣場前指示人殺我的事,不要以為這件事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只憑這一點,你就死定了。」

  「怎麼樣,敢不敢承認?」

  葉鋒眼中寒光一閃,猛然大聲喝道:「回答我,像個男人一樣的回答我。」

  李談的臉色陰沉不定,但卻遲遲不敢接口。

  葉鋒忽然笑起來道:「其實這個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不想讓你的存在影響了我素妹的心情,她應該了無牽掛地嫁給我,開開心心地做她的新娘。」

  李談聽到「素妹」時,猛然全身一顫,喃喃道:「素妹,林姑娘。」

  舉目望向四周,突然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我在金月城的事還沒辦完,為什麼會來到這?」

  又狂抓著頭髮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中午時我對林姑娘似做了些什麼,但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是什麼了,只記得一個心思回玉月城,玉月城。」

  「我倒底做了什麼?」

  猛然他盯著葉鋒道:「你告訴我。」

  葉鋒淡淡道:「哦,也沒什麼,你只是對她說了一些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話,這輩子,她不會再想見你了。」

  李談怔怔道:「不會的,我不會這樣做的。」

  葉鋒淡淡道:「你當然會這樣做,你看著我的眼睛。」

  李談一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葉鋒。

  葉鋒又運起了「迷魂神功。」眼中現出了詭異的光芒,立時李談的眼中又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葉鋒收回功力,微笑道:「明白了嗎?」

  李談的眼睛回復了清明,「啊!」的驚天動地地叫了一聲,狂吼道:「原來是你搞的鬼,原來是你搞的鬼。」

  他拔出了長劍,狂叫著:「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有若癲狂般地向葉鋒衝了上來。

  葉鋒冷笑了一聲,身形一晃,已避開了李談瘋狂的一劍,然後右手虛引,以太極拳中的四兩拔千金,趁勢便抓住了李談的手腕,然後向後一拉,李談收不住力氣,身子順著勢子跌了開去。

  當然這還沒完,葉鋒趁勢以李談的手腕為軸心轉了一圈。李談意識到了危險,想把手臂轉回去,可是哪還由得他,葉鋒鋒的手腕再施加了一些力氣,只聽一聲慘叫,李談的手臂已經折成數段。

  不容他退卻,葉鋒大喝一聲,又是重重的一拳擊在他的胸口上,只聽卡嚓一聲,李談的胸骨已然盡碎。而且葉鋒這拳擊出時還運起了「吸功大法」,只見李談全身一陣顫抖,身子迅速萎靡。

  他的眼中現出極為恐懼的神情,一聲大叫,運起了全身的功力,拚命一掙,這下力道極大,竟然被他脫了開去。

  但葉鋒自然不會讓他跑了,大喝一聲:「烈火掌!」

  右掌隨即變得赤紅,又是有如鬼魅一般地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立時李談又發出了一陣有如驚天動地般的慘叫,全身已然著火,尖叫著狂退了開去。

  他的惡夢並沒有結束,葉鋒令人心寒的聲音又響起:「寒冰指!」

  又是一道有如千年寒冰般的寒芒激射在李談身上,只聽「嗤嗤」聲響,立時他身上燃起的火全熄了,但隨即他全身又騰起了一股徹人的寒氣,並迅速將李談凝結成了一個冰人,然後聽到「啪!」的一聲響,夾著李談絕望的叫聲,他已然全身炸裂,分成了無數塊,四散飛了開去。

  而葉鋒則騰空而起,一個美妙的弧形後,穩穩地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樺樹上,身形紋絲不動,冷冷地俯瞰著大地。

  見到葉鋒如此威勢,劉明之等人一齊拜伏在地,齊聲大呼道:「教主神功無敵,威震天下。」

  而此時陽光照射在葉鋒的臉上、身上,當真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他負手而立,半響,才迎天發出了一陣暢美之極的歡笑。

  「明之,你們把現場好好收拾一下。」

  葉鋒從樹上落下來,吩咐劉明之道。

  劉明之恭敬地道:「是!」

  同時他和一干教眾的眼中都現出崇敬的神情,葉鋒處事明斷,心狠手辣,頗對他們的胃口,看來離神教復興的日子不遠了。

  一行人沿金月城方向往回走,路過一片窪地時,葉鋒忽然心中一動,只見窪地上一大片的皆是一種綠油油的植物,這種植物給葉鋒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走到窪地上一株植物面前,撕下了一片葉子,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立時他眼中現出一種欣喜異常的神情。

  「煙草?」

  他迎天大笑起來,老天爺還是眷顧自己啊。

  而劉明之等人卻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教主為什麼一看到這種在大月國並不罕有的植物,會笑得如此的開心。

