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蘭兒終於給江寒青包紮好了傷口,石嫣鷹道:「你退下去吧!本帥和江少主還有要事要談呢!」
蘭兒溫順地答應了一聲,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著頭退了出去。
石嫣鷹問江寒青道:「江少主,咱們言歸正傳吧!你可知道本帥今日為何要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裡罵道:「死賤人,高興的時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興的時候就是死小子,又打又罵!將來你落到本少主手裡,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卻恭敬道:「鷹帥是我朝當代第一統帥,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來今日是不屑奸徒詭計,所以出手援助晚輩。」
石嫣鷹哂道:「本帥當朝第一?那你母親往哪裡放?」
江寒青道:「晚輩母親一向也對鷹帥推崇備至,對鷹帥是自愧不如。鷹帥不是當朝第一,誰敢枉稱第一?」
石嫣鷹這時哪裡會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語,微笑道:「那是你母親抬舉了!鳳帥才是朝中當之無愧的第一良將。只看那西域大勝,除了鳳帥之外又有誰能夠辦到?還請江少主轉告本帥對鳳帥的敬意!」
江寒青連連道:「不敢!不敢!晚輩一定會轉告母親的,請鷹帥放心!」
兩個人都是老狐狸,轉眼之間似乎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居然就在那裡裝腔作勢地互相客套起來。
歇了一下,石嫣鷹接著道:「本帥救你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和你江家結盟,聯手對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結盟?對付王明思?鷹帥,這什麼意思?」
石嫣鷹知道這小子在故意裝懵,也不理會他的把戲,逕自道:「王家的謀反之意現在已經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動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們江家自然不會傻得坐以待斃吧?」
江寒青聽石嫣鷹的自稱由開始的「本帥」變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拉近關係,卻還是不作聲,就想看她到底玩什麼花樣。
見江寒青不言不語,石嫣鷹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裝聾作啞。也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來,看你還能怎麼躲避這話題!」
「江少主,明人不說暗話。朝廷現在的局勢我想你比我還清楚。你們江家勢力強大,西域又有鳳帥撐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內,大有江山捨我其誰的架勢。一向以來你們都是最熱心於將皇帝老兒拉下馬的。可惜!正是因為你們以前的基礎太好了,所以你們很少主動採取措施對付別人。而王家卻不一樣,人家可是處心積慮,處處算計於你們江家。而且,據我所知現在王家的準備工作似乎要比你們江家強得多哦!如果現在大家翻臉,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這麼直接地把話揭破,還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說的又確實是江家現在面臨的最頭疼的問題,一時間讓江寒青臉色為之一變。
「這個……不錯!鷹帥所言不虛!」
既然石嫣鷹已經把話講明了,江寒青這時也不作假了,說道:「晚輩家族確實犯了輕敵的大錯,才會落到這麼不利的局面。實話實說,就是在兩個月前晚輩一家都還以為穩操勝券,後來才發現形勢跟自己估計的相差甚遠。再加上鷹帥您一進京……」
江寒青說到這裡,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鷹接著他的話頭道:「加上我石嫣鷹一進京,就將你們江家從外地調進京來的人殺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們殺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還從沒有碰到過像石嫣鷹說話這麼直接,卻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道:「我們也不是怪鷹帥!大家都是各為其主嘛!」
心裡連呼:「厲害!此姝果然厲害!難怪她能成為跟母親齊名的絕代名將。」
石嫣鷹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經命令我立刻準備率軍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裡一驚道:「皇帝要你……要鷹帥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鷹沉重地點點頭:「不錯!這幾天在皇帝老兒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幾次,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經決定,要我三日之內必須出城集結軍隊,十五日之內出發。兵器糧草先由京城國庫配發一般,後續糧草由各地徵集陸續送到。」江寒青聽說石嫣鷹要離京南征,心裡頓時一涼:「糟糕!石嫣鷹這一走,王家不是要搶著機會動手了!我們的準備工作卻亂七八糟,這可如何是好?」
石嫣鷹接著道:「王家昨天逼我離開京城,今天又調集大隊人馬襲擊你和你找來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只怕我離開京城之後,王家的人就會動手了!」
