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靜靜地立在小橋之下,望著河上泊著幾隻舟舶,不由自主又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真是百味交集。
眼前雨粉漫漫,在茫茫煙雨的小河之上,兩邊樓房綿綿不斷。屋舍在茫茫雨粉裡,若隱若現,景物與煙雨渾和在一起,在霪雨下益顯其淒冷迷離之美。
耳聽左邊一牆內人家隱隱傳來音韻之聲,歌聲婉轉,在細雨中若隱若現。葉鋒側耳細聽,驀然兩句吹到耳內,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的是:「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歌歆感慨纏綿,葉鋒怔怔聽著,忽有魂斷神傷的感覺,一股淒涼孤寂之意襲上心頭。
驀地他心頭一動,朝橋上望去,只見綿密細雨下,一女子撐著一把油布小傘正裊裊而來,綽約動人。
※※※
斜風細雨中,那女子緩緩而來,只見她體態輕盈,身形修長,裊裊娜娜,搖曳生姿。她的臉容隱藏在一塊柔軟的白紗下,看不清她的模樣,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卻潤如溫玉。
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著清澈怡靜的柔光。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用一根木簪綰住,簡潔脫俗。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
只見她徐徐地走下橋頭,走動間,帶著說不出的優雅恬靜。幾根青絲在風中漫舞著,風吹得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現出一副曼妙軀體,說不盡的誘人心醉。
一陣清風拂來,帶起了橋頭幾株不知名花樹的花瓣,紛紛揚揚,一時之間,在那女子的周圍,各色的花瓣悠然紛飛,花瓣雨中,那女子便宛如天上最美麗的女神降臨人間。
葉鋒看一陣心神恍惚,曹植的洛神賦猛然湧上心頭。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那女子裊裊從葉鋒身邊走過,望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孤零零地立在橋下,又濕又冷,哆嗦成一團,如水般溫柔的眼中不由閃過憐惜之意。
只見她緩緩走到離葉鋒不遠處的一個典雅細緻的小屋前,取鑰匙打開了門。那女子推開門後,遲疑了一下,轉過身來,透過面紗,靜靜地望向葉鋒,俏目中似在思索著什麼。
半響,只見她蓮步輕移,緩緩地走到了葉鋒的面前。立時,一股醉人的幽香拂入葉鋒的鼻內,如蘭如麝,卻又非蘭非麝,從鼻端一直滲到他的心中,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服。
葉鋒眼望著她那絕美的身姿,猜測著她的用意。那女子用心打量他一會兒後,柔聲道:「公子,外面雨大,如不嫌寒舍簡陋,便請進來避避雨吧!」
她的聲音溫柔平和,柔美動人,讓人聽著直有說不出的舒服。
葉鋒不由心下大喜,他正又冷又餓之際,此女此舉不若雪中送炭,他哈哈一笑,顫聲道:「如此,便打擾了!」
葉鋒隨著那女子往屋內走去,那女子步態優雅,搖迤生姿,風姿優雅至無懈可擊的地步,看得葉鋒兩眼發直。
穿過一個頗似福建土樓民居風格的天井,到了屋內。一進屋,先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只見房中陳設簡陋,但卻非常潔淨,屋內擺著一張床,幾張桌椅,都頗為陣舊。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擺著面銅鏡,一把梳子。桌旁引人注目地擺著一個頗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看得出來,主人是個非常好書之人。
屋的一角擺著一張織機,床邊不遠處生有一個火爐,令屋內溫暖如春。葉鋒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家」的感覺。
門後是一個院子,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裡有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邊有數株柳樹,意境頗美。
葉鋒收回打量的目光,卻見那女子正靜靜地望著自已,見到他投來的目光,微微一笑,柔聲道:「看公子全身的衣服都濕了,我去拿幾件我兄的衣服來給你換上吧!」
葉鋒謝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問道:「尊兄出門去了嗎?」
那女子搖了搖頭,眼中露出黯然之色,欲言又止,望了葉鋒一眼,最終歎了口氣,道:「兄長一年前回家省親,但不知為何一去不回,至今沒音信。」
葉鋒一怔,「啊」了一聲,又問道:「那您家裡其它人呢?」
那女子眼中露出悲傷之色,傷感地道:「他們都死了!」
葉鋒心中一陣悸動,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那女子長長地吐了口氣,笑了笑,柔聲道:「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來,把衣服換上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著涼的!」
葉鋒心中泛起溫暖的感覺,接過那女子遞過來的乾衣,自行到浴室裡去換了衣服。只見衣服長短合適,非常合身,看得出,那女子的兄長也是一個身材高大之人。葉鋒整理好衣冠,又把散亂的長髮從新挽了個髻,用一根布帶綁好。
出了浴室,只見那女子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風姿恬靜優美,就像一幅絕美的藝術畫。聞得腳步聲,那雙明眸朝葉鋒看來。俏目上下打量著葉鋒。
葉鋒在她那如水的目光下,不由一陣心慌,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學這個世界人的樣子抱拳一揖,含笑道:「在下葉鋒,一直未請教大姐的名字,失禮之處,還望大姐勿怪!」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秀美的眼中閃著亮光,只見她盈盈起立,福了福身,微微施禮,柔聲道:「妾身花怡,公子不必多禮!」
「花怡,很美的名字!」
