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四章 夜晚來美

  李晚茹瞇著美目,嬌軀微顫,接受著一朗子的騷擾,說道:「大部分已經進宮了,前幾天皇上還親自去看,我也跟著。」

  一朗子問道:「她們長得好看嗎?比你怎麼樣?」

  李晚茹回答道:「還不錯,有的比我還好看。」

  一朗子大起艷羨,說道:「媽的,這回皇上有得享受了。要是他的玩意不行,可以找我代班,我不會收他報酬的。」

  李晚茹格格嬌笑,在他的胯下捏了 一把,嗔道:「你想死啊,敢嘲笑皇上。他要是知道了,現在就會殺了你的。」

  一朗子說道:「我在他的眼裡可能已經是死人了。來吧,茹姐,讓我好好幹你 一次吧,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說罷,向後一拉她,一 一人同時倒在了床上。

  一朗子心想:既然明天生死未卜,且讓我今天盡情地快活一下吧,也不辜負了 上天安排的緣分。

  一朗子輕輕壓上李晚茹的身子,吻向她的臉、她的唇。

  李晚茹也不再退縮,伸著玉臂勾上一朗子的脖子,四片唇黏在一起,又蹭又磨 的,一會後,兩條舌頭纏在一起,說不盡的熱情和瘋狂,雙方都從對方的動作看到 了激烈。

  不知不覺間,衣服都脫光了,四隻手同時亂摸著,李晚茹的全身被一朗子摸個 遍,同樣,一朗子的全身也在這個美人的掌握之中。

  一朗子感受著李晚茹的光滑和柔軟,李晚茹感受著他的強壯和堅硬。於是,她 的奶子膨脹了,淫水流出來了,一朗子的肉棒彈起,慾望旺盛。

  任哪個男人趴在這樣的美女身上,都會衝動的,何況是久經歡場的一朗子呢? 更是難以忍受。

  李晚茹抓住一朗子的大棒子對準穴口,掙開他的嘴,急喘著說:「進去,我要 你插進去,我要大肉棒子幹我。」

  這時候的她已經忘了自己曾當過貴妃。

  一朗子哪裡受得了,屁股一沉,大龜頭便塞了進去,再一頂,便插到花心上。 李晚茹哦了 一聲,歎息道:「還是那麼大啊,跟那天晚上一樣,今天又不知道 要死幾回了。」

  一朗子只覺得肉棒被緊湊、濕潤、溫暖的肉窩給包圍,感覺真爽啊,說道:「茹 姐姐,你不喜歡大的嗎?」

  李晚茹嬌喘吁吁地說:「我喜歡啊,大的才舒服。」

  一朗子聽了順耳,親吻著她的俏臉,兩隻手握著她的奶子,一邊玩著,一邊插著, 嘴上還問:「我的棒子跟皇上比怎麼樣?哪個更叫你舒服呢?『」李晚茹呻吟著說:「當然是你厲害了,你的玩意比他的大了不知道多少。真是 太硬了,太大了,我會不會被你干死啊?」

  一朗子趴在這樣的肉體上,覺得好柔軟、好舒服,說道:「放心吧,我肯定要干死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好好幹,實在對不起你。」

  說著話,動作加快,發出啪 啪聲,噗哧噗哧聲。

  她熟練地配合著他,扭腰擺臀,猛挺小穴,嘴上叫道:「好男人,你真行,我 太喜歡你了。我已經好久沒幹這種事了。那天晚上之後,我心裡總是想起你,想你 什麼時候再干我一次?姐姐太喜歡你這個人、你的大肉棒子了,女人遇到你,真是 福氣啊。」

  一朗子見她如此說,心情更好,猛勁幹著,猶如狂風暴雨、氣勢驚人,那張床 也沒命地叫了起來。

  遇上這樣的尤物,誰不賣力干呢?誰不盡情享受呢?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明 天有可能連命都沒有了,趁著今天還活著,抓緊時間享樂吧!

