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家丁光光的腦袋要四分五裂,小公主突然一聲吼叫,美麗的眼眸被紅光佔據,可愛少女瞬間變成了「殺人機器」。
恍惚間,石誠又看到了水月比武的一幕,不過這一次的小公主更加瘋狂,更加厲害,讓少年不僅不怕,反而心窩發暖。
半空之中,拳腳與鐵扇發出了雷鳴般連續的撞擊,前一道勁風剛剛吹偏石誠臉頰,後一道勁風已壓得他張不開嘴巴。
小公主意外地擋住了玉飛龍,但石誠的危險並未過去,不論小公主能擋多少招,下定殺心的玉飛鳳一人已足以決定他的生死。
「師兄,這小賤人交給我,你去殺狗奴才!」
在平凡小家丁與玉面師兄之間,玉飛鳳暗自做出了抉擇,武林惡女不敢面對會「妖法」的小家丁,聰明地向小公主撲了過去;玉狐山師兄妹瞬間栘形換位,玉飛龍騰出手來,第一個就鎖定了石誠。
殺,絕不遲疑半分的擊殺,玉飛龍面對沒有武功的小家丁,竟然是孤注一擲,扇葉一旋,寒光進射足有三尺之長。
就在這生死變幻的剎那,石誠賊賊一笑,讓勝券在握的玉飛龍心弦一驚,想不出任何理由,但他就是感到了恐懼。
受傷的影娘還在幾丈之外,玉飛鳳完全困住了小公主,現場也沒有高手來到,石誠究竟在得意什麼?
答案在一聲驚叫中揭曉,玉飛鳳突然經脈大亂,身子失控撞向了玉飛龍後背;意外發生得太快,太過突然,玉飛龍猝不及防,竟然被撞得氣息紊亂,不待他把師妹推開,虛空一晃,小公主重若鐵錘的粉拳已砸了過來。
「砰!」
玉飛龍竟然順手將玉飛鳳扔向了小公主的鐵拳,然後迅速後退;無恥小白臉還未站穩,影娘就地一個翻滾,劍光橫掃玉飛龍雙足而來。
玉飛鳳被小公主打飛之時,玉飛龍則以違反自然原理的姿勢凌空捲縮,他雖然吐出一口逆血,但卻遠離了追魂奪命的女殺手。
玉面公子傲然一笑,迅猛下落剎那,他已光速運功調息,只要雙足落地,他依然還能主宰三個敵人尤其是狗奴才的生死。
一噗、噗!」
撲通一聲,玉飛龍落地了,但他沒能成為主宰,卻成了死不瞑目的死屍,三縷寒芒將他胸膛炸得血肉模糊。
「嘿、嘿……小白臉,跟老子鬥,你還嫩了一點。」
石誠搖晃著天下第一暗器,奸不得意,回到夢幻山莊雖然只有十幾天,但他早巳備奸了充足的彈藥,為的就是這等時刻。
玉飛鳳被小公主打傷在地,平臉美少女放棄了反抗,目瞪口呆看著發生的一切,玉飛龍死了,她卻沒有悲痛欲絕,只有絲絲哀傷,想不到師兄竟然把她當肉盾;怨懟還在盤旋,恐懼又鑽入了武林惡女心間,她顫抖地看著走過來的惡魔少年。
石誠一腳從玉飛龍臉上踏過,一揮大手阻止了女殺手刺向玉飛鳳的利劍,「影娘,別殺她,留下來當人質,走,咱們先到山頂躲一躲。」
「石頭,她是誰?」
幾人剛剛走出破爛的院門,迎面就碰到了夢羽衣,玉女佳人不看死傷的玉狐山師兄妹,而是充滿警惕地看向了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美少女。
石誠心中發虛,一邊向山頂走去,一邊隨口敷衍道:「她叫彩雲,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羽衣,先不說這些了,前面情形怎樣,咱們打贏了嗎?」
「情形不妙!」
夢羽衣玉瞼二譏,無力地長歎了一聲,隨即又看著無比可愛的彩雲,追問道:「朋友?是什麼樣的朋友,普通的,還是特別的?影娘,你說。」
