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身影閃電似地撤出眾人的包圍,同時下了一道命令:「放箭!」
他的五名弟子緊隨其後,六道人影迅速北撤,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仙雷風暴!」
樊梨花嬌喝一聲,即使在明亮的陽光下,那把誅仙劍依然在龍吟聲中發出耀眼的光華,誅仙劍游龍一般,在天空中疾如閃電地飛翔起來,寶劍飛快轉著圈子向前飛掠而去。來不及逃走的白熊奴兵,只是看到漫天飛舞的劍光,根本看不到寶劍所在。劍光組成的圈子向前移動,眾人可以看到耀眼的光圈背後是滿地的碎屍,連胳膊腿都看不出來,只能看到血糊糊一片。觸目驚心的場面,無論誰看到都魂飛魄散、瞠目結舌,頭腦簡單的白熊奴兵也不例外……片刻之間,死在仙雷風暴的白熊奴兵足有數百人,薛桐看到慘烈的屠殺也是再次受到震撼,竟然忘記追殺邪神的事情,呆呆站在旁邊,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樊梨花神色冷厲,一雙美眸殺氣騰騰,誅仙劍在仙舞真訣術之下兀自飛行,宛如金蛇狂舞,舞過之處便是遍地血腥。這種血腥的屠殺仍然在繼續,被屠殺的白熊奴兵竟然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呼,直接就被地獄而來的劍光割成碎肉,沒被劍光包裹的白熊奴兵,面對鬼神一般的屠殺方式,早就已經嚇呆,竟然生不出反抗之心——高手就是高手,殺人的時候,竟讓對方連反抗都忘記了。
「梨花,不要殺了。」
薛桐看著惡魔一般的屠殺,心中不忍,歎息道。樊梨花與他心意相通,雖然薛桐聲音極輕,但聽在樊梨花耳裡,不啻是打了道焦雷。
樊梨花從來沒把敵方當人看待,以為對方只是小雞小鴨,應該任由自己屠殺。
聽到薛桐的阻止,樊梨花一愣,仙雷風暴頓時失去寒冰氣的支撐,誅仙劍發出一聲龍吟,颼地飛回,盤旋在樊梨花頭頂。樊梨花美麗的眼睛輕輕眨動,望向薛桐。
薛桐溫聲道:「梨花,我覺得運用你的絕頂功力將他們收伏……似乎更好一點。」
「嗯,我聽你的。」
樊梨花溫柔地答應一聲,轉身面對倖存的白熊奴兵,運用冰雪幻音,用來擾亂對手神經:「所有士兵聽著,願意歸順者站到我面前,不願意歸順者,死!」
樊梨花即使要魅惑敵人,說話也是冷如寒冰。
白熊奴兵如今只剩下六百餘人,手中武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地,聽到樊梨花的話,白熊奴兵凡能走動,沒有一絲猶豫,都是站直身子,捶了一下胸口,大聲道:「遵命!」
六百人一起捶胸,響聲也是震天動地,這聲遵命叫得氣壯山河。白熊奴兵迅速聚集到薛桐、樊梨花的面前,排成整齊的隊伍。白熊奴兵頭腦確實簡單,但他們身體裡流著英雄的血,存在一種本能——那就是崇拜英雄。雖然樊梨花屠殺他們的同伴,但他們本就以為,技不如人就應該被對方殺死!