  回到金月城驛館時,只見李會偉等人正坐在大廳上黯然搖頭,見到葉鋒回來,李會偉忙道:「葉兄弟回來得正好,你快去看看林素姑娘,她正在房中痛哭呢。」

  葉鋒心中有數,表面上卻裝作大吃一驚,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會偉歎道:「具體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先前曾有一個叫李談的男子來找林姑娘,在房內不知說了一些什麼話,等那男子走後,林姑娘就一直在房內哭泣。我們問她,她也不回答。你快去看看吧。」

  葉鋒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林素的房前,遠遠的便聽到一陣陣非常淒楚的哭泣聲。他醞釀了一下感情,猛地推開房門,叫道:「素妹,素妹……」

  只見林素趴在桌前,香肩正不住的抽動著,聽到聲響,她轉過頭來,一雙秀目已然通紅,見是葉鋒,起身撲到葉鋒的懷裡,哭泣道:「大哥……」

  淚珠更是滾滾而下,轉眼間葉鋒的肩頭已是一片冰涼。

  葉鋒緊緊地抱著她,連聲問道:「素妹,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素只是哭泣搖頭。

  葉鋒捧起她的臉,沉聲道:「素妹,你儘管跟大哥說,不管什麼事,大哥都會為你作主的。」

  林素的淚眼凝視了葉鋒半響,淚水又滾滾而下,嗚咽道:「大哥,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他一片真心,他卻棄我如蔽履?」

  葉鋒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寒聲道:「是李談?他來找你了?對你說了些什麼?」

  林素哽咽道:「中午時李公子來到了驛館,他對我說一直以來只是逗我玩玩,從來都沒我放在心上。還說像我這麼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睛。」說到這裡,她的淚水又是滾滾而出。

  「什麼?」

  葉鋒氣得全身發抖,怒道:「這廝竟敢如此說?這個……畜生……」

  「我要殺了他!……」

  葉鋒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拔出身上的「破龍」,大喝道:「我要殺了他!……」怒吼著就要往外衝。

  林素衝上前來,死死地抱住葉鋒,哭泣道:「大哥,不要,不要啊……」

  葉鋒咆哮道:「素妹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

  他用內力吼出這個聲音,立時整個驛館的人都聽到了,李會偉等人紛紛趕來。而驛館中的其它人也早就圍在了門口,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還不住地歎息。

  「不要……」

  林素哭倒在葉鋒的腳下,死死地抱著他的右腿,搖頭哭泣道: 「不要,大哥不要……」

  而這時李會偉等人也趕到了,連聲道:「葉兄弟冷靜,不可衝動。」

  葉鋒怔怔地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扶起林素道:「素妹你不用難過了,那種負心漢並不值得你為她難過,再說,你還有大哥我呢,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林素抬起梨花帶雨般的秀臉,淚眼婆娑地望向葉鋒,癡癡地凝望了葉鋒一會兒後,哽咽道:「是真的嗎?大哥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嗎?」

  葉鋒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當然是真的,大哥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對你好,素妹你要相信大哥。」

  林素凝視了葉鋒良久,猛地緊緊抱住葉鋒的腰身,似要用盡全身力氣似的,並把頭伏在葉鋒的胸前,哭泣道:「大哥,如果你拋棄我,我就死給你看。」

  葉鋒狂喜,林素說這話不預於是把她的終身托付給他,自己做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緊緊地摟著林素,柔聲道:「不會的,素妹,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

  這是他在對林素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他堅信自己可以做到。

  「嗯。」

  林素啜泣著,死命地抱著葉鋒,似是要融進他體內似的,又似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而驛館中的人見此情景,皆不約而同地會心笑起來。而李會偉和李木幾人也是相視一笑,招呼各人離去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後,林素已經是心力交悴,葉鋒溫柔地扶她到床上睡下,並細心地給她蓋好棉被。

  林素一直癡癡地望著他,見葉鋒站起身來,急忙伸手抓住葉鋒的衣角,略帶點驚慌地道:「大哥,不要離開我。」

  葉鋒又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微笑道:「好,我不離開你,我就在這陪你,乖,睡吧。」

  「嗯。」林素柔順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葉鋒坐在床沿邊靜靜地望著她,看著她那蒼白秀氣的臉上滿是憔悴之色,幾根青絲尤自散落在額前,不由愛憐地把它們理好。良久後,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心想:「下面,該是去辦王后的事了。」

  ※※※

  葉鋒告知了李會偉要進宮為王后教授曲藝後,便單人獨馬,前往了王后的寢宮。

  走在路上時,他便打好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將王后的身心征服。而且經過下午的殺戮後,他心中有一種特別想發洩的慾望,一想到王后那端莊秀麗的面容,他就渾身發熱。

