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一落,眾女再一次驚呼,夜女獨特的長相果然威力無窮。
「沒事,長相都是父母給得,只要這兒不醜就行了!以後不許戴了!」
潑皮大王大言不慚的說著善良名言,一邊指了指人心的部位,一邊再次拉住了夜女的手腕,給了少女抬頭面對的勇氣。
「夜女,把頭抬起來,身子挺直!」
在喬三蠻橫的鼓勵下,夜女終於一點一點的抬起了頭,四周緩緩一看,她猛然發覺,原來天還在,地猶存,原來自己的醜臉還不至於毀天滅地。
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夜女意念一變,絕世醜臉竟然光華綻放,雖然還是那麼——丑,但眾人的感覺裡,卻醜的親切,醜的自然,醜的眾人再不覺得寒冷。
喬三竟然做出了高尚光輝的行為,狐後看在眼裡卻沒有半點歡喜,別有心思的淫狐心弦一沉,暗自思付:這可不是好兆頭,看來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地馬展翅,勁風激盪,眾人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城鎮,住進了地界驛站之中。
「高尚」的潑皮面對眾狐女異樣的眼光,神態自若,但一走進驛站房間,他立刻身形一定,元神出竅凌空一轉,又急又猛地從頭頂鑽進了自己的識海空間。
美麗的虛幻天地內,喬三出現在一幢優雅的竹林精舍前,意念一轉,精舍竹門悠然大開,喬三一眼看到了斜倚窗邊的幽雅倩影。
「書靈,你放過我吧,嗚……我是潑皮,我不要當好人!」
「喬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這段日子做得壞事太多,是該彌補的時候了!」
書靈放下了手中的真經,語重心長地教導著潑皮;二人間的關係再次無聲變化,書靈叫起「喬生」來,是那麼的自然而然,而挨罵的潑皮聽得也是無比順耳。
呼天搶地的悲號後,喬三見不起作用,不由恨恨地道:「我才是主人,你是奴僕,不准再影響我的意念。」
「唉……」書靈面紗外的美眸閃現無奈的笑意,就像應對賭氣孩子般,她一點也不生氣,笑問道:「當好人不好嗎?我看你挺開心嘛!」
「不好,一點也不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才不要當傻瓜。」
「歪理!」書靈不再與潑皮爭辯,左手一揚,變出了一件衣服,右手一攤,又變出針線在手;一針一線在成熟佳人指間舞動,眼角眉梢悄然憑添溫柔嫻熟的光華,頭不抬、手不停,她柔聲輕問道:「這件衣衫漂亮嗎?我特意為你做得。」
賭氣的喬三本不想被「賄賂」,但光華奪目的衣衫又確實吸引眼球,潑皮跳躍的思維立刻好奇大生,「這是什麼衣衫,好怪呀!」
書靈圓潤的手指一定,針線無聲消失,「這是用兩本真經繡出來的法衣,可惜缺了《天法》,不然你穿上它,就能與《天地長生經》完美融合!」
「呃!」喬三喉間一陣潮熱,所有怨氣剎那煙消雲散,望著書靈唯美的倩影,潑皮眼眸一片癡迷——不是情慾、勝似情慾的無盡癡迷。
手一揚,還未完工的法衣消失不見,書靈再一次語重心長道:「喬生,善有善報,你當個好人又有什麼不好?」
「可是……」喬三本想點頭答應,但一想到夜女的獨特,他難以磨滅的潑皮印記立刻光芒大放,訕訕地悶語道:「你就不能挑點簡單的嗎?非要控制我去挑戰高難度,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書靈輕柔一聲歎息,大有朽木不可雕的無可奈何,然後語出突然道:「今日之事,我可沒有影響你,是你自己以為在受我影響而已!」
「什麼?你真沒有施法,不可能吧?」喬三的下頜差點掉地,不敢置信地以手反指自己。
「我有嗎?!」
「沒有嗎?!」
「有嗎?!」
「不會吧?!嗚……」
……
地界的紅月散發著羞澀的暈紅,今夜的驛站籠罩著曖昧的氣息。
鬼姬主動鑽入了情郎的房間,卻推開了他寬衣解帶的色手,艷鬼帶著強烈的戲謔語調道:「夫君,你不是準備霸王硬上弓嗎?咯咯……我剛才看到了一齣好戲,你想不想也看看?」
艷鬼的野性讓喬三又愛又恨,明明是鬼姬出得「好」主意,什麼時候卻變成自己要強姦狐後了?!唉……
心中雖然在歎息,但喬三的性趣可一點也不受影響,賊笑聲還在室內盤旋,他已抱著鬼姬穿牆而去。
「嘿、嘿……什麼好戲?瞧瞧去!」
黑影一閃,喬三與鬼姬來到了後院浴池的窗前,耳朵還未貼上窗紙,陣陣低沉銷魂的呻吟已經鑽進了心中。
男人懷中的艷鬼靈體一熱,回頭神秘一笑,「夫君,看吧,好看得很呢!」
窗紙上一個小小的破洞印痕新鮮,不用多說一定是鬼姬先前所留,如今,男人也猛然把眼眸湊了過去。
「噓——」
一隻黑亮的瞳孔佔據了整個空間,看向內裡的第一剎那,瞳孔猛然一漲,漲到了爆炸的邊緣,熾熱的光華從眼眸正中迸射而出,直撲水霧瀰漫的朦朧浴池。
「啊……乖女兒,再用力一點!」狐後——赤裸的狐後正軟軟趴在浴邊錦榻上,而狐一娘與狐二娘則正在為母后消除旅途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