葉鋒在心裡道,正想開口說話,突然一陣米飯的清香傳來,令他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地叫了起來。
絕美女子花怡聽到葉鋒的腹鳴,瞅了他一眼,抿嘴一笑,道:「公子想必還未吃午飯吧!」
葉鋒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花怡柔聲道:「飯已經熟了,待我再炒幾個菜,就可以吃了,公子且先忍一會兒吧!」
葉鋒郝然點頭,花怡微微一笑,舉步進了廚房。
飯菜的香味一陣陣從廚房飄來,惹得葉鋒更是腹如鼓鳴,好在不久飯菜就做好了,只見花怡取出一副碗筷,柔聲道:「公子,吃飯了。」
葉鋒大喜,趕忙坐到飯桌旁,只見桌上一碟蒜蓉青菜,一碟紅燒豆腐,一碗回鍋肉,一堡瘦肉湯。雖是家常小菜,但卻皆美味可口,令葉鋒更是食慾大開。
葉鋒見只有一副碗筷,不由有點遲疑地望向花怡,卻見花怡柔聲道:「妾身早已經用過膳了,公子請不要客氣……」
葉鋒狼吞虎嚥地吃著,那吃相跟他那俏俊的相貌可配不上號。不過葉鋒餓得狠了,也顧不上那麼多。
花怡靜靜地坐在一旁,含笑地注視著他。
葉鋒連吃了四大碗米飯,這才滿足地放下碗。花怡收拾了碗筷,給葉鋒沏了杯茶。瓷杯中飄浮著幾片淡綠色的茶葉,清香撲鼻,呷了一口,入口清洌,頗似他以前常喝的龍井茶,不由暗讚了一聲。
※※※
喝完茶,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葉鋒猶豫著是不是該走了,但內心中,卻不知為何,極有一股不捨之意。
葉鋒雖不知花怡的相貌如何,但她的氣質與微笑,那雙如水星眸,足可讓人忘了一切。她的一舉一動間,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優雅,說不出的恬靜平和,讓人不知不覺便沉醉於她的心靈之中,不願離開她的身邊。
唉!和她多呆一會兒也好……
花怡一對明眸透過面紗,恬靜地望著葉鋒,俏目轉動間,猛然間見到葉鋒腰間別了一支紫竹笛,不由眼睛一亮,欣喜地道:「公子會吹奏竹笛?」
葉鋒見佳人垂詢,心下甚喜,微笑道:「小弟曾學笛技數載,嗯,如大姐不嫌,小弟便獻醜吹奏一曲,以娛視聽,如何?」
花怡欣喜地點了點頭。
葉鋒微微一笑,取下紫竹笛,橫笛在口。凝了凝神,一縷悠悠笛音便緩緩揚起,笛音婉轉縹緲,不絕如縷,宛若天籟之音,正是中國笛中名曲「姑蘇行」。
「長夜笛,莫吹裂」
彷彿面前展現了一幅晨霧依稀、樓台亭閣隱現的誘人的畫面,又猶如置身於幽曲明淨、精巧秀麗的姑蘇園林之中,盡情觀賞,美不勝收。
優美的旋律中,面前的一切都漸漸幻化成綠柳掩映的小橋流水和粉牆黛瓦的枕河人家,還有隱隱的園林亭台和淡淡的小弄深巷……
「我欲乘風歸去」
在悠悠笛聲中,葉鋒渾然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只覺得思緒飛揚,心神俱醉。旋律緩緩結束,餘音卻仍裊裊,繞樑不休!
葉鋒猛然從音韻的世界中回醒過來,卻見花怡正癡癡地瞧著自已,絕美的雙眼中已是蓄滿淚花。
葉鋒大吃一驚,顫聲道:「大姐……,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
花怡緩緩地搖了搖頭,盈盈起立,走到窗前,凝望著窗外景色,幽幽地道:「七年了!我已經七年沒有聽到別人給我吹奏笛器了!」
她的聲音似近還遠,滿懷感觸,又充滿悲傷落寞之意,像是回憶起了一段令人難忘的往昔歲月。
葉鋒心神一陣悸動,邁到花怡的身後,顫聲道:「大姐……」
花怡面對著窗外,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眼中的失神表情慢慢逝去,又露出平常的那種恬靜的神情。只是眼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
「妾身失態了!」
花怡秀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葉鋒一眼,又道:「公子此曲曲調歡快婉轉,音歆奇妙,令人如癡如醉,妾身前所未聞,不知公子所吹何曲?」
「這……」
葉鋒不由語塞,這「姑蘇行」並不是這個異世界所有,叫他如何回答?他支吾以對,不知如何回答。不知為何,葉鋒不想有任何欺騙她的舉動。
花怡見狀,以為葉鋒有什麼難言之隱,善解人意地轉換了話題,問葉鋒:「公子現居住何處?」
葉鋒見花怡轉換話題,心中暗舒一口氣,忙道:「玉月湖邊!」
花怡「哦」了一聲,眼中攸地閃過一絲羞意,垂首低聲道:「聽說玉月湖邊的魚兒鮮美可口,不知公子明日可否給妾身帶幾條來……」
葉鋒聞言心中驀然湧起一股喜悅之情,聽花怡的口氣,似是要以此為借口讓他以後常來,他又何嘗不想再見到花怡?忙喜道:「是的,如大姐不閒,小弟便以後每日皆送鮮魚過來……」
※※※
從花怡家裡出來,葉鋒內心仍充斥著愉悅的情緒。一路上,他皆在思索著花怡這個女性,回思著和她接觸的每一刻,從開頭見到她的驚艷,到兩人屋內相處的絲絲點點。
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卻讓他印象深刻。花怡的一舉一動皆讓人如沐春風,心醉不已。雖然不知道花怡面紗下的容貌如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善良,她的恬靜如水,她的那雙如水星眸,足以讓人迷失一切。
她是那種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和她接觸時間越長,便越讓人迷醉。當花怡含蓄地以送鮮魚為名邀請葉鋒再來時,他竟感到一陣莫名的喜悅。
自劉煙後,像他這樣腦海盤據著一個女性,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同時葉鋒心中也在想,不知自己給花怡的感覺到底是如何的呢?他雖然還沒和花怡產生感情,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想給佳人留一個好的印象。
葉鋒以前在花眾中一直無往而不利。不過以自己的感覺中,花怡似乎對男人的外貌感觸不大,花怡當時第一眼見到葉鋒時,好像並未對他的相貌表現出多大的關注,邀請他入屋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善良之心,不忍見葉鋒在外面忍餓挨罷了。
好像是在他吹奏竹笛時,花怡看自己的眼神才略為不同起來。不過最後從以花怡以送鮮魚為名邀請他再來這件事看來,自己給花怡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同時他又想起了楊依和李音。
葉鋒明白,自己是把楊依當成了劉煙的影子,或許間中還有一些憐惜之情。看到楊依,就像看到了劉煙一樣。有了楊依,自己原先對劉煙的那種錐心的情感才有一個可以安寄的地方。無論如何,自己都會把楊依帶在身邊的。
但這並不是愛,自己是否自私了點?