  王后早已派心腹太監到宮門口迎接葉鋒了,很快地,葉鋒便在王后的寢宮——泉心宮中再次見到了王后。

  而一見到葉鋒,王后的眼中不由露出欣喜的神情,揮手摒退一干侍女太監後,便急切地問葉鋒道:「葉先生,不知小兒之事如何了?」

  葉鋒微笑道:「恭喜王后,本人已經尋到那侍衛長的蹤跡了。」

  王后嬌軀一顫,語音顫抖地道:「真的嗎?此人在哪,快……快差人去把他抓起來啊……」

  葉鋒卻歎了口氣,緩緩地喝了一口茶。

  王后望了葉鋒一眼,神情也略為平靜下來,柔聲道:「哀家差點忘了,不知葉先生想要什麼賞賜?」

  葉鋒沉默了下來,低頭不語。

  見葉鋒如此,王后眼中有點疑惑,試探地道:「先生,你要什麼賞賜只管和哀家說。」

  葉鋒猛然抬起頭來,眼神變成非常炙烈,站起向王后躬身道:「只要能為王后解憂,就是對小民最大的賞賜。」

  王后呆了半響,再接觸到葉鋒那炙烈異樣的眼神,略微有點不自然,不過隨即又感動地道:「沒想到葉先生竟對哀家如此忠心,真是哀家之幸,葉先生請坐下說話。」

  葉鋒卻又一下子拜倒在地,誠懇道:「王后,小民有一些肺腑之言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想對王后說,但卻不知合不合適。」

  王后詫異地瞧了葉鋒半響,柔聲道:「先生有話儘管講。」

  葉鋒以最真誠的眼光望著王后,同時眼中還帶著一絲異樣的光芒。以一種非常低沉悅耳的靡靡之音道:「記得小民第一次見到王后,是在新春時的醉月樓上,當我第一眼見到王后時,就為王后的絕世風華所傾倒,同時王后眉角眼梢中的那股濃濃的憂鬱,深深的寂寞,又讓小民一下子又心生憐惜。」

  「望著您那優雅而孤寂的笑容,小民整個心都揪痛無比。回來後小民就一直在想,是什麼讓王后這麼不開心?我一直反覆對自己說,只要能讓王后的臉上露出一絲舒心的笑容,就是讓我馬上去死,小民也心甘情願。」

  他猛地移前幾步,對王后道:「王后,小民犯了思念王后的死罪,請王后責罰。」

  在葉鋒那炙烈而勾魂的目光下,他那低沉而又悅耳的靡靡之音中,特別是葉鋒那驚人的話語中,王后早已是秀眉深蹙,粉面通紅,又帶著一絲手足無措。她銀牙緊咬,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怒喝道:「你,你……你說什麼呢?真是太放肆了。」

  葉鋒又拜倒在地,道:「請王后處決我,也讓我免受去這等思念苦楚。」

  王后越加的手足無措,怒瞪了葉鋒半響,軟化下來,歎道:「先生起來說話吧。」

  葉鋒堅決地道:「不,小民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心裡話就清楚。」

  王后冷冷地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以為哀家不敢殺你嗎?」

  葉鋒凝視著王后的明眸,道:「請王后成全。」

  王后和葉鋒怒視了半響,葉鋒的眼中忽然又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王后有點受不了葉鋒那炙烈之極又炫目之極的目光,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有點軟弱地道:「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葉鋒柔聲道:「王后進宮也有幾十年了吧,大王有幾年沒來泉心宮了?」

  在葉鋒那低沉悅耳的聲音當中,王后的眸子望了葉鋒半響,又凝視向前方,有點不由自主地道:「有七、八年了吧。」語氣中滿含著幽怨。

  葉鋒道:「是啊,七、八年了,人生有幾個七、八年呢,王后,您覺得值嗎?」

  說到這裡,葉鋒心中歎了一口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都是女人最需要雨露滋潤的時候,可她卻要獨守空房,老天待她確是不公。

  葉鋒又繼續說到:「王后,您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人疼,需要人愛,憑什麼大王就不給您?讓您形影相吊?」

  王后的心思卻飄向了遠方,想起自己和大王幾十年夫妻,從開始成親的情投意合,恩恩愛愛,到現在的形如陌路,她的內心真是淒楚無比。

  「自己暗地裡落了無數的眼淚,內心充滿了惆悵,為什麼大王看都不看一眼?難道華貴妃就那麼好?」

  「自從成為王后以來,自己就一直對上孝順,對下謙和,甚至每年都要為大王親手逢制一個小荷包,以示自己的一片真情,為什麼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這是為什麼?」

  剎時,被葉鋒的話語觸動,多年來積在內心的幽怨如決堤的潮水般泉湧而出,王后的內心更加的淒苦。

  就在王后神情淒迷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葉鋒握住了,她粟然一驚,驚呆地望向葉鋒,卻見他凝視著自己,一字一頓道:「王后,您,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則願意做那滋潤的春雨,撫平您那寂寞乾涸的心田!」

