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閃,眾女圍住張陽,一時間鶯聲四起,燕語不休。
最後,靈夢用最平靜的聲調,敘說著世間最禁忌撩人的話題:「四郎,要想捕滅萬欲牡丹,咱們必須做到以下幾點。第一,削弱她的源生之火;第二,喚醒采依夫人的元神;第三,還要……」
說到這裡,靈夢晶瑩無暇的玉臉終於有幾分異樣,她略一停頓,這才強自平靜地補充道:「還要讓采依夫人對你產生愛意,才有機會讓萬欲牡丹煙消雲散!」
到此刻,張陽的厚臉皮終於也有紅透的時候,眾女或是嬌羞,或是無奈,唯有小玲瓏眉開眼笑,樂不可支。
「四少爺,反正張家的女人已經全部歸你,也不差三夫人嘛,咯咯……」
小玲瓏一說完,張家四月玉臉的羞紅也不比張陽好多少,她們下意識躲到母親與姨娘們身後,而幾個張家熟婦的目光則早已射向地面。
幾秒的沉寂後,還是寧芷韻最體貼,第一個柔聲表達:「四郎,為了天下人、為了三姨娘,你就……行動吧。」
對呀,這可是為了拯救天下!張陽意念一動,瞬間找到借口,可下一剎那,他剛挺直的身軀又彎下去,因為別說完成這三點,就是這第一個條件都彷彿登天般困難,心想:唉,這天要怎麼登上去呢?
張陽與眾女再次一片沉寂,時光在沉寂中悠然流逝。
苦思冥想三日後,張陽終於再次站在萬欲牡丹的面前。
「張小兒,拿定主意了嗎?咯咯……」
萬欲牡丹的神色依然得意悠閒,目光充滿重逢的氣息,張陽的「柔弱」已經讓她輕蔑不已。
「萬欲牡丹,妳真要我殺了妳?」
張陽沒有發怒,目光一片平靜,但卻使萬欲牡丹的瞳孔不由自主收縮一下,她試探著嘲諷道:「怎麼,不想做孬種了嗎?」
張陽沒有回應萬欲牡丹的挑釁,而是好似聊天般說道:「我這人很好心,不想殺人,反而想送妳登天,怎麼樣?」
「張小兒,你這什麼意思?」
超強的預感有時並不是好事,萬欲牡丹第一次感覺四肢發冷、血液急速倒流。
狠辣的光華衝破張陽雙目的平靜,他冷冷地重複道:「就是那個意思,我要送妳——登天!」
同一時刻,竹樓外,張陽所有的女人悉數到齊。
最精通陣法的勾魂站在黑白雙劍的正下方,她一聲低鳴,天人法陣猛然光芒大作。
「轟」的一聲,竹樓炸成廳粉,漫天煙塵還未散去,張陽已經飛上半空中,並隨著他一聲大吼,玄靈鼎的幻影憑空突現,繞著他瘋狂旋轉。
塵埃灑落而下,落在萬欲牡丹驚駭的玉臉上,她銀牙一咬,猛然怒道:「張小兒,你敢與本宮同歸於盡嗎?哼,休想嚇唬本宮!」
「萬欲牡丹,妳馬上就會知道,本少爺是不是嚇唬妳了」張陽一招手,十三顆仙丹飛向玄靈鼎,瞬間虛空一片嗚鳴,滿天浮云「慘叫」著向這一點飛過來。
幾秒之後,天空好似水面般劇烈顫抖起來。
「轟隆隆——」
在如悶雷般的轟鳴聲中,時隔半年,天門再次開啟。
張陽竟要用天門的力量對付萬欲牡丹,這真是一個聰明而又愚蠢的法子。
天門一開,高次元的力量立刻席捲而至。
幾秒後,又是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天門關閉了!而張陽、萬欲牡丹還有玄靈鼎與十三粒仙丹都消失了!