對於類似女強人似的李音,葉鋒則是惱怒難明,她的所作所為極大地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讓他不能忍受,但她的風情又是如此的讓人迷醉……
葉鋒心潮起伏,一時之間,不由迷茫了。
※※※
回到玉月湖邊的李大爺住所後,李大爺正在剖制魚食。這個發須花白,慈眉善目的老者一邊樂滋滋地忙活著,一邊嘴裡哼著歌兒,身旁放著一個頗大的酒葫蘆,不進往嘴裡灌酒。
見到葉鋒,呵呵一笑,把酒葫蘆拋來,道:「小鋒來喝一口!」
葉鋒接過喝了一大口,只覺酒味醇厚,清香撲鼻,令人回味無窮。不由暗讚了一聲。
兩人坐在一起,身後是茫茫的玉月湖。湖風不斷拂來,令人精神為之振奮。
李大爺望向葉鋒:「在城內逛得如何,可曾淋到了雨?」
葉鋒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李大爺,明日我想送幾條鮮魚進城……」
李大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笑道:「送給誰啊?」
葉鋒猶豫了一下,把今日遇到花怡的事說了。
李大爺聽了,哈哈地笑了一陣,最後卻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鋒年紀也不小了,是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呵呵!」
葉鋒不由愕然,俊臉紅了起來。
※※※
第二天,當葉鋒手提鮮魚走在去花怡家的路上時,不知為何,他竟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似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而當花怡打開了門後,見是葉鋒,眼中也閃過一絲羞意,隨即又露出喜悅的神情。
當花怡收下鮮魚後,要給葉鋒酬金時,葉鋒自是不許。而花怡深深地望了一眼葉鋒後,也沒有勉強。
以後兩人之間便似有了默契,葉鋒每日下午便皆會都送幾條鮮魚到花怡的家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鋒對花怡的情況所知也越來越多。
知道了花怡居住的這條街叫梅街,屬於梅月區。而花怡則是七年前才搬來此地的。原本和一個大哥相依為命,但不知為何,大哥一年前去蘭花國探親,竟一去不返,廖無音信。這令花怡擔心復傷心不已。大哥去後,她便一個人擔起了生活的重任,由於她不喜拋頭露面,所以便在家以織布為生。這一年來,花怡一直獨自一人生活,一個人孤單淒涼,生活頗為清苦。
葉鋒聽得感慨不已,對花怡更增憐惜之情。
葉鋒和花怡常坐在一起交談,葉鋒發現花怡學識非常淵博,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像是受過極好的教育。好多思想都是她自己的主見而不是人云亦云。最喜歡的是詩文。每當這時候,花怡更是散發出驚人的魅力。讓葉鋒更是迷醉不已。
而葉鋒的學識談吐也每每讓花怡驚奇不已。特別是葉鋒在音樂上的造詣,更是讓花怡驚歎不已。她特別喜歡聽葉鋒吹那首「姑蘇行」,每當笛音響起時,花怡眼中更是閃動著迷人的光芒。
她經常旁敲側擊地詢問葉鋒的一切。不過每次都會羞不可抑。
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不知不覺間,花怡的倩影已經慢慢地佔據子葉鋒的心靈。而花怡也是越來越對葉鋒產生依戀之情。
特別是有一次,葉鋒去得遲了,等葉鋒到得花怡家時,竟遠遠就瞧見花怡坐在門口,向自己來的方向蹺首焦望,等瞧見葉鋒時,那眼中的驚喜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不過有一件事卻一直讓葉鋒感到遺憾,那就是花怡自始自終皆是帶著面紗,見不到她的容貌。並且每次到吃飯的時候,花怡也總是讓葉鋒先吃。
葉鋒對花怡面紗下的容貌是越來越好奇,經常想像她面紗下的樣子。並且心中經常有一種衝動,就是衝上前去把花怡的面紗拉下,看看她到底長得是一幅什麼樣子。不過想歸想,他當然不會唐突佳人。
只是有一次兩人相對喝茶時,葉鋒無意中見到了她面紗下的一角。見她下頦圓潤,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
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
葉鋒當場看得呆了。
※※※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葉鋒除了與花怡的接觸外,還對這個世界的經濟文化、社會制度,人文關係也越來越瞭解。基本上,他已經融入了這個社會,特別是他的口音,跟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但隨著對這世界瞭解越深,葉鋒的心情便越沉重,他已經越來越實際地瞭解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社會坐標。
他心中明白,自己所在的世界雖然在經濟、文化上比這個世界先進,但苦於他對這個異世界的瞭解還不多,一時半會還無法、也沒有機會很好地發揮這種優勢。
他還越來越清楚地知道,這個異世界雖然在經濟、文化上不如自己原來的世界,但在武學上卻遠遠超出自己原來所在的世界。
當他第一次看到異世界的打鬥時,他驚呆了,他認識到,他在原世界引以為榮的一流武藝,在這個世界充其量只在二三流之間。
而且這個異世界人與人之間極端的對立,經常動不動就是血腥的打鬥和報復,葉鋒經常可以在各處見到殘酷的撕殺……
沮喪的同時,這也帶給他了動力,每天,葉鋒都會苦練武藝,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時半會,哪裡又提高得了多少?
他還不斷地打聽到關於李音的情況。知道這李音乃是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妹妹,乃是大月國遠近聞名的艷女。這李音雖然生活放浪,但卻身懷絕技,且極具謀略,手下更有無數的奇人異土,曾立下大功無數,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得力助手,極得李會偉的器重。
他還知道了這李音乃是玉月城三大高手之一,善使銀槍和彎刀,其習練的寒音功更是天下至陰至寒之功,遠近聞名,加上其為人心狠手辣,在玉月城極有威名!
葉鋒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沒想到李音竟是個如此強勢的人物,看來要解依依是困難重重啊!難道說真要自已入府做男奴嗎?
「不!我不會屈服的!」
葉鋒對自己道,心中湧起了強大的鬥志。
花怡的倩影越來越佔據了葉鋒的心神,一天不見佳人,他心裡就空蕩蕩,好似失去什麼的。每天,前往花怡的住所就成為了葉鋒生活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而每次回到玉月湖邊李大爺的住處,躺在床上休息時,佳人的倩影又會不知不覺地湧上心中。
只要每次一想起花怡,心頭便似有一陣激流奔過。內心都會湧起一種即慌亂又酸澀又甜蜜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只以前和劉煙熱戀時有出現過,難道說自己……愛上花怡了嗎?
是嗎?他在心底暗暗地問自己。
※※※
花怡是住在梅街的中段。
梅街是一條石板建築大街,位於梅月區最東側,與竹月區接壤,街道以青石鋪成,由於年代久遠,青石多已破損。街上各種店舖林立,雖沒有新月區的鬧市那麼繁華,但也頗為熱鬧。
這天,葉鋒正興沖沖地提著幾條鮮魚,走在梅街上,忽聽得前面一陣喧嘩聲,人群一陣騷動,只見八九個流里流氣的大漢正從街上大搖大擺走過,這些人個個皆身別利刃。為首一人年約三十左右,身材肥胖,一雙尖尖的三角眼,臉色青白,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只見這些人橫衝直撞,幾個旁人躲閃不及,皆給他們推倒地上。他們旁若無人,呼嘯而過,旁邊眾人皆敢怒不敢言。葉鋒看得怒火上升,聽旁人議論。原來這群人是這幾天才搬到梅街的惡棍。為首的叫張到,很有些勢力,養有幾個打手,專門欺男霸女。來到梅街的才幾日,就壞事做盡,梅街百姓對其深惡痛絕。
葉鋒心中暗暗切齒,只是這種事情在這個異世界是幾乎天天都有。自己又管得了多少?惦記著要見花怡,停了停,便往花怡家走去。
同時心中猛然一顫,花怡經常要出去交易布匹,以她的風姿,如果讓這些人遇到,那後果真是難以想像,自己可要想想辦法如何才能保護她!
