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王 第五章 戰鬥和賭約

  此時,曙光女神號已經遠遠駛離了戰鬥能夠波及到的範圍,哪怕是莫西音也無法在視野裡看到戰鬥場面,她略微有些擔心。

  首先是怕左尼受到致命傷害,一想到左尼可能受到致命重傷她就心驚肉跳。

  接著又是怕萬一左尼把瓏梅蘿給殺掉就糟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莫西音不想己方少掉一個對付死神時的同伴,瓏梅蘿可是將來對付死神的主戰力。

  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左尼和瓏梅蘿兩敗俱傷,這也是莫西音最不願意看到的,她在祈禱千萬不要發生這種結果。

  對於這場大戰,莫西音是既擔心又想去觀戰。不止是她,莎莉雯、青雲秀、金菊理惠等人都有同樣的想法,只是這兩人力量太強,波及的威力讓人不得不放棄這種念頭。

  當年封印死神的戰鬥就是無比激烈,旁觀者一個也沒有,即使有也都被捲進去死得不能再死。何況現在是兩個四重神力水準的強者交手,哪怕不是出盡全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旁觀。

  在船上的諸女都有些擔心的同時,左尼和瓏梅蘿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

  瓏梅蘿的水神力出手就是不凡。

  隨著瓏梅蘿水神力的全力運轉,下方平靜的海面開始發生變化,一根盤旋向上的水柱拔出水面,迅速升高到了超過左尼和瓏梅蘿所在位置的高度。

  「這是什麼?」

  帶著好奇,左尼並沒有阻止水柱的形成,他要看看瓏梅蘿還有什麼厲害的攻擊方式,因為對於真陽烈焰球的防禦有著無比的信心,他並沒有去破壞瓏梅蘿的動作。

  「呼!」又一根水柱鑽出海面,和之前的水柱遙遙相對,蔚為壯觀。

  這並不是結束,前前後後一共有九根水柱衝出海面,把左尼和瓏梅蘿都圈了進去。

  環顧四周,雄偉的九根通天水柱極為壯觀,排列的位置看似沒有規律可言,但卻隱約透出一種殺氣。

  「天殺逆水陣!」

  這是誰都沒有經歷過的殺陣,瓏梅蘿從來沒有在人前使用過,因為要使用天殺逆水陣的條件很苛刻。

  首先是「天殺逆水陣」需要極強的水神力做引導,以前瓏梅蘿三重神力的時候還不足以自如掌控,所以她從來也沒有用過。

  再有就是「天殺逆水陣」需要大量的水,極其豐富的水量。這個世界上哪裡的水最多?毫無疑問,就只有寬闊的海洋,這裡是最利於天殺逆水陣施展的地方,可以把這個殺陣的威力提升到最高。

  當然天殺逆水陣也不是全無缺點,發動時間略顯緩慢,施放者自己必須也在陣中,否則殺陣會因為無人引導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

  當然,瓏梅蘿本身就精通水神力,在這水神力殺陣中肯定要比被圍困者輕鬆許多。

  「天殺逆水陣,你是第一個見到的人,我該恭喜你,同時也要提醒你,你將會見到前所未有的凌厲攻擊,自求多福吧!」

  「儘管放馬過來,讓我看看三界第一強者究竟有多厲害,如果你輸了,這個名頭就歸我了!」

  瓏梅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嘴硬!」

  瓏梅蘿感覺現在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當年的死神,如果被鎮壓了這麼多年的死神實力沒有任何進步,瓏梅蘿自信完全可以把他斬殺,那時候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三界第一強者。

  「天殺逆水陣,發動!」

  瓏梅蘿身形向前一飄,這龐大的殺陣正式發動,把左尼和瓏梅蘿一起籠罩進去。

  頓時天地變色,龐大而又威力恐怖的殺陣把周圍的天地元氣吸去一空,產生了詭異的異象。

  剛剛還湛藍晴朗的天空轉眼間就變了個樣,悠閒漂浮的朵朵白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是被風吹走,而是被天殺逆水陣的威力撕成了碎片。

  天色陰暗下來,就像是即將有暴風雨降臨的前奏,而且還是那種規模威力都超級巨大的狂風暴雨。

  不時有閃電不知道從哪裡閃過,如果仔細辨認會發現閃電的來源是天殺逆水陣。

  九根水柱瘋狂搖擺旋轉起來,濃烈的水霧瀰散到了天殺逆水陣的整個範圍內,視線受到了極大的遮擋,神識也透不過太遠的距離。

  左尼不得不表示出驚歎。

  「好邪門的殺陣,威力的確是夠可觀的。這女人確實了不起。看來我得小心了,別陰溝裡翻船。」

  隨時準備放出真陽烈焰球,左尼全神戒備著,他從來沒有過的全神貫注,可見天殺逆水陣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濃烈的水霧不但阻擋了視線,而且為殺機提供了最好的掩蓋。

