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天聖君豪爽的邀約下,不到三日,九幽城所有的妖界紈褲弟子、浪蕩公子,都集中到了潑皮大王身邊,自此,城中多出了一道無恥下流的風景線。
「干,各位妖兄,不醉無歸,誰不喝光誰不是男人!」酒樓內,響起了逆天聖君豪爽的聲音。
「殺、殺……大殺三方!」賭館內,響起了潑皮大王瘋狂的吶喊,最後只見一文不名的喬三走出了賭館。
九幽城大街上,一群輸得一文不名的烏合之眾賊眼四轉,終於,一個合適的目標出現了。
「各位,那豬妖一看就是暴發戶,上!」
「好!哈、哈……」
眾妖其實都非富則貴,但對於潑皮的提議卻感到無比刺激。
一個財主模樣的傢伙正在一群妖靈的護衛下昂首挺胸,不料,一個人影卻斜刺裡撞了過來。
財主被撞還未來得及發火,對方已經急不可耐地搶先發難,「他奶奶的,竟敢撞本少爺,快賠錢!」
暗地裡的潑皮三不由搖頭歎息,這些新丁真沒素質,怎麼能一上場就提錢呢?至少也要裝一下受傷吧!唉……朽木不可雕也!
潑皮大王還在自娛自樂,外邊已經打成了一團,緊接著,包括喬三自己都衝了出去,兩邊人馬打得是一片昏天黑地,好好的勒索就變成了沒有技術含量的搶劫。
潑皮三大絕招插眼、鎖喉、撩陰腿一出,財主一方紛紛人仰馬翻,最後,潑皮大手一揮,眾狐朋狗友立刻一擁而上,把財主與家丁們身上的錢財席捲一空,揚長而去。
「大膽兄,太刺激了,咱們又回賭坊去嗎?」
「不、不……玩點新的!」
潑皮話音未落,眼一亮,手指前方道:「看見沒,那兒有個水靈美女,兄弟們,大家猜猜她的內衣是什麼顏色,我做莊!上,記住規則,不准強來!」
一聲令下,眾菜鳥潑皮立刻一擁而上,反而把潑皮老鳥落在了最後。
「小姐,能來一段下半身的交往嗎……」
「小姐,哥哥我的玩意兒可是金槍不倒,你要不要看一看……」
「啊!」那地界少女欲逃無路,又羞又燥,不由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哈、哈……」看著陌生美女被調戲得臉紅耳赤,半羞半怕,眾紈褲子弟的清晰一下高漲到了頂點,這才明白到了聖君所說的「戲耍」真義,唉,這果然比強搶好玩多了。
眾人笑聲未散,突然又化為了一片悶哼痛叫,然後學會了潑皮泡妞的最後一招。
一道人影狂風般吹來,一陣拳腳過後,「壞人」倒下了一片,「英雄」光芒萬丈地來到了美女面前,「小姐別怕,我送你回家,請問小姐芳名……」
「英雄」一路護送著美女離去,而美女離英雄也是越來越近。
「哇,聖君真卑鄙,好無恥,下次你們先上,我來救人!」
「嘎嘎……」
挨打的紈褲子弟們對潑皮三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暮色漸深之時,玩樂了一天的潑皮終於回到了驛館,還未進門,就被吃醋的鬼姬揪住了耳朵。
「夫君,聽說你今天又玩了一次英雄救美,奴家我以為你要在外面過夜呢。」
潑皮乾澀一笑,無恥地狡辯道:「我可沒幹什麼,只是護送小姑娘回家。」
在眾女不變眼神的壓力下,潑皮的語調越來越軟弱,最後小聲地招供道:「我……真沒幹什麼,只是看了看……褻衣的顏色,真的,只是看了一眼,我發誓!」
花招不怕老,只要管用就好,潑皮的認真果然換來了眾女的嘻笑。
嬉鬧過後,喬三左右環視了一圈,語帶些微異樣問道:「應大哥與魅姐呢?」
「女魅還在守候夜女,至於應龍嘛,可能還在外面與人比武鬥法吧。」
鬼姬說到這兒,湊到喬三耳邊,豐潤朱唇幾乎是貼著男人耳垂,暱語道:「夫君,魅姐這些日子有點不正常喲,嘻、嘻……」
潑皮當然明白艷鬼打趣的意思,厚臉皮的傢伙故作坦然,輕輕一笑道:「別胡說,魅姐是關心夜女,才整天待在房中,我這就去勸一下她。」
潑皮腳步不受控制,走進夜女的房間,十八狐女本要跟隨而進,狐後卻把手一橫,淫血印閃閃發光,照得淫狐妖嬈邪魅,「女兒們,在外面守護就是了;記住,聖君主人沒出來,誰也不能進去,就說聖君在為夜女療傷。」
「啊,狐姐,你這是……」鬼姬臉色微變,沒料到狐後會在這種時候,幹出這等事來。
「咯、咯……鬼姬妹妹,你就不想看好戲?總這麼不痛不癢的怎麼行!」
狐後的話語充滿了邪氣,鬼姬轉念一想,也無所謂地戲謔一笑,反正自己的男人從來不想做好人,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
清幽的紅月在地界上空眨了眨眼,曖昧的風雲嗖的一聲撲向了大地!
夜女還是老樣子,恬靜地誰在床上,生命的跡像一日比一日微弱,牽扯著眾人的心緒越來越低沉。
喬三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眼光看著極品醜女,心神卻在回憶與夜女打交道的一幕幕。
正因他救了夜女,才會有夜女在崑崙救他一命的時候,難道,這就是書靈說得——善有善報?!難道書靈早就知道夜女真正的身份?!唉,可惜書靈總是裝神秘,不給自己準確的答案。
潑皮站在那兒浮想聯翩,憂傷的女魅卻越來越不自在。
狹小的空間內,她與他等於是孤男寡女,近在咫尺的潑皮氣息直鑽女魅心靈,攪得絕色花靈心兒怦怦亂跳。
心一亂,意就慌,心中有「鬼」的女魅失去了明媚,下意識轉身就向門外逃去。
實話實說,喬三先前還真沒什麼綺念,可當女魅好似小鹿般向外逃竄時,刮起的香風卻撲進了潑皮鼻中,一下喚醒了霸道的慾望。
潑皮輕易擋住了女魅的去路,灼熱讓他聲音變調,嘶啞之中透出雄性的誘惑道:「魅姐,你要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