  二人一起使勁,下邊的玩意結合得那麼密切,配合得那麼默契,交流得是那麼 親密,都從對方的身體上享受到了男女交歡的樂趣。

  一朗子春風得意地幹著,有時候還作怪,把肉棒抽出來,停一停再插進去。

  李晚茹便會哼道『,「你這個壞小子,別拔出來,人家興趣正濃啊。我可說好了,不准那麼快射,你要是敢隨便射,讓我不盡興,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碰我身子的。」

  一朗子笑道:「我就怕你不禁干,沒等我射你已經暈過去了。」

  李晚茹哼道:「我才不信,我非打敗你不可。」

  說著,展開本事,又磨、又晃、 又挺、又搖的,腰臀那麼活躍,又很有技巧,連小穴也像充滿了生命力似的一鬆一夾, 像要把一朗子夾到射出來。

  同時,李晚茹的雙手也不閒著,在男人的身上細細撫摸著。

  這是第一 一個干她的男人,她既覺得新鮮,又興趣濃厚,何況這個男人還有出眾 的外表,更會引起女人的好感。她也知道這次只怕活不久了,也要盡情地歡樂,樂 一天算一天吧。

  干到激烈處,一 一人都不說話了,只用操作表達著激情和感情。他們叫著、喊著、 喘息著、戰鬥著,全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了,管他別人聽見沒聽見,管他別人怎麼想。 他們並不知道,窗外此時就站著一個男人,在他們根本看不到的位置。

  這個人就是李貴妃的丈夫,一朗子的哥哥,當今的皇上。

  他聽到李貴妃在弟弟的操弄下連喊帶叫,連呻吟帶撒嬌,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很嫉妒自己的弟弟,多想像弟弟一樣干女人啊!多想像弟弟一樣讓女人欲死欲仙! 他把李貴妃送到弟弟的床上並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想讓弟弟在死前送給自己一個兒子身為一個皇帝,他深知血統的重要性。雖說在爭皇位上,他是痛恨這個弟弟的, 必欲除之而後快,可是在感情上卻不是這樣,他們私下沒有什麼仇恨,相反的,他 喜歡有一個帥氣、出色的兄弟,自己的親人真是太少了。

  皇上想,讓自己的女人懷上弟弟的兒子也好,畢竟血統跟自己很近。畢竟沒有 兒子的話,世人會笑他的,而且百年之後皇位沒有繼承者更不行。等有了兒子,自 己把一朗子和李貴妃全殺掉,這樣,誰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這樣的想法是有點瘋狂,而且很傷人,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床上,對皇上來 說是很悲傷的,可是悲傷歸悲傷,為了皇位他也認了。別人多看幾眼自己的女人, 他都會發怒,會處死那個男人,何況是凌辱自己的女人?應該治什麼罪?可是沒辦 法,為了大事,只好做點犧牲了。

  皇上後悔了,覺得不應該來偷聽的,可是他又想知道弟弟的本事怎麼樣,也想知道同樣一個女人,在別人胯下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於是,他來偷聽了。

  這裡的人都認識皇帝,可是他們並不認識李貴妃,更不認識一朗子。因為按規 定,這些人只能一輩子待在這裡,不允許隨便離開的。

  當他聽到自己女人的呻吟時,當他想像著自己女人在一朗子胯下的浪蕩時,他 不禁咬住了嘴唇,心都在顫抖。他真想派人衝進去,將一 一人亂刀分屍。當活王八的 滋味多痛苦啊,他也是個要面子的男人。

  他靠在牆壁上,感到全身無力,室內的浪叫聲還不時地傳來,一聲聲刺在他的 心窩。他覺得失去了力氣,幾乎要癱倒在地上,頭一次感到自己是這麼脆弱,這麼 無力。

  皇上心想:我貴為天子,卻連干女人的能力都沒有,真是可悲;作為男人,我 連兒子都生不出來,這是奇恥大辱啊!

  皇上望著繁星滿天的天空,心想:我不是天子嗎?我不是無所不能嗎?我不是 擁有萬里河山、擁有數萬子民嗎?為什麼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這個皇上當得也 太窩囊了吧?

