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王 第四章 重返人界

  所有人都抬頭向上看去,這才發現頭頂上的天空原來已經如此接近了。平時總是籠罩在天空中的血色已經消失不見,因為血煉獄位移的莫大衝擊已經讓七鑰封神陣吸取游離能量的功效被破壞,天空中自然也沒有了血色。

  傳說中曾經同為一體的血煉獄和人界終於再次融合,只不過這次融合帶來的結果很難預料好壞,至少眼前就會有強烈無比的衝擊傳來。

  隨著莫西音的提醒,震動在稍後也如期而至。只見天空中泛起了道道清晰可見的波紋,看起來整齊有序又美觀雅致,但實際上那是狂暴的能量亂流形成的波紋,即使是莎莉雯和莫西音也不敢輕易闖入。

  能量的亂流形成的波紋在空中開始交織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緊跟著大地也發出了相應的震顫,無數的土石和樹木碎片飛向空中,然後被攪進能量亂流中化成肉眼看不見的碎層。

  「真是可怕的末日景象。」

  左尼現在感覺疼痛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他拍了拍愛麗絲的玉臀示意自己沒事了,接下來趕緊要收斂心神準備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儘管剛剛被左尼摸得臉紅心跳身體發軟,不過現在愛麗絲的恢復能力非同一般,在經過了左尼的性愛滋潤後她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的各方面機能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所以恢復起來也很快速。

  「佳佳,靠過來一點,等一下危險就要來了……咦?佳佳你怎麼了?」

  愛麗絲看到麥佳倫小臉紅紅的,似乎有些異常。

  「沒……沒什麼,有點害怕而已。」

  麥佳倫小聲說著,在掩飾著內心的慌亂和迷惑。剛剛再一次偷窺了愛麗絲和左尼親熱舉動讓她有點不敢面對愛麗絲,不是害怕和討厭,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愛麗絲倒沒有看出什麼,在這方面她比起左尼來可差得遠了,左尼當然知道這是少女春心迷亂的表現,如果有個特定合適的機會,說不定可以把她挑逗得意亂情迷,到時候直接把她弄上床去。

  「別害怕,有我在你身邊呢,而且老師也在這裡,不會有危險的。」

  愛麗絲安慰著麥佳倫,然後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空中的能量亂流上,她要隨時準備提前發現危險,以便能夠及時的撐開冰壁防護。

  麥佳倫略微拾起身體看向了愛麗絲另一側的左尼,卻發現這個可惡的男人正朝著自己眨眼,臉上也帶著揶榆的笑容。

  麥佳倫嚇得連忙縮了回去,不過縮回身體之前還不忘留給左尼一個大大的白眼。

  「哼,壞蛋,居然敢笑話我,早晚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真是個可愛的小寶貝!」

  左尼被嬌美的麥佳倫弄得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能盡情蹂躪她的肉體。

  不過現在當然不是時候,因為第一波危險已經來臨。

  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黑影,幾乎遮蓋了整個天空。這當然不是因為這東西龐大到了可以比擬血煉獄的程度,而是它距離他們站立的地面太近了。

  「這是什麼東西?哦!哪有這麼大塊的石頭啊!」

  那團黑影分明是塊巨大無比的石頭,或者說是一座石山,黑沉沉的龐大山體帶著無邊的威力壓了下來,重量和下墜的速度,再加上血煉獄對它的吸引力,本體還沒到,壓力已經讓所有人呼吸不暢。

  「盲石山?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它太大了,躲不過去的,莎莉雯,我們一起出手打碎它!」

  左尼也曾經聽說過盲石山,那是大陸上最大塊的石頭。如果以山脈的體積排行,盲石山遠遠的排在後面。但是如果以石頭的大小排名,盲石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地、天空和海洋中最大的石頭,這就是人們對盲石山的稱呼。

  不過儘管大名鼎鼎,但是盲石山也只是塊石頭而已,任何特殊的地方都沒有,唯一的特點就是大,而現在這塊大陸最大石塊首先被血煉獄吸引過來,穿越兩界間的界限撞過來了。

  兩道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那是屬於二重神力的光芒,莫西音和莎莉雯同時出手擋住了盲石山的撞擊。

  巨大的石頭立刻停住了,但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它突然微微一沉。

  莫西音臉色一變。「不好!吸力越來越強了,打碎它!」

  莫西音用左尼光明術托住了盲石山,莎莉雯則身影接連閃動,不斷地向盲石山發動攻擊,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石頓時滿天飛舞。愛麗絲忙不迭的撐起了冰壁,而青雲秀則是拔出了北極劍來擊碎撞來的石塊。

