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河帝都個某個角落裡,一場影響著未來的對話正在進行著。
「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首領,我……麗貝卡小姐派我去刺殺那個崔文,他今天剛剛回到帝都。」
「崔文?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有意思的傢伙。他不是被流放到文夏克去了嗎?」
「是的,不過他已經活著從那裡回來了,明天就將正式被恢復貴族身份,到時候就不能輕易殺他了,因為無端殺死一個貴族會惹來皇帝的懷疑和憤怒。」
「梅塞諾,請記住你的任務!我們和高安只是合作關係,你負責保護高安的女兒麗貝卡只是合作的一部分,但是以後要找到借口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我們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否則將前功盡棄。」
「屬下明白了!」
「再一年時間,我們的計劃就將會獲得成功,這段時間內一定不要節外生枝。那個叫崔文的傢伙不要再去動他,否則會引起藍河皇帝的注意,我不想我們準備了十年的計劃功敗垂成。」
「屬下明白,我一定盡心竭力助大人完成計劃。諾伊!一切都為了孌皇!」
「諾伊!一切都為了孌皇!」
陰謀在水面下隱藏著,交織出一張無形的大綱。不知名的陰影籠罩著藍河帝都,而在這個大舞台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扮演著各自應有的角色。
「這裡就是我曾經的家?」左尼站在崔氏府邸前,注視著這個名義上的家。這裡在過去的歲月裡並沒有給他任何溫暖的感覺,相反帶來的只有屈辱和打罵。
「哼,過去的崔文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全新的左尼大爺!」
崔氏的府邸並不算大,畢竟崔氏的家長崔伯萊只是個依附於右相高安的伯爵,雖然爵位並不低,但是崔氏的實力和勢力都很微弱,唯一可值得驕傲的就是崔氏家族的來歷不小,他們擁有一個創造過輝煌歷史的祖先。
崔氏的祖先曾經有過光輝的歷史,在藍河帝國立國的時候,曾經有十二位勇士追隨著藍河大帝一起建功立業。在藍河大帝的率領下,他們在藍河流域征服了無數的部族,又擊退了外來勢力的覬覦勢力,建立了藍河帝國。然後再經過了無數交織鮮血和暴力的擴張,藍河帝國這才成為了大陸公認的五大強國之一。
這十二位一直追隨著藍河大帝的勇士對於帝國的建立有著無可比擬的巨大功勞,當藍河帝國屹立在藍河流域時,十二位功臣也只剩下了七個。在一切都安定後,藍河大帝論功行賞,這些功臣都被許以高官厚祿,掌握了很大的權力,擁有了顯赫的聲望,成為了新一代的貴族家族。
隨著時間的流逝,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家族也漸漸沒落了,被更新更強大的家族所取代。不過雖然這些家族退出了權力舞台,但是這些家族子弟卻擁有一項別的貴族所沒有的權力,那是藍河大帝給予他們的恩寵。這些家族的後代不能夠被判處死刑,除非他們犯有叛國罪和陰謀推翻皇帝的罪行。
崔氏就是這些家族中的一個,所以當初崔文在狠狠地得罪了右相後仍然能夠活命的原因就得益於這項恩寵,當然這裡面還有皇帝其他的想法在內。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傳統對於已經淪落為小家族的崔氏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幫助,它反而是一種枷鎖,畢竟其他的家族不想看到這些擁有光輝歷史的家族再度崛起。
所以現在崔氏家族只是右相高安的一個附庸,沒有任何地位可叾。而且最近這幾年崔氏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歸根結底當然是崔文惹的禍;雖然崔文在崔氏中是最不受歡迎的人,但他畢竟是崔氏中的一員,他做的事情依然會被人算到崔氏頭上。
崔氏家長崔伯萊比起三年前來明顯要蒼老了很多,他憂心仲忡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皺。從昨天開始,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籠罩著他,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讓他感到坐立不安。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帶來這樣的感覺?這感覺是……好像要大難臨頭一樣!」