  室內的浪叫聲起伏不定,淫聲浪語不時入耳。

  皇上深呼吸,心想:奸別人妻女的時候真是過癮,可是自己的娘子被奸的時候, 也不好受。弟弟啊,我對你不薄,雖說要你死,可是我連心愛的女人都獻給你了, 你可以死而無憾了。

  不知不覺時,牢房內的一 一人已經干了半個時辰,浪叫還在持續著。皇上心想: 這小子是不是鐵打的啊?堅持這麼久,自己就是吃了藥,也沒有他的本事。這小子 確實不一般,難怪老頭子活著時候那麼誇他,確實有一套,比我強多了。弟弟啊, 正因為你比我強,你必須快點死。我不能放過你的。

  皇上聽得獸性大發,情緒激動,好久沒有反應的玩意居然硬了起來。這一發現 使他大為意外、大為驚訝,也大為歡喜:嘿,我行了,我能行了,得趕緊找個美女 干去。

  這麼想著,皇上再也顧不上裡邊的人了,彎著腰,轉身就跑,跑向能找到女人 的地方。能硬起來對他而言,簡直是奇跡了。

  屋裡的人哪知道這些,還是全力享樂著。

  李晚茹已經高潮三次了 ,身體軟軟的,都快不行了,而一朗子仍在戰鬥著,在她的身上衝刺,害得她叫得嗓子都啞了:「好弟弟啊,我行了 ,我飽了,再干的話,姐姐就沒命了。」

  一朗子笑道:「好姐姐,你挺一挺吧,再半個時辰我就差不多了。」

  李晚茹聽得花容變色,說道:「不行、不行,再干半個時辰,我肯定會死的。求求你了,好弟弟,快點射出來吧。」

  一朗子換了個姿勢,腿朝外坐在床邊,讓她坐在他的懷裡,雙方繼續幹著,兩 張嘴又親又舔。

  李晚茹雙臂勾著一朗子,玉臀不時地扭動著,雖在黑暗中,也是一團迷人的白影。

  李晚茹嬌聲說:「好弟弟啊,快點射了吧,你要干到什麼時候啊?」

  一朗子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的白屁股,說道:「姐姐,我倒是想射,可是突然間射不出來了。你想個辦法,讓它射出來啊。」

  李晚茹說道:「不如這樣,我用手給你揉出來吧?一朗子親了 一下她的香唇,說道:「姐姐,不如你用嘴給我吸出來吧,好不好呢?」

  李晚茹吃吃一笑,說道:「你這個壞男人,這種欺負女人的事兒你也想得出來。」

  一朗子壞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幫皇上舔過。」

  手指在她的菊花上一揠, 讓她啊了 一聲。

  李晚茹無奈地說:「好吧,我的小祖宗,我服了你了。我有幫皇上吸過,現在 服侍、服侍你吧,記住,不准射在我嘴裡。」

  一朗子笑著答應了,李晚茹從他身上下來,蹲了下來,將肉棒子吃進嘴裡。

  在朦朦的黑暗中,一朗子只覺得自己的東西進入了一個溫暖的腔道裡,一條舌 頭舔來舔去的,令他魂都飄揚起來。

  一朗子輕輕按著李晚茹的頭,說道:「你真會舔,真有兩下子,男人遇到你連 命都沒了。」

  聲音顫抖著,顯示著激動和舒服。

  李晚茹吐出肉棒子,帶著幾分驕傲說:「當初為了討好皇上,得到寵愛,我專 門請了名師學習呢。」

  舌頭在龜頭上掃蕩著,每一下都令一朗子啊啊出聲,全身抖動。

  一朗子問道:「名師?皇宮裡還有名師嗎?那是什麼樣的女人?」

  李晚茹頑皮地將龜頭在嘴裡咂了咂,說道:「不是宮裡的,我是在進宮前就找 人學的,找了 一個名妓,學了好多床上功夫,還有嘴上的。」

  一朗子哈哈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用心,我今天真有幸,得到了如皇帝般 的享受。」

  李晚茹輕笑道:「你就高興吧,我服侍皇上都沒有這麼用心過。你比皇上還威 猛,他要是看到這個場面,馬上就把你砍成肉餡。」

  一朗子笑道:「他才不會讓我痛快地死,他想讓我慢慢地死去,受著屈辱死去, 我偏不叫他如意。」

  李晚茹伸長舌頭,在肉棒上滑動,手裡揉弄著蛋蛋,不虧受過名師的指點教導, 一招一式,無比內行,爽得一朗子大呼小叫,幾乎忘了自己姓啥名誰。他深感自己 萬幸大幸,遇到這麼一個迷人的尤物,自己雖不是皇帝,也勝似皇帝啊。