江寒青心裡如同擂鼓一般,臉色蒼白道:「鷹帥動身離京之初,王家的人肯定不會立即謀反,只是會藉機繼續剷除異己。等到鷹帥的人馬和妃青思對陣之日,恐怕就是王家謀反之時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叫道:「糟糕!」
石嫣鷹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兒五月初三日已經傳召你母親進京!而你母親心急回家見你父子,多半會輕裝上路,日夜兼程趕回京來,卻剛好碰到王家謀反。嘿嘿!全家一起賠了性命!而你母親的精銳親兵【鳳翔軍】恐怕那時候還在往京城趕的路上呢。那樣子你們連根救命稻草都撈不著。」
江寒青苦笑道:「鷹帥果然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名將。晚輩還沒有說話,鷹帥卻已經猜到了晚輩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鷹道:「其實我面臨的情況也比你們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軍南下與妃青思交戰,王家在京城動手,我夫君李志強面臨的也是死路一條。到時候我前與妃青思作戰,後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後的壓力,而我直屬的【飛鷹軍團】卻又遠在北疆,進退之間,實為狼狽。」
雙方的話說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虛假,直接問道:「鷹帥今日既然救了晚輩,又明說想要和我江家結盟,想來心中早有計劃。晚輩願聞其詳!」
石嫣鷹道:「其實我的計劃也非常簡單。我離京的事情已經是皇帝面前定下來的,肯定是沒有辦法再推諉了。那麼京城裡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攜手禦敵,大家同舟共濟方能度此危難。另外,你應該想辦法通知你母親,讓她不要尋找借口千萬不要進京。這樣有她的【玉鳳軍團】在西域作牽制,北疆又有我的【飛鷹軍團】駐紮,王家想要謀反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歎氣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啦!不過……依晚輩看來,王家這一次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可不發啊!」
石嫣鷹聞言之下,站起身來在房間中不停踱步,低著頭思忖著什麼問題,良久沒有出聲。
江寒青這傢伙倒也賊心不改,抓緊時間又在旁邊偷窺石嫣鷹豐滿的乳房和高聳的臀部。看著石嫣鷹的臀部隨著走動的步伐而扭來扭去的誘人模樣,江寒青跨下的斗篷立刻又撐了起來。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們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聯繫?」
石嫣鷹突然停下走動的腳步,問江寒青道。
正在偷窺石嫣鷹臀部的江寒青做賊心虛之下,聽她突然出聲竟被嚇了一跳,倉惶道:「什麼?……哦……呃……沒有!沒有!」石嫣鷹倒沒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張是因為又在偷窺她的臀部,還以為他是不想承認和皇太子有聯繫一事,心裡大為慍怒:「到這種時候了,這小子還跟我玩假,真是該死!」
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石嫣鷹淡淡道:「如果能夠控制大量的禁衛軍部隊,就算是王家造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這麼說等於說告訴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聯繫,就想辦法讓他多控制一些禁衛軍吧。
江寒青沒有作聲,只是在心裡想道:「翊聖那蠢貨以為掌握了五萬御林軍就很厲害了,我看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調動禁衛軍協助王家圍攻於我,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風聲。看來他對禁衛軍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們想像的!回頭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對策才好啊!」
石嫣鷹見江寒青沒有理會,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繼續道:「江、李二家如果能夠同心協力,其勢力自然是遠大於王家的。至於鄒家嘛,就不用理會他了,玉冰心那點外援也不算什麼!」
江寒青聽她提到「外援」一詞,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邊的事情,伯林人是被母親陰玉鳳給徹底剷除了,但特勤人卻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鷹簽訂了和約,極為罕見地以和平姿態退回了自己的領地。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
想到這一點,江寒青兩眼一亮問道:「鷹帥,在您看來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段幾乎同時寇邊,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開的關係呢?」
