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一驚之下便醒了,睜眼見是朱傳宗,不由俏臉一紅,道:「你跑我房間裡來,想做什麼壞事?」
朱傳宗笑道:「知道我是要做壞事,還問什麼?」
說著大手已從小衣裡伸進去,在滑不溜手的肌膚上肆意把阮,又湊上去吻她的櫻桃小嘴。
水靈兒到現在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嬌端吁吁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都不是好人。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
朱傳宗是床笫老手,手段高超,根本不是水靈兒能抵抗得住的。何況她心中早也願意,不一會兒。已是兩腮桃紅,星眸微覷,好似一團軟玉攤在朱傳宗身下。朱傳宗見火候差不多了,將胯下堅硬如鐵的玉莖在花心上蹭了蹭,就待插入。
這時突聽啊地一聲驚叫,兩人停下動作轉頭一看,只見常樂公主一手掩嘴,瞪大眼睛站在門口,臉色很是奇怪,片刻之後低下頭轉身走了。
水靈兒羞得滿臉通紅,一把將朱傳宗推下床來,嗔道:「都怪你!」
急忙穿好衣服追出去了。
朱傳宗色心頓消,呆呆地在床頭坐了一會兒,心中無端湧起幾分恐慌,心想:「喜兒會不會生我的氣?我這次真是冒犯她了。」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來,只好穿上衣服。到了薛金線她們那間房門口,聽到裡面似有語聲,聽聲音四女都在,朱傳宗站了半天,不好意思進去,便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此後常樂公主每日都怏怏不樂,似乎有什麼心事。也不怎麼跟眾人說話了,也不提議去遊玩。有的時候眼圈紅紅的,隱有淚痕。朱傳宗見狀急得要死,可是問了幾次,常樂公主只是不理,扭頭便走,朱傳宗也是無計可施。
水靈兒自那晚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讓朱傳宗碰了。朱傳宗因為常樂公主的事發愁,也不太在意,就連找薛金線和媚妃陪伴的心思都淡了不少。他和常樂公主的事,別人也看在眼裡,但是這種事旁人是幫不上忙的,只能靠他自己。
這天吃過飯,朱傳宗心裡有些煩悶,到院子裡去散步。正走著,彷彿聽見有人在說話,仔細看去,只見常樂公主站在月下,穿著一襲白裙,身姿綽約,清麗脫俗,彷彿隨時都要乘風而去。
朱傳宗看得呆了,想要走過去,怕常樂公主又躲開他,只好遠遠望著。
她似乎頗有愁緒,秀眉微顰,低頭看著月色。過了一會兒,突然歎了口氣,輕聲吟道:「籬畔秋酣一覺清,和雲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莊生蝶,憶舊還尋陶令盟。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
吟完之後又歎了口氣。
朱傳宗現在頗有學問,這詩詞的意思也能領會個大概。他聽見她在詩裡說,不想登上天界去做神仙,只想和他重結前世的緣分,頓時心中大喜,忍不住走到她跟前。
常樂公主對月傷情,哪知被人窺破心事,那人偏偏還是朱傳宗,臉上一紅,又轉身要走。卻被朱傳宗拉住,道:「喜兒,你明明愛我,為什麼要躲著我?」
常樂公主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幽怨的神情,然後低下頭去不說話。
朱傳宗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冒犯了你?如果是的話我向你賠罪。」
常樂公主又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臉上卻又一紅,還是不說話。
朱傳宗心中一轉,道:「我知道啦,一定是那天你看見我跟水靈兒親熱,所以生我氣了?你是不是在怪我?」
常樂公主終於忍不住道:「我沒有。」
朱傳宗道:「那是為什麼?」