※※※
花怡每隔幾日便要到織布店去交易。這日她正夾著幾匹布匆忙地在梅街上走過,微風輕輕拂起她的面紗,顯得其直有說不出的楚楚動人。但她卻渾不知她的身影已經落入一群惡狼般的眼睛中。
張到自來到梅街後,就一直春風得意。仗著表哥的勢力,他在梅街一直橫行霸道,別人對他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這日,他正和他幾個打手坐在梅街的一家酒樓上,正呼三吆四,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忽然聽聞他身旁的手下聲音皆停了下來,不由抬頭醉熏熏地罵道:「操你媽的,你們都啞了?」
卻聽得其中一個手下指著樓下對他道:「大哥,您看……」
「看什麼呢?」
張到罵了一句,舉目望去,不由呆住了。
只見樓下一妙曼女子正達迤而過。這女子雖然臉上掛著面紗,但那種端莊迷人的高雅氣質卻掩藏不住。微風不經意地拂起那女子的面紗,露出她下頜那如白玉般的肌膚,風情誘人。
眾人都不由得看得呆了。
張到呆呆地看著,臉上不覺露出了淫穢的笑容。
※※※
這天,葉鋒由於和李大爺有點事情,所以去花怡家去得遲了一點。他手提著幾條鮮魚,興沖沖地往梅街花怡的家走去。
這些日由於葉鋒經常到梅街來,所以花怡的左鄰右舍幾乎都認得他。又由於葉鋒長相俊美,舉止溫文有禮,所以他在此人緣頗佳。
一路行來,不住有人向他打招呼!
等到了花怡的家門口時,卻發現大門半掩著。
葉鋒心中升起疑惑的神情,花怡的大門一向都是關著的,怎麼今天會是開著的?
猛然,聽得花怡的嬌斥哭叫聲、衣帛破碎聲與一陣男人的淫笑聲從屋內傳來。
「怡姐……」
葉鋒內心閃過不詳的感覺,把手中的魚一扔,快速地衝入屋內。
進得屋來,入目的情景使他目眥欲裂。
只見屋內圍著一大群大漢,正是那日在街上見到的張到等人,只見張到正騎在花怡身上,淫笑著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而花怡則不住地哭泣掙扎著,拚命地反抗,無奈力氣輕微,只見她的外衣已被撕破,露出裡面湖藍色的肚兜和粉紅色的褻褲。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周圍眾人皆用惡狼般的目光注視著花怡露在外面的玉體。
聽得有人了進來,屋內眾人皆一怔,停了下來。
青絲披散的花怡抬起一張淚臉:「鋒君救我!」
※※※
「畜生!我操你媽!」
眼見花怡受辱,葉鋒只覺內心一陣撒心裂肺的痛,這才知道,花怡早已在他心中深深紮下了根,成為他內心極為珍貴的寶物。
他狂叫一聲,一陣風似地衝了過去,左手一拳揮出,打在一個大漢的下巴上。「啪」的一聲,那大漢的臉被打得反轉過去,脖子立刻就折斷了。
「阿虎!」
周圍眾惡棍吃了一驚,皆跳了起來。
葉鋒速度不變,一個膝撞,又狠狠地頂在另一大漢的下陰處,「呯」的一聲,那大漢的陰襄已被頂爆!痛得他整個身子都彎了起來,全身劇烈地抖顫著,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眼見葉鋒如此神勇,眾惡棍皆呆住了。
花怡見葉鋒來救她,不知那裡來的力氣,猛地把張到推得身下來,趁機哭著往葉鋒奔來,投入了葉鋒的懷裡,泣不成聲。
葉鋒心內泛起了無限的憐惜之情,心痛地抱著她的嬌軀,右手輕撫著她的玉背,低聲安慰道:「怡姐,別怕!有我在,別怕!」
猛地轉頭望向眾惡棍,眼中爆出森嚴的寒光。
眾惡棍這才回醒過來,紛紛怒喝,拔出了身上的利刃。
那張到跳下床,雙目爆出凶光,臉色陰沉無比,死死地盯著葉鋒,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陰惻惻地道:「賤種,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我搶女人?」
邊上一名大漢猛然大喝一聲,「鏘」的一聲響,拔出彎刀,一刀便往葉鋒當頭劈下,刀風「呼呼」,刀勢極為凌厲。
「啊!」花怡見狀嚇得花容失色!
葉鋒冷笑一聲,拍了拍花怡的小手以示安慰,驀地標前一步,略一側身,避過彎刀。再順勢一個轉身,右手一記重重的勾拳猛擊在這使刀大漢的下巴處,打得他口噴鮮血,整個人直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
隨手奪過他的刀,一刀砍在另一大漢的頭上。刀刃深深地陷進骨頭裡去。
那大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齊著耳朵上方的頭部已被砍去一半左右,血像細細的噴泉似的噴出五六寸高。
眾大漢齊聲驚叫,發一聲喊,一起拔出了刀刃,指向葉鋒。
那張到面容扭曲,雙目凶光四射,拔出兵刃,「呀」的一聲怪叫,持劍撲來。葉鋒抽了一下彎刀,竟抽不出來,不過他絲毫不懼,大喝一聲,猛地一拳擊出,真氣運行處,拳頭就像鋼鐵一般堅硬,竟以拳頭硬撼對方手中的利刃!
那張到大喜,心忖這小子送死。運足全身的功力,長劍像一條披練似的直刺過來。拳劍終於相接,只聽「啪啪」的一陣響聲,張到手中的長劍竟然被葉鋒的真氣震成碎片。
接著,一聲宛如殺豬般淒歷的慘叫聲響起,張到的手臂從手掌到手腕到手肘到肩頭,全部被葉鋒這一記重拳轟碎!再一矮身,把張到甩過頭頂,雙手抓出,一手抓住張到的肩膀,一手抓住張到的小腿,全力下拉,一伸膝頭,只聽「卡卡」一陣響,張到的脊椎骨斷成無數截,看來他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張到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掉在地上,不住地慘叫扭動著。
餘下的幾個大漢瞧得心膽皆寒,狂叫聲中,紛紛朝葉鋒撲來。葉鋒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長嘯一聲,如猛虎出籠般衝入敵群,展開近身搏鬥,手段狠辣!
