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傳宗和紫仙一路上如膠似漆,濃情不知時日,要不是有國家大事要處理,真想在外面多待幾日了。
這日到了京城。在城外,護衛軍首領房中席前來迎接,自從朱傳宗掌權後,已慢慢提拔他坐上重要的位置。
在護衛軍的護送下,朱傳宗進城,本想帶紫仙回家,紫仙卻不願意,推說出身低微,又沒名沒分,不敢進朱家大門。
紫仙雖出自官宦之家,朱傳宗也不敢輕易許諾娶她為妻,但要她做侍妾,又害怕她受人欺負。況且紫仙以前在家裡已經自由自在慣了,還是喜歡住清靜的地方。朱傳宗現在正寵愛她,自然是為她著想,就仿照薛金線那樣,讓手下在外面替她尋了個清幽舒適的宅子,讓她住下。
朱傳宗因為離開京師重地,也不知道是否發生什麼事端,因此一早便派人通知了幾個心腹大員,他們接到消息後前來迎接。朱傳宗詳細聽了他們的報告,又一一佈置妥當,安排軍隊掌控京師所有重地之後,等一切妥當,這才回到王府。
眾女早就聽說他在外面遇到了危險,全都圍了上來,噓寒問暖,擔心不已。
華采雲埋怨道:「你在外面遇到危險,家裡人都擔心的很。想派人去催你,可又不知道行蹤,你怎麼還耽誤了這麼久才回來?」
朱傳宗見眾女這麼擔心,自己卻在外面風流快活,也是心有歉疚。說盡好話,才把她們哄得開心。
眾女之中,因華采雲掌管朱家家事,權勢極大,早就透過暗中打探的密探知道朱傳宗又帶回來一個美女,而且他為了紫仙,似乎在路上多停留了幾日,可見對這個女人是寵愛致極的了。心裡雖然有些不快,不過在眾女面前,也不便追究。
等到晚上朱傳宗到觀雲院歇息,華采雲見他回來第一個來陪自己,心裡高興不已,用盡百般柔情,兩人輕憐蜜愛,也不必細說。
雲雨過後,兩人相擁著說話。華采雲道:「那個紫仙,真的長得跟公主一模一樣嗎?世上真有這麼相像的人嗎?」
朱傳宗一說起紫仙,頓時興致大起,滿口稱讚。華采雲有些吃醋道:「她那麼好?怪不得你把我們都丟在家裡,也捨不得回來了!」
朱傳宗興奮過度,見嫂子生氣,急忙攬著華采雲細腰,笑道:「她雖然好,可是也比不過嫂子啊,嫂子風情萬種,越來越有滋味,豈是那個黃毛丫頭能相比的呢?」
華采雲笑道:「算你會說話。」
二人又親暱了一番,華采雲才服侍朱傳宗穿衣,道:「以你現在的權勢地位,娶多少女人也沒什麼。不過家裡這麼多姊妹,也要體貼一些才是。水月妹妹這些日子為你擔心,日日拜佛禱告,容顏憔悴,我見了都心疼呢!」
朱傳宗笑道:「等一會兒便去找她,嫂子放心,我不是寡情之人。」
華采雲笑道:「就怕你太多情了。」
朱傳宗不敢接話,笑著去了。
朱傳宗心中一直掛念紫仙,本來想馬上就去找紫仙,怕她剛來京師,一個人覺得害怕。過兩日再回家和眾女團聚,不過想起華采雲的話,猶豫了一下,就到漱月樓來看朱水月。哪知道朱水月不在,丫鬟說是去水月庵了。
朱傳宗來到水月庵,進了佛堂,只見朱水月正跪在蒲團上拜佛。她穿了一襲灰布緇衣,未施粉黛,但是掩不住身姿妖嬈,體態風流。她正微閉著眼在唸經。
朱傳宗輕手輕腳過去,一把將她抱住。朱水月見是他來了,含羞嗔道:「你怎麼來了?菩薩面前,莊重一些。」
朱傳宗見她一張桃花臉上宜嗔宜喜,眼含秋波,小口紅艷艷好似櫻桃,雖然是素衣素面,仍然麗麗動人。而且那種含著春意卻強自莊重的美態,著實誘人。
要不是在菩薩像前,真恨不得大弄一番。淫念一出,頓時便一發而不可收,越想越是心動。
朱水月見他盯著自己發呆,心中高興,嗔道:「瞧你猴急的樣子,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似的。」
起身拉了他的手,就往自己香閨而去。
朱傳宗摟著她蠻腰,伸手向她衣服裡探去,口中笑道:「誰讓姊姊這麼美呢?」
朱水月道:「你可別胡鬧啊……菩薩會怪罪的……」