  左尼最開始待在原處沒動,不過他沒想到天殺逆水陣還有讓人失去方向感的作用,很快他就意識到待在原地相當危險,水霧中有極其強烈的危險感從四面八方襲過來。

  左尼身形一晃,認準一個方向,以最快速度急速飛行,期間有無數的攻擊轟在末日火形成的防護上,說不清楚是什麼攻擊,好像是水波的襲擊。

  速度完全展開的左尼何等快速,一口氣飛了至少一刻鐘,卻依然在天殺逆水陣的範圍之內。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左尼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以他的速度飛行一刻鐘,無論如何也應該脫離天殺逆水陣的範圍了,而且他確定自己肯定飛的是直線,絕對沒有轉彎。到現在依然還在天殺逆水陣中,那只有一個可能,飛直線是他的錯覺,其實他一直在兜圈子,所以仍然在這個殺陣中。

  「好一個天殺逆水陣,厲害!」

  左尼不得不停了下來思考脫困的辦法。

  很顯然,天殺逆水陣的基礎就是那九根水柱,最重要的陣眼則是瓏梅蘿,因為她也在陣中,控制著天殺逆水陣的運轉,只要找到她並打斷她對天殺逆水陣的控制,這個殺陣將不攻自破。

  不過想在這裡找到瓏梅蘿談何容易,她時刻移動,想碰上她猶如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如果換成別人還真就會束手無策,不過左尼不同,他有秘密武器。

  「萬惡,確定我的位置,控制海國圖志,讓真空光炮做好準備。」

  「是的,我的主人,馬上就好!」

  左尼和萬惡間的聯繫非常特別,無論相隔多遠、有什麼阻礙,都不妨礙他們之間的聯繫,這也讓左尼如臂指使,非常方便。

  「位置已確認,被奇怪的水屬性力量所籠罩,無法破解,無法準確定位您的位置。」

  「沒關係,就是這個大概方位,把這裡全部籠罩,無差別轟擊,把真空光炮給我轟下來!」

  「遵命。」

  左尼曾經嘗試過真空光炮的厲害,第一次準備不夠充分的時候差點吃了大虧,後來連續嘗試了幾次之後才能做到勉強應付這東西。

  真空光炮的威力不算特別強,也就是等同於剛進入四重神力的強者全力一擊,而且還是屬於那種比較弱的四重神力強者,就連莎莉雯都比不上。

  不過真空光炮勝在速度上,它的發射幾乎毫不間斷,而且轟擊的速度極快,連綿不絕,就連左尼的速度都躲不開,除非現出真陽烈焰球,要不然只能一直被動挨打。

  真空光炮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可能永遠持續轟擊,每轟擊九十九次之後就會自動停止,然後再等上一天的時間才會恢復。

  不過光九十九次也足夠對付天殺逆水陣了。

  瓏梅蘿一直在天殺逆水陣中時刻移動著,沒有固定的路線。身在陣中,她可以準確感覺到左尼的位置,並且推動天殺逆水陣的力量去攻擊他。不過剛才左尼也在時刻高速移動,雖然受到殺陣力量的影響無法從陣中脫離,但卻讓她的所有攻擊都無法準確命中,局面暫時就這樣僵持下去。

  瓏梅蘿正在考慮是否發動天殺逆水陣中最凶狠的逆天轉水式,這是她費盡苦心琢磨出來的天殺逆水陣終極攻擊,針對的是傳說中的五重神力。她不愧是個瘋狂的戰鬥狂人,竟然總是想著越級戰鬥。

  逆天轉水式效果如何,瓏梅蘿也不知道,她是憑著想像創造出來,沒有嘗試過也不可能嘗試,因為代價可能就是連她也一起被捲進去,鬧不好要和敵人同歸於盡。

  瓏梅蘿雖然熱衷於戰鬥,但她並不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和左尼戰鬥不代表彼此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沒有必要拼出同歸於盡的結果。

  放棄發動逆天轉水式的念頭後,瓏梅蘿忽然感覺到一股壓力從天而降,籠罩頭頂。談不上多危險,但確確實實有一定的威脅性。

  「這種強度,是弱四重神力,到底是誰?」

  這攻擊來得好快,瓏梅蘿念頭剛起就已經轟到頭頂,她只來得及做出抵擋。

  硬接下了這記攻擊,瓏梅蘿的身體晃都不晃一下,接下攻擊的瞬間她明白了這次攻擊的屬性。

  「是雨果的永恆神力,難道他也達到四重神力了?不可能,他的永恆神力應該達到了盡頭,再也不可能有進步,而且這股力量不像是雨果的氣息。」剛想到這些,極似永恆神力的攻擊開始接二連三的到來,逼得瓏梅蘿再也無法操縱天殺逆水陣,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抵擋這些攻擊上。

