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一章 玲瓏獻身

  九陽山頂,修真大會鬥法第四輪。

  張陽坐在藥神山席位上,看著飄然下台的勾魂,露出感謝的笑意。

  風雨玉女果然守信,三招兩式就退下擂台,令無數大喊作弊的雜音立刻響起。

  小玲瓏愣在台上,迷惑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風雨樓主。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不約而同地離座而起,齊聲質問勾魂。

  灰衣微蕩,勾魂很隨意地回應道:「我不想打了。反正我也不會是靈夢的對手,打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然而曹孟對勾魂可是寄予厚望,一向沉著的他禁不住勃然大怒:「混帳!靈夢雖然厲害,但她會與其他人廝殺,遇到你時說不定她已經元氣大傷。」

  「宗主,我已經下台了,答應你的事情我也已經完成,所以接下來我要做自己的事情,調查我兄長的死因。」

  勾魂那靈動眼神毫無受到壓力的感覺,完全無視曹孟的宗主威嚴。

  曹孟那瘦小的身軀陡然暴脹,勾魂的恃才傲物終於令他忍無可忍。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修真者走上前,恭聲道:「宗主息怒,勾魂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請宗主原諒她。屬下回去後一定嚴厲管教,令她以後多為風雨樓爭光。」

  那中年修真者乃是風雨樓一位峰主元基,地位一般,照顧勾魂兄妹倆長大,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元基話語微頓,偷偷看了曹孟的神色一眼,隨即又小心地為勾魂開脫道:「宗主,小玲瓏也不算外人,她留在台上,我們風雨樓同樣多一個機會。」

  風雨樓主眼簾一垂,無奈地歎息道:「元基,你說的也對。嗯,此事就算啦!本座相信你對風雨樓的忠心,與勾魂一起下去休息吧!」

  元基感激地向曹孟行禮,還拉了拉勾魂的衣袖。

  勾魂略一猶豫,終於對風雨樓主行一個下屬之禮。

  元基與勾魂一離開,憐花公子立刻出現在曹孟身邊,他像一個真女人那樣,尖著嗓子挑撥是非:「曹兄,看來你這張王牌不怎麼聽話呀!」

  「唉,勾魂一直對勾命的死耿耿於懷,她總覺得是我的命令害死她哥哥。好在她還沒有到背叛的地步,只是有點埋怨。」

  風雨樓主無奈地歎息,眼神中充滿可能失去絕世天才的擔憂。

  「勾魂只是一個小女娃,連道山也很少離開,哪有那麼多心眼。」

  憐花公子那塗滿脂粉的臉頰又湊近曹孟一些,而他不愧是曹孟的知心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話鋒一轉,陰森地道:「奴家看啦,八成是那元基在背後使壞。曹兄要不要給他點好處,利用他好好拉攏那小女娃?」

  「嗯,憐花兄,你這猜測還真有可能,我會好好想想。」

  風雨樓主雙目微微一瞇,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梟雄寒光。

  「嘩……」

  突然,安靜不久的人群又掀起一片喧嘩之音。

  一元玉女終於登上擂台,上屆的新秀第一高手終於參賽了!也許是巧合,她的對手竟然是上一屆第二高手——天狼玉女。

  天狼尊者從鼻中噴出一股怒氣,但對六道與一元聯手的決定,他根本沒有反對能力。

  「師尊,師妹當年只是太虛境界。這三年來她一直都在閉關苦練,已經是太虛闢地境界的高手,不一定會輸給靈夢。」

  獨狼主觀的為自己人打氣。

  火狼則凝聲道:「師妹在進步,靈夢也絕不會止步不前。師尊,看來咱們要重新計劃了。」

  天狼尊者看了看在台上對峙的靈夢與天狼玉女,那充斥狼性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狠辣與陰森。

  擂台上,一元玉女腳踏煙波,飄逸而動,那雙惹眼的繡花鞋完全藏在煙波中;天狼玉女則全身瀰漫著紅光,彷彿一匹美麗的母狼,惡狠狠地撲向曾經帶給她恥辱烙印的對手。「轟一」太虛結界碰撞的氣浪朝四方激盪,雖然擂台四周早已布下重重靈力壁障,但坐在擂台附近的人群還是感受到一股波動迎面而來,吹得他們身軀顫抖不已。