  莎莉雯的聲音傳了下來:「不行,太厚了,打不穿,必須要收回力量才能及時把這個大東西擊穿!」

  莫西音很明顯是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顧不得了,先收回力量吧。」

  在遙遠的兩個地方,七鑰封神陣中的兩處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兩團龐大的能量沖天而起,以迅捷的速度向著莫西音和莎莉雯的方向疾飛過來。

  儘管神念暫時還在恢復了,並不能感覺到很遠的地方,但是左尼依然感覺到兩股堪稱恐怖的能力正在迅速接近中。

  「是什麼東西?好強!」

  兩團耀眼的深紅色光芒穿越長空撞了過來,在其他人還沒有意識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之前,分別撞到了莫西音和莎莉雯的身體上。這並不是突然的襲擊,而是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力量的補充。

  那的確是力量的補充或者是回歸,因為莫西音和莎莉雯的攻擊驟然凌厲起來。

  莫西音雙手向上懸空一托,盲石山立刻向上衝起了一段距離,而莎莉雯同時出手,攻擊準確而及時的撞到了盲石山的中間處。

  「轟!」

  巨響聲即使是在現在這種雜音充斥的時候也難以被掩蓋過去,巨大的盲石山從中分開,被擊成了兩部分,斜斜的繼續撞向地面。比以前多十倍的碎石橫空亂撞,場面頓時混亂到極點。

  「咚、咚!轟、轟!」

  石塊撞到愛麗絲撐起的冰壁上都被反彈開,在應付一些較小的石塊時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當一些比較大的巨石撞擊上來的時候,冰壁就會發出輕微的顫抖,消耗掉愛麗絲的一些力量。

  不過愛麗絲也並不是完全硬碰硬的彈開石塊,她會用比較省力的方法卸掉一部分撞擊的力量。

  與愛麗絲相比,青雲秀的手法完全可以用激烈來形容,北極劍上光芒四射,藍色的光芒彷彿最蔚藍的晴空,就像大海中的燈塔一樣奪目。不過北極劍上發出的威力可比照耀夜空的光線厲害多了,強悍的神力透過北極劍向四周散射,把接近過來的石塊無論大小都二擊碎,一時間石層滿天飛,倒是挺壯觀的。

  不過這樣的做法看起來很威風,但卻讓青雲秀的力量快速消耗,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雖然鬥神力的特性是一往無前,絕不退縮,但不代表是沒腦筋的死硬攻擊,青雲秀當然會變通。

  身影晃動,青雲秀在一片不大的範圍內閃躲騰挪,盡量避開那些撞擊過來的石塊,只有在實在躲避不過去的時候才出劍擊碎石塊,力量的消耗頓時大為減少。

  斷成了兩截但依然龐大無比的盲石山分左尼飛落,遠遠地砸進了大地中,儘管距離已經很遠,但影響極廣,大地梢後發出了劇烈的震顫,沿著腳下衝擊過來。

  不過這震動雖然劇烈,但畢竟衝擊的力量比不上兩界合一時的震波,而且有了之前的經驗,所有人都站得穩穩的,密切地注意著天空,看看是否還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飛過來。

  但是天空中平靜了很久,就連兩界融合的震顫也輕微下來,似乎血煉獄的位移已經停止下來。

  莎莉雯也疑惑起來,她左尼看右看看,實在沒有什麼發現,這才輕聲說道:「難道停止下來了?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莫西音搖搖頭,「不可能的,這樣驚天巨變一旦發生絕難停止,應該是平靜中孕育著強烈的爆發。孩子們,打起精神來,最嚴峻的考驗就將到來了!」

  「陣極其細微異樣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都是有著遠遠超過普通人力量的強者,所以她們都聽到了這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聲音,也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很奇妙也越悅耳。這聲音逐漸由低沉轉為高亢,最俊竟然如同狂風暴雨一樣響徹整個空間。

  聲音雖然巨大,但並沒有對聽覺造成任何傷害,只不過所有人都心神搖曳,就連莫西音相莎莉雯都不例外。

  「這是什麼鬼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因晝二重神力的關係,莎莉雯受到的影響不大,但也有一點頭暈腦脹,她極力想找到聲音的來源卻無法做到。