石嫣鷹聽到江寒青突然提到這件事情,明顯怔了一下道:「根據我獲得的情報來看,王家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這麼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後,石嫣鷹立刻跳轉話題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鄒……」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江寒青打斷道:「鷹帥,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舉行叛變,您的【飛鷹軍團】可有什麼準備啊?」
本來側面對著江寒青的石嫣鷹,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扭頭望向江寒青,卻見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沒有誰的目光有片刻退縮,那樣子就像是用目光作為武器在和對方搏鬥一般。
看到江寒青絲毫沒有退縮的表示,石嫣鷹知道這個問題是必須迴避不了,必須要當面解釋的了。
「看不出來這個小子還挺精明的,並不全是我想像中的酒囊飯袋。」
石嫣鷹心裡一直把江寒青當作紈褲子弟看待,頗不將他放在眼裡。這時見江寒青居然能夠問出如此重要的問題,對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觀。
故意輕鬆地笑了一下,石嫣鷹說道:「呵呵!不瞞你說,我也正為這事發愁呢。我本來準備朝中有事,就調動兵團主力南下,可是轉念一想又放心不下。雖說特勤人和我簽訂了協議,撤退四百里地駐紮。可是這幫蠻子狡詐凶險,如果知道朝中內亂,一定會趁虛南下,侵佔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兵鋒直指永安的情況。因為這個原因,我至今都還猶豫不決,不敢調動軍團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裡聽著石嫣鷹言不由衷的話語,心裡卻在不停盤算:「特勤人在和石嫣鷹簽訂協議是由帝國給予他們一萬兩白銀的補償,而他們則主動後撤四百里地脫離與帝國軍隊的接觸。聽說特勤人的女皇赫麗思雄才大略,對我朝的江山財富垂涎已久,她怎麼可能因為這區區一萬兩白銀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鷹的聰明機智,草草簽訂這樣一個協議之後,居然就放心大膽地將軍隊扔在了北疆,一個人帶著三萬親兵趕回京城。這是否太過草率?不對!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大大的陰謀!」
石嫣鷹說完之後,見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憤怒狀質問江寒青道:「你莫非不信我所說的?你難道是懷疑我與蠻族有勾結?哼!我石嫣鷹身為大夏國鎮守北疆的大將,難道會出賣國家的疆土?難道你是懷疑我會親手將炎黃族無數先烈用鮮血開闢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給特勤人?我石嫣鷹難道就敢背上這千古難消的民族敗類惡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動說出來了,分明是心中有鬼!為了皇位,我都願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鷹難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卻敷衍道:「鷹帥多慮了!晚輩不是懷疑鷹帥。晚輩是覺得鷹帥如果能夠將精銳軍隊調到距京城不遠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石嫣鷹歎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想將軍團主力調動南下啊!可是……特勤人在那裡守著,我不敢啊!赫麗思那蠻女為人狡詐異常,這次她居然提出那麼簡單的條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八九有詐,不能不防!」江寒青認定石嫣鷹這些全是假話,完全不理會她所說的,心裡只顧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我怎麼那麼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邊的軍隊不就可以利用嗎?只要能夠請動她出手,事情就好辦了。作為條件大不了先允諾邱特人,事成之後將帝國東面的土地劃一塊給他們,這樣就可以穩住他們的心,讓他們全心全意來幫忙。等天下已定之後,再由母親率軍統統搶回來就行了。」
江寒青連後面的戰略方針這時都在腦海裡構思好了:「讓母親那些駐守西域的軍隊在穩守西域根據地的基礎上,步步為營地將主力調動到東面部署,直接威脅京城,同時也可以監視石嫣鷹在北疆的軍團,預防她在中間搗鬼。而石嫣鷹本人則由妃青思的南方軍團拖住。然後請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進,直奔這永安府而來。王家現在的勢力在京城裡面鬧事固然足夠強大,但一旦面對真正的大軍卻不過如豚犬耳!到時候只要將京城佔下來,母親的大軍就可以放心東進至永安府。然後與妃青思南北夾擊石嫣鷹,擊敗石嫣鷹親自率領的軍隊之後,再揮師北上打敗【飛鷹軍團】,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間,江寒青突然聽石嫣鷹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對不起!我剛剛在盤算王家可能動手的時間,沒有聽清楚鷹帥說了些什麼。」
石嫣鷹頗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說道:「我剛剛說,我們兩家結盟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讓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這樣才來起到威嚇敵人的目的。這件事情要好好謀劃一下。」
江寒青連連點頭道:「對!對!應該是要這樣。如果兩家悶著頭結了盟,王家的人不知道,結果還是造了反,那麼就算將他們搞了下去,我們兩家自己也必定損失慘重。」