崔伯萊並沒有什麼大的能力,他是一個相當平庸的貴族,膽小怕事,謹慎小心。不過他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就是預感,無論是災難還是幸運,事先他都會有一種模糊的預感。這不同於預言師,這是為數極少的某些人類特有的能力,和動物在災難來臨前會有所預感相類似。更神奇,但是也更容易預感錯誤。
「老爺!不好了!」一個僕人忽然闖進了崔伯萊的書房,把他嚇了一大跳。
「老鮑伯!你怎麼可以這樣失禮?我平時對你們的教導都到哪裡去了?禮儀!一定要注意禮儀!否則別人會以為我們崔氏是個很沒有教養和風度的家族。」
「哦,對不起,老爺!可是……您應該親自去看看,那個傢伙……哦,是三少爺回來了。」
「崔舒高不是在賈亞辛格上學嗎?現在也不是假期,他怎麼會回來?」
「不是三少爺……哦,是那個三少爺……」
僕人老鮑伯顯得語無倫次,讓崔伯萊聽得也很糊塗。
好不容易老鮑伯在定下神來,他喘著氣說道:「是以前的那個三少爺,崔……崔文!」
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崔伯萊一下子怔住了。
「崔文?安德烈?崔文!」崔伯萊愣住了,他的腦海閃過一個人的影子,那個曾經讓他憤恨的兒子,險些讓家族遭遇滅頂之災的不孝兒子。
崔伯萊忽然怒氣爆發,他大吼道:「那個畜生居然還沒有死?他居然還敢回來這個家?他現在在哪?」
「大……大門……被他……」
沒等老鮑伯說完,一向沉穩的崔伯萊已經衝了出去,他自然也沒有聽到老鮑伯後面的話。
「大門被他給擊碎了!」
當崔伯萊看到崔文的時候,他正昂然站在院子裡。他的體態有了不小的變化,變得更結實健壯了,幾乎找不到太多讓人熟悉的影子。
「你這個畜生居然還敢回來?為什麼神沒有讓你死在文夏克!」
崔伯萊上來就是一番怒罵,當年崔文惹下的大禍幾乎給崔氏帶來了滅頂之災,要不是右相高安看在崔伯萊很聽話的份上,崔氏在帝都將沒有立足之地。
左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當他是崔文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實力,只能任由崔氏羞辱,不過現在他擁有了不再讓自己受到羞辱的實力。
崔伯萊依然在怒罵個不停,而且他的罵聲引來了不少人,首先趕過來的就是崔文的兩個哥哥崔弗森和崔迪斯,在過去這兩個人經常欺負崔文,甚至以羞辱他為樂趣。
「你是……啊!崔文!」
在認出了崔文後,崔弗森和崔迪斯一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們衝了上來,準備對左尼拳打腳踢。
左尼冷笑一聲,就像只迅猛的獵豹一樣動了起來。
「砰!砰!」左尼收起了大部分力量,但是他的力量和速度仍然不是這兩個笨蛋能夠抵擋的。崔弗森和崔迪斯同時被左尼的拳頭擊中鼻子,鮮血飛濺出來,他們的鼻粱被硬生生的打斷。這還是左尼手下留情的結果,要不然他可以輕易地打爆他們的頭。
「滾開!」左尼一腳踢開兩個受到重創的哥哥,直逼向了崔伯萊。
「你……你居然敢……敢打你的哥哥?」崔伯萊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崔文居然凶狠的把他的兩個哥哥擊倒,而且一臉淡然,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是道的小事。
左尼向崔伯萊伸出一根中指。
「老頭子,你們可以任意對我作威作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果再敢對我不客氣,這兩個東西的下場就是你的借鏡!」
崔伯萊目瞪口呆,他不能置信,這還是那個膽小又懦弱的崔文嗎?當年崔文試圖強姦麗貝卡的行為還可以說用他喝得爛醉,完全迷失本性的理由來解釋,但是現在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清醒,根本不像喝醉的樣子。
「滾開,你這一無是處的老頭子!」左尼一把推開了崔伯萊,讓這崔氏家長跌到一旁,也摔醒了他的意識。
「你這個畜生,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我?你不配做崔氏的子孫!」
左尼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給了崔伯萊一個笑容,隱含刺骨寒冷的笑容。