「快,佈陣!」
靈夢第一個收回仰望蒼穹的目光,勾魂與古韻緊接著也回過神來,兩女並肩而立,站在陣眼上,最強的符咒與最強的結界瞬間合二為一,曾經勢不兩立的兩人配合起來,竟是渾然天成,天衣無縫。
天人法陣再次光芒大作,而眾女的心神已經不在軀殼內,早已隨著張陽去一個特別的空間。
此時此刻,另一個空間——不對,在兩個空間的夾縫中,張陽的意識已經昏迷,而萬欲牡丹則不知所蹤。
悠悠時光不知過去多久,一縷涼意貼上張陽的額頭,那溫柔的氣息觸動他的心弦,讓他不由自主緩緩張開雙目。
「啊!」
兩秒的迷濛後,一張沒有絲毫瑕疵的絕色玉臉映入張陽的眼中,令他一聲尖叫,下意識翻身躍起來,瞬間擺好廝殺的架勢。
「小羊兒,見到娘親,你不歡喜嗎?咯咯……」
熟悉的歡笑聲從豐唇檀口飄溢而出,那戲謔的目光是那麼的親切,張陽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了眼眶,心想:成功了,終於成功喚醒了母親的元神,哎喲!
恐懼隨風而去,劇疼則隨風而來,張陽心神一鬆,立刻感覺渾身劇疼不已,撲通一聲,他重重地摔倒在地,砸出一片煙塵。
劉采依近在咫尺,但她不僅不伸手攙扶張陽,反而還向後退了 一步。
張陽一邊掙扎坐起來,一邊忍不住埋怨道:「娘親,為什麼不扶住我?我可是拼了命來救妳的!」
「小羊兒,娘親這是教訓你自作聰明,為娘好好一個計劃,就這樣被你破壞了,唉。」
劉采依坐在一張光滑平整的石床上,狠狠地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反過來埋怨道:「既然天人法陣已經困住了萬欲牡丹,你為什麼不動手殺了她?真是個笨蛋!」
「娘親,殺了她也會……」
「哼,為娘有那麼笨嗎?」
劉采依打斷張陽的申辯,一聲歎息後,她近似自言自語道:「為娘早已計劃好了,只要她變回妖靈,我就可以把她煉成器靈,帶著她重回天人之界;現在倒好,被你這麼一搞,反而來到了這荒蕪空間。」
張陽不是笨蛋,立刻明白劉采依的意思,他雙目一亮,歡聲道:「娘親放心,孩兒留有後招,靈夢她們一直在紫雷山維持法陣,咱們這就回去。」
「小羊兒,看來你還沒有睡醒呀!你自己感覺一下,還有回去的力量嗎?」
劉采依的白眼雖然美麗無比,但內容可一點也不美麗。
張陽雙手法訣變換,卻沒有打開陣門,反而再次疼得渾身扭曲,他下意識看向劉采依。
不待張陽出聲,劉采依沒好氣地說道:「別看我,你這傻瓜計劃已經令我的元神受了重傷,別說啟動陣門,就是能不能活過今天,也要看咱們的造化,萬欲牡丹不會放過這好機會的!」
「啊,萬欲牡丹還沒死?」
「她不僅沒有死,還把我從軀殼裡趕出來,你娘親我現在才是一個妖靈,明白了嗎?」
劉采依越說越生氣,突然在張陽受傷的手臂上重重掐了 一下,這才抬頭看了看天色,凝聲道:「她很快就會殺過來了!小羊兒,你趕緊自己逃吧,能逃多久算多久。」
這時,張陽終於完全明白他給劉采依製造多大的麻煩,他強忍如刀剮般的劇疼站起來,說道:「娘親,咱們一起走,我絕不會丟下妳。」
苦笑浮上劉采依的臉頰,她還在搖頭歎息,陰森得意的笑聲已經破空而至。
「劉采依、張小兒,你們誰也別想逃,咯咯……」
幻影一閃,又一個「劉采依」憑空突現,渾身瀰漫著暴戾、陰冷、殘忍的煞氣。
「四郎,快走,為娘只能擋住她一會兒。」
劉采依挺身而出,氣勢雖然不凡,但舉手投足間,她的元靈之體卻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會化為青煙。
「娘親,妳保護我這麼久了,該輪到我保護妳一次了。」
張陽沒有逃,反而站在劉采依前面,負傷的身軀也挺得筆直。