心裡卻在想:「賤人,看來和老子的想法一樣。都是用結盟的事情唬著王家,讓他們不敢動手。然後等到自己準備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給吃了。你當我不會算計啊!呸!」
石嫣鷹忽又啞然失笑道:「哎呀!我們兩個也是犯糊塗。」
見江寒青狐疑地望著她,石嫣鷹道:「我的人把你救回來。以王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此時肯定還在猜測我為何救你,但只要看著你平平安安地從我這裡走出去。王家的人哪裡還會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們兩個又何必在此把這個事情當難題一般費神思量!」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不知情的人,看這兩人笑得那麼開心,一定以為兩人是什麼好朋友呢,卻不知道兩個傢伙心裡都是各懷鬼胎,暗自算計對方。
慢慢收住笑聲之後,石嫣鷹說道:「江少主,那我們兩家結盟之事是否就此確定?等我率軍南下之後,京城裡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對付王家那幫奸賊。」
江寒青點頭道:「結盟這個大原則,我在這裡就可以向鷹帥拍胸口保證沒有問題。但是具體如何操作的事宜,卻還要回去向父親大人匯報之後才能確定。這一點必須向鷹帥您說清楚。」
石嫣鷹道:「這個沒問題。我這方的情況其實也和你是一樣的。我和你商定之後,具體的事情還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來去定。不過我相信結盟對兩家都有好處,李家的人也必然樂觀其成。」
眼見得兩個人談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蘭兒的事情來,猶豫了再三卻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石嫣鷹察言觀色,見江寒青似乎有什麼話不好說,便道:「寒青,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條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事情,就儘管說出來吧。」
她對江寒青的稱呼,這時也由「江少主」變成了「寒青」,以此顯示由於今日的結盟,雙方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當下便厚著臉皮開口道:「鷹帥,不瞞您說!剛才您那個小丫頭蘭兒……」
石嫣鷹哈哈笑著連連擺手。
江寒青的一顆心如同墜落到冰窖裡面一般,暗恨道:「死娘們兒,跟你要一個小丫頭都不願意。哼!這也罷了。居然還敢借此恥笑於我!」
石嫣鷹笑了一會兒,說道:「原來寒青是想找我要這個小丫頭啊。唉!這丫頭呢,是十四年被前我買進府的。十四年來一直跟在我身邊,人非常乖巧,做事又勤快又細心。你想把她從我身邊要走,說真的,我還確實捨不得呢。」
江寒青尷尬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鷹帥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石嫣鷹笑道:「你先別急嘛,等我說完吧。這個丫頭,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找我要,我的的確確是很捨不得。不過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適才對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邊,也沒有出去見過世面,容易鑽牛角尖。以後跟在我身邊幹活,說不定就會時時想起你,弄個不好搞出個病來,我看著也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歡她,這個丫頭以後就歸你了!」
她說話的時候,江寒青一邊聽,一邊卻在心裡道:「我對你也挺有意思的……你最好以後也時時想起我,你得病我不會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給了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鷹最後說完,江寒青一臉感激神色地對她說道:「鷹帥!這……這真是太感謝您了!真是沒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裝出結結巴巴感謝樣子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蘭兒的聲音:「鷹帥,外面有一位夫人前來拜訪您。她自稱是安國公的妹妹,說是您先前派人通知她說江少主在這兒,她便立刻趕來了。現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驚愕地望著石嫣鷹問道:「五娘?」
石嫣鷹點點頭,向外面大聲道:「蘭兒,你讓她立刻進來吧!」
她對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後,我就差人去通知了華馨妹子,讓她過這邊來接你。過去我在北疆的時候,她曾經寫信告訴我說你對她不錯。我想你也願意由她來接你回去吧?」
聽說來接他的人是五娘李華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裡立刻就產生出邪惡的念頭,他要借這個機會更強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鷹。他要讓這位高高在上俯視眾男性的女神開開眼界,讓她親眼看一看下賤的性奴隸可以淫蕩到何等驚人的程度,讓她從小姑李華馨身上見識到性虐行為能給女人帶來的那種極端屈辱和下賤的變態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會在石嫣鷹的心底深處開闢一塊空間,將性虐的黑暗種子撒播在那裡,慢慢地生根發芽。
