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菲茵和金菊理惠都露出了即將面對強敵的凝重神色,但是左尼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這讓他奇怪之餘還有些不服氣,他立刻把聽力上升到了最敏銳的程度。
在左尼全力的傾聽下,一種輕若狸貓的腳步聲立刻傳入到耳中,這聲音輕得幾乎無法察覺,要不是左尼有著敏銳的聽力,肯定會把這聲音忽略過去。
左尼心中一震,對方的腳步這樣輕盈,很顯然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金菊理惠的表情,來者肯定是敵非友,可以想像一場非常艱難的戰鬥即將來臨。
腳步聲開始逐漸清晰起來,並不是因為接近的緣故,而是對方刻意放重了腳步,踩出了一個很奇異的節奏。
「咚、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沉重,到最後竟然像巨獸一樣有力,周圍的地面彷彿也跟隨著一起震顫起來。
左尼知道這是一種錯覺,但這也足以證明對方的厲害。
「可怪,這附近有了一個很強烈的干擾源。」萬惡的能量探測也已經失靈了,這也從側面更加證明了來敵的深不可測。
一個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並不高大,但卻顯得十分臃腫。
當對方站穩的時候,左尼三人才看清楚,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有著白色頭髮的中年人一手抱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所以看起來顯得很臃腫。
「果然是你,白魔伊嵐特!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多管閒事?」金菊理惠顯然是認識一這個白色頭髮的中年人。
白魔伊嵐特擁有著一頭老年人的花白頭髮,白魔的稱號倒是很貼切。他把手裡的年輕人輕輕放到地上,掃視著三人,傲然回答道:「包灰是我的徒弟,你說我會不會插手這件事?」金菊理惠的目光又轉向了伊嵐特的徒弟包灰,那個英俊的年輕人。
「包灰,我們金珊瑚家族和你們巨火海盜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也來和我作對?」左尼心中一凜,巨火海盜在大海上的名聲僅次於金珊瑚,人們常常稱之為「巨禍」,這也充分說明了這支海盜的凶名。
這個叫做包灰的年輕人微微一笑,「作對嗎?我只是來安慰安慰你。金菊理惠,你實在不應該拒絕和我們巨火聯姻的,本來這海洋中會有你的一份,不過現在很遺憾,你只能去地獄再實現你的野心了。」面對方的挑釁,金菊理惠沒有絲毫的憤怒,她依然是那副輕鬆的表情。
「雖然你找了個好幫手,不過你的願望是不會達成的。白魔伊嵐特,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會把你徒弟的頭放到你的墳前紀念你的。」伊嵐特冷哼一聲,「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這裡成為我的葬身之地。你以為憑著你們兩個挑戰者就可以和我抗衡嗎?達到我這樣的強者境界,就不會是數量堆集能夠抗衡的。」「這個老傢伙的口氣挺大啊。」左尼對伊嵐特那狂妄的口氣感到很不爽。魯菲茵看了左尼一眼,低聲說道:「這個人已經達到了十一級的程度,可以稱之為強者了,到了這樣的層次,不是人多就可以對付的,不過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會在他身上取得突破。」「強者?我看他像個豬頭。」左尼暗暗咒罵著這個攔路虎,不過他也知道這樣層次的戰鬥不是他能夠插手的,所以他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包灰,你去對付那個跟班,這兩個女人就交給我了。」伊嵐特直到現在也沒有止眼看過左尼一眼,在他的感應之下,這個男人的實力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正屏一可以交給徒弟練練手。包灰擁有六級武士的水平,收拾這樣一個小人物是輕而易舉的。
魯菲茵並不是不想過去幫助左尼,但是伊嵐特的威迫壓制著她和金菊理惠,讓她們無法移動半步,一旦有任何分神的舉動,伊嵐特的攻擊就會無孔不入。
「金菊理惠,你是個非常有天分的年輕人,就這樣把你毀掉實在是很可惜。」相比於魯菲茵和金菊理惠的全神貫注、如臨大敵,白魔伊嵐特的神態就悠閒輕鬆了很多,這也充分顯示了對峙雙方的實力差距,只有實力更強的一方才能夠做到游刃有餘、輕鬆自如。
「真的很不錯,能夠在我的威壓下抵抗這麼長時間,年輕人,你們前途無量過你們的前途到此為止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哦……」沒等伊嵐特說完,被壓制的一方居然搶先發動了攻擊;突破他的壓制發出攻擊的不是金菊理惠,而是看起來性格平和的魯菲茵。