  呆了好半響,王后才反映過來,立時雙頰暈紅,斥道:「你在做……做什麼?還不放開你的手?」

  隨即她又一聲驚呼,原來已被葉鋒緊緊地摟到了懷裡。她頓時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顫動不止,嬌喘連連,顫聲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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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鋒一把按住她那挺得高高的胸,柔聲道:「王后,我會帶給您無比的快樂的。」

  王后更是顫聲地嬌呼了一聲,身體一陣戰慄,全身一下子癱軟下來,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果真是多年沒接觸過男人了。

  而葉鋒則緊緊地抱著王后那豐滿的身體,然後一隻手從王后的衣領處伸了進去,握住了她那碩大而又紅酥的乳房,用力揉著,只覺觸手柔軟爽滑之極,無論是輕輕觸摸,還是狠命揉捏,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的手感,真是極品。

  王后只是象徵性地推絕著,像癱了似的掛在葉鋒身上,激動異樣,而每當葉鋒揉捏一下時,她就喘一下粗氣,最後更是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張大嘴,「呵……呵……」地不住地呼著粗氣。

  葉鋒又吻在她的脖子上,並輕輕地把她脖子上細嫩的肉含在嘴裡吸吮舔弄,每舔一下王后的身體便一陣戰慄,顯得衝動非常。

  不過同時她也閉上了眼睛,一行淚珠也順著臉頰向下直淌下來,使得俏麗的面龐益顯淒美,顯是為即將失去貞潔,又抵抗不住生理上的需要而悲哀。

  葉鋒見王后那楚楚可人的模樣,心生憐意,而此次的行動乃是要征服她的心身,缺一不可。

  因此他又低頭吻上了王后那緊閉的櫻唇,同時右手又溫柔地她身上撫摸著,在他的輕撫慢挑下,王后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張得大大的,不住地劇烈喘息著,粉腮也變得通紅,已然是春情蕩漾。

  而葉鋒此時也覺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要爆炸了,他猛地一把把王后拋在床上。

  而此時王后已沒了抗拒的能力,只是躺在床上,雙手捂著紅透的臉,全身滾燙,不住地顫抖著。

  葉鋒神情自若地脫去衣服,露出筆挺的身軀。然後爬上床,一把撕下她的上裳,立時王后胸前那兩個飽滿碩大的豐乳便彈了出來,顫巍巍的直抖。

  葉鋒又幾把就扯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她那豐滿圓潤的胴體,然後一把分開她的腿,猛地刺了進去,王后「啊!」地輕呼了一聲,兩眼一翻,立時渾身酥軟,癱在葉鋒的身下。

  葉鋒在她身上縱橫捭闔著,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特別是像她這種中年怨婦,長期處在性饑滿中,心中的慾火積壓得太久了,一定要狂風暴雨,才能滿足她。

  葉鋒深明這一點,因此他的動作非常劇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聲,就像個人肉打樁機一樣,雙手還執著王后的一對豪乳猛搓。

  在葉鋒那狂放的動作下,王后只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樣,一股股趐麻的愉悅感,打骨髓裡擴散開來,讓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地顫慄抖動著。

  葉鋒一口氣抽插了幾百下,美得王后更是直打哆嗦。儘管她對性意識埋藏得很深,但她的身體已經將她出賣,嬌軀不住地隨著葉鋒的抽插而戰慄著。嘴裡更是不由自主地發了出陣陣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吟聲。

  葉鋒望著這個以美貌和溫柔賢淑聞名的大月國王后在自己身下震顫,更是心中泛起了極大的滿足感,動作越發的兇猛。美得王后更是連兩條小腿也彎曲起來了,四肢緊緊纏抱住葉鋒,哭泣似的囈語不斷。

  她的聲音本來就柔美,哼哼起來更加的嚶嚀悅耳,勾人心魂。聽得葉鋒更是瘋狂地撞擊她的嬌軀。

  王后豐滿圓潤的屁股承受著葉鋒一波波的抽插,一點反擊的餘地也沒有,大腿的內則更是早已濕透了。此時的她只覺得渾身的神經都被難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圍了,每一個細胞都是酸酸麻麻的,以前靈魂深處的那種空虛寂寞之感不知時候已是蕩然無存了。

  而她那端莊嫻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蕩所代替,嘴裡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著。最後,兩人的慾望都全部發洩了出來,就像兩頭失去理怪的野獸一般,在拚命糾纏,拚命地撲向性慾的火焰,去享受衝力所給予的歡樂情趣。

  猛然,王后淚流滿面,高聲嘶叫起來,全身一陣哆嗦,體內劇烈的抽搐起來。而於此同時,葉鋒也覺得脊椎一陣麻癢,一聲吼叫,死死地抵住王后。

  「唔……嗚……你這個壞蛋……」

  王后的粉拳雨點般捶打著葉鋒的後背,就在王后的哭腔中,葉鋒全身一抖,激射在王后的體內,而與此同時,他也覺得有一股洶湧的暖流湧遍了全身,內力又更為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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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收雨散,兩人相擁在一起劇烈地喘著氣,良久,兩人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

