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 第一章 混亂的生日宴會

  如果說未婚少女的高潮只是讓你在心理上獲得巨大滿足的話;少婦的高潮就可以讓你在感官上得到前者所沒有的刺激,你可以清楚感覺到那被陰壁緊緊包圍、陰肉輕輕擁咬、陰液絲絲浸濕的消魂蝕骨的刺激。

  阿如大口的喘著氣,豐滿的雙峰在我的面前劇烈地起伏,我低下頭,把她的一顆乳頭含在嘴裡,阿如的乳頭顏色已經有些發暗,但是畢竟沒有餵養過小孩,還不至於黑得像顆炭核,只是有些深紅,總體上看起來還算嬌嫩,我用牙齒輕輕地咬著乳頭,左手在陰蒂上揉搓幾下,然後用中指順著她的陰唇開口上下滑動。

  阿如一直沒睜開過眼睛,雙手抱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向她的身體,噘著嘴唇等待著我的親吻。

  我剛一貼進她的唇,她的香舌就已經闖進來,把我的舌頭吸出去,被她略帶酒氣的唇腔包圍,吻得我舌根發疼。

  老衲豈能任她擺弄!我用中指找到她身體的入口,順著自己還插入在她身體裡的陰莖,使勁擠進去。阿如的眼睛突然睜大,嘴巴也鬆開我的舌頭,我看她像是馬上要叫出來,連忙吻住她的唇、吸住她的小舌頭,不讓她發出聲音,手指順著陰莖在她的陰道裡面進出著。不愧是結過婚的人,身體有很強的適應性。

  不一會兒,阿如已經雙眼迷離,喉間低低的嗚咽著,陰道內越來越滑,有幾次我的陰莖都已經從中掉出來,又被我狠狠地塞進去。

  手指在她陰道上方摸到一個相對粗糙的肉塊,我輕輕地揉了一下,阿如立即夾緊雙腿,被我吸住肆意玩弄的香舌也顫動幾下,這是她的G點!我像找到寶貝,乾脆把陰莖退出來,用兩根手指插進她的身體,不停地在那團軟肉上揉搓。

  阿如的身體先是有規律的顫抖著,後來頻率越來越快、呼吸也愈來愈急促,終於忍不住,她拚命地吸吮著我的舌頭,然後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石頭,上來!」

  多年後,我對阿如的記憶已沒有那麼清晰,甚至她的模樣也想不起來,我一度把她和我另外的一個女人弄混,分不清當時我插入的到底是阿如的身體,還是另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唯有這一句:「石頭,上來!」

  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每當我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筋疲力盡的時候,這一句話就跳出來,像春藥般立刻讓我重振雄風,繼續在肉場中衝鋒陷陣、無往不利。

  旁邊是我的小妹,丫頭,再過去不到兩公尺,是我的准女友貓貓,而被我壓在身體下的,是我在公司的手下、別人的妻子。這種刺激的場面,綜觀我整個肉慾生涯也不多見。

  我的陰莖已經脹得有點發疼,深入在阿如的身體裡面不停地跳動著,我把阿如的雙腿放在肩上,陰莖幹脆連頭拔出來,對準淫靡、濕滑的入口,大力一捅!

  陰莖擦過陰壁,把愛液擠得四處飆散的刺激無法用語言表述了!阿如的陰道內像有一團火一樣灼得我舒服得要噴,但我不會這樣就放過她,因為我知道,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等到明天上班,我們就會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著各自的生活。以後估計也不可能再遇到這種事情,所以,我一定要珍惜眼前,享受現在。

  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做愛,刺激是刺激,可是卻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而且跪在地板上的滋味也絕對不好受,因為汗漬的浸泡,我感覺自己的膝蓋肯定是磨破皮了,而躺在下面的阿如也絕不會好受到哪裡,後腰肯定跟我膝蓋一樣的感覺;但現在慾火攻心,哪裡還有閒情管那些?

