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一處營地裡面,比武場上,兩個少年騎著戰馬,手執兵刃,正在相對怒視。
在場下,兵部的一名武官無聊地看著他們對峙,回頭看看旁邊空蕩蕩的主考之位,心裡嘀咕:「中書令李大人又托辭不來,把這一塊丟給我了。那倒也沒什麼,他是中書令,自然事情繁忙,只是他沒有看到這個長得很像他的武舉,那真是可惜了!」
這次恩科,除了文科,還有武科,南唐各州的武舉也都聞訊趕來,想要一爭高下,若得蒙中了武進士,加入軍中效力,那更是光宗耀祖一條捷徑。
有的舉子,同時是舉人和武舉人,既參加文試,亦參加武試,反正兩科是分開比的,時間上也不衝突,倒是兩不耽誤。便似現在這位上場的李白,同時也是文舉人,前幾天剛參加過文試,現在便又趕來參加武試,顯然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傑出青年。
他對面的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的模樣,手執一根長槍,怒視著李白,感覺著面前少年似乎也不是庸手,不由暗暗焦躁。
在他對面,化名李白的李小民倒是不甚著急,慢慢地拍馬盤旋,跟他磨蹭著,一邊想辦法熟悉自己手上這對雙股劍的用法。
剛才挑選兵刃時,那個少年先挑了一桿長槍,李小民就不想挑和他一樣的兵刃。本來他各種兵器都會使一點,一眼看到旁邊放著雙股劍,便拾了起來,揮一揮,還算稱手,便上馬舞劍,與那少年比試馬上戰鬥的本領。
這雙股劍,卻是他在網上看的一本三國小說中,劉備常用這種武器,讓他不禁有些好奇,便拿起來試一試,看看雙股劍是否真的好用。
記得那本小說,說的本是一個現代人來到古代三國時期,變成了劉備,卻遇到了一個更未來的人來到了古代三國時期,兩相征戰,逐鹿中原的故事。
在那本書裡面,劉備本是一個反面角色,與主角相爭的。不過在李小民看來,劉備倒沒什麼錯處,他和主角的爭鬥,不過是不同理念的爭鬥罷了,很難說是誰對誰錯。所以,他倒不像別的讀者那樣討厭劉備,反倒對這位悲劇式的英雄充滿了同情。
現在,揮舞著這位悲劇英雄常用的兵刃,回憶著那本《三國戰神》中的情節,李小民微微有些走神,忽然風聲響起,那少年大喝一聲,挺槍直刺而來!
這一槍,若對上別人,恐怕會攻得他們手忙腳亂,李小民卻是毫不在意,左手劍一引,便將槍尖引到一旁,右手劍嗤地刺了過去,直取那少年的左肩。
少年面露驚色,回槍抵擋,二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處。李小民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只是懶洋洋地揮舞著雙劍,與那少年做著熱身運動。
可是看在那少年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但見李小民劍出如風,隨手一招,便是精妙至極的招數,令那少年歎為觀止,幾次被劍勢險些掃到,嚇得幾度大出冷汗。
鬥了一陣,李小民也覺無聊,微微用點心思,揮劍卸去了長槍勁力,微微一壓,另一手一劍挑去,輕輕鬆鬆挑落了那少年的頭盔,便即勒馬收手,不再追擊。
那少年也是知趣,下馬躬身,滿面羞慚,自承敗了。
場邊的武將見勝負已分,便喚二人過去,登記下號碼牌,李小民便算贏了一場。
剛才他已經經歷了射箭比試,箭箭都中紅心,考了個滿分,又隨便勝了幾場,已經可以有資格進入複試,便罷手不鬥,收工回家,只待什麼時候自己發下命令,召自己前去參加武場的複試了。
出了比武場的門,一陣冷風吹來,弄得李小民剛出了汗的身體有些發冷,想要找個地方,洗個澡,舒服舒服。
看了大街幾眼,他忽然想起,自己金屋藏嬌的兩個美女,雲妃和蘭兒便住在這條街的末端,一處大宅院裡面。若要洗澡,不如上她們那裡,也順便可以安慰安慰她們寂寞的芳心。
他拍馬走向前方,剛走到一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聽得旁邊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音,舉目轉頭,向一邊看去。
嘶聲響起,在道旁的一個下水溝,突然衝出成群結隊的老鼠,瘋狂地在街上亂竄,嚇得道上行人,大聲尖叫狂呼,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這群老鼠,個個目泛紅光,似是已經發狂一般,見人就咬,幾個行人躲得慢了,被那群老鼠圍上,撲在身上,一擁齊上,咬得慘叫狂嘶,大步奔逃,可是沒逃幾步,便被老鼠咬斷了血肉,摔倒在地,渾身變得像個血球一般。