魯菲茵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就那麼赤手空拳地衝了上去,伊嵐特的威壓對於她的動作已經失去了效力。
「善良的女神,請賜予我奇跡之花!」魯菲茵雙手一張,無數的青色花瓣片片飛舞,鋪天蓋地一樣向著伊嵐特覆蓋過去。
伊嵐特臉色一變,失聲叫道:「精靈之花!」他再也不敢擺出那副悠閒的樣子,光華閃爍中,他那把著名的波光劍拔了出來,閃耀出了萬千劍光。
金菊理惠感受身上壓力一輕,她同時立刻出手,向白魔發動了最猛烈的攻勢。
四塊急速旋轉的小盾牌分別切向了伊嵐特的四肢關節處,金菊理惠一出手就非常狠毒,攻擊的都是人體上最脆弱的部位。
伊嵐特對金菊理惠的攻擊彷彿視而不見,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青色的花瓣上。
「給我破!」波光劍化做一道耀眼的電光,劃破了空間,撕裂了飛舞飄灑的花瓣。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伊嵐特立刻後退了一步,而隨著花瓣的碎裂,魯菲茵一連退了四、五步,同時身體還搖晃個不停。
而金菊理惠的小盾牌也被濺起的氣浪捲入,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金菊理惠也被爆發的氣浪沖得站不穩腳步,她眼睛一亮,藉著踉蹌後退的姿勢一低頭,一面閃亮的盾牌從她背後衝出,寒光閃閃,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唰!」盾牌直接切向伊嵐特的脖子,如果這一下切實,伊嵐特的頭顱立刻就會和他的身體說再見。
伊嵐特不愧為強者,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能夠及時地做出閃躲。他略微側下頭,小盾牌幾乎是擦著他的臉劃了過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伊嵐特只用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躲過了金菊理惠的襲擊,而且看上去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當然,伊嵐特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的臉上冒出了一絲血絲,剛剛的那一記襲擊畢竟還是擊傷了他,雖然只是小盾牌快速旋轉的邊緣劃過了臉上的皮膚。
「竟然敢傷到我的臉,你們是不可饒恕的!」伊嵐特怒氣勃發,怒火催動著他最猛烈的攻擊,無邊的劍光把金菊理惠和魯菲茵全部捲了進去。
這邊三個人的戰鬥開始進入到白熱化,而另一邊左尼和包灰的單挑也揭開序幕。
「你這只醜陋的小爬蟲,還是自己乖乖的自裁吧,如果等到本少爺動手,你將會死得很慘。」包灰臉上帶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容,口氣非常自大。他自認為自己有這樣狂妄的本錢和實力,因為他在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六級武士的程度,達到七級指日可待,就算是突破到更高的層次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武士和魔法師的體系中,一級到五級都是初級階段,只要時間足夠,即使庸才也能夠循序漸進的達到五級,而再向上的六級到十級就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了,不但需要有一定的天賦,而且還要付出艱苦卓絕的努力和辛勞。
無論武士還是魔法師,在突破五級達到六級後,鬥氣和魔力將達到一種質變,威力也會成倍的增強,這時就可以被稱為高級武士或者高級魔法師。
以包灰的年齡來說,能夠達到六級武士的程度,他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天才了,所以左尼這樣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力量的小人物並不被他放在眼裡,他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唯一要做的就是從中得到一些貓戲老鼠的樂趣,畢竟伊嵐特那邊的戰鬥不是地現在能夠插手的。
左尼臉上露出笑容,看似很平和,但其中卻蘊涵著殺機。
「我有個問題,炮灰先生,哦!應該是包灰先生,您確定您是個爬蟲?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你比爬蟲高級了那麼一點點。」包灰勃然大怒,「一個低等生物也敢跟我這樣叫囂,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他臉上露出猙獰,拿起了武器。秉承自白魔伊嵐特的教導,包灰自然用的也是武士最常用的劍,不過他的劍與眾不同,劍的長度超過普通武士劍很多。