「老傢伙,你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我是崔氏的子孫吧,很顯然我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是這個骯髒家族的一員。你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崔氏就會被死神召入地獄。」
左尼揚長而去,而崔伯萊則是氣得渾身發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被憋死。
「這個畜生……這個畜生……」
崔伯萊翻來覆去的只有這一句怒罵,他想不出更多的語言來表達憤怒的心情,最後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聲。
左尼當然不知道自己險些把崔伯萊給氣死,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即使把崔伯萊氣死了他都不會在乎。
左尼這次回到這個曾經的家是有原因的,他是按照崔文的記憶才回到這裡的,如果不是他和崔文的融合,這個記憶根本不會被從腦海深處翻出來,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崔文早已經把它給忘在記憶的最角落裡了。
崔文的母親死得很早,而在她臨死前,她讓崔文牢牢記住了一句話,那個時候崔文只有三、四歲,自然不會懂得這句話的含義。而當他長大後,這件事已經被他忘到腦後了。
直到崔文的記憶融合到左尼的腦海中,這樣一句話才重新浮現出來,它所表達的意思是:「崔文的母親在崔文的房間下面埋藏著一件東西,這東西要等到他長大後才能取出來,而且將會對他的人生產生極其重大的影響。」
左尼並不知道那下面埋藏的究竟是什麼,但那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崔文的房間很偏僻,很顯然他在崔氏中得不到任何重視,這一點從房間的位置上就能看出來。事實上如果不是崔伯萊的反對,崔文很有可能早已經被趕出崔氏了。
這個房間位於一座假山的後面,這裡陰暗而潮濕,即使是僕人們住的地方也比這裡要好得多。
「警告,裡面有活體生物。」
白神忽然發出了提醒聲。
「活的東西?有多強?」
左尼並沒有感覺到房間裡面有人或者是活的東西,但是他相信白神的判斷,而裡面的東西既然能夠躲過自己的察覺,肯定是個勁敵。
「能量指數無法判斷,新世界三號這方面具有更精確的功能,只能判斷裡面的能量超過昨天偷襲主人的生命體。」
左尼知道白神指的是那個黑衣女人,那個人經過羅位的證實已經知道她是個十級武士,而比十級武士更強的能量反應,很有可能是十一級的強者。
「崔氏裡面難道還有十一級強者?這不可能!」
左尼躡手躡腳的接近了窗口,偷偷的從縫隙中偷窺著。
在不大的房間裡,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翻找著什麼。崔文的這個房間自從他被流放到文夏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更別提有僕人來收拾。灰塵落得到處都是,積累了厚厚的一層,而這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不斷地翻找著,把灰塵揚得到處都是。
這是一個身材偏瘦的男人,看不清面孔,但是他輕靈的動作表明他一定很敏捷。
很快白衣男人就翻遍了所有的角落,但是顯然他一無所獲。在稍微思考了一陣後,他的注意力開始放到地面上,用利器挖掘著地面。
「該死的!」左尼當然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就是埋藏地面下,很顯然這個傢伙的目的和自己一樣,他正在尋找的東西就是自己需要的。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傳來,白衣人臉上露出了喜色,他彎下腰從已經變成了一個坑洞的地面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金屬的盒子,相當於手掌大小,外表看起來很精緻。埋藏在地下很多年後,看起來很陳舊。
「月半儂,果然在這裡!居然讓我先找到了,看來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
「很遺憾,今天不是你的幸運日,將是你做噩夢的日子。」
一個聲音忽然在白衣人耳邊響起,緊接著他手中一空,金屬盒子不翼而飛。
白衣人的反應非常迅速,金屬盒子被左尼抓走的瞬間,他立刻給予了反擊,反手就是一劍。
左尼搶奪盒子的動作出其不意又快似閃電,但即使這樣也沒能完全躲開白衣人的反擊。
