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鑾大殿內。
西南王妃在大殿正中站得筆直,平視著龍椅上的小公主,語帶明顯不滿道:「公主,已經十幾天了,女皇為何還不接見世子,是不願答應我家王爺的提親,還是女皇看不起我西州?」
王妃初進京城的謙恭已經消失不見,女皇久不露面,讓她越來越咄咄逼人。
西南王世子立刻接過話頭,更加囂張跋扈道:「王妃說得對,我西州對朝廷盡心盡力,女皇怎能這般對待?公主殿下,如不嫌棄,小王想請你把臂同游。」
「大膽!金鑾大殿之中,沒有公主命令,豈容男子說話,世子,你想蔑視皇權嗎?」!冷雲的怒斥終於爆發,逮住機會,她一連逼近了三步,看那模樣,稍有不滿就會拔刀相向。
西州一干人等剎那臉色大變,小王爺這才想起這是水無心的金鑾寶殿,也是天下男人最為屈辱的地方。在這兒,就是一條狗也要比男人尊貴。
「西南王世子,立刻跪下請罪!」
冷雲的殺氣衝出了頭頂,大內侍衛們的利刃也出鞘一半,而西南王妃與小王爺既不想死在這兒,也不想弱了西州的名頭,一時僵立原地,氣氛特別緊張。
「冷將軍,世子初來乍到,不懂宮中規矩,這一次就算了吧。」
小公主平靜的話語讓大殿寒氣盡消,叫退冷雲後,面帶微笑的小公主友善地對小王爺道:「世子,你不會再犯的,對吧?」
嫣然一笑,傾國傾城,昔日純真可愛的小公主此時竟然也有了成熟風情,絕世花蕾開始悄然綻放。
小王爺怎能抵擋這等攻擊,眼光一直,氣勢全消,別說讓他守規矩,就是讓他在地上打個滾,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西南王妃暗自歎了口氣,然後以西州使團領隊的身份道:「公主殿下,世子剛才衝動了,奴家代他道歉,不過請問女皇陛下何時能召見臣等?」
小公主向後微微一靠,嬌小的身子在皇氣籠罩下,顯出了幾分威儀,她學著水月女皇的語氣動作,隨意揮手道:「王妃不用急,母皇該出關時自會出關,至於婚事,本宮雖與世子投緣,但一切都要母皇作主,你們安心回驛站休息吧。」
皇家公主不待西南王妃回應,袍袖一蕩,不冷不熱道:「本宮累啦,退朝!」
也許是水無心殘留的威嚴,也許是此刻的小公主有幾分女皇的影子,當她離去時,滿朝文武剎那下跪,比任何一次都整齊。
彩雲公主緩慢地走回了內宮,一入自己房間,她整個人立刻一「散」,威嚴盡消,嘟著嘴對冷雲道:「冷將軍,怎麼辦?乾脆把那討厭的王妃與世子關起來,威脅西州,看他們還敢不敢造反!」
冷雲任憑小公主發洩著怨氣,直到小公主臉色和緩,她才一臉平靜道:「公主,官無極絕不會因為王妃與世子的性命受到牽制,他們入京主要是刺探女皇的生死,一旦有了準確消息,西州大軍就會公然造反。」
冷雲眼中閃過一抹沉重,稍稍一頓,又對小公主不厭其煩的解釋道:「以我們兵力原本不懼西州,可是朝中武將因為不見女皇亂成了一片,一旦打起來,不用十日京城就會淪陷。」
小公主整個人縮進了軟椅之中,她已不是第一次聽冷雲這樣勸說,美少女下意識接過話頭道:「我知道了,就是要等嘛,等上將軍帶著黑月鐵騎入京;唉,我會穩住那蠢世子的,就是不知道石頭能不能勸動上將軍?」