他的搏擊術融合了中西拳術的精華,再加上他從小就練的內功心法「春雨譜」,威力豈是非同小可!
雖然他的武藝在這異世界算不上極為出眾,但對這幾個大漢又算什麼?他們根本連小菜都算不上,只聽得一連串的慘叫聲後,這幾人或折手,或斷臂,或全身骨骼寸斷,或全身披血,委頓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戰鬥結束!
葉鋒冷冷地環視一周倒滿一地的大漢,冷哼了一聲,轉頭見花怡正愣愣地瞧著自已,忙走到她身邊,柔聲道:「怡姐,你沒事吧?」
花怡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來,怔怔道:「沒事,我沒事!」
葉鋒點了點頭,抓著地上幾個大漢的小腿,把張到他們象拖死狗似的拖到屋外,像扔垃圾一樣扔在街上。眾惡棍的呻吟聲立時把周邊的民眾吸引過來,葉鋒心憂花怡,也不作過多的理會,掩上大門,走回到花怡的面前。
花怡怯怯地看了葉鋒一會兒,猛然撲入葉鋒的懷裡,「哇!」的一聲,死命地啜泣起來。葉鋒緊緊地摟住花怡那柔軟的腰身,心中湧起了無限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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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怡死命地摟著葉鋒,在他的懷裡啜泣了好一會兒,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葉鋒由著她哭,只是愛憐地撫摩著她的後背。
良久,花怡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望向葉鋒,慢慢地眼中有了羞意。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葉鋒,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紅著臉慢慢地離開葉鋒的懷裡,低著頭,最後道:「鋒君請安坐,妾身去整理一下。」
葉鋒點了點頭,看她緩步走入內屋,自已也趁機收拾了一下剛才雜亂的房屋。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鋒君……」
花怡甜美的聲音響起。
葉鋒轉過身去,猛然一陣目眩神迷,心頭狂湧起驚艷的感覺。
「怡姐……?」
身後裊裊而出的那個風華絕世的麗人是……花怡嗎?
只見花怡臉上的面紗已取去,露出一張沉魚落雁的俏臉。
這張臉即熟悉又陌生。
葉鋒見過的美女無數,劉煙、楊依、李音更皆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她們比起花怡來卻還要遜其一大籌,可見花怡是如何的出眾了。葉鋒敢肯定花怡是他這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她的美是筆墨無法描述的。彎彎的柳眉,紅潤的雙唇,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燦若星河般的眸子……她的神情溫婉賢淑,但又暗藏嫵媚風情。她舉手投足都帶著無比的美感,不經意間又流露出萬千的風情,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葉鋒被花怡那曠絕當世的仙姿美態震懾得呆在當場,半響,才顫聲道:「怡姐,是……你嗎?」
花怡嫣然一笑,直如牡丹綻放一般,柔聲道:「鋒君,不認識妾身了嗎?」癡癡注視著葉鋒,眼中射出萬種柔情!
葉鋒被她看得心中狂跳,澀聲道:「沒想到,怡姐是如此的美……」
花怡不語,只是默默地凝視著葉鋒,眼中異彩蓮蓮,俄頃,她竟然做出了一個葉鋒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發足疾奔,如倦鳥投林般一下子撲進了葉鋒的懷裡,死命摟住他的腰身。
「鋒…郎!」
葉鋒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是雙手無意識地緊緊摟抱住佳人,半響,才回過神來。
「怡姐,你……」
只見花怡緊緊摟著葉鋒,玉臉滿是紅霞,一雙俏目卻堅定地凝視著葉鋒。
「鋒郎,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保護我嗎?一輩子…」
「我……」
葉鋒心神劇震,他不能相信自已的耳朵,片刻,一陣無法遏制的狂喜又霎時塞滿了他的心靈,那存在於心田的渴望,終於成為了現實!自劉煙後他夢寐以求的幸福又降臨了,他一定會抓住它!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瞧著花怡那絕美的玉容,沉聲道:「怡姐,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你。讓你一輩子都辛福!快樂!這是我的承諾!」
花怡幸福的淚水滾滾而下,只是死死地摟住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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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兩人含情脈脈,互訴衷腸。
而葉鋒也最終瞭解了花怡的全部身世。
原來花怡原名花蘭,原是蘭花國的公主,十年前,蘭花國掌控兵權的上將軍花猛發動了軍事政變,刺殺了原蘭花國國王花江,自立為王,並大肆屠殺原花家王族。花怡在一干忠心侍衛的保護下,和她的兄長花楊一起拚死逃了出來。
在逃亡途中,一干侍衛先後死去,只剩下她的兄長花楊和她二人,最後兩人遠遁至大月國,隱姓埋名在玉月城定居了下來。
而花怡因為絕世容顏,為了方便,對外則稱已有夫家,並已面紗掩面,但其實她還是雲英之身。(說到這裡,花怡嬌羞,葉鋒大喜)。
這些年,花怡一直和兄長相依為命,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一年前,花楊進入蘭花國打探休息,誰知竟一去不返,這一年來,花怡一直獨自一人生活,一個人孤單淒涼,全靠織布為生,生活極為清苦。
說到傷心處,花怡忍不住淚如泉湧。葉鋒憐意大起,心痛地緊緊摟住花怡,柔聲安慰,心下暗自立誓要讓怡姐過上美滿,富足的生活。
花怡在葉鋒懷裡哭了好一會兒,甫才收淚,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忽地破綻為笑,妮聲道:「現在……有了鋒郎,妾身便不怕了,以後也不會孤單了!」
葉鋒憐惜地為她拭去眼淚,柔聲道:「對,怡姐以後永遠也不會孤單,因為我會陪怡姐直到天荒地老!」
兩人深情對視,屋內充滿了溫情的氣氛。
花怡忽地省起一事,在葉鋒耳邊暱聲道:「鋒郎,你好像還沒有告訴妾身你的情況吧!」
葉鋒早就在心裡盤算這個問題,猶豫著是否把自已來自異世界的情況相告。尋思良久,最後還是介於自已的情況太過匪夷所思,連自已都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決定暫時不告訴花怡自已的真實情況。
於是他又把對初到異世界時對李大爺說的話對花怡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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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忽聽門外一陣喧嘩聲,一大群人湧了進來,正是花怡在梅街的左鄰右舍。
只見一個頭髮花白,身著一襲灰布長衫的老者走在前面,焦急地道:「小怡,小怡,你沒事吧?」
一眼見到脫去面紗傾國傾城的花怡,不由呆住了:「小怡……是你嗎?」
「天!這就是小怡嗎?真長和天仙似的!」
老者身後的一干人也全怔在當場,被花怡的美態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花怡微微一笑,瞥了葉鋒一眼,道:「正是妾身,有勞王大爺和諸位掛心了!」
王大爺上下審視了花怡一陣,吐了口長氣,緩緩道:「小怡你沒事就好!」
把目光轉向葉鋒,有點遲疑地道:「嗯……剛才張到那群惡棍身受重傷,已被鄰里們驅逐出本街,敢問可是葉公子……?」