影娘左右一看,決定不開口,卻狡黠地眨了眨眼,石誠還未來得及編造謊言,小公主已竄到了他身邊,半邊身子幾乎掛在了小家丁手臂上,不待夢羽衣醋罈子打翻,純真少女已嬌聲道:「我不是石頭的朋友,我是他的——女人,專門來找他一起私奔的!」
「私奔!」
夢羽衣窈窕的倩影踩得大地煙塵四起,小家丁心申還未大呼不好,玉女已經一腳把他踹到了天上,化作人形流星,正好砸在了山頂。
「哇,這位姐姐,你這一招好漂亮呀,能不能教我?人家也想這樣踢他。」
小公主純真的眼神眨呀眨,竟然眨得夢羽衣怒氣全消,親熱地挽著小公主胳膊,笑語道:「行呀,我教你,以後咱們沒事就把臭小子當球踢,嘻、嘻……」
「好啊、好啊!」
小公主拍起了手掌,粉嘟嘟的小臉洋溢著遠離凡塵的歡笑,就連影娘也被感染得腳底發癢,恨不得立刻在小家丁身上試上一試。
滿天殺聲逐漸消失,劍閣與玉狐山率領部分武林大軍聚集在山腰,無形的氣勢重如山嶽,卻衝不過武林群雄眼前那片詭異的桃花林。
最前的追兵一入桃林,轉眼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一會兒過後,桃林如有生命般一陣轉動,十幾具屍體拋回了群雄腳下。
「這是迷魂陣,大家把桃樹砍啦!」
劍光振臂一呼,自己卻不栘不動,一群忠心的劍閣護衛衝到桃樹邊緣,舉劍就砍,劍影過處,桃樹只是多出了一道白痕,劍衛們卻紛紛慘叫著滿地打滾。
劍閣上下瞬間一片死寂,劍光目光一轉,看向了人群中的天機兩女, 「白小姐,天機谷天下無雙,一定能有對付這桃林的辦法,對吧?」
一向多話的白冰清卻不言不語,黑玉潔更是彷彿沒有聽到;尷尬之時,黃雪雯扭腰擺臀走了過來,故作親熱道:「兩位妹妹,看在我乾爹王爺的面子上,請幫忙把這桃林滅掉吧。」
媚俗女人話語軟中帶硬,黑白姐妹下意識捏了捏拳頭,隨即隱帶怨氣道:「此桃樹乃上古奇種,不僅硬如金鐵,水火不侵,而且一砍就會散發劇毒,要想毀此桃林,只能掘地三丈,將它連根拔起。」
「羽衣,不好啦,劍光那小白臉正帶著許多人挖山,雞雞那個東東,早知道上次就燒死他了。」
石誠後悔地捶了捶自己的掌心,話鋒一轉道:「他們要挖到涼亭這兒,估計要十來天;羽衣,你老爹不會沒有留後路吧,嘿、嘿……」
夢羽衣白了狡猾傢伙一眼,嘻笑道:「我們當然不會傻得把自己困在這兒,涼亭下面就是密道,而且咱們山莊的家眷、財物早就轉移到了刀堂,刀堂易守難攻,就是十萬大軍也休想攻破。唉,就是可惜了這山莊。」
涼亭之內,夢餘恨、刀霸、夢鐵火,還有陸雲天四方而坐。
「父親,乾脆讓孩兒帶著刀衛殺出去,以咱們真正的實力,應該能把山莊奪回來。」
刀霸點頭附和女婿徒弟的話語,重拳砸在石桌上,悶聲道:「火兒說得是,餘恨兄,不能再留手了,只有把玉狐與劍王打敗,你才能保住盟主之位。」
夢餘恨略二譏思,隨即把目光轉向了陸雲天,一代大俠輕笑道:二切聽夢兄主意,我男尊幫分舵有一千一流好手,一見信箭半個時辰就能來到。」
見夢餘恨還在沉思,夢鐵火很是急躁道:「父親,兩千刀衛一個月前就已秘密進入了後山峽谷,孩兒這就發信箭,殺他個落花流水。」
「大哥,不要衝動,使不得!」
小家丁從外衝了進來,顧不得行禮,大喘著氣道:「咱們雖然有伏兵,足以打敗劍閣與玉狐山,但別忘了,水無心也來了,而且我覺得除了皇朝之外,還有一股勢力在使壞,水月宗祠的老怪物們是絕不會與水無心合作的。」