朱傳宗雖是神仙下凡,但對菩薩仍有些害怕的,因此只好忍著。好不容易回到閨房,不等朱水月到內室,一進門,就把她壓倒在文案上。一手解她緇衣,一面噙住她小嘴兒吮吸開來。朱水月掙扎了幾下,身子就軟了,嬌喘不止,吐出香舌,跟愛郎互相親吻。
朱傳宗見朱水月面紅耳赤,如此這般,知道她已經動情,只見玉峰高聳,皮膚光滑,嫩若花綻,更如羊脂般,令他心動萬分,按住那迷人雙乳,使勁握搓擰弄,玉乳頓時腫脹起來。
朱傳宗三五兩下褪去了衣衫,胯下玉莖已是堅挺如棍,灼熱巨大,猛一挺身,那玉莖便送到朱水月玉穴之中,抽插起來。
朱水月只覺胯下一緊,魂兒輕飄而起,酥麻之感直透骨髓。她也是多日沒跟朱傳宗親熱,久曠之身,不由竭力迎合,挺了腰肢,迎送愛郎抽插,口中呻吟不斷,果是銷魂。
朱傳宗在這文案之上,奮力大弄,淫聲大作。
朱傳宗將肉棒在小穴裡橫衝直撞,朱水月被弄得欲仙欲死,魂不附體,美目迷離,香汗淋漓。朱傳宗把她雙腿抬起,讓她玉股上迎,一邊用力抽插,一邊道:「姊姊,你抬起頭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你裡面進出啊?」
朱水月只覺得花心彷彿一張小嘴咬著肉棒,酥癢無比,呻吟道:「你這個壞東西。」
朱傳宗足弄了一個時辰,才將大股陽精射進花心之中。兩人赤裸交纏,氣喘不止。
過了半晌,朱水月紅著臉穿好衣服,嗔道:「你怎麼敢這樣放肆?人家可穿著緇衣呢!」
朱傳宗笑道:「非禮勿視的道理,菩薩不知道嗎?咱們雲雨的時候,想來菩薩也不好意思在旁邊看著,哪裡會知道你穿緇衣。再說菩薩慈悲為懷,普度眾生,怎麼會怪咱們行人倫大道呢?」
朱水月道:「你就是滿嘴歪理。」
心裡終究不安,把朱傳宗趕出了閨房,重新回到佛堂,跪在蒲團上,唸經謝罪。
朱傳宗心滿意足,正準備離開之時,在路上只見一個清秀的女子,正是帶發出家的小郁。
朱傳宗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過她了,因知道她的脾氣,不敢打擾她的清修,此時一見,難以自已,不由自主地站定了。
小郁微笑道:「聽說你出門去啦!出去這麼久,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啦?」
朱傳宗見她面容俏麗,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柳葉眉顯得比以前還要修長,心中發虛,忍不住道:「小郁,你還是這麼厲害。」
小郁帶著嘲笑的笑容,道:「我還不知道少爺你嘛!」
朱傳宗赧然,忙轉移話題,道:「你過得好嗎?有什麼需要沒有?」
小郁微笑道:「我日日與菩薩為伴,心裡充滿寧靜安詳,雖然身在紅塵,心卻快樂無比。我很滿足,什麼都不需要。」
朱傳宗見她找到了內心的平靜,這是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心裡也很替她高興。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小郁道:「公子事務繁忙,還是早早去吧,我會在菩薩跟前每天為公子祈福,只是有一件事想請公子幫忙。」
朱傳宗大喜,能為小郁做事,那是求之不得之事。忙道:「什麼事情?你快說,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莫非你想嫁給我了?」
臉放紅光,精神抖擻起來。
小郁嗔道:「還是這樣死性不改,吃多少女色的虧了。」
隨即才正色道:「少爺,你身邊的丫鬟,都是我的好姊妹。請你善待她們。哼,你要是不聽,我可不饒你。把你的壞事念給菩薩聽,讓菩薩懲罰你。」
朱傳宗滿口應允,笑道:「你不就是菩薩嘛!我可是害怕的很。一定照辦就是了。」