在先前試探石嫣鷹的時候,江寒青已經發現這位帝國頂尖的女統帥身體內隱藏著狂暴的慾火。他想起了當年最初接受他調教時的的母親陰玉鳳,母親當時的情況就和現在的石嫣鷹十分類似。那時的陰玉鳳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貴莊重,讓人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念,其實身體裡面卻隱藏著連她本人都不知曉的邪惡慾火。
當陰玉鳳體內這種邪惡的慾火被親生兒子給點燃的時候,那劇烈燃燒起來的淫慾將她整個給吞噬進了罪惡的地獄,摧毀了她作為母親的矜持和自尊,最終讓她迅速墮落為兒子的性奴隸,在兒子的跨下俯首稱臣。江寒青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是他這種淫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銳第六感再經過淫門秘訣鍛煉出來的超人感覺,他總覺得石嫣鷹就和當年的母親一樣,只要發掘出她身體內部隱藏在心靈最深處的那最黑暗的慾望,她就會乖乖地屈服,成為他江少主豢養的又一頭卑賤的性奴隸。
他在心底深處發出了對石嫣鷹的惡毒辱罵:「賤人,你還真會安排,居然就挑了五娘來這裡。那也正好!等五娘來了之後,我正可以讓你大開眼界。嘿嘿!今晚的東西一定讓你忘不了。從剛才試探的情況來看,你這賤人也夠悶騷的。待會兒本少主讓你免費欣賞一盤亂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個人玩弄騷屄的時候有東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著世家子弟氣宇軒昂的模樣,他微笑著對石嫣鷹說道:「是啊!我跟五娘的關係非常之好。很高興今天是她來接我回去。」
停了一下,江寒青又道:「五娘也常常跟晚輩提起鷹帥,說鷹帥對她這小姑子非常關心……」
他剛說到這裡,李華馨已經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奔進屋裡,李華馨目光一掃便看到了仍然斜躺在床上的江寒青。也顧不得正和她打招呼的石嫣鷹,逕自撲到江寒青床前,驚呼道:「青兒,你沒受什麼傷吧?究竟是什麼王八蛋,居然敢對你下手?」
她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就手忙腳亂地在江寒青身上一陣亂摸,檢查他身上有無傷口。先是臉蛋,再是胸口、小腹。一直下到大腿,眼睛也跟著手的動作逐步下移。那發自內心的緊張關切的樣子,讓一貫邪惡無情的江寒青卻也有點感動。
「五娘畢竟對我還是全心全意的。回頭就讓人先把她送去西域母親軍隊那裡,免得京城有變連累了她。」
當李華馨看到江寒青大腿上包紮傷口的布帛時,用顫抖的聲音叫道:「這……那幫畜生傷到你了?傷重不重?傷口疼不疼啊?」
說到後來,聲音裡面已經帶著哭腔,淚花也在眼眶裡瀅瀅閃爍。
江寒青輕笑道:「沒事。只是不小心被一隻箭給射中,並無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你看!傷口已經鷹帥安排人給我包紮好了。沒事的!放心吧!」
李華馨這才想起大嫂石嫣鷹還在旁邊,忙轉身道「鷹姐,真是多謝您了!謝謝!」
石嫣鷹沒說什麼,只是向李華馨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石嫣鷹都挺喜歡李華馨這個小姑子。為人溫順、謙和,對任何人都那麼真誠、熱心,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人。可是上天好似偏愛折磨好人,偏偏就把李華馨嫁給了江家老五江浩然那粗俗的混蛋。
因此一來,石嫣鷹對李華馨在喜愛之外又加了一層同情,更是對她處處關愛。
石嫣鷹今天不通知江家其他人,而偏偏選擇了李華馨來接江寒青。其目的主要就是為了幫助李華馨。
因為石嫣鷹從李華馨信中得知,江寒青是江家人中唯一關心李華馨的,就想讓江寒青再欠李華馨一個人情,以後他自然就會更加關心這位叔母。
可李華馨見了江寒青之後會如此激動,石嫣鷹卻是萬萬沒有想到。
「華馨妹子這是怎麼了?聽說江寒青遇到一點危險就激動得如此厲害。看她關心成那樣子,自己兒子受傷都未必有這麼焦急。他們倆的關係怎麼就好到了這種程度?江寒青這死小子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人啊?怎麼就會讓華馨妹子如此關心他?莫非是用什麼手段欺騙了我這老實的妹子?」
就在石嫣鷹覺得疑惑不解的時候,江寒青卻做出了讓她目瞪口呆的動作。
當著石嫣鷹的面,江寒青居然伸手環到李華馨的腰間用力一帶,讓她整個人撲倒在自己胸膛上,美麗的臉蛋卻剛好枕在他的肩膀處。
絲毫不理會旁邊嚇得退了一步的石嫣鷹,江寒青將嘴貼到李華馨耳邊輕聲道:「五娘,你剛才過來的路上是不是一直擔心我就這麼死翹翹啊?青兒剛才躺在這裡也一直在想你啊!現在你來了,那可實在是太好不過!」
眼前見到心愛的人兒並沒有什麼大礙,耳邊聽著他的甜言蜜語,李華馨早已經高興得將自己姓什麼都給忘掉了,哪裡還想得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嫂子。
趴在江寒青胸膛上,李華馨面紅耳赤道:「人家剛才真是擔心死了。那顆心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石嫣鷹看著眼前這一幕,哪裡還會不清楚江寒青和李華馨的關係。親眼目睹的不倫事實讓她站在那裡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她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善良的華馨妹子居然會和侄兒有姦情;她也很厭惡,想不到這種違背世間倫常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但是她又似乎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刺激。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更讓她吃驚,江寒青居然當著她的面用手撩起了李華馨的裙子,在裙子下面李華馨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穿。