「別擔心,我剛好新學習了一套劍法,它不會收取你的生命,頂多會收取你的活力,讓你四肢癱瘓,變成瞎子、啞巴和聾子。」包灰帶著殘忍的笑意,越說越興奮,就像孩子得到了他心愛的玩具一樣。
「這是個變態的傢伙!」左尼再也沒興趣和這樣的傢伙說下去,直接動手把他擊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左尼沒有武器,但這並不妨礙他的信心,因為萬惡已經給了他一個準確的估算。
「根據推算,他的速度達到了你的一大半,肉體強度不及你的三分之一,至於受到傷害後的快速回復速度,我想沒有任何人類可以和你比擬。」左尼立刻信心大增。
「賤種,吃我一拳!」左尼那經過了初步改造後的身體既靈活又強硬,速度更是怕過了普通人的身體極限,這也讓完全沒有預料到左尼實力的包灰一開始就吃了個大虧。
包灰完全低估了左尼的實力,特別是速度,才讓左尼的拳頭一直擊到他面前。
他也沒來得及反應,更不用說做出有效的閃躲。左尼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他的鼻子。
「砰!」鮮血橫飛中,包灰被打得向後一仰,險些摔倒。左尼沒有修練過鬥氣,而且也沒有經過完全改造,這樣的一擊力量並不足以重創包灰這個六級武士,但是鼻子每個人都很脆弱的部位,即使是伊嵐特挨上這樣一下也會受不了。
包灰發出了一聲夾雜著痛苦和憤怒的嚎叫,鼻樑被打斷固然是很痛,但是尊嚴上受到了羞辱才是讓他真正感覺到憤怒的原因。堂堂的六級武士居然被小人物偷襲以致打斷了鼻子,這傳出去會笑死人的,包灰髮誓要用左尼的鮮血來洗清自己的恥辱。
「醜陋的小爬蟲,你去死吧!」劍光閃動中,包灰那比一般的武士劍還要長上一倍的劍如風雨雷電一樣刮過很廣的範圍,捲起可怕的殺機,而左尼的身體也在這殺機的籠罩範圍內。
「能量太分散,殺傷力不夠,完全是繡花枕頭。」萬惡對於包灰的攻擊評價非常精到,而左尼也在它的指示下在包灰的劍光中跳動,躲避著那看似凌厲的攻擊。即使是偶爾中上一劍左尼也毫不在乎,他那超強的回復機能幾乎是在瞬間就讓那些小傷口目動越合,完全恢復如初。
實際上他取得的戰果非常有限。縱橫飛舞的幾百劍中,只給左尼的表皮造成了七、八個傷口,而且沒有一處是致命傷,這些傷口幾乎是在瞬間就痊越了,即使是深一些的傷口也只是濺出一些鮮血後也同樣越合。
飛濺的鮮血和左尼狼狽的樣子麻痺了包灰,讓他以為這貓戲老鼠的遊戲玩得很開心,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左尼的躲避動作越來越熟練起來。
開始的時候左尼的確被包灰的攻擊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在戰鬥中他快速成長著,憑藉著恐怖的反應和過人的速度,左尼現在甚至可以做到讓包灰的每一劍都緊貼著自己的皮膚滑過,但是卻不會帶來一點傷害。左尼現在的問題是,他的攻擊不夠重,無法一舉擊倒包灰,而包灰這樣的好手是不曾任憑他一直攻擊自己的要害的。
「有了!」左尼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就連地自己也被這種念頭嚇了一跳,但流淌出來的鮮血刺激了他,讓他毫不猶豫的迎上了包灰的劍光。
「噗!」長劍從左尼迎上的右臂中一穿而過,頓時大量的鮮血噴湧出來不顧刺骨的疼痛,狂吼一聲扭轉了身體,幾乎是轉了一圈後狠狠地撞上了包灰。
「啊!」這是包灰的慘叫聲,穿透左尼右臂的長劍反轉刺入了他的前胸,同時他雙腿的要害也重重地挨了左尼一記膝撞,這是左尼蓄謀的兩敗俱傷,但是凶悍幫助左尼給了包灰一記重創。
左尼的一記膝撞幾乎完全摧毀了包灰的男性本錢,那種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連續不斷的慘嚎聲。
左尼並沒有因為他那顯得十分痛苦的慘叫聲而心生憐憫,相反的,他的動作越發的凶狠起來。左尼毫不停頓,雙臂緊緊地抱住包灰,讓長劍更深地刺入他的前胸時弓起膝蓋,接二連三的不斷猛頂他的胯下。
可憐的包灰根本沒遇到過這樣凶悍殘忍的對手,他翻起了白眼,頹倒的身體因為和左尼串連在一起而無法倒下,只能硬生生的承受左尼狠毒的攻擊。
左尼終於停止了攻擊,如果再這樣糾纏下去,包灰顯然是要死於非命,他自己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沒命。左尼咬著牙,抓住貫穿手臂的長劍,用力拔了出來,鮮血立一到大量湧出,即使以左尼的體質也感覺到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摔倒。
想比於左尼的傷勢,包灰前胸的傷並不算重,不過他的下身遭到了重創,在左尼開後他癱倒在地,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子。