  我扛著阿如的雙腿,上身直立著,陰莖快速地在她的陰道內出入著。阿如捂著嘴,眼睛緊緊地閉起來,身體隨著我的擺動不停地晃動著。

  抽插了一會兒,我不得不放慢速度,因為阿如的愛液太多,抽插所帶來的滋滋水聲太響,怕把另外兩人驚醒,於是我放下她的兩條玉腿,趴上阿如的身體,一邊親吻著她的唇,一邊小心地抽插著陰莖。

  阿如的兩腿分得大大的,雙手按在我的屁股上,當我用力時,她也藉勢在我屁股上使勁一按,讓我深入得更徹底。我把龜頭緊緊頂住阿如的深處,在她的身體裡使勁地研磨,龜頭觸到一團軟肉,被它緊緊含住,我知道,這是阿如的花心;只見阿如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雙腿也掛在了我的腰上,緊緊夾住我。

  看著阿如像是飽受摧殘的樣子,我心裡大樂,乾脆鬆開她的脖子,把左手中指放在她的唇邊,輕輕撫摸著她的嘴唇。

  阿如張開嘴,把我的手指含進嘴裡,用舌尖慢慢地舔、輕輕地吸。這就是剛才插進她身體裡面的手指,上面沾滿她的愛液,不知道阿如嘗到自己愛液是什麼滋味;但我才不去理會,我一邊使勁地研磨著她的花心,一邊低下頭親吻她的乳頭。

  阿如的乳房很壯觀,像兩座山峰般聳立在她的胸前,雖然峰體已經傾斜,但絕對沒有塌陷,乳溝很深,像山峰中間的小澗;可惜我沒有乳交的愛好,否則這一對乳房夾住陰莖不停摩擦的感覺,一定很爽吧?

  房間很暗,雖然還是白天,但是我習慣在家裡把窗簾拉上,不露一絲光線。

  即使如此,我依然可以看到身下的女人那雪白光滑的胴體。被汗水浸漬的雙腿緊緊地盤在我的腰上,一根腿的腳踝處還懸掛著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褲,那是剛才被我脫下的;上衣已經全部推到了脖子底下,其實也只是一件白色的吊帶小背心,胸罩已經在後面被解開,在胸前亂成一團;兩人的身體下面,大量的汗水彙集到一處,閃著爍爍的亮光。

  我把她的一顆奶頭用牙齒咬一下,再用嘴唇包住它往上一拉,乳頭被拉得很長,白色的山峰隨即挺立起來,我鬆開嘴,山峰彈回原處,頂端的蓓蕾卻更加挺翹。

  我趴在阿如的身體上,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阿如,舒服嗎?」

  阿如一邊點著頭,一邊尋找著我的嘴唇,然後在我的唇上仔細地舔著;我把手撐在地上,盡量減輕對她的壓力,陰莖在她的陰道口慢慢地抽插,就是不深入到裡面。

  阿如很快就扭動起來,白了我一眼,身體往下縮,想主動讓我深入。

  我笑了一下,她往下我也往下,就是不全部進去;果然,阿如忍不住,使勁抱住我的身體,不讓我動,下體扭擺著,把嘴湊到我的耳邊說:「石頭,進來嘛!」

  我故意逗她,說道:「想要了? 是不是想讓我全部插進去?想的話就求我啊!」

  阿如羞紅著臉,不安的看了看旁邊的丫頭和貓貓,然後在我耳邊道:「快插進來,我受不了了!插深點!求你了,石頭!」

  我聽得慾火大盛,喘著粗氣命令她:「把下面挺起來!使勁挺!哥哥要使勁插你!」

  阿如的臉立刻紅得像顆番茄,把腿放到地上撐在地面,下體乖乖地挺起來。

  我把龜頭頂在她的陰道口點兩下,正當她心急的時候,腰一使勁,陰莖突然深深地插進去,直頂花心!阿如一下子張大嘴,我見事情不妙,急忙吻上去 ,堵住她的聲音。

  阿如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我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陰莖在她的身體裡面快速地抽插,雖然沒有深入,但速度絕對快!這樣可以不發出聲響,卻又讓雙方感覺強烈的身體刺激。

  我雙手抱住她的圓臀,使勁地在她的身體裡進出,強烈的快感讓阿如的頭不停地亂擺,纖長的髮絲有幾次差點甩到丫頭的身上!