  張陽眼神一變,不由自主地離開原位。

  一元玉女的強大雖然超乎張陽的預料,但還在情理之中,可張陽沒想到天狼玉女竟然也這麼厲害,甚至比巨狼還要強上三分,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道:唉,這世間的高手真多呀!為了這場比賽,正邪各派肯定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天狼玉女腰間那鈴鐺絕非凡品!

  「傲!」

  邪器的感應不會出錯,天狼玉女腰身一轉,鈴鐺的鳴音竟然有如狼嚎。在玄異鈴音的飄蕩下,天狼玉女不僅靈力再次暴漲,而且那鈴音還直刺一元玉女的耳膜。

  在台下的人只覺得鈴音怪異,靈夢卻感覺到腦子一暈,瞬間經脈大亂。

  天狼玉女怎會放過這等機會?以狼頭為柄的飛劍立刻光芒暴射,如閃電般緊追著靈夢的咽喉。

  靈夢繞著擂台飛速閃躲,她已經連續使用三次無息玉,但因空間受限,依然沒能甩開那恍如狼牙的劍尖。

  啊,難道靈夢會輸?張陽的震驚代表無數人的心聲,在看清楚天狼玉女的實力後,身為天狼山敵人的邪器,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嘻」終於,靈夢被逼入死角,落於下風的她雖然擋住致命劍芒,但本命法劍卻被震得中門大開。

  天狼玉女的飛劍也在向後震盪,深得天狼尊者真傳的她雙目煞氣一湧,為了以最快速度殺死靈夢,她猛然打開劍柄機關。

  「唰」的一聲,劍刃竟然從劍柄內倒刺而出,呼嘯著刺向靈夢的咽喉。

  在台下的張陽彈了起來,下意識就要撲上擂台。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又一個靈夢在天狼玉女的身後憑空突現,這可不是幻影,而是一個活人。兩個靈夢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腳下那雙繡花鞋。

  「咯咯……」

  瞬間第二個靈夢亮出打神尺,她帶著一絲邪魅的微笑,一尺打在天狼玉女的背上,緊接著還補上一腳,在天狼玉女的屁股上留下一個俏皮鞋印。

  一聲慘叫,天狼玉女直接飛出擂台,砸落在天狼山的人群中。

  張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心海連連咆哮:這世間有兩個一元玉女嗎?兩個打一個,這算不算犯規呀!呵呵……啊!

  邪器少年的嘻笑瞬間又變成驚歎,只見台上兩個「靈夢」竟然緩緩地合二為一,瞬間,台上又只剩下一個飄逸出塵的靈夢。

  分身術!原來是傳說中的分身術——用強大的靈魂力量還有上古法器配合,製造出一個擁有相同靈力的分身。果然不愧是一元山的弟子呀!這樣的術法也能隨意施展!張陽終於想明白了,在驚歎之餘,他心底還生出一縷無聊的遺憾。唉,真是可惜,美麗的雙胞胎就這樣沒有了!

  「紅玉、紅玉……紅玉!」

  見邪器少年站著發呆,百草夫人輕聲呼喚幾次後,隨即惡狠狠地掐他的胳膊一下。

  不待回過神來的張陽喊疼,百草夫人一指擂台,強裝師尊的威儀,凝聲道:「該你上台了。給為師好好打,不許丟我藥神山的臉面!」

  張陽一邊揉著胳膊,一邊抬頭一看,隨即笑呵呵的露出牙齒。

  紫雷山的黃靈女已經飛躍上台,正在用狐疑的眼神凝視著張陽。

  別人不明白黃靈女目光的涵義,但張陽怎會不明白?