  葉鋒溫柔地撫摸著王后的身體,王后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此時她仍是臉上酡紅,激情尤未完全退去。

  葉鋒柔聲道:「王后,你怪我嗎?」

  王后睜開眼睛,略帶著些恨意地瞧著葉鋒,內心在激烈地衝突著:「他佔了我的貞操,讓我對不起大王,我……我要將他處死。」不過她隨即又在想:「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他,剛才我真的很快樂,從沒有這麼快樂過……我需要他!」

  葉鋒平靜而溫柔地望著她,眼中更射出一股深情,讓王后更是欲恨還喜。內心掙扎良久,王后眼中的恨意消去,有點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剛才其實我也是自願的。或許,我真的很需要一個男人愛我。」

  葉鋒仔細地凝視著她,此時,她溫熱的身子仍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豐潤雪白大腿就跨在自己的腿上尤自不知。看著這個美麗而又不幸的女人,葉鋒心中湧起了憐意,情不自禁地用手理了理她那烏黑發亮的頭髮,觸手柔順得讓人心顫。手滑過她的臉龐,又感覺滑膩細白,而紅唇則柔軟而又不失彈性。

  他柔聲道:「我就是你那個男人。」

  心裡卻在想她外表文靜端莊,方才高潮時竟是那麼的熱情如火,這是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本質呢嗎?而剛才從她身上獲的那種舒服暢快的感覺,又是無法言喻的,真是一個尤物。

  王后卻歎了口氣,道:「先生會幫我孩兒的事嗎?」

  葉鋒凝視著她道:「你要先回答我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王后有點不自然地避開葉鋒的目光,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暈,半響,低聲道:「是!」

  葉鋒心中大感得意,微笑道:「放心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不會不管的。」

  王后羞得全身都紅透了,啐道:「什麼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胡說八道。」

  葉鋒故作驚訝地道:「我是你的男人,而太子是你的兒子,你又是我的女人,那他不是我的兒子是什麼?」

  王后呆了半響,卻怔怔地流下淚來,哭泣道:「我不是個貞潔的女人,我是個壞女人,我對不起大王。」

  葉鋒知道像她這種貞潔的女人一旦做出背叛的事,總是心中充滿了罪惡感,當下柔聲安慰,說了許多甜言蜜語。

  勸慰良久,而王后最後也好像也認了命,加上她確實需要葉鋒,當下放下一切似的摟著葉鋒的脖頸膩聲道:「先生不可負我,否則哀家饒不了你。」

  葉鋒當然拍著胸部保證不會負她,一邊說一邊還用他那溫情的手不住地在她的裸背上撫摸,從精神到肉體上都讓她放心。說實在的,在心底,他對這個不幸的女人也是充滿了憐惜和愛意的。

  最後兩人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而王后更是拋開一切,表現出了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並主動挑逗葉鋒,在葉鋒進入她體內後,還扭擺腰臀去迎接葉鋒那猛烈的衝擊……兩人再一次達到了性的極樂顫峰。

  最後兩人定下了幽會之期後,才依依而別。

  從王宮出來後,葉鋒就直接到了金月城會壇處會見了劉明之,在密室中和劉明之及四個舵主密密商議了一番。並對劉明之道:「劉壇主,這些時間裡,本教主看你辦事甚為得力,決定嘉獎你,現卓升你為我神教的下使者,希望你再繼續為本教立下大功。」

  劉明之大喜,忙跪下磕頭。而其它教眾眼中也露出羨慕之意。

  葉鋒接著又立那個叫那個叫鬼不同的舵主為金月城壇主後,這才帶著劉明之以及十幾個教中的教徒回到了御館中。

  此時李會偉尤未回來,葉鋒徑直吩咐御館中的侍從給劉明之等人打掃了一些房間出來,讓他們休息。然後他又來到了林素的房間中。

  剛在床沿邊坐下,林素正好醒來,看見葉鋒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她的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低聲道:「大哥,你一直在這陪著我嗎?」

  葉鋒微笑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離開你嗎?我當然就在這陪著你了。」

  林素眼中現出柔情,凝視了葉鋒一陣後,臉上泛起了紅暈,低下了頭道:「哥,你對我真好。」

  葉鋒見她說出只有情侶間才稱呼的「哥」,心中更是歡喜。握住她的小手道:「傻孩子,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嗯。」

  林素用力地點了點頭,緩緩地把頭靠到葉鋒的胸前,喃喃道:「哥,我覺得我好幸福,以前我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麼甜。」

