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丁 第四章 逃奴飛天

  月媚正欲向不遠的出口追去,不料石誠竟然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抱住她後腳死也不鬆手,無比虛弱道:「小姐,快……快帶我回去……喝水,快,不然我就沒救了!」

  「水?啊,好、好!」

  勁風一卷,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月媚一口氣就跑回了地面,衝入了後院,直到把石誠仍入古井之中,科學女狂人這才反應過來:糟啦,這下追不上敵人了!

  還好,終於把石頭救回來了,嘻、嘻……以後不愁沒有實驗品了。

  日昇中天,天清氣朗,惡奴艱難地從井中攀爬了起來,一場生死風波這才徹底的風平浪靜。

  幾方人馬誰也沒有成功,好像也說不上失敗,一切皆因一個不起眼的——狡猾家丁。

  月府後宅,月茵的目光從四個臉帶殘紅的俏丫環身上掃過,然後以僅只母女二人可聞的聲調問道:「娘親,先前究竟發生了何事?」

  相同的問話,完全不同的深意,月夫人玉臉一紅,她知道瞞不了七竅玲瓏的大女兒,美婦人恨聲道:「西南王那老狗買通下人,下了迷魂春藥,意圖占為娘便宜,好在石頭及時出現,喚醒你父親解了為娘的毒,而他就是被西南王打傷的!」

  「娘親,為何不教訓官胖子?」

  「官胖子的十萬大軍離夢城不遠:上將軍有令,不許月氏與人發生大衝突,算啦,方正他也沒有佔到為娘便宜,倒是可憐了春花秋月四個丫頭,被白白糟蹋了。」

  月夫人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隱去了眼底的一縷異樣,然後動作扭捏地走入了自己的臥房,隨風傳來她欲蓋彌彰的呆板話語:「茵兒,為娘受了點內傷,要閉關半月,這陣子就由你處理政事,不要打擾為娘。」

  客院之中,西南王笑得肥肉直顫,哪有半點鬱悶的神色?憋了半天的王妃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奴家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奴家好似被王爺你下了……」

  「迷魂催情散,對吧?哈、哈……愛妃,你沒記錯!」

  下體殘留的感覺讓西南王的「記憶」更加真實,淫笑著低聲道:「石頭這奴才真不錯,不僅讓本王玩了月青虹這巨乳美人兒,還特意編了一套謊話;可笑月青虹為了遮醜,竟然也說得面不改色,嘿、嘿……愛妃,本王記得曾經弄入你的後庭,感覺怎麼樣呀?」

  「啊,壞王爺,難怪奴家坐著也疼!」

  王妃一頭載入了西南王懷抱,「真相」雖然合理,但一點疑惑卻在她心海深處盤旋不去。

  ——不對呀,幻夢中那男人的陽物可是超長超大,自己下面還未合攏的紅腫玉門就是明證,那可不是王爺能夠擁有的尺寸。

  冷雲第二日就告辭離開了夢城,西南王仗著大軍護身,本想留在月府繼續圖謀兵庫寶圖,順便在嘗一嘗月氏巨乳的滋味,不料冷雲前腳剛剛啟程,西州的快馬後腳就衝進了夢城,八百里加急快報讓西南王瞬間臉色大變。

  「啟稟王爺,大事不好!我西州銀庫遭男尊幫打劫,庫銀與兵器損失大半。」

  「啊!好你個路雲天,本王與你誓不兩立!」

  老窩亂成一團,管無極再也不敢有半點耽擱,在月家人的幸災樂禍中,胖王爺也飛速離開了巨乳之城。

  男尊幫總壇,路纖塵是愁雲盡去,挽住母親手臂,半真半假撒嬌道:「娘親,你連女兒也騙,害人家白白辛苦了一場,原來只是你的誘餌呀。」

  母女獨處,自然無須偽裝高貴優雅,木青霞豐腴的身子笑得是花枝亂顫,有點「變態」的毒手天仙竟然倒打了一耙道:「娘親可沒強要你去夢城,不是你自己要去會情郎嗎?對了,那小子死了沒有?」