  戲謔念頭「颼」的一聲飛入邪器少年的心窩,在躍上擂台的剎那,他故意眨了眨右眼,用女人的外貌調戲著純真少女。

  黃靈女的芳心頓時「咚」的一聲劇烈跳動,五分懷疑立刻變成九分,已被修真各派視為大黑馬的她竟然臉色發白,驚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就是我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張陽繼續眨動著眼睛,並緩緩走過去。

  他舉手投足間,絲毫沒有靈力運轉的跡象。

  「你到底是誰?」

  張陽每走一步,黃靈女就下意識退一步,十幾步後,她已經退到擂台邊。

  「唉,黃靈女姑娘,你還真是健忘呀!咱們前不久不是才見過面嗎?要不然看在咱們相交一場的分上,你就讓我贏吧!」

  世間上沒有比「紅玉」更無恥的人,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公然請求對方放水。

  「你?是你!啊,不要……過來!」

  退到擂台邊的黃靈女已經退無可退,她一臉怒色,但手腳卻慌亂無比,彷彿俗世小姑娘遇上老流氓。

  「黃靈姑娘,你的臉色好蒼白呀!我可是藥神山弟子,讓我幫你看病吧!」

  張陽緩緩伸出「關懷」之手,只聽黃靈女一聲尖叫,竟然像見鬼一樣,轉身就逃到擂台下。

  「啊!」

  九陽山頂,瞬間響起無數道驚訝大叫的聲音。

  在連續經歷兩場古怪的勝利後,這個藥神山的「紅玉」又成為贏家,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作弊!「這……這樣也行……嗎?

  裁判看向九陽真人,九陽真人又看向一元與六道。

  最後在兩大宗師的默許之下,金鑼終於敲響,邪器得意地享受著勝利的鑼聲,台下卻傳來無數道噓聲。

  鄙夷的情緒蔓延著,修真大會則繼續進行。

  瓊娘、王香君、天靈女還有張陽不怎麼熟悉的少陰玉女東方憐,這些張陽的朋友與敵人紛紛登場,也紛紛戰勝對手。

  當恨天散人在台上咆哮時,張陽恨不得立刻飛上台狂毆那故作神秘的妖靈走狗一頓,可惜他卻只能看著恨天散人把七星宮少女打下擂台,心想。修他老母的,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恨天散人從第一天上台開始,除了那如野獸般的吼叫之外,就沒有說過一句人話,相比起張陽這個作弊專家,他絕對也是一個另類,而且比「紅玉」還不惹人喜歡。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勝利的鑼聲還是為恨天散人敲響了。

  邪器看著恨天散人下台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隨即神情略顯複雜地看向擂台。

  清音化身的「紅瑩」也上台了,巧合的是,她的對手就是巧手玉女古韻。

  與古韻關係的微妙變化,令張陽在清音上台前,悄聲說了四個字:「手下留清。」

  完美女奴對主人的命令自然是毫不遲疑,可張陽緊接著又補上一句:「你也不許受傷。去吧,給師娘爭幾分面子回來。」

  面對張陽這麼高難度的命令,清音也有皺起眉頭的時候,不料巧手玉女卻幫她一個大忙。

  清音與巧手玉女「叮叮噹噹」地比劃幾下,不待清音想出好主意,巧手玉女已經飄下擂台。在落地之際,她不忘矮身一禮柔聲道:「紅瑩姑娘好本領,古韻不是你對手,多謝手下留情。」

  作弊,絕對的作弊,藥神山又在作弊了!人群的竊竊私語聲瀰漫整座山頂,很多人都把對「紅玉」一個人的怨氣,轉移到整個藥神山身上,甚至有人猜測藥神山究竟研製出什麼樣的藥物,竟然能買通這麼多名門大派!