劉采依比張陽更加理智,她沒有在無謂的事情上爭執,思緒一轉,她坐回石床上,以最平靜的聲調說道:「那也行,萬欲牡丹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你就搏一搏吧。」
「劉采依,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了,本宮會好好玩死你們母子的!嘎嘎……」
萬欲牡丹的笑聲變得猙獰起來,張陽母子越是生死與共,她越是怒火萬丈。
廝殺再次開始。
可嚴格說來,這不是廝殺,只是一場單純的打擊練習。
萬欲牡丹明顯也身受重傷,她一拳接一拳地攻擊,而張陽則好似一個人肉沙袋般,勉強發動護體結界。
不到一分鐘,張陽的護體結界已被打穿,萬欲牡丹的拳頭直接打在他的胸膛張陽的背上猛然凸出一個拳頭形狀的印記,那印記在劉采依的瞳孔中急速放大,雖然她的神色未變,但手卻緊緊抓住石床邊沿,彷彿要把岩石捏碎般,無比用力。
一口鮮血湧上張陽的口中,「咕咚」一聲,他竟把鮮血強行嚥回去,彎曲的身子再次挺直。
「評評評!」
萬欲牡丹怒了,雙拳瘋狂地攻擊著張陽,比擂鼓的雙槌更加猛烈。
「瞎嚓、瞎嚓!」
張陽的肋骨一根根斷裂,鮮血一汪汪地湧入口中,但眼神卻沒有絲毫退縮。
兩分鐘、三分鐘,張陽的意識已經被黑暗籠罩,但他的身軀依然好似一堵銅牆鐵壁般,擋在劉采依的身前。
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豪情,還有男人的責任,化作一股近似偏執的意念,控制著張陽的身軀。
鮮血終於衝開張陽的嘴巴,血色的迷霧在無名空間盡情拋灑,慘烈的氣息讓時光不由自主延長千百倍。
劉采依玉臉微微上揚,看著張陽那偉岸的背影,她心房一顫,突然生出一股欣慰的念頭:四郎真的長大了,長成了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
劉采依生平第一次用女人的目光凝視著張陽,戲謔的韻味悄然消失,心房莫名一顫,隨即長長地歎息了 一聲。
「四郎,抬腳、側退、左進……」
柔媚而低沉的天籟之音響起的剎那,劉采依指尖光芒一閃,一縷特別的靈光射入張陽的體內。
張陽已經失去意識,但身軀卻隨著劉采依的話音行動起來,他一退一進,隨即腳尖點地,好似陀螺般旋轉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雖然簡單,但卻巧妙地化解萬欲牡丹大部分的攻擊力。
被劉采依玩弄,絕對是萬欲牡丹最不爽的事情,她的吼聲已經與野獸無異,雖然同樣身受重傷,但她還是強行逼出混元真火。
只見萬欲牡丹的火蛇凌空呼嘯,劉采依的聲音卻快而不亂,張陽則不停閃轉騰挪。幾番交戰後,終於張陽身軀一頓,隨即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賤人,該妳了 !」
混元真火飛回萬欲牡丹的掌心,殺氣在她眼中不停積聚。
「萬欲牡丹,妳還有時間嗎?咯咯……」
劉采依坐在石床上,姿態無比悠閒。
萬欲牡丹揚起手掌,殺心很堅定,不料鮮血搶先染紅她的唇角,原來一刻鐘的時間已經過去,她的力量也接近枯竭。
「賤人,明天妳不會再有這麼好運!」
留下切齒的憎恨之音後,萬欲牡丹果斷地飛身離去。
萬欲牡丹的身影還未完全離開視野,劉采依的臉色已經急速發白,她身子一晃,突然從石床上栽下去,正好倒在張陽的身上。
張陽母子倆就此「相擁而眠」,任憑時光無情流逝。
當張陽緩緩回復意識時,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冷,冷得鑽心透骨,就連修真元神也在瑟瑟發抖。
「啊……」