  抽動了很久,我覺得是時候了。我一邊保持著速度,一邊輕輕的叫著:「阿如?」

  阿如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對我點頭道:「我昨天剛完!」

  我喜歡這種默契,喜歡跟我做愛的女人與我心意相通,這讓我感覺我們是在做愛,是在靈肉結合,而不是單純的尋找皮肉的刺激。

  終於,在阿如劇烈的顫抖中,我在她身體的最裡面射出我的精華。

  我癱軟在阿如的身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手指還隨意的撥弄著她的乳頭。

  阿如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懶懶的對我說:「石頭,快起來,我要穿衣服!」

  我躺倒在一邊,順勢拉上自己的褲子,反正是髒的,等會兒要洗,湊合著穿吧!再幫阿如戴好乳罩,然後把她的小內褲拉上來,路過豐臀的時候伺機摸了兩把,再心有不甘的幫她穿好。

  我一手摟著阿如,一手還放在她的衣服上,在她的乳房上揉捏著她的乳頭;阿如溫順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裡,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波。

  我把她的頭抬起來,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問道:「舒服嗎?」

  阿如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抿著嘴唇沒說話。許久才在我耳邊喃喃說道:「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對不起我的老公!」

  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爽都爽過了才說這種話,是不是晚了點?不過口頭上還是要安慰一下。

  我掀起阿如的衣服,在她的乳頭上親吻了一下,抬頭正想說話,猛然聽到旁邊有人叫道:「石頭!」

  是貓貓!

  這一聲叫喊把我和阿如都嚇得不輕。阿如大氣提在胸口,我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平躺在地板上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完全沒有剛才婉轉承歡的樣子;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側躺,眼睛緊緊地閉著,感覺到有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下來,浸濕還有點干意的衣服。

  過一會兒,居然再無動靜。

  我壯著膽子抬頭一看,差點沒笑出來。貓貓和丫頭抱在一起,鼻尖對著鼻尖、腿壓著腿,呼吸平穩、鼻息悠長,原來是說夢話!嚇死我了!

  我低頭看阿如還緊閉著眼睛,上衣因為剛才我手抽得匆忙而微捲著,露出一小塊白色的肚皮,可愛的肚臍像一隻大眼睛一樣盯著我,色心又起,趴下身子在她的肚臍上舔了一下,阿如哆嗦了一下,睜眼看我。

  我笑著在她耳邊說:「說夢話呢!」

  阿如起身看了一下,這才放心下來,手撫著胸口,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裝作安慰她的樣子,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揉捏著,實際上是在揩油。

  阿如一把將我的手撥開,在我耳邊說:「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趕緊睡回你原來的地方,假如她們醒了,看見就不好了!」

  我歎了口氣,正如我先前所預料的結局,我和阿如也就只有這一次情緣。

  我乖乖地回到貓貓的身邊,這次我在她的右邊躺下,我總不能把她們倆掰開吧,這時候弄醒她們,無疑是自尋死路。

  我看著眼前的窈窕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貓貓在夢中還叫著我的名字,而我,卻在一分鐘之前還趴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有些愧疚也有些傷感。貓貓真的是可以跟我一生相伴的女孩嗎?我沒有信心卻無法拒絕她。

  每次初入愛河的時候,我都認為跟我歡好過的女孩子一定是我的摯愛,我甚至憧憬著與她白頭偕老的樣子,可是後來,我一次又一次的感覺到有些東西,你拿一回事,對方還不以為然呢!肉體是肉體,靈魂歸靈魂,就像《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作者昆德拉說過的一句話:「肉體和靈魂具有不可調和的兩重性!」

  意思就是說:要做到靈肉合一是非常困難的!我相信我開始的時候可以是這個樣子,但現在你來問我,我做不到!

  那貓貓呢?她能做得到嗎?

  我把手放在貓貓的肩膀輕輕地撫摸著。這名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把一顆對愛情嚮往而神聖的心繫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慚愧?