「像個英雄一樣,拾起你們的武器,跨上你們的戰馬,跟我走。」
樊梨花繼續下達新的命令。白熊奴兵又是齊齊答應,快速跑向自己的武器,拾起之後,躍上自己的戰馬,迅速來到樊梨花面前列隊。樊梨花看到這麼多士兵在自己命令之下,做出整齊劃一的動作,忽然覺得心裡生出一股成就感。
薛桐笑了,他想不到收伏這些白熊奴兵如此簡單。其實,事情之所以如此順利,關鍵在於白熊奴兵的主人已經逃光,如果主人還在,樊梨花也不可能那麼容易讓他們更換主人。經過這一戰,薛桐覺得邪神已經意識到雪城防範甚嚴,輕易派兵襲擊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已經轉小,邪神如果分兵而戰,等於給了雪城勝利機會,雲朵可以集中優勢兵力,分別瓦解每一支分支小部隊。薛桐、樊梨花帶著六百餘人的白熊奴兵,浩浩蕩蕩回到雪城的北門,雲朵遠遠看到他們的隊伍,縱馬衝了過來,潔白的身影在寒風中如一朵可愛的白蓮花,衣袂飄飄之間,奔到薛桐、樊梨花的身邊。
「師姐、薛將軍,你們回來啦!我已經派出斥候在方圓百里內巡邏。」
雲朵離了十幾丈遠,嬌聲回報她的情況,來到近前才發現白熊奴兵並不是雪城的人,不由得納悶道:「咦?這些……這些兵是從哪兒來的?」
薛桐微笑不語,樊梨花則是冷冷道:「搶來的。」
「搶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朵愈發覺得疑惑,這種白熊奴兵不是只有她們雪城才有,搶來也只能從邪神手裡搶過來。難道……雲朵還是無法相信,來到薛桐近前,企求的目光望向薛桐:「將軍,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搶來?」
雲朵當然知道樊梨花的性格,她既然用三個字說完那件事,自己再問她也不會回答。
薛桐相比之下,脾氣就比樊梨花好上許多。薛桐見她如此焦急,瞥了身旁的樊梨花一眼,笑著把剛才遇到邪神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三人來到城北的軍營。
「啊!師姐你就是厲害。」
樊梨花聽了雲朵的恭維,只是嘴角勾了勾,算是一個微笑,即便如此,雲朵也覺得非常稀罕,高興得衝著薛桐直眨眼睛。把六百白熊奴兵帶到軍營,雲朵立刻將他們編入自己的軍隊,回過神來,卻見薛桐和樊梨花已經離開,不由得心生惆悵,望著雪城城門黯然神傷。
逃離戰場的邪神,直直馳出二百餘里,沒有發現追兵,這才停了下來,讓戰馬歇氣,戰馬鼻孔急劇噴著熱氣,一路飛奔,戰馬也都累壞了。「師父……」
五大弟子圍在邪神身邊,滿面羞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大家不用自責,戰陣之下,保命為先,面對那樣的高手……逃走是最佳選擇。」
邪神想起薛桐和樊梨花準備發招時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他們手裡的電光和劍光,一看就知道已經達到極高境界——無極狀態。邪神明白以自己的本事無法與之抗衡,就算十個跟自己差不多功力的人也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五名弟子迎上去只能成為對方的劍下亡魂。
「可是……師父,我們……豈不是沒有勝利機會了?」
幻鷹澀聲問道。
「打仗比的不是武功的高低,武功再怎麼厲害,難道他們兩人可以殺死我方二十萬軍隊嗎?就算大家站在原地任他砍殺,恐怕也會把他們累死。我們要的是在戰陣上把雪城徹底擊垮。」
邪神絲毫沒有羞愧之色,反而信心十足,這就是他跟弟子們不同之處。「對,師父說得對。」
幻鷹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功力不及邪神,雖然沒能看出薛桐兩人達到無極狀態,但他相信師父的判斷。
「只是可惜我們一千名白熊奴兵。」
邪神搖搖頭,歎息一聲,忽然咬牙道:「雲朵,你這個賤人!抓到你……我一定把你捆起來,讓我所有士兵排著隊,一個一個把我幹到死!」
幻鷹和其他弟子對視一眼,覺得師父有些瘋狂,平時師父總是溫文爾雅,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今天把這種粗話說了出來,看來這次的失敗給師父的打擊不小。
過了一陣子,邪神平靜下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說得不對,邪神臉色陰沉,澀聲道:「回營。」