李小民騎在馬上,見而吃驚,但見這群老鼠如此兇惡,只怕便是鼠妖口中所說,中了它瘋鼠咒的老鼠。
本來對鼠妖說過的話,他也暗自留神,命令部下鬼魂,在金陵城中進行滅鼠活動。怎奈城下地面,甚是古怪,三丈以下,便是陰氣逼人,就是陰魂也禁受不住,都顫抖恐懼,不肯再向下遊蕩滅鼠。而那些老鼠雖然也怕陰氣,卻能潛入三丈以下,因此雖有大批老鼠被鬼魂捕殺,卻仍有大量殘餘,未曾殺盡。此刻受了瘋鼠咒的影響,都奔逃出來,到處咬人。
李小民正在想著,忽見那群瘋鼠,飛速奔來,跑到馬前,照著馬蹄便咬。
李小民心中一驚,怎麼肯讓它們咬到自己的坐騎,口中喃喃念誦真言,咄地一聲大喝,一道金光,自他週身散發出去,遍佈四周,那些老鼠被金光一震,都向外飛出,再也無法靠近他的坐騎。
李小民從腰間拔出晶瑩刃,揮動寶劍,放手劈殺老鼠。劍氣揮去,成排成排的老鼠被劍氣衝到,慘叫著倒在地上,血跡佈滿長街,看上去頗為駭人。
李小民拍馬賓士到那幾個被撲倒的行人跟前,手中捏起法訣,真言念處,雙手狂揮,將法符淩空擲在他們身上。
噗噗聲響,那些行人身上,都泛起金光,老鼠們受金光一震,都從那些人身上滾落,捂著頭慘嘶,俱都受了法力所傷。
而那些行人,雖然獲救,卻也都形狀慘不忍睹,滿頭滿身,都是血跡,看上去便似個個血人一般,甚是恐怖。
李小民也只是救了這幾個人而已,而整條長街,都已被瘋鼠覆蓋,一眼看去,滿街都是瘋狂奔跑的老鼠,黑壓壓的一大片,令所有人惶恐萬分,四面奔逃,卻不及瘋鼠那般腳力快速,不過眨眼間,便撲到他們身上,將他們撲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咬著。
李小民騎在馬上,遙望長街,臉現凝重肅穆之色,雙手放在胸前,手捏法訣,喃喃念誦真言,突然雙目中睛光暴射,大吼一聲:「咄!孽障受死!」
這一聲斷喝,仿若雷霆一般,震得整條長街,轟然巨響,房屋都不禁在震響中顫抖。所有聞聲之人,都渾身劇震,呆若木雞,半晌方才能回過神來。
這一聲大吼,內含大金剛法力,卻不是對付人的,主要目標卻是那些老鼠。
狂吼聲中,便似一個個巨錘砸在猛鼠身上,震得它們狂跳而起,耳中鮮血迸流,放聲尖叫著,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鼻口之間,也緊跟著流出血來,已被這一聲震破了肺腑,個個都只能在地上垂死掙扎。
不僅是老鼠,整個長街之上的非人生物,如雞犬之類,盡都翻身倒地,痛苦慘叫不已。除了那匹戰馬騎在李小民的胯下,受他庇佑之外,其他動物,盡遭這一聲所襲,便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李小民吼出了這一聲,也覺氣短胸悶,慌忙運起仙力治療,只覺仙力在體內流轉,胸悶的感覺大為減輕,舉目望去,但見滿條長街之上,儘是瘋狂嘶叫翻滾的老鼠,不由一陣噁心,扭頭不再去看。
這一轉頭,眼角處忽然看到,在前方,尚有一個小洞,有許多老鼠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奔跑著。
老鼠們似是被這邊同伴的慘狀所驚擾,不敢靠近李小民這邊,轉頭向另一邊逃去。它們不僅在大街上狂奔,還衝到人家之中,到處亂咬,將人家的東西咬破,便是人的手腳,也要咬出幾個大口子出來。
李小民大驚失色,看得有一支老鼠隊伍,便是直奔自己那所私宅去的。在那宅子裡面,還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怎麼能讓她們受到老鼠的侵害?
他舉起馬鞭,狠狠一鞭抽下,戰馬吃痛,大步狂奔,直向那向私宅奔去。
馬蹄起處,無數老鼠被鐵蹄踩得骨碎肉裂,死於非命。李小民也顧不得去看,拍馬狂奔,眨眼間便奔過長街,一直馳到那處私宅前方。
私宅還關著大門,李小民跳下馬來,但見此處地面已經是乾乾淨淨,沒有那些噁心的老鼠,心中卻絲毫不敢怠慢,一腳踹在大門上,但聽轟然巨響,閂著的大門竟被他這一腳,狠狠踹倒,轟然倒在地上,將地面上亂跑的老鼠,砸死無數。
大門落地,激起煙塵障天,李小民也不顧那麼多,踩過大門,大步奔進府中。
這一刻,他所牽掛的兩個美女,正在經受畢生最大的驚嚇!
女性天生最是害怕老鼠,私宅中的兩個女主人,方才正坐在院中喝茶閒聊,親密得便如姐妹一般,突然看到一群老鼠從大門旁邊的狗洞鑽進來,見人就咬,這般驚嚇,豈是一般女性所能抗拒!