  當李晚茹將舌尖在馬眼上時輕時重的撥動,手指在他的股溝裡觸動時,一朗子 只覺得萬千毛孔同時張開,說不出的舒爽,精關一鬆,便噗噗噗地射了。

  李晚茹用嘴接住,全部吃掉,然後又將肉棒舔了個遍,這才拉著一朗子的手, 同時鑽進了被窩,相依相偎,享受著歡愛後的餘韻。

  她聞著男人的氣味,靠著他健壯的身體,柔聲說:「要不要再來兩次呢?」

  一朗子握著她的高聳的奶子,說道:「不了,明天還得玩命呢。」

  就把自己目 前的命運和牢房情況簡述一下。

  李晚茹芳心緊縮,擔心地說:「他真是想弄死你啊。」

  一朗子苦笑道為:「這是我自己選的路,總勝過別的死法吧?身為一個練武人, 死在搏鬥之中,那是光榮,總勝過死在床上、上吊或者服毒,我選了 一個體面的死 法。」

  李晚茹將他抱緊,說道:「好男人,你有沒有想過衝出去呢?一朗子回答道:「想過一百八十遍了,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只要有一線生機, 我都會努力的。」

  李晚茹沉吟著說:「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一朗子說:「你說說看。」

  李晚茹說道:「我已經大致瞭解這個牢房的情況,我看只有一個辦法最有效, 可以出去,不過很冒險,萬一失敗,你立馬沒命。」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就是立馬沒命,也總勝於等死吧?」

  李晚茹咬了咬牙,說道:「你可以抓皇上為人質,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一朗子嗯了 一聲,說道:「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我猜,他肯定防著這一招,不 然的話幹什麼帶那麼多的侍衛呢?就怕我對他下手。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武?好不好 對付?」

  李晚茹回答道:「根據我的瞭解他是會武的,不過武功平平,跟你相比差得太 多了。不過論搞陰謀詭計,你可差他太遠了。」

  一朗子笑道:「我這個人太笨了。」

  李晚茹說道:「不是太笨了,而是你太耿直、太善良了,不喜歡傷害人。他則 不然,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聽人說,他當年為了奪得皇位、為了皇位長久, 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登基後,還一次屠殺先皇的那些忠臣,沒多少逃過那一 劫。怎麼樣?換了你是他,你能做到嗎?」

  一朗子搖頭道:「我做不到,我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希望任何人都好好活著。 每一個人都是一條命,每個生命都應該得到合理的尊重。」

  李晚茹嘻嘻笑了,捏了 一朗子的臉,說道:「你真傻,不過得傻得可愛,你們 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我有種感覺,覺得你們還是有像的地方。」

  一朗子心裡一動,說道:「我們哪裡像了?」

  李晚茹嗯了 一聲,說道:「我也說不太好,我覺得你們在外表上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說個頭,你們都差不多高,只是他稍胖些。你們的臉型都算是長方的,眉目清秀, 只不過你給人的感覺像山清水秀,而他像窮山惡水。

  「你的表情像藍天紅日,而他呢,總是滿天陰雲,不見日頭,但你們的輪廓是 一樣的。嘿嘿,好男人,你們不是親戚吧?回家查一下家譜,備不住能跟皇上攀上 親戚。興許,他一高興就會放你一馬。」

  一朗子聽罷大笑,說道:「他放過我?做夢吧。不說以前的事,就單說我把你 給睡了、干了,他就得讓我死一百次、一千次。」

  李晚茹說道:「這倒也是,皇上的女人不容許別的男人碰的。只是不能全怪你,是他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唉,管他,咱們睡吧,明天你還得對付那些惡鬼。」

  一朗子平靜地說:「如果我明天回不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看他的意思,未 必想殺你。要是想殺的話,何必費那麼多的事。」

  李晚茹說道:「這事確實有點古怪。好吧,不說了,睡吧。你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

  一朗子嗯了 一聲,心裡七上八下的。他能感覺到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既然是 派十個高手,自然是水平越來越高的。收拾昨天的那個已經有吃力的,下一個肯定 更難對付。活一天算一天吧,要是沒有人來救,只好將這裡當作墳墓了。