  莫西音沒有這樣做,在她看來尋找這奇怪而又奇妙的聲音來源的舉動是徒勞的。

  「莎莉雯,冷靜!你認真聆聽這聲音,會有收穫的。」

  說完莫西音閉上了眼睛,像是真的在用心聆聽著那神秘的聲音。

  莎莉雯一怔,馬上醒悟過來,也跟著閉上眼睛,去感受聲音中的秘密。

  至於愛麗絲、青雲秀和麥佳倫,她們的實力不夠,並不能從那聲音中發現什麼,只有左尼聽出了聲音中的玄妙。

  「這是……大音希聲!」

  左尼十分震驚,這樣的聲音在登天圭中有所記載,只是不夠詳細,它的作用似乎是可以梳理身體內的力量,讓力量運轉更順暢更自如,控制得也為更得力。不過它應該是另有功效,具體的內容隱藏在登天圭的深處,以左尼的力量現在還不能夠解封探知到裡面的內容。

  蘊涵著奧妙的聲音持續響動著,正在達到頂點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

  幸虧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心神和意志堅定異常,否則後這樣的變故就會議人精神迷失,陷入幻想的世界中永遠也出下來。

  「轟!」

  天地間再次重新震顫起來,瘋狂的震顫,幅度比之前強烈至少十倍以上,這次就連莫西音和莎莉雯都站不穩了,因為這次的震動了帶著特別的衝擊波。

  左尼無暇去看尊貴的光明教宗跌倒的樣子,雖然那樣子有一點狼狽也有一點美麗,因為包括他在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異象吸引住了。

  血煉獄的大地中,一道水柱沖天而起,這水柱很寬,而且旋轉個不停,帶著清晰可見的冰霧從大地中拔了出來,扶搖直上,看樣子是準備延伸到人界之中。

  「那是通古斯湖,該死的,它果然隱藏著大秘密!」

  莎莉雯忿忿地盯著不遠處沖天而起的水柱卻無法去靠近,因為莫西音預言的兩界合一真正開始了,現在空中的能量亂流成百上千倍的被加強,誰也別想在這範圍內飛行,前行靠近的下場就是被狂暴的氣流撕成碎片,莎莉雯只能亟力想透過水流看清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

  不過通古斯湖形成的水柱高速旋轉著,而且周圍還散發著寒冷的冰霧,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中心處一個不算大的存在。

  左尼也是如此,神念暫時無法探到那麼遠,他極力開啟激光眼,卻只能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水柱中心上下竄動,具體是什麼卻看不出來。不過他心裡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東西和登天圭有著某種關聯。

  通古斯湖的深度在這時候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長長的水柱從地底一直延伸到了天空中,連天接地的非常壯觀。

  「點絕不易察覺的金光在水柱中閃過,從下至上。光芒閃過後,通天的水柱開始崩散。

  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部閃過一個念頭,「那東西上去了!」

  最劇烈的震動也於這一刻到來,誰都無法抗拒的最後一次震顫。

  大地毫無預兆的猛然加速,所有人都感覺到那一瞬間身體沉重,有一些像妖神威爾特的重神力,但是強度上要大得多,壓得所有人都幾乎要骨骼作響。

  不過幸虧這股壓力只是一瞬間,然後就轉變為向上的衝擊力,這衝擊力極其狂猛,剛才還被死死壓在地上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飛向了天空。

  現在的血煉獄天空已經不存在了,整個空間彷彿進入混沌的狀態中,到處都是紛飛的雜物,石塊和泥土,植物和動物的屍體飛來撞去,讓人心驚膽跳。

  這些情景並不是足以讓這些強者動容,不過所有的東西都處於高速運動的狀態下,在這種速度之下,即使是一枚小小的石子也是威力驚人,更何況周圍有無數或大或小的雜物橫衝直撞,讓人不得不手忙腳亂。

  莫西音秀眉一豎,首次全力出手。

  「光明禮讚!」

  以莫西音為中心,一個乳白色的光球不斷的向四周擴散,速度算不上很快,但是威力驚人,凡是光球所過之處一切雜物都化為光點消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逃過,所有被納入到光球範圍內的東西都只有一個結果。

  莎莉雯的表現沒有這麼霸道,她只是懸停在那裡,看似一動不動,不過當有東西撞擊過來時,她的身體周圍會發生空間扭曲模糊的跡象,然後撞來的物體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另一側飛走。