  我是被貓貓弄醒的。

  下午可能太累了,貓貓和丫頭打開電燈洗完澡,把衣服都洗了,我還不知道。兩個小妮子一人站在我身體的一邊,一個捏著我的鼻子、一個摀住我的嘴巴,把我活活憋醒!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倆,要不是渾身酸痛得要命,早去打她們的屁股。

  只見貓貓已經換上睡衣,小臉因為剛剛洗澡的緣故,紅撲撲的煞是可愛;當我眼睛無意間掃過丫頭時,剛剛睡醒的兄弟差一點又昂起頭來!

  看來是原來的衣服髒得沒法穿了,小丫頭乾脆穿著貓貓的睡裙,一條白色的小內褲在分開的裙叉中露出來,內褲的中間已有略微鼓鼓的一個小包,雪白的大腿還不經意的張開著。 娘哎,這不是要老衲的命嘛!

  我摀住鼻子,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衝進廁所,隨手把門關上。一看,果然流鼻血了!

  沖涼真舒服!我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使勁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忽然想起下午的荒唐,不由得一陣心虛,千萬不能留下把柄讓貓貓知道!對了,阿如呢?怎麼沒見到她?我朝外面的兩個人喊:「阿如呢?怎麼不見人影?」

  貓貓答道:「都走了一會兒了,現在才問!」

  我放下心來,不過又疑惑她是怎麼走的?難道是穿著髒衣服走的?總不可能光著屁股吧?一看桶裡剛洗淨得衣服堆裡,露出一件黑色的胸罩,我恍然大悟,肯定是沖洗後穿貓貓的衣服走的。

  我想像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身體裡還殘留著我的精華,晚上又得應付自己的老公。我不由得嘿嘿一笑,心想:兄弟,對不起了,讓你戴一次綠帽子!

  高興的洗完澡,隨便擦一下身體,正想穿衣服的時候,我差點一頭撞牆!衣服呢?地上堆積著剛換下來的髒衣服,牆壁上的掛鉤卻空空如也。

  我好像……沒拿衣服就進來了?現在怎麼辦?髒衣服肯定是不能穿回去,我盯著那條四角短褲,看了半天也沒有下起把它反過來穿的決心,那上面還有我下午的殘留,點點白斑拼湊成一個鬼臉,咧著大嘴衝著我笑,現在只好叫貓貓幫忙拿衣服。

  我對著門外叫道:「貓貓,嗯、那個……幫我把床頭上的短褲拿過來!」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看來是去拿衣服。

  我躲在門的後面,心想:替人拿短褲還有這麼開心的!聽著腳步聲近了,我把門稍微打開一條縫,正想接過遞進來的衣服,不料門直接就被大力的推開了,一個纖細的人影闖進來,找了一圈沒找到我,回頭一看我光著屁股躲在門後。

  是丫頭!丫頭的眼睛停留在我的下體,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把手中的短褲一扔,驚聲叫道:「啊!……色狼!」

  轉身飛也似的逃走了。

  我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短褲,心裡非常委屈,「我色狼?是我讓你進來的?看都讓你看了還說我色狼?」

  我氣急敗壞地穿上衣服,嘶聲喊道:「貓貓呢!」

  聲音居然尖銳得變形。

  丫頭在貓貓房間裡遠遠地喊道:「去樓下買啤酒了!」

  又喝?中午沒喝夠?我都有點怕這兩個小妮子了,怎麼比我還能喝?

  我穿著運動短褲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只見丫頭躲在貓貓的房間不知道搞什麼,我叫了半天都不肯出來,小丫頭,臉還嫩呢!忽然有人敲門,我打開一看,只見貓貓雙手各拿著兩瓶啤酒站在門口。

  我皺著眉頭,接過啤酒說道:「貓貓,你想灌醉我啊!」

  貓貓在我後面進來,笑道:「我今天最大!我說喝就喝!我在家過生日都沒這麼開心!」

  我心想:你當然說喝就喝,中午一箱啤酒,十二瓶你頂多喝了一瓶半就醉了,三個小妮子總共喝不到四瓶酒,剩下的全歸我,害我一下午老是想上廁所!不過現在只有四瓶,無所謂了。

  「丫頭呢?」

  貓貓站在客廳裡問我。我朝她的房間努努嘴,貓貓就笑著進房間,過了一會兒,她就和丫頭說說笑笑的走出來。

  看到我站在面前,小丫頭立即停止說笑,臉上通紅,頭低低的不敢看我。

  貓貓在我後背一推,道:「去把上衣穿上!人家還是小孩子,看到這樣子,多不好意思啊!」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回房間,心裡嘟囔著:她哪是看我光著上身不好意思,她連我上下哥倆全看光了,我才不好意思呢!