一個小丫環躲閃不及,被老鼠撲在身上,咬得遍體血出,慘叫不絕;別的丫環也都驚得四散奔逃,拚命地哭叫。而蘭兒坐在椅子上,已經嚇得兩腿都軟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逃走。
幸好雲妃膽子還大些,見老鼠瘋狂地跑進來咬人,雖然想要逃走,卻不肯丟下蘭兒一個人自己逃跑,不然的話,李小民回來之後,見他最寵愛的蘭兒被老鼠咬了,自己定要經受皮肉之苦!
她急中生智,拉起蘭兒,踏上椅子,又拽著她大步踏到桌子上面,兩人嚇得在桌子上面亂跳,看著那群老鼠在桌下地面上亂竄,都驚慌至極,淚流滿面。
這張桌子,本是她們叫小丫環們搬出來準備祭神求福的,還未放上供品,便遇到這般情景。幸好桌子甚為寬廣,站著兩個美女,還有餘地,不至於讓她們腿軟跌落下來。
二人正在驚慌哭泣之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那緊緊關上,嚴防外人進來的大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要知道,府中的大門,是用鐵皮包裹,堅固異常,要想撞開大門,那需要何等大的力量,便是攻城撞車,也要連撞幾下,才能將大門撞開。
雲妃驚慌地抬起頭,生怕禍不單行,是皇帝派人來捉拿自己這逃出宮廷、與宮奴通姦的皇妃,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暴怒地衝進來,揮動寶劍,到處斬殺滿地亂竄的老鼠!
滿天煙塵之中,雲妃看著那一身豪氣的英俊少年,美目不由濕潤,淚水模糊了眼眶。
在她眼前,恍然出現了一幕情景,卻是她一腳踹開李小民的臥室房門,抓住他和蘭兒一陣亂打,要將她們扭送到內事房,以通姦之罪,一頓板子打死!
現在的情形,卻是李小民以德報怨,不顧個人安危,拚命地闖到府中來,揮劍斬殺瘋鼠,拯救她們姊妹的性命!
這一幕,與她記憶中的那一幕相比,是如此熟悉,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讓雲妃的心中,悲喜交集,苦辣酸甜,什麼滋味都有,不由掩面低泣,對這英武少年,充滿了感激愛慕之情!
李小民含怒衝進來,揮劍斬殺著老鼠,卻也是憑一時怒氣在亂砍亂殺,待得劍上染滿鼠血,再看蘭兒和雲妃正在桌案上面跳動,未曾被老鼠咬傷,這才放心,隨手打出靈符,在桌案下面形成一個法力場,讓那些老鼠,都不能接近桌案。
可是桌案上的蘭兒,還在尖叫大哭,雙腳在桌案上跳來跳去,引得雲妃也懼怕起來,生怕老鼠爬上桌案來咬自己的腳,也跟著亂跳,大小兩個美女爭相在桌案上跳舞,那般情景,煞是好看。
李小民微微一怔,恍然覺得這情景是這般熟悉,忽然想起:「我記得從前看卡通片,好像大雄的媽媽和機器貓,看到老鼠以後,也是嚇得在桌子上面跳舞的!」
抬起頭,看著那成熟性感的年輕美女,以及充滿青春可愛氣息的美少女,李小民又搖了搖頭,想著大雄的媽媽老眉喀嚓眼的,怎麼能比得上這兩位美女這般誘人?更不用說那肥肥胖胖沒耳朵的機器貓,更是沒有半點可比性了!
他也只是微一走神,立即回過神來,看著滿院老鼠,冷冷一笑,先伸手一揮,將一個光球打向桌案,霎時一道金光,將桌案連同上面兩位美女一同遮住,便似一個金光閃閃的大球一般。
他面容再度變得肅穆,手捏法訣,喃喃念誦真言,陡然大喝一聲:「滅!」
怒吼聲中,整個府第,都不由震動不止!
地面上狂奔的瘋鼠,陡聞此聲,都尖叫一聲狂竄而起,離地半尺之高,張開鼠口,狂噴出一口血箭!
緊接著,那群瘋鼠,重重地摔落在地,滿身都是裂口,鮮血從裡面迸流而出,個個圓睜怒目,卻都已經是被這一聲震死了!