彷彿是聽到了小公主的擔憂,遠隔千里之外,某個小家丁把胸板兒拍得砰砰直響,無比自信道:「放心吧,上將軍也有弱點的,嘿、嘿……你們勸不動她,但山人自有妙計!走,去廚房!」
一會兒過後,等在廚房外的一群大小美人開始失去耐性,歡聲議論起來。
「石頭,你的絕世好菜做出來沒有?」
「娘親,這樣真能把師父引出練功房嗎?」
「主人,要不要奴婢幫忙呀,嘻、嘻……」
眾女熱烈關注著小家丁的進展,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鑽進濃煙密佈的可怕廚房。
玉瑩最有勇氣,馬尾幾次衝到門口,又幾次被嚇了回來,心癢難耐的小魔女跳著腳吼道:「臭小子,你究竟是在做菜,還是做毒藥呀,嗆死人啦!」
「轟」
小魔女話音未落,房內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火花四射,片刻後,一塊人形的木炭從濃煙中爬出,欲哭無淚道:「雞雞那個東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石誠終於明白了理論與實際的萬丈差距,更何況還是皮毛理論,他要想做出絕世好菜,無疑癡人說夢。
在眾女的嬉笑與滾滾濃煙的陪襯下,石爵爺引誘上將軍出關的第一計劃立刻告吹。
「砰、砰!」
石誠又把自己的胸板兒拍得發疼,依然自信滿滿地面對眾女的懷疑道:「B計劃開始!夫人,擺上棋盤,我要挑戰上將軍!」
「你要與師父比試下棋?」
月媚眼眸大張,一臉暈眩的誇張模樣,這一次,玉瑩倒挺好心,拉著石頭衣袖解說道:「笨蛋,師父的武道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但她的棋道卻是獨一無二的天下第一,你……會下棋嗎?」
兩女的話語讓石誠立刻心中打鼓,但仗著腦海的記憶,地球少年強撐著還是走上棋場,擺出一局地球街頭騙子們經常擺出的象棋殘局。
雞雞那個東東,老子當初被騙了一個月生活費,希望能物有所值!嘿、嘿…。
…反正最多是和局,我就不信「勾引」不到月無情這棋癡。
石誠豪言一出,眾女紛紛圍了上來,月青虹也是此道高手,率先在石誠對面坐了下來,一陣凝視後,美婦人眼中的嬉笑逐漸消失,彎彎的柳葉眉不知不覺皺在了一起。
眾女早已見慣了石頭時不時的「奇跡」,但也忍不住發出了驚歎,想不到連字也不會寫的傢伙竟然有這麼高深的棋道造詣。
不用石誠催促,月媚與玉瑩已故意大聲地討論著殘局,每一個字都飄入了練功靜室,甚至連月夫人對應的法子也一一說了出來。
時間在月夫人的走走停停中飛快度過,美婦人雖然胸大有腦,但又怎及得上「作弊」的臭小子,一刻鐘後,她推盤而起,疲憊而無奈地歎息道:「我輸了!」
「我來試一試!」
月青虹離座剎那,空間突然一「靜」,一個高瘦的身影彷彿從虛無中走來快如閃電,又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棋盤面前。
月無情終於出關啦!天下果然沒有完人,即使是女戰神,也不能壓制自己天性的弱點,一局殘棋竟然就搞定了天大的難題!