  晚上隨便弄了幾道菜,畢竟中午吃得太多,現在還沒怎麼消化。

  貓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道:「石頭你知道嗎?我在家裡從來不過生日!以前小的時候還過,無非是父母送我幾本書,之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連肯德基都沒吃過,他們說不衛生也沒營養。後來我乾脆不過了,住校後,連生日那天都不回去。像今天這麼開心,還是頭一次!我一定要把這份開心留得時間久一點!」

  我握著貓貓的手說:「貓貓,別怕,以後每年我都讓你開開心心的過生日!」

  小丫頭在一旁啐道:「真肉麻!」

  我和貓貓相視一笑,手卻握得更緊。

  吃完飯,三個人一起收拾桌子,貓貓突然問我:「石頭,不是有麥克風嗎?今晚我們唱卡拉OK,好不好?」

  我當然答應,急忙找齊全套設備,令人鬱悶的是,兩個妮子居然不會唱歌!真是讓我跌破眼鏡!半個小時裡,兩妮子唱了八遍《兩隻老虎》不過說實在的,歌雖然唱得不怎麼樣,伴舞卻異常精彩。

  兩人都穿著睡衣,醉態可掬、左搖右晃,胸前春光不時露出來,更要命的是,小丫頭居然沒穿內衣,我有幾次居然看到她粉色的乳頭!

  正在我鼻子發癢的時候,丫頭忽然把麥克風塞到我懷裡,說道:「哥,你唱!」

  貓貓也在一旁慫恿著我唱,拗不過她們,只好起身換一張CD,對著麥克風唱起來:

  我一天天失去勇氣,

  偏偏難又難忘記,

  等等為你心有獨鍾。

  因為愛過才知情多濃,

  濃得發痛在心中,

  痛全是感動,

  我是真的真的與眾不同。

  真正為你心有獨鍾,

  因為有你世界變不同,

  笑我太傻太懵懂或愛得太重,

  只為相信我自己,

  能永遠對你心有獨鍾。

  一曲陳曉東的《心有獨鍾》唱的餘音繞樑、纏綿悱惻,自我感覺相當良好;說實話,我唱歌曾經得過獎,雖然那只是以前工作單位的歌唱比賽,好歹也是個第一名,實力也是不可小覷。

  貓貓在我唱第一句的時候就像被點了穴,小丫頭也捂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一曲唱完,兩妮子居然忘了鼓掌!好久才反應過來!

  貓貓驚喜地拉著我的手說:「石頭,你唱歌好好聽啊!」

  丫頭更直接,乾脆跳起來在我臉上親一口,說道:「哥,真好聽!我今晚不走了,在這聽你唱一整晚!」

  什麼?唱一整晚?還不走,那你睡哪?我一臉不快的看著貓貓,卻被丫頭逮個正著,白著眼問我:「怎麼?不歡迎嗎?」

  作勢要撲向我。

  我連忙滿臉堆笑,大呼:「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小丫頭和貓貓一連三天都睡在一起,到了第四天,她終於回宿舍睡了。

  這三天對我來說,無疑是段煉獄般的日子。

  第四天上班的時候,我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嗓子裡就像被一團火燒得往外直冒煙。

  阿如在大家面前顯得平靜,臉上還是從前淡然的樣子,看不出什麼變化。跟我的交流也只限於工作上的內容,沒有半句閒聊;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種下屬對上司的眼神,恭敬而不卑微,只是在我轉身的時候,才對著我的背影注視良久,我能感覺得出來。

  晚上貓貓約我去陽光廣場,想到好久沒有跟貓貓一起散步,我毫不猶豫就答應她的邀請。

  深秋的廣東已經漸漸有了寒意,晚風迎面吹來,貓貓在我的身旁有點瑟瑟發抖。我用右臂摟著她,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用體溫為她驅寒。