  他想著心事,久久難以入睡,而懷裡的李晚茹則睡著了 ,很快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一朗子摟著這個滑溜溜、香噴噴、暖洋洋的肉體,心裡又甜又苦,久久睡不著覺。

  想到明天、想到未來,他心潮澎湃,真想仰天長嘯一次,讓全天下都聽得見。

  這時候,他聽到有人敲窗子,他看過去,一個朦朧的身影,像是玉婷。

  一朗子心裡一喜,小心掙開美人的糾纏,披了件外衣,就走上前打開窗子。 窗外站著玉婷,仍是一身夜行衣,白臉在夜色中那麼晶瑩,一雙美目在黑暗閃 著亮光,透著柔情。

  玉婷說道:「皇上對你挺夠意思的,還送了 一個美人給你。這裡雖是牢房,可 比一般的豪宅好多了。」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玉婷說道:「我是幹什麼的?我是個飛賊,耳朵和眼睛自然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奇怪,他要殺你,幹什麼要費這麼多的周折呢?」

  一朗子說道:「這麼說,我白天比武的事,你也一清一 一楚了?二 玉婷嗯了一聲,說道:「我在這裡有眼線,皇上的一切當然清清楚楚了。」

  一朗子驚呼道:「玉婷妹子,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飛賊。連這麼秘密的地方都有 你的眼線,你果然不同凡響,大哥佩服。」

  說著,習慣性地又伸手去握她的手。

  玉婷將手一縮,不讓他握,說道:「別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語氣中帶 點酸味。

  這使一朗子大喜,心想:難道她對我好感了嗎?難道她喜歡上我了嗎?要是她一喜歡我,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兒啊!美如仙女,又性格溫柔,還多才多藝,今後要是 娶了她,日子可不寂寞了。

  一朗子望著她,說道:「妹子,我當你男人好不好?」

  玉婷聽了,臉上一熱,嬌軀都一顫,沒好氣地說:「不是我損你啊,朗大哥,你有些不配,你不是我想找的類型。」

  一朗子有點失望,說道:「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玉婷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你有事,我肯定會全力幫你,可是這是不是那種 男女之愛,我也說不清楚。再說了,你有娘子,還有別的女人,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不是我能接受的,所以咱們不大可能。」

  一朗子嗯了 一聲,說道:「玉婷,其實你說得對,我確實配不上你。你有才有貌、冰清玉潔,我確實沒有資格娶,我祝你以後能找個好人家。」

  嘴上說得灑脫,心裡 卻酸溜溜的。

  玉婷淒然地說:「我的婚姻已經定了,很糟糕,可我無力反抗。」

  一朗子哦了 一聲,說道:「原來你已經有了人家,不知道是什麼人物有福氣娶 你?」

  玉婷直歎氣,說道:「這是我的傷口,你就不要碰了。我今晚來,帶了 一 口寶劍, 也不知道能不能砍斷欄杆。這劍放太久了,是我向人借的。」

  說著,遞給一朗子一 柄劍。

  一朗子接過來,用手掂了掂,覺得似乎輕了點,看劍刃,白亮亮的,像一 口好劍, 但他憑直覺就認為這劍不行,至於哪裡不行,也說不太清楚。

  他說道:「玉婷妹子,閃開點,我要砍了。」

  玉婷退到一邊。

  一朗子舉起劍,朝那手指粗的欄杆劃個弧形砍去,碰地一聲實響,濺出幾點火 星,欄杆還是欄杆,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斷掉景象。

  一朗子又砍了兩下,還是如此。他並沒有怎麼失望,因為他拿到這劍時已經想 到結果了。

  一朗子將劍還給玉婷,她大失所望,文靜的她也生氣了,像折木棍似的,將劍 折成數段,向地上隨手一擲,這些碎東西便通通入地不見,連點痕跡都沒有。

  玉婷望著一朗子,愧疚地說:「大哥,對不起,我真是沒用,借的劍沒用,我 會繼續想辦法的。」

  一朗子感激地拉住她的手,說道:「玉婷,你不要再為我費心了,大哥愧不敢當。 千萬不要因為我帶給你任何的傷害。要知道這裡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天牢,危險 得很,要是你出點什麼事,叫我怎麼活下去呢?」