江寒青的手指摸索到李華馨臀部的位置,粗暴地將食指插入了她的肛門中轉動著,說道:「賤人,居然連底褲都沒有穿就過來了!是不是過來的時候就想著要主人的玩弄?」
李華馨哧哧笑著,將臉貼到江寒青的下巴上輕輕摩擦,嘴裡呢喃道:「再用力一點。用力挖我的那裡!」
江寒青偷瞥了石嫣鷹一眼,她那面具下露出的半邊臉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紅潤的櫻唇輕輕蠕動,一對眼睛已經圓睜得快要凸出來,雙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不停絞弄。
偷笑了一下,江寒青道:「賤人,你要主人用力挖哪裡啊?」
李華馨兩眼微閉著,膩聲道:「要……要主人挖……挖奴婢的屁……屁眼兒!」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將插進她肛門中的手指用力抽送,嘴裡惡狠狠道:「賤人!插死你!插死你!」
李華馨兩腿大張露出自己的陰部,身體隨著江寒青手指的動作劇烈顫抖著,嘴裡連續發出無法分辨的呻吟聲。
石嫣鷹看著眼前這淫亂的場面,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這兩個賤人……居然敢……當著……當著我的面胡搞!李華馨,枉我還多年來把你當好人,原來……原來你居然是一個比……比那妓女還要淫蕩的女人!」
她的十根手指纏在一起不停地絞動,雙腿由於激動而輕輕顫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也隨之加速。
從未曾見過如此不堪入目的場面,石嫣鷹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夠做點什麼。
她想大聲呵斥眼前這對無恥的男女,轉念之間卻又強自忍住。她心想:「眼前這兩個混蛋渾似忘記了我的存在,所以忘情表演。如果我出聲呵斥,他們兩個一旦清醒過來看著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讓你這對狗男女在這裡亂搞!」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側轉身就待向房門走去,可是腿剛剛邁出一步,她卻又停了下來。
原來一直偷偷觀察石嫣鷹表情的江寒青,適時地變幻了動作,突然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李華馨的臀部上。
「啪!」屁股被拍打而發出的清脆聲響一下吸引住了石嫣鷹的注意力。
李華馨臀上的肥肉隨著江寒青那重重地一巴掌輕輕地抖動,而她的嘴裡在發出最初的一聲尖叫之後,緊跟著卻是愉快的呻吟。
前所未見的淫蕩場面,讓石嫣鷹不經意間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好奇的心理想讓她多看一眼再走。
如果是在此日以前,石嫣鷹碰到類似情況,也許她早就已經一走了之,也許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拔劍將面前的兩個狗男女斬成肉醬。可是不到一個時辰前,她剛剛被江寒青試驗性的挑逗過,體內被壓抑了整整十年的性慾已經開始悄悄地重新抬頭,所以此時當她看到這種淫亂場面的時候,潛意識裡是有著類似渴望的,只是她多年來的修養和長期養成的高貴自尊壓制住了那邪惡的念頭,讓她沒有覺察出來而已。
看到石嫣鷹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江寒青更加興奮,一手繼續用食指插弄李華馨的肛門,一手則連續猛力拍打李華馨的屁股蛋兒。
當他的手掌擊打在李華馨的屁股上,李華馨就會「啊」的尖叫一聲,可是當手掌一挪開,李華馨的叫聲又會變成快樂的呻吟「呃」。由於江寒青的連續拍打,李華馨的浪叫聲停起來就成了「啊……呃……啊……呃……」,中間還夾雜著掌擊的啪啪聲,還有李華馨偶爾叫出來的「用力」。
眼見李華馨的屁股在江寒青的掌擊之下變成像猴子屁股一般的紅色,而她卻反倒更加興奮,石嫣鷹對李華馨更加鄙視了,心裡想:「天啦!讓一個男人打屁股,居然還能夠興奮起來。這是多麼下賤的女人啊!」
可是說來也奇怪,看著李華馨那紅彤彤的不斷抖動的尻肉,石嫣鷹心裡卻有了一種好奇心,她在想:「這女人的屁股被男人拍打,又痛苦,又羞恥,她怎麼就會有快感呢?還搞得那麼興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一股邪念突然湧上心頭,石嫣鷹思索道:「如果……如果能夠讓陰玉鳳趴在我的面前,讓我肆意玩弄、拍打她的臀部?她會有什麼反應?是不是也會像眼前這個賤人一樣?」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陰玉鳳受辱的場景。帝國的無敵飛鳳跪在她石嫣鷹的面前,高高翹起性感的臀部,任由老對手殘忍地玩弄和凌辱。
「如果真能這樣做,那可多好啊!陰玉鳳一定會痛苦得想要自殺!可是我不會讓她死……我要讓她受盡世間最痛苦的羞辱!」
石嫣鷹這麼幻想的時候,眼前江寒青玩弄李華馨的場面,不知不覺就被她替換為了自己凌辱陰玉鳳的幻夢。眼裡看到李華馨抖動的紅屁股,耳裡聽到她興奮的浪叫,石嫣鷹突然有一種感覺,好像那不是江寒青在拍打李華馨的屁股,而是她石嫣鷹在抽擊陰玉鳳的臀部。這樣一種突然產生的感覺,讓石嫣鷹的全身都興奮起來。她的屁股,她的乳房、她的陰戶似乎都跟著火熱起來、騷癢起來。
「天啦!我這是怎麼啦!我怎麼可以去這樣胡思亂想?我要在戰場上光明正大地打敗陰玉鳳,她雖然可恨,畢竟是一個可尊敬的對手。我要名垂青史,怎麼能做這種齷齪事情?」
雖然多年來對於陰玉鳳的嫉恨不斷痛苦折磨著石嫣鷹的心靈,讓她的靈魂逐漸墮入邪惡之境,可是身為帝國名帥的自尊和自律卻從來沒有放棄過抗爭。正義偶爾也能夠壓過邪惡,稍微收復一點失地。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石嫣鷹心底的良知在這一刻壓倒了邪惡。她的身子劇烈地抖動了兩下,從幻境中甦醒過來。