小郁白了他一眼,風情萬千,看得朱傳宗心醉不已,小郁道:「你可別亂說,玷污了菩薩。」
隨即便告辭去了。
朱傳宗雖然還想和她多待一會兒,但是知道小郁要清修,也只好任她離去。
朱傳宗走在路上,想著小郁,心想:「她還是念著我,念著這些姊妹的,只是換種方式而已。」
想到這裡,不禁微笑起來。
朱傳宗想起小郁說的善待身邊這些丫鬟的話,想想這些丫頭年紀也都大了,也該讓她們享些福了,不能總是陪著他。
第二天朱傳宗上朝,初回朝堂,大臣們歌功頌德,都表達了喜悅之情,擅長為文的幾個官員,都當場作詩寫文章歌頌起來,朱傳宗讓他們不須如此,等下朝把文章送到王府就是。然後開始詢問起國家的軍政大事,見留守的這些官員們做的都好,心中也很欣慰。
不過想起微服私訪當中發生的種種意外,心中隱約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因此一邊嚴密封鎖消息,一邊派水封良為特使,嚴查此事。
朱傳宗處理政事,安慰家中眾女,足過了三日,這日下朝才去看紫仙。
紫仙倒很通情達理,也不怪罪,微笑道;「王爺乃是朝廷支柱,有許多大事要做,怎麼能把時間都放在我一個女人身上呢?況且府裡還有不少姊妹,都盼著王爺恩寵,奴家能分得王爺一絲雨露,就心滿意足了。」
朱傳宗不禁摟著她歎道:「難得你這麼識大體,讓我怎能不愛你呢。」
紫仙俏臉微紅,靠著朱傳宗耳邊,嬌滴滴道:「王爺,我的腿傷已經好了……」
朱傳宗聽出她的意思,不由大喜,把她攔腰抱起,就向閨房走去。紫仙羞道:「王爺,先用過飯再……再……」
朱傳宗笑道:「美色當前,還吃什麼飯?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朱傳宗抱起柔弱無骨,暖玉溫香的紫仙,輕輕把她放到榻上,解去紫仙衣裙,露出雪白的身子,真是冰肌玉骨,幽香陣陣。朱傳宗只見她腳趾潔白,足踝細嫩,小腿修長膝圓細膩,大腿渾圓肌膚如玉。一隻粉白小屄,飽漲高突,如同要開放的花瓣一般。尤其兩隻雪白豐盈的玉乳,雖然紫仙已經用來服侍朱傳宗不知多少次,此時再次仔細端詳,真是高聳如峰,驚心動魄。朱傳宗不由握住,親了兩下,笑道:「一直都是在山峰裡打熬,今天終於能一探仙人洞了。」
紫仙小聲道:「奴家初經風雨,還請王爺憐惜啊!」
朱傳宗一怔,半信半疑,心想:「她在床上那麼熟練,難道還是個處子?」
不由又是興奮,又是疑惑。摸著她鮮美可人,猶如玉蚌的小穴,笑道:「放心吧,男女之悅的滋味爽快極了,包管你喜歡。」
當下施展出溫柔手段,在紫仙身上撫弄親吻,又去舔那鮮紅如豆的乳頭,紫仙嬌喘不止,咿唔之聲不止,玲瓏嬌軀不停扭動。朱傳宗把手在她下身一探,已經是清泉汨汨,知道火候到了,把大肉棒上沾滿淫液,生怕弄疼了她,滑溜溜、輕柔柔地,自那洞口頂了進去。
朱傳宗久經陣仗,經驗豐富,只覺得那小穴又緊又窄,果然是未經人事的。
而且裡面層巒疊嶂,實在是穴中極品。朱傳宗大喜,於是對身下的可人兒愈加憐愛,大肉棒時深時淺,時輕時重,插進抽出,不多時紫仙便已得趣,嬌喘呻吟,挺動迎合起來。
紫仙許是因為擅長跳舞的緣故,那纖腰柔韌無比,好像水蛇一樣,上下扭動,幾乎能弓成滿月。那小穴中更是鬆緊相間,滋味妙不可言。
朱傳宗爽得天昏地暗,後來也忘了憐香惜玉,肉棒一挺,橫衝直撞,大幹起來。幹得一張軟榻歪歪斜斜,幾乎散架。
紫仙雖然天賦異稟,是床笫上的妙物,終究是初經人事,花蕊嬌嫩,被朱傳宗弄了半個時辰,漸漸抵受不住,小聲求饒不止。朱傳宗抱住她雪白雙股,一通狂抽猛插,又插得她丟盔卸甲,洩了數次,這才射出陽精。只見落紅陣陣,紫仙果然還是處子。
兩人赤裸地抱著,紫仙呼氣如蘭,道:「王爺,如今仙兒已經是你的人了,可不要辜負奴家,以後拋棄奴家才好。」