常樂公主又躊躇半天,方道:「你們那天,在床上,是在……是在行敦倫之事嗎?」
說著臉已紅得跟晚霞一樣。
朱傳宗心想:「她果然因為這個生氣。」
不過聽到聖潔出塵的仙子羞怯地詢問閨房之事,心裡卻有一種特別的滋味,點頭道:「是啊。」
常樂公主臉更紅了,小聲道:「夫妻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朱傳宗見她為難的神色,頓時恍然。原來像紫紗仙子這樣的仙女,修行千萬載,早已摒棄了凡俗的情愛,就算與朱傳宗有情,也是更注重精神上愉悅。在神仙看來,凡人的床榻之歡,只是一種低層次的享樂,真正的情愛,是超脫於普通肉慾之上的。紫紗仙子本來就是最聖潔的仙女,看了朱傳宗與水靈兒交歡,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愛情,更怕將來朱傳宗也要求自己這樣,因此心中抑鬱,也就不奇怪了。
朱傳宗微微一笑,道:「凡間的夫妻,確實都要這樣的。」
常樂公主皺了皺蛾眉,貝齒輕咬紅唇,十分為難。朱傳宗笑道:「不過咱們是神仙眷侶,自然不一樣。」
紫紗仙子一怔,不由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
朱傳宗道:「我只願與你比翼齊飛,日日看見你的姿容,聽到你的歌聲,已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你在我心裡聖潔無比,我怎麼會想要玷污呢。你放心吧,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體。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常樂公主聞言不禁又驚又喜,但是又覺得對朱傳宗有所虧欠,道:「可是……」
朱傳宗柔聲道:「不用說了。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兩人相視而笑,只覺得情意濃濃,盡在不言之中。
常樂公主去了心結,臉上愁容頓消,展顏一笑,眸如秋水,唇似豆悲。朱傳宗看得入神,心裡突然有些後悔,覺得這樣絕美的容顏,只是欣賞,實在有些不甘心,不由道:「可是有些滋味,你也會喜歡的。」
常樂公主道:「什麼?」
朱傳宗道:「就是這個。」
不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攬住她的纖腰,一口噙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紫紗仙子剛開始還推拒兩下,很快便沉浸其中,與朱傳宗口舌交纏,難分難捨。朱傳宗只覺得伊人口齒香甜,有如一汪甘泉,沁人心脾,不由吸住靈舌,咂吮不止,直把常樂公主吻得嬌喘連連,滿面桃紅,這才放手。
常樂公主喘息著道:「你這個好色的小仙,當初就是因此觸犯天條,現在仍一點也不知道悔改。」
朱傳宗笑道:「你不喜歡這個滋味嗎?你不是隨我一起來了?」
兩人情意綿綿的對視了半晌,不禁又宛轉相就,親吻起來。
忽忽又過了十幾天,終於到了北疆省境內。這是大梁國與西遼國交界的省分,王定昆的軍隊就駐紮在這裡。
這天他們路過一個名叫黃沙鎮的小鎮。這小鎮有一百來戶人家,因為靠近邊關,地處偏僻,因此不怎麼繁華,家家都養些牛馬,靠放牧為生。
他們找了個小飯館吃了午飯,休息了片刻,正待繼續趕路,突然街上一陣大亂,有人大喊:「快躲起來,西遼人來啦!」
朱傳宗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鎮口,見狀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拉住一個老頭詢問。那老頭正嚇得面如土色,道:「你們不知道,我們這裡因為靠近西遼國,經常有西遼的小股軍隊偷跑過來搶劫。要是運氣好,搶些牛馬錢財就走了;要是運氣不好,殺人放火也有可能。你們還是快跑吧,被追上就沒命啦。」
水靈兒聽了,怒道:「這些西遼人真是可惡,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這麼欺負百姓!」