地面上那個被咬倒的小丫環,已經昏了過去,未曾聽到這一聲。她身上的老鼠,也都在狂竄噴血之後,跌落在她身上,染得她遍體是血,人血鼠血,混雜一起,已經分不清楚。
那些奔逃到屋中的小丫環們,也都被這一聲震得六神無主,半晌才回過神來,相擁大哭,看著滿地鼠屍,戰慄不已,幾乎被嚇昏當場。
唯一沒有受到怒吼影響的,就是金光籠罩之下的那兩位美女了。
李小民心中下令,圍繞在他身邊的大批鬼衛,紛紛撲向地面,將地上的鼠屍一一掃走,動作迅速之至,只不過一瞬,滿院鼠屍,便已被掃到院子角落,堆成大大的一堆,上面灑滿了從院中刮下來的泥土,讓滿院土地,都薄了幾分。
李小民緩步走在乾淨的地面上,微笑著走向桌案,張開雙臂,迎向兩個喜極而泣的美女。
當那可愛的美少女睜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滿目恐怖的瘋狂老鼠,而是英俊挺拔的小民子哥哥,不由大喜過望,滿心充滿了死裡逃生的驚喜之情。
看著小民子張開雙臂,緩緩走來,蘭兒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喜悅感激,縱身從桌案上面跳下來,撲到李小民懷中,放聲大哭道:「好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小民微笑著,將少女香軟的嬌軀緊緊擁在懷中,低下頭,激動地吻在她柔嫩的香唇之上!
蘭兒哭泣著,緊緊抱住小民子哥哥那可親可敬的身體,拚命地狂吻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感激之情,都在自己的行動中表達出來。
在桌案上,雲妃也抽泣著踏著椅子走下地來,款款走到李小民身邊,盈盈下拜,抽泣道:「主人,奴婢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正在深吻著蘭兒的李小民抬起頭,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前的性感美女,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拉起來,柔聲道:「雲姐姐,不要再叫什麼主人了,能趕回來救出你們,我高興得緊!」
說罷,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對雲妃的思念牽掛之情,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將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先遇到的兩個美女,緊緊抱在懷中,閉上眼睛,感激上天,沒有將她們從自己懷中奪去!
就在剛才,他拍馬趕來,心急如焚之際,在他心裡牽掛的,除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蘭兒,還有那經常打罵自己,卻又受了自己長期淩虐的美女雲妃!
那是他的第二個女人,承受了他長時間的恩寵,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比對自己的身體更為熟悉,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李小民心中的狂喜已經告訴了他,他最喜歡的女人當中,算得上雲妃一個!
他緊緊擁抱住這身材高挑的性感美女,抬起頭,深深地吻在她紅潤的櫻唇之上。
雲妃美麗的眼睛裡,淚水緩緩流出,看著這英俊挺拔的少年,滿心的委屈欣喜,都從心底湧出,依偎在他懷抱中,嚶嚶哭泣,低下頭,重重地吻著這比自己小許多的少年,心中卻有一絲幸福感溢出,迅速地充溢整個身心。
當李小民吻著她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李小民的真情,想起自己從前一直打罵他,現在卻是他拍馬趕來,第二次救出了自己的性命!
滿懷著感激和情意,雲妃的舌頭探入李小民口中,與他抵死纏綿,恨不能化身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與他永遠在一起!
蘭兒睜開眼睛,看著小民子哥哥和雲妃娘娘深吻在一起,微微怔了一下,忽然又欣喜地微笑起來。對她來說,她最喜歡的小小民子哥哥,和她一直忠誠相待的雲妃娘娘能夠和好,是一個最好的消息!
她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雲妃和李小民,將俏臉伸過去,輕吻著李小民的面頰,看著他和娘娘激情深吻,不由欣喜地微笑著,此刻在這善良的少女心裡,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
地面上的鼠屍,已經被打掃乾淨;受傷的丫環,被她的同伴們抬進屋裡上藥救治;李小民站在院中,看著遠處成堆的鼠屍,微微地發怔。
剛才他已經命令部下鬼魂,派出大批鬼手,在金陵城中各處把守,隨時準備出手斬殺瘋狂老鼠。雖然大部分鬼魂不能在陽光照耀之下殺鼠,可是對於自己部下的鬼衛以及修煉了上百年的老鬼來說,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尤其是在金陵這個陰地中的陰地之處,就算頭上陽光燦爛,地面上仍有能讓鬼魂自由出沒有陰氣瀰漫,讓他們可以辣手摧鼠,將一干瘋狂肆虐的老鼠,斬殺乾淨!
李小民心中記掛自己一干妻妾,早已下令加派鬼手守在她們身邊。此刻已經得到消息,每一個美女身邊都有重鬼守護,偶爾有幾隻撞到她們身邊的老鼠,盡都被鬼爪靈刀所屠,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看這所私宅,卻見窗紙破爛,瓦片鬆動,卻是被自己一吼之威,震成這樣,若是不趕快糊好窗紙,只怕夜裡要漏風,凍得兩位美人兒和十幾個丫環渾身顫抖。何況這裡還死了好多老鼠,夜裡她們豈不會嚇得發抖麼?