五大弟子跟在他身後,六人飛馳回營,顏面盡失。出來的時候信心十足、意氣風發,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成了光桿司令。邪神把自己的弟子們叫到面前,鄭重說道:「從寒江關過來的兩大高手確實是絕頂高手,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付他們,如果能請到其他高手,至少能擋一陣。幻鷹,你去尋訪看看有沒有在附近經過的高手,如果能找到就最好。」
「是!」
幻鷹領命而去。
「其他人則是注意修煉馭獸之術,盡量把能力提高,這幾天不需要你們出戰,你們只管做好這件事就可以。」
邪神揮揮手,八大弟子慢慢散去。
雪城,大家正在用飯,薛桐對雲朵說道:「好了、好了,你快點吃飯,我再陪你把仙童接回來。」
原來竇仙童特意跟雲朵換了班,讓她能回到王府吃飯、沐浴,這是竇仙童善解人意之處,雲朵對她這位竇姐姐自然心存感激。
「好啦,我飽了。」
雲朵馬上站了起來,「我洗個澡,馬上就回城北。」
「要不要我幫你洗啊?」
薛桐涎著臉戲謔道。
「哼……就知道佔人家便宜。」
雲朵惡狠狠橫了他一眼,臉頰卻是飛紅,扭過頭之後,一顆芳心卻在幻想——如果他幫我洗澡,摸遍我的全身……這種事情當然不適合繼續想下去,雲朵飛快回到自己的院子,百靈鳥已經準備好熱水,雲朵泡在水溫溫熱的浴桶,揉搓自己嬌嫩的肌膚,腦海總是覺得薛桐的手正在撫弄她的身子……雲朵心猿意馬地洗澡,時間花得較長,薛桐實在等不及,來到她的小院,大聲道:「王妃,洗好了嗎?」
雲朵剛剛從浴桶裡站起,聽到薛桐的聲音,突然嚇得雙腿無力,嘩啦一聲水響,居然一下子摔倒在寬大的浴桶裡面,差點兒喝兩口自己的洗澡水。她連忙拚命地爬起來,狼狽說道:「好了,馬上就好,將軍稍等。」
急急用目光示意百靈鳥伺候她,百靈鳥連忙取過毛巾,幫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急急穿上衣服,雲朵覺得自己全身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要是走在薛桐身邊,會不會把他迷住?她急急走出房間,來到外面:「將軍,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呵呵,沒事,女人洗澡總是慢一些。」
薛桐一雙賊眼在雲朵身上轉了幾圈,突然叫道:「哎呀,王妃,你今晚真漂亮!」
薛桐說的是真話,雲朵沐浴後的肌膚,帶著淡淡的水氣,更顯肌膚嬌嫩,曼妙嬌軀即使包裹在華麗的皮袍內,仍然無法掩飾四射的魅力。雲朵被薛桐一句話說得甜滋滋,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卻暗暗將身子湊近薛桐身邊,想讓薛桐聞到她沐浴後芳香的身子,嘴裡道:「我只是今晚漂亮嗎?其他時候不漂亮嗎?」
「哪裡哪裡,我是說,今晚的雲朵更漂亮了,呵呵。」
薛桐聞著身邊美女的芳香,吸吸鼻子,這正是雲朵想要的效果,雲朵不由得離得更近。
「花心男人。」
雲朵噘起小嘴,可愛地眨眨眼睛,「走吧,我們慢慢往城北走過去。」
「好啊,陪著美人兒逛逛雪城,感覺也是不錯啊。」
薛桐壞笑著。
「嗯哼……」
雲朵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輕吟聲,走在薛桐身邊仰望夜空,明朗的夜空繁星閃亮、月牙如鉤,雲朵覺得,與自己心儀的男人走在美麗的夜空底下,簡直心曠神怡。
「將軍,覺得雪城怎麼樣?」
雲朵腳步輕盈地跳著,時而用肩膀蹭一下薛桐的肩膀,他們身後一名親兵也沒有跟來,這當然是雲朵的吩咐。
「雪城到處都是冰雪,倒是名符其實,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些。」
薛桐溫聲道。
「可……可是,我們這裡有……有你的楊冪兒啊。」
雲朵爭辯道,她其實希望薛桐永遠留在這裡,儘管知道不可能……雲朵知道薛桐不屬於這裡,他是一隻翱翔天空的雄鷹,不是飛在屋簷的麻雀,怎麼可能留住他呢?
「呵呵,這裡也不錯啊,聽說你們這裡盛產一種寶石……我怎麼沒見過?」
薛桐繼續吸吸鼻子,寒風已經將雲朵的芳香吹走,如今已經聞不到。
「寶石?你說的是這種寶石嗎?」
雲朵揪起自己胸前的衣服,在那裡鑲著至少十餘塊鮮艷絢麗的寶石,顏色不一,質地極好。這裡說的寶石,當然不是指鑽石,而是用於裝飾的質地細膩的石頭……
「啊?讓我看看。」
薛桐俯身盯著雲朵的胸前皮袍,伸出手來,握住雲朵有些冰涼的嫩手,眼睛湊向雲朵胸前三公分處,即使隔著皮袍,仍然能感受到雲朵身上散發的肉香。薛桐貪婪地瞇起眼睛,久久不捨離開視線,忽然一個踉蹌,薛桐臉就趴到雲朵的胸前,他便趁機摟住雲朵的纖腰,嘴裡故意哎呀一聲。
「你怎麼了?」
雲朵並不是小女孩,薛桐的臉在她的胸前徘徊,她當然明白意思。被薛桐一抱,雲朵不由自主地抱住薛桐的頭,胸前柔軟溫熱的乳球,幾乎將薛桐整張臉裹住。
「將軍……」