葉鋒微笑道:「正是在下出手教訓,可是有何不妥?」
屋內的眾人聞聽葉鋒此言,皆露出震驚的神情,驀地一個老漢走上前來,拜倒在地,顫聲道:「多謝葉公子為梅街除此大害!」
葉鋒一驚,忙上前扶起老漢:「老大爺不可如此,折煞我也!」
老漢起身淒然道:「自從張到等人入住本街以來,一直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前幾日,在街上遇到我兒媳婦,見色起意,竟然強行將她侮辱,令我兒媳婦羞愧自盡,我兒子上門理論,反遭其毒打,至今仍臥床不起,我……我可憐的兒和兒媳啊!」
語罷已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旁邊眾人感同身受,紛紛出言咒罵,群情激盪,這張到壞事做盡,梅街百姓對其深惡痛絕。
王大爺興奮地道:「這張到與官府和許多幫會都有牽涉,頗有勢力。本人武功也不俗,幾個手下也都皆非庸手,以前我們也曾群起反抗,奈何不是敵手,枉自傷殘性命……唉!……沒想到今日張到等人卻皆遭賢侄重創,賢侄年紀輕輕,武功竟如此高強,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週遭眾人感同身受,紛紛出言誇獎,葉鋒連忙謙讓,花怡見夫君如此得眾人稱讚,不由得喜上眉梢。
叨嘮了一陣,王大爺神情凝重地道:「這張到與竹月區的金虎幫幫主金吳是表兄弟,這金虎幫專事拐賣婦女,幫中多為亡命之徒,在玉月城頗有凶名,賢侄要小心他們的報復,雖說賢侄武功高強,但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賢侄要小心啊!」
葉鋒聞言心頭也有些凝重,感激地道:「多謝王大爺提醒,在下會小心的。」同時心下暗忖:自已亦非善男信女,如金虎膽敢來犯,定要他們死得慘不忍睹!
花怡卻一點也不擔心,暗想愛郎武功高強,定可保護自已。
接下來眾人又談了些鎖事。不過大家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神情親密的花怡和葉鋒兩人。
王大爺撚鬚哈哈一笑,忽然把目光投向花葉二人,道:「今日葉公子勇救佳人,和小怡可謂是患難與共,而且近期來老漢觀小怡和小鋒二人已是日久生情,感情融洽,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喜上加喜,就今日把喜事辦了吧!」
周圍眾人立時起轟,紛紛稱是。
花怡聞言神情羞澀,心如鹿撞,但又心甜如蜜,捨不得出言反對。葉鋒當然更不會出言反對。
最後王大爺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今日梅街雙喜臨門。一喜乃是葉公子除掉張到這個大害,另一喜則是葉公子和小怡結為夫婦,大家同為鄰里,在恩在理,都該為他倆辦此喜事!希望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雖說我們貧寒人家不講究排場,但起碼也要讓他們的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大家說對不對?」
眾人皆哄然稱是,一個叫顧大嫂的胖婦欣然道:「辦喜事,老娘最在行了,你們都聽我指揮!」
當下眾人有的捉來一隻雞,有的捉來一隻鴨,有的提來幾條魚,有的來抱一罈酒,有的拿來紅布蠟燭,大家七手八腳,一哄而入,把花怡的小屋擠了個水洩不通。
眾人還到玉月湖邊把李大爺也請了過來。而李大爺見葉鋒和花怡喜結連李,自是心頭欣喜。
接下來的一切,葉鋒就好似如在夢中一般,一切既是那麼的真實,又是那麼的夢幻。
操辦酒席,佈置洞房,裝束打扮……
眾人的歡笑聲;笑鬧聲;祝福聲……
葉鋒心中又泛起了那如在夢中的感覺,世間的事情真是奇妙和不可思議,自已竟然穿梭空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異世界裡,還成了家,和這個世界血肉相連。望著眼前喧鬧的一切,葉鋒心頭卻突然浮現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是劉煙的眼睛。
「煙……」
驀然回首,卻是花怡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眼中的柔情,完全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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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花怡是那麼的美麗優雅,秀麗無倫,那雙透射著無限深情的雙眸,更是讓葉鋒心神俱醉,不能自已。
葉鋒深深地凝視著花怡,被她顛倒眾生的絕美風姿和優雅賢淑的氣質所傾倒,她的神情溫柔恬靜,但舉手投足間又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那麼的具有女性成熟的嫵媚媚力。
花怡緩緩地走到葉鋒身前,輕柔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葉鋒探手摟住花怡的腰肢,觸手豐腴滑膩,一種舒適愉悅的感覺湧上心頭,花怡溫順地靠在葉鋒的懷裡,芬芳的氣息包裹著葉鋒的全身……
葉鋒心甜如蜜,低頭往花怡的唇上吻去。
花怡給他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絕美的俏臉上更增三分艷麗。
但她卻還是緊緊地摟抱著葉鋒,抬起如花的俏臉,和葉鋒纏綿熱吻著。葉鋒同樣用自已的雙唇緊緊地吻住她,花怡的嘴唇是那麼的柔軟細嫩,芬芳襲人,其中又包含著無比的柔情和愛戀,令葉鋒深深地沉醉。
激情深吻後,花怡緩緩地離開葉鋒的懷抱,後退一步,癡癡地凝視了葉鋒一會兒,微微背轉身子,伸手解開頭上的髮簪,任由瀑布似的烏髮披散下來,在燭光的輝下,宛若夢中最美的仙子降臨人間。
她櫻唇輕吐,柔聲道:「鋒郎,請再吹奏笛曲,妾身為郎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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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如幻的笛曲又緩緩揚起。
花怡翩翩輕盈起舞。同時,一陣恍若天籟般的歌聲從她的玉唇中飄了出來。她的歌聲清麗甜美,婉轉動人,她的舞姿舒展大方,優美妙曼,恍若天上的美神降臨人間。
葉鋒靜靜地站立著,深深地迷失了。
一具溫潤的軀體偎入葉鋒的懷裡,葉鋒渾身一震,醒轉了過來,低頭下視,花怡那雙晶瑩嫵媚的大眼睛正凝視著他,是那麼的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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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鋒緊緊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低吟著:
我儂你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倆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朔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
花怡癡癡地聽著,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下來,她動情地伸出靈蛇似的玉臂勾住葉鋒的脖頸,用滑嫩的臉摩著葉鋒的臉,喃喃地道:「鋒郎,鋒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勝過我的生命,不論是今生今世,還是來生來世,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葉鋒渾身劇顫,不由自主地望向花怡那雙秀美無倫,飽含深情的剪水雙瞳,心內湧起滔天巨浪,自已何其幸運,竟能得到如此內外秀美的佳人的濃情密愛,今生今世,自已萬萬不可負她!