左尼大口大口的喘氣,手臂上的巨大創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越合著。
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和血液,不過所取得的結果讓左尼很滿意。
「什麼狗屁東西,不堪一擊!」左尼踢了踢包灰,這倒霉的小子差不多已經失去了意識,畢竟他受到的重創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承受的,沒有當場痛死已經算是他體質很好了。不過儘管這倒霉的傢伙陷入到了這樣的慘狀裡,左尼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他揮動著繳獲來的武士劍,對準這可憐的男人狠狠地切了下去。
「啊!」包灰發出一聲堪稱蕩氣迴腸的巨大慘叫聲,瞬間驚動了所有人,包括一隻直在全神貫注的正在進行戰鬥的魯菲茵、金菊理惠和伊嵐特,他們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巨大慘叫聲給嚇了一跳。包灰的右臂從根部開始被左尼一劍砍斷,那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發出了非人類一樣的嚎叫聲。
這是真正的血如泉湧,包灰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渾身都沾滿了血跡,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伊嵐特這時才醒悟過來,剛才一直發出慘叫聲的並不是他眼中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左尼,而是自己的愛徒包灰。看到愛徒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伊嵐特不只是勃然大怒,簡直就是怒髮衝冠,白色的頭髮都豎立起來。
「鼠輩!我要殺了你!」暴怒的伊嵐特現在只想把左尼碎屍萬段給包灰報仇,但他的想法暫時無法實現,因為魯菲茵和金菊理惠同時發出了猛烈的攻擊。
金菊理惠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六面閃光的小盾牌在空中盤旋飛舞,她幾乎已經展露出了所有的實力,控制六面盾牌的難度非常高,如果不是遭遇極強的敵人她根本者不會使用。魯菲茵也展現了更強大的實力,她之前一直在使用武士的技能,而現在她同時用上了魔法。
能夠同時使用鬥氣和魔法的智慧生物極其稀少,更不用說鬥氣和魔法都達到很高的程度,只憑這一點魯菲茵就可以讓所有武者租魔法師驚掉下巴。
兩條青色的巨龍驀然呈現,無聲無息的向伊嵐特猛撲過去,這並不是真正的咆哮巨龍,而是兩條魔法龍。雷鋒還會再回來的……同時面臨兩個達到十級頂峰的高手夾擊,以伊嵐特的實力也必須要全力應對,他只能暫時放棄立刻幹掉左尼的想法,回身迎擊。
最激烈的戰鬥終於來臨,金菊理惠和魯菲茵都竭盡全力,如果無法擊倒伊嵐特,那麼她們都將倒在這裡。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只有趁著伊嵐特暴怒的時候重創他,等到他冷靜下來,完全發揮出的強者實力不是她們能夠抵抗的。
「劍之圈!」伊嵐特低叫一聲,波光劍急速旋轉,一個閃亮的光圈出現在他身前,金菊理惠的盾牌和魯菲茵的魔法龍都像是撞到了一堵極其堅硬的岩石上,互撞的轟擊聲震耳欲聾,六面小盾牌一齊被撞飛,魔法龍也受阻於光圈,艱難的扭動著,卻無法再逼近一點。
魯菲茵眼中寒光一閃,大喊一聲,「爆!」難以形容的狂暴氣流突然爆發,在這有限的空間中肆虐著,就連金菊理惠也被氣流捲飛,重重地撞到了巖壁上,左尼更是不堪的被吹得滿地打滾。至於那個倒霉的包灰,已經不知道被氣流捲到哪裡去了。
魯菲茵雙腳牢牢地紮在地面上,就像是在土地中已經生根了無數年的樹木一樣堅韌,無論氣流有多猛,只能吹得她身體搖擺個不停,卻不能讓她雙腳離開地面。
伊嵐特身前的光圈黯淡下來,雖然他的腳步同樣也沒有離開原地半步,但是這情景顯示他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好樣的,能夠把我逼到這種程度,你們足可自豪了。不過遊戲到此結束,都去死吧!」隨著伊嵐特的話語,凌厲之極的劍光從光圈中電閃而出,直轟魯菲茵的前胸,而魯菲茵正在竭力控制著身體平衡,無法及時地躲開這一擊。
刺眼的劍光彷彿割裂了虛空,面臨最接近死亡的時刻,魯菲茵心頭反而徹底平靜下來,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往事,最後定格的只有眼前那一點閃亮的光芒。
「原來如此。」魯菲茵發出低喃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