  路纖塵未語先羞,一縷嫣紅瀰漫了臉頰,兒女之情盡在敘述中浮現,話語未了又隱帶怨懟道:「官兵從地道追來,石頭為了掩護女兒自願留下,原本只是讓他假裝受傷,但羽衣卻重重給了他一掌,幸虧我擋下了一半掌力;哼,羽衣心眼兒真小。」

  見女兒如此偏袒男人,木青霞嘻嘻一笑,繼續不按常理出牌道:「丫頭,你也真大方,竟讓自己的男人與其她女人發生曖昧,小心被搶喲!」

  水聖女還是好似水一樣,不過卻是歡騰的瀑布,搖著娘親身子不依道:「什麼我的男人,娘親說的真難聽,咯、咯……羽衣早就有未婚夫了,聽說是什麼江湖三英之首,她才不會看上臭石頭呢!」

  母女倆的話題很快又回到了小奴隸身上,水聖女的敘述雖然「修剪」了許多,但依然聽得毒手天仙呼吸發熱,連聲驚歎道:「那小子真是個怪胎!嘻、嘻,女兒,還有什麼你沒說,那小子狡猾得很,你可別被他騙了,快說說看,娘親幫你參謀參謀。」

  遠隔千里之外,一個無病無痛的小家丁猛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雞雞那個東東,誰大清早就在念叨老子,是美女就好了,嘿、嘿……」帶著招牌的賊笑,瘦小奴隸搖搖擺擺地走在了夢城大街之上,好不得意。

  上次大亂已過去了半個月,月府與西南王都在這風波中吃了暗虧,男尊幫也是有死有傷,就連夢城的城門也被砸碎了一角,可謂一片狼藉。

  萬眾鬱悶,唯有小小家丁反而因此紅得發紫,整個夢城都知道了石頭管家的大名,夢城一干官員更是有事無事都要前來巴結一番。

  今天,他又像往常一樣,吃了一肚子好酒好菜,揣著一兜子銀票錢財,隨意地揮了揮手,胡亂答應了幾個官員的賄賂要求,然後腦袋空空地回到了月府。

  「石頭,夫人叫你去前廳,等你好一會兒了。」

  春花與秋月迎面而來,兩個俏丫環眼中已沒有往昔的野蠻,反而還對著石頭甜甜一笑。

  「夫人?啊,夫人出關了?」

  直到這一剎那,小小家丁發熱的頭腦這才清醒過來,他自然知道月夫人閉關的真正原因,不由暗怪自己對美婦人太過沉迷,用力過猛。

  想到這兒,小家丁既是得意,又是後悔:唉,月夫人絕對瞭解月知州那方面的能力,這不是留下了大大的破綻嗎?小心,一定要小心!

  走過前廳拱門的剎那,憨厚老實的氣息好似水一般瀰漫了惡奴身形。

  「石頭參見夫人,不知夫人召奴才前來,有何吩咐?」

  月夫人斜靠在軟榻之上,雙目似有意若無意地瞟了石誠一眼,隨即平淡地問道:「石頭,聽媚兒說你又在暗道裡受了重傷,如今身子怎樣?」

  石誠感激地回應了一番,然後撓頭回憶道:「奴才當日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糊里糊塗就被抓進了地道,幸虧二小姐來得及時,救了我一命。」

  話語微微一頓,憨厚家丁自行以猜測的語氣繼續道:「嗯,抓我的可能就是攻入大廳的蒙面人,他們恨我破了他們的好事,所以想殺了小人。」

  小家丁害怕的表情引來月夫人淺淺一笑,慵懶的身子微微向後倚靠,輕輕揮手道:「石頭,你下去吧,好好休息,本夫人會重重獎賞你的。」

  望著石頭的背影,月夫人眼中的平靜立刻被波瀾攪亂。

  石頭說的全是實話嗎?當日……

  「嗯!」

  意念一回到生日當晚,月氏美婦不由發出了似有若無的呻吟,時光雖然已過了十幾天,但她下體的異樣依然還未完全消失。

  唉,算了,不想了,想明白了又怎樣?也許,有些東西不明白反而更好一些,只是不管怎樣,石頭這奴才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醜態,留,還是不留?