  葉鋒低頭凝視向她,見她原本蒼白憔悴的臉上此時已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也是光彩奪目,給她平淡的臉上增添了無窮的嫵媚和韻味,不由心中一動,慢慢托起了她的臉,仔細打量她。

  林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緩緩地閉上眼睛,軟若無骨般地斜靠在葉鋒身上,一顆心也狂跳起來。

  見她這種嬌羞的表情,葉鋒更是心中大動,慢慢地便向她紅唇親了下去。

  兩唇正要相接,林素忽然睜開眼睛,急切而羞澀地偏離了葉鋒的嘴唇,有點不敢看葉鋒似的顫聲道:「哥,到……到洞房花燭夜再如……如你所願好嗎?」

  葉鋒不由呆了一呆,沒想到林素竟是如此的潔身自好,連親個嘴兒也要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不過……他向來喜歡貞潔傳統的女孩,林素此話其實正合他內心之意。

  不過他還是裝作失望地歎了口氣,道:「唉,連親個嘴兒也不行,看來這『大哥』和『哥』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哥~」

  林素更是羞不可抑,低頭不依。

  「哈~大哥跟你開個玩笑呢。」

  葉鋒笑了起來,隨即又正色道:「素妹,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們就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再親熱。不過你要答應我,等玉月比武後,你就和依妹如姐她們一起嫁過來。」

  「嗯。」林素紅暈滿面,細若蚊蟻般地應了一聲,偷望了葉鋒一眼。見葉鋒正望向她,又是臉上一紅,忙低下頭,而且飛快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就往外跑,葉鋒不由啞然失笑。

  跑到門口時,林素停住了腳步,又轉頭低聲對葉鋒道:「哥,您坐,我去設計圖紙了。」抬頭望了葉鋒一眼,忽又展顏一笑,這才婀娜而去。

  葉鋒卻是呆住了,方才林素那一笑直可用絕世風華來形容,其中的嫵媚和風韻竟不輸於花怡、楊雨這種傾國尤物。為什麼她那平淡的臉上竟可以展現出如此眩麗的笑容?直到葉鋒呆坐了良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

  「什麼?」

  李會偉全身一震,驚喜地道:「葉兄弟此言當真?」

  當李會偉回來時,葉鋒就把探到太子侍衛長的事告知了李會偉,他聽了真是驚喜交集,如果此事屬實,那太子脫困有望了。

  「千真萬確。」

  葉鋒微笑道。他又指著身邊的劉明之道:「這是屬下最新收進的手下,名叫劉裡,他下午來投靠我時,為了表示敬意,就把這消息當成了給我的見面禮。」

  在金月城會壇的密室中,葉鋒早已和劉明之等人決定,讓劉明之裝成是上門投靠葉鋒的人士,好進行此事。而劉明之在金月城的公開身份乃是本地一武館教頭,因此非常合適。

  「哦。」

  李會偉望了劉裡一眼,倒是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事實上在大月國,有聲望、有實力的人都會有人主動上門投靠,而葉鋒現在聲望如此之隆,劉明之等人上門投靠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和顏悅色地向劉明之道:「這位是劉裡兄弟吧,你能把此事再詳細敘說一遍嗎?」他為人精明,此等大事自然不肯放過任何細節。

  劉明之躬身道:「是,大人。」

  接著又道:「小人乃是金月城人氏,以前曾見過這侍衛長幾次,因此小人對他頗有印象,前日前往金月城外的劉陽鎮會友時,小人無意中撞見了這侍衛長,他化妝成了一個六旬老者,不過小人的本領乃是過目不忘,因此憑著他的身形舉止,仍是認出了他。」

  「而且小人也知道此次太子危機之事,又知道葉爺乃是在李大人手下辦事,因此投靠葉爺時,為了表示我的敬意,就把這個消息送給他作為見面禮。其中真偽,李大人派人一查即知。」

  李會偉更無懷疑,哈哈大笑道:「劉裡,你這個見面禮可是送得太及時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了,李會偉迅速派人到劉陽鎮依著劉明之指定的地點查探,果然發現了這侍衛長藏在此處。他又飛速報知了太子以及李飛等人。

  太子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連忙細細地和李飛、李會偉商議佈置了一番後,派出了手下數大高手,到劉陽鎮將這侍衛長擒獲,並連夜嚴刑拷打,用遍了酷刑,不料這侍衛長頗為硬氣,死去活來幾次,就是不招。

  最後李會偉用上了一棵「九轉陰魂丹」,此丹奇毒無比,服用後小腹中會有如千把利刃在其中穿刺,讓人生不如死,且須哀嚎七天七夜後方死。

  而在這侍衛長服用後痛不欲生的同時,太子又和顏悅色地向這侍衛長許諾,只要他招拱,他定會給他解藥,並會保他事後免於一死,而且還會給他大批金錢,秘密地把他送到國外,讓他愉快生活。