「石頭,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把武林盟拱手相送?」
「大哥,武林已亂,武林盟已不再是原來的武林盟。」
石誠為了保命,難得認真地思考一件事情,雙目靈光連續閃爍道:「唯今之計,咱們應該以退為進,先撤到刀堂守住一半武林,把這爛攤子丟給劍王與玉狐……」
不知不覺間,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小家丁身上,偌大的空間鴉雀無聲,只有石誠一人侃侃而談,夢羽衣芳心的歡喜自不用多說,就連刀如恰也是目閃異彩,看到了一個不同的臭小子。
「師父,盟主,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咱們此敗就是敗在民心之上,百門百派都上了惡人的當,只要我們一撤,時間一久,各門各派自會發覺此間疑點,那時民心一回,夢幻山莊必可重臨武林,這就是——以退為進!」
「妙,太妙啦!」
真性子的刀霸師徒不約而同拍掌歡呼,夢餘恨與陸雲天也是滿面微笑,贊貫之隋縊昤言麥。
一代大俠輕嘗了一口香茶,這才輕聲道:「石頭,你此計雖然說不上驚世罕見,但你小小年紀,能有此等心胸目光,為師真的很欣慰,早知如此,上次就帶你回男尊幫了。」
凝聲歎息悠然迴盪,直到這一刻,陸雲天心中才真正認可了石頭這冒出來的小徒弟,一代大俠眼神二兄,竟然把男尊幫的未來期望放在了石誠身上。
「師父,回到男尊幫,徒兒一定好好聽你教誨。」少年的直覺也是首次感應到了陸雲天的關懷,師徒之情油然而生,狡猾家丁此刻——至少是這一刻說得是絕對真心誠意。
陸雲天泰然接受了石誠一禮,然後轉向夢餘恨道:「餘恨兄,石頭說得沒錯,如今武林已不是以前的武林,合久必分,咱們現在即使不惜兩敗俱傷搶回盟主之位,但對於反抗大業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會把百門百派徹底逼向對立面。」
夢餘恨聞言神色舒展,朗笑道:「哈、哈……既然雲天兄也如此說,我就放心了,夢某早想把這個擔子放下,傳令下去,撤退!」
眾人開啟密道之際,影娘拉了拉石頭衣袖,指著玉飛鳳道:「主人,這丫頭怎麼辦?是殺還是放,帶著她逃跑可不是好事。」
石誠當然不會把累贅帶在身邊,瞳孔一縮,以異樣的眼神盯視著平臉美少女驚惶的目光,好一會兒後,小家丁突然鬆開了玉飛鳳的捆綁,「玉飛鳳,看在你我也算露水夫妻,我饒你二叩,回去告訴你母親,水無心性格反覆無常,你們別想依靠她得到武林。」
「你……你真的放我走?不怕等會兒我娘親殺進來,你沒有人質嗎?」玉飛鳳並不知道夢幻山莊的計劃,反而傻傻地提醒了石誠一句,話語說完,她才後悔地閉緊了小嘴。
「嘿、嘿……不愧是小寶貝兒,還知道關心我。」
石誠色笑著勾住了少女下巴,用二人床笫間的呢語調笑了一會兒,這才大手一揮道:「快走吧,再不走,恐怕你就走不了啦;對了,另外告訴你一個消息,劍閣的人不是在幫你們,他們下一個對付的目標就是玉狐山。」
玉飛鳳驚惶的背影消失不見,影娘立刻以懷疑眼光看著感情氾濫的石誠。