月無情每下一步都要思考,但她卻比月夫人多了幾分閒情逸致,一邊落子,一邊隨意道:「果然是一盤死局,難解呀。」
石誠依靠記憶下子迅速,同樣大打啞謎道:「天下怎會有將軍解不開的局呢?呵、呵……」月無情淡淡一笑,樸拙的面容剎那生機勃勃,雙目靈動迷人,看了石誠一眼道:「死局就是死局,無論我選紅還是選黑,都不可能勝利,除非是選得不紅不黑,石爵爺,你說呢?」
石誠下棋的手腕突然一顫,棋子停在了棋盤上空,惡奴腦海深處遭到了強烈的衝擊。
女戰神見狀,絕代風華突然又回歸平凡,五官一收緊問道:「石爵爺,不知你功力是否已經超越了陸雲天?」
月無情這一句話語只有石誠一人聽聞,小家丁當場臉色大變,手指一抖,棋子自然墜入棋盤,卻不是他記憶中的位置。
「啊,師父贏啦!」
月媚的歡呼讓戰神與小家丁同時目光一落,注目一看,果然勝負已分,上將軍微微一笑道:「原來天下真沒有死局。人定勝天,事在人為;好,月無情就上京走一趟吧!」
B計劃成功了,但小家丁的瘦小身板兒卻有點僵硬,還有點心虛,眼底的那縷自信變得閃爍不定,他終於深刻明白了「女戰神」三字是怎麼來的。
噓……好厲害的女人!
朝陽升起,照亮了夢城城門,小家丁伸長脖子卻沒有看到希望中的千軍萬馬。
「上將軍,黑月鐵騎呢?不會……就你一個人上京吧?」
月無情悠然踏馬而動,既不粗蠻,也不嬌柔的聲音透出三分笑意,「黑月鐵騎必須鎮守邊關,月氏兵馬動不得,一動塞外各族就會與西南王聯手造反。」
小家丁感到有點頭暈了,忍不住猜測道:「上將軍的意思是入京重整水氏兵馬,只依靠他們能打贏嗎?」
「贏不了!而且水氏族人絕對不會真心聽我命令。」
月無情說得十分簡潔,人與馬的身影率先踏出了城門,悠然的話語隨風飄入石誠的耳朵,「東州武林已即將被劍閣完全控制,只要劍閣殺出東州,與西南王前後呼應,皇朝必敗,所以我說這是一盤死局!」
「死局!那你入京幹什麼?」石誠眼花了,鬱悶之下說話不再那麼謹慎尊敬,引來月氏眾美人不約而同的白眼。
月無情毫不介意,一揮馬鞭竟然認認真真回應道:「我入京只是為了告訴所有人女皇已死,可以造反了。」
撲通一聲,石誠從馬上栽了下去,頭暈眼花的傢伙一臉苦相,完全被女戰神弄成了迷糊小家丁。
幾日之後,皇城一震,引來了女戰神孤高的身影;接下來,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變化發生了,讓石誠又是佩服,又是煩躁。
朝堂各派果然立刻老實安寧,不用月無情出聲,所有人都肯定了一件事情,女皇真的駕崩了,否則上將軍絕不會出山。
上將軍還未進入京城,西州一干人等已經連夜逃走,生恐戰火爆發淪為人質。
石誠雖然早就意料到會這樣發展,但一想到西州大軍很快就會打來,無論是小公主,還是男尊幫,都會被官胖子所滅,面對一盤死局,他心情怎會好得起來。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月無情就像旁觀者一般出現在小家丁身邊,聲音不再平凡,既像是神仙的祝福,又像是魔鬼的誘惑,直接鑽進了小家丁耳中,「石頭,要想化解這般死局,你是唯一的希望,你立刻追去西州吧。」
「讓我追殺他們?」
「不!你一個人去,與西南王做一個交易,干你最拿手的事。」月無情又笑了,笑得無比神秘,還有幾分戲譫。
「啊,當臥底!為什麼又是我,選別人不可以嗎?」石誠果然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最拿手的就是當狡猾奸細。
「因為只有你當叛徒,西南王才會相信,去吧,天下人的命運就交給你了!」