  兩個三重神力的強者表現得游刃有餘,其他的人就顯得應對困難了。

  青雲秀拚命揮舞著北極劍,把自身的鬥神力發揮到了極致,雖然略顯狼狽,但也可以勉強應付。而愛麗絲等人的處境則相當不妙,儘管她們是三個人。

  對付眼前這樣的情況,愛麗絲並沒有特別有效的攻擊手段,她盡力撐起了冰壁,抵禦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撞擊,而且她不是僅僅保護自己,冰壁的範圍把麥佳倫和左尼都包括了進去。

  冰壁上不住受到撞擊,撞擊的頻率極高,愛麗絲維持冰壁雖然略顯吃力,但是她的表情很從容,看不出半點勉強的樣子。

  靠在愛麗絲背後的麥佳倫有些焦急地注意著愛麗絲,準備在她露出疲態的時候立刻出手相助,用莫西音所說的反轉大言光明術助她一臂之力。

  至於左尼則是顯得很悠閒地四處觀望著,那樣子就像是在散心一樣。

  對此很不滿的麥佳倫狠狠地瞪了左尼一眼,不過現在不是指責他的時候。

  左尼倒沒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可愛,比起那些成熟的女人來說另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風情。

  這樣的情形維持了一陣,忽然莫西音的聲音傳了過來。

  「最後的衝擊來了,孩子們,不要留手,用上你們所有的力量!」

  麥佳倫一驚,雙手立刻貼到愛麗絲的後背上,大言光明術反轉運行,神力給予著愛麗絲支持和補充。

  莫西音的話沒有錯,這的確是最後的衝擊,因為所有的光線都消失了,就連莫西音的三重光明神力都無法發出絲毫的光線。就連周圍無時無刻都存在的撞擊力也改變了,周圍所有的方向上都同時傳來一股龐大絕倫的壓力。

  那一瞬間愛麗絲感覺冰壁馬上就要破碎,幸虧有麥佳倫在後面的支持才勉強撐了下來,沒等她緩上一口氣,一次比一次更強烈的壓力衝擊連續狂猛襲來,愛麗絲感覺像是被巨大的流行正面撞擊一樣,眼前金星直冒,全身劇痛,從肩膀到手指都不可抑制的發出顫抖。

  「堅……堅持不下去了,不行!我要保……保護哥哥……」

  「轟!嗡!」

  最猛烈的壓力襲來,無論愛麗絲怎麼堅持也擋不住那種超越極限的力量,連帶她背後的麥佳倫也一起被那力量震暈了過去。

  左尼目光閃動,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三個人都要同時被壓成肉餅,無論他受了多重的傷都必須出手,畢竟還是小命重要。

  「魂珠,都給我出來!」

  左尼一咬牙,把包括高安在內的魂珠都放了出去,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這枚魂珠並沒有控制自如,但總比沒有要強。

  四枚魂珠盤旋飛舞,把愛麗絲相麥佳倫也罩了進來,四合一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堪堪頂住了那龐大的壓力。

  左尼剛感覺出一絲慶幸,情勢突變。

  剛才還幾乎要人崩潰的壓力忽然變為了吸力,那種突然的強烈轉變讓左尼猝不及防,畢竟高安的魂珠還沒有達到控制自如的程度,這裡也成為了吸力的突破口,魂珠失去了控制,自行返回他的手指裡。

  「糟糕!」

  左尼再也無法重新凝聚力量抗衡這股吸力,他只來得及抓住昏迷的愛麗絲,然後帶著她一起向吸力的方向飛去。

  在那瞬間左尼就感覺到了,這股吸力其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它應該是血煉獄和人界融合的最後一步所產生的,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很快他將被這股力量帶回到人界。

  「人界,我終於又回來了!」

  左尼的猜測沒有錯,彷彿在黑暗中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過了一瞬間,他忽然感覺眼前二兄,熟悉的藍天白雲景象出現在視線中,熟悉的空氣味道也充斥鼻際。

  回歸的喜悅剛剛湧上心頭,左尼就發現情況不妙,他竟然拉著一起愛麗絲向下墜去,兩人出現的地點似乎是人界的高空,接下來當然是毫無意外地摔下去。

  左尼想運起力量停留在半空中,卻發現剛才在運使魂珠時又耗費了不少力量,現在已經無法做到在空中停留了,他能做的只是把愛麗絲抱在懷裡,護著她一起跌落下去。

  「咦?不對!」

  左尼忽然感覺懷裡的愛麗絲抱上去手感和以前有所差別,他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因為他懷裡抱著的不是愛麗絲,而是小美女麥佳倫。

  「壞了,拉錯人了!」

  「撲通!」

  在吃驚中,左尼抱著麥佳倫重重地墜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