朱傳宗笑道:「寶貝兒,你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兒,可真是個小妖精。嘗過你的滋味,以後哪還離得開你啊?海枯石爛,也不會離開你的。」
紫仙心中高興,咯咯羞笑,過了一會兒,恢復了幾分力氣,又掙扎著爬起身來,取了一塊熱毛巾來幫朱傳宗擦拭。朱傳宗享受著她細心服侍,見她如此體貼細緻,其他的女人都做不到這樣,心裡更是愛極了。
此後紫仙在床上極盡妖嬈,許多花樣,連朱傳宗也是聞所未聞。她肌膚細膩,渾身柔若無骨,擺出許多奇妙的姿勢來,弄起來別有滋味。朱傳宗跟她每夜弄到天亮,都還是覺得不夠,真恨不能化在她身上才好。
過了月餘,水封良回來密報,說是此事所關聯的重要人物都已經死亡,確鑿的證據一點也沒有,不過從蛛絲馬跡來看,有人要想刺殺王爺是無疑的。從水封良的奏摺之中,可以看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兵馬大元帥王定昆,也只有他才能輕易的調動軍隊。
朱傳宗心中不快,王定昆和他雖然有生死之交,可是一旦涉及到權勢,看來什麼朋友之情都是假的,雖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不過這一切懷疑都是很合理的。
除了王定昆外,沒有第二個人敢刺殺他,而且還能得到好處。
如果朱傳宗一死,以王定昆的威望,想掌控天下是易如反掌,而且他的親戚涉及犯案,背後可能涉及到他,他一定是知曉了此事,因此要先下手為強。
因為這事太過驚人,如果宣揚出去,會造成朝廷動盪,因此朱傳宗吩咐水封良嚴格保密此事,而王大海之死,也低調處理。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事過不多久之後,還是傳到了王定昆耳中。謀反之罪可不是小罪名,王定昆派特使接連來了五次,都是向朱傳宗請辭並表達想親自來京師謝罪。
朱傳宗以為他是以退為進,因此派欽差安慰他,言說二人同生共死,義氣深厚,斷無懷疑他的道理,請他放心,不要輕信小人的挑撥,安心守衛邊關就是。
王定昆久居官場,如何會不懂進退之間的道理,他也是大智大勇之人,想起朱傳宗勇武天下,兼且智慧過人,又手握天下兵馬,斷無勝過他的道理。既然朱傳宗遇險,此事是非同小可,換成別人,抄家滅門的罪名都夠了。他要是不打消朱傳宗的疑慮,等朱傳宗騰出手來,日後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王定昆心裡惶恐不已,就上書朝廷,堅決請罪辭官。
朱傳宗不清楚王定昆到底是不是在試探。如果把他真逼反了,就算能打敗他,可是要動用全國兵馬,就算勝利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付出很多人的生命,也會弄得天下動盪,因此就找水封良商議。
水封良道:「不如派人收買王定昆身邊的幕僚,看看王定昆到底心意如何,再做定奪好了。」
朱傳宗聽了這話覺得有理,便派水封良做這件事,水封良倒也神通廣大,探聽到了確切消息,王定昆的確有隱退之意。
朱傳宗便派特使恭請王定昆回到京師,請皇帝封他為武王爺,不過當然是個虛銜。
王定昆安然到京沒有造反,朱傳宗非常高興,親自接待了他,又重重賞賜了他很多錢,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王府。
朱傳宗心裡去掉了一塊大石頭,心中高興,早上起來,暖雲服侍他穿衣吃飯。暖雲是朱傳宗的通房大丫頭,情分與別人不同。而且她性格溫柔,溫婉可愛,很得朱傳宗喜愛。
朱傳宗吃完飯,見暖雲一張桃花臉上帶著微笑,低垂俏臉,正在替他收拾床榻。朱傳宗想起小郁交代他的話,心想:「暖雲的年紀也不小了,跟我這麼多年了,應該給她一個名分了。」