  玉婷淡淡一笑,說道:「大哥,你說得過頭了。放心好了,這裡雖是虎潭虎穴, 但是沒有人能傷我。倒是你啊,真叫人擔心。有件事我已經做了,我已經找人去通 知你娘子,相信她很快就會知道的。」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但願她能在我被殺死之前趕到。」

  握著這麼柔若如骨, 滑如凝脂的小手,就是馬上死掉,也不會有太多的難過,只是苦了那些跟自己有過 親密關係的美人,她們才是最傷心的。

  玉婷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怎麼看都不像個短命之人。」

  手被一個男人 握著,芳心跳得好快,這種感覺是以前沒有過的。

  一朗子想到自己的明天難以預料,便說道:「玉婷妹子啊,事到如今,我還是告訴你我的身份吧,不然,怕以後沒有機會。

  「你不是一直奇怪為什麼皇上非關我不可,非殺我不可嗎?因為我和他有極大 的關係,他說我是他的親弟弟,這下你明白了吧?接著,便把與皇帝的因緣清楚 地說了。

  玉婷聽了,臉色都變了,嬌軀抖了抖,猛地抽回手,失聲道:「什麼?這怎麼 可能呢?我不信、我不信。」

  聲音有點失態了,一點都不像她。

  一朗子不明白,便問道:「玉婷妹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玉婷鎮定了 一下,說道:「沒事、沒事,我走了。」

  說得急,走得更快,像一 溜煙似地突然消失了。

  在茫茫夜色下,只有群山和空院子,還能聽到昆蟲的鳴叫聲,再來就是一朗子 的歎息聲。他感覺這天地間彷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因為沒有一個人再理自己。

  當一朗子回到床上時,李晚茹伸出雙臂將他抱個結實。

  一朗子一愣,說道:「你已經醒了?」

  晚茹嗯了 I聲,說道:「早醒了。」

  一朗子說道:「這麼說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心想:讓你知道這些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晚茹說道:「我都聽到了,聽得很明白,想不到你是皇上的親弟弟。以前只 傳說皇上有個弟弟,在多年前就死了,想不到就是你,還活著、一表人才呢。

  「只是我心裡有點亂亂的,跟哥哥睡完,又睡了弟弟,這不是亂倫嗎?」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你可佔了大便宜。記住,我的事不要聲張,你不說,裝不知道,也許哪天皇上回心轉意了,就不會殺你。可是如果你聲張出去我的身份,他勢必會殺你,明白嗎?」

  李晚茹小心回答道:「明白,這些我比你明白,我好歹也在宮中待了這麼久,守口如瓶我還是知道的。」

  一朗子說道:「那就好。我跟皇上之間的帳很快就要算清了。要是我被殺了,你也不用難過。」

  李晚茹親了親他的嘴,說道:「怎麼可能不難過?你現在是我的男人,不過,我想你活著的希望比原來大多了。」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李晚茹回答道:「因為剛才的那個美女在救你啊!」

  一朗子說道:「原來你指的是玉婷啊,她是一個飛賊,你怎麼會認識她?『」李晚茹詫異地說:「什麼飛賊?她是田玉公主,是你的親侄女啊!難道你不知 道嗎?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

  這話使一朗子的腦袋嗡地一聲,像是受到錘擊似的,喃喃地說:「田玉公主? 我的親侄女?李晚茹說道:「是啊,我進宮之後跟她很熟,田玉公主美麗善良,又聰明能幹,還多才多藝呢!皇上的後宮佳麗三千,沒一個能及得上她。我告訴你,不准打她的 主意,以前不知道可以原諒,現在知道也不晚。

  「她是你的親侄女,不准對她亂來。我跟你只有亂倫的名義,要是你跟她好了,那可真的是亂倫了,要被世人唾罵的。」

  一朗子半晌沒有出聲,想不到玉婷妹子就是傳說中的田玉公主,是南北四仙之 一,星琪說的那個比她美的姑娘就是玉婷啊!果然名不虛傳。這下壞了,我喜歡的美人成了親侄女,這回便宜別的男人,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李晚茹又說道:「田玉公主可是有本事的人。她跟太后很好,又跟許多權貴交 好,還交往了不少江湖豪傑。這回皇上為了籠絡胡人、要將她嫁給胡人,朝廷上下 一片反對之聲,令皇上大為苦惱。