  攻擊就像永遠不會停止,挨了幾擊後瓏梅蘿氣得火冒三丈,但卻沒什麼辦法。

  她感覺到,這攻擊不止是針對她,就連同在陣中的左尼也受到一樣的攻擊,而且還有很多攻擊落空。不是轟向兩人,是直接轟到天殺逆水陣中,穿透殺陣落入海中,把平靜的大海炸響,攪得天翻地覆,海潮洶湧。

  「這是……不分目標的無差別攻擊!該死的,到底是誰?」

  這種情況下,瓏梅蘿無法與左尼分出勝負了,兩人都被同樣強度的攻擊給拖住,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力量的消耗不小。

  瓏梅蘿一咬牙,頂著攻擊後退,揮手散開了天殺逆水陣。

  左尼只覺得眼前一亮,頭頂重新又恢復了晴天紅日,龐大的天殺逆水陣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瓏梅蘿就在不遠的地方,連綿不絕的真空光炮依然持續從高空轟下。

  左尼心念一動,一個命令就讓萬惡停止了真空光炮的發射,讓瓏梅蘿困擾的攻擊頓時停止。

  瓏梅蘿臉色一變,這時候她哪還不明白,這和永恆神力相類似的攻擊就是眼前這個臭小子搞出來的,目的就是逼她放棄使用天殺逆水陣,因為他沒有好辦法來破解這個殺陣。

  「你……混蛋!」瓏梅蘿咬牙切齒,卻沒有再用上天殺逆水陣,因為她知道這次左尼不會給她佈陣的時間了,不趁機攻擊就是趁機逃跑,同樣的方式對他已經不起作用。

  不過瓏梅蘿到底是身經百戰,稍微穩定心神就重新鎮定下來,她向左尼勾了勾手指。

  「有種就再接我這一招。」瓏梅蘿雙臂一振,「龍水巨人!」

  她的身形猛然向外一漲,神龍護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黃色和青藍色的環繞,她的身體外面就籠罩著這樣的東西,變成了一個巨人,至少有十米高。

  「這……算什麼?」

  這樣的方式連莫西音都不知道,因為這是瓏梅蘿新近構想出來的龍神力和水神力徹底融合後的攻擊方式,初次戰鬥權給了左尼,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倒楣。

  雖然外形變得極其高大,但是靈活性和速度卻不減反增,甚至還激增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程度,比莎莉雯的速度更快,比左尼的動作更靈活,簡直就是一個戰鬥怪物。

  剛一接觸左尼就叫苦不迭,這完全就是近身戰,按道理說應該他佔優勢才對,末日火展開的左尼最適合近身戰。

  但和他所想的恰恰相反,現在的近身戰竟然是瓏梅蘿完全佔著上風,左尼只能被動挨打,想逃開卻沒有她的速度快。

  最讓左尼鬱悶的是瓏梅蘿變身成為龍水巨人後,手臂和長腿都可以任意伸長,也許只是金黃色和青藍色的環繞混合體能夠肆意伸縮,不是她本身能做到這一點,但無論如何這樣的能力讓左尼吃盡了苦頭,一時間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幸虧左尼本身的防護力超強,身體也足夠結實,只是受到輕微的震傷。

  不過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下去,他不死也得殘廢,必須要扭轉這種局面。

  「瓏梅蘿,是你逼我出絕招的!真陽烈焰球,給我出來!」

  真陽烈焰球還沒有出現,無邊的威壓頓時湧現出來,逼得狂攻不止的瓏梅蘿很難再靠近左尼。

  這種異狀讓瓏梅蘿一愣,緊接著她看到一顆黑色的火球從左尼的頭頂浮現出來,熱力和威勢四射。

  隨著火球升起,她竟然被逼得向後急退,急運力量才頂住了那股排斥力。

  「好強,這就是這個傢伙的壓箱底絕招吧,果然相當不錯。」

  瓏梅蘿並不小氣,對於真陽烈焰球的威能她不吝讚美,這東西的威力的確超出她的想像,讓她不得不表示驚歎。

  「這顆火球浮在他頭頂,我的攻擊就對他沒有效果。不過看起來這一招只能用來防護,對於攻擊力沒什麼幫助。」

  瓏梅蘿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眼力更是尖利,一眼就看出了真陽烈焰球的優缺點。她知道想和左尼維持不勝不敗的平手局面容易,但是想戰勝他根本不可能,除非她動用溫卡穆剃刀。

  只是略微一猶豫,奸勝心極其強烈的瓏梅蘿就做出了決定。

  她決定動用溫卡穆剃刀,因為之前也耗費了不少力量,現在她只能在足夠的力量範圍內再用一次溫卡穆剃刀。

  矓梅蘿雙手合攏然後向外一拉,最鋒利的武器再一次浮現出來。

  「咦?這是……溫卡穆剃刀!沒錯,就是這東西。」

  溫卡穆剃刀是左尼歷盡萬險給瓏梅蘿取回來的,它的外形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為它的外形奇特,所叢讓左尼印象特別深刻。