「不!絕對不能做這種邪惡的事情!我怎麼能夠想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相比於正義的良心,邪惡的慾望總是能夠更強烈地吸引心靈鬆動的人類,石嫣鷹也不能例外。良知佔據上風的局面只持續了片刻,她的心靈又被邪惡給佔據。驅逐了正義和自尊之後,石嫣鷹的肉體也就立刻出賣了她的靈魂。
僅僅因為幻想那種通過凌辱敵人而獲取快感的場面,石嫣鷹的內心就興奮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下體突然湧出的濕液,立刻浸濕了她的底褲,而那很快冷卻的粘糊糊的液體粘在大腿根部的感覺,卻讓她的陰戶更加騷癢。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會有虐待別人的慾望,可這慾望卻真的產生了,而且讓她感到異常的興奮。
雖然沒有人會知道,可石嫣鷹仍然羞紅了臉,拚命夾緊雙腿,想要克制那種騷癢感覺。誰知她不夾緊雙腿還好,這用力一夾,那已經因為充血而變得敏感的陰唇受外力的刺激,反倒更加騷癢。
十年來沒有接受過男人愛撫的隱秘部位,因為幻想虐待別人的快感而變得騷癢無比,石嫣鷹差點便要叫出聲來。
緊咬著雙唇,石嫣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來。她的呼吸變得十分急速,如果不是旁邊的兩個男女正搞得熱火朝天,那麼她的呼吸聲將是清楚可聞。
江寒青已經發現了石嫣鷹的不對,看著她面紅耳赤地夾緊雙腿,身子微微顫抖的樣子,江寒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石嫣鷹你這驕傲的女人果然也是一個蕩婦啊!哼!天底下哪有不談性愛的女人?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你們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其實一個個都是淫得透頂。越往上走的女人,越是壓制自己的性慾;能力越強的女人,越需要陰陽調和的滋養。你們這些表面高不可攀的女人,骨子裡卻一個個都是喜歡受虐的賤人媽媽是這樣的,你石嫣鷹也是這樣的。天下的貴婦人都是這樣的!枉你們平時一個個趾高氣揚,高傲自負,骨子裡卻比娼妓還下賤……光是看著我凌辱其他女人,你就興奮成這樣。真的輪到你的時候,你不知會墮落成什麼樣子?你等著吧。今天只是一個開始。我會慢慢地引誘你暴露出淫亂的本性,讓你愛上受虐的滋味,到時候你就只有乖乖地變成我的下賤女人!」
看出石嫣鷹肉體產生的興奮反應,江寒青自然認為石嫣鷹體內有著天生的受虐潛質,卻不知道此時的石嫣鷹根本不是因為想像受虐而興奮,反倒是在心裡勾畫自己虐待別人的場面。施虐與受虐,這其間可真有著天壤之別。如果將江寒青試圖征服石嫣鷹靈肉的過程看作一場戰爭的話,那石嫣鷹無疑就是他在這場戰爭中的唯一敵人。可江寒青在這場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對於敵情的判斷就出現了極大的偏差和錯誤。他征服石嫣鷹的「戰爭」真的能夠像他想像的一樣順利嗎?恐怕,只有天知道!
得意洋洋的江寒青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重大的錯誤,反倒以為他已經看透了石嫣鷹的本質。有著初戰獲勝的快感,興奮的他將嘴湊到李華馨耳邊問道:「五娘,你有沒有戴上我給配的乳鏈?」
李華馨微睜雙眼瞄了他一眼,見他兩眼放光地盯著自己,忙又用力閉緊眼瞼,幾乎是無法察覺地輕輕點了一下頭。
江寒青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這正是他準備給石嫣鷹欣賞的東西。
沒有片刻遲疑,他立刻動手除去李華馨身上的衣裙。像他這種性場老手,脫起女人衣服來也是那麼快速。三下五除二,就將李華馨剝了個清潔溜溜。
「賤人,站到下面去,讓主人好好欣賞一下。」
隨著侄兒冷酷的話語,李華馨立刻順從地站了起來,面對江寒青伸直誘人的嬌軀,那樣子活像一個接受官長檢閱的士兵。
此時李華馨一絲不掛的身上,卻還多出了一樣常人沒有的東西。
在她的兩個乳頭上分別夾著一個黃金打製的夾子,兩個夾子的尾部之間連著一條水晶串成的鏈子。這串鏈子的重量顯然不算太輕,因為李華馨的乳頭已經被吊得明顯垂下去。
江寒青瞟了一眼石嫣鷹,發現她的角度斜對著床頭,看不到李華馨胸前的乳鏈。於是他就伸手抓住李華馨的手臂,用力朝側面拉了一拉,李華馨的身子便隨著他的動作向旁邊偏轉了一下。這樣一來,石嫣鷹就能夠清楚地看到李華馨胸前那明晃晃的乳鏈,也能看到那被鏈子吊得下垂的乳頭。
從來沒有想到過世間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石嫣鷹的眼珠子差點都要掉了出來。
她大口地吞了一下口水,嘴裡十分乾燥,下身更是騷癢難當。她感到乳房已經脹得難受,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理智卻強迫她不要這麼做。
看著李華馨胸前晃動的鏈子,和那被夾子緊緊夾住之後吊得有點變形的乳頭,石嫣鷹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居然能夠這樣!陰玉鳳……你等著……你……我要你也嘗嘗這種滋味!」
江寒青的手指勾住了李華馨胸前垂著的乳鏈輕輕地拉扯。每一次扯動,李華馨的乳頭都被拉得先前長長地凸出。她的臉上是痛苦的表情,嘴巴大張時而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兩腿間卻已經清楚地看到有液體流出,順著大腿緩緩往下流落。
江寒青一邊玩弄李華馨,一邊注視著石嫣鷹的動靜。
此時的石嫣鷹已經完全沉醉在從未曾想像過的淫虐場面中,目光呆滯地看著李華馨那被乳鏈拉得變形的可憐乳頭,完全沒有意識到江寒青正在旁邊得意地望著她淫笑。石嫣鷹在心裡驚歎:「天啦!這樣噁心的事情,那賤人居然還能夠感到興奮?真是夠下賤!陰玉鳳如果被這樣折磨,會有什麼反應?」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嫣鷹心裡是百感交集,也說不出她到底是憎惡,還是好奇,抑或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盼望能夠早一天親自用這一招來對付陰玉鳳。
江寒青的手緩緩伸向了李華馨的陰戶,等到石嫣鷹的目光也跟著往下移動的時候,他突然用兩根手指捏住李華馨的陰唇用力一拉。