  走著走著,貓貓突然抬頭問我:「石頭,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跟你逛街嗎?」

  我搖搖頭。貓貓繼續說道:「你很細心,走在街上,你總是讓女孩子走在裡面;過馬路的時候,你總是站在有車來的方向。我喜歡這種被你呵護的感覺,很幸福!」

  我笑著刮一下她的鼻子,道:「我都沒注意到,被你一說還挺不好意思的。」

  貓貓溫柔的說:「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不經意的溫柔。不嬌柔、不做作,小月沒說錯,你是個好男人!」

  提起小月,我的心猛地一痛,都這麼久了,我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感覺。

  貓貓卻不知道我的變化,繼續說:「以前,看你跟小月一起出門時,對她關懷備至的樣子,我真的好羨慕!我覺得她好幸福,我常常幻想那名被你體貼、被你擁抱的女孩子,如果是我該多好啊!」

  我勉強笑著把她摟得更緊,道:「現在不是如願了嗎?」

  貓貓也隨之緊緊抱住我,說:「可我老覺得不真實,有種做夢的感覺。我害怕有一天當我醒來,我找不到你了,你像小月一樣走得無影無蹤!或者,小月回來了,站在我的面前指著我說:『石頭是我的,把他還給我!』到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貓貓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說:「傻丫頭,整天胡思亂想的,無論是誰都不會拆散我們!」

  貓貓腆著小臉問我:「石頭,你還愛著小月嗎?」

  我心裡一陣煩躁,冷冷的對她說:「不要提這個名字,我不想聽到!」

  貓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歎了口氣,又把頭埋在我的懷裡。

  走了兩步,我忽然停下。貓貓疑惑道:「石頭,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我沒有回答,慢慢地轉過身,對著一個地攤前站立的人影,問道:「唐勇!為什麼跟著我?」

  那傢伙還想裝成買東西,被我識破後臉上一陣尷尬,索性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貓貓,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你這小子真行啊,這麼快就換了一個!」

  我把貓貓往背後一擋,冷冷地說道:「關你屁事!有屁你就放!老子沒空理你!」

  唐勇臉色一變,低聲說道:「你叫石頭是吧?別那麼囂張!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鄙夷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道:「你以為老子是被嚇大的?滾遠點!老子沒時間跟你閒扯!」

  唐勇也怒了,一步躍到我面前,一張口滿嘴的臭味差點把我熏暈,問道:「小月呢?她去了哪裡?」

  不提小月還好,一提她我就像被點燃的鞭炮,一下子跳起來,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八十幾公斤的身軀踹得四仰八叉,並罵道:「媽的,想找自己找!別來煩老子!」

  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我恨不得再衝上去把他打一頓!

  貓貓驚叫一聲,緊抓住我的衣服,顫抖著對我說:「石頭,別惹事!走吧,我們快走吧!」

  我往地上那個死胖子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再理他,摟著貓貓離開了。

  看著貓貓的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寶貝別怕,像他那樣的胖子,我還沒放在眼裡!」

  我沒有吹噓,怎麼說我也是在武警部隊訓練三年,對付這名身寬體肥、行動笨拙的傢伙跟割草似的,況且就算是兩、三名年輕小伙子也別想近我的身。

  雖然兩、三個沒問題,但十幾個我可抵擋不住!還沒等我和貓貓走多遠,我就感覺不妙,回頭一看,足足有十五、六個人朝我追來,為首的竟是唐超!

  唐超舉著一根木棒惡狠狠地跑到最前面,怒道:「打死他們!」

  我一看不妙,竟是湖南幫!我一把抓緊貓貓的手,大叫一聲:「快跑!」

  拖著貓貓開始沒頭沒腦的狂奔。

  湖南幫是這個工業區的毒瘤,平日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警方打擊過很多次,可是很多人想要加入,抓進去一個就又有一個人入幫,屢抓不絕,他們心很齊,只要是湖南的老鄉出事,請一頓飯就可以幫你擺平;想不到,唐超居然請到他們!

  貓貓腳軟得幾乎無法走路,我幾乎是半拖半抱帶著她往前跑,速度當然慢許多,很快就被他們追上了,一群人把我們圍在中間,頭頂上的棒子像下雨一樣落下來!