「唰!」寒風幾乎是緊貼著左尼手臂上的肌膚劃過去,把衣服割出了一道大口子。
左尼心中一凜,「這是個勁敵!」
白衣人轉了過來,正面對著左尼,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形狀奇特的劍,劍身上窄下寬,比普通的武士劍要短上一截,護手的位置上還鑲嵌著一顆綠色的東西,看上去並不像是綠寶石。
現在左尼可以正面看清楚他的面孔,這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只是臉色看上去比普通人要蒼白一些。這是個很吸引女性的英俊面孔,只是現在這張面孔上佈滿著憤怒。
「人類,你居然敢……把盒子交出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左尼回應給他的是一個冷笑,「你跪下來求饒,我也可以饒你一命。」
白衣人勃然大怒,但是他對左尼剛才快如閃電的偷襲有些顧忌,並沒有貿然動手;讓人摸不透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白衣人顯然是個謹慎的人。
「你是誰?是崔氏府裡的人嗎?我可是你們家長的貴賓!」
「家長的貴賓?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你說謊,你肯定是個賊!來人啊,這裡有賊!」
左尼忽然大喊起來,不過這樣做作只是為了試探這個傢伙,因為這裡很偏僻,即使是大聲喊叫也不會有人聽到。
聽到左尼的喊叫聲,白衣人略微有些驚慌。他此行非常隱密,不想被別人知道,如果被眼前這個小子喊來更多人,盒子裡的秘密就保不住了,他頓時升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給我閉嘴!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衣人忽然拿出一塊牌子,左尼對這種金屬牌的印象很深刻,因為那是右相高安的信物。
「高安的牌子!」
白衣入主動把牌子遞了過來,並且說道:「你可以查驗一下這東西的真偽。」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左尼並沒有稱呼高安為右相,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左尼伸手去接牌子,白衣人同時也做好了準備,準備在他接過牌子的一瞬間就幹掉這個傢伙,因為只有死了的人才會保守秘密。
「去死吧!」白衣人的劍突然狠狠地砍向了左尼的脖子,而這時候他剛好低下頭來。
眼看著這一擊即將得逞,他的臉上剛剛露出喜色,左尼的身體忽然在視線裡消失。
左尼當然不是真的消失,他只是忽然矮下了身體,讓白衣人的劍剛好擦著頭髮斬了過去,而同時他的鐵拳也藉著前蹲的勢頭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兩腿之間,男人的要害部位。
白衣人的反應非常迅速,雖然偷襲不成反被偷襲,但他絲毫沒有慌亂,他急速後退,試圖躲開這一記襲擊。
他的動作和反應都是相當快速的,這也讓左尼的突然襲擊並沒有完全達到效果,但是他並沒有完全躲避過去,左尼的拳頭狠狠地擦過了他兩腿之間,那種異樣的疼痛讓他接連後退了幾步,兩腿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夾緊著。
這時候他才知道,左尼比他更狡猾更凶狠,他在算計對方的同時,沒想到對方也在反過來算計他。
「你這個混蛋!」白衣人咬牙切齒地狠狠盯著左尼,「以我亞奴比司之名宣誓,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地獄!」
儘管創傷了這個叫亞奴比司的傢伙,但左尼知道他的傷一點也不重,這人的確是一個勁敵。
「這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下次再出來的時候記得帶上腦子,要不然別人會認為你和豬擁有相同等級的智慧。」
左尼的毒舌讓亞奴比司險些氣得吐血,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撕裂這個混蛋的嘴。
「以我亞奴比司之名預言,你將會死得無比淒慘,你這個混蛋,我已經看到你的前途被灰暗吞沒,死神的鐮刀將撕裂你的皮肉,讓你在永遠的痛苦中懺悔!」
聽到這樣近似於教徒們祭把一樣的詛咒,左尼忽然心中一動,這樣的口吻和腔調,和他記憶中的某種職業一樣。
「你是預言師!那個給麗貝卡預言的混蛋傢伙!」
憤怒的亞奴比司一臉驚奇,「你怎麼知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崔文。」