花怡似能透視葉鋒的心神,展顏一笑,緩緩退後,背著葉鋒在燭光下緩緩地脫下身上的衣裙。她的動作優美無倫,既大膽又略帶羞澀。花怡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當最後一件褻衣滑落下來時,花怡那絕美的玉體便展露在葉鋒的眼前。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葉鋒癡癡地望著花怡那動人心魄的秀美胴體,心頭忽然浮現出徐悲鴻的名畫《女人體》,那是徐悲鴻以他的妻子為模特,傾盡心血所繪成的。
畫中的裸女僅露出背部,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站立著,充滿了女性成熟,柔美,優雅,迷人的風情,充分展示了東方女性的美感。葉鋒當年學素描時就最喜歡這張畫,曾臨摹多張貼滿自已的房間。
此時花怡那動人心魄的玉體所展示出來的神韻和畫中的胴體是何其的相似!
花怡緩緩地轉過嬌軀,玉體毫無保留地面對著葉鋒,驕傲地向他展示著自已的絕世玉體,秀眸射出無盡的深情,牢牢地凝視著葉鋒。
在淡淡的燭光下,花怡裸露的玉膚透露著絲絨般的光暈,散發著誘人的光圈。她的乳房圓潤滑膩,飽滿堅挺,色澤晶瑩,細膩如脂,不住顫巍巍地抖動著,乳房上的兩粒嫣紅的乳頭,鮮艷奪目,誘人之極。她的小腹平坦光潔,兩側收束的腰肢線條勾勒得讓人發狂。
她的雙腿圓潤勻稱修長,緊緊地併攏著。她渾身上下的肌膚雪白細嫩,散發著一層溫玉似的光澤。她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性感之極!
葉鋒癡癡地瞧著花怡那動人的玉體,渾身上下被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慾包裹著。花怡感受著愛郎那火熱的眼神,嬌軀慢慢地抖顫起來,渾身上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雪膩的玉體上像是持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嫵媚動人至極點!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美筆挺的軀體,他的軀體充滿了力和美,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渾身上下的肌肉紮實、完美、有力,似乎隱藏著驚人的力量。
完美的程度直追古希臘雕塑家米隆所表現下的藝術人物《擲鐵餅者》,特別是他的胸大肌和背闊肌,還有腹中的三角肌,更是墳起紮實,閃閃發亮,令人印象深刻。他的雙腿筆直修長,全身上下的皮膚閃閃發光,渾身上下透射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花怡癡癡地瞧著葉鋒那懾人完美的身體,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她臉泛桃花,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葉鋒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花怡的身後,伸出強有力的胳膊箍住花怡那柔軟的腰肢,花怡嬌軀劇顫,軟軟地倒在葉鋒的懷裡。
葉鋒輕輕地吻在花怡的脖頸上,她脖頸上的肌膚是那麼的柔軟嬌嫩,不斷散發著優雅的香味,令葉鋒心魂皆醉。葉鋒的嘴唇慢慢地往上移,最後吻在花怡那晶瑩的小耳朵上,不斷地啜吸她那渾圓嬌嫩的耳珠。同時他的右手移到花怡的胸前,在她那柔軟堅挺的淑乳上大力揉捏著,觸手滑膩柔軟,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傳來,令人血脈賁張。
一抹醉人的暈紅逐漸蔓衍到花怡那美艷動人的絕色嬌靨上,她神情嬌羞,粉臉羞紅萬分,秀靨上麗色嬌暈。她的臉頰火熱艷紅,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口中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她的呼息越來越急促,如蘭的氣息更是讓人聞之欲醉,她秀麗清雅的絕色嬌靨越來越紅,就連嬌嫩晶瑩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緋紅。
葉鋒也越來越興奮,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攔腰抱起花怡,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花怡玉頰暈紅,星眸半閉,小口微張,不住地喘息著,她那如雲的秀髮有些散亂地披在肩上,在燭光的輝映下,襯著她那暈紅的秀臉,媚骨天生的絕世玉體,直有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葉鋒心中一股火在雄雄燃燒著,他緩緩地移上床,向花怡那動人的玉體移去。花怡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玉臉通紅,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望著伏身下來的葉鋒,忽地顫聲道:「鋒郎,奴……奴還是第一次,你……你……」
葉鋒伏身壓在花怡那動人的玉體上,在她那柔軟的紅唇上輕吻了一口,柔聲道:「怡姐,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我會讓你擁有一個最美好的回憶!怡姐,我愛你!」
花怡深深地凝視著葉鋒那俊秀的臉龐,癡癡地道:「鋒郎,我也愛你,來吧,愛我吧!」
葉鋒緩緩地進入花怡的體內,花怡顫抖著,戰慄著,口中不停嚶嚶呼痛。葉鋒憐惜地停了下來,伏身吻上花怡那柔軟的香唇,和她口舌交纏。等她身體平伏下來,再一用力,刺穿那層阻礙,完全進入花怡的體內,伴隨著花怡的嬌啼,頓時,點點落紅染紅了臀下潔白的床單。
「鋒郎!」
花怡大叫了一聲,一串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落下來,雙手死命地摟抱著葉鋒的腰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嚶嚶哭泣起來。
葉鋒溫柔地吻去花怡臉上的淚珠,柔聲道:「乖姐姐別哭,雨弟弟會疼愛你一生一世的!」
花怡抬起猶帶淚痕的如花俏臉,先是恨恨地在葉鋒的胸前擂了幾拳,嗔怪道:「鋒郎好狠心,一點也不憐惜奴家。」隨即眼中泛起情深,深情地道:「鋒郎,奴好開心,奴終於是鋒郎的人了,是鋒郎的妻子了,鋒郎也開心嗎?」
葉鋒輕吻了一下花怡那柔軟的櫻唇,柔聲道:「小傻瓜,我當然開心了!怡姐,我常常在想,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無數的好事,積了無數的恩德,今生,老天爺才開恩,把你這個人世間最美,最溫柔賢淑的仙子賜給我為妻。怡姐,你知道我是多麼辛福嗎?!」
花怡「噗哧」一笑,情深款款地道:「鋒郎的情話真是讓人迷醉!和鋒郎在一起真的很辛福,很快樂!」頓了頓,玉臉泛起紅暈,低聲道:「鋒郎,愛我吧!」
葉鋒緩緩地動作著,花怡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態。她玉齒輕咬,微皺雙眉,承受著葉鋒的衝擊,口中不停地呻吟著,似痛苦,又似歡樂。她的呻吟聲如訴如泣,似歌非歌,宛若仙聲,不斷地挑動著葉鋒心中的那根弦,更激起他的慾火。
葉鋒越來越興奮,動作也越來越加劇,不斷地給花怡以強有力的衝擊。花怡嬌喘著,呻吟著,似不堪撻伐,但嬌軀卻又如水蛇般緊緊地纏著葉鋒,不停地扭動逢迎著。葉鋒只覺得花怡的甬道不斷地收縮蠕動著,似有無數張小嘴在吮吸著自己,一陣陣極度酥麻的感覺從性器官傳來,更是刺激得他的動作越來越猛烈!