  在這死亡和自由生活的雙層壓迫下,侍衛長終於屈服,招拱出此事乃是出自於五王子的指使,自己只是因為家人受制,才不得不從,他哀求事後太子能救出他的家人妻小。

  太子點頭答應了他,第二天一早上朝時,就將此事奏知了大月王。

  大月王自然是震怒異樣,經過審訊侍衛長,真相大白後,便下旨將五王子招來,經過嚴歷的詢問和侍衛長的對質後,五王子招出了乃是因為忌妒太子,故而才鬼迷了心竅,設局陷害太子,請求父王寬恕。

  最後大月王將五王子貶為庶人,同時傳旨對太子進行撫慰。

  多日罩在自己頭上的冤屈終於大白,太子自然是欣喜異常,回府後大排筵席,宴請李會偉、李飛、左臣相、僕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等人,而葉鋒自然也是座上賓。

  而且此次朝上城守因刺殺李會偉一案,七天之期已過卻乃不能破案,已被革職查辦,打入了死牢。現在的城守是太子這邊的人。更增喜悅。

  在席中,眾人高談此事,皆是快言難言。不過李飛卻說出了一個疑惑,五王子平時和太子並無罅隙,如果僅因為忌妒太子,便設局陷害他,這種說法太過兒戲,而且以五王子目前的聲望,搞倒太子,他也坐不上王位,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眾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這個想法先放到一邊。

  這邊太子望了葉鋒一眼,親自起身為葉鋒斟了一杯酒,又舉杯道:「如果不是葉先生,本王現在還尤自是愁眉未展呢。來,本王敬先生一杯。」

  葉鋒起身微笑道:「殿下客氣了,這是在下應盡的本分罷了。」不過他嘴裡稱殿下,內心卻是暗叫兒子。

  太子更是歡喜,點了點頭,坐下後對李飛、左臣相等人道:「可惜我大月國非貴族不能封官,現在只能向葉先生多賞賜財物,才能表示本王的感激之情了。」

  左臣相、劉國公等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同感之色。只有李飛、李會偉兩人卻是若有所思。

  葉鋒卻是心中一動,道:「稟太子,小人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心情極佳,微笑道:「葉先生有話請講。」

  「小人要講的乃是一些關於貴族和庶族方面的事情。」

  葉鋒望了李會偉一眼,從容道:「太子當知我大月國的慣例乃是不許庶族參政。即使是一個再有才華,功勞再大的人,也不容許他獲得官職。只是這樣一來,往往導致了大批的有識之士被埋沒於下層而得不到發揮的機會。」

  說到這裡,葉鋒掃視了眾人一眼,發覺太子的神情頗為凝重,李會偉、李飛是撫鬚點頭,而左臣相、僕射楊柳玉是皺起了眉頭,劉國公趙金全則是露出同意的神情。

  他又繼道:「反觀大陸其它國家卻是大力提升人才,特別是西冬寒國,更是不擇手段地吸收人才,許出了種種誘人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我大月國庶族中的大批大批的有學之士都紛紛逃往了西冬寒國,這些人通常都瞭解我大月國的內部情況,已對我大月國構成了非常大的威脅!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危矣。」

  「說得好。」

  李飛讚道:「葉兄弟這話對我大月的一些問題說得非常透徹,老夫長期駐守在西冬寒國邊境,深明此國的可怕。他們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勇力,而是他們的兼容並蓄的人才制度,不管你從哪個國家來,不管你的出身門第,只要能為我所用就行,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的國勢才發展得如此快。加上他們那好戰的天性,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老夫擔心大陸歷1445年那次的慘劇又會從演。」

  眾人不由粟然而驚,李飛這個大月國唯一的上將軍、大月國的第一名將都這樣說,自然更增葉鋒的說服力。

  李會偉歎道:「李上將軍說得是,會偉就是擔心此事發生,所以此次上京才向大王陳述此事。提議進行大國比武大賽,以選拔人才。」說著望了左臣相一眼。

  左臣相卻是臉色陰沉,沉聲道:「實情雖是如此,但祖宗之法又豈能違背?」葉鋒此時也看出來了,這左臣相定是個死硬保守派,也是變革的堅決反對者。

  劉國公趙金全咧開了他的大嘴笑了一笑,拍了拍左臣相的肩膀道:「左臣相大人,如果一個國家都沒有了,那祖宗之法存在又有何意義?」

  左臣相一時啞口無言,說不出反駁的話。

  太子歎了口氣,和聲地對左臣相道:「左臣相大人,幾位愛卿說得有理啊,我們大月國確是需要改變了。只是這如何改變,如何選拔人才卻是頗費心思啊。」

  葉鋒心中暗喜,又對太子道:「稟太子,小人有一個選拔人才之法想說出來供太子參考。」

  太子喜道:「葉先生請說。」而其它人也都望著葉鋒,方才葉鋒的一番話已令他們刮目相看。

  葉鋒道:「是。」

  從容道:「小人把此法叫做科舉制。」

  「科舉制?」

  眾人都感到頗為新鮮,太子微笑道:「先生請詳細道來。」

  葉鋒平靜道:「如何選拔人才,這是個問題,小人針對我大月國情況,再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了這個方法。」