如此艱鉅的任務,對於勇士來說那是無上的光榮,可惜小家丁不是勇士,立刻躲回了自己的大內總管府,房門緊閉,打死也不出門。
「石頭,上將軍說得對,只有你才能扭轉乾坤,平定天下,人家雖然捨不得你,但反正你也打不死,就再去一趟嘛!」
小公主眼淚汪汪,可愛的面容,性感的身子誘惑地擠進了小情人懷中。
在美色哀求下,石誠果然意志動搖,意念一轉,他忍不住試探道:「公主,官胖子想控制武林,咱們不能讓他得逞,要不……咱們與男尊幫……結盟吧?」
小公主的淚花停止,努力思考了好幾秒,遲鈍公主這才反應過來,突然尖聲道:「男尊幫!石頭,他們不是在通緝你嗎?你怎麼還為他們說話?不行,陸雲天殺了我母皇,不行!」
「公主老婆,呵、呵……那是場誤會,師父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死的,只要你不像你母親那樣對男人趕盡殺絕,武林人士自然不會與你作對,他們也不會追殺我了。」
臭小子半真半假的解釋,見小公主皺眉深思,他的心弦也不由為之越繃越緊,想不到小公主竟然把水無心的死算在了陸雲天頭上,他靈機一動道:「公主老婆,人死債消,陸雲天已經死了,算是扯平了吧。」
小公主粉臉更加緊繃,但還是沒有出聲,時光在沉默思考中一分一秒地度過,石誠心底的後悔一點一點的增加,正當他想編出第二套謊話時,小公主終於歡聲道:「啊,我明白了,你沒有與男尊幫決裂,是專門回來當奸細的!」
少女難得聰明一次,立刻把小家丁嚇了好大一跳,無恥少年臉不紅、氣不喘,急忙搖頭道:「我才不是當奸細,是為了見我的公主老婆;彩雲,你雖然沒了母皇,但還有我,嘿嘿……咱們再多生幾個皇子皇女,可就一大家人了,你也不想變成你母皇那樣,對吧?」
「我……」
小公主又垂下了玉容,讓石誠看不見她眼底的光華,遲鈍美少女再次思索了一會兒後,終於讓小家丁樂得眉開眼笑。
「咯、咯……石頭,只要你在我身邊,人家還是那句話,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
「公主老婆萬歲」
石誠興奮無比,不由將小公主摟入懷中,凌空一轉,轉到了床榻之上;公主嬌嫩光潔的玉門剛剛映入他眼中,門外就傳來了月二小姐的催促聲。
「石頭,師父命你立刻啟程,不然就來不及了,你去還是不去?」
石誠從月媚話語中聽出了酸味兒,狡猾少年自然明白她是故意來搗亂的,不由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石頭,你去吧,等你回來人家再服侍你。」
低頭看了看一臉希冀的小公主,又聽見外面多了玉瑩暴力的吼聲,小家丁一邊手忙腳亂穿回衣服,一邊艱難無比道:「我、我再……想一想,嘿、嘿……」
「臭小子,去死吧!」
三聲怒吼同時在門內門外響起,三個美女的拳腳好似鋪天蓋地,只聽嗖地一聲,貪生怕死、好逸惡勞的小家丁已沖天而起,化作流星飛出了京城。
「呀,救命啦!嗚……不要,不要啊,我不要當臥底,好危險!」
西州,王府中堂。
小王爺很是激動地跪在西南王腳下,「父王,水無心肯定已死,月無情出山了,孩兒聞聽消息,連夜就逃出了京城。」
西南王眨了眨細眼,點點頭道:「王兒做得對,月無情心狠手辣,你不逃會白白犧牲;嗯,下去休息吧,傳令三軍,準備直攻京城,本王就不信一個月無情能擋住本王的千軍萬馬。」
官胖子笑聲未落,一個兵丁已在門外稟報道:「啟稟王爺,石爵爺在城外求見。」
「他?哈、哈……這小奴才還真有點瞻量,有趣,就給他留個全屍吧,發箭射死他。」
「王爺且慢!」