  「有些將軍表示,要是皇上這麼做了,他們就跟皇上翻臉,弄得皇上好幾天睡 不著覺。後來還是田玉自己同意出嫁,這件事才解決。」

  一朗子歎息道:「玉婷怎麼那麼傻,同意嫁給胡人?難怪她說跟我是不可能 的。」

  心裡老大不愉快。在一朗子的認知裡,她是一個可以接近、可以佔有的美少女。 也許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大家都搞錯了?可能我不是皇上的弟弟,也許她 媽跟別人生了她,大家都不知道呢?

  李晚茹撫摸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是不是很失望?這麼好的美人卻沒有資格 追。你已經睡了我,知足吧,天下有誰能睡我呢?你多幸運啊,那個是你侄女,可 不能幹那無恥之事兒。」

  一朗子苦笑道:「不要亂操心了,咱們接著睡吧。」

  心裡不停地淌著苦水,心想: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

  李晚茹安慰道:「這回知道了可要理智點,有了玉婷幫忙,咱們活著的希望就 大多了。如果她能說動太后,再說動起那些將軍,咱們就可能獲救了。」

  一朗子有點擔心,說道:「玉婷來天牢的事皇上會不會知道呢?如果要是知道 的話,連她都有危險了。」

  李晚茹沉吟著說:「應該不會,玉婷做事向來謹慎,這裡駐紮的人也有和她相 識的,皇上經常低估她這個女兒的能力。」

  一朗子長出一 口氣,說道:「不知道就好,省得多一分擔心。」

  李晚茹撫摸著一朗子,說道:「睡了,睡了,你明天還要拚命。你可要必勝回來, 盡量將時間向後推,等到她來救你。」

  一朗子沒有出聲,摟著裸體美女,心裡一片迷茫。

  次日早飯後,一朗子告別李晚茹,隨著獄卒又到昨天的地方比武。今日皇上帶 來的全是侍衛,好幾十名護在他的身邊,想要偷襲皇上不太可能。

  一 一人相見,一朗子只象徵性地行了個禮,像是對他昨晚送來美女的感謝。

  皇上看他的眼神很複雜,既有痛恨,又有嫉妒,既有羨慕,又有憐惜。二人眼 神相交,一朗子毫不示弱。

  他握著自己的劍,等著對手的出現。

  門外走進一個道士,五十多歲,舊道袍,瘦臉長腿,腰上也繫著一把劍。一雙 眼睛充滿了邪氣,女性見到他後,第一反應就是拚命逃跑。

  一朗子端詳這人,心想: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過看相貌,像個淫賊。

  皇上身穿龍袍坐在凳子上,指著老道士,說道,「小子,朕給你介紹一下吧, 以免你死了都是糊塗鬼。這個道士叫作神通子,是武當派掌門人的師弟,因為採花 盜柳被武當派追殺。

  「朕將他收為己用了,雖說這傢伙人品不行,可是他的劍法很厲害。他在武當 派是第一 一高手,僅次於掌門師兄神修子。雖說他師兄比他稍勝一籌,那是勝在內功 上,可是單就劍法而言,一 一人是難分高下。今天你和他對陣,也就是跟武當派對陣, 你死在他的劍下也不冤枉。」

  神通子聽了皇上的介紹,一臉的驕傲,向皇上打了個稽首,念了聲無量天尊,一雙色眼盯著一朗子,露出獵人打量獵物的眼神,似乎一朗子在他的眼裡巳經是個 死物。

  被這雙帶著邪氣的色眼看著,一朗子全身上下不舒服,好像自己是光著身子的 女人。他心想:這傢伙既然不是個好人,是個欺負女性的惡魔,那我就有理由為武 林除害,為那些被欺負的女性報仇。

  這麼一想,他瞪圓了眼,瞪著神通子,射出一股怒火,令神通子心靈一震。也 不敢大意了。

  神通子對一朗子陰森森一笑,說道:「貧道最擅長的是什麼招數,你知道嗎?」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最擅長的應該是挨刀吧?」