李小民可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活罪,慌忙道:「兩位賢妻,這裡是住不得了,我們搬到另一處宅子去住吧?」
雲妃聽他稱自己為賢妻,心中歡喜驚訝,依偎在他身邊,如小鳥依人一般,柔媚地微笑道:「夫君,我們卻是搬到哪裡去住為好?」
李小民手托下巴,沉思一陣,想起蕭淑妃住的宅子還有一大半沒有人住,只是放了一些金銀財寶,不如就讓雲妃她們現在搬到那邊去,自己也好順路去看看蕭淑妃,免得她一個人在那裡害怕。
計較已定,李小民便在心中暗自下令,讓鬼魂們通知遠處的兵丁,讓一個鬼衛化形,化妝成士兵的模樣,送去軍令,讓他們派出一隊士兵,幫著自己搬家。
不多時,兵丁們趕來,見是中書令大人在此,慌忙下拜,滿心驚喜,為自己見到這樣傳奇般的大人物而興奮萬分。
李小民也無心搭話,揮揮手,命令他們把屋裡的東西搬上馬車,運到遠處另一條街道上的大宅院裡。
兩位蒙著面紗的主母,在丫環們的攙扶下,坐上馬車,跟著李小民向遠處的私宅馳去。
就在他們在路上的時候,李小民的耳邊,源源不斷地有鬼魂傳來消息,報告最新戰況。
待得他們快到目的地之時,最新戰況已經傳來:金陵城中老鼠們發起的這次自殺式襲擊行動,在一眾士兵和鬼魂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經被迅速撲滅。
對那些駐軍來說,早在幾天之前,中書令大人就已經發下命令,要各路駐軍進行滅鼠活動,同時嚴加戒備,一旦發現老鼠有什麼異動,立即進行撲殺,不得讓它們釀成大患。
為此,兵部還下發了大量的滅鼠器具,不但衛戍軍和御林軍的士兵們人手一具大掃把,便是差役們也都有一把,讓他們不由暗自嘀咕,不知道中書令大人是不是被老虎嚇怕了,現在連老鼠也怕起來了!
可是一旦鼠群從地下瘋狂湧來,所有人都被嚇傻了:那鋪天蓋地而來,黑壓壓一大片的東西,真的是老鼠不成?
幸好有的士兵還算冷靜,揮起硬硬的掃把,拚命地扑打,每一下都能把地上的老鼠打昏十幾隻,然後用他們穿的鞋子狠狠踩過去,直踩得滿腳是血,將昏倒的老鼠狠狠踩死在地上!
老鼠們被打,自然不會束手待斃,瘋狂地反撲撕咬著,咬傷了無數的士兵差役,一時間傷藥奇缺,不少士兵都躺在軍營帳篷裡面,大聲慘叫,看來近一段時間是走不了路了。
幸好還有鬼魂們幫他們打老鼠,靈刀揮過,鬼爪狂輪,那些老鼠們正在瘋狂撕咬時,常會一個蹦高跳起來,落下去時已經氣絕身亡,讓那些士兵們莫名其妙,卻也不及多想,只道是瘋狂老鼠瘋病死了,一時間拚命地打老鼠,也顧不得其他。
經過一番血腥鎮壓,這次老鼠大起義終於被鎮壓下去了。在鼠患最嚴重的地段,到處都堆滿了鼠屍,還躺著許多被老鼠咬傷的行人、士兵、差役,慘叫聲不絕於耳。
幸好,鼠患嚴重的地方不多,老鼠們常常是從一些大洞中跑出來,成群結隊地發起猛烈的進攻,而那些洞口小的地方,老鼠們很少衝出來,那些地區協防的鬼魂們只要些微出手,便可將那些小老鼠們剷除乾淨。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士兵和差役們驚魂稍定,這才相視歎息,慨歎中書令大人實是料事如神,預先已經知道老鼠們會造反作亂,這才發下這麼多打老鼠的大掃帚,雖然掃地不大好用,可是打起老鼠來,倒真是一打一個准!若非他料敵機先,這次鼠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鼠患中喪生!
他們在這裡感激慨歎,而這次滅鼠行動的總指揮,此時正拍馬趕向自己的私宅,在馬上皺眉發怔,想著該怎麼安置這一行人,以及裡面的金銀財寶。
鬼魂傳來消息,這一處私宅,沒有鼠患。原因是附近沒有大的鼠洞,而發瘋的老鼠們都趕到別處進行襲擊了,放過了這一片。
聽到這個消息,李小民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心裡輕鬆了許多,知道自己喜歡的溫婉美人、才女和小美人是不會受到太大驚嚇了。
不多時,一行人到了私宅處,李小民從西門進去,指揮著眾士兵將家什搬進去,並將原來堆積的箱子推到一邊,準備到晚上再使出百鬼搬運大法,讓鬼魂們把金銀都搬到原來鬧了鼠患的宅子裡面。
每個士兵旁邊,都有鬼魂虎視眈眈,提防他們發現了那些沉重的箱子裡面裝著金銀,陡起歹意。
幸好,那些士兵還算老實,對中書令大人也是尊敬萬分,雖然奇怪那些箱子為什麼如此沉重,也不敢私自打開來看,只將它們推到牆角處,便對宅子打掃一下,將搬來的家什再搬到宅子裡面去。
雖然東西不少,可是兵數眾多,又個個力大肯幹,不多時便收拾得差不多了。
李小民卻不耐煩在這裡等待,將雲妃和蘭兒抱在懷裡,柔聲安慰幾句,叮囑她們不可露出面目,讓那些士兵們看到,免得惹來麻煩;雖然他中書令大人不怕什麼麻煩,可是殺人滅口的事,做多了也會煩的!