  「紅瑩」可不管那麼多,學著張陽的動作,走到發呆的裁判面前自行敲響金鑼,然後喜孜孜地飛回到張陽的身邊。

  「張陽,古韻為什麼會幫我們?是不是你暗中做什麼手腳?」

  寧芷纖美眸發亮,那裡面閃動的可不是驚喜,而是強烈的醋味。

  關於張陽與古韻的交際,百草夫人母女倆也知道,香風一飄,她們的目光也看過來,同樣是充滿懷疑。

  「芷纖,你可別冤枉我。呵呵……」

  張陽雖然一向認為自己很有魅力,但還沒有到自戀的地步,在眾多壓力之下,他迅速想出原因,苦笑道:「古韻認輸不是因為我,而是為了保存實力對付風雨玉女勾魂。」

  牽一髮而動全身,勾魂奇怪的舉動很自然引起連鎖反應,清音幾女略一尋思,隨即少有地相信邪器的解釋。

  藥神山為意外的驚喜而興奮,金石門則一片驚詫與怒意。

  一個年近半百的女修真者搶先迎到台下,低聲問道:「韻兒,你不是答應過宗主,要認真參加這一次的比鬥嗎?為何又像上屆一樣故意輸給對手?」

  「師尊,我知道這樣做會令您在宗主面前很為難,不過……」

  古韻的玉臉少有地浮現強烈的情緒,她暗自一咬銀牙,凝聲道:「徒兒已經見過張陽,他說的與咱們聽說的情形有很大出入,徒兒現在只想弄清楚真相。」

  「什麼?你見過邪器了!」

  李慈身為金石門長老之一,頓時神色大變,眼角下意識掃向金石門席位,聲音透著一絲緊張:「韻兒,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宗主。」

  古韻點了點頭,再次歉疚地道:「師尊,徒兒又讓你為難了。對不起。」

  「唉,你是為師從小帶大,你的性子為師自然知曉,早點離開九陽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師徒之情悠然流淌,李慈有如母親般拍了拍古韻的手背,隨即一聲複雜的低歎,語帶異樣地道:「巧匠之事的確有諸多蹊蹺,為師也覺得那封告密信……唉,韻兒,咱們先回座位向宗主請罪吧!」

  李慈的話語中途一變,在抹去異樣氣息的剎那,正是另外兩個金石門長老迎上前的瞬間。

  時光一晃,夜幕降臨。

  一回到院子,張陽的好心情立刻消失無蹤。

  因為百草真人的屍體還停在冰棺內,別說是海萍母女倆,就連清音也不好意思鑽進他的被窩,張陽只得借口要練功離開靈堂,獨自一個人躲進靜室。

  正當邪器在回味昨夜的美景時,窗戶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四少爺,是不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呀?咯咯……」

  「小玲瓏,你怎麼來了?」

  張陽驚喜地坐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見到小玲瓏心情就特別的爽快,並且鬱悶盡去。

  「人家是特意來陪你的。四少爺,感動嗎?」

  「感動,只要你不叫我現在去幫你打架,我一定很感動。」

  小玲瓏的月牙美眸瞇得更細,嬌小曼妙的身子擠入張陽的懷抱,嘻笑道:「人家是來給你感謝回禮的,你怎麼總是把人家想得那麼壞呢?四少爺真討厭!」

  小玲瓏一聲嬌嗔,邪器少年心頭一跳,一股熱氣突然鑽進心窩,他低頭一看,突然覺得小玲瓏越來越漂亮了,就好像一朵花兒瞬間綻放。

  嫣紅瀰漫著小玲瓏的瓜子玉臉,艷光流動,映照著美眸,蕩漾起嫵媚妖嬈的絲絲波瀾。

  「小玲瓏,我真的討厭嗎?」

  張陽雙手一收,略顯激動地抱緊小玲瓏。

  「討厭,真的很討厭!」

  小玲瓏臉上的羞紅更加嬌艷,月牙美眸微微一顫,少了幾分狡黠,多了幾許緊張。

  「既然我討厭,那我可真要——討厭了!」

  打情罵俏的氣息悠然流淌,邪器少年的唇舌緩緩逼向小玲瓏的小嘴。

  張陽的目光已經充滿侵略性,小玲瓏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一下,隨即美眸微閉,還主動仰起瓜子玉臉,送上她清香四溢的處子玉唇。