暖雲見朱傳宗發呆,微笑道:「少爺怎麼了?你不是要出門?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朱傳宗拉過她的手來,柔聲道:「先不忙。暖雲,我去告訴嫂子一聲,收你做我的偏房,你也該享些福了。」
暖雲呆了半晌,手摀住了嘴巴,淚珠大滴大滴地淌落下來。朱傳宗見她開心,心裡也跟著高興。
暖雲日思夜盼的事變成了事實,從此地位大大不同,飛上高枝變鳳凰,羨煞了無數人。她請求仍留在朱傳宗房裡,像以前那樣服侍他。但是有了名分,身份跟以前就截然不同了。四季幾女都替她高興,而且也是羨慕不已。
暖雲道:「你們跟我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服侍少爺,他吩咐過我好好待你們,你們有什麼事情,以後儘管和我說好了。我知道你們的兄弟姊妹都有困難,少爺說了讓我替你們安排,虧待不了你們,你們安心吧。」
四女聽了也都大喜。
朱傳宗家中眾女雖然都是絕色,又都是才女,或者聰明伶俐,但是他心裡總還是時刻想著紫仙。因此得了空,便到紫仙那裡。
他整日跟紫仙尋歡作樂。紫仙長相酷似常樂公主,而且吟詩作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輕歌曼舞之時,有如仙子下凡,令人賞心悅目。到了床笫之上,卻又是嬌媚無比,花樣百出,銷魂蕩魄,實在是世上難得的尤物。
朱傳宗跟她如漆似膠,日夜不離,不但不厭煩,反倒是越來越愛,簡直一刻也離不開她了。
紫仙乃是玲瓏心思,她見朱傳宗這麼寵愛自己,雖然得意,不過也知道無形中得罪了朱傳宗的其他女人。朱家的女人個個都是才貌絕頂之人,要是聯合起來對付她,就算她再受朱傳宗的寵愛,也要吃大虧。因此她一方面更加著意討好伺候朱傳宗,令他越發迷戀自己;一方面旁敲側擊地打聽朱傳宗別的女人的情況,性情愛好,做到心中有數。
她知道薛金線聰明不俗,在朱傳宗心中很有地位,而且她也是朱傳宗的外室,跟自己情況相近,最有共同語言,因此準備了幾樣精緻的禮物,前去拜訪薛金線。
薛金線把紫仙迎進屋來,仔細打量了半晌,見她果真與常樂公主絲毫不差,不由也是驚奇感歎,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而且此女不像公主那麼清高出塵,反而身上多了一股嬌媚之氣,連自己這個女人看了都不由心動,也難怪朱傳宗對她會如此沉迷了。
紫仙搶先施禮道:「早就聽說姊姊的大名,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今日一見,真是讓小妹自慚形穢。」
薛金線忙把她扶起來,笑道:「妹妹才真是天仙一樣的人兒呢。」
兩人拉著手進屋,坐下說話。紫仙很會說話,一口一個姊姊,叫得親熱極了。而且她本身多才多藝,見識不凡,跟薛金線相比也不遜色多少。薛金線知道她最得朱傳宗寵愛,也不肯得罪她。兩人談得極是投機。
紫仙一眼瞥見床頭上放的刺繡,奇道:「這是姊姊繡的?」
拿起來仔細一看,只見繡的是花鳥山水,栩栩如生,不由嘖嘖稱奇,讚不絕口。末了道:「我平日也喜歡針繡,不過跟姊姊一比,簡直是粗糙不堪了。我想常來跟姊姊學習一下,不知姊姊肯不肯收下我這個笨徒弟呢?」
薛金線最以自己的絕藝為傲,聞言心中也很高興,微笑道:「妹妹客氣了。你能常來,大家交流交流,我是求之不得呢。」
此後紫仙常藉著學習女紅之名,來跟薛金線親近。她是不是真心想學,倒不確定。不過日日在一起接觸,與薛金線的關係,卻是越來越好了。
朱傳宗每天下朝就往紫仙那裡跑,連家也不回,十天裡到有八天是在紫仙這裡過夜,時間長了,家裡眾女難免心中不滿。一方面是盼望朱傳宗的寵愛,另一方面眾女都想懷上朱傳宗的孩子,現在朱傳宗都不回來過夜,懷孩子的事不就更遙遙無期了?