「啊!」李華馨一聲尖叫的同時,全身一陣劇烈地抖動,大量的液體從陰縫裡噴了出來,淋在江寒青的手上。
而石嫣鷹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身子也輕輕地顫抖了兩下。眼前這幕她連想都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淫蕩場面,卻讓的肉體從裡到外完全興奮起來。
「陰玉鳳,你要感謝你兒子!幫我想出了這麼好的方法!你等著……總有一天,你也會盡情享受的!」
精神的亢奮已經超過了肉體所能夠承受的強度,石嫣鷹的身子漸漸開始發軟。
她腳步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重重地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斜視石嫣鷹在一旁的狼狽模樣,江寒青再也無法控制心裡的得意情緒,發出了猖狂的笑聲。他一邊笑,一邊在心裡想道:「石嫣鷹你這騷貨,今天這一次教育相信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就等著後面真正的調教吧。只怕到時候你要興奮得發瘋吧!」
如果江寒青知道石嫣鷹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也許會氣得抓狂不已。可此時他卻以為自己的策略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已經開始挑逗起石嫣鷹受虐的慾望。
江寒青的笑聲就像暮鼓晨鐘一樣重重地敲打在石嫣鷹的心房上,喚起了她的自尊,將她從迷夢中驚醒,一股強烈的被羞辱的怒火在她胸膛裡熊熊燃燒。
「這對狗男女如此無恥的表演,我居然會在旁邊看得出神!還會那樣胡思亂想!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中了邪?」
看著狂笑不已的江寒青,石嫣鷹頓時感到無地自容。她心裡清楚,她剛才那魂不守舍的狼狽模樣,一定已經被江寒青給瞧在了眼裡,江寒青的笑聲無疑正是對她的最大諷刺。
石嫣鷹這時哪裡還會有半點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裡無疑充滿了對她的邪惡幻想。
「這狗男人一定以為我會屈服在他的面前!呸!你簡直是在做夢!你和陰玉鳳那賤人果然不愧是一對親母子,你們兩個傢伙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眼睛對上江寒青邪惡的眼神,身為貴族女性所特有的自尊與良知終於全面壓過了邪惡,徹底恢復了神智的石嫣鷹心裡開始感到萬分痛苦。想到這對姦夫淫婦竟然當著她的面鬼混,而她作為帝國內眾人仰望的戰神,居然還在一旁看得進入了癡迷狀態,石嫣鷹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自己:「石嫣鷹!你居然還能厚顏在這裡看下去!你哪裡還有一點帝國貴婦人的尊嚴?你難道忘記了你是當今帝國最頂尖的統帥嗎?」
而先前忘情和心愛男人胡搞的李華馨,這也才想起原來還有大嫂石嫣鷹一直在旁邊看著。深感難為情之下,她剛向石嫣鷹叫了聲「鷹姐」,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一時又啞口無言。
聽到李華馨的呼喚聲,石嫣鷹更覺羞慚。她心裡先前那些邪惡念頭,已經消散一空,此時的她只是覺得恥辱和痛苦。她平日裡怎麼也想不到李華馨會是那麼淫蕩的女人,她為自己過去一直被李華馨欺騙而感到憤怒。
「石嫣鷹,你怎麼那麼蠢啊!居然看不出李華馨的下賤本質來!而且看著她的淫亂樣子,你居然也能夠跟著一起興奮?」
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強烈自責,石嫣鷹猛地從椅子裡騰起身,聲嘶力竭地對江寒青和李華馨大吼道:「你們兩個畜生!給我立刻滾出去!滾回你們江家的豬圈去!」
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因為面前這對狗男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上演淫亂的大戲,而她居然還能夠在一旁感到好奇和興奮,這叫具有強烈自尊的石嫣鷹如何能夠忍受。
痛斥了兩人幾句之後,石嫣鷹心裡那屈辱和憎恨的感覺反倒更加強烈。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滾來滾去,這種情況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無法控制自己失常的情緒,石嫣鷹漲紅了臉蛋奪門而出,而眼淚在這一刻也終於淌了出來。
石嫣鷹衝出門的時候卻正好碰到那個天真可愛的丫頭蘭兒準備進來,兩人就那樣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後雙雙摔到在地上。
沒有等蘭兒反應過來,石嫣鷹已經蹦起身來,繼續向外面跑去。
可憐的蘭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生怕主人出了什麼事情,連忙掙扎著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順著石嫣鷹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華馨正赤身裸體地站在江寒青床前。
瞪了江寒青一眼,李華馨嗔道:「你個大壞蛋。人家過來的時候,一心想著你,結果被你那麼一動手,就忘記了鷹姐還在旁邊。結果……你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做出來挑逗我鷹姐的?」
江寒青毫不遲疑就承認了下來:「不錯!我一看你大嫂,就知道她表面上高不可攀,骨子卻是一個蕩婦淫娃。今天看來她果然具有很好的受虐資質!哈哈!」
江寒青的狂笑聲,石嫣鷹並沒有聽到,卻似乎已經提前決定了石嫣鷹今後的命運。
當然後面的路還長呢,畢竟事實和江寒青的想像還有著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