說完了這幾句話,他在二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拍馬出門,轉了個大圈,從另一邊的府第中轉了過去,心中暗歎,原來蕭淑妃就和雲妃她們是住在同一個府中,未曾見面,現在輾轉一番,她們又住在同一府第的兩片區域中了。
此時,蕭淑妃和韓馨兒正坐在花叢中、樹蔭下的籐椅中,一同品茶說著閒話。韓馨兒仍對蕭淑妃是敬畏有加,蕭淑妃卻已經將韓馨兒當成了妹妹一般,對她親切了許多,也不許她以奴婢自居,二女相處甚是融洽。
見李小民走進來,韓馨兒臉上露出喜色,上前拜倒行禮,被李小民一把拉起來,抱在懷中,眼望著前面羞澀微笑的蕭淑妃,柔聲道:「剛才城裡有老鼠亂竄,你們有沒有見到老鼠?」
韓馨兒茫然搖頭,自稱未見有什麼老鼠跑到家裡來;對李小民心裡記掛著自己,前來看望,甚是歡喜。雖然他所記掛的多半是主母和青綾小姐,可是能來看看她,讓她的心中,已經是很滿足了。
李小民擁著她走過去,摟住蕭淑妃親了個嘴,記掛著青綾的病情,便鬆開手,向堂中走去。
臥室之中,卻沒有青綾的身影,李小民揪住一個婢女問了一聲,才知道她在書房中,不由心中打鼓,一步步地走向書房。
推開書房門,卻見青綾面色清冷,正站在書案前,揮毫作畫,而那張書案,正是李小民按住她的母親,在那上面交歡嬉戲的書案!
聽到門響,青綾抬起眼,淡淡地看了李小民一眼,道:「原來是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啊?」
李小民知道她心裡有氣,躬身拱手,乾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今天城中鬧鼠患,許多地方都有瘋鼠咬傷行人,死傷無數。我生怕姐姐這裡也有鼠患,害姐姐病體未癒之時,受了驚嚇,所以趕來看望。現在看姐姐平安無事,小弟也就放心了。」
青綾微微一怔,抬頭看著這位與自己母親同床共枕的「小弟」,訝道:「什麼鼠患,怎麼會這麼厲害,還會咬死人不成?」
李小民見她不再糾纏自己在書房中干她母親的事,精神一振,嘻笑著走進書房,添油加醋,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只是把愛慾天女和鼠妖之事隱去不說,只道自己身具仙術,算出可能有鼠患作祟,才預先發下命令,保住了一城平安。
青綾聽得驚訝不已,一時也忘了教訓他膽敢在此地非禮自己母親的大罪,直到他站在自己身邊,悄悄地探頭吸吮自己身體上的幽香,才恍然想覺,抬頭瞪了他一眼。
李小民慌忙退後兩步,不敢亂看。
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這位才女姐姐面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敬畏之情,雖然對她的身體很感興趣,卻也不敢提出來,實是不想惹她生氣。反正她已經發下誓願,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何必急在一時?若是因為她不高興,與自己交歡時半心半意,害自己與她陰陽雙修時的仙術提升緩慢,那就更是得不償失了。
青綾看他身上微有血跡,想起他這一路殺下來,雖然殺的是老鼠,但是鼠數眾多,也足以令人膽寒,恐怖之處,不下於戰場廝殺,也就不忍再責備他,只是輕歎一聲,扶著頭道:「小民子,我的病已經好了,你不用掛心。今天我倦了,要休息一會,不要來打擾我!」
看她姍姍走出房間,李小民輕輕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干她母親這件事,已經揭過去了,青綾不會再為此跟自己耍小性子,以後教自己寫字時,還可以接著摸摸小手,佔她的便宜。
既然這一片的三個美女都未受到驚嚇,而別處的消息又傳過來,各處美女都沒有被老鼠嚇到,李小民現在想的,就是該怎麼安慰被嚇到的大小兩個美人兒了。
他出了門,和蕭淑妃、韓馨兒打個招呼,拍馬出門而去,不多時又回到府中西門,進門一看,府中已經收拾好了,那些士兵連杯水都不敢喝,便告退出門,臨行前,將宅院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李小民下了馬,將馬韁扔給婢女,走入宅院,看到自己靴子上面,還沾著鼠血,便是衣衫也些微有一些,不覺有些噁心,便喚婢女來,給自己換衣服。
在這幾處私宅,都有他的衣衫存放,好方便他更衣。婢女們慌忙將他的衣服送上,並按他的吩咐,燒了一大鍋熱水,服侍他洗澡。