  「哈啾!」

  家丁帽一抖,石頭又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小家丁莫名其妙背心發寒,回身四週一看,卻沒有發覺敵人的蹤影,一向不信鬼神的他蹭的一下,跑的比兔子還快。

  自從被月夫人「誇獎」過後,小家丁這才明白,月府雖好,但他始終是與狗同等地位的家丁,一旦惡性暴露,以這女人當道的異界規矩,他一定不會死,而是比死還難看。

  逃,一定要趁月夫人翻臉之前逃出去,去找纖塵老婆,加入男尊幫……嗯,不,男尊幫也是危險地帶,老子橫財在手,幹嘛要寄人籬下,還是帶著纖塵逃到塞外,當一個土財主更好,嘿嘿!

  少年咧嘴一樂,小虎牙瞬間閃現幻想的白光。

  意念還在盤旋,石管家瘦小的身形已經來到了城門口,不料,「名人」的麻煩卻在這時降臨。

  小家丁還未走近,守城將領已主動迎了上來,一副自家人口吻道:「石兄弟,要出城辦事呀,行,沒問題,我這就排一隊人馬護送你,回來咱哥兒倆一起去喝花酒。」

  石誠臉上笑得時分燦爛,心中卻是一個勁兒咒罵,又試探幾句夠,見動搖不了對方示好的決心,不得不又找了個借口回身而去。

  雞雞那個東東,老子已經換了衣服,還是被這些傢伙認出來了,怎麼才能逃出去呢?

  一聲巨響在皇宮大殿內刺耳迴盪,水月女皇一腳踢碎了白玉台階,一掌拍飛了黃金御案,但這也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憤怒。

  「冷將軍,你是說毒師與叛逆是一夥?好一個叛逆!」

  冷雲在皇朝大殿中依然好似一座冰雕,任憑女皇的怒吼在她耳邊呼嘯,她玄冰一般的面容也沒有絲毫變化,「啟稟陛下,末將只知道毒師離奇失蹤,水月三老確實是死在他的獨門毒霧之下,不過末將不敢肯定毒師就是叛逆。」

  冷雲雖然如此解釋,但水無心卻絲毫沒有聽進心中,在殘暴女皇的意識裡,向來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來人呀,抄毒師的家,女子貶為庶民,男子打入奴隸營,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大殿裡,也正在因為相同德事情而怒火中燒。

  「什麼,三個二品長老竟然全被毒死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婆猛然張開了雙目,微暗的空間剎那覺得無比刺眼。

  「啟稟大長老,二長老已親自查看過三位長老的遺骨,確實死於毒師之毒。」

  憤怒在大長老蒼老的面容上跳躍,但她出口的聲音卻反而變得十分平靜,「送我的拜帖到上將軍府,讓月家人前來交代,水空明三人雖然不重要,但水月宗祠的威信決不能被人踐踏。」

  一旁另一個胖老頭忍不住說道:「大長老,此事水無心也有責任,要不要也派人把她找來?」

  天下間,敢直呼上將軍與女皇之名者,恐怕也只有這特殊存在的水月宗祠了。

  大長老側首看了說話的長老一眼,眼簾微閉道:「三長老,別忘了宗祠的規矩,一入宗祠,再不是任何一家之人,咱們只須記住祖宗傳下的祖訓就是了。」

  宗祠的拜帖很快就進入了上將軍府,然後迅速傳到了人在邊疆的月無情手中,鏡花大陸的女戰神禁不住歎息道:「唉,要來的還是來了。」

  「上將軍,要不要做準備?」

  「不用,只要我月無情不答應,這天下還沒人有那膽子。」

  上將軍隨意地動了動手腕,揮了揮衣袖,拜帖轉瞬化為了紙屑,千百碎屑又好似長上了翅膀,很有秩序地自動飛進了壁爐之中,「回信京師,不許輕舉妄動,一切等我水月大典時回京再說。」