  「總體而言,小人把這科舉制分為三級。一,乃是秀才級,由各地童生每年一次聚在府、州或縣舉行某種考試,考中者即為秀才。」

  「二,舉人級,乃是由各地秀才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比秀才更高一級的考試,考中者即為舉人。而考得第一名者,稱解元。」

  說到這裡,李會偉、李飛等人有些明白了,眼中皆露出讚歎震驚的神情。

  葉鋒又繼道:「三,乃是進士級,在舉人考試後的次年,由全國舉人彙集在京師,參加由大王、又或是大王親自己指定官員的考試,然後再選取成績最優秀的若干名,授於官職。而考取第一名者,即名為狀元。」

  「此乃設文官,而武官也同樣是如此,只不過他們考的乃是騎射武學,並以騎射弓馬的成績及文章對策的成績決定錄取與否和等級的高低。而考取第一名者,同樣也名為武狀元。」

  「這樣就可以大批地選拔我大月的民間人才,而有出路了,人才外流現象也必然停止,有哪個大月國人會不愛自己的國家呢?」

  「好啊,說得好啊。」

  李飛和李會偉不由拍案叫絕。李會偉歎道:「葉兄弟比我想得更為長遠,更為具體,也更為實際,此法可行。」

  李飛也歎道:「如此絕妙的方法,真不知葉兄弟是如何想出的。此法確是可行。」

  僕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也紛紛贊同,最後左臣相也點了點頭。

  最後眾人皆望向太子,看他的決定。

  只見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我就向父王稟告此法。」

  又對葉鋒笑道:「不用說,武狀元到時肯定是葉先生的了,不知到時為武狀元設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好呢。」

  眾人皆笑了起來。葉鋒自然也是笑得歡暢無比。

  而從太子府出來後,王后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把葉鋒以傳藝之名宣入了宮。

  早上她就聞知了太子清白昭雪的事,早已是喜極而泣,而且她也知道此事乃是葉鋒出了大力,因此再次見到葉鋒,除了說不盡的感激之情外,更是熱情如火地以美艷赤裸的胴體向葉鋒逢迎,讓他盡享歡樂。

  而當葉鋒提到科舉制的事時,王后自然是滿口的答應,葉鋒如能中個武狀元或是文狀元而獲得官職的話,對她自然也是更有好處。

  而葉鋒要告辭出來時,他又知之了王后以後不要公然宣他進宮,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他晚上會施展天下絕世的「流雲訣」來會她。王宮內雖是高手如雲,但「流雲訣」在天下輕功中排名第一,進出王宮,自然不是難事。王后點頭答應了。

  而第二天,太子果然言而有信,聯同了李飛、李會偉等人向大月王力陳此事,仔細述說科舉制的種種好處,他現在的清白已昭雪,在大月王心中的地位立時不一樣。

  再加上王后的大力勸說,最讓人意外的是此事連二王子也是非常贊成,自然而然的,二王子那邊的人也是紛紛贊同。這樣在大月國頒行科舉制之事便定了下來,只待吏部制定詳細法則後便施行。

  而且再經過太子的進言,大月王又把葉鋒招來,對他言道,如他能在接下來的玉月城大賽中奪冠,將授於他大月國首個武狀元之職,並許以高官厚祿。

  葉鋒自然是心中暗喜,忙磕頭謝恩。

  而太子危機一過,李飛、李會偉兩人在京城中已是沒有什麼事了,不過後天就是元宵節,因此他們也決定了過了元宵節再走。

  而這幾天葉鋒自然都是晚晚都使出「流雲訣」潛入王后的寢宮,和她共享魚水之歡,兩人親密得有如恩愛夫妻一般。

  白天王后是外表端莊秀麗、冷然不可侵犯的大月國王后,夜裡她則褪盡衣物,溫馴的有如綿羊般躺在葉鋒的懷裡,歡樂葉鋒的同時,她自己也走出了孤寡空寂的陰影。而且越是和葉鋒接觸,她對葉鋒的迷戀也就越深。

  不過快樂的日子總有個盡頭,熱鬧非凡的元宵節之後,葉鋒也必須走了。這天晚上,兩人又纏綿在一起,盡情歡樂,說不盡的柔情密意和難分難捨。最後定下了再次相見之日後,才依依而別。

  第二天,葉鋒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裝,而他的一顆心也早已飛到了玉月城。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仰望向天空。

  「怡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