小家丁眼底的得意控制不住,半摟著影娘腰肢賊笑道:「不這樣,又怎麼加快玉狐山與劍閣的爭鬥,反正殺了玉飛鳳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如果那丫頭沒有突然變聰明,一定會順著我的意思進行下去。」
「咯、咯……主人,你真是壞透啦!」
小家丁果然把惡女吃得死死地,一回到本方陣營,玉飛鳳為了隱瞞自己與石誠那羞於啟齒的關係,竟然為玉飛龍的死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娘親,師兄被劍閣的人偷襲刺死了,女兒好不容易才甩脫追殺;娘親,劍閣冒出來奸多高手,奸厲害,咱們要小心呀;對了,水月皇朝的援軍呢?」
玉狐對徒弟的死只是眨了眨眼,對劍閣的幫手才凝重於心,如狐女人下意識看了看女皇派來的寥寥幾十個高手,又對比了一下劍閣一方的勢力,她眼中的興奮飛速凝結。
玉狐招手把幾個心腹叫到了近前,凝聲命令道:「速速查明水無心的動向,另外傳令下去,叫周邊弟子控制好回山的關卡,咱們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
玉狐山高手迅速活動起來,玉狐站在山風之中衣袂飄蕩,有點咬牙切齒道:「水無心,你想讓本座當炮灰,做你的春秋大夢!」
包圍山頂的另一邊,劍光一邊指揮上千手下挖土開山,一邊低聲問道:「父親,什麼時候出手對付玉狐,讓他們逃回狐狸窩,以後就不容易了。」
夢幻山莊已成強弩之末,長久的願望即將實現,劍王不由撫鬚大笑, 「不急,先利用玉狐與夢老兒鬥個兩敗俱傷再說,給小王爺傳話,讓他的人馬先別急著現身;咱們要示弱,光兒,懂了嗎?這就叫兵不厭詐!」
「咯、咯……公公真是高明,媳婦這就給乾哥哥傳話。」黃雪雯妖嬈的玉體徑直下山而去。
畫面一轉,武林群雄終於剷平了桃花陣,沖天的煙塵從四方向涼亭逼近,下一刻,殺聲戛然而止,空蕩蕩的山頂讓劍光父子氣得面色鐵青。
夢餘恨父子竟然逃走啦,堂堂陸雲天也會當縮頭烏龜,誰也沒有想到對手的策略會這麼大違本性。
等劍家父子回過神來,手下的稟報讓他們更加怒不可遏,玉狐竟然在他們進攻時撤退了,而且還帶走工工分之÷的武林門派。
劍光正要發佈追擊的命令,劍王意念一轉道:「光兒,算啦,玉狐天性狡猾,她這麼一逃也好,再沒人與為父爭奪盟主之位,哈、哈……來人,速速整理武林盟,把此處改為劍閣山莊。」
劍光也不是傻瓜,一轉心眼兒也明白了父親想保存實力的心思,一想到自己以後就是盟主之子,未來的武林第一人,他受挫的心思也在興奮中化為了輕煙。
距離硝煙未散的夢幻山莊大概有兩百里左右,縱騎狂奔的隊伍在岔路口停了下來。
「餘恨兄,咱們就此作別。」
「雲天兄,告辭!以後要人要糧儘管開口,夢幻山莊的元氣並未受損。」
陸雲天向左側路口一靠,不到百騎人馬停在他身後,其中當然包括狡猾家丁。
夢餘恨略一沉思,隨即將一樣東西塞入了陸雲天手中,「雲天兄,這是老夫無意間得到的一張兵庫地圖;我想水無心大概就是衝著它而來,雲天兄不會怪我把禍根推給你吧,哈、哈。」
寶貝說成了禍根,陸雲天再不好推辭,兩位當世豪俠抱拳一禮,隨即不再囉嗦分道而去。
「石頭,你要在男尊幫老實待著,我很快就會來看你的。」夢羽衣幾次都想撥轉馬頭,奈何玉女佳人還知道大局為重,在這等困難時刻,她無論怎樣也不能捨父親兄長而去。