亞奴比司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原來你就是那個低賤的半精靈所生出來的雜種,怪不得預言術會顯示得那麼準確。那些低賤的半精靈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你的存在更是一個錯誤,現在我要親自來糾正這種錯誤!」
「去你媽的!」左尼根本就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他猛撲了上去。
在被反偷襲過一次後,亞奴比司變得十分機警,在左尼攻擊的同時他也回以反擊。
但是讓亞奴此司非常驚訝的是,左尼根本沒有躲避他的劍,而是迎了上來,看起來就像是自殺。
亞奴比司當然不會認為左尼是想自殺,他認為左尼是想拚個兩敗俱傷。
「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亞奴比司自認再不會給左尼任何的機會,在洞穿他的胸膛之後,他依然有著是夠的時間躲開他的攻擊。
「轟!」
亞奴比司的劍正中左尼的胸口,但是讓他極度震驚的是,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讓他的劍根本就刺不進去。而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左尼又一次得逞了,而這一次給予他的不再是輕創,而是嚴重傷害身體的重創。
「啊!」
亞奴比司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他不但血流滿面,被左尼一記頭錘撞得滿臉開花,而且兩腿間和兩耳側同時遭到了重擊。夾雜著六級鬥氣和更為強大的肉體力量讓他在瞬間遭受重創,跌跌撞撞的幾乎摔倒。
「雜種!我饒不了你!」亞奴比司也很聰明,他知道今天是裁定了,再不跑說不定會把命留在這裡。他向牆壁急速撞去,撞開了一個人形洞口逃了出去,那種速度讓人歎為觀止,左尼知道自己即使是全力展開速度也不是他的對手。
「真是僥倖。」儘管擊退了強敵,但是左尼知道這次戰鬥只是僥倖。亞奴比司犯了一連串的錯誤,這才給了自己反敗為勝的可趁之機,如果正面交鋒,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傢伙……是個精靈!」
在亞奴比司敗退的瞬間,左尼敏銳地看到了他頭髮下的耳朵,那是一對尖細的耳朵,這也是精靈的特徵之一。
「怎麼會有精靈到這裡來?」左尼感覺有些真相隱藏在歷史中,正等待著自己去揭開,而答案就在母親留給他的盒子裡。
左尼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是一本日記和一枚戒指,戒指頂端是一朵三辦的花朵,閃耀著淡淡的藍色,形狀像是水滴。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左尼很快就弄明白了一切。
崔文的母親是個半精靈,而半精靈一向不為精靈族所承認,絕大多數的半精靈被精靈族抓住後唯一的下場就是處死。崔文的母親是幸運的,她在人類世界中長大,然後成長為十級盜賊。不過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身和父母被精靈族處死的仇恨,為了報復精靈族,她經過精心計劃後偷取了精靈族最重要的武器之一,月半儂。
大陸上的很多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史詩級武器,像人類的十三聖器、矮人的五巨錘,精靈族擁有的是九件神兵,他們稱之為自然武器。這九件自然武器中的每一件在精靈族中都有著巨大象徵的意義,丟失任何一件都是奇恥大辱,而月半儂丟失讓愛面子的精靈族丟盡了臉面。
崔文的母親成功地報復了精靈族,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她帶著重傷返回崔氏,交代崔文一些話後不久就去世。
既然亞奴比司也是個精靈,那麼他的來意下難猜測,他就是來找尋月半儂。事實一上這些年來,精靈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月半儂,能夠尋回這件神聖武器的精靈,肯定會成為精靈中的英雄被頂禮膜拜。
現在這件武器到了左尼的手中,他當然不會客氣,立刻把它據為己有。
「從今以後這件武器就是本大爺的了!」左尼正好缺少武器,對於這件史詩級武器,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