華采雲開始以為朱傳宗是因為新鮮,而且紫仙酷似公主的緣故,不過過了些日子,見他還是如此,便去找朱水月商議,兩人都是憂心不已,不知道紫仙如何有這麼大的魅力。
二女心中好奇,最後決定去拜會紫仙,看看此女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把朱傳宗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們倆都不是朱傳宗名正言順的夫人,於是又特地去叫上岳可人。三女一同去拜會紫仙。
紫仙早有準備,聽說三女前來,不慌不忙,滿臉帶笑地迎出門去,跪下迎接,極盡謙卑,三女見她謙恭有禮,自甘下人,也不好過分難為她,原本心裡有幾分成見,頓時都消去了。
進了門,華采雲笑道:「聽說寶兒帶回來一位姊妹,才貌雙全,我們幾個心中好奇,特意前來拜訪。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我見猶憐啊。」
紫仙施禮道:「我對三位心儀已久了。嫂子您智慧過人,那麼大的府第,都管理得井井有條,真是女中翹楚。朱姊姊精通佛理,有出塵之姿,實在令人仰慕。岳姊姊更是奇女子,曾替父鳴冤,又陪王爺共患難過。紫仙出身卑微,雖然仰慕,也不敢上門去打擾,沒想到反勞煩幾位姊姊先來,真是罪過。請姊姊們不要怪罪我。」
紫仙察言觀色,八面玲瓏,幾句話間,就哄得三女輕笑不已,不自禁對她心生好感。而且看她謙卑的樣子,只是個以色侍人,沒什麼野心的女子,也不用擔憂她恃寵而驕,獨霸朱傳宗。等過了幾年,朱傳宗玩膩了,也就不會過分寵愛她了。三女放心了不少,聊了一會兒,笑著告辭去了。
紫仙藉著這個機會,此後也常常買了禮物親自拜訪,或者讓丫鬟送給朱家幾女。她早就打聽清楚幾女的喜好,所送之禮不僅價值不菲,而且用心巧妙,都極合幾女的心意。幾女對她越發的讚賞,連在朱傳宗面前提到她時,也難免稱讚兩句。
朱傳宗見此情形,更是放下心來,專寵紫仙。在紫仙那裡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流連不捨。家中眾女雖有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華采雲本是朱傳宗嫂子,對這些事情原本不在意,不過為了替岳可人等女打抱不平,想起薛金線足智多謀,便去找她商量,想讓她想個法子,勸勸朱傳宗,不要總待在一個女人身邊。
薛金線道:「姊姊還沒明白嗎?相公對紫仙的感情,不僅僅是對她一個人的感情,而是把對常樂公主的思念,也都轉移到紫仙身上去了啊!相公與常樂公主是宿世姻緣,感情之深,遠遠超過旁人,姊姊應該也很清楚。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一定要兩選其一,相公恐怕要選紫仙,而不是眾位姊妹。姊姊想要相公疏遠紫仙,實在是難如登天啊!」
華采雲道:「妹妹眼光超然,說的確實有理。不過就這樣讓相公沉迷在一個女人身上,就算我們這些姊妹不在意,將來怕是也要生出事端的。紅顏禍水,自古有之啊。」
薛金線微笑道:「我看紫仙這個人知書達理,聰明過人,不是不知大局的人,想來是不會害相公的,況且還有你我在呢?姊姊以後只需跟她弄好關係,在旁監督著,自然不怕翻起什麼風浪來。」
華采雲歎道:「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