石誠真摯的眼神留在了玉女老婆心中,隨即又把目光望向了沉默不語的刀如恰,少年大有深意道:「羽衣,嫂嫂,路上小心,我會來探望你們的。」
端莊人妻身子一顫,雙腿下意識抽搐了一下,坐下馬兒還以為主人下了命令,立刻向前小跑而去,溫柔少婦馳出十餘丈,一縷淡淡的仙音也飄入了石誠耳中,讓臭小子心花怒放。
「石兄弟,你也保重,他日再會。」
幾千人的龐然隊伍繞過了山腳,石誠還留在岔路口不捨相送,影娘捉馬而來,玉手輕觸道:「主人,再不動身跟不上男尊幫隊伍了,你不是想獨自離開吧?」
「啊!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師父,等等我!」
小家丁一拉韁繩,隨即拋開四蹄縱馬狂奔,風馳電掣間,他腦海已浮現出水之聖女的聖潔玉容,以及佳人母親的豐腴倩影與狠辣神色。
一場武林大會,東州江湖天翻地覆,夢幻山莊大敗,與刀堂成為一體退守天險,玉狐山廣招各路豪雄,勢力大增,而劍王成了新的武林盟主,可惜劍閣的威信與勢力相比夢幻山莊大有不如。
天下勢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偌大的武林國度就此三分天下,鼎足而立。
大地在腳下飛退,群山從兩旁刮過,不到一天,男尊幫隊伍已狂奔了足足五百里:數十幫眾臉不紅、氣不喘,但身為幫主弟子的石少俠,卻趴在馬背上直喘大氣。
小公王金枝玉葉之身,也比石誠強上許多,純真少女提馬靠近石誠,一邊給他拍背,一邊擔心地問道:「石頭,你不會斷氣吧,真可憐。」
「撲通!」
小家丁差一點昏死在馬背上,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安慰人的,為了保住不怎麼有用的自尊,少年一挺胸,給了小公主一記白眼,然後主動加快了馬速,沒幾下,他竟然衝到了隊伍最前面,衝到了陸雲天身邊,等衝出半個馬頭,他這才發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咦,怎麼停下來了?」
「咯、咯……陸幫主,別來無恙呀,朕對你可是朝思暮想。」
寧靜的山野突然沙塵四起,前後只有幾秒鐘,天地已被煙塵籠罩,石誠不知道四周冒出來多少敵人,只知道視野所及之處,全是皇朝大軍的影子。
男尊幫眾人此刻正身處一塊寬闊的空地上,前方就是他們必須衝過去的一毆百丈峽谷,左右兩側則是連綿的山峰,果然是一個絕佳的埋伏之地。
雞雞那個東東,落入重圍了!原來變態女皇在男尊幫的必經之處設下了陷阱,難怪她沒有在夢幻山莊出現。
滔天殺氣鋪天蓋地,石誠坐下馬兒驚慌得在原地打轉,騎術不精的少年更是手忙腳亂,更顯敵人的強大。
陸雲天輕柔的大手撫在了馬頭上,受驚的駿馬神奇地回復了鎮定,一代大俠身影不動不栘,強大的自信迅速傳遍了空間每一寸角落。
「轟!」
大地顫抖,雷鳴般馬蹄聲圍著幾十騎獵物飛速打轉,朦朧的天地昏暗無比,殺氣好似怒潮拍岸。
身處重圍,正常人的反應必是從最有把握的原路突圍,但陸雲天卻在沙塵馬浪中閉上了眼睛,一千幫眾就像著了魔一般,也統一變成了泥塑木雕。
敵人的馬隊在發瘋般轉圈,被困的男尊幫一動不動,小家丁機敏地伏在了馬背上,學著師父的模樣凝神傾聽。