西南王妃意外地拉住了胖王爺的衣袖,湊到西南王耳邊道:「這狗奴才一向貪生怕死,這等時刻緊追我們而來,定是有活命的憑仗,說不定對王爺大大有利,何不讓他進府一問,到時再殺也不遲。」
「奴才石頭給王爺請安,祝王爺萬壽無強,艷福永享!」
小家丁不倫不類的恭維拍得西南王很是開心,好色胖子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夢城的美妙回憶,瞬間對石頭親切了三分。
「石頭,聽說你這小子已經當上公爵了,怎麼還自稱奴才呀?」
「在王爺面前,石頭永遠是奴才。」
小家丁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話鋒一轉,突然哀聲道:「王爺救命!請王爺救奴才一命,普天之下,現在只有王爺能救奴才一命。」
不待西南王追問,小家丁已又急又快道:「月無情那賤人提議與男尊幫結盟,抵抗王爺,為了討好男尊幫,月無情想把奴才交給他們處置,嗚……王爺,求你看在奴才對你一片忠心的分兒上,收留奴才!」
「哦!」
西南王肥胖的身體猛然一正,王妃猜得沒錯,這奴才還真帶來了重大消息。
「王爺,以月無情的智謀,這很有可能,看來應該再派兵馬增援劍閣,決不能讓男尊幫緩過氣來。」
世子與幾個大將也上前獻計,一時間將石誠晾到了一旁;一番計議後,西南王下定了立刻起兵的決心,凝神一看,見小奴才竟然還站在一旁,他隨意一揮手,就想將已沒有利用價值的石頭趕出去。
「王爺,奴才還有一件禮物送上,是奴才逃出皇宮時,從小公主處得來的玩意兒,不知王爺喜不喜歡?」
狡猾家丁總能在關鍵時刻做出驚人之舉,兩手一抬,幾塊舊羊皮映入了眾人眼中,好幾個大臣立刻怒斥出聲,但西南王卻噌地一聲,從王位上跳了起來。
「拿過來,快,拿來讓本王看看。」
豪華的長案上,五張破舊羊皮拼在了一起,眼尖者凝神一看,赫然是一張古老的地圖,奇怪的是還差了一角。
「哈、哈……妙,太妙啦!來人呀,給石頭看座!」西南王一身肥肉都在抖動,極度興奮的雙手不停搓動,「天意呀天意!本王先前還有點擔心大業不順,現在有了它,我西州稱皇指日可待!」
「兵庫地圖!」聰明人已經猜到了真相,第一個大臣脫口歡呼後,整個王府瞬間沸騰。
「父王,這是真的兵庫地圖嗎?會不會有詐?」至寶來得太過容易,世子反而不敢相信,懷疑的目光在地圖與小家丁之間轉來轉去。
「王兒不用多慮,父王早知水無心已收齊了五份地圖,不過她卻差了這最後一份,哈、哈………水無心忙碌一場,原來是為本王作嫁衣。」
西南王略顯激動地從隨身錦囊中掏出一塊相似的破舊羊皮,仔細一拼,一張完整的兵庫寶圖就此在天地間閃閃發光。
天下皆知兵庫地圖是用奇特的切法分成了六份,如今縫隙完全吻合,絕對不可能假冒,就連看石頭不順眼的小王爺也露出了狂喜之色。
西南王再仔細一看,雙目陡然一亮,再次高呼天意狂笑道:「哈哈……原來兵庫竟然在東州境內,傳令下去,暫緩起兵,三軍封鎖東州,讓劍王前來相助,本王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兵庫寶藏。」
「王爺,這奴才還有點用,就留他在府中吧,也許他日還有用處。」
西南王妃說話之時,自行忍不住身子一顫,用力夾緊了雙腿,這才擋住了衝到桃源玉門的一股熱氣。
「好、好,就讓他當外宅總管。」
西南王一揮胖手,石爵爺終於「如願」當上了王府家丁,一臉歡喜的少年實則滿心鬱悶,在王府高手的帶領下,走進了自己的「新家」。
嗚……雞雞那個東東,不可以讓老子干其他工作嗎?為什麼總是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