痛苦的呻吟聲從顫抖的齒縫間飄出,張陽抬頭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山洞內,洞外一片漆黑,無星無月。
「小羊兒,趕緊調息運功,這是罡風,若是這樣碰上,混元真仙也要灰飛煙滅。」
「娘親,妳……」
張陽凝神看向傳來劉采依聲音的方向,瞬間目瞪口呆,隨即移開目光。
原來劉采依背對著張陽盤膝而坐,渾身竟然未著寸縷,白皙的裸背還有若隱若現的臀溝,就此映入張陽的眼中。
「為娘是元靈之體,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幻化衣裙。四郎,運功於頂,抵禦罡風。」
劉采依的聲調平靜而自然,抹殺洞內剛開始瀰漫的曖昧氣息,而她背對張陽的玉臉則悄然流轉一絲羞窘的紅暈。
無名空間罡風呼嘯,寒氣有如刮骨鋼刀般,但張陽心中卻有一團火焰怎麼也熄滅不了,他眼睛閉得越緊,那裸背倩影越是清晰,一種誘惑在心底油然而生,恍惚間,劉采依站了起來,盈盈一握的腰肢柔柔擺動、肥美渾圓的臀丘緩緩旋轉,波浪從她髮梢開始蕩漾,一直蔓延到她的腳尖上。
唔,娘親在跳舞,好美呀!啊,娘親在轉身,要轉過來了,快呀,快轉身呀……呃! 一股劇疼陡然充斥張陽的腦海,他心神一顫,猛然驚出一身冷汗。
只差那麼一點點,張陽就要在幻想中走火入魔。
一絲罡風撕裂張陽的傷口,他急忙全力運轉法訣,可過了片刻,那特別的誘惑又攪亂他的心神。
好想看一看母親的背影,看一眼,就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如魔鬼般暱喃聲不停刺激著張陽的心靈,終於他的脖子好似生銹的機械般,一點一點地轉過去,眼角一點一點地打開了。
「啊!」
雖然慾望戰勝理智,但張陽卻沒有找到偷窺的快感,反而瞬間臉色一片煞白,因為他不僅看見劉采依全裸的背影,還看見劉采依的五臟六腑,劉采依的元靈之體竟正在隨風而逝。
在驚叫聲中,張陽飛身撲上去。
在這危急時刻,人間的倫理再也起不了作用,張陽毫不猶豫的把劉采依抱入懷中,大手壓在她那渾圓的玉峰上。
力量有如泉水般從張陽的體內流出,隨即又流入劉采依的體內,罡風終於被邪器的力量隔絕在三尺之外,而他全身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迅速染紅張陽母子倆坐臥的地上。
當劉采依的身子回復溫度的剎那,張陽呼出一 口大氣,緊接著身子一軟,摔倒在血泊中。
「唉,想不到還有你這傻小子救我一命的時候。」
劉采依輕柔轉身,看著張陽渾身撕裂的慘狀,她深邃的雙眸少有的被雜亂思緒充斥。
兩秒後,劉采依把張陽抱入懷中,用她絕色無雙的身子抵抗著不時吹進來的罡風寒氣。
溫暖發自心靈,張陽的傷勢恢復得特別快速,劇疼一去,不一樣的觸感立刻鑽入他的心窩。
張陽剛要張開眼睛,劉采依那略顯疲憊的聲音已經傳入他的耳中:「小羊兒,不許睜眼。」
張陽的心窩一蕩,雖然緊閉著雙眼,但觸感卻更加強烈,腦海的波浪更是連綿起伏,無休無止:嗯,那軟軟的……是不是娘親的乳房?我是躺在娘親的腿上,還是躺在她的……雙峰上。呃!娘親的雙腿好滑呀!啊,糟啦,下面有反應了,不要,千萬不要……唔……如果碰到娘親,她會生氣,還是假裝沒有發現?要不……拼一下!
瞬間張陽的全身好似燃起一圈火焰般,小腹下的男人之物更是急速膨脹,無論主人如何壓制,它的震顫還是越來越頻繁,距離劉采依那柔膩的肌膚越來越近。
「啊!」
就在張陽準備豁出去的一刻,他的後腦猛然挨了 一掌,頭一歪,立刻昏過去。
「臭小子,連娘親的便宜也敢占,哼!」
劉采依一聲冷哼,將張陽扔出去,隨即又呼出一 口大氣,並下意識夾緊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