說著提劍就要下去。其餘幾女也十分氣憤。
朱傳宗想了想,道:「不知道西遼來了多少兵馬,你們幾個弱女子誰來保護?還是先走吧。」
趕起馬車就走。
幾女雖然不願,但是知道他說的有理,也無可奈何。只有常樂公主最是單純心軟,一邊探頭看向小鎮一邊道:「難道咱們就放任這些百姓不管了?」
朱傳宗不答話,只是趕車。
過了一會兒,紫紗仙子又忍不住道:「聽說西遼人都十分凶殘,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這些百姓?」
朱傳宗還是只顧趕路不說話;其餘幾女見此,也不說話了。常樂公主失望地歎了口氣,呆呆看著小鎮方向。這時隱隱看見一小隊西遼人騎著馬衝進小鎮,頓時亂成一團,還有呼救和哭喊的聲音傳來。
常樂公主實在看得有些不忍,坐回馬車裡,不禁雙目垂淚。幾個姊妹正出言安慰,朱傳宗把馬車趕進了路旁的樹林,道:「靈兒,好好保護你三個姊姊,我去去就回。」
說完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來,向小鎮跑去。
幾女都吃驚地望著他的背影,常樂公主婆娑的淚眼裡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遠遠望去,只見朱傳宗到了鎮上,跟那些西遼人打了起來。水靈兒看得擔心,正要過去幫忙,突然那些房屋裡湧出許多百姓來,手裡拿什麼傢伙的都有,有棍子,有菜刀,有鐵鎬,把十幾個西遼人圍住,一擁而上,不一會就將西遼人全給殺死了。
幾女回到鎮上。這時候鎮民們紛紛跑出來,簇擁著朱傳宗,臉上全是崇敬的神色。
本來這隊西遼人只有十來個人,小鎮上有幾百人,是不用怕他們。但是百姓們沒有武器,又害怕西遼人凶殘的名聲,因此不敢反抗。幸好朱傳宗出手,眾人才有了勇氣出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百姓們對朱傳宗幾人感恩膜拜,當成再生父母一般,熱情得不得了。又盤桓了半日,幾人才好不容易告辭出來,繼續上路。
常樂公主盯著朱傳宗看了半晌,嫣然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丟下他們不管了。」
朱傳宗笑道:「我可捨不得讓我的心肝寶貝難過啊!」
常樂公主心中一甜,心想:「他是為了我才不顧性命這麼做的。」
其實以朱傳宗的性格,看見這樣的事,就算沒有常樂公主在身邊,也肯定要管的,不過現在樂得她誤會,也不解釋,心中著實得意不已。
其餘幾女看向朱傳宗的眼神也是情意綿綿,只覺得有這樣英雄的相公真是上天的恩賜,對朱傳宗更是噓寒問暖,百般體貼,讓他享盡了幾天溫柔滋味,也不必細說了。
又走了兩天,遠遠看見一座雄偉的關城,王定昆駐守的靖山關終於到了。
早有哨兵進去通報,因為朱傳宗還是欽犯的身份,王定昆也不敢張揚,秘密派人將馬車帶進軍營。等到了他的帥府,這才帶著孫虎、周義、吳思遠,還有一些手下一起迎了出來,抱住朱傳宗大笑道:「兄弟,你終於來啦,大哥真是望眼欲穿啊。」
朱傳宗笑道:「看大哥兵強馬壯,大事可成啊。」
一眾人都大笑起來。這時媚妃和常樂公主也從馬車上下來。王定昆一聽公主的身份,吃驚不小,急忙下跪行禮。
將幾女恭恭敬敬地送到後院安置妥當之後,王定昆大讚公主夠義氣。他早就知道公主與朱傳宗的關係,因為朱傳宗犯案,在和公主成親的前三日被擒,這才沒有結成親。如今堂堂的常樂公主,身份高貴,美貌無比,還身懷絕世醫術,居然心甘情願與落魄的朱傳宗在一起,而且不在乎他身邊這麼多美女,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眾人看向朱傳宗的目光更是羨慕不已。
王定昆歎道:「兄弟,大哥真是服了你了。以前只知道你能縱橫官場,沒想到情場也是春風得意啊,佩服,佩服。」
孫虎笑道:「是啊,個個跟畫上的仙女似的,我老孫這輩子還沒見過一個這麼漂亮的呢,結果今天一見就見到四個,這都是托了朱大人的光了,朱大人真是太有福氣啦!」
眾人連連點頭,都是稱羨不已。朱傳宗心想:「你們要是知道連媚妃也是我的人,小皇子是我兒子,還不羨慕死!」