  左尼並不瞭解溫卡穆剃刀的威力究竟有多強,但當時能夠讓瓏梅蘿那麼鄭重其事的重視,它肯定有非常特別的地方。

  這東西忽然出現在瓏梅蘿手中,讓他的警覺高漲,全神貫注地準備應對。

  溫卡穆剃刀在手,瓏梅蘿卻沒有立刻動手。

  她緩緩看向了左尼,淡淡道:「溫卡穆剃刀一出,無可匹敵,你最好還是趕緊認輸,否則說不定連小命都會送掉。」

  左尼挑挑眉毛,「笑話,能讓我送命的傢伙還沒有出生,你也一樣。」

  瓏梅蘿搖搖頭,「不知死活!」

  左尼雖然嘴硬,但實際上對溫卡穆剃刀極為忌憚。他已經打定主意,一見勢頭不對立刻逃跑,他可沒有那種死戰到底的固執。

  瓏梅蘿現在的表情非常鄭重,越是鄭重讓左尼越緊張,鬼知道溫卡穆剃刀有什麼威力,這種未知的東西才最讓人心裡打鼓。

  溫卡穆剃刀在瓏梅蘿手中緩緩旋轉著,銀色的光芒一點一點閃爍著,帶著強大神秘性和對左尼的壓抑感。

  瓏梅蘿神情一肅,溫卡穆剃刀停止旋轉,刀刀指向了左尼。

  「去!」銀色的刀光猶如閃電,左尼感覺到的只有鋒利,無法形容的鋒利。

  「不好!」左尼立刻判斷出這一記刀光絕對不能硬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左尼竭盡全力做出閃避,同時響應他的心念,真陽烈焰球瞬間擋在身前,為他抵擋這恐怖的刀光。

  「噗!」的一聲輕響,雖然聲音很輕,但聽在左尼耳中不啻於驚雷。

  那是真陽烈焰球破滅的聲音。

  左尼心神劇震,無堅不摧的真陽烈焰球竟然這樣被擊破,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真陽烈焰球被溫卡穆剃刀的刀光斬成了兩半,直接化做一團火焰消失。如斯響應,左尼險些噴出血來。真陽烈焰球被毀,他受創不小,沒幾天時間恢復不過來,現在當然更不適合再戰鬥下去。

  左尼暫時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力量,瓏梅蘿也不好過,她也差不多力量用盡,無力再戰。

  一時間,兩人陷入到另一種僵持中,注定無法再戰鬥的僵持。

  左尼伸出大拇指表示對瓏梅蘿這一招的佩服,如果不是他及時反應,而且有真陽烈焰球擋災,現在變成兩半的就是他,而變成兩半後似乎他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那一刻,左尼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到現在他還是一身冷汗。

  看到瓏梅蘿的表情,左尼也猜到她現在狀況和自己差不多。長出了一口氣,左尼知道這場戰鬥不用再打下去了。

  他做了個停戰的手勢。

  「美女,今天到此為止,如果你有興趣,等休息好了我們再來過。」

  瓏梅蘿眼睛一亮。對手難得,尤其是這樣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對手上哪裡去找,左尼的提議正對她的胃口。

  首次不那麼冷硬的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左尼的建議,不過瓏梅蘿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跟著你,如果我提出戰鬥要求,你不能拒絕。」

  這要求讓左尼在肚子裡暗罵不止,嘴上更是不客氣地直接拒絕。因為左尼看準了瓏梅蘿的性格,這是個極為強硬的女人,要贏得她的尊重並且影響到她,那就要表現得比她更強硬。

  「想得美,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竟然敢命令我。」

  「你!」瓏梅蘿怒視左尼,卻拿他沒什麼辦法。

  「這樣吧,我有個建議,我們訂立個賭約。」

  「賭約?什麼賭約?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告訴你,我可不是戰鬥狂,想要和我戰鬥就要先同我進行比賽,你贏了我就陪你打一場,你輸了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放心吧,不會是讓你過分為難的要求,不滿我的要求你可以拒絕。如果你不同意我這個提議,那就當我從來沒說過,咱們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

  「這個……」瓏梅蘿沉吟良久,最後點頭表示同意,「好,我同意了,我們擊掌為誓!」

  「啪!」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表示賭約成立。

  不知道為什麼,瓏梅蘿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她思來想去,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只好暫時把這種不安放到一邊。

  左尼則是暗地裡偷偷得意,這下子瓏梅蘿已經進入她的圈套,接下來就看著圈套什麼時候能夠收緊了。

  「走吧,跟我來。」

  左尼帶路,引領著瓏梅蘿向曙光女神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