李小民先脫了外面的衣服,看看身上,沒有什麼鼠血,只是有些汗漬,這才放心,先喚婢女替自己洗了手腳,這才脫光衣服跳進浴桶中,洗涮起來。
服侍他洗澡的婢女見了主人健美挺拔的身材,都不由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向那邊偷看,幻想著若有一天,主人想到要寵幸自己,那便有一步登天的機會了。
李小民躺在巨大的浴桶中,感覺著溫水漫過身體的舒服感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卻是舒服到了極點。
一雙溫軟玉手,從後面輕輕地扶上自己的肩膀,小心地按摩起來。
李小民微微一怔,回頭看去,卻是雲妃站在身後,身穿淡雅羅衫,面泛紅霞,看著自己的裸體,眼波流轉,裡面儘是柔媚之意。
看著她的媚態,李小民倒笑了起來,戲道:「娘娘,怎麼敢勞你大駕,來替奴才按摩?這不是折殺小人了麼?」
雲妃紅透雙頰,卻知道他是戲言,只是低垂臻首,微笑不語,玉掌微微使勁,按摩得勞累了一天的李小民甚是舒服。
旁邊一塊毛巾伸過來,小心地替李小民擦去頭上的汗水,接著便聽到蘭兒興奮的聲音道:「小民子哥哥,今天我和娘娘服侍你洗澡,你高不高興?」
李小民轉過頭,看著蘭兒紅撲撲的俏臉,上面滿佈興奮喜悅,不由微笑著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瓊鼻,道:「當然高興。你要是能進來陪我一起洗,就更高興了!」
蘭兒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站在他身後替他按摩鬆骨的雲妃娘娘,想起從前是自己服侍雲妃娘娘沐浴,現在卻是自己和雲妃娘娘一起服侍小民子哥哥洗澡,事情的變化,倒真是很奇妙呢。
李小民被雲妃按摩了一陣,身體鬆弛下來,卻被她柔滑的纖纖玉掌按摩得慾火升起,回身一把抱住雲妃,順手便把她拖進浴桶之中,在她的大聲驚呼聲中,濺起了大片水花,把桶邊蘭兒的衣衫都弄濕了。
雲妃倒沒想到他會做此舉動,驚呼一聲,身子已經進了木桶,輕衫盡濕,坐在他的懷中,看著他赤裸的模樣,雙頰盡赤,卻也忍不住動了情,伸出玉掌撫摸著李小民的胸膛,眉梢眼角,儘是柔媚之意。
見她如此柔媚入骨,李小民也不客氣,雙手在水下撕扯,隨手扯下她下體所穿衣衫,丟到桶外。
不一會,雲妃下體盡赤,柔滑的粉腿雪股坐在李小民大腿上,感覺著他的慾望頂著自己的大腿,不由面色一紅,在他腿上擰著身子,與他面對面地,跨坐在他身上。
李小民微笑著,大腿與雲妃的柔滑雪股磨擦著,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修長玉腿,與她在水下纏綿一陣,伸手托起她的纖腰,藉著水的浮力,輕鬆地扶著她的嬌軀上升,再緩緩落下,緩緩湊近自己的腰部。
溫水柔滑,抵消了他的巨大帶給雲妃的脹痛磨擦。雲妃美目迷離,嬌軀一點點地下落,在瀰漫的水霧之中,看著眼前的美少年的面龐漸漸更為接近清晰,不由嚶嚀一聲,扭動著纖腰,努力讓他更深入一些。
水面上的美人,輕衫盡濕,飄浮在水面之上,遮住了下面的事物,這美女便似水面荷花一般,嬌艷欲滴,在水霧之中,帶著一絲神秘誘人的色彩,讓李小民食指大動,緊緊束縛在她體內的仙器也不由輕輕顫抖起來。
雲妃娘娘十指纖纖,輕輕撫摸著美少年健壯的胸膛,玉面緩緩湊過去,微閡美目,顫抖紅唇,緩緩印上了他的嘴唇。
她柔滑的舌尖,靈活地鑽進了李小民的嘴裡,與他的舌頭纏綿交戰,香津甜唾,互相交換吸吮,一口口地將他的唾液吸入腹中。
她的纖腰,輕輕扭動著,努力讓他最深的姿態,深入自己的玉體。那般強烈的快感,讓她恨不能整個人化在他的身上,這一次,她是真心實意地,將自己的身心整個付與這奇特的翩翩絕世美少年。
李小民雙手扶住她在水下的腰部,感覺觸手柔滑纖細,而她體內同樣柔滑魅人,讓他在與這美麗佳人緩緩的交歡之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暢美快感。
他握住纖腰的手,緩緩上下浮動,微笑看著水霧中,荷花般的美女在水裡上下起伏,微笑輕吟著與自己對視互吻,這般情景,卻是浪漫美妙至極,讓一旁觀看的蘭兒,也不禁欣喜感動地垂下淚來。
※※※
午時,李小民信步走到周皇后寢宮門前,揪住一個小宮女,問她安平公主是否還在周皇后臥室裡面,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不由讓他心中暗自焦躁。