  就在這時,張陽突然向後一退,冷笑道:「你的媚功差了點!要不要我教你鴛鴦戲水訣呀?那樣迷惑起男人來更有效果。」

  伎倆被識破,小玲瓏不僅不害怕,反而鬆了一口氣,舒展著四肢,恢復她邪魅的笑容,道:「咯咯……我這一招果然不管用。四少爺,人家真是來投懷送抱的!」

  不待張陽翻白眼、、小玲瓏又神色幽沉地凝聲道:「我傷勢未癒,下一輪的對手又是天靈女。紫雷山的人都恨我入骨,我可不想死在擂台上。」

  話語再次一頓,小玲瓏的瓜子小臉越來越紅,月牙美眸也浮現出縷縷薄霧,她竟然明目張膽地使出媚功,嬌聲誘惑道:「四少爺,你願意幫我療傷嗎?人家還是處子呢!」

  「小丫頭,你何必非要上擂台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瓜才幹的事情。 」「臨陣認輸的確不丟人,不過我就是死,也不會向紫雷山的人認輸!」

  小玲瓏少有地露出偏執的目光,隨即又語調一變,含羞帶怯地繼續誘惑道:「好少爺,反正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現在就想……可以嗎?」

  處子少女馨香直撲張陽的鼻翼,小玲瓏像蛇般繞到後頭伸手纏住張陽,小巧而圓潤的酥乳抵在張陽的背上,以特別的軌跡摩擦蠕動著。

  張陽喉間湧出熱氣,但他的眼神卻更加冰冷,突然迸射出殺氣,道:「小玲瓏,你半夜摸到我房中,還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就是想奪我的『源生之火』吧?」

  可憐兮兮的眼淚迅速濕潤小玲瓏的雙眸,但她並沒有砌詞掩飾,而是眨著月牙美眸,委屈地反問道:「四少爺,我在你心中就是壞女人的化身嗎?人家是想你了,才悄悄來找你。」

  也許是小玲瓏的演技太好,也許是她的話語出自心靈,張陽不由得心一軟,強自凝聚的殺氣瞬間散盡。

  小玲瓏話語微微一頓,更加委屈地道:「人家為了你被井清恬打成重傷,如今你又懷疑人家。嗚……」

  「好啦、好啦,別哭了!我知道你這淚水是逼出來的,哭泣可不是你小玲瓏的風格。」

  張陽清俊的臉頰浮現無奈之色,還有一縷隱約的寵溺,畢竟在他身邊,比他年齡小又能打動他心靈的女人可不多。

  邪器少年兩手一攤,終於爽快地投降道:「小丫頭,你說吧,到底要我怎麼幫你?」

  「咯咯……」

  小玲瓏瞬間破涕為笑,身子再次擠入張陽的懷中,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嬌聲道:「人家真要獻身給你嘛!難道四少爺不喜歡人家嗎?「小玲瓏的乳尖在張陽的胸膛上輕輕滑過,小手則探入張陽的胯下,並妖嬈地劃著圈。

  「你這小妖精,這麼想贏呀!」

  「嗯……人家至少不想輸給井清恬!哼!」

  小玲瓏的哼聲也散發著慾望氣息。

  井清恬那一擊,讓她心中某個念頭提前爆發了。

  「那好,等會兒別叫疼!」

  張陽話音未落,已經解開小玲瓏的腰帶,三兩下就讓小玲瓏的短裙飛到屋角。

  在淡淡月光下,一具赤裸嬌軀蠕動著似羞非羞的軌跡,身子雖然嬌小,但卻曲線曼妙,兩隻酥乳有如巧奪天工的玉碗般倒扣在胸前。

  邪器少年雙目一亮,指尖在兩顆嫩紅的乳尖上輕輕一掃。

  「四少爺,別弄啦!來嘛,要天亮了!」

  小玲瓏主動推倒張陽。從表面上看,她是為了力量急不可待,但張陽卻在她月牙美眸的深處看到一縷緊張,處子少女特有的緊張張陽的心窩頓時多出幾分迷離,這樣的小玲瓏令他更加喜愛,於是他自動躺下去,少有的一動也不動,任憑小玲瓏在他身上胡天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