  青山翠竹掩映之間,一襲白裙在微風中惆悵而立,路纖塵眺望著夢城的方向,萬千情絲早已飛越萬水千山,就連木青霞來到身邊,她也沒有發覺。

  毒手天仙敏感地捕捉到了女兒心意,語帶無限感慨的問道:「纖塵,你是不是想去把石頭就回來?」

  不待路纖塵點頭,木青霞又繼續道:「不是娘親不讓你去,不過現在真不是時候,咱們奪了官胖子的銀兩,他必會報復,總壇幫眾出入決不能暴露,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木青霞誘人的朱唇透出幾分冷厲,話鋒一轉道:「水月皇朝近日貼出皇榜,廣招天下能人異士,為彩雲公主治怪病,你的水之玄功可以保命續脈,為娘想你陪我走一趟京城。」

  「啊,娘親,你還想刺殺水月女皇?」路纖塵的飄逸瞬間破碎,她沒有想到娘親的膽子大到了這等地步。

  「噓,小聲點,被你父親聽到,咱們就去不成了,其實我也是覺得這兒太悶,嘻嘻……」

  木青霞一下摀住了女兒小嘴,成熟的玉容流轉著少女時代的活潑氣息。

  風兒一蕩,青山翠竹倍顯迷離夢幻,恍惚間,成熟母親像少女般精靈古怪,妙齡女兒卻顯得睿智成熟,一對「怪異」母女相擁而立,端是絕色銷魂,風姿傾城!

  「噗、噗……」

  夢城月府,二小姐閨房之內,絕色千金正在握著小家丁的陽物套動不休,玩得那瘦小奴隸眼目迷離,呼吸急促。

  就在快感向小腹湧去的關鍵剎那,月媚身子一扭,極品玉乳反常地飄下了床榻。

  「唉……」

  科學女狂人竟然對「研究」失去了興趣,令得不上不下的石誠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在煩惱什麼呀?」

  月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讓石誠知道師妹即將返回夢城,怪只怪石頭這次立下大功,弄得名聲遠揚,性感少女隨口敷衍道:「沒什麼,今兒沒興致,不想玩這個了。」

  「小姐,要不咱們研究熱氣球,我又想到了幾個改進的地方。」

  石誠絕對是腦袋短路,不玩月媚的極品玉乳,反而主動進入了科學女狂人的實驗室,還忙得滿頭大汗;月媚目放熱光,緊緊盯視著石誠每一個動作,最低級的奴隸!小家丁總會帶給她驚喜與好奇。

  「石頭,你怎麼懂這麼多呀?你真不識字嗎?」

  石誠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口中則千篇一律地隨口敷衍道:「小姐,我真不識字;只是小時候遇見一個叫花子老頭,我給了他一根棒棒糖,他就教了我這些。」

  「咯、咯……石頭,乖,努力工作,姐姐待會兒給你棒棒糖吃。」

  美女主人的鼓勵果然有效,改良版熱氣球很快就大功告成,一縷靈感同時飛入了科學女狂人腦海。

  「什麼!小姐,我……我們要乘著這熱氣球飛出夢城?」

  石誠的眼睛瞪得溜圓:心中忍不住大聲驚歎:呵呵,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老子早就想這樣飛走了,多帥呀