雲朵感受到薛桐身上散發的強烈男子氣息,她輕聲叫了一聲,身子瞬間酥麻,軟軟依偎在薛桐身上,抱著他的頭,感覺天上地下只有他們兩人,這就是所謂的二人世界吧。
薛桐感覺到雲朵冰涼的小手,不由得運起功力,大手變得溫熱無比,令雲朵感到癡迷。雲朵驚呼一聲,居然被薛桐抱了起來,為了不從薛桐身上掉下去,雲朵只好用一雙美腿使勁纏繞在薛桐的腰間,身子軟軟掛在薛桐身上。雲朵胸前軟肉與薛桐頭顱不斷摩擦著,雲朵小心看向路面,心想薛桐居然不需要用眼睛看路,不會摔倒吧?雲朵一顆芳心既害怕又盼望,嘴裡輕輕說道:「將軍,放開……放開我……」
她的聲音極小,只是為了面子而反對,相對的是,她用雙臂、雙腿緊緊纏住薛桐,似乎要將身子融化在薛桐體內……
薛桐不聽她微弱的反對聲,只是大步奔行,浪聲說道:「我的小朵朵,你的寶石很漂亮,嘿嘿,其實,我更喜歡你衣服裡面兩顆寶石。」
對薛桐來說,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是哪位?其實不是仙姿玉色的竇仙童,而是沒有得到的雲朵。花心男人的心中,最美的女人永遠是沒有得到的那一個。
「裡面的……寶石?」
雲朵被他這樣抱著,腦子早已經停止思考,聽到薛桐的話,她本能地重複一遍,忽然想到自己胸前一對壯觀的山峰……雲朵不由得害羞起來,身子微微弓起,不屈不饒地在薛桐懷裡使勁扭動著身體。
薛桐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大手當即托上她的豐臀,在上面揉搓著,腳步不停:「我的小朵朵,想不想跟我快活?」
他的臉本就埋在雲朵胸前,說話聲音有些發悶。
「跟你快活?」
雲朵無意識地重複道。能夠跟薛桐男女交合,對雲朵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雲朵一顆心頓時劇跳如鼓,儘管寒風一直向他們侵襲而來,但她的臉上還是沁出了細汗。
被他稱為小朵朵,還要跟他男女交合……這真的可以嗎?雲朵在腦海進行劇烈的糾結——她是一個非常守婦道的女人,不願意自己紅杏出牆。然而嫁給楊霄,自己從來沒有享受已婚女人的真正快樂,那種快樂如同飄渺的希望,時時吸引著她、折磨著她,她也非常渴望得到男人的疼愛。
面前是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儘管花心,但優秀男人哪一個身邊沒有女人環繞。
雲朵心中也是萬般情願,可這種事情自己怎能說出口?放肆與矜持,真的好難選擇。這個笨男人既然想要人家,直接要就是,哪裡有人問出口的?這讓她怎麼回答。雲朵最終也沒有回答問題,只是依偎著薛桐的嬌軀,更加緊密貼在薛桐身上捨不得離開,她貪婪地呼吸,感受薛桐身上傳來的令人癡迷的溫熱……
「到了。」
薛桐忽然道。
「啊?」
雲朵忽然掙扎起來,薛桐一鬆手,雲朵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迅速站直身子,見這裡離城北的軍營還有三、四百米。對薛桐的善解人意,雲朵心中非常感激,她這樣子被薛桐抱著,可是不能讓別人看到。
兩人快步來到中軍大帳,便看到竇仙童端坐在那裡,竇仙童妖嬈地站起來,露出笑容:「你們來了。正好我也餓了,我先回去,你們再到陣裡巡視一番吧。」
「哦,謝謝賽姑娘。」
雲朵總覺得竇仙童不但長得漂亮,還很八面玲瓏,處處總為自己打算,因此雲朵的感激確實發自內心。
「咯咯……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巡視吧。」
竇仙童的聲音響在雲朵耳邊,俏麗曼妙的白色身影已經消失在夜空。東海奇門的身法,果然相當快速。
「竇姑娘真是個好人。」
雲朵輕聲感歎。
「是啊,仙童這是在給我們機會呀。」
薛桐更是感激竇仙童,她總是故意慣著自己的花心呢。難得竇仙童如此全心對他,這樣的女人哪裡去找?
「啊……你是說……」
雲朵頓時飛紅了臉,費姑娘這是要讓自己跟薛桐雙修?
天啊!就算自己要紅杏出牆,但讓竇仙童知道……雲朵羞愧萬分,瞅了身旁的薛桐一眼,見他仍然是壞壞的模樣,心中無端一暖。
「好了,我們到陣裡看看吧,可別真的被邪神破了陣!」
薛桐挽住雲朵的手,趁機故意用手指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手臂。雲朵被他捏得心中一癢,趕緊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在前面,出了中軍大帳,往八卦迷霧陣走去。進入八卦迷霧陣,薛桐緊緊跟在雲朵後面,貪婪嗅聞她身上時而散發的馨香,雲朵心中大慌,走的速度不免加快,居然只花一刻工夫就來到迷霧大陣的北面。在這裡,可以一眼看到邪神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