口中卻謙虛不已。
吳思遠也在旁手捋鬍須笑道:「這下咱們起兵的勝算更大了。」
眾人不解,齊問端詳。
吳思遠道:「原本咱們只有一道密旨,拿出來別人也是半信半疑,如果龐來孝拒不承認,也沒有辦法。現在媚妃娘娘帶著小皇子,加上常樂公主殿下,都是皇室的人,咱們行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眾人聞言大喜,頓時士氣高漲,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打到京城去。吳思遠笑道:「時機尚末成熟,大家稍安毋躁,再忍耐幾天。」
吳思遠深謀遠慮,自從勸說王定昆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起兵之事。王定昆雖有雄兵十萬,但是跟龐來孝的勢力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如的。何況這些手下的將士也未必都甘願跟隨他們造反,因此他仔細籌劃,定下了幾條計策。
龐來孝因為不信任王定昆,派了一個姓劉的心腹來靖山關做監軍,專門用來監視王定昆的動靜。王定昆要練兵,打造兵甲武器,都難逃他耳目、於是吳思遠就出了個主意,在軍營周圍放養了許多雞鴨和家畜,令人不斷驅趕,發出噪音,就把練兵的聲音掩藏住了。他又命人送了許多的金銀給劉監軍,劉監軍有錢拿,自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因此王定昆練兵的消息一點也沒傳到龐來孝耳朵裡。
劉監軍不知道,他收的錢都是原本士兵們的軍餉。吳思遠一面給他送錢,一面把此事在軍中宣揚,說是朝廷撥下來的錢都被劉監軍私吞了。而劉監軍是龐來孝的人,士兵們拿不到餉錢,全都恨劉監軍入骨,自然也就恨上了龐來孝。
吳思遠又派人在軍官中宣揚,說是龐來孝要對付王定昆,準備架空他的兵權,把所有的軍官都換上他的心腹。這些軍官大多是王定昆提拔起來的,也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如果王定昆倒了台,他們也都要跟著倒楣,因此紛紛表明支持王定昆,對龐來孝十分不滿。
這些計策都收到極好的效果,如今可謂是上下一心,將士用命。
朱傳宗到的第三天,朱家四僕也帶著手下數百人前來投靠。新添四員猛將,眾人自然又是一番慶賀。
又過了十幾日,機會終於來了。龐來孝以皇帝的名義發下旨意,提升王定昆為兵部尚書,即刻去京城就職,由劉監軍代理王定昆的兵權。消息一傳來,頓時群情激憤。
王定昆依照吳思遠的計策,假意遵從朝廷的調令,請劉監軍來軍營交接兵權,提前在帥帳後埋伏了一百位刀斧手。劉監軍不知是計,跟著進了帥帳,宣讀聖旨。
等他讀完聖旨,王定昆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奇怪,我也收到了皇上的聖旨,怎麼跟大人的有些不一樣啊!」
說著便掏出密旨。劉監軍見勢不妙,正想逃跑,王定昆一聲令下,帳後的刀斧手一擁而上,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王定昆隨即擊鼓點兵,在校場集合,當眾宣讀聖旨,歷數了龐來孝數十條罪狀,宣佈要誅龐賊,清君側。十萬將士山呼聽令,聲勢浩蕩,當下兵分兩路,以王定昆為元帥,拜朱傳宗為監軍,吳思遠為軍師,帶領眾將及前鋒軍三萬先出發。剩餘七萬在周義帶領下暫時留守靖山關,看情況再行調動。
一聲炮響,三軍開拔。可憐劉監軍美夢化為泡影,被砍下人頭,做了祭旗之用。
朱傳宗身穿盔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八面。他以前是朝廷大員,也是前呼後擁,十分威嚴,但是跟千軍萬馬的氣勢相較那是沒法比的。他騎在馬上,看見身旁旌旗飄飄,士兵盔明甲亮,頗有席捲天下的氣勢,對除掉龐來孝也不由信心大增。
朱家四僕緊跟在他身後,都是將軍打扮。這四人從上路開始,咧著的大嘴就沒合上過。原來他們都被封為偏將,每人也都帶著幾百人馬。說起來也是將軍大人了,能不笑得合不攏嘴嗎?