  狡猾家丁一拍胸膛,義無反顧、忠肝義膽道:「小姐,先讓小人飛上去試一試,沒問題了,咱們再一起飛上天。

  男人的氣概讓月媚美眸發亮,以崇拜的目光仰視著石誠隨熱熱氣球一起上升的身影。

  「哇,成功啦。」

  歡聲笑語還在盤旋,牽扯原始熱氣球的繩索突然從上方落下,隨即傳來小家丁的驚恐叫聲,「啊,小姐,救命啦,我控制不了啦……」

  滑翔翼與熱氣球結合而成的新玩意兒飛得還真快,轉眼就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任憑月媚如何驚呼,最後也只得在焦灼中失去了完美實驗品的影子。

  「不幸」的小家丁在天空中笑得前俯後仰,鳥覽大地,飛翔虛空,狡猾家丁的小虎牙跳躍著自戀的光華,嘿嘿,老子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呀

  石誠隨手招來了浮雲,意念一動,一縷神奇的感應立刻憑空突現;幾秒過後,他疑惑地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奇怪,纖塵不是說男尊幫基地在南方嗎,她的氣息為什麼在北方出現?嗯,不管了,先找到老婆再說。」

  火焰一噴,方向一轉,原始熱氣球猛然加速,帶著小奴隸飛向了自由的未來。

  月府,乃至整個夢城都鬧翻了天,月二小姐翻身上馬,就要帶著大軍出城,希望雖然渺茫,但她決不放棄。

  「妹妹,馬兒追不上的,先下來,咱們從長計議。」

  月大小姐說得在情在理,但月媚與姐姐的思維卻完全是兩個世界,她不但不下馬,反而一把抓住了月茵手腕道:「哦,對了,姐姐,你與石頭有感應,快上馬,時間來不及了。」

  姐妹倆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一時間在府門口僵持不下,眼看理智的月茵要被衝動的妹妹打敗,意外突然出現。

  「聖旨到,月青虹接旨!」

  拉長的尾音悠然飄蕩,一對鮮衣亮甲的士兵護著一個女官昂首而至,月府上下再次雞飛狗跳,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府門前就跪下了黑壓壓一大片人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水月慶典將至,夢城月氏勞苦功高,朕特賜……」

  聖旨很快交接完畢,女官婉言謝絕了月青虹宴請的好意,迅速踏上了回京之路。

  「娘親,好端端的,女皇為什麼要招你上京?」

  月媚話音未落,月茵無奈的歎息已輕輕環繞,「唉,這就叫懷璧其罪,看來兵庫地圖這事兒還沒有結束呀!」

  「哼,不理她,師父就要回來了,看女皇敢把咱們怎麼樣,」月媚一挺極品玉乳,隨即又要翻身上馬,出城追尋小家丁。

  「胡鬧,聖旨豈能違抗,回房打理行裝,時間一到就啟程入京。」

  月夫人一把將女兒從馬上拎了下來,先點穴道,然後才以怪異的聲調道:「就讓那臭小子先逃吧,以後有他好看的。」

  「石頭不是逃走,是事故!」

  月媚不懂月夫人的心思,但月茵卻微微一愣,深邃的美眸望向了遠處天空,絕頂聰慧的嬌弱佳人瞬間明白了許多東西。

  水月皇宮,一座粉紅色的、不帶半點煞氣的可愛宮殿內。

  水月女皇輕輕地抱住了一個發抖的少女,此刻的水無心再不是女暴君,而是一個百分百的寵溺母親。

  豆蔻年華的玲瓏少女一直在瑟瑟發抖,彷彿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鬼怪一般,陣陣嗚咽之聲讓一旁的宮女們也忍不住眼眸發紅。

  良久之後,小公主才昏昏睡去,水無心小心翼翼將女兒塞入了被窩,看著女兒煞白的小臉,她不由長長歎息了一聲,充滿了無奈。

  一個長得略像男人的宮女就把女兒嚇成了這樣,唉,怪只怪她小時候的特別教育,本想讓女兒討厭男人,沒想到卻在女兒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惡夢陰影影。

  水月女皇走出了彩雲宮,但心中的鬱悶卻一時難以抹去,袍袖一蕩,女暴君充滿殺氣道:「來人呀,擺駕,朕要出宮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