  我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貓貓受傷!我一把將她拉到懷裡,用雙臂護住她,然後彎下身,把她藏在身子底下。木棒劈哩啪啦的落在我的脊背上,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脊椎發出的「格格」脆響,疼!非常他媽的疼!

  我咬著牙硬忍著鑽心的疼痛,抓住機會,一腳踹開旁邊的人,雙手使勁一推,把貓貓甩在公路旁邊的草地上,大聲喊道:「都朝我來!別動女人!」

  唐胖子這時才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抬起肥腿踹在我的大腿上,罵道:「你媽個逼的!敢動老子,給我往死裡打!」

  說實話這傢伙的腳勁並不大,但我還是假裝跌倒的樣子往後趔趄了一下,順手抓住一個人的棍子,反手砸在他的臉上,把棍子奪下來!

  趁他們愣住的機會,我朝唐胖子的頭就劈下去;他的腦袋反應還算靈活,往旁邊一歪,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唐胖子殺豬似的叫著退下去,這時那些人已經清醒過來,圍著我一邊叫罵,一邊狂毆!

  沒有天,沒有地,甚至沒有了人。我手中的棍子機械性的亂飛狂舞,也不知道砸中多少人,還是一個都沒砸到,因為我已經被打得意識不清,甚至沒有疼痛的感覺,我聽不見貓貓的聲音,只能看見她恐懼的眼睛和哭泣的臉龐,在意識最後清醒的一刻,我透過人群看到遠處閃爍的警燈。

  警察終於來了!我心裡一鬆,終於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醫院裡。感到全身疼得要命,腦子昏昏沉沉。

  只見丫頭趴在我的床前睡著,我想坐起來,身體剛一動,丫頭就醒了。

  「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過去一天一夜!你嚇死我了!」

  丫頭抱著我哭喊著。

  我想伸手抱抱她,胳膊卻像是灌了一萬斤鉛,抬都抬不起來,低頭一看,居然纏了厚厚的幾層紗布,看樣子是打上了石膏。

  我搖了搖頭,示意丫頭起來,笑著說:「我沒事!只是小傷,要不了我這條老命的!」

  丫頭摸著我的臉,流淚說道:「什麼小傷!你斷了兩根肋骨、兩隻手臂骨折還有腦震盪!這是小傷嗎?」

  我皺了一下眉頭,骨折倒沒什麼,腦震盪就不大好了,我怕留下後遺症,便擔心地問丫頭:「醫生有說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現在還不知道!還需要密切觀察。」

  一名小護士走進來接口說道:「可能在一段時期內會經常性的頭疼。」

  我點了點頭,對丫頭問道:「你貓貓姐呢?」

  丫頭眼眶一紅,指著旁邊說道:「這不是在旁邊嗎?你知道嗎?貓貓姐輸好多血給你,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剛才從手術室出來路都走不穩!」

  我大驚,扭頭看著在旁邊病床上沉睡的貓貓。

  她臉色有些蒼白,即使在夢中,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一起,顯然是在為我擔心。這個傻妞,自己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怎麼可以輸血給我呢!我想去抱她,卻全身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看出我的意圖,小護士一邊整理著藥品車,一邊說道:「放心吧,她沒事,睡一回兒就好了!」

  丫頭起身去幫我裝水,趁此機會,我打量著小護士,二十歲左右,瓜子臉、眼睛沒有貓貓的大,卻也是一名小美人。

  我歎了一口氣,道:「吳言,你說的這一段時間有多久?」

  小護士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朝她的胸脯努嘴,說:「你掛著這個,全世界都知道你叫什麼!」

  吳言恍然大悟地低下頭,笑道:「我都忘了自己戴著護士牌!」

  既而抬頭看著我說:「脫褲子!」

  什……什麼?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只見她轉身拿出針管,心裡一寒,問道:「要打針啊?能不打嗎?」

  吳言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頭上縫了三針,不打針怎麼消炎?快點脫!」

  我苦著臉對她說:「你看我的樣子,怎麼脫啊?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吳言瞪眼說道:「這是能殺價的事情嗎?現在打!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