王大牛道:「俺的個天哪,俺大牛也有當將軍的一天,我這不是做夢吧?」
趙老四笑道:「王大哥,你把心放肚子裡吧,這還能有什麼假的?咱們少爺可是堂堂的監軍,統帥千軍萬馬,封你個偏將算什麼?以後陞官發財都不在話下。你可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丟了咱們少爺的面子!」
錢老六道:「老四,你光說別人,你自己不也樂了半天!」
趙老四道:「你懂什麼?我笑不是因為當上將軍,而是因為能重新在少爺手下做事。當初從京城出來,我說去做山大王,你們還前怕狼,後怕虎的,怎麼樣,聽我的對了吧?要是不當山賊,能遇上少爺嗎?要不是手下有幾百弟兄,能一來就當上將軍嗎?」
錢老六有些訕訕的,連道:「說的是,說的是。」
張老五道:「四哥不愧是讀過書的人啊,真是神機妙算。」
趙老四道:「我這算什麼?咱們少爺才叫神機妙算呢。一個多月前還被官兵追殺,短短幾天就率領十萬兵馬,這是凡人能做到的嗎?我早就說,跟著少爺準沒錯的。少爺讓幹什麼,咱們就幹什麼。少爺還會虧待咱們?」
王大牛幾人聽了也連連點頭稱是。
朱傳宗隱約聽到幾句,微微一笑,心中也有幾分得意。但也不由有些後悔,早知不如把幾女帶在身邊,也讓她們看看相公統領大軍的威風。原來出發之前,朱傳宗擔心戰場上有危險,把幾女都留在了靖山關。幾女雖然都捨不得,想跟著他,但是見朱傳宗語氣堅決,也只好聽從。朱傳宗想起臨行時依依惜別,幾女軟語相囑,溫柔動人的容顏如在眼前,不禁想得癡了。
旁邊的朱家四僕連同眾士兵,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只見監軍大人怔怔出神,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紛紛猜測,心想大人一定又在籌劃什麼奇計妙策。都傳說朱大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胸有智謀無數,看來果然是真的。龐來孝一個奸臣,竟然跟朱大人作對,實在是自尋死路啊。想到此處,他們看向朱傳宗的目光,頓時更加充滿崇敬。
大軍急行了一天一夜,天亮時來到一座城前,此城叫做鎮海關,城高水深,十分險要。關中有兩位大將,是兄弟兩個,哥哥名叫石天,使一對亮銀錘。弟弟名叫石山,使一根蟠龍棍。兩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
石家兄弟守衛鎮海關,但是因為前面還有王定昆的靖山關在,西遼國和北蠻人連靖山關都進不來,就被王定昆打敗了,因此這兩人都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
沒有軍功就升不了官,看著這幾年王定昆的官位越升越高,兩人都是眼紅得要死。
一聽手下報告說王定昆反了,大軍已到城下,兩人不驚反喜,笑道:「正愁功勞都被王定昆搶去,他就自己送功勞上門來了。只要把他擒下送到京城,豈不是天大的功勞?那威遠大將軍的位子可就是咱們兄弟的啦!」
於是吩咐手下打開關門,帶著一隊人馬來到陣前。
王定昆高聲道:「兩位將軍,龐來孝禍亂朝綱,有不臣之心。我們奉旨進京勤王,還請放我們過去吧。」
石天冷笑道:「王定昆,你一個山賊頭子出身,也配跟丞相作對?自己乖乖下馬投降,省得我們費事啦!」
王定昆聞言大怒,道:「眾將,誰去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