花怡只覺得一陣陣令人愉悅萬分、舒暢甘美的強烈至極的快感不斷向她湧來。在這種的令人酸麻欲醉、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花怡腦海一片空白,她那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在葉鋒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著。她如藕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的如蔥玉指痙攣般緊緊抓在床單上,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絲青色的小靜脈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隱若現。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渾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著氣,只覺得一陣陣如電流般的強烈快感不斷地從兩人交合處傳來,身體一陣陣麻痺,全身寒毛直豎,兩人都興奮得渾身發抖,花怡更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聲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她的呻吟聲婉轉動人,扣人心弦,讓人渾體酥麻。更是激起葉鋒的極度慾火!他猛烈地動作著,拚命地衝刺。堅挺火熱的慾望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頂在花怡甬道的最深處!極度的快感讓花怡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的神情恍惚,猛烈地搖著頭,飛舞著長髮,口中更是發出了高亢尖銳的嘶叫聲。
兩人瘋狂地做愛,腦中一空白,渾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拚命地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驀然花怡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死命地摟抱著葉鋒的腰身,淚流滿面,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葉鋒本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被花怡的陰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熱的陽精狂湧而出,激射在花怡的花心深處,又激起花怡的一陣劇烈抽搐。
事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停地相互撫摸熱吻,深情相擁。
花怡本是媚骨天生,此時經過雨露的滋潤後,更是散發出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驚人艷光,眉梢眼角處滿是慵懶滿足的絕世動人風情,嫵媚迷人至極點。
葉鋒看得心魂皆醉,目不轉睛。花怡見愛郎如此迷醉自己,心中泛起甜蜜的感覺,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隨即又甜甜淺笑,送上香吻。葉鋒深情地凝視著懷中的嬌娃,心中滿是辛福滿足的感覺,他輕輕地撫摸著花怡的秀髮,柔聲道:「怡姐,快樂嗎?」花怡嬌羞地擂了葉鋒一下,隨即又滿足地歎道:「鋒郎,奴太快樂了!真沒想到男女之事即如斯之妙!奴家似感覺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她說這話時神情淑雅恬靜,但眉梢眼角之間卻又不經意地流露出勾人心魄的狐媚迷人風情,充滿了成熟女人的淫糜氣息。葉鋒感受著這淑女驚人的挑逗性,胸中的慾火又雄雄地燃燒起來,下身的慾望也迅速勃起堅硬起來。花怡馬上感覺到了,暈生雙頰,媚眼如絲,含羞地擂了他一下。
葉鋒在她耳邊低笑道:「怡姐,你不是說男女之事如斯之妙嗎?讓我們再來享受吧!這次由你主動,來吧,上馬吧!」花怡大羞,扭捏不依,但拗不過葉鋒,只好嬌羞地跨上葉鋒的腰肢,緩緩地坐了下來。
葉鋒仰面躺著,伸手撫摸著花怡那豐滿柔軟的淑乳,心中大樂。拍了拍花怡那豐挺的豐臀,低笑道:「怡姐,怎麼還不動?」花怡玉臉通紅,含羞地擂了葉鋒幾拳。遲疑了一陣,俯身微微撐住床面,玉臀輕輕地起伏搖擺起來,隨即一陣強烈之極的快感很快向倆人湧來。
花怡的細腰不斷地扭動著,她玉齒輕咬,柳眉微皺,鳳眼迷離,像是蒙上了一層雲霧。很快她就滿面潮紅,香汗淋漓,端莊秀麗的俏臉完全被淫思媚態所代替,口中更是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她胸前雙乳隨著動作不斷地彈跳著,那酥胸上的兩棵乳頭更是鮮紅欲滴,引人之極!
葉鋒俯首吻過絕色佳人那雪白嫩滑的胸脯,一口咬住一粒嬌小玲瓏、柔嫩羞赧、早已硬挺的可愛乳頭。同時舌尖在那粒鮮紅的蓓雷上快速地挑動著,還用牙齒輕輕地嚙咬著,異樣的刺激使花怡渾身劇震,口中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她伸手緊緊地抱住葉鋒的頭,把他緊緊地按在胸前,同時下身猛烈地篩動著,口中不停地呻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哀婉悠揚、春意撩人。她仰著頭,秀髮散亂,一雙嫵媚的鳳目微微閉合著,臉上完全是一復美爽之極的表情。
葉鋒也是極度的舒爽,腰間用力,重重地往上頂,每頂一次,就激得花怡一陣哆嗦,口中更是發出了尖聲浪叫。花怡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她雙眼迷離,狂猛地搖動著螓首,只覺得一陣陣強烈之極的快感不斷傳來,身上一陣陣極度的酥麻,引得她更是劇烈地動作,拚命地放縱。
花怡豐臀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呻吟聲越來越大,終於,高潮到了,花怡的全身一陣陣劇烈的抽搐,口中不斷地尖叫著:「鋒郎……鋒郎……。」緊緊地摟著葉鋒,肉體一陣窒息般的顫動,美目湧出熱淚,張大小口,大聲地啜泣起來。
葉鋒只覺得花怡的甬道劇烈地收縮吮吸著自己,一陣強烈的酥麻感傳來,心中一陣悸動,再也忍不住,元陽激射而出,和花怡雙雙達到了高潮。
高潮過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相互溫存著,說不盡的濃情蜜愛。至此,兩人水乳交融,靈慾結合,之間再無半點分隔。
當晚激情無限!
葉鋒習的「春雨譜」使他擁有極強的性能力,射精後很快又能迅速勃起堅硬。而花怡天生媚骨,初嘗男女間的銷魂滋味,更是食骨知髓,不住承歡。兩人縱情交歡,盡情歡樂,一次又一次地攀上極樂的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