這些天裡,安平公主就像根小尾巴一樣,死死纏著她母后,害得李小民想和周皇后交歡都找不到時機,更不用說把她拐出來,帶到愛慾天女的洞窟裡面交歡給愛慾天女看了。
周皇后也曾呵斥她,要她回自己宮中去,卻被安平公主大哭大鬧,尋死覓活。周皇后別的事還都精明,只是一遇到兒女之事,便不忍心,看安平公主哭得那麼傷心,也就不忍再趕她走,只道她是過於依戀自己,也只得隨她跟在身邊了。
李小民暗歎一聲,緩步走進宮中,看著各位宮女跪在道邊向自己行禮,想起前日與周皇后、太子妃一起陪自己雲雨的宮女香蘭,若不是自己攔下,只怕她已經被周皇后賜死了。現在她居住在中書令的府第中,雖然不似在周皇后身邊那麼榮耀,可是日子卻要好過得多,還被自己派了幾個婢女侍候她,讓她喜出望外,每次自己回府去臨幸她時,她都拚命地討好服侍自己,讓自己能從她身上享受到帝皇般的服務。
走進周皇后臥室,果然看到周皇后和安平公主相對下棋,看到李小民來了,同時臉上一紅,也都沒有了下棋的心思。
周皇后照例下令賜坐上茶,李小民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低頭上奏,將這些天的政務,一一稟告。
尤其是注意稟告的,是鼠患之事。關於此事,李小民恭聲上奏道:「臣已經下令,百姓見鼠即殺,不可留情!而我朝百姓,知道鼠患厲害,也都不敢怠慢,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挖出鼠窩,將它們趕盡殺絕!」
實際上,對老鼠們趕盡殺絕的卻是李小民部下的鬼魂們。凡在他們可以到達的地方,基本是見鼠即殺,地下腐爛的鼠屍,不知在金陵地下積了多少。
而在鼠妖的瘋鼠咒之下,金陵城大半的老鼠都中咒發瘋,衝出去咬人拚命,被官兵一陣狠撲,撲殺無數,餘者也大多著了鬼魂的毒手。而金陵附近百姓亦是談鼠色變,見鼠生怒,定要殺之而後快。此後金陵城多年未見有老鼠,為此省下了不少糧食,倒也是意外之事了。
周皇后歎息一聲,又問了這次鼠患的善後事宜,溫言撫慰了李小民一陣,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歉然看著李小民,美目中眼波流動,帶著渴求之色,顯然這些天沒有和李小民雲雨,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折磨。
李小民倒還好些,除了她,宮中還有秦貴妃、真平公主、長平公主以及其他許多皇妃可供發洩,可是周皇后卻再找不到他這般稱心如意的人,被女兒纏在身邊,苦不堪言。
李小民心中暗歎:「看來女兒不孝順了,就是倒楣啊;你看這個小女孩,才多大,就不孝順母親,害她母親慾求不滿,是在是太不孝了!」
他心中正在大義凜然地想著,那個不孝的小女孩卻扯住他的袖子,微笑道:「中書令大人,你也稟告完了,我們出去吧?」
李小民一怔,只得站起來告辭,看著周皇后幽怨的眼神,怏怏地跟著安平公主往外走,在小樹林裡站住腳步,隨意在周圍布下禁制,看著安平公主嬌俏純潔的臉龐,呼吸不由微微粗重,目光也變得期待起來。
安平公主的臉龐也微微潤紅,恨恨地瞪著他,咬牙道:「色太監,整天就不想好事!」
幫李小民做了這麼多次,根據李小民的反應,她也些微猜到一些,這些天纏著母親,也是生怕母親被這色太監欺負了,說起來倒是她一番孝順之意,只可惜無人瞭解她一番苦心。
為了母親不受人欺,安平公主深吸一口氣,把手伸到李小民的褲帶上,伸手替他解開蟒袍上的玉帶,蹲下身子,纖巧玉手,輕車熟路地替他揉搓套弄起來。
李小民呆呆地站在桃花林中,輕輕喘息,感覺著安平公主的小手簡直象魔女之手,在這小魔女的搓弄之下,便是百煉精鋼也要化為繞指柔,不多時,便再也忍耐不住,虎軀一震,狂射而出。
安平公主卻是熟極生巧,只是輕輕巧巧地向旁一側頭,便輕鬆地閃避過了從前必中的一箭,後面接連射來的水箭也都躲了過去。
此時的百煉精鋼,真的已經柔軟萎縮,被安平公主好奇地繞在玉指之上,嬌笑道:「真的好好玩,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小民一窒,也不想對這無知的女孩多說什麼,提起褲子,回身便走,也省得她再來踢自己了。
這一次,換成安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緩緩走遠,皺起小鼻子,不滿地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哼,一個太監也這麼拽,真是世界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