  皇上身邊的侍衛們聽了,都忍不住笑了,但見皇上沒笑,他們的笑容也立刻消神通子並不懊惱,說道:「我往往一招就可以殺人。如果你能在我的劍下走上 ?你在年輕一輩中就是一流高手。」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如果你能今天不死的話,那你就是天下頂級高手了。」

  神通子獰笑兩聲,說道:「好狂的小子,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一朗子沒坑聲,抽出劍,凝視著對方。

  神通子並沒有馬上進攻,也在觀察著他一時間,室內靜悄悄,只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神通子猛地身形彈起,如箭一般朝一朗子撲來,直刺一朗子眉心。

  一朗子暗叫:好快啊。身子一轉,堪堪躲過。

  神通子的第I 一劍緊接著又到一朗子前,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朗子又是身子一滑,勉強躲過劍峰。

  一連五劍走空,眾人看得心驚肉跳,因為神通子的劍又快又狠,防不勝防,換 個人的話,只怕身上早多個窟窿了,頓時他們對一朗子這個年輕人都大為佩服。

  神通子並不懊惱,在一朗子有點手忙腳亂時,突然間手指一彈,那劍脫手飛出, 變成飛劍,射向一朗子的肚子。

  一朗子向後仰,劍貼身而過,沒等一朗子直起腰,那劍像有了生命,又回轉過來, 扎向一朗子的心窩。

  這一連串的變化是前所未有的快跟狠。饒是一朗子機靈敏捷,也出了 一頭冷汗。 身子向旁急閃,肋部的衣服被劃破了,要是往裡偏一點,小命就沒了。

  神通子盤腿坐地,雙手比劃著,那劍隨著他的動作變化著、攻擊著。那些練武 的都明白這是以內力運劍,是一種高深的功夫。

  一朗子在天上時見過這種打法,不同的是,天上用的是法術運劍,但兩者還是 有相似之處。

  數劍落空後,神通子坐不住了,當長劍再次飛向一朗子的身體,使一朗子慌亂時,神通子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劍,欺身而上,勢必要一招擊敗一朗子。

  一朗子看得真切,心想:我命休矣!這可怎麼辦好呢?時間不等人,最好是既 能躲過他的攻擊、又能一劍要他命。

  那就需要玩險的了。

  一朗子飛起一腳,踢在長劍的劍背上,使劍回轉,反刺向神通子,當神通子以 短劍撥劍時,一朗子使出騰雲駕霧之法,在空中橫削一劍,快如閃電,將神通子的 腦袋削下,並飛向皇帝那個方向。

  那些侍衛一呆,隨後護駕。場面有些忙亂,一朗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的身 形餘勢不減,暴風般撲向皇帝。

  皇帝反應靈敏,一邊往外跑,一邊叫道:「快點救朕。」

  一些中心侍衛便擋在 皇帝身前。

  一朗子叫道:「擋住我者死。」

  在空中運起無影劍法,神奇無比。數名侍衛倒 在血泊之中。

  一朗子飛身去追皇上,他用的可是騰雲駕霧之法,皇帝豈能比他快? 一朗子猶如雄鷹展翅,飛向皇上。

  皇上已經跑到門口了,如果門是開著的,他就能跑出去,危險就會減少。可是 他下令將門鎖上,每道門有不同的鎖頭,由不同人管。

  這對管理囚犯是好事,可是現在對他來說是自釀苦酒,而那些侍衛在後邊狠命 地追來,但不是眨眼就能到跟前。

  一朗子落到地上,揮劍就刺。皇上也練過幾年功夫,可惜功夫太差,才一個回合, 一朗子就將劍架到他脖子上。

  皇上嚇得渾身抖得像篩糠,全身冒汗,他顫聲道:「你不能殺朕,別忘了咱們 是什麼關係。」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我說大哥,你為了皇位,十多年前殺我一次,沒有 殺死,你又要殺第二回。你何嘗將我當成兄弟了?你說吧,你想怎麼死?我也給你 一次選擇死的機會。」

  皇上額頭上的汗直往下落,說道:「朕不想死、朕不想死,如果非死不可的話, 朕也想老死。」

  皇上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親弟弟的輕功這麼好。準確來說,那不是輕功